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 丙申猴年五一前幾天,幾個烔煬小學1965級同學,從烔煬河驅(qū)車馬鞍山,看望在那里工作生活的另外幾個同學。雖然不少同學都40多年沒聯(lián)系了,但大家一見面,年少時的所有記憶都瞬間浮現(xiàn),濃濃的同學情意一直在我們之間縈繞彌漫。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i><font color="#b06fbb">鮑先明楊紹蘭同學伉儷牽手攀登翠螺山</font></i></h3> 這次聚會的肇因說來話長。去年10月22日,烔煬小學同學鮑先明、楊紹蘭夫婦從馬鞍山專程來合肥,看望同學韓宣平和我,行程安排是早出晚歸。那天老韓單位省地方海事局要開黨委會,他是黨委書記,當然不能缺席。我雖然還在職,但已退居二線,有的是時間。于是我們倆作了分工,我負責接送和陪同游覽,老韓負責安排午餐。那天上午我開著我妹婿送我的舊捷達,從合肥長途汽車站接上二位,游覽了市容市貌,參觀了濱湖新區(qū)的渡江紀念館和安徽名人館。從名人館出來已經(jīng)快中午12點,這時老韓來電話,說上午的會議已經(jīng)結(jié)束,我們便徑直趕到老韓辦公室。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i><font color="#b06fbb">退休后的韓宣平同學熱衷于公益普法</font></i></h3> 老同學相見格外親熱,熱烈交流著各自的過往,親切回味著兒時的趣事。然后去老韓事先定好的威斯汀大酒店用餐。因為鮑和楊都不喝酒,加上他們來肥是臨時動議,又是工作日,不便聯(lián)絡其他同學,只有我們4人就餐,所以就選擇了這家五星級酒店的自助餐廳,老韓在團購網(wǎng)上定的票。這里的條件和氛圍都很好,非常適合優(yōu)雅的聚會和敘情,而且大家可以按照各自的口味各取所需,盡情享用。用餐結(jié)束后,老韓下午繼續(xù)開會,我將鮑先明楊紹蘭兩位同學送到車站,并跟他們約定下次一起回烔煬河老家看看。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b06fbb"><i>老韓同學招待我們自助餐的地方</i></font></h3> 清明前夕的3月29日,鮑先明夫婦回烔煬河祭掃,發(fā)信息問我可有時間回去聚聚,我當即表示明天回烔煬河請他們和其他同學吃飯。第二天上午我趕到烔煬河,誰知鮑先明夫婦已經(jīng)在他們子侄開的餐館安排了午宴,我兒時最要好的同學許國祥提了兩瓶酒,邀了女同學曹二華,我們五人在開心快樂的回憶之中,吃了一頓地道的烔煬河家鄉(xiāng)飯。飯桌上,鮑先明夫婦力邀我們有空去馬鞍山,曹二華也說在馬鞍山女兒家的同學蘇小菊多次打電話邀請同學們?nèi)ネ?。于是初步達成意向,近期約上巢湖的幾個同學,一起去馬鞍山聚會一下。餐后,許國祥他們請鮑先明夫婦到烔煬河最好的浴場洗浴養(yǎng)生,我因為要協(xié)助老伴帶孫女,就開車趕回合肥了。 幾周過后,許國祥打來電話,說是馬鞍山同學一直催我們早點去,吃住都安排好了。許他們也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巢湖的楊國萍和花業(yè)芬,初定4月28號星期四去馬鞍山。我每個星期三回烔煬河輪值服侍老娘,第二天就可以和同學們一起去馬鞍山。跟老伴一請示,老伴說同意,去玩吧。正好我4月26號提了新車,既可以為同學侍駕,又可以磨合磨合新車,兩全其美了。星期三一回到烔煬河就去跟許國祥他們商量第二天的行程和時間,許把我?guī)У讲芏A家,我們確定明天一早6點半出發(fā),在巢湖市區(qū)吃早飯,然后接上楊國萍她們一起上路去往馬鞍山。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i><font color="#b06fbb">車子剛提還沒上牌照,就拉了一幫同學上馬鞍山了</font></i></h3> 以前許國祥家跟我家斜對門,都在烔煬河老街的東街口,李鴻章當鋪西隔壁。我們倆自小一起玩耍,一起上學,長大后也一直聯(lián)系密切,關系最鐵,像親兄弟一樣。許國祥在家排行老三,小名叫許三保,他二哥許鳳祥小名許二保,是我的抓黃鱔的啟蒙師傅,我在《老家烔煬河》里有詳細的描述。許老三小時候很聰明,但學習成績時好時差,班主任戴永珍老師說他是冷熱病。但是他發(fā)育快,開竅早,長得帥,而且脾氣溫和,樂于助人,女同學都愿意跟他玩,他也特別喜歡撩漂亮的女同學,所以很有女人緣,號稱女生之友。即使是現(xiàn)在,他在女同學中仍然很有號召力,這次同學聚會沒有他的粘合,估計也搞不成。老三長我一歲,高中畢業(yè)就下放農(nóng)村,然后瞞了兩歲當兵,現(xiàn)在比我小一歲。退伍后他在烔煬供銷社工作,算得上是烔煬河街上有面子的人。后來單位眼看要倒閉。他就及時地跟著年輕的妻子小趙紅翠一起,一邊在單位上班一邊自主創(chuàng)業(yè),比較順利地完成了資本的原始積累。現(xiàn)在女兒早已嫁到巢湖,外孫都上小學了,門店的生意也很穩(wěn)定,而且再過兩年還有不少的退休金好拿,倆口子的日子就過得悠哉游哉。不過他待人好講排場,一次我和巢湖的方維民同學回烔煬,他找了一眾老板、官員作陪,饕餮完畢還上“最后一道菜”中華香煙,一頓飯花了好幾千大洋,估計他那門店要好幾十天才能賺到這么些利潤,嚇得我回烔煬河再不敢讓他請客吃飯了。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176, 111, 187);">許國祥同學</i></p> 曹二華同學家原來住在烔河沿的井灘上,過去家境殷實,房子雖然在老街的后街,但臨水而居,高大寬敞,楊柳依依,風景如畫。我們小時候經(jīng)常在她家排練樣板戲,而且現(xiàn)在那所房子是烔河岸邊少有的保存最完好的老房子了。依稀記得曹二華小時候長得很可愛,四五十年不見,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富態(tài),而且個條也沒長起來,不過眉眼間仍能看見些許年少時的風韻,尤其是她性格豪邁,為人豪爽,說話直截了當,做事殺伐決斷,頗有須眉氣概,看來是個值得交往和可以信賴之人。那天許國祥把我?guī)У剿F(xiàn)在的家,她老公不在家,兒子在蘇州工作,據(jù)說還業(yè)余開了家高科技公司,頗有些興旺的勢頭??吹剿业脑郝淅锓N滿了花花草草,侍弄得蠻像樣子,家里干干凈凈,整整齊齊,可以見得女主人也是個不錯的家政把式。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176, 111, 187);">曹二華同學</i></p> 雖然服侍老娘使得一夜未能睡好覺,但生物鐘還是讓我凌晨4點就開始精神抖擻。在平板上寫寫劃劃到5點半,就跟老爺子做了護理交接。然后開車到巢湖岸邊的月亮灣,這里是烔煬河入巢湖口,正好趕上日出,紅紅的朝陽從湖面上緩緩升起,和煦的陽光把我與湖水和岸邊的蘆葦、綠樹融為一體。面向紅日,我深深地吐納了一口混雜著水腥與草香的空氣,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舒服地張了開來,感覺天地之間只有我自己,仿佛世間一切都不復存在一樣。 <p class="ql-block"> 6點半準時到許國祥家店門口,三老板跟曹二華已經(jīng)等在店內(nèi)。我們徑直從朝陽路上環(huán)巢湖大道,20來分鐘就到了巢湖。在市老年大學對面的興泰國際花園小區(qū)門口,曹二華執(zhí)意請客,我們一人一籠小籠包、一個鹵雞蛋、一碗稀飯,吃得渾身熱乎,心滿意足。調(diào)頭開到麗景國際小區(qū)門口,時間正好是約定的7點半,花業(yè)芬也正好從小區(qū)里面走出來。她上車后,我在駕駛位上回頭看了一眼,互相打了個招呼。雖然四五十年沒見,但她除了水色不如兒時水靈外,大模樣卻一點沒變,身材也依舊像楊柳一樣,我想如果在大街上遇見,我或許還能認得出她來。當年花業(yè)芬可是大美人,但是她家人口多,家境一般,家教可能也嚴格,所以她不算怎么佋道,也可能開竅晚,反正沒怎么聽到有關她的閑言碎語。不過她當年未曾說話先開笑,咧著大嘴傻呵呵的鄰家女孩的清純形象,尤其是那幾顆張揚的門牙和虎齒,怕是在許多少男同學的腦海里留下了難以抹去的美好印記。聽說她衛(wèi)校畢業(yè),在烔煬河衛(wèi)生院做了多年護士,還在那里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楊岱醫(yī)生,楊醫(yī)生把她慣得傻大姐一個,孫子都老大的了,她還事事要楊醫(yī)生打點。這次出門,楊醫(yī)生一閃失,花業(yè)芬就沒帶成身份證,差點就要流落在馬鞍山街頭。</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176, 79, 187);">花業(yè)芬同學</i></p> <p class="ql-block"> 接了花業(yè)芬再去接楊國萍。健康路向東到底,相交的丁字路是金湖大道,我們左拐到渡江路口就看到了路邊的楊國萍,她家住在附近的玫瑰園小區(qū),離高鐵巢湖東站很近,后面我還會提到這里。楊國萍上車前說要看看我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我們就互相瞅了一眼。記得她家以前住在北街的后街上,在拖拉機站和北頭崗之間,我們上學如果從后街抄近的話,就必須要經(jīng)過她家門前。她一小就長得比較秀氣端莊,現(xiàn)在模樣也基本沒變。聽說她高中畢業(yè)后一直在烔煬小學當老師,后考取黃麓師范,畢業(yè)后又在職完成了高等教育學習并取得了相應的學歷和職稱,教學的口碑也不錯。經(jīng)高中的班主任羅老師介紹,她跟同班同學、南京鐵路院校畢業(yè)的邱某人結(jié)了婚,有兩個寶貝女兒。現(xiàn)在她退休了,在老年大學學書法和電子琴,很是樂在其中。只是學業(yè)優(yōu)秀工作上進的小女兒遲遲不肯按父母的心思把自己嫁出去,時不時地讓楊國萍夫婦有些暗暗著急。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176, 79, 187);">楊國平同學</i></p> <p class="ql-block"> 本來高速公路到馬鞍山很近,但我們都想從下面走,看看沿途的風景。誰知現(xiàn)在下面的路修得跟高速差不多,跑著跑著就迷了路,路人也給指錯了幾次方向,最后在快到和縣地界的地方又回頭,從含山口子上了高速。很快,導航就把我們導到了預定的會合地點馬鞍山市夢都雨山湖飯店,鮑楊夫婦和蘇小菊同學早早就等在了那里。 </p> <p class="ql-block">鮑與蘇都是55年生人,是班上的大齡同學。幾十年不見,蘇小菊還是那么矯干精神,笑容可掬,不過以前是鄰家小姐,現(xiàn)在看上去更像鄰家大嫂,后面我還要多說她幾句,這里就暫且擱起。鮑先明是烔煬河老街邊上的倪家后頭村子的人,身高1米8幾,從小聰穎過人,學習成績很好,作文經(jīng)常被老師當作范文在班上宣讀。這家伙55年生人,比同學普遍大二三歲,懂事很早,情竇也開得早,早早就迷戀上了我們的班長?;罱B蘭,持續(xù)地窮追猛打,長久地死纏爛打,終極地以命相逼,最后楊紹蘭不得不芳心一軟,遂了他的心愿,讓他抱得美人歸,斷了許許多多傾慕楊紹蘭的男孩子的心思。因為楊紹蘭家就在許國祥家隔壁,我們對這段歷史自然非常清楚。其實許楊我從小一起長大,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和兩小無猜,雖然我那時懵懂沒開竅,但懂事的許老三卻當了叛徒,把他的家當作鮑楊幽會的燈下黑場所,幫了鮑先明的大忙,否則他的美夢或許還難以成真。鮑先明的父親早年在馬鞍山工作,由于戀愛事件的影響,鮑先明沒能考上大學,就夫妻雙雙去了馬鞍山市商業(yè)系統(tǒng)工作。他后來發(fā)憤考上了首屆電大中文專業(yè),先后做過職教老師、企業(yè)廠長、公司經(jīng)理,她夫唱婦隨默默工作與持家,而且改革開放初期夫妻倆通過承包經(jīng)營積累了相當?shù)呢敻唬袁F(xiàn)在住著寬敞明亮的大號斯,兒孫繞膝,怡養(yǎng)天年。就這樣,鮑某人還天天在微博上“大放厥詞”,“發(fā)泄對現(xiàn)實的不滿”,把他“刁鉆尖刻”的文風發(fā)揮得淋漓盡致,引來眾多粉絲競相圍觀。不過許老三看得準,說他還是官癮未如意,財欲沒滿足,在發(fā)牢騷哩。鮑老兄,你情場已經(jīng)得意,還想怎么樣???</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176, 79, 187);">鮑先明同學</i></p> 美女才女楊紹蘭則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兩耳不聞窗外事,一門心思地相夫教子。就在老公退休孫子上學可以功成名就樂享晚年的時候,鮑某人腦梗一次,雖然恢復得很好,也無大礙,但楊紹蘭就得更加悉心精細,不離左右,腦子里成天就是孫子兒子老公,智力水平仍然停留在少女時代,不知有漢,無論魏晉了。好在她的容顏與氣質(zhì)也跟著暫停,頭上居然沒有一絲白發(fā),而且光亮的臉龐上一派少女般的純真,讓人不忍相信,她已經(jīng)是一個60歲的花甲老太婆。 按照鮑先明他們的安排,我們上午游覽雨山湖景區(qū),下午去采石磯游玩,明天逛市區(qū),然后再視情確定其他項目。雨山湖景區(qū)自南向北包括南湖雨山湖北湖,南湖在夢都雨山湖飯店西隔壁,我們一行人把車停妥當,便從北門進了南湖公園。南湖公園只有300多畝面積,其中水面占了一半。雖然不大,但雕琢得很精致,很有些幽雅靜謐的特色。湖水清澈如鏡,倒映著周圍的景物,尤以雙虹橋橫臥湖中,風姿別具。湖邊棧道彎彎,柳絲輕拂,綠草如茵,花團錦簇,讓人心曠神怡。南湖南部有一個花雨廣場,最醒目的是廣場中心的三匹馬城市雕塑,據(jù)說喻示“聚山納川一馬當先”的馬鞍山精神,但也有網(wǎng)民稱其為不土不洋不倫不類。不過我們同學們卻是漫步在林蔭道下,徜徉于綠植之間,興高采烈,相談甚歡,全然是“醉翁之意”不在景的。 沿著南湖轉(zhuǎn)了一圈,已近中午。大家有些疲勞,就到停在夢都雨山湖飯店門前的車前,整理行裝,然后去東側(cè)的夢都臨湖大酒店包廂用餐。雨山湖飯店我上個世紀80年代初中期出差住過幾次,當時是馬鞍山最大最好最高的國有旅館,矗立在雨山湖南岸,周邊都沒什么建筑。滄海桑田,現(xiàn)在可能仍然是當?shù)刈詈玫穆灭^之一,但已經(jīng)易了主人,由姓公變成姓私了。臨湖大酒店也如是,跟雨山湖飯店一樣,都在本世紀初被夢都集團收購。那個叫沈基前的和縣小餐館70后,就是從收購雨山湖飯店開始發(fā)跡,成為今天連鎖企業(yè)遍布全國的餐飲王國大佬。我倒并不羨慕和佩服他,只是哀嘆國企與民眾的悲劇命運而已。中午的餐飲太豐盛,包間和餐桌大得驚人,鮑先明提前點好了幾十道菜,弄得跟滿漢全席似的,其實我們只有8個人而已。我們那個年代過來的人,雖然對自己很苛刻吝嗇,但待客之道大概都有些窮大方,好像不奢靡不足以體現(xiàn)誠意一樣。不知道這幾千光洋花出去了,晚上回家算賬的時候,老倆口會不會倒吸涼氣? 在我們的逼迫下,所有剩菜都被打包,我和許國祥開車送鮑回家把菜放進冰箱。途中聯(lián)絡了另一個同學羅明達,然后一車開到采石磯鎖溪橋,其他同學早早就坐出租車先到了。鮑楊夫妻昨天就在網(wǎng)上買了門票,雖然現(xiàn)在多了羅明達,但我有省攝影家協(xié)會會員證不用買票,于是大家就一起進了景區(qū)大門。 翠螺出大江,采石成名磯。采石磯與南京的燕子磯和岳陽的城陵磯一起,并稱長江三大磯,離馬鞍山市區(qū)約5公里,海拔131米的翠螺山探入西側(cè)的長江,月牙形的鎖溪河包圍了山的東面。采石磯因李白而出名,相傳他醉酒后赴江中捉月,溺死于采石。后來這里就圍繞李白做文章,使得采石磯成為一座李白主題公園,引得天下游客紛至沓來,尋訪詩仙足跡,領略秀麗的園林景觀和壯闊的長江水色。我以前來過多次,最近的一次是五六年前好友汪東方主政馬鞍山監(jiān)獄的時候。那次我倆一路瀏覽了伯牙臺、延園、林散之藝術館、萬竹塢、圓夢園、太白樓、青蓮祠、赤烏井和廣濟寺舊址以及三元洞,沒有登山,只是沿江邊蘆葦灘漫步,仰望著翠螺山上的三臺閣塔,聊發(fā)了一通“攄懷舊之蓄念,發(fā)思古之幽情”。這次同學同游,線路還是這個線路,不過廣濟寺后就拾級而上,一直登臨三臺閣頂。三臺閣是一座有著悠久歷史的長江名閣,始建于明崇禎年間,后毀于戰(zhàn)火,上世紀末得以重建。建成后的三臺閣高五層約30米,閣體呈方形,琉璃覆項,飛檐翹角,氣勢恢弘。由于長江在這里一改由西向東為由南向東北方向斜流,自古以來習慣以此段長江為標準確定東西和左右,長江下游江南一帶就稱為江東,所以才有“江東子弟多才俊,卷土重來未可知”以及“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之句。站在三臺閣上,遙看全長11公里的紅色江心洲大橋和白色長江大橋,俯瞰大江北流,南望天門中斷,江東馬鞍山城市全貌盡收眼底,氣勢委實非同一般。 翠螺山海拔雖然不高,但山勢陡峭,同學們都是60歲上下的老人,攀登起來也還是有些費力的。但大家在說笑聲中勉力上行,沒有一個人拉下。尤其鮑楊夫婦,高大的鮑先生腦梗造成的腿腳不便仍在恢復之中,嬌小的楊女士牽著先生的手,兩人并排行進亦步亦趨在向上的臺階上,這個溫馨而又多少有些心酸的場景,讓我們既感動又感慨。就像鮑先明說得那樣,這次同學聚會很難得,他們很重視,因為十年二十年后還能不能相聚未可知,但四十年后大家肯定就都不在了。是啊,我們大家都要珍惜這同學情誼,更要加強鍛煉,保重身體,好好健康長壽,爭取每年聚會一二次。大家還推舉許國祥曹二華為烔煬小學同學聯(lián)誼會的男女會長,希望他們盡心盡力,把同學們凝聚起來,把各種活動開展起來。 <p class="ql-block">蘇小菊本來準備安排大家晚上再吃一頓大餐,但因游園和爬山弄得滿身大汗,也很疲勞,所以采納了鮑先明的建議,去澡堂泡澡,在澡堂吃飯,遺憾的是羅明達同學臨時有事請假回了家。天色將晚時,鮑先明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叫翠林水城的大浴場。進去一看,好家伙!像五星級酒店一樣氣派。原來翠林水城是一座集水療SPA、恒溫泳池、餐飲美食、按摩理療、足療保健、美容SPA、娛樂健身、精品客房、休閑棋牌、VIP多功能包房、網(wǎng)上沖浪、3D影院等諸多服務項目為一體的大型綜合性洗浴休閑會所。確實是按五星級標準建造的,規(guī)模宏大、氣勢恢弘,豪華典雅,據(jù)說剛開業(yè)時是馬鞍山市投資規(guī)模最大、設施設備最先進的豪華洗浴休閑會所。我們?nèi)サ倪@家可能是花山店,因為鮑先明是打的帶路的,花山店離采石磯最遠,司機就是傻子也知道把車往那里開嘛。里面的自助餐最具氣勢,大廳是整個一層樓,飯菜的花色品種數(shù)以百計,你能想到和想不到的美味佳肴幾乎應有盡有。不過我們都是土老冒,也就是泡個澡吃個飯,花個浴資費,蘇小菊搶著結(jié)賬的時候,我們聽到好像是80元一個人,加上一些小費用,總共不超過800塊,跟到大飯店吃頓飯相比是既舒服又便宜。當然,這里還有許多服務項目都是另外計費的,真要享受起來,那就不是小數(shù)目了。我們這幫同學都是苦出身,當然不會亂花錢。而且蘇小菊、楊國平、花業(yè)芬從來沒進過浴場,尤其是花業(yè)芬,聽說她在里面猶豫了很長時間,最后好像經(jīng)歷了一場人生重大抉擇而豁出去了似的痛下決心,才寬衣解帶入池沐浴。可見這姑娘被楊醫(yī)生調(diào)教得多么“可憐”啊。</p> 晚上住宿是蘇小菊安排的,在明珠小區(qū)她女兒家。蘇小菊倆夫妻從巢湖709軍工廠退休后來馬鞍山買房落戶養(yǎng)老,女兒一家為了上班方便現(xiàn)在跟她們住一起,這里的房子就一直空著。這次我們要來,蘇小菊老倆口早就來把三室一廳的房子收拾一新,各種物件準備齊全,我們一進屋,就有一種回家的感覺,真好。蘇小菊老家在烔煬河北街五一飯店正對門,老房子有好幾進,應該也是富庶人家。因為她年長我們幾歲,懂事早,小時候不帶我們小屁孩玩,所以我對她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家有幾個哥哥弟弟,分別叫六一、國際、兒童什么的,因此也沒人敢欺負她。這次聚會期間,知道她初中畢業(yè)后就待業(yè)在家,后來經(jīng)人介紹嫁到巢湖709軍工廠,并在那里有了正式工作。她老公是安慶那邊人,自小家境貧寒,其貌不揚,但人忠厚可靠,早年在南京軍區(qū)坦克部隊給首長當警衛(wèi)員,深得首長厚愛,后來的工作包括媳婦都是首長安排人張羅解決的,所以倆口子很感恩,一直到現(xiàn)在每年都經(jīng)常去看望首長,像一家人一樣。蘇小菊的女兒很優(yōu)秀,大學畢業(yè)后考上市重點中學老師,教學業(yè)務項目經(jīng)常取得市級評比第一,現(xiàn)在又被委以校辦主任重任。女婿更優(yōu)秀,也是窮苦人家出身,研究生畢業(yè)后在一所高等院校任教,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分校的領導,而且他雅好很多卻很守本分,不事張揚,看來前途無量。蘇小菊性格耿直,快人快語,孝悌仁義,通達明理,處事公道,待人真誠,在家族中享有盛譽,在小家庭里更是說一不二的靈魂人物。作為學生,她的學業(yè)真不咋地;作為職工、女兒、妻子和母親,她的賢達與能干,還真是有口皆碑。人生如此,足矣。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176, 79, 187);">蘇小菊同學</i></p> 第二天一早,我悄悄出門鍛煉。小區(qū)北邊不遠有個花果山公園,山下廣場有許多人在跳舞,上山的路上有許多人在跑步,一派祥和景象?;氐椒块g時大家都已收拾停當,一會兒蘇小菊就帶來了早點和飲料,我們圍坐一桌,像家人一樣共進早餐。本來昨天晚上我們提出早飯后就返程,但蘇小菊不干,一定要中午正規(guī)招待我們一頓才放我們走,所以我們商量上午先去雨山湖公園轉(zhuǎn)轉(zhuǎn),再逛逛大商場,午餐后打道回府。不過我們一致要求蘇小菊就近找一家土菜館,千萬不要再進豪華大飯店了。于是吃過早飯我們開車去雨山湖,鮑先明楊紹蘭已經(jīng)從家里直接去那里等我們了。雨山湖其實跟南湖是一個水體,因湖南路建設將其分割成兩塊。從大的范圍看,馬鞍山市區(qū)周圍有9座山峰遠近錯落,雨山湖在城市中央,形成“九峰環(huán)一湖”之勢。雨山湖以前叫洼兒塘、娃娃塘,水面約2000畝,1959年辟為公園,因源頭的雨山而得今名。雨山湖娟秀嫵媚,環(huán)湖皆路,環(huán)湖皆樹,環(huán)湖皆樓,湖岸垂柳倒映,高樓成群,為絕佳的城市中心風景區(qū)。我們在公園里邊轉(zhuǎn)邊聊天,時間很快就滑了過去,到大家出來想去逛商場的時候,已經(jīng)中午11點多了,只得徑直開車去飯店。 飯店是蘇小菊老公定的,但她沒讓他來吃飯,說是我們同學聚會,有外人在場不自在,你看她有多強勢。昨天晚上我已經(jīng)在她女婿書房里睡下了,她老公和女兒女婿來看望我們,我從被窩里抬頭跟他們打了個招呼,算是見了一面,那老兄確實良善,看來真是一輩子被蘇小菊“欺負”過來的??墒沁@家飯店叫圣德軒大酒店江東店,在江東大道與雨山東路交口,屬于盛德軒餐飲集團,始建于1986年,目前在馬鞍山市已經(jīng)擁有四五家連鎖餐飲企業(yè),這哪是什么土菜館,還是餐飲巨無霸啊。因為這里離寧蕪高速最近,方便我們飯后返程。這是蘇小菊老公的刻意安排,由此能夠想見他的匠心所在。告別的時候,大家依依不舍,相約近期巢湖或者烔煬河再見。 返程的路是輕車熟路,所以就很順利。車上楊國萍花業(yè)芬提出要留我們在巢湖吃晚飯。我本來準備周六上午在巢湖市政府會議室聽一個文學講座,如果今天回了合肥明天就不一定再過來了,因為這幾天比較辛苦。但楊花她們留我們吃晚飯,我就可以在巢湖住一晚上,明天聽完講座再回合肥。再者我也想跟二位的老公見見面,看看是何方神圣把我們這些個漂亮的女同學娶回了家。于是楊花就分別給老公打電話,給他們布置任務。晚上的事敲定后,看時間充裕,我就征求大家意見,看是走高速還是走下面,大家一致要求下高速。過了長江大橋后,我們就從沈巷下去,一路向烏江鎮(zhèn)開行,一路欣賞田園風光,還順道看了看霸王祠,然后從香泉湖繞回省道,不一會就到了巢湖市。這時楊國萍要帶我們先去參觀高鐵巢湖東站,然后再回家。原來楊的老公在鐵路系統(tǒng)工作,是一位資深專家,學生和門徒遍布鐵路系統(tǒng)各環(huán)節(jié),巢湖東站就有許多他的傳承人。楊愛屋及烏,對鐵路上的一草一木都愛不釋手,所以要帶我們來這里看看。無奈站前廣場不好停車,我們只得從二層的站前通道上緩緩駛過,也算是遂順和照應了楊的愛夫之心。 吃飯的時候,見識了兩位老公的風采。老邱外形孔武,但內(nèi)涵深秀,且桃李滿天下,可謂成功男人;楊醫(yī)生斯文儒雅,不動聲色,化萬物于無形,了一切于胸襟,也算業(yè)界翹楚。我們的美女同學被他們霸占,看來也是各得其所。從楊花她們倆人的做派,以及臉上時時洋溢出的掩飾不住的喜悅與幸福,我們就知道,可以放心,不必牽掛了。晚上曹二華住在楊國萍家,我和老三就近住在快捷酒店,是花業(yè)芬安排的,錢都預付了。剛才吃飯本來楊國萍老公已經(jīng)付過賬,可是花業(yè)芬卻又悄悄地把賬轉(zhuǎn)結(jié)。真看不出來,這個傻大姐還不是一般的拗和犟。 第二天凌晨5點半,我開車把許和曹送回烔煬河,回頭來到巢湖市區(qū)東邊的放王崗上,霸氣地把車停在市博物館偌大的庭院中間,迎著初升的太陽,對著前面的旗山和鼓山,在車里舒服地睡了一個回籠覺,夢里還拜會了被商湯放逐的夏桀大王,正要問他居巢國君待爾何如時,卻被一陣翩躚春風把我喚醒。 <p class="ql-block">到市政府行政中心第一會議室,跟烔煬河的后生市文聯(lián)的小何副主席見了一面(幾年后得知,何主席是我們凌氏姻親,長我一輩,照規(guī)矩我要尊稱他一聲五爺),又約見了網(wǎng)上文友煮石翁先生,還跟家鄉(xiāng)的才女詩人銀河望打了個招呼。聽了一會講座,卻被演講者緩慢的節(jié)奏與溫吞的風格催化得昏昏欲睡,趕緊逃離,開車回肥。</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丙申猴年四月初二,2016年5月8日,星期日,草成于合肥古蜃潭畔)</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176, 79, 187);">作者近照</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作者簡介】天高云淡天,本名凌志,生于1957年,老家烔煬河,現(xiàn)居合肥市。安徽省作家協(xié)會、攝影家協(xié)會會員,烔煬河地域文化愛好者,已出版文集《老家烔煬河》《獄警絮語》《老凌游記》,另有《烔煬河人家》文集待梓。</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