<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美篇昵稱:魯銀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美篇號:1171954</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圖片:自拍+網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正文字數:2025</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一九八四年初夏的一個明媚周日,天空湛藍,沒有一絲云彩。清晨八點整,我與《金工青年》編輯部的五位青年才俊,在廠區(qū)那棵枝繁葉茂的大柳樹下集合。我們懷揣著對生活的無限熱愛與對未來的美好憧憬,共同踏上了一場尋覓自然之美、釋放青春激情的奇妙旅程——我們的目的地,是華巖山那令人向往的大徽尖。</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華巖山的山腳下,便是那座承載著無數回憶的七十年代軍工三線廠——先鋒機械廠。自八三年大學畢業(yè)后,我便被分配至此,擔任金工車間的技術員,并兼任團支部書記。在業(yè)余時間,我傾盡心力創(chuàng)辦了月刊《金工青年》,它采用A2紙面,雙面精心印刷。廠內的青年們積極響應,踴躍投稿,內容涉及散文、詩歌以及廠內的新聞報道等,深受大家的喜愛,并多次榮獲廠領導的贊譽。編輯部還時常舉辦座談會,誠邀其他車間的文學愛好者共聚一堂,共同探討如何將《金工青年》辦得更加出色。</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江愛國、鮑詩琴、汪艷、尹俊生和朱超,這五位均是編輯部的中流砥柱。在那個物質雖不充裕,但精神世界卻無比富饒的年代,我們編輯部的青年們常常加班至深夜,只為那一份小小的報紙。一張油印紙需要反復印刷四次,但大家熱情似火,毫無怨言。尹俊生的鋼板字遒勁有力,堪稱一絕;鮑詩琴與汪艷的文筆靈動,她們的詩歌散文如泉水般清新感人;江愛國與朱超則是剛從部隊歸來的轉業(yè)軍人,他們具備出色的組織能力。而我,因文字功底較為扎實,便自然而然地擔起了主編的重任。每當看到人們爭相閱讀那散發(fā)著油墨香的《金工青年》,我們的心中便充滿了無比的喜悅與滿足。</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大徽尖隱匿于連綿不絕的崇山峻嶺之間,宛如一顆被歲月遺忘的璀璨明珠。山區(qū)的空氣格外清新,天空如洗過的藍綢般明凈,白云悠然自得地飄浮著。我們六位青年身著樸素卻整潔的工裝,興高采烈地踏上了蜿蜒曲折的山路。大家的臉上洋溢著青春洋溢的笑容,心中燃燒著對未知世界的好奇與渴望。沿途野花爛漫,彩蝶飛舞,鳥鳴聲聲,仿佛大自然也在為我們的到來而歡歌雀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走在隊伍最前方的是朱超,他身材魁梧,步伐穩(wěn)健有力,宛如一頭即將征服山巔的雄獅。他的心中充滿了對勝利的堅定信念,因為他深知,只有站在最高的山峰之上,才能將最遠的風景盡收眼底。緊跟其后的是汪艷,她長發(fā)披肩,笑容如春日暖陽般甜美,每一步都顯得那么輕盈而堅定。在她看來,這次爬山不僅是對體力的挑戰(zhàn),更是對自我意志的一次磨礪與升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行進在中間的是我、江愛國和尹俊生。我們邊走邊聊,歡聲笑語不斷。江愛國善于觀察,他總能敏銳地發(fā)現(xiàn)那些隱藏在山石縫隙中的野花,或是捕捉到遠處傳來的鳥鳴聲,引領大家一同感受大自然的細膩與美妙。而尹俊生則是個不折不扣的故事大王,他用那生動的語言講述著關于大徽尖的種種傳說,讓這次旅程充滿了神秘與期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走在最后的是鮑詩琴,她雖然身材嬌小,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不屈不撓的堅韌與執(zhí)著。她深知自己的體力或許不如其他人,但她更明白,只要心中有堅定的信念,就沒有什么能夠阻擋她前進的腳步。</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隨著海拔的逐漸升高,山路也愈發(fā)陡峭起來。汗水浸濕了我們的衣衫,呼吸也變得愈發(fā)急促。但我們沒有絲毫的退縮與畏懼,我們相互鼓勵,攜手共進。每當有人感到疲憊不堪時,總會有其他人伸出援手,或是講個幽默風趣的笑話,或是唱首悠揚動聽的歌曲,讓疲憊在歡聲笑語中煙消云散。</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終于,在經過三個多小時的艱難跋涉后,我們成功登上了海拔1058米的大徽尖的頂峰。那一刻,所有的疲憊與汗水都化作了無盡的喜悅與自豪。我們站在山巔之上,俯瞰著腳下的群山連綿不絕,云海翻騰不息,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我們的腳下匍匐。那一刻,我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與寬廣,仿佛整個宇宙都在向我們敞開懷抱,歡迎著我們的到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看,那就是我們的未來!”朱超豪情萬丈地指著遠方大聲說道。他的聲音在山谷間回蕩著,充滿了力量與希望。我們也紛紛點頭應和,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與信念。我們知道,就像這次爬山一樣,只要心中有夢,腳下就有路。無論未來的道路多么坎坷曲折,只要我們攜手并進、勇往直前,就沒有什么能夠阻擋我們前進的步伐與決心。我突然心生一計:“不如我們留下一個紀念物吧?!币∩脕硪粋€空啤酒瓶,鮑詩琴從隨身的包里取出紙筆,我們每人在紙上寫上一句話。最后每個人簽上自己的名字,并相約二十年后,我們再來此相聚。我們把這張大徽尖之約的紙張放進啤酒瓶內,用塑料皮封好瓶口,倒置地埋進土里,用樹枝插好標記。然后,我們齊聲高呼:“大徽尖,二十年后再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歲月如梭,光陰似箭。一九九二年,先鋒機械廠因軍轉民而搬遷至合肥;二零零零年,這座曾經輝煌的工廠最終破產倒閉。為了生活,當年的六位青年各奔東西、天各一方,未能如愿實現(xiàn)那場大徽尖之約。如今的大徽尖上,一座座大風車錯落有致地矗立著,它們不僅創(chuàng)造了豐富的風能資源,更成為了山頂之上的一道靚麗新景觀。轉眼間四十一年過去了,我們都已步入了“鄉(xiāng)音未改鬢毛衰”的年紀。每當我想起那次大徽尖之約,心中總會涌起一股暖流與感動。因為那不僅是一次簡單的爬山經歷與回憶,更是我們青春歲月中最寶貴的財富與見證,是我們共同走過的難忘歷程與深厚情誼的永恒烙印。</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