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76、</p><p class="ql-block"> 市東郊礦工平房區(qū)發(fā)生了偷奸案以后,市公安局領(lǐng)導十分重視,迅速對夜間治安巡邏隊的管轄范圍進行了調(diào)整,把治安巡邏的范圍擴大到了城市郊區(qū)。</p><p class="ql-block"> 由于江銳鋒所在的組有兩名警察剛好是平房區(qū)公安分局的,他們這一巡邏組就被派到了市東郊,負責礦工平房區(qū)那一帶的治安巡邏工作。</p><p class="ql-block"> 由于這一帶曾經(jīng)發(fā)生過歹徒入室偷奸案件,江銳鋒等四名巡邏隊員在巡邏時高度警惕,不敢有絲毫的懈怠。</p><p class="ql-block"> 這天夜里,他們曾經(jīng)盤查過數(shù)名在深夜出入礦工平房區(qū)的人員,可不是上下班的礦工就是坐火車從外地回家的人,沒有發(fā)生任何值得懷疑的異常情況。</p><p class="ql-block"> 幾位巡邏隊員腳步不停地整整巡邏了一個晚上,身體感到極度疲勞,天亮以后,他們幾個人才都回去休息。</p><p class="ql-block"> 上午九點鐘還不到,消防大隊里接到了市公安局的電話,市局主管刑偵和消防工作的副局長孔凡林讓大隊領(lǐng)導馬上通知江銳鋒到他的辦公室去一趟。</p><p class="ql-block"> 江銳鋒接到隊里的通知后,立刻穿好衣服,去了市公安局。江銳鋒到達孔副局長辦公室時,同組巡邏的兩位警察和武警戰(zhàn)士都已經(jīng)提前到了。</p><p class="ql-block"> 看到組里的全部人員都已經(jīng)到齊,副局長孔凡林一臉嚴肅地向他們四個人詢問道:“你們昨天夜里是什么時間去平房區(qū)去治安巡邏的?”</p><p class="ql-block"> “我們四個人是6點鐘在平房公安分局聚齊的,到達礦工平房區(qū)的時間好像是在6點半鐘左右?!逼渲心莻€負責的警察說道。</p><p class="ql-block"> “不要用‘好像’、‘可能’這樣模棱兩可的詞來回答我的問題。說清楚,到底是幾點鐘到達礦工平房區(qū)的?”孔凡林顯然對那位警察的回答十分不滿意。</p><p class="ql-block"> “是晚上6點半鐘到達那里的,我當時看過手表?!苯J鋒回答說。</p><p class="ql-block"> “那你們幾個人早晨是幾點鐘離開那里的?”副局長孔凡林依然拉著臉,臉上看不到一絲的笑容。</p><p class="ql-block"> “早晨5點?!绷硪粋€警察說。</p><p class="ql-block"> “你們是夜里一直在那里巡邏嗎?中間有沒有離開過?”孔凡林直視著那兩位警察,目光十分犀利。</p><p class="ql-block"> “我們知道前幾天平房區(qū)剛發(fā)生過歹徒入室偷奸的案子,一直堅持在那里巡邏,沒敢離開半步。”另一位警察說道。 </p><p class="ql-block"> “你們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任。情況是不是屬實?這中間有沒有欺騙我?”孔凡林用眼睛掃視了一下四名治安巡邏隊員,厲聲問道。</p><p class="ql-block"> “我們所說的情況絕對屬實,沒有欺騙領(lǐng)導,也敢對自己說的話負責任!”那名武警戰(zhàn)士直視著孔副局長的眼睛,大聲回答道。</p><p class="ql-block"> “我們在夜里巡邏時盤查過好幾個人呢,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情況?!蹦俏回撠煹木煺f道。 </p><p class="ql-block"> “那你們說一說,為什么那里昨天晚上又發(fā)生了案子?”副局長孔凡林很生氣,態(tài)度依然很嚴厲。</p><p class="ql-block"> “礦工平房區(qū)那么大,就是我們在那里巡邏,混進去一兩個人也很容易?!逼渲幸晃痪煨÷曕洁斓?。</p><p class="ql-block"> “那你是說你們沒有任何責任了?你們在那里巡邏,那里又發(fā)生的了案子,這本身就說明你們的巡邏有漏洞,你們的工作不夠認真細致!”孔凡林看到那位警察在跟他狡辯,很不高興地說道。</p><p class="ql-block"> “我不是那個意思。”那位警察低下頭回答道。</p><p class="ql-block"> “孔局長,又發(fā)生了什么案子?”那位負責仍警察問道。</p><p class="ql-block"> “跟前幾天發(fā)生的那個偷奸案類似,作案手法也完全一樣,我們懷疑是同一個犯罪分子所為?!笨追擦志徍土艘幌驴跉?,接著把案子的大致情況告訴了他們幾個人。</p><p class="ql-block"> “這個歹徒也太大膽了!這不是頂風作案嗎!”江銳鋒說道。</p><p class="ql-block"> “找你們來就是想先了解一下情況。你們?nèi)グ桑粫核醒策夑爢T和全市的警察都要到局會議室集合,局里要安排大家上街去巡查、設(shè)崗,要想方設(shè)法盡快把犯罪分子逮捕歸案?!笨追擦终f道。</p><p class="ql-block"> 江銳鋒和幾位巡邏隊員一起離開了孔副局長辦公室后,直接去了公安局會議室。又過了一會兒,全市的警察和所有巡邏隊員都陸續(xù)來了,吳晨光和隊里的其他幾位參加夜間巡邏的戰(zhàn)士也來到公安局會議室。</p><p class="ql-block"> 人員到齊后,會議正式開始。由于局長外出去開會,會議由孔凡林副局長主持,沒有客套,也沒有多余的開場白,孔副局長開門見山,就講起了案子:</p><p class="ql-block"> “平房區(qū)昨天夜里又發(fā)生了一個案子,案情跟前幾天發(fā)生的那個偷奸案差不多。還是在夜里11點多鐘,一個歹徒溜進了一個上夜班的礦工家里。</p><p class="ql-block"> 那個礦工的媳婦以為自己丈夫下夜班回來了,繼續(xù)睡自己的覺。就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歹徒脫光了衣服,鉆進了她的被窩,要跟她發(fā)生性關(guān)系。</p><p class="ql-block"> 女人以為是自己的丈夫,閉著眼睛去摸他的生殖器。一摸才發(fā)現(xiàn)這人竟然不是他的丈夫。就一邊大喊大叫,一邊死命地抓住歹徒的生殖器不放。</p><p class="ql-block"> 歹徒急了眼,照準女人的臉就是狠狠的一拳。女人放手后,歹徒穿上衣服,忍著疼痛倉皇逃走了?!?lt;/p><p class="ql-block"> “那個女人是怎么發(fā)現(xiàn)歹徒不是他丈夫的?”下面有警察問。</p><p class="ql-block">“她丈夫的那東西上長了一個瘊子,歹徒?jīng)]有?!笨赘本珠L解釋道。</p><p class="ql-block"> 聽完孔副局長的解釋,會場上傳出一陣嘻笑聲。</p><p class="ql-block"> “今天早晨,那個礦工陪著媳婦到平房公安分局報了案。我們分析這起案件跟前幾天發(fā)生的那起偷奸案是一個犯罪分子所為,現(xiàn)在把這兩個案子并案處理。</p><p class="ql-block"> 歹徒的生殖器被礦工媳婦拼命用力抓過,肯定有傷,走起路來一定看得出來,他也極有可能會去醫(yī)院治療。一會兒我們馬上就安排去重點路段、醫(yī)院布控、巡查?!备本珠L孔凡林說完后就開始安排具體的布控和巡查方案。</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77、</p><p class="ql-block"> 全市警察和治安巡邏隊員,還有抽調(diào)的消防大隊、武警中隊的戰(zhàn)士在會議之后,馬上開始按方案迅速對重點區(qū)域、交叉路口和醫(yī)院附近實施布控和巡查。</p><p class="ql-block"> 吳晨光所在的巡邏組被派往西郊永新煤礦醫(yī)院附近布控和巡查,由于距離市區(qū)較遠,局里為他們巡邏組配備了一輛北京吉普。</p><p class="ql-block"> 案子發(fā)生在東郊,市局卻把他們派到西郊來,吳晨光對這樣的安排頗不以為然。他覺得市局的安排實在有些滑稽——</p><p class="ql-block"> 歹徒就算是要到醫(yī)院去看傷,一般也要就近去看,怎么可能舍近求遠,跑到這么遠的西郊一個煤礦醫(yī)院來看呢?</p><p class="ql-block"> 吳晨光坐在吉普車上這樣想著,又過了好一會兒,吉普車終于載著他們四個巡邏隊員來到了市西郊的永新礦區(qū)。</p><p class="ql-block"> 吉普車繼續(xù)向前行駛,就在快要到永新煤礦醫(yī)院的時候,幾個巡邏隊員發(fā)現(xiàn)有一名男子正從醫(yī)院里出來,迎面向他們走了過來。 </p><p class="ql-block"> 男子個子偏高,稍瘦,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年紀。頭發(fā)很長,也很亂,似乎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沒有理。臉色黑黑的,雖然洗過,但仍留有煤垢的痕跡,一看就是典型的煤礦礦工模樣。</p><p class="ql-block"> 只是這個人走起路來有些步履蹣跚,兩襠不敢緊夾,兩腿盡力外劈,明顯襠下有病,讓人一看頓生疑竇。</p><p class="ql-block"> “哎,你們看,前面那個人走路的姿勢,是不是有點問題?”矮個子警察對其他三位巡邏隊員說道。</p><p class="ql-block"> “嗯,從走路的樣子看,這個人很像大腿襠部有毛病。咱們是不是應(yīng)該下去盤查一下?”高個子警察提議道。</p><p class="ql-block"> “大家先別忙。等一會車開到他附近時,我們在突然停車。如果他看到我們下車后掉頭就跑,那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案犯,我們就迅速下車把他給抓住。</p><p class="ql-block"> 如果他不跑,就可能不是,那我們也要過去仔細詢問一下?!卑珎€子警察安排道。</p><p class="ql-block"> “好嘞,我們?nèi)犇愕?。”吳晨光和鐘義聽說前面的那個人有可能是歹徒,頓時來了精神,一付躍躍欲試的架式。</p><p class="ql-block"> 說話間,車已經(jīng)開到了那個男子的面前。就在吉普車嘎然停止的瞬間,那名男子看到普車上有兩位警察和消防、武警戰(zhàn)士,楞了一下神,開始掉頭就跑,連胯下的疼痛都不顧了,跑的速度還挺快。</p><p class="ql-block"> 他們幾個人迅速下車,向那個人飛快追去。一邊追趕,吳晨光和那名武警戰(zhàn)士一邊迅速端起半自動步槍,拉動槍栓,把子彈上膛;兩名警察這時也迅速掏出手槍,瞄準那名逃犯。</p><p class="ql-block"> “站住別動!再跑就開槍了!”矮個子警察大聲警告道。</p><p class="ql-block"> 就在男子稍一遲疑的剎那間,吳晨光和鐘義已經(jīng)沖了上去。兩個人迅速將槍上肩,一人抓住男子的一只胳膊,把他按倒在地,并順勢把胳膊扭到了背后。</p><p class="ql-block"> “我怎么了?你們憑什么要抓我?警察也不能隨便亂抓人哪!”那個男子故作鎮(zhèn)靜,大聲叫喊道。</p><p class="ql-block"> “那我問你,剛才為什么一看到我們你就跑?”高個子警察大聲喝問道。</p><p class="ql-block"> “我跑怎么了?我知道你們突然停下車來要干什么?”男子仍不老實。</p><p class="ql-block"> “沒做壞事你害怕什么?還是你心虛!老老實實回答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高個子警察繼續(xù)喝問道。</p><p class="ql-block"> “李雙權(quán)!”男子也沒有好氣兒地回答說。 “你的兩條腿中間怎么了?為什么那樣走路?”矮個子警察問道。</p><p class="ql-block"> “我大腿根上長了一個瘡,怎么了,不行嗎?難道這也歸你們警察管嗎?”男子橫了一眼矮個子警察反問道。</p><p class="ql-block"> “我們看你剛才從醫(yī)院里出來,是去看腿上的瘡嗎?”高個子警察問道?! 笆窃趺礃??不是又怎么樣?”男子仍故作強硬,可眼神里分明流露出一絲膽怯。</p><p class="ql-block"> “不用你跟我們嘴硬,我們現(xiàn)在就帶你去醫(yī)院做檢查。如果你的大腿根上真的是長了一個瘡,不是別的,那我們馬上就放了你。如果不是這樣,那你只好跟我們到市公安局走一趟去說清楚了。”矮個子警察說道。</p><p class="ql-block"> 幾位巡邏隊員帶著那名男子來到了永新煤礦醫(yī)院外科門診。向醫(yī)生一了解才知道,那人在醫(yī)院看病根本用的不是李雙權(quán)這個名字,看的也不是什么大腿內(nèi)側(cè)的瘡,而是生殖器抓傷。</p><p class="ql-block"> 據(jù)醫(yī)生說,那個人的生殖器明顯腫大、已經(jīng)大部青紫,醫(yī)生讓他住院治療他不肯,只讓醫(yī)生給開了一些口服消炎藥。</p><p class="ql-block"> 聽完醫(yī)生的介紹,那個男子終于低下了頭不再說話。男子的疑點迅速下升,很可能就是市東郊礦工平房區(qū)偷奸案的犯罪嫌疑人。幾位巡邏隊員立刻押著他走出了醫(yī)院,把他帶上車,帶回公安局,交給了市局刑偵科。</p><p class="ql-block"> 經(jīng)過突審和被害人指認,在鐵的事實面前,這名男子終于不得不交待,東郊平房區(qū)發(fā)生的兩起偷奸案都是他一人所為。他只所以繞道到西郊永新煤礦醫(yī)院來看傷,就是覺得這里相對偏僻,比較安全。</p><p class="ql-block"> 一起離奇的偷奸案就這樣被偵破了,說起來人們都有些不相信,案子破得竟然這樣容易。由于在這次追查偷奸案犯罪分子的過程中,吳晨光所在的巡邏組有重大貢獻,巡邏組四名隊員都受到了市公安局的表彰,吳晨光也因此受到了九臺市消防大隊的通令嘉獎。</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