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第六章 鬼魅橫行</p><p class="ql-block"> 逍遙的朋友梁宏是美國永樂公司中國分公司(中國財務(wù)投資公司)的總經(jīng)理,以前搞房地產(chǎn)發(fā)了財,身家上億,轉(zhuǎn)身投靠了永樂公司成了“外商”,在上海注冊,因為外商投資時可以免稅的,實際上是掛名自己搞房產(chǎn)開發(fā),浦東大規(guī)模開發(fā)的時候梁紅在川沙開了一塊樓盤,建了四十棟別墅,同時在那里搞了一個夜總會。兩面工作繁忙相顧不及,請逍遙出山給他打理夜總會,逍遙去的時候東方明珠彩電塔還在建設(shè)當中,正值七月流火,工人在百米高的塔上干活都能曬干,身邊上百臺電風扇吹著。夜總會還沒有建成,一切都得按計劃裝修,這個對于逍遙來講是輕車熟路,熱火朝天的干了仨月,夜總會開張了,鼓樂喧天,鞭炮齊鳴,開業(yè)那天各界社會名流,政府要員云集此地,副市長親自為其剪彩,場面火爆熱烈。</p><p class="ql-block"> 梁總油光的大背頭,戴付擴邊墨鏡,身著名牌西裝,威風凜凜,四十八歲的他已顯發(fā)福,黑社會老大的形象,但在逍遙眼里怎么看都是個“土包子”,天知道他怎么弄那么多錢。(其實都是向銀行借來的)。為了一個女雜技演員,不惜一擲兩萬一夜銷魂。可也難怪,燈紅酒綠的地方總得有人消費,要不這種場所怎么那樣火,包括夜總會也是日進斗金!你看門前那些奔馳寶馬凱迪拉克勞斯萊斯它們的主人泊車時都換了酒店的牌子以掩人耳目。</p><p class="ql-block"> 此時的逍遙也成了“肖總”(夜總會總經(jīng)理),掌管著夜總會的全部家當,每天晝伏夜出像狼一樣,活動規(guī)律給顛倒了,酒店里交杯換盞,鬼影迷離,看著浮華的霓虹,聽著夜夜笙歌,開始還覺得新鮮,后來越來越覺得鬧心,干脆聘用一個大堂主管全權(quán)負責得了,逍遙給東北的趙剛打電話,趙剛聞聽要到夜總會當經(jīng)理,月薪三千,當時是個不小的數(shù),歡天喜地的告訴林園說要去上海發(fā)展,人家要干事業(yè),林園也同意了趙剛的想法,孩子也不小了,就去干點事兒唄,一切安排停當,趙剛從桃仙到虹橋機場用了兩小時四十分鐘到了滬上,畢竟是自己老朋友,逍遙放心,哥倆沒事的時候喝點酒,侃侃山,開資趙剛寄回家兩千,自己留一千零花,男人留了小份子沒什么好處,吃飯、穿衣都不花錢,留著錢干嘛,不是賭就是嫖,身強力壯的趙剛離家時間長了,耐不住寂寞,酒店里有的是漂亮姑娘,一個暑期來店里打工的頗有文學造詣的女大學生小韓就被趙剛瞄上了,就憑趙剛的能力,擺平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簡直是易如反掌,逍遙看見趙剛洋洋自得的樣子提醒他,“人家還是個處女,你小心黏上甩不掉”!當時社會已經(jīng)放開了閘門,只要你有鈔票,“搞煤餅”,不成問題,況且來此消費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有鈔票的貴族!</p><p class="ql-block"> 從此逍遙電話遙控,自己躲進淡水路別墅里靜靜的吹空調(diào),聽音樂,感到很愜意。時不時的到店里去檢查一番,下屬見肖總來了,都畢恭畢敬的問好。</p><p class="ql-block"> 梁總帶來一位臺灣商人何健,說是合伙做生意的,一會兒在會議室談判,要逍遙參加。早就聽說臺灣人富得流油,當時臺灣和南非德國都不是聯(lián)合國成員國,他們在一起惺惺相惜,往來密切,德國和南非合作對方用汽車和鉆石作為交換條件,所以,南非的馬路是含金的礦石鋪成的,掘取一段馬路上的土都會冶煉出黃金!馬路飛跑的清一色奔馳寶馬,沒有別的車牌。含著金礦的礦石又經(jīng)過冶煉源源不斷地變成黃金,鉆石運到了德國。而此時臺灣人也和南非有外交往來,到南非去投資是個很好的選擇,一百萬美元的設(shè)備報關(guān)時可以說成三百萬,到了南非又可以有投資補償100%,精明的商人會在一個偏僻的地方生產(chǎn)劣質(zhì)產(chǎn)品,因為沒有好的銷量所以就不會賺錢,不賺錢的企業(yè)就得申請破產(chǎn),南非有破產(chǎn)保護法,破產(chǎn)了還有破產(chǎn)補償,拿著你的補償款裝上麻袋就可以回家啦!這個空子就被臺灣人鉆了,何健就是其中一個,這小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可以說是人見人愛,車見車載,連程機票一天可以跑三個國家。</p><p class="ql-block"> 談判議題包括進口德國汽車、進口小車輪胎、辦理出國護照、進口南非鉆石等等,由于需要了解對方實力和對方秘密,梁總作陪,派人當晚宴請何健,施用美人計用酒灌醉何健,可謂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38度五糧液何健被灌了大半瓶,被小姐扶著就進了包房,旅行包里的手提電腦被打開,誰能想到那小子聰明絕頂,和日本人談話用的是英文記錄,和美國人談話用漢語記錄,和國人談話用日文記錄,他娘的,白忙活了一夜也沒整出什么名堂來。無奈,按著先前談的對方發(fā)出邀請,逍遙一行三人飛去南非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亞考察。</p><p class="ql-block"> 這邊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趙剛和小韓打得火熱,如膠似漆,早上早早起床就去騷擾小韓,帶她去城隍廟逛街,去茶餐廳吃飯,去游泳池嬉水,買些小東飾物的打發(fā)她,兩人夜夜銷魂,常??吹节w剛像熊貓一樣的黑眼圈,透支了的身體因為年輕隔天就緩過來,變得紅潤。時間過得快,轉(zhuǎn)眼小韓開學了,要走了,兩人戀戀不舍,小韓一口一個“剛哥”叫的他心里發(fā)酸,安慰她好好上學,有空去杭州看望她。小韓無奈哭哭啼啼的上了火車。趙剛逢周六晚上搭火車就去學??此髯雍?,斷橋殘雪,留下他們雙雙足跡,在那里住一宿,依依惜別,周一早上再回來。</p><p class="ql-block"> 沒有了小韓的陪伴趙剛也是一天六神無主,丟了魂兒似的,到了晚上就一個人在酒店里唱歌,VCD里面的歌曲幾乎沒有他不會的,唱的動情時居然還會流下眼淚,尤其是那首林慧萍唱的《情難枕》是他和小韓最喜歡的歌曲無數(shù)次的吟唱;</p><p class="ql-block"> 如果一切靠緣份</p><p class="ql-block"> 何必癡心愛著一個人</p><p class="ql-block"> 最怕藕斷絲連難舍難分</p><p class="ql-block"> 多少黎明又黃昏</p><p class="ql-block"> 就算是不再流傷心淚</p><p class="ql-block"> 還有魂縈夢牽的深夜</p><p class="ql-block"> 那些欲走還留一往深 </p><p class="ql-block"> 都已無從悔恨</p><p class="ql-block"> 早知道愛會這樣傷人</p><p class="ql-block"> 情會如此難枕</p><p class="ql-block"> 當初何必太認真</p><p class="ql-block"> 早明白夢里不能長久</p><p class="ql-block"> 相思不如回頭</p><p class="ql-block"> 如今何必怨離分</p><p class="ql-block"> 除非是當作游戲一場</p><p class="ql-block"> 紅塵任他凄涼</p><p class="ql-block"> 誰能斷了這情份</p><p class="ql-block"> 除非把真心放在一旁</p><p class="ql-block"> 今生隨緣聚散</p><p class="ql-block"> 無怨無悔有幾人</p><p class="ql-block"> 趙剛收到小韓的一封來信;親愛的剛哥;見字如面,曾經(jīng)以為:春去春會來,花謝花會開。可后來我才知道,再來的已經(jīng)不是那個春天,再開的也不再是那朵花了。也許人生也只能如此,錯過的就這樣永遠地錯過了,失去的終歸不能復(fù)得。我把我的青春給了你,你把孤獨給了我。 剛哥,你走了,把所有的美麗帶走了,把悲傷留給了我,這次是真的走了,相見變成了遙遠,當那天分手時,我怎么也沒有勇氣再回頭網(wǎng)你一眼 ,因為這一眼望過去,我就再也邁不開沉重的腳步......。你為我唱的《情難枕》縈繞在我的心頭,回響在我的耳畔......。 </p><p class="ql-block"> 有時候思念是淺淺淡淡的,像初夏的陽光,靜靜地淌過綻放著花兒的窗臺。我的思念安靜而祥和,和有一點點的曖還有些微的涼,更多的時候思念已成為生活中的習慣。從來不敢也不愿溫柔地想一個人,那是一件很殘忍的事,對于我來說。疼痛的感覺悄悄地漫過心底里最柔軟的部分,觸動了那份痛楚,淡淡的相思,其實是空空蕩蕩的牽掛,沒有結(jié)局的懷念。 </p><p class="ql-block"> 挨了太久的心開始有些疲憊,想象某個落日的黃昏,與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對面而坐,嗑一碟瓜子,喝一杯清茶,悠然自得。沉默不語,但是心明白。天藍云淡風輕,生命的過程其實是一場自然而然的葉隨風落的經(jīng)歷,很平常很平淡,如四季的更替般安靜。 </p><p class="ql-block"> 不經(jīng)意間被碰傷的心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保持沉默,冷眼旁觀,看陽光下繁華的城市,還有夜深時清冷的街燈……而我,則如同夜游的精靈,在這個夜空冰冷的城市里游蕩,任憑燈火把我的身影拉長又縮短。心境靜如止水,平靜得甚至有些殘酷,在很久很久的日子里都無動于衷。流的淚太多,我忘記了哭的方式,經(jīng)歷了那個多雨的季節(jié)之后,這顆心是否真的有些銹蝕? </p><p class="ql-block"> 簾卷西風的日子,早已成為歲月中的煙塵,只有心事不改萬千的惆悵。碎了的往事再也扯不動我的心弦!惟有在云靜風輕的夜晚,輕輕地為自己奏一曲清麗的歌,感動風花雪月。循著固定的軌跡走下去,我無法快樂亦無法悲傷,在這個夏天靜默成一株草或一棵樹,盛夏的風冷漠地掠過心頭,一種很悠遠的感覺在心底里悄然蔓延,久遠而又恍然。靈隱寺令人心碎的鐘聲,沉重地敲擊每一寸光陰的流逝,孤獨把我禁錮在一段不為人知的歲月里——往事歷歷在目:燦爛的雨季,浪漫的花季,讀不懂的女兒心事,如風,潛行于四季,及至你的內(nèi)心。掠過心底淡淡的憂傷,越過那份沉沉重重的眷戀,祈盼流水與落花的重逢。 </p><p class="ql-block"> 望盡漫漫天涯,斷橋之上,情歌為誰,三潭之中,淚水盈盈。今夜月寒如水,打濕一地楊柳風絮,縱有萬轉(zhuǎn)愁腸,牽動千縷思緒,又該何去何從?愁易結(jié),愁難解。世事如夢,人如秋風,天氣乍涼還暖時候,夜風最是無情,我那遠方的親哥哥,我不在你的身邊,請你更加珍重。 </p><p class="ql-block"> 人生漫漫,錯過的、錯了的何止萬千?那么,罷了,算了,讓往事隨風而去吧。其實,真的是該隨風去了。然而,不能,也不會。一次次的夢中縈回使我不得不承認,有些東西是深深地烙印在心里的,挖也挖不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