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寄信是我小時候經(jīng)常做的事,每次父親把信寫完給我八分錢或者一角錢叫我去寄信……</p><p class="ql-block"> 我踮腳投信的瞬間,總聽見金屬撞擊的脆響,仿佛把整個童年都擲進(jìn)了時光的深處……</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 說來也怪,每次在去寄信的路上,我總是好奇地邊看信邊往郵局走,有時人走到了郵局信還沒有看完,這時我會站在郵簡旁把信看完,再貼郵票后投寄。奇怪的是,父親一手人見人夸的鋼筆行書字,十歲左右的我無一列外都認(rèn)識……</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 后來我也寫信,一是幫忙媽媽寫給舅舅,二是幫忙同屋婆婆寫信給她家人。寫信中最神圣的一封信,是由我代寫給當(dāng)時中國國民黨主席陶詩岳收(同屋婆婆尋找自己丈夫之事),過了幾天收到陶詩岳主席秘書手書回信。再就是幫忙鄰居寫信收欠款,記得同屋鄰居阿姨特別喜歡我?guī)退龑懶攀绽蠋ぃ芏嘈攀菍懡o欠帳人的晚輩,居然通過寫信還收回不少,那時我才十三四歲。</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 呵呵,前天我站在綠色郵筒前,還原以前投信的模樣,被攝影師連拍幾張,后來幾個人也跟著擺拍,說明寄信是我們這代人的深刻記憶!</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 如今智能手機(jī)閃著冷光,電子郵件在光纖里晝夜狂奔,卻再沒有一封手寫的信,能讓八分錢的硬幣在掌心焐出溫度。父親老花鏡后的文字依然溫柔,只是那些被小心收藏的信箋,早已成了凝固在抽屜里的琥珀,藏著整個時代的心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