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按：</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以王聰兒為代表的川楚白蓮教起義（1796-1804）是清代規(guī)模最大的農(nóng)民起義之一，其進(jìn)步作用主要體現(xiàn)在對封建統(tǒng)治的沖擊、女性領(lǐng)導(dǎo)力的突破以及社會矛盾的揭示等諸方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起義雖以失敗告終，但成為中國農(nóng)民戰(zhàn)爭史上具有里程碑意義的事件。白蓮英雄們的故事不僅是一部反抗壓迫的史詩，也是對性別平等、社會正義的早期探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我的長篇小說《白蓮英雄傳》在本人的微信公眾號“鴻哥書室”中已連載了前六回 。有網(wǎng)友建議 ，在美篇中也轉(zhuǎn)載此小說。經(jīng)認(rèn)真考慮 ，決定在美篇中僅載第七回，若朋友們對此小說有興趣 ，可前往“鴻哥書室”中觀看前六回 ,并在公眾號中閱讀以后陸續(xù)發(fā)布的其余回目。</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第七回 除惡紫云樓，聚義姚家院</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梁蘭欣叫聲：“上茶！”一個堂倌用盤子端了兩杯清茶上來，茶盤上的一個瓷碟里放了兩個熱騰騰的手巾。齊林自幼闖蕩江湖。見過世面，知道這茶不是飲用，而是嗽口的，也不謙讓，自顧取來嗽了口，吐在桌邊的痰盂里，又用熱手巾擦擦手，丟回那堂倌，神態(tài)自若。梁蘭欣暗自思忖：這家伙是個見了世面的，大概不是冒牌貨。又對堂倌道：“叫云云、雨雨兩人上來，為貴客把盞?！碧觅南氯?，一會，兩個身著艷服、面目嬌好的青年女子上樓來，走到齊林眼前，施個萬福，齊林點頭微笑，示意二人在身旁的兩個空位上坐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梁蘭欣道：“小人在襄陽多年，未睹貴客尊容，不知貴客來自何方？”齊林答道：“在下原籍也是這襄陽人氏，姓成，名天樂，成天樂也。”話未說完，兩個女人噗哧一笑。梁蘭欣把臉一沉：“放肆！”兩個女人頓時收斂笑容。齊林見年紀(jì)較大的那個女子比較輕俘，便故作輕佻地將手伸進(jìn)她的內(nèi)衣，在她乳部摸了一把。女人嬌滴滴直笑。齊林亦笑道：“不見怪，不見怪！我成天樂就是來這兒找樂的。祖、父兩輩在外地做官，鄙人卻懶得讀書，不思上進(jìn)，成日只知練拳習(xí)武，眠花宿柳，尋歡作樂。近奉老爺子之命，回鄉(xiāng)祭祖，人言貴樓有天下奇菜，特來一飽口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梁蘭欣見來者舉止輕佻，出語粗鄙，道他與自己是同類人物，心中一塊石頭落地，笑道：“公子好氣派！我道是朝廷新來的命官，心中好不驚慌，既是成公子有心尋樂，梁某定叫公子盡興而歸。”說畢叫了一聲：“上菜！”馬上，一個堂倌端了五碟菜上來。齊林一看，見是紅燒牛肉、青辣雞蛋、香菌排骨、油炸花生米、鹵菜拼盤。怒道：“梁兄未免小看人。這些都是家常小菜，吃膩了，來此換個口味，哪知還是這一套，虧你端得出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梁蘭欣陪笑道：“這不是正經(jīng)菜，先用來下幾杯酒，開開胃?！饼R林道：“你這里有何奇菜，說與我聽聽?！绷禾m欣道：“紫云樓做三種菜：小菜、中菜、大菜。所謂‘小菜’，就是公子面前的這些菜，而‘大菜’做來費時，怕公子等不得?！?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齊林道：“何謂大菜？”梁蘭欣道：“那‘大菜’是模仿達(dá)官顯貴的盛宴佳肴制作的。比如燒一碗豬里脊，得殺四、五十口豬，先把那些豬關(guān)進(jìn)屋里，用竹竿慢慢兒打死，然后，割下里脊一小條，其余的部分都扔進(jìn)溝里，因那些精華已完全薈萃于脊背，其余皆腥臭不可食矣！就這樣，五十條里脊做成一碗菜。又如一碗鵝掌，須鵝百只，將其關(guān)入鐵籠，籠下生火，驅(qū)鵝在籠中走死，然后剁下鵝掌，扔掉鵝身，百只鵝僅得一碗鵝掌，這些，就是‘大菜’的做法?！?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齊林道：“成某哪有功夫吃那費時的‘大菜’！你且說那‘中菜’我聽?！绷禾m欣道：“在下先說幾個菜名，成公子就知本樓決非虛有其名了?！?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請講?！?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今天準(zhǔn)備讓公子品嘗本樓有名的五道‘中菜’。第一道：‘烏龍入洞’，第二道：‘紅鯉脫胎’，第三道：‘白猿頂雪’，第四道：‘金雞獨立’，第五道：‘玉狐獻(xiàn)蹄’?！?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齊林道：“聽這名字，還有點意思，確想嘗嘗，請快做來！”梁蘭欣道：“在下不怕公子見怪，這五道菜得破費公子五十兩銀子?！饼R林笑道：“只管做來，一百兩銀子也不在話下?！绷禾m欣笑道：“公子爽快，爽快！”說罷，為他滿滿斟了一杯酒，叫聲：“烏龍入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這時，只見兩個堂倌取來一個燃著的炭爐，一個木桶和鐵鍋等物，當(dāng)場在炭爐上架起鐵鍋，在鍋內(nèi)注入清水，又在水里放進(jìn)香油、鹽、五香、八角和其他佐料，以及幾塊豆腐，又從木桶中抓出幾條活泥瞅放進(jìn)水里，那泥鰍一入水，受到佐料的刺激，馬上往豆腐里鉆進(jìn)去，躲著不肯出來，水越燒越熱，不一會，湯燒開了，一堂倌取出一塊豆腐，切成薄片，放進(jìn)一個碟中，端入齊林面前。齊林夾了一片吃了，外邊是豆腐，里面是泥鰍，味道也還不錯，但他皺皺眉頭道：“這泥鰍肚里干凈么？”“先餓它十幾天，干凈得很。”“嗯，這道菜有點意思，但并不奇，來下一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梁蘭欣又叫道：“紅鯉脫胎”。堂倌把一口鐵鍋坐上火爐，放上清油、食鹽、香料，燒得冒煙。從一個瓷盤里取出一條剛殺洗干凈但仍能活動的紅鯉魚，一手卡住魚頭，用鐵夾夾緊了，不讓它的頭落鍋，只把它的身子放在鍋里燒，不一會，這條魚端上桌來，魚的嘴還在一張一閉的，梁蘭欣從它身上撕了一塊肉來，夾給齊林，齊林一嘗，魚肉竟熱了，四人一齊動筷，傾刻，只剩一個魚頭，那魚頭卻仿佛是活的一般。齊林道：“這道菜比上一道有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還有好的在后頭哩！”梁蘭欣道，“白猿頂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堂倌把火爐移上桌來，上面坐了一個鐵鍋，鐵鍋里熬著清湯，一會，香氣撲鼻。這時，又一堂倌取來一個鐵架，架上綁了一只小猴，渾身不能動彈。梁蘭欣手持一柄鐵錘，先把猴頭頂?shù)拿瘟?，使勁敲開小猴的天靈蓋，用湯匙舀了一匙腦漿，在那熱湯中涮了，吞進(jìn)肚內(nèi)。齊林見那小猴眼睛已閉，身子卻在發(fā)抖，心中不忍，道:“這個菜，我吃了多次，不好吃，也不奇?！蹦莾蓚€女人也不敢吃，梁蘭欣獨斟獨飲，一人把猴腦吃盡。又叫：“金雞獨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一會，只見端上一只公雞，也綁在鐵架上，渾身不能大動，閉著眼，但抖個不停，口中不斷輕聲呻喚，一只腳站著，另一只腿上的毛拔凈了，并已燒熟腿肉。</span></p> <p class="ql-block">本期所有插圖均為鴻哥原創(chuàng)作品。</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梁蘭欣笑道：“這是天下奇菜，只有本樓做得出，世上再無二家?！闭f著，唰唰兩下，撩一條熟雞腿肉，夾入齊林面前的菜碟，一根白骨還連在雞身上。齊林暗想道：“這家伙，果然是心狠手辣。雖是畜物，也不能讓它這樣活受罪。今天他先做這四樣菜來，大概是讓我有個精神準(zhǔn)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梁蘭欣見齊林沉思，不動筷子，便道：“公子請！”齊林道：“這雞我哪天不吃！只不過你的做法比較怪罷了，我等著吃你最后一道菜?！?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梁蘭欣道：“這最后一道菜名叫‘玉狐獻(xiàn)蹄’，俗稱‘人菜’。也是只有本店才能做出的奇菜。但先得向公子說明一下，以免公子受驚。世上有那玉面狐貍修煉成精，幻作女人形狀，危害民間。一仙師教我識別狐精之法，并傳我定住其形、使之不再變化的仙術(shù)。此狐精看似女人，其實是妖孽，以之作菜，味美可口，吃它一蹄，可以益壽延年。公子今天一飽口福，定能精力充沛，長享人間歡樂?！闭f到這里，叫聲：“玉狐獻(xiàn)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隨著這聲叫喊，兩個坦胸露腹的彪形大漢拖了一個裸體女子上來，她披頭散發(fā)，面無人色，口中直喊“救命”！梁蘭欣不待齊林開口，喊道：“客待久，先取一蹄來！”齊林急忙制止，哪來得及，一個大漢早從腰帶上拔出一把雪亮的砍刀，把那女人的左臂砍下。頓時，血流如注，女人慘叫一聲，昏死在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作者注：此情節(jié)取自清代紀(jì)曉嵐的《閱微草堂筆記》 決非小說作者編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齊林頓覺熱血上涌，眼冒金星，差點昏倒。他急速穩(wěn)住自己，對那大漢道：“且慢！這道菜別忙做。我自己帶來一菜，請你一道做，叫做‘豺狼捧心’?！痹捯粑绰?，從腰際拔出匕首，朝梁蘭欣胸口捅去，梁蘭欣不及防備，胸口正中匕首，哀嚎一聲，往后便倒。齊林一手抓住他的衣領(lǐng)，另一手握著匕首急速向下剖開他的胸膛，從中摘出那顆滴著污血的心來，朝那兩個漢子猛力擲去。這一連串動作太快，兩個漢子驚叫一聲，向齊林逼近。在此同時，齊林聽得二樓也乒乒乓乓動起手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齊林見陪酒的兩個女人已嚇得半死，把她倆輕輕一提，扔向墻角。將身一抖，脫下戰(zhàn)袍，現(xiàn)出渾身一團(tuán)耀眼的銀白色，擺開一個以逸待勞的架式。那兩個彪形大漢先發(fā)制人，飛來匕首，齊林閃身避開，把脫下的戰(zhàn)袍朝一人頭上撒去，正好罩住他的頭，隨之怒吼一聲，恰似那深山虎嘯。此時他胸中怒火燃燒，覺得渾身一股蠻力如山洪瀑發(fā)，不可遏止。他一腳踢開另一個大漢，雙手象鐵鉗一樣緊抓這個被戰(zhàn)袍蒙住頭的奴才，將他舉過頭頂，向樓下擲去。奴才象個死豬落地，哼也未哼一聲，接著只聽得大街上圍觀的眾人一陣驚呼聲和叫好聲。齊林哈哈大笑，勝利中夾雜著痛苦和凄涼，聽來又象哭聲，嚇得剩下的那大漢渾身發(fā)抖，他不得不作困獸之斗，一腳向齊林手腕踢來，齊林并未將他放在心上，不曾防備，手中的匕首飛向一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漢子竊喜，頓時增加了幾分勇氣，齊林轉(zhuǎn)身提起一把椅子朝他砸去，漢子避開了，一刀朝齊林胸部劈來，齊林飛起一腳，踢中他的小腹，漢子頓時仆倒在此，鋼刀從手中飛走。齊林也不殺他，提起那惡奴的一只腳，把他當(dāng)成一件兵器揮舞，在這三樓上噼噼啪啪一陣痛打，打壞所有的家具物品，又砸碎幾扇窗戶，見那奴才早已血肉模糊，才把他扔下樓去。這時，齊林走到那斷臂女子身邊，可憐的女人流血過多，已經(jīng)昏迷。這時，她突然睜開眼睛，費力對齊林說道：“謝謝英雄……為我報仇……求賞我一刀……免我……受罪?！饼R林見她斷無生理，含淚朝她胸口刺了一刀，女子含笑死去。齊林又向屋角那兩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走去，二人嚇得渾身哆嗦，連話也說不出來。齊林微笑道：“我知道你倆不是壞人，是被迫來的，我不殺你們。令你倆急速下樓，傳語其他受難姐妹，帶上你們的血淚錢，離開這個苦海?！眱蓚€女人謝了，急忙下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齊林來到二樓客廳，見八對人正斗得難解難分，滿地盡是破碗碎碟，殘桌斷椅、污酒剩菜。齊林不屑于參戰(zhàn)，玩耍似的撿起那瓷碗碎屑，“嗖嗖嗖”，朝四個奴才頭部打去，只聽那四人各叫一聲“哎喲”，沒等弄清是怎么回事，早被對手刺倒在地。剩下四個叫聲“不好”，擺脫對手，就要奪窗而逃。齊林縱身躍上前，抓住了管家，其他三人都跳下樓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此時，街道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見是紫云樓出了事，莫不歡喜異常。剛才見從三樓上扔下兩具奴才尸體，此時又見從二樓跳下三個奴才，摔得頭破血流，仍一瘸一拐地狼狽逃竄，想平日這幫賊子狗仗人勢，為非作歹，干盡傷天良的壞事，但因有官府為他撐腰，奈何他不得，今天落到這般下場，真覺痛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齊林用刀逼住管家，管家忙求饒命。齊林冷笑道：“老子要錢不要命，快打開金庫，饒你不死?！惫芗抑缓脧囊阉赖牧禾m欣身上搜到鑰匙，帶齊林等人來到金庫，開了庫門，又一一打開抽屜，見里面約有五千多兩白銀，數(shù)十塊金錠，十幾本帳冊，齊林令眾好漢取了金銀，燒掉單據(jù)帳冊。又問院內(nèi)有無馬匹，管家說有，便為他領(lǐng)路，果見院子?xùn)|側(cè)有個馬廄，中有十幾匹好馬，一人挑了一匹，齊林喜白色，挑了一匹白馬，九人從紫云樓大門沖了出來。齊林令兄弟們帶了銀錢先走，八位好漢包了金銀，躍馬揚鞭，如風(fēng)摯電馳，霎那間跑得無影無蹤，齊林勒馬對圍觀的群眾說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紫云樓主梁蘭欣勾結(jié)官府，殘害百姓，尤可恨者，將良家婦女賤價買來，如宰豬羊，制成“人菜”出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實是豺狼之輩! 如今紅陽劫盡，白陽當(dāng)興，彌勒佛已經(jīng)下界，救我窮人脫離苦海。佛祖命我除了這奸賊，他家還有不少糧食、衣物和其他財產(chǎn)，大家進(jìn)去分了，莫忘佛祖恩典?！?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群眾一陣歡呼，齊向樓內(nèi)涌去。齊林一抖馬鞭，那匹駿馬如同一條白龍騰空飛起，向黃龍寨狂奔而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齊林回到村寨，只見姚武、聰兒滿面喜色，率領(lǐng)數(shù)十名兄弟，出寨門相迎。八位好漢先到一步，已把獲得的金銀財物呈交寨主，并簡述了血濺紫云樓的經(jīng)過。當(dāng)時擺下兩桌酒宴，慶賀齊林等人立下首功。席間，齊林把梁蘭欣為非作歹的事講了，人人聽了怒火填膺，齊說殺之有理，殺的痛快。姚武道：“賢弟殺賊事小，顯示卓越才能事大，此一戰(zhàn)足以服從，這西天大乘教教首之位，切莫再推辭了，以免涼了眾人之心?！贝蠡锲咦彀松?，一致贊同。尤其是八位好漢，親眼見齊林剛猛決斷，智勇雙全，極力要求他任教主。齊林待要推辭，一時覺得無話可說，忙看聰兒一眼，似征求她的意見。聰兒道：“既然姚大哥極力舉薦，眾兄弟又肯賞臉，你不妨?xí)簳r代理此職，以后發(fā)現(xiàn)了杰出人才，再讓賢也不遲?！饼R林不再作聲，算是默許。當(dāng)下商定：齊林為西天大乘教襄陽支派首領(lǐng)，稱為總教師，姚武、聰兒為副總教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又是一個夜晚，姚家大院內(nèi)宅，燭光明麗，香煙繚繞，黃龍寨第一批西天大乘教教徒，在此舉行入教儀式。聰兒與姚學(xué)早已精心安排了儀式的內(nèi)容與程序。只見內(nèi)宅正中客廳，掛一幅繪有白蓮花的中堂畫，前面的案幾上，均勻排列三個燭臺，五個香爐，取“三才”、“五行”之意。眾教徒排列整齊，只聽司儀人一聲長喝：“一拜圣母”，立即鐘馨交鳴，緩緩升起一陣香霧，把那白蓮花的中堂遮住了，香霧隨即散去，中堂畫換為一幅無生老母的圣像，兩旁書寫著“八字真言”：“真空家鄉(xiāng)、無生老母”。眾人見那圣母像仿佛活的一般，慈眉善目，面帶微笑，一齊拜倒，在地上三叩首。司儀人又一聲長喝：“二拜佛祖”，又聽得一片金石之聲，香霧隨即升起，只見眼前一片紅光閃爍，隨即消失，又有白光閃動。見中堂又換成了一幅彌勒佛的畫像，兩旁也有對聯(lián)：“紅陽當(dāng)盡，白陽當(dāng)興。”眾人又是三叩首。司儀人再長喝一聲：“三拜首領(lǐng)?！贝藭r彌勒佛畫像在香霧中隱去，復(fù)現(xiàn)白蓮花中堂。齊林、姚武、聰兒三人走了出來，齊林居中，姚、王分列左右，三位教師接受了眾人的跪拜。齊林令眾人站立，舉右臂帶眾人宣誓，誓辭也用韻語寫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無生老母先天立，真空家鄉(xiāng)本吾根。紅陽當(dāng)盡白陽興，彌勒佛祖降寰塵。渡我萬民脫苦海，普施恩惠化眾生。誓隨仙佛除妖孽，鏟盡奸邪致太平?；茧y與共齊生死，苦樂同當(dāng)均富貧。天下英雄本一家，洗清世界換乾坤?！?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宣誓畢，便在姚家大院內(nèi)擺下十來桌酒席，眾教徒以兄弟相稱，觥籌交錯，笑語喧嘩，直鬧到五更方散。姚武余興未盡，又與齊林談起另一件大事，齊林聽得興致勃勃，連聲叫道：“妙！妙！此法甚好！”聰兒問：“你可有決勝的把握？”齊林笑道：“賢妻不必?fù)?dān)心，如我無能，你可一顯神通，也為我臉上增光添彩?！比她R聲大笑。</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欲看前后回的朋友，請去我的公眾號“鴻哥書室”</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長按此二維碼，可進(jìn)入微信公眾號《鴻哥書室》。</b></p> <p class="ql-block">作者簡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