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圖:219國道4條6段)這是一個充滿奇幻色彩的關(guān)于從 219 進入神秘西藏的故事。倘若你和我一樣懷揣著熱烈而美好的旅行夢想，曾無奈地感覺現(xiàn)實的種種猶如沉重的枷鎖，羈絆了我們邁向遠方的腳步。辦妥了邊防通行證，時機已然成熟。豪情滿懷地啟動引擎準備踏上征程，此文是我們這次穿越西藏的寫真。當發(fā)動機那雄渾有力的轟鳴聲如激昂的戰(zhàn)鼓般響起來后，仿佛所有的顧慮都被拋到九霄云外，一場震撼心靈的冒險之旅即將拉開帷幕。多年以前，在云南漾濞彝族自治縣的親戚家中，我便聽聞了丙察察這條別具一格的進藏線路。這一次，我們的統(tǒng)領(lǐng)“善良的昌”突如其來地提及要踏上丙察察之路。這就仿佛是喚醒了沉淀已久的元素，瞬間讓我的心中涌起了別樣的波瀾。于是我毅然決然地說道，“梭哈”我跟！</p> <p class="ql-block">（丙察察線路第二段原始森林中看到的雪山)清晨，原本如同沉睡般巨獸的城市，在溫柔的晨光與喧囂的市聲交織之中被緩緩喚醒。我們駕駛著重度改裝配著堅實 AT輪胎，橫向接近角，縱向通過角均加大的吉普牧馬人，猶如虔誠的朝圣者一般，滿懷著熾熱的激情與莊重的敬畏去丈量那片廣袤而神秘的土地。無論在那漫長的路途之上會遭遇怎樣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驚險場景，亦或是高反帶來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令人難受的沖擊，我們都將以鋼鐵般的意志，鍥而不舍地完成丙察察這段意義非凡的旅程。</p> <p class="ql-block">（圖:困在丙察察線路上的越野車隊)畢竟，我們對越野的熱愛從最初的那一刻開始，便如熊熊烈火般在心中燃燒，始于越野，終于越野 。再不出發(fā)人就老了，那以后坐上搖椅嘴角流著涎水的歲月拿什么跟孫女們吹水講故事呢？在我們這意氣風發(fā)的越野三劍客當中，我是三人之中最為年長的一位。而我的兩位同伴都是正值年富力強的40出頭的小伙子。其中一位是來自佛山的自駕游達人，堪稱是經(jīng)驗豐富的野外生存專家。他為人誠懇，遇事精明，很接地氣。盡管我們見過兩次面，但他那精瘦的身形與我有著奇妙的相似，我們稱他“山鋒”。另一位同伴則是改裝越野車領(lǐng)域的資深玩家，他身材魁梧，手臂腿上長著濃密的毛發(fā)，是一位果斷自信的漢子。我們稱他“善良的昌”。哥們的這狀態(tài)，年輕時候夢遺應該很多，完美的組合將旅途的一切盡情掌握。在這個浮華的世界里，其實能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兄弟，真正想在一起做點事的人真的不多。他們二人在人生的舞臺上扮演著極為特殊的角色，是在繁華都市中成長起來卻又遺世獨立的俠客，帶著對自由與遠方的向往，仗劍天涯。</p> <p class="ql-block">（圖:去墨脫的路上)生活中往往有著這樣奇妙的事情，盡管處于不同的年紀，卻懷揣著相同的熾熱夢想。越野對我來說，那是深入骨髓的喜好，只可惜年輕時的越野之夢一直未能實現(xiàn)。時光流轉(zhuǎn)到 2024 年9月5日這一天，珠海被臺風“摩羯”的陰影所籠罩，狂風肆虐。我極為仔細地將家中的每一扇門窗都檢查了一遍，緩緩地把大門關(guān)上，毅然決然地踏上了征程。我們從珠海出發(fā)，一路向著西南那片神秘的土地挺進，經(jīng)過兩天的跋涉，最終在云南瀘水那充滿詩意的地方與山鋒匯合。距離丙察察線路只有一步之遙了。在滬水的夜晚，我們?nèi)褙炞⒌匮芯看┰骄€路，參考前行者手繪的路書，精確標注燃料補充、物資采購、籌備后勤保障事宜。山鋒毫無保留的把野外生存的經(jīng)驗傳授給我。手不經(jīng)意間碰觸到汽車鑰匙，吉普牧馬人和捷途旅行者，兩輛停在窗外的汽車“呱呱”兩聲，顯示燈閃了閃，車輛告訴我們，狀態(tài)良好等待出發(fā)。</p> <p class="ql-block">（圖:云南騎士的車和我的酒)這趟穿越之旅，不僅是對自然的挑戰(zhàn)，更是對自我的超越。細致規(guī)劃行程，直至很晚方才停歇。然而，隔壁房間傳來的陣陣喘息聲，驚擾了我的清夢。我明白，即將踏入高原之地，想來提前“交公糧”或許也情有可原。后來，進入高原之后，這種令人尷尬的喘息聲，無論白晝黑夜，皆能傳入我的耳中。無奈之下，我唯有蒙頭大睡。從用蠔殼蓋房子的南方到用牛糞做圍墻的西藏。在瀘水之夜搭起的草臺班子，我和山鋒推選“善良的昌”為本次旅程的統(tǒng)領(lǐng)，共同規(guī)劃線路、應對各種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展現(xiàn)出團隊的智慧與協(xié)作。昨晚，中國足球在賽場上遭遇了一場慘烈的潰敗，以 7:0 的驚人比分輸給了日本隊。這般結(jié)果，實在是令人扼腕嘆息。在如此不堪的局面之下，倒不如派遣充滿活力與激情的村超隊伍上場去拼搏一番，即便最終未能獲勝，他們也能坦然地回家耕田，繼續(xù)過著質(zhì)樸而充實的生活?？煞从^當下，派上一群被戲稱為“白斬雞”的球員，實在是難以喚起人們的期望，他們在賽場上的疲軟表現(xiàn)，只會讓廣大球迷們深感失望與無奈。</p> <p class="ql-block">（圖:怒江第一灣)踏上219 國道，善良的昌駕駛著牧馬人在前開路，旅行者則由我駕駛著緊緊殿后，兩輛車如同脫韁的野馬，緊咬著彼此，盡情撒歡地奔跑。云南段的 219 國道，平整漂亮的柏油鋪裝。它就像一條絢麗的飄帶，緊緊貼合著怒江，怒江像被纏繞著脖子，江水如憤怒的雄獅咆哮著，猛烈撞擊江心巨石，翻起層層濤濤濁浪，怒江大峽谷沿途的風景美得令人窒息。是驢是馬拉出來溜溜，四驅(qū)越野車就應當在如 219 這般的道路上接受檢驗。那些重度改裝的車輛，更是需要在坑坑洼洼的炮彈坑上奮勇行進，若不如此，改裝又有何用？恰似那轟轟烈烈的愛情，最終還是需要在床榻之上得以落實。牧馬人五萬塊錢改裝的音響，此刻正播放著震耳欲聾的串燒歌曲。臺灣搖滾老炮迪克牛仔的歌曲“爬升速度將我推向椅背，模糊的城市，慢慢地飛出我的視線，呼吸提醒我活著的證明……”激昂的旋律在空氣中肆意回蕩，讓我們索性放下所有擔憂。我們駕駛著充滿力量的座駕，駛?cè)肓诉@條原始而粗獷被稱為“司愁之路”的征途。一進入丙中洛，緊張的氛圍瞬間彌漫開來，之前還無法理解為何總有人開車喜歡播放動感歌曲，而此刻，握方向盤的手竟如同迪廳 DJ 搓碟般充滿節(jié)奏感。這條公路崎嶇至極，極其顛簸，在行駛過程中，能聽到車后裝載的野炊工具，隨著音響的節(jié)奏叮當作響，仿佛正在演奏一場氣勢恢宏的交響樂。</p> <p class="ql-block">（圖:丙察察線路起點，丙中洛)進入西藏段后，不用路牌和界碑來宣示主權(quán)，直接用道路的崎嶇來標注歸屬地。丙中洛/察瓦龍/察隅縣/簡稱“丙察察”線路。丙察察公路：是丙察然公路東段，連接云南省貢山縣丙中洛鄉(xiāng)至西藏察隅縣段，全長270公里，屬219國道。因為修路周一至周五封路，僅周六周日開通。9月7日星期六，來自全國各地的越野愛好者齊聚丙中洛， 這里的道路極其狹窄，完全是一條泥石路，車輛駛過，灰塵滾滾。沿途風景確實好看，就是過程有點要命。丙察察線路從未隱藏過它的誠實，那是種一視同仁的擁抱。我們遇到了塌方、落石、堵車、流沙。過了丙中洛沒走多遠，大概下午4點的左右，我們無奈地被堵在了半路上。按照無人機觀察的情況來看，前方的道路擁堵情況較為嚴重，車輛排起了長龍，一眼望不到盡頭。由于氣候及其的干燥，飛揚的塵土彌漫在空中，經(jīng)久不散 ，讓人心生焦躁。我下車步行至前方主動疏導交通，但在這困境之中，我們也只能耐心等待，期盼著道路能夠盡快暢通，讓我們繼續(xù)踏上這段充滿挑戰(zhàn)的旅程。真的不得不令人由衷佩服這些大貨車的駕駛員，在懸崖邊上，那令人膽戰(zhàn)心驚之處，他們竟然能夠如此從容地倒車。他們?nèi)舨划斀叹?，簡直就是駕校的損失。那個地方，下方就是洶涌奔騰的怒江，其危險程度著實超乎想象。究竟有多少老司機在丙察察這條路上受挫，早已無法統(tǒng)計，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們每個人都在生活哲理層面有所斬獲。從那高海拔之處下來，坡度陡峭得難以言說，視線被遮擋，根本看不清路。無奈之下，只能將那暈暈欲睡的伙伴喊起來，在前面指引道路，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往下面挪動。丙察察這條路甚至為所有人無差別地提供磨煉車技的機會，只是這過程有時候過于艱難，并非輕易能夠拿捏。</p> <p class="ql-block">（圖:老虎嘴)丙察察第一段，陡峭的山壁像被刀鋒切割過般富有層次。路況沒有任何鋪裝，習慣漂移的司機都明白的一點就是，路邊形同虛設(shè)的欄桿僅僅能提供一種心理上的安慰。約90公里多的路段，我們卻跑了整整十個小時。曾在高速上被我輕松超越的五菱宏光，如今在西藏的道路上都趕超了我。不得不為中國制造點贊！這些車輛在如此艱難的路況下依然展現(xiàn)出頑強的性能和可靠的品質(zhì)，中國制造！用實力在世界屋脊上書寫著屬于自己的傳奇。甚至還能在經(jīng)過陌生的地方時，手機信息低沉“滴”一聲，內(nèi)容上無外乎是:安全方能致遠，平安才能回家。您已進入事故高發(fā)路段，車多路窄，彎多路滑。切勿疲勞駕駛、占道行車、彎道超車、超員超速。好好駕駛，保持專注之類的人文關(guān)懷，和例會一樣，都是簡單直接的語言風格。第一次經(jīng)歷了高原下開車的艱難，趕過夜路的疲憊，走過下雨天坑坑洼洼的泥濘路，隨時面臨落石的懸崖，還有塵土飛揚到無法看清前方的土路。真心體驗了開車開到絕望的感覺，能活著走完全程，真的是菩薩保佑。深夜！隨著風塵中出現(xiàn)的察瓦龍（海撥1900米)邊防檢查站的光束，察瓦龍鎮(zhèn)仿佛是一把有力的大手，將我們拽進了它溫暖的懷抱。你或許可以說這個鎮(zhèn)很土氣，但它確實是為丙察察線路而生。才跑完第一段，明天即將開始第二段的征程，那將是翻越高海拔的山埡口。在察瓦龍這里，酒店已是一房難求，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間房。跟老板講價，老板無奈地說:這里封路，每個星期只能開業(yè)兩天。讓人無法再繼續(xù)砍價，因為只有兩鋪單人床，我和善良的昌睡，山鋒獨自睡在車上。</p> <p class="ql-block">（圖:翻在急彎處的大貨車)第二天朝霞溫柔地映照著怒江邊上的察瓦龍鎮(zhèn)，街道上已沒有了昨天晚上彌漫的灰塵，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寧靜與祥和，仿佛在為即將開啟的第二段征程默默祝福。在察瓦龍鎮(zhèn)善良的昌和山鋒哥對我關(guān)照備至，因為今天真正進入高海撥路段。他們購買了罐裝氧氣瓶分別放在兩輛車上，以備我不時之需。這個該怎么表達，語言是匱乏的?只能感受。親眼看見路邊懼怕道路艱險的車輛龜速前行，當時不懂，現(xiàn)在知道他是怕，因為旁邊山坳里就翻著一輛大貨車。別忘了這可不是單行道，對頭車來了那才是恐怖。也許根本沒人能拒絕丙察察線路的艱難，即便有人在半路報警，有人堵的想家，有人在危險路段喊媽。</p> <p class="ql-block">（圖:驚險的會車)沿街兩旁停滿了越野車，每輛車都在補給物資、添加燃料，檢查車輛，試車的轟鳴聲撕破了察瓦龍鎮(zhèn)的清凈。丙察察線第二段我們將穿越原始森林和翻越雄珠拉山（海撥4636米)、昌拉山（海撥4498米)、益秀拉山（海撥4706米)，第一次在原始森林里看到了雪山。一天之內(nèi)翻越三座高山，對車對人都是一種極限的考驗 。在山埡口怒江第一灣認識的一位出生于 1963 年的騎士，此刻他的膝蓋護罩摔爛了。就在剛才爬山的時候，因為下雨路滑，他不慎摔車。好在300公斤的摩托車沒有砸在他身上， 人也沒有受傷。他不想別人知道摔車，不想在一伙年輕人面前丟人。這位騎士雖已不再年輕，卻依然有著勇敢前行的決心和毅力，然而這場意外讓他陷入了尷尬與無奈。他的堅韌與自尊，在這高海拔的埡口，在這風雨交加的時刻，顯得格外令人動容。他的現(xiàn)身說法，為我們往后的安全駕駛敲了一記警鐘 。</p> <p class="ql-block">（圖:放無人機查看路況)第二段的難度更高，道路無鋪裝，顛簸的像在搓衣板上行駛。我已經(jīng)感覺顛的快散架了 ，真想拿把板手，把身上的關(guān)節(jié)都緊固一遍。而急上或急下帶來的宇宙懸浮，不得不死死抓住保命的座椅扶手，恨不得把自己用安全帶直接綁在座椅上。下著雨路面泥濘易打滑，能見度15米內(nèi)，肉眼只能見懸崖，導航看是拉鏈路。丙察察線就像你的任性女友，她脾氣很壞，又抽煙又酗酒的，但你也不能棄她而去，她擁有驕人的身材和天使般的臉孔。尤其是這種神秘的原始森林地帶，彌漫著神秘的荒郊野外。一條深邃的頎長通途延伸到未知的時空，周圍的薄霧渲染了一種靈異的美，一位位孤膽車手猶如在寂靜中瞎摸索。就像跨欄一樣，困難跨過一個還有跨欄不斷出現(xiàn)。西藏的天氣難以琢磨，每一次爬上高海拔的山埡口，差不多都遇一陣驟雨。下到 3000 多米的高度，我們途中休息在營地圍爐煮茶，享受著片刻的寧靜與愜意。這時，三位衣著考究的中年婦女從一輛V8陸巡車中下來，借用我們的戶外設(shè)施拍照，標準的普通話和問詢方式我瞬間猜出她們來自北京。我逗趣地說：“我聽說xx人都是鼻孔朝天的”。話音剛落語引來一位大姐急忙回應，那踉蹌走來的模樣如喝醉酒般:“你看我們鼻孔哪有朝天 ”！這看似平常的瞬間，卻為旅途增添了一份別樣的歡樂與溫馨，成為記憶中一個獨特的小插曲。</p> <p class="ql-block">（圖:遠眺雪山)此刻的我已然累得渾身散架，目光卻被遠處半山上的尼瑪堆吸引，那是拍攝冰川的絕佳角度。我拖著像灌了鉛一般沉重的腿緩緩往上爬，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在心中質(zhì)問自己，這究竟是要做什么？難道真的要做探險者嗎？想著想著，我轉(zhuǎn)身躺在齊膝的草地上。恰好與來自云南的摩托車騎士相遇，便開始聊天。這兩位熱血青年深深感染著我，他們騎著重型摩托車，翻越了三座高達 4700 多米的山峰。我們分享著各自的經(jīng)驗，我雖已不再玩摩托車，但憑借著對摩托車性能、調(diào)校和排量等各方面的專業(yè)術(shù)語，令兩位騎手對我刮目相看，一不小心就混成了摩界的元老。在這歷經(jīng)艱險的旅途中，人與人之間顯得格外真誠，很容易就熟絡(luò)起來。他們發(fā)現(xiàn)我說話有些喘，便毫不猶豫地掏出一支白色的東西塞給我，我定睛細看之下，原來是一只葡萄糖液?？粗麄円蛉毖醵尸F(xiàn)出鐵青色的臉，我問道：“你們到了拉薩以后，車是托運回去還是怎樣？”他們堅定地說要騎到貴州去看村超。這些勇敢的年輕人，懷揣著夢想，一路前行，他們的勇氣和執(zhí)著著實令人欽佩。</p> <p class="ql-block">（圖:途中風景)終于，平安抵達了丙察察線終點——察隅縣（海撥2320米)。途中道路顛簸我無法打字，我拍了一段視頻和解說摘錄如下:“我們成功征服國道 219 丙察察線路段，那長達 300 多公里的艱難征程，我們兩輛車三個人用時兩天圓滿完成，期間還歷經(jīng)了五個小時的中途休整。這段路途的艱難程度超乎想象，每一處崎嶇坎坷都似在考驗著我們的勇氣與決心。而當我們成功駛出，那劫后余生之感無比強烈。跑這段路，一直是我的夢想，畢竟三年之內(nèi)，這條路就將完成升級改造。如今，我們成功了！丙察察線，那被譽為中國的勇士之路，已被我們堅定的腳步丈量完畢”。借用足球詩人賀煒，在卡塔爾世界杯的解說金句:“請不要相信勝利就像山坡上的蒲公英一樣唾手可得，但請相信，世上總有美好值得我們?nèi)σ愿?，哪怕粉身碎骨”?lt;/p> <p class="ql-block">（圖:拾牛糞做燃料的藏民)我們對車子進行清洗檢查。半路上曾發(fā)生改裝方向減震螺絲松動的情況，好在及時緊固排除了故障。令人欣慰的是，除了牧馬人增加的倒后鏡掉了一個螺絲外，兩輛車未發(fā)生任何其他故障。在修理廠找螺絲的時候，維修車間里停了幾輛待修的越野車。抄下車上帖子:或是一次勇敢的探險，或是虛擲的時光，你的能量超乎你想象。另一輛車上:在路上不為旅行，不為某人，只為在未知的旅途中，遇見未知的自己。晚飯后，我們在一座橋上悠閑地散步。拿出一個放在車上幾天的面包，用那全世界的狗都聽得懂的“嘬、嘬、嘬”聲，將面包甩給在街邊瑟瑟發(fā)抖的流浪狗。那狗叼著面包，歡快地搖著尾巴跑開了。此刻，微風輕拂，橋下察隅河流水潺潺作響。橋頭矗立著一座由山鋒生活的城市援建的碑。山鋒拍完照后，好奇地問身邊的藏族小伙：“這個橋是我們援建的，我們來這里旅游有什么優(yōu)惠呢？”小伙子的回答極為精彩，他說道：“如果這個城市是由我管理的，你想怎么樣都行?！边@位藏族小伙的話語中，質(zhì)樸與真誠如同一股暖流。在這陌生的地方，那座援建的橋，絕非僅僅是一座冰冷的建筑。</p> <p class="ql-block">（圖:日照金山)陽光照在桑曲河上，泛著粼粼波光。雪山下的涓涓流水自西北一路向東南流，穿過高山峽谷，匯成長約178公里的桑曲河。前方封路，我們把車開下河灘露營。充滿越野精神的善良的昌和山鋒在車后尾箱一堆亂麻中，三下五除二就搭好野炊設(shè)備，動手能力超強。期間偶遇一位來自珠三角的驢友，他是一位私營企業(yè)主。獨自一人，一輛車，在車上吃住，過著灑脫不羈的生活。他的血液里仿佛流淌著如吉普賽人一般的流浪因子，充滿了汽油的味道。只要給他時間，他便會踏上流浪之旅，在全國的大地上盡情馳騁。他那自由奔放的生活態(tài)度，令人既羨慕又欽佩。在這廣袤的天地間，他以車為家，追逐著自己內(nèi)心的向往，不斷探索著未知的世界。他的故事，如同一個傳奇。這張日照金山的圖片拍得著實有意思。我們在半路上停車方便，由于缺氧不敢用力，只能一滴滴地擠。短暫的停車，這時候都得一手提溜著家伙，一手按著手機屏幕回語音信息。我還算好，速度比較快，于是轉(zhuǎn)個身點了根煙。就在這瞬間，云開霧散，那壯麗的日照金山美景恰到好處地呈現(xiàn)在眼前，我趕緊將其拍了下來。這般意外的邂逅，讓人心生歡喜，也為這段充滿挑戰(zhàn)的旅程增添了一份難忘的驚喜。</p> <p class="ql-block">（圖:門巴族小姑娘)10 號下午，我們在分單雙號通行，抵達中國最后一個通公路的墨脫縣城（海撥1100米)?？h城位于西藏東南部，雅魯藏布江中下游。墨脫，藏語意為“花朵”，在藏傳佛教經(jīng)典中稱“博隅白瑪崗”，意為“隱藏著的蓮花”。下塌白瑪谷酒店，安頓下來到城里街拍。臨近19時，晚風吹動著原始森林陣陣松濤，門巴族建筑屋檐風鈴聲音如同天籟。站在這小縣城的寂靜處，看那晚霞盛開在天邊。偶然間跑來一群開心的門巴族小姑娘。我走上前去，輕聲問道：“我替你們拍張照，可以嗎？”“可以！”她們清脆地回答。隨后，四個小姑娘排成一排，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斑青辍蔽尹c開顯示屏放大圖片讓她們看，她們興奮地說：“真好看！”我微笑著回應：“你們也長得很漂亮?！边@時，她們當中有一個似乎是帶頭的小姑娘說了一句話：“祝你平安快樂！”這句話猶如一股暖流，瞬間涌上我的心頭，讓人無比感動。在這遙遠的墨脫，這群可愛的小姑娘用她們的善良和真誠，為我的旅程增添了一抹溫暖的色彩。她們那純凈的眼神和美好的祝福，將永遠留在我的記憶中。</p> <p class="ql-block">（圖:拉薩街景)在林芝（海拔 3000 米)的特別夜晚，我打破了自己在高海拔喝酒的紀錄。仁化老鄉(xiāng)輝哥的林芝戰(zhàn)友給予了熱情接待，在林芝服役負責小灶工作的聶兄更是親自掌勺。我和山鋒面對三個山東籍轉(zhuǎn)業(yè)到地方的都頭，他們曾駐守邊疆，代表我泱泱大國的正面形象。太陽下山就是喝酒的信號，可這里晚上8點太陽才下山。三位戰(zhàn)友站起身，舉起酒杯說道：“來喝點！”我輕抿一口，酒的口感很好。滿桌子的美味菜肴，還有切成菊花狀的燉牦牛鞭，另搭配兩瓶高度白酒。我們邊聊邊喝，不一會，兩瓶白酒便見了底，接著又喝起啤酒。我實在不行，常溫的一瓶啤酒才喝了一半，便已找不著北。盡管已有朋友提醒在高原喝酒要悠著點，但這熱情實在難以抵擋。很喜歡的一段話：“如果以后，我們沒有聯(lián)系了，希望你無論在哪，聽到我名字的時候，你都會嘴角微微上揚地說：‘以前，我挺喜歡這個人的！’。在林芝標志性建筑以及六七頭雕塑牦牛的獨特“加持”下，我云里霧里地回到酒店，滿心皆是歡喜。每一次邂逅都如此特別，讓人陶醉其中，難以自拔。</p> <p class="ql-block">（圖:磕長頭的隊伍，年輕的信徒能準確的說出我們汽車的型號)離開林芝踏上了前往拉薩（海撥3650米)的高速路。這條高速是免費的，令人欣喜。西藏的高速進入隧道前必有四五十米的瀝青呈現(xiàn)出紅色，在高原的陽光照射下顯得異常的鮮艷，如同一幅紅色的地毯，仿佛在迎接著我們。拉薩，這是一座缺氧卻不缺信仰的城市。拉薩地區(qū)可以說是神仙的最大集散地，當?shù)馗髅褡逍叛鲶w系龐大且繁雜。按照既定方針，我們在此處進行休整。拉薩的紫外線格外強烈，那雄厚的功力能穿透車窗，直抵你露在衣服外的每一寸肌膚。氣候干燥至極，于是便從相機包里翻出一支放了兩年的護手霜。護手霜已變成如牛奶一般稀釋的液體，我將臉和手一同涂抹。來到這里的第一天，我就流鼻血了。早上起床，打著赤膊洗漱，用力扯出清鼻涕來濕潤干燥的鼻孔。在這樣的時刻，心中無比懷念廣東的回南天。那潮濕的空氣，與此時拉薩的干燥形成了鮮明對比?；啬咸祀m有諸多不便，可此刻，卻有著一種別樣的親切感，在西藏的日子，讓人時刻感受到世界屋脊的獨特魅力，而對廣東回南天的懷念，也成為了心中一抹淡淡的鄉(xiāng)愁。</p> <p class="ql-block">（圖:八廓街磕長頭的藏族姊妹花)拉薩的早晨，我獨自在拉薩城里悠然地溜達，進行著街拍。我驚喜地發(fā)現(xiàn)，這里所有馬路旁邊的階梯都格外干凈。究其原因，原來是在高海拔地區(qū)，很多人行走不了幾步便要坐下歇息，所以不論是八廓街還是布達拉宮廣場，只要有梯級的地方，都被人坐得油光發(fā)亮，近乎包漿。拉薩的景致幾乎都跟藏傳佛教有關(guān)，宮殿、寺廟、園林……。八廓街虔誠的信徒，歷朝歷代都很多。藏民磕長頭總是充滿敬畏飽含激情。拉薩是藏民朝圣之地，在距離拉薩300多公里的地方，我們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向著拉薩的方向磕長頭的隊伍。一路叩拜，神圣、虔誠，讓人感到心靈之潔凈與生命之厚重，動人心魄，菩薩看了都會心疼。這里是離太陽最近的地方，我們也成了離太陽最近的人，神秘與圣潔的氣息縈繞其間。那強烈的陽光肆意地灑在這片土地上，仿佛在悠悠訴說著古老的故事；那干凈整潔的階梯，默默見證著來來往往的人們的疲憊與堅持。古老的建筑在陽光下閃耀著歷史的光輝。人們的笑容和腳步，仿佛置身于一個夢幻般的世界，感受著心靈的洗禮與震撼。在拉薩休整完畢后，由于地圖和路書的丟失，我們?nèi)藞F隊無奈分手。山鋒獨自一人開著旅行者，繼續(xù)做他的雪山飛狐，而我和善良的昌則開啟了回程之旅。牧馬人在白云撫摸下，駛?cè)肓?317國道。三天時間里我和善良的昌將在海拔4000米以上的317、215、214國道上迂回穿行。我們來到了巴青縣（海撥4150米)，巴青縣地勢北高南低，地處怒江上游，屬高原亞寒帶半濕潤季風氣候，境內(nèi)有長江、怒江兩大水系。入住熊貓酒店，酒店背后半山上有一座寺廟，我詢問服務臺小姐，得知這座寺廟不開放不允許游客進入。辦妥住宿手續(xù)后，善良的昌休息去了。我趁著晚飯前的空隙，一個人開著牧馬人來到半山處的寺院門口。停好車后，我向門口的工作人員咨詢能否進去參觀，工作人員說只能在外圍看一看。</p> <p class="ql-block">（圖:在八廓街僻靜處換上嶄新鞋襪衣服的磕長頭藏民)這里像是藏在俗世之外的隱世宗門，進入山門空無一人。我緩緩地循著牛角號的嗚鳴和誦經(jīng)的聲音前行，慢慢沿著臺階而上，站在寺廟門口。剛好有個年輕的喇嘛托著一個銅盤，向天空撒著凈水。我走過去，輕輕問候一聲：“你好！”他也用普通話回復了一句“你好！”我自報家門：“我來自廣東，是來這里旅行的。經(jīng)過你的寺院，能進里面參觀嗎？”面對我虔誠的樣子 ，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把銅盤放在臺階上，我看到銅盤里不只有水，水面還浮著玉米粒，怪不得他向天空拋灑凈水時會引來鴿子。我繼續(xù)說道：“我是第一次來到西藏，也是第一次接觸藏傳佛教?！彼蒙鄄粮蓛羰稚系乃肿煲恍?，摘下像古羅馬將軍一樣形式的米黃色僧帽托在右手上，躬身左手一指，說道：“隨我來吧！我?guī)氵M去?！彪S著佛號的聲音，我倆跨過高高的門檻，進入佛堂。在這片土地上穿越，卻仿佛越走越遠，陷入一種奇妙的時空交錯之感。這場景似曾相識，恍惚間，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我的父母親在解放后一直都是電影工作者，60 年代放映過很多關(guān)于和平解放西藏、農(nóng)奴翻身做主人的電影和紀錄片?；蛟S，在娘胎里的我就感應到了這種特殊的“胎教”，從小便有著探究佛法的傾向。</p> <p class="ql-block">（圖:山上的禿鷲 )80年代未，我曾向美玲同學借閱本煥法師贈送她的一套佛經(jīng)譯本閱讀，由此對佛教也略懂一些皮毛。佛陀被許多人視為人類的靈魂導師，以無上的智慧教導世人如何審視自己、看待世界，幫助人們擺脫對生老病死的憂患和恐懼，從而快樂地度過寶貴而又短暫的生命歷程。然而，令人惋惜的是，太多的善男信女僅僅將佛陀當成鬼神一般的偶像進行崇拜，燒香、叩頭，只為求得富貴榮華。其實，追求財富地位本身并沒有錯，只要能讓自己感到開心就好，而不是在盲目的崇拜中迷失自己。這次在西藏博物館，觀看了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的生平和評價，倉央嘉措是藏傳佛教大活佛，也是西藏最具代表的民歌詩人。寫了很多誦傳至今的真摯細膩的詩歌，“不負如來不負卿”，“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推翻了很多坊間的傳說和傳聞，可說是正本清源。這次西藏之行，腦海里總是浮現(xiàn)這樣的場景，我好像曾經(jīng)來到過這些地方，也深深明白這些地方所蘊含的神秘感。那神秘的氛圍，如同一張無形的網(wǎng)，將我緊緊籠罩，讓我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不斷追尋著歷史的足跡和心靈的慰藉。</p> <p class="ql-block">（圖:寺廟內(nèi)景)佛堂里充斥著香和酥油混合的味道，我翕動著鼻子，聞到陣陣神秘氣息，裝飾金碧輝煌。佛像、唐卡以及各種各樣說不出的裝飾物，顯得有些擁擠。無數(shù)的酥油燈光照亮了高大寬闊的佛堂。每個喇嘛前面放一個小桌子，分堂前左右擺放，桌子上面放一本經(jīng)書。喇嘛們盤腿而坐，松松散散，喃喃自語。年輕喇嘛的到來，讓誦經(jīng)聲音突然變得整齊，像嗩吶形式一樣四、五米長的大喇叭也被喇嘛吹得聲音洪亮。我頓時明白了，年輕喇嘛應該是這里的干部。我在大腦里拆解著，寺廟、一個漢人、像滿天星斗的酥油燈、喇嘛 、誦經(jīng)聲音、佛像、唐卡佛具，我喜歡這樣的拆解。在這種拆解中，會延伸出屬于我個人的一些意象和想法。然后我挨近他身邊，輕輕問道：“我能拍攝嗎？”他很爽快地答復：“可以，你拍吧！”這一刻，我激動得不能自已，拿著手機的手在顫抖，連單反都不敢動。這是我多年以來的愿望，在一個多星期前我們同學吃飯的時候，我也曾跟我的同學說過，這次去西藏能否有機會跟喇嘛聊天。此刻，夢想成真，心中的喜悅與感動難以言表。對于我而言，生活的城市是一個接著一個的飯局，人人都像干大事的一樣，即使我一直努力融入其中。但是這次西藏之行，它催化和激發(fā)了我身體內(nèi)的很多因素，讓我成為一個嶄新的人。</p> <p class="ql-block">（圖:高山牦牛比低海拔的要多毛)巴青縣的早上 7 點，外面仍是漆黑一片。我們用油門的轟鳴聲喚醒了加油站里在椅子上睡覺的員工，為牧馬人加滿了一箱 -20 號柴油。本次西藏之行我們開的吉普牧馬人是柴油版。睡眼惺忪的加油小哥整理了一下衣服，此時，我不禁想到，現(xiàn)在或許是晨勃時間，不好意思打擾了。改裝后的車燈，宛如兩把雪白的利劍，有力地刺破了雪山的黑幕。翻過安吾拉山口（海拔 5089 米），未行多遠，我們就在路旁驚見一頭被狼吃了有三分之二的牦牛尸體。本想停車拍照，可看著那殘缺的尸體旁臥著幾條藏獒，心中畏懼被它們咬，只好無奈離開。接著，拐過一個彎，一只獨狼赫然出現(xiàn)在公路上行走。與狼的近距離相遇，著實驚險萬分。在那短暫的對視中，緊張的氣氛瞬間彌漫開來。心臟怦怦直跳，狼的出現(xiàn)令人始料未及。它那神秘而野性的身影，給人帶來強烈的視覺沖擊。汽車緩緩前行，每一刻都讓人提心吊膽，生怕狼會有什么意外舉動。當狼繞過車消失在叢林深處后，心中的緊張才漸漸消散。這里是它們的地盤，我們只是匆匆過客，與狼相遇成為這段旅程中最為驚心動魄的一幕。</p> <p class="ql-block">（圖:我們爬上這山頂玩越野)牧馬人費勁地爬上了一座海拔 5000 米的高山，每一次爬上山頂時，我們都會找個地方停車歇歇腳，活動一下僵硬的四肢 。隨后我們駛離公路，在高山草甸盡情玩了一把越野。瞄了一眼手機海拔5086米，人類居住的大部分地方都在這個高度之下。山頂極佳的觀景平臺，蒼穹之下，極目遠眺，空無一人，白云在腳下翻滾涌動，這地方仿若遺世獨立，適合打手槍。大草原上，旱獺一家模樣憨態(tài)可掬，后腳支撐著，前爪如同作揖一般看著我們。我右手成手槍狀瞄準，“啪”的一聲，嚇得它們馬上鉆入洞穴，那驚慌逃竄的模樣甚是可愛。今天導航發(fā)了“瘟”，竟指示我們繞道 214 國道。于是，我們踏上了一段無人區(qū)的旅程，路上還遭遇了冰雹和雨夾雪。那冰雹噼里啪啦地砸下來，如同急促的鼓點，讓人心生緊張。大自然的變幻莫測，在這趟旅程中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我們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如同渺小的螻蟻，感受著大自然的偉力。轉(zhuǎn)了幾圈后，我們下了山谷，在轉(zhuǎn)過一個急彎時，可能這真的是冥冥之中的安排。突然發(fā)現(xiàn)路旁大概 100 米左右的地方正在舉行天葬儀式。兩只巨大的禿鷲在車前上方飛過，那場景令人震撼又心生敬畏。我們沒有停車觀看，只因覺得瘆得慌。于是，便把油門踩到底，迅速離開了現(xiàn)場。那神秘而莊重的天葬儀式，雖匆匆一瞥，卻在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p> <p class="ql-block">（圖:高山草甸上的植物)高山草甸，藏民開著豐田霸道趕著牛群去放牧，打破了我對傳統(tǒng)“放牛娃”的固有印象。傳統(tǒng)觀念里的放牛娃或許是徒步或騎著簡陋的工具，在山野間與牛群為伴。而如今，現(xiàn)代交通工具與古老的放牧生活奇妙地融合在一起，展現(xiàn)出時代的變遷和生活方式的多元。山頂草甸長著稀有的藍色苔蘚 ，毛茸茸一團，在冰雹的打擊下讓人心疼。牦牛正努力的啃食著剛長出來的嫩草 ，融化的雪水帶走了舍不得離開高山的沙石。只要你不用人類扭曲的心態(tài)去發(fā)現(xiàn)，自然就會呈現(xiàn)給你浪漫的感覺，就會有生機勃勃的場景。萬物皆純真，唯有人類扯淡。我用牙齒在塑料袋上咬了個小口，鄭重地將最后一包珍貴的紅景天以及一包葡萄糖粉混合著水一飲而盡。接著，我喘息著擰開了一罐紅牛，目光在鋁蓋的背后搜尋著，然而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中獎的字樣。隨后，使出渾身的力氣將鋁蓋掐扁，然后奮力一拋，朝著地球的第三極高遠天空而去！</p> <p class="ql-block">（圖:挑戰(zhàn))西藏的穿越之旅，這是屬于我們的拉力賽程。在這個金色的秋天，這段旅程沿著怒江而上又順著金沙江而下，一路膽顫卻也收獲滿滿。在路上我學到了很多，休息時我會零碎的記下一些感悟。從瀘水出發(fā)，至大理結(jié)束。在9月5號至9 月17 號這段時間里，我們成功完成了環(huán)丙察察線路進入西藏的旅程，這一路充滿了無數(shù)的艱難險阻與絕美風景。這段獨特的經(jīng)歷必將成為我人生中熠熠生輝的篇章。改裝的越野車在城市道路或許顯得不那么舒適，但當來到西藏這片廣袤而充滿挑戰(zhàn)的土地時，每一處改裝都彰顯出其價值。在這里，它能護你周全，保障行程，讓你深刻體會到付出的每一分錢都無比值得。</p> <p class="ql-block">（圖:這就是我)然而，由于多種因素，旅程的一半?yún)s不得不放棄。9月17日中秋之夜，我在漾濞回族大嫂家中，一個溫馨的四合院里。大嫂一家為我和善良的昌兩個漢人舉行一場節(jié)日家宴，我以核桃汁當酒敬大哥大嫂:“我真想找個像家一樣的地方過節(jié)，今天找到了，伯母身體硬朗，謝謝您們！ ”飯后下榻石門關(guān)酒店，泡在蒼山下的溫泉池里。望著天上被云朵遮擋的明月，眼前篝火晚會年輕人圍著一圈在跳舞，思念之情油然而生。今晚在漾濞突然想起您了，就像您不曾離去。一次一次地刪除您在人間的訊息，一次一次地心痛。依靠生活經(jīng)驗感悟走到現(xiàn)在，信奉直覺遠勝于無助的思考。但到了深謀遠慮的年紀，就會深陷這種直覺和思考的天人之戰(zhàn)，您的鼓勵讓我超越了自我。的確，只有兩個小孫女才能掐得住我的命門。她們是我的希望，是給予我熱愛生活的體驗。在小孫女百日之際，以此文作為特別的禮物，充滿了濃濃的愛意與溫情。這不僅僅是一段旅程的記錄，更是對親情的珍惜與歌頌。愿小孫女在這份愛意中茁壯成長，也愿朋友們的生活因為愛而更加美好。日后話當年，亦不會愧疚。此刻，溫泉的溫暖仿佛與親情的熱度融為一體，讓人心生感慨。那被云朵遮擋的明月，如同生活中的未知與不確定，但親情的光芒卻始終如一盞明燈，照亮前行的道路。</p><p class="ql-block"> 在此，向善良的昌、山鋒兄弟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你們用罐裝煤氣點燃無人區(qū)的人間煙火；你們無私的給予，用備用油注入摩托騎士的油箱，讓他們有繼續(xù)前行的力量；完成穿越金沙江畔，向騎跨子環(huán)中國的勇士提供物資......這一路上的善舉，讓人感動。</p><p class="ql-block"> 小龍</p><p class="ql-block"> 2024.10.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