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改之二（原創(chuàng)）作者盛子柒

盛子柒

今天的房改辦變成城市更新局。 　　周一一早子龍第一個到單位，他一邊唱著《我的未來不是夢》，一邊用溫水抹布擦抹辦公室的所有桌椅。 “人逢喜事精神爽，你還是全才啊，歌聲嘹亮還磁性足”，尤處長在計財處門口一直偷聽子龍把副歌部分唱完。 “尤處早，這六個黃石五仁喜餅是我姑媽專門找當?shù)卮髱煻ㄖ频?，為的是討個好彩頭，謝謝您幫我發(fā)給您辦公室的每個人，我還有個個人想法，想請您和各位同仁大開腦洞，有獎征集，幫我孩子起名，時間截止期限這個周五下班前”，子龍很服尤處長的周。 “你唱歌跟誰學的”，第一次聽到子龍的歌聲，尤處長還沉浸在里面，估計子龍說了什么尤處長都沒聽完整。 “我在大學里是學生會文體委員，王玉珍指導過我唱歌”，子龍有點得意。 “你剛才說有獎征集什么啊”，尤處這才回過神來。 “請大家為我兒子征名”。 “你們兩個好早啊，夠親熱的”，甄主任在過道上打招呼。 “甄主任，這是黃石特產(chǎn)，我剛才跟尤處長談為孩子征名的事情，我岳父大人迫不及待的想給孩子起名，我只同意他老人家起乳名，他工科出身，名字起得都太直白”，子龍給甄主任遞上喜餅。 “今天我又有一個驚天發(fā)現(xiàn)，我們單位有一個王玉珍指導過的唱將，以后市直機關歌詠比賽我有底氣了”，尤處還兼單位工會主席。 “你說是哪個啊”？甄主任很好奇。 “就是您最近最喜歡的人”，尤處長略帶醋意的回。 “喔，子龍還會唱歌”？甄主任沒一點遲疑的問。 “我九年前參加過全國業(yè)余組青歌賽，進入了湖北賽區(qū)決賽，最后輸給武鋼的謝青”，子龍眼睛里冒著光。 “這太好了，楊市長、彭局長都喜歡唱歌，下次在他們面前好好漏一手”，甄主任好像發(fā)現(xiàn)澳洲新大陸似的激動。 子龍年輕時最喜歡姜育恒的歌！ 　　周一沒有會議，包括甄主任、尤處長在內(nèi)的各部門為給子龍的孩子起名爭論不休。 “就叫諶澤東”，辦公室里周美華邊吃喜餅邊率先發(fā)話。 “就叫諶德，朗朗上口”，余副處也志在必得。 “你們把歷史上的偉人回憶個遍，就有靈感了”，尤處長笑呵呵的說。 周五下班時，子龍跟甄主任和尤處長討論了一會后，子龍孩子的征名有了初選。 甄主任起的名字：諶甫美，用的是杜甫的字和名疊加； 尤處長起的名字：諶曉葦，有冰清美俊，通曉正直之意； 梅處長起的名字：諶仁聰，有仁愛和溫文爾雅之意； 岳父起的名字：諶潘彬，寓意是才高八斗，有修養(yǎng)的期待，還把父母雙方的姓氏進行了疊加； 諶子龍給自己孩子起的名字：諶章元，是期待孩子文采斐然、正直不阿。 子龍下班回家后跟岳父大人商量定奪。 一直沒有誰能說服誰，幸福的煩惱。 “那就交給你武大的哥哥，武大中文系厲害，讓他們定奪”，子龍的岳母不偏不倚的發(fā)話。 ……。 武大中文系十個知名教授個個犯嘀咕，都拿著康熙詞典和易經(jīng)求助。 “這樣吧，這五個名字你們根據(jù)喜好按順序各選三個，你們也不知道起名人的身份，這樣結果更客觀，我就不參加投票了”，子龍的岳伯父是武大的資深教授。 最終統(tǒng)計子龍起的名字“諶章元”十票有九票都排在第一位。 岳伯父直接跟潘虹通了電話，“五個名字子龍的得了90分，尤處長的得了80分，甄主任70分，這是武大教授的選擇，你好好跟你爸講，這次沒幫到他，不過大家都說所有備選的名字起得都講究”。 “好的謝謝伯父，子龍專門給了我一百元，說請您好好款待一下您的教授同事們，他還說貴人不可賤用”，潘虹也覺得自己老公起的名字有文化底蘊，自己父親起的涵義太直白了。 “媽，武大的伯父說子龍起的名字得了90分，爸起的名字得了65分，那孩子大名就叫章元，小名就叫彬彬”，潘虹跟子龍商量后跟家里打了電話。 “我一輩子考試都沒低過80分，專門絞盡腦汁為唯一的外孫起個名字居然只得了65分，武大教授的眼光就是沒華科好，都是你出的好主意”，同樣是華工碩士導師的子龍岳父大人輸給女婿有點下不了臺。 “起名是孩子父母的權力，潘虹也覺得子龍起得好，你給孩子的小名‘彬彬’照樣用”，岳母心里為愛婿感到特高興。 ……。 武漢大學也是子龍的母校！ 　　“是諶子龍嗎？我是余恩萍，聽說你調(diào)到市房改辦了，在青島路上上班”，周一上午9點鐘諶子龍在辦公室接到大學同學的電話。 “是啊，好久不見”，子龍一般很少用辦公室電話聊天。 “我現(xiàn)在調(diào)到君安證券，就在天津路，離你單位很近，中午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個飯”，余恩萍在大學里一直跟子龍走得很近。 “這樣吧，最近單位工作有點忙，就周五下班后一起聚聚，還有其他同學嗎”，子龍順便問了句。 “我最近跟市財政會計師事務所的瞿秋元來往頻繁，還讓他賺了不少錢，那周五好好宰宰他，讓他請我們吃大餐”。 “還是那么貴氣的帥”，瞿秋元熊抱著遲來的子龍。 “我也抱抱”，余恩萍借機吃子龍的豆腐。 “剛當上父親，跟老婆和岳父大人請完假才出來，限定回家時間不能超過晚上十點”，子龍身體冒著汗。 “唉，婚姻是自由的彼岸，來先開吃，太珍的牛筋很補人”，瞿秋元知道子龍的最愛，把牛鞭往子龍碗里來回夾。 “我讓你賺了錢，你重色輕友？太過分了吧”，恩萍真的在吃醋。 “牛鞭女孩子吃了浪費”，瞿秋元給恩萍夾了幾個活嗆江蝦。 “今天這茅臺不便宜吧”，子龍在市里招待會上體驗過。 “這款是巴拿馬金獎款，國宴茅臺，還是子龍有眼識珠”，瞿秋元炫耀的跟恩萍搖著頭、眨著眼睛。 “進入正題啊，我現(xiàn)在在君安證券，還剩九個大戶室名額任務，開戶起步資金2萬元，子龍你看看有沒有同事啊、親戚啊想進大戶室的，不需要天天到證券現(xiàn)場，用電話聯(lián)系我們就可以代理買賣操作”，恩萍開誠布公。 “我的4萬元起步資金，9個月內(nèi)現(xiàn)在已經(jīng)升到市值8萬元”，瞿秋元財大氣粗的高八度講著。 “那我估計可以拉六、七個親戚朋友開大戶室賬號，你把操作流程手冊多給我?guī)滋住?，學經(jīng)濟的子龍腦殼就是靈快。 晚上十點差一刻，子龍回到蔡鍔路岳父家里。 “爸媽，我同學在君安證券當大戶室經(jīng)理，您們看看要不要開個戶頭，買賣股票她可以提供技術建議，還可以不到現(xiàn)場通過電話買進、賣出”。 “能保證賺錢嗎”？潘虹抱著小彬彬。 “股票哪能說保證呢，存在銀行的利息可以保證，股票投資看國家形勢和上市公司的經(jīng)營狀況”，子龍不敢打包票。 “那要你媽先開一個戶頭試試”，岳父大人對股票市場一直很關注。 開戶一個星期，子龍岳母在余恩萍的指導下買進深萬科和深發(fā)展，再賣出就賺了5000元。 “要不要潘虹也開個戶頭？”岳母心花怒放。 “我同學說她手上還剩最后兩個大戶室指標”，子龍因職務要求不讓炒股，他自己名下的存款也夠不上大戶室的門檻。 “那你趕緊跟你同學打電話，兩個指標我都要了，周一請半天假，我跟我閨蜜一起去君安開戶”，潘虹后悔沒跟母親一起開戶，腸子都悔青了。 周六、周日股票賺了錢的感謝子龍的親朋絡繹不絕的請子龍和潘虹吃飯。 “一個星期我賺了一臺大開門的白云牌冰箱和一臺荷花牌洗衣機，子龍真的是我家的財神”，市財政的高副處一家三口在江漢飯店請子龍家兩口吃飯，還給小彬彬買了兩大罐進口奶粉和三套品牌嬰兒套裝。 “股票有風險，別太上心，謝謝高姐的禮物，以后您們不要再這客氣了啊”，子龍心里是有負擔的，他知道很多客戶同時期還虧了不少，這次多少有點內(nèi)幕消息，才賺了些。 君安證券讓子龍的很多親朋賺到第一桶金！ 　　武漢經(jīng)過十年的房改試點，首先通過市、區(qū)政府和各單位聯(lián)合發(fā)力，優(yōu)先解決人均住房2平米及以下的一大批特困住房家庭困境。 隨著武漢住房公積金的制度的逐步推廣，武漢所有國營企事業(yè)單位在職員工都有了獨屬自己的住房專用資金，緊隨著武漢市住房制度改革實施方案的出臺，住房改革話題成為武漢市民股票投資以外的第二個聚焦熱點。 “子龍你好，周六中午來二耀路我家吃飯，純純從新加坡回來了”，賣圍巾給子龍的夏曉東給子龍打電話。 “越來越洋氣了，大二快畢業(yè)了吧”，子龍之前當過夏純純?nèi)甑母咧形目迫萍医獭?lt;/p> “諶叔叔一直很洋氣、很優(yōu)雅”，夏純純真的長大了，現(xiàn)在保持禮貌距離，不敢像以前那樣在子龍面前隨時撒嬌。 “談男朋友了吧”，子龍關心的問。 “新加坡大學里的學業(yè)要求很嚴苛，基本上都是全英語語境教學，我想畢業(yè)后還是回國內(nèi)，我爸說有關于房子的事情想請教您，我去廚房幫媽媽做一道西式牛排”，純純在國外獨自生活，也學會了自立。 “我在單位辦了10年的停薪留職，現(xiàn)在單位說要房改，要我交一筆錢，以后可以不用交房租，很多街坊鄰居聯(lián)名提抗議，你怎么看待這個事情呢？”夏曉東整整大子龍一輪生肖。 “我跟你算一筆賬，這次房改房權屬使用周期有30年、50年不等，你們一次性交20年的租金，這個房屋就可以辦給你名下房產(chǎn)證，以后還可以繼承、買賣”，子龍盡量把道理說得簡單些。 “那哪多人都抵觸，是不是你們的宣傳沒到位”，做了多年品牌服裝生意的夏老板有很精明的商業(yè)頭腦。 “這就要看每個家庭的經(jīng)濟現(xiàn)狀了，如果入不敷出的家庭你要他買斷房齡，再便宜他都買不起，但對你家來說，是不存在問題的，而且市里還出臺措施，對率先買斷房齡的還有30%的優(yōu)惠折扣”，子龍將政策講解得很直觀。 “爸，諶叔叔說的對，現(xiàn)在新加坡人工資收入是很高，但再高也很難一輩子買到屬于自己的房子，這也是我畢業(yè)后想回國的理由之一”，純純將廚房里做好的牛排端進客廳。 “那一樓的公共廚房和衛(wèi)生間怎么分割呢”，夏夫人王慧芳也端紅燒排骨進到客廳。 “你們幸虧只有兩家共廚、衛(wèi)，一是可以按面積平分，二是你們兩家可以商量好，把公用部分由一家先完整買下來，另一家按使用面積每月支付給權屬方租金”，子龍給夏家出主意。 “我覺得諶叔叔說的太好了，一樓我們直接買下來，以后我們就有主動權”，夏純純是學國際金融的，腦闊靈光的狠。 “這次你的同學讓我們炒股票賺了8000多元，也沒怎么感謝你，來你試試這件在深圳中英街買回的原版凱撒羊呢絨夾克，有個浙江老板愿意花2000元買這件原版意大利款，我覺得虧了1000元，沒舍得賣，你穿著試試，看合不合身”，王慧芳對子龍一直很大方。 “這比我們服裝店的模特還合適，像定制的，你把那個原版一個L加的蘋果牛仔褲也讓他試試”，夏老板一直說遇到子龍是自己家里積了福。 “諶叔叔的身材是黃金比例，這套衣服要是在新加坡街上被人看到，估計諶叔叔會被星探挖走”，夏純純一直很崇拜自己的家教老師。 “這個信封里有1000元，是給你媽媽日用和兒子買奶粉的，還有一件日本今年新款連衣裙，是送給潘虹的”。 “這怎么好意思呢”，子龍把信封推給夏純純。 “沒有您的幫助，我根本考不上新加坡的大學，拿著，記得之前我爸媽忙生意，沒時間管我時，我經(jīng)常去您家，奶奶總給我做好吃的”，夏純純讀高中周末時也經(jīng)常給伙食費子龍的母親。 ……。 九十年代子龍就擁有凱撒夾克！ 　　武漢的房改實施方案反復經(jīng)過全民討論，已經(jīng)廣泛深入人心，武漢房改經(jīng)過幾年的起步實行，正式進入全面推進階段。 各行業(yè)、部隊、院校都紛紛推出自己的房改方案。 市房改辦房改處成了最繁忙的部門，子龍也被抽調(diào)到房改處，參與房改單位的資料收集和房改政策的咨詢講解。 “我們公用局所屬企業(yè)繁多，各自的經(jīng)營狀況都不一樣，如果一刀切的話根本推不下去”，子龍原單位的基建處劉旭峰處長跟子龍很熟。 “劉處長，我對公用局的情況比較了解，您們按各獨立核算單位作為單獨單元，由各單獨單元獨立拿出各自的房改方案，經(jīng)過各自單位的職工代表大會通過后，再報公用局核批，我辦見到您局核批的文件后再給各單元分別辦理房改手續(xù)”。 “諶子龍今天的政策講解是我們之前一直沒明確過的，他的‘先分散、再集中、再獨立’思路結合了財務管理的理念”，房改處梅處長第一次見識到子龍的膽識，中午午餐時他跟甄主任談論子龍。 “這也說明子龍是一個勤于思考的人，你們最近會很辛苦，但工作一定要有細心和耐心，這關系到武漢房改全面啟動的成與敗”，甄主任苦口婆心的叮囑房改處的每個工作人員。 “易科長，謝謝您給我們的房改指導，下周一我們就可以把正式方案和房改名錄提交過來”，武漢品牌服飾紅人公司薛總提交的方案被通過了，紅人公司雖是民營企業(yè)，但由于國內(nèi)、國外貿(mào)易生意都很好，員工的福利甚至比大多數(shù)國營公司還要好，紅人公司成了武漢第一批民營企業(yè)房改單位。 “應該的，希望你們公司生意越來越興旺”，房改處的易蓉科長很真誠的說道。 等待是為了緣分的出現(xiàn)！ 　　“我公司現(xiàn)在的外貿(mào)訂單忙不過來，亟需購買國外高速機車，現(xiàn)在正籌集購機車設備的資金，我們單位內(nèi)部定了年利息50%，易科長您看看身邊有沒有有閑錢的親戚、朋友，3萬元作為起始門檻，我們開專門收據(jù)，并明確籌款利息金額”，薛總曾經(jīng)是一個國營外貿(mào)公司高管，他是第一批下海獨立開公司的成功人士。 “梅處長，紅人服飾的房改方案通過了，下周來辦正式手續(xù)，聽他們的老總說在擴大生產(chǎn)規(guī)模，籌集的資金可以給付年50%利息，這應該不算什么違法、違規(guī)的事情吧？”下班前易蓉科長跟梅處長匯報。 “50%利息也太高得離譜了，現(xiàn)在銀行一年期定期也不到10%，他們?yōu)槭裁床蝗フ毅y行融資？”梅處長有點不相信紅人公司這樣的操作。 “我聽薛總說銀行對民營企業(yè)貸款比登天還難，他支付50%的利息那意味著他追加的投資可以創(chuàng)造100%的利潤”，學經(jīng)濟的子龍腦殼轉得飛快。 “關鍵還有市場風險啊，要不我們處大家合伙湊3萬元試試”，梅處長還是有點疑惑。 周末子龍將紅人公司籌資的事情來龍去脈跟岳父、岳母講了，岳母最近炒股將本金和賺的5萬共計10萬元退出了股市，正準備存銀行定期。 “這個事情靠譜嗎？”潘虹也擔心風險。 “想賺錢都要面臨風險，不過紅人公司的房改資金我們有專戶管理，他們除非破產(chǎn)那我們就有風險，爸、媽您們自己掂量，下周一上午他們會來房改辦辦房改手續(xù)”。 “我出3000元占一股”，周一子龍咬牙取出大部分積蓄，交給易蓉科長。 “子龍我到你單位樓下了，你下來接我”，岳母用公用電話打通子龍辦公室電話。 “您拎這大一包，準備投多少”，子龍陪岳母慢慢上樓。 “你爸說就把準備存銀行的定期全部都取了，說以后房改、彬彬培養(yǎng)都要用錢”，岳母有點氣喘吁吁。 “他們的收據(jù)會開投款人的姓名，您身份證帶了沒有”，岳父、岳母如此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里，子龍有點膽戰(zhàn)心驚。 “子龍岳父家好有錢吶，一出手就是十萬”，整個房改都辦炸了鍋。 “子龍，你岳父、岳母怎么信得那足啊”，辦公室周美華問。 “他們看好紅人服飾的市場前景”，子龍有點心慌。 “聽說你岳母最近炒股票也賺了不少錢，有好的機會以后也跟我們說一聲啊”，葛處長從市財政高處長那里打聽到炒股的消息。 “這次紅人服飾就是一個好機會，可惜我沒錢，只能投一股”，子龍并不是在隨便說。 “既然諶子龍大哥信得這足，我跟我的漢正街朋友說說，就說年息30%，看他愿不愿意投”，市場處的新調(diào)進員工李斯也開始行動起來。 李斯一個電話就籌集了6萬元，“如果到期正常兌換你就可以空手套白狼獲利1.2萬元，就是2年的工資”，子龍幫李斯算賬。 “那我天天要我媽在家求神拜菩薩保佑紅人服飾順風順水，我現(xiàn)在剛談女朋友，就是嫌我工資少，一直跟我鬧別扭，如果到時候拿到息差我請諶哥吃大餐”，李斯覺得子龍眼光很穩(wěn)。 ……。 紅人服飾走在那時代的最前沿！ 　　“諶子龍，你明天上午有時間嗎？關于你現(xiàn)有住房的事情，我們局領導想約談你”，公用局基建處劉旭峰處長打子龍辦公室電話。 “你也在我局工作多年，知道局里很多年輕職工等房結婚，我們經(jīng)集體討論過，你住麟趾路有兩間房，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調(diào)出，按規(guī)定你應該退還房屋給局里，我們考慮你之前為單位作了不少貢獻，現(xiàn)在也還在建委系統(tǒng)內(nèi)，特破例留你一間房，你看你怎么安排？”吳局長之前一直很關照子龍。 “謝謝您，您們給我一周時間，我盡快把三樓的單間騰退出來”，子龍很感激公用局的溫情和照顧。 “也不要搞得那緊張，搬家不是件小事情，給你二十天時間來安排，聽劉處長說這次局里的內(nèi)部房改你出了不少好主意，謝謝你，也請你代問甄主任好”，吳局長緊握著子龍的手。 “爸、媽，公用局要我退一間房給他們年輕職工當婚房，潘虹也不愿意跟我媽擠著住”，子龍從公用局出來后直接回了岳父家。 “他們能給你留一間房已經(jīng)給足面子，我們蘭陵路的房子租出去了，只能跟租戶打商量，估計要損失些租金，還要賠些違約金”，岳母說。 “子龍讓你炒股票賺那多，點把違約金算什么，子龍工作忙，你別讓他太費心，租戶的事情我晚上跟你一起去談”，岳父抱著小彬彬輕描淡寫的說著。 潘虹是家里的獨生女，她家里一直想讓子龍做上門女婿，而子龍因自己的出色能力能獨當一面的孝敬自己的父母，這次房屋的事情讓子龍住進潘家的房屋，子龍還真的成了半個上門女婿。 “你以后平時每天回我家吃飯，彬彬還小，來回抱影響他長身體，周末你可以去你媽那”，潘虹住進蘭陵路還真的成了一家之主。 “盡量吧，那你周末呢？不跟我一起去嗎？”子龍住房問題還算比較順利的過渡過來。 “也看情況撒，你媽好手好腳的，還是蘭陵路獨門獨戶的房子住著安心，夫妻生活不用忍和憋著”，潘虹趾高氣昂的。 “忍和憋也是一種別樣的矜持和浪漫，不然太岔了情趣像素會變低”。 “情趣‘象獸’是么意思啊，是說像禽獸一樣的意思嗎？”潘虹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 “哈哈哈，是的，就是像貓叫春樣昂叫的嚇死人的意思”，子龍笑出眼淚。 …….。 精彩待續(xù)。 再自由的鵝也得有一個家！ 學問重在能通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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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改之二（原創(chuàng)）作者盛子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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