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據(jù)“京城拍客”傳遞的信息:近日地壇公園玉蘭開花了,聞訊后我一大早截了輛出租車直奔公園。</p><p class="ql-block"> 在公園的門口,一個龐大的群眾歌唱團趁環(huán)保局還沒上班,在一個身著西裝留著長發(fā)男士的指揮下,放聲高歌《我愛我的祖國》 ,音量遠超晝間的55分貝,相當?shù)卣鸷常月犉碳锤杏X熱血沸騰。</p><p class="ql-block"> 可轉(zhuǎn)身進入公園溫度又驟降,遮天蔽日的松林間僅透射出幾縷橙黃色的光亮,地面上拖著一排大樹的影子。這上哪找玉蘭呢?問一位清潔工說不知道,問兩位手持警棍的巡警直搖頭,欲問跑步的姑娘和小伙又失身份。 此時,一個拄拐的戴著金邊眼鏡的白發(fā)老太婆正迎面走來,我急忙上前討教:“老大姐,這公園哪里有玉蘭花呀?”老太婆舉起拐杖朝身后一指說:“那可遠去了,你是不是不知道哪是北呀,你得往南走到頭,在南大門附近找“皇衹室”,在供奉衹神和五岳的庭院里才有玉蘭,別處沒的找?!边€沒等我說聲謝謝,老太婆扭頭便走人。</p><p class="ql-block"> 我沿著老太婆指的方向走出了一身汗,終于找到“皇衹室”,可庭院正在維修,謝絕游人入內(nèi),這令我十分掃興。望著這蒼松翠柏掩映下的宮殿真有點不舍,于是便圍著宮庭慢慢地轉(zhuǎn)圈,細心地察看,終于在宮門附近和紅墻的上方,發(fā)現(xiàn)幾株稚嫩的花蕾正向外探頭張望,無論是特寫還是近距離賞析,都十分入境,但是沒有看見一朵玉蘭花完全地開放。</p><p class="ql-block"> 正當我要離開南門外的咖啡廳時,忽然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綠地上有兩棵玉蘭,我急忙跑過去看個究竟。一棵低矮的樹上已經(jīng)結(jié)滿了花蕾,幾朵嬌小的玉蘭花正在悄悄地綻放,白色花瓣上艷紅的紋理尚不清晰,根部毛絨絨的外殼也沒有完全地脫落,在暗紅或天籃背景的襯托下,潔白的玉蘭花既嬌艷又誘人。</p><p class="ql-block"> 再退后幾步從遠處看看那棵參天的玉蘭樹吧,在蔚籃的天幕上到處飄動著半透明的花束。稍有微風拂過,大片的玉蘭便在空中翩翩起舞,一瞬間脫落下來的無數(shù)花瓣,酷似那紛紛揚揚的雪花,在空中自由自在地飄浮著、慢慢地旋轉(zhuǎn)著,最后靜靜地墜落在花樹附近的草坪上。</p><p class="ql-block"> 面對這些純潔無瑕的花之仙子,有誰能不為之動容,又有誰不為之歌唱呢。正如近代詩人蘇曼殊所言:“昨日雪如花,今日花如雪。山櫻如美人,紅顏易消歇。”這就是世間惜花之人發(fā)自心底的絕唱吧。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2025年3月寫于北京</p> <p class="ql-block">本篇作者姜振宇1946年生人,原哈爾濱教育研究院的研究員。</p><p class="ql-block">中國攝影家協(xié)會會員</p><p class="ql-block">中國老攝影家協(xié)會會員</p><p class="ql-block">黑龍江省攝影家協(xié)會會員</p><p class="ql-block">黑龍江省民俗攝影協(xié)會常務(wù)理事</p><p class="ql-block">黑龍江省文化旅游攝影協(xié)會理事</p><p class="ql-block">哈爾濱市攝影家協(xié)會理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