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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我的哥哥

劉卉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二零一八年十月十二號那一天,我們痛失了親愛的哥哥劉鐵漢,到今年的十月,哥哥離開我們整整六年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時間并不會沖淡一切,失去哥哥的六年來,我對哥哥的思念毫無減少,每次凝望哥哥的照片,我就會情不自禁的傷感痛惜,回憶哥哥已經(jīng)成了對我的最溫柔的慰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眼中的哥哥是個了不起的人,他的一生雖然沒有驚天動地的壯舉,也沒有燦爛輝煌的偉業(yè),但是他邁出的每一步都是堅實有力、爍爍閃光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一生是一個無愧于事業(yè),無愧于家庭,無愧于生活的人;也是個才華橫溢,智慧過人,興趣廣泛,樂觀幽默的人;還是個品質(zhì)高尚,孝順父母,關心愛護弟弟妹妹,教子有方的人,無疑哥哥的一生是個好職工、好領導、好兒子、好父親、好丈夫、好哥哥、好鄰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的人生有質(zhì)量、有價值、有意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今年的十月五日,哥哥將入葬拉林鎮(zhèn)南邊的“松鶴軒園公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于是,這些天來,哥哥的音容笑貌、哥哥的過往、一樁樁一件件密度極高的又一齊涌上我的心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劉鐵漢,長我兩歲,小時候我們就是一起玩耍的伙伴、我是哥哥的“跟腚蟲”。拉林河畔、牛頭山山上、“北大坑邊”都留下了我們一起玩耍的身影和足跡;成人后,我們又是無話不談的摯友、我是哥哥的崇拜者,我特別佩服哥哥的智慧才華和能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奶奶守寡爸爸一個人,哥哥是家里的第一個男孩,他的出生,自然給奶奶和爸媽帶來了巨大的歡樂和滿足,從小到大,哥哥都深得他們的寵愛,特別是奶奶,對哥哥,更是疼愛有加。我清楚的記得,三年自然災害期間,糧食緊張,家里經(jīng)常分飯吃,吃飯時,奶奶經(jīng)常首先聲明:“我不餓,我那份飯不吃,給鐵漢!” 。長大后,這成了我們兄妹之間的笑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寵愛歸寵愛,畢竟哥哥是家中的長子,隨著弟弟妹妹們的到來,父母都上班,奶奶常年患病在床,哥哥很早就承擔了家中挑水劈柴、買煤買米、采豬草挑泔水等繁重的家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雖然家里的活多活重,哥哥沒有別的同學學習時間充足,但他天資聰穎,記憶力強,文理均衡,學習效率高,學習成績一直很好,在高中時是學校板報編輯兼板板員,大學時是學校廣播站、校報編輯。在高考升學率并不好的文化大革命前,硬是以高分考上了長春地質(zhì)學院——符合他興趣愛好的學校,攻讀水文地質(zhì)專業(yè)。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大學畢業(yè)后,哥哥被分配到大慶工作。他曾在鍋爐房、養(yǎng)豬場、鉆探一線工作過。在任何崗位,他都腳踏實地、兢兢業(yè)業(yè)、任勞任怨、恪盡職守,享受著工作的樂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曾不負油田重托,發(fā)揮自身技術專長,以技術專家身份多次遠赴法國、美國等國家學習和考察。 為油田引進、接收先進儀器設備,為鉆研、掌握物探儀器技術、提高油田物探水平做出了重大貢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他于二零零零年,在黨委書記的崗位上光榮退休,三十余載的工作生涯,哥哥嚴以律己、克己為公、甘于奉獻,在每一個看似平凡的工作崗位上,都出色地完成了任務,從沒出過差錯,這是有口皆碑的,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欣慰,也是我們?yōu)楦绺缱铗湴恋牡胤剑?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在無線電方面有著驚人的天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九六四年,高中畢業(yè)后,哥哥自己就能組裝半導體收音機,那時我哥哥給我們的幾個姑姑舅舅等親友,一家組裝了一臺半導體收音機。六十年代末期,哥哥又能自己組裝電視機了,我們家用的第一個臺九英寸的黑白電視機,就是哥哥制作組裝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哥哥自己的家中,一直到他病逝前,始終有一間他自己的工作室,堆滿了各種無線電零件,因他所從事的工作,是自學的地震數(shù)字儀器修理,這個行業(yè)在地球物理勘探方面是首屈一指的,他已經(jīng)成為修理各種精密儀器的專家,對各種家電的修理更是信手拈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去哥哥家時,他常常悄悄地跟我說:劉卉,你有沒有興趣聽聽我的這些電臺,你能聽到很多千奇百怪的短波聲音和內(nèi)容,你在別的地方是根本聽不到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們兄妹五人中,哥哥是最像父親的孩子。哥哥思維縝密敏捷,善于表達和渲染,經(jīng)常生動形象、繪聲繪色、詼諧幽默的給我們講故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小時候,哥哥就常給我們讀長篇小說或者講鬼怪類聊齋故事,特吸引人,我們很愛聽的;哥哥讀大學時,每次寒暑假回家,一定要給我們講長篇故事。什么《綠色的尸體》、什么《一雙繡花鞋》……每天連續(xù)講,有一次還沒講完,他就開學了,吊了我們半年胃口,等他又回來時,我們還追著他問,他哈哈大笑著說:那個故事純粹是我編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噢,原來是這樣!哥哥被我們纏得沒辦法,哄我們開心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很愛跟哥哥聊天,這不僅是我倆有更多的共同的記憶、共同的經(jīng)歷、共同的語言,而是每次跟哥哥聊天我們都會使我長見識、長學問。哥哥的博聞強記、知識面寬,好多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故事,名人軼事,哥哥都能娓娓道來 ;久遠的時代背景、生疏拗口的人名、地名,他都記得十分清晰,常常讓我瞠目結舌、耳目一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次,我去他家的園子里看到一大墩“燈籠果”,哥哥問我,你知道“燈籠果”學名叫什么嗎?我很茫然,哥哥說:你讀過契訶夫的小說《變色龍》吧?那里邊寫警官奧楚蔑洛夫身后那個警官拿著的沒收來的“醋栗”就是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何止讀過這篇小說,我還教過這篇課文呢,但是對“燈籠果”就是“”醋栗”真沒有記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對自己擁有的知識、理論,知其然更知所以然,從不一知半解,這一點,我們都相當欽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興趣太廣泛了,凡事男孩子喜歡的游戲和活動,他沒有不擅長喜愛的。從小到大,他還喜歡養(yǎng)鳥、養(yǎng)魚、養(yǎng)龜、養(yǎng)蟈蟈、雙層玻璃窗里還養(yǎng)了多只小白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從小就酷愛釣魚,長大后,只要他在家,幾乎每天早上都去“北大坑”釣魚,常常都是還沒等家里人起來做早飯,他挑著一魚竿魚回來了,早上做著吃還趕趟,我們都感到他太了不起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家中自做的魚缸、自制的捕捉一種叫“酥雀”的滾籠、扎的超大級的多隔斷的蟈蟈籠,漂亮得都可以上吉尼斯紀錄了,無不彰顯著哥哥的無窮智慧和對生活的熱愛。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在晚年時,經(jīng)常一個人和電腦下圍棋、打麻將,還經(jīng)常津津樂道的給我們講他把電腦打敗之后,最有興致的事是,“觀察電腦的反應”,他常常能把電腦氣得無可奈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是?。「绺绲哪X袋里裝滿了智慧!一身本領!我們這些弟弟妹妹們都佩服得五體投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是個孝子,因我奶奶常年臥病在床,我父母都上班,哥哥成家后,本來單位當時可以分給他們福利房。但他仍堅持長期兩地生活。好讓我嫂子既能幫助我媽分擔家務,家里又能多一個照顧有病的奶奶的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對父親既孝順,又崇拜。他曾經(jīng)說過:“從頑童到成人,爸爸給予我的最多。品德、知識、做人的道理,這些表現(xiàn)在我身上的長處不是遺傳,而是爸爸以其高尚的品格淵博的知識造就了我?!保ㄕ愿绺鐬楦赣H寫的悼文)在我父親病逝后,哥哥悔痛交加,常時間都走不出來。寫下了感人肺腑的悼念文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對我們這些弟弟妹妹很是關心愛護,家住五常市山河屯的大弟鐵鷹生病時,哥哥急急忙忙攜嫂子趕到哈兒濱,自找賓館,陪著鐵鷹在幾個醫(yī)院檢查治療,他不相信五常的診斷說鐵鷹是“肝腹水”,到底哈醫(yī)大也診斷是“肝腹水”了,他才相信,又親自幫助買藥幫助確定治療方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鐵鷹兩次肝昏迷住院,他又攜我嫂子趕到五常,又是自己找賓館安排食宿,天天到病房陪護鐵鷹,我們都深受感動,父母不在后,哥哥就是我們的靠山和主心骨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要知道,那些時候,哥哥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潛伏著危機了,他睡覺多是坐姿,且鼾聲很大。我們當時都忽略了這些,后來哥哥自己病重了,我們才猛醒,可為時已晚,真后悔當初怎么就沒有早點意識到哥哥的的病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的婚姻很成功,一生是恩愛幸福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和嫂子是典型的先結婚后戀愛的一對夫妻,哥哥的高中班主任、恩師戰(zhàn)玉祥老師是哥嫂的介紹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和嫂子結婚前一點都不了解;只見了一次面,哥嫂就確定了關系,讓人感到未免有些倉促。當時,哥哥卻很確定的說:“我相信我的老師!我也就相信這個女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事實證明,我哥哥和我嫂子緣分是很深的。我嫂子果然不錯。嫂子跟拉中高十八班郭敢是老鄉(xiāng),初中是一個班的老同學,嫂子是從阿城師范畢業(yè)的,郭敢同學對我嫂子贊不絕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嫂子人品確實很好,有才華、很善良,家庭和工作都很出色,在拉林二小學任教,一九八一年轉到大慶后,在紅崗區(qū)杏南三小任教導主任直至退休,深受教育同仁和廣大家長贊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嫂子既賢惠又能干,孝順老人,深得奶奶和父母的喜愛。和哥哥兩個人風雨同舟,相濡以沫;哥哥家庭和睦,子女優(yōu)秀,我們很佩服哥哥當初的眼光,也感慨老天對哥哥的眷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在教育子女培養(yǎng)后代方面是非常成功的,讓我們既佩服贊嘆又羨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對孩子從小到大,那真是“鐵骨柔腸”,在生活當面關懷備至、在做人和學習方面嚴格有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聽我嫂子說,有一次,我大侄子劉大為讀高中時,因為有一段時間學習成績不穩(wěn)定,八月節(jié)學校放假時,我哥哥硬是沒讓孩子回家,讓劉大為利用假期時間自己補習功課。但是,過節(jié)時,大哥畢竟還是想念兒子,又自己從大慶杏五井的家里跑到大慶鐵人中學去看兒子,看到的是偌大的大慶鐵人中學的宿舍里,就剩我侄子劉大為一個人在那學習,哥哥當時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自己又把兒子領回家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侄子后來考入的是重點本科——長春地質(zhì)大學,如今吉林大學朝陽校區(qū),就是哥哥當年就讀的學校,爺兩讀大學是校友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侄子研究生是從中國科技大學大學計算機專業(yè)畢業(yè)的,侄子現(xiàn)在是單位優(yōu)秀骨干、業(yè)務尖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侄女劉逸竹哈師大英語本科畢業(yè),現(xiàn)在在大慶二中重點中學任教,優(yōu)秀教師、優(yōu)秀班主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現(xiàn)在哥哥家包括兒媳和姑爺在內(nèi)不僅都享受過高等教育,都是大學生,而且工作穩(wěn)定,收入不菲,生活美滿幸福,這些當然離不開哥哥為他們奠定的堅實基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尤其是哥哥的第三代孫子劉未明和外孫黃家誠更優(yōu)秀,一個是在哈工大研究生即將畢業(yè),一個是今年又以高分考入吉林大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一九六四年大哥走進長春的六十年后,外孫黃家誠再度和外公成為大學校友,就讀在我哥哥學習和生活的校園里,祖孫三代以這樣的方式交集在一所學校,這是何其巧合和榮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對兒女不在他身邊的安全尤其重視,是絕對放在第一位的。比如,跟他一起出門還可以,一旦沒跟他走,哥哥就會寢食難安,孩子走到哪里,他電話就跟蹤到哪里!就連孩子去姑姑舅舅家他也不放心,有時候都鬧出笑話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千叮嚀萬囑咐的要求兒女不能買汽車,就怕孩子開車危險大。但是該子的工作還真需要有車,沒辦法,我侄子只得背著哥哥買了車,開好幾年了,也不敢告訴他爸爸,一直到哥哥去世,哥哥他也不知道家里早就買車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一生勤奮、從不怠惰。退休前后,從每年春暖花開起,他的戶外活動內(nèi)容主要是“種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嫂子兩個人,在住地附近開墾了幾片荒地,連續(xù)種地一直到他病逝那年,近二十年左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他種地很復雜、很有規(guī)模,在地里打了電井,蓋了工具房,還蓋了育苗的暖棚,種植的都是新奇特瓜果蔬菜,不辭辛苦的邊研究邊種植,深耕細作、那真是實施科學種田,每年收獲的瓜果梨桃各種蔬菜根本吃不了,哥哥就把那些東西送給左鄰右舍、和我們這些弟弟妹妹家分享,我理解哥哥種地看重的并不是豐碩的果實,哥哥是在展現(xiàn)他的追求、他的人生價值、他的幸福自由充實快樂的晚年生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的書法詩詞,受父親的影響,繼承了父親的衣缽,特別是硬筆書法,更是從小就風格獨特,與眾不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應孩子們的要求,2017年他用心整理了自己用硬筆書寫的詩詞,匯集成詩集,自提名為《路在腳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本詩集記錄了他人生旅途的重要節(jié)點,它是哥哥留給后人的寶貴財富,是激勵子孫后代奮發(fā)向上的動力,每一篇都是不朽的華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的詩詞中,有古體詩、近體詩;有抒情的,有敘事的,雖然略顯雜亂,但非常自由隨意,特別符合哥哥豪放灑脫的性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讀哥哥的詩,雖然沒有父親的詩詞的藝術技巧成熟、章法和韻律也有待商榷,但是從中感受到,他豐富的內(nèi)心世界 ,豪放自由、無拘束的精神生活。大慶油田建設初期的創(chuàng)業(yè)艱難,石油工人無畏艱辛的頑強信念都躍然紙上,其文學功底相當深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他的不受傳統(tǒng)束縛的寫作風格,和父親的小心謹慎有很大區(qū)別。一句話:哥哥的《路在腳下》和父親的《病中吟》,是風格完全不同的兩本詩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些作品,是哥哥一生中陸續(xù)寫作的詩篇,時間跨度大,內(nèi)容十分豐富,全是哥哥的硬筆手跡,沒用電子文本打字。哥哥的目的就是讓大家了解他的硬筆書法功夫,哥哥原計劃做成上下兩冊。遺憾的是,這套詩集現(xiàn)在只能看到上冊了,下冊哥哥還沒有著手作,就離開我們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知道哥哥病重是二零一八年五月二十一日,那一天我從大連乘高鐵回家鄉(xiāng)拉林,去看望病重的我妹妹劉芳的愛人付文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火車上,我接到了大哥的女兒劉逸竹打給我的電話,我知道了我哥哥也有病在大慶住院呢,我侄女逸竹說我哥哥非常想我,聽說我回去了,務必讓我去大慶一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滿口答應,并沒有想太多,因為哥哥家物質(zhì)生活很豐富、條件很好;大慶的醫(yī)療條件也非常好,我哥哥每年都住院一至二次,全面檢查和調(diào)整身體,他有糖尿病和腦栓塞,我們都知道,我也就尋思哥哥這次住院也是常規(guī)的事,讓我去大慶肯定哥哥想我了、想跟我聊聊天、再向他匯報一下妹夫付文會的病情,因為他身體不好回不了拉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到拉林安頓下來,第二天,我就抓緊時間趕到了大慶,看到住院的哥哥形象大變,瘦了不少,坐著輪椅,我當時雖然很是驚悚,但也萬萬沒往絕癥上想。當時,哥哥的精氣神還可以,還像往常我去時一樣,張羅安排我吃飯。那是一家很有特色的飯店,飯菜非常可口好吃,但是哥哥只能吃一口吐一口,不敢下咽,說吃了排便困難,看哥哥吃飯的樣子我們心里都很難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和嫂子向主治醫(yī)生了解了哥哥的病情和院方的治療方案,當時院方的態(tài)度讓我們感覺問題不是太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第二天,五月二十三號早上,我把哥哥推到血液理療室后,哥哥就攆我和我大侄女回拉林照顧妹夫付文會去了,而付文會就是在五月二十三號后半夜剛過病故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七月中旬,我和老伴魏治準備再去大慶看望哥哥,不巧魏治在途中得了急性腦血栓,我只得先把老伴安排在省醫(yī)院住院,之后,我一個人去了大慶哥哥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哥哥家, 前后八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時,哥哥的病雖然很重,但是情況相對平穩(wěn),他的思維反應都很正常,我們并不知道他得的是癌癥,但知道哥哥的病不容樂觀,很難治愈。哥哥卻對生活充滿希望,看到我去了,他非常高興!我們給他帶去的各種他愛吃的食品,他囑咐說,要放好,他過幾天病好了再吃,我們聽了真揪心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們大家一樣,都在想辦法減少他的痛苦,讓他每天都快樂開心的,按照醫(yī)院的意見用要打針理療,哥哥的病慢慢就會好起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和哥哥整天就是聊天,和哥哥神侃了七個白天,每天晚飯后接著聊。除了哥哥睡覺或者灌腸排便之外,我倆一直膩在一起聊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真是古今中外;天南地北;老師、母校、同學;故鄉(xiāng)的牛頭山、“北大坑”……無所不談,你想讓他休息一下,不一會,他就大聲呼喚:“劉卉!再來一段呀!” ,那場面、那聲音,到現(xiàn)在,還經(jīng)常在我眼前浮現(xiàn)、在我耳邊縈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當時哪能想到: 那是我和哥哥此生最后的聊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回了一趟哈爾濱給老伴辦了出院后,打算和老伴我們兩個一起再去大慶陪哥哥,哥哥堅決的拒絕了我們,讓我們還是抓緊回大連給我老伴魏治養(yǎng)病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們回到大連不久,我大侄女劉逸竹就告訴我們,我哥哥做派特ct檢查出癌癥了!已經(jīng)轉移到四個臟器上了! 一家人的天徹底塌下來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等我二零一八年八月節(jié)前后,再去哥哥家時,哥哥的神智已經(jīng)不十分清楚了,什么也不能吃了,有時糊涂、有時明白,我們再也無法交流了,看著心智已經(jīng)迷失的哥哥,我們都心如刀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是生離死別的一段日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誰都知道,生老病死是大自然不可抗拒的規(guī)律,但是面對自己彌留之際親愛的哥哥,我仿佛心中撕開一道無法愈合的口子,淚水難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們縱有千般不舍萬般不舍,也沒有辦法留住哥哥,面對著無盡的黑暗,我們知道哥哥真的殘酷的和我們陰陽兩隔了!哥哥走了,留給我們的是無盡的哀傷和遺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們都以為折磨哥哥的主要是“糖尿病綜合癥”和腦血栓病,卻沒往癌癥上面想, 只怨我們的大意和對身體檢查方面經(jīng)驗欠缺,直到哥哥檢查出來癌癥前,我才知道醫(yī)院有“派特CT”這種檢查手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若地下有知,妹妹還要跟您聊幾句:若有來生,您一定要把養(yǎng)生和健康放在第一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當身體有感覺時,一定就去名醫(yī)院檢查清楚再治療,我總是天真的想,如果早知道哥哥得了絕癥,哥哥就不一定走那么早哇!這也是哥哥留給我們慘痛的教訓和遺憾!</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下面是哥哥自己給詩集《路在腳下》寫的“自序”,因是鋼楷,且印刷不太清楚,我在這里給大家打出來,全文如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此詩文集,記載了我自1964年離家,求學,就業(yè),直到晚年退休的經(jīng)歷,上下冊的文字湊在一起,大約勾畫了我的人生路,故名《路在腳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復制的原料,都是當時的作品,沒用打印。一是為了增加親切感,看了我的文字,就能想到我的音容笑貌;二是為了使人更便于了解我的硬筆書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和家父的遺作《病中吟》相比,我在文學基礎 和古詩意境等諸多方面,都遜色不少。但有人提醒我,年已過七十,且多病,應趁手、腦、腿還能正常工作,給親屬留點文字的東西,因此,斗膽完成了此作,文中有錯誤之處,望指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劉鐵漢 于2017.7.15 時年72周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這是哥哥為自己的硬筆書法詩集《路在腳下》設計的封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下面的文字是哥哥在父親病逝后寫的悼念文章,我們在整理他的遺物時看見的,當時好像沒寫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87年6、7、8三個月。是在焦急、壓抑、悲痛中度過的,是我一生中那以忘懷的三個月,也是家庭中動蕩不安的三個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直至8月27日凌晨,我們兄妹連同媽媽誰也沒能留住爸爸,而我曾在他病重期間六次返回拉林,最后竟沒聽到他臨終的教誨和參加他的葬禮,現(xiàn)在想起來,只能是一個字: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爸爸到另一個世界去了,我的身體狀況又是這樣不好,大自然的規(guī)律對所有人都一樣,如果真像傳說所說,死去的人可以團聚,我能和奶奶、爸爸乃至我出生前就過世的爺爺共敘天倫之樂,我倒真想快些趕去,無論是天堂還是地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從頑童到成人,爸爸給與我的最多,品德、知識、做人的道理,這些,表現(xiàn)在我身上的長處,不只是遺傳,而是爸爸以其高尚的品格淵博的知識,造就了我?!?lt;/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是哥哥出國法國、美國的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也是哥哥出差美國、法國的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在上地球物理勘探理論講座培訓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退休后的哥哥開心快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雙兒女優(yōu)秀,兒子跟哥哥是校友,第一學歷:長春地質(zhì)大學畢業(yè);第二學歷:中國科技大學計算機專業(yè)碩士研究生畢業(yè),單位的骨干,業(yè)務尖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女兒哈師大英語專業(yè)畢業(yè),大慶二中高中英語骨干教師,一直擔任班主任工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孫輩都很出色,我嫂子從小學教導主任的位置退休,家里生活條件優(yōu)越,沒有操心的事,每天盡享天倫之樂,哥哥開心的合不上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種園子是哥哥夏天主要的活動內(nèi)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們兄妹幾人,在身高方面遺傳了爸爸的基因,體型上都遺傳了媽媽的基因,所以我們兄弟姐五人都身材高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哥是又高有胖,平時又很喜歡吃肉,體重嚴重超標。</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退休后的每次外出活動,都特別希望我能陪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二弟鐵鷹在世時,哥哥去山河鎮(zhèn)的鐵鷹家;哥哥去大連的小弟鐵華家;鐵鷹病逝后,去五常的鐵鷹的兒子劉大勇家;去拉林我妹妹劉芳家,哥哥都要事先聯(lián)絡我,約上我們一起前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們不管在哈爾濱住,還是在大連住,只要哥哥一聲喚,我們從來不拒絕,也不管去住多少天,我們一定陪到最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是2016年8月,哥哥邀我們?nèi)ッ妹脛⒎技宜铡?lt;/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們每次去哥哥家,他都特高興,一定要展示他的新餐具、新菜品、新增加的好玩的東西……向我們炫耀大慶的新變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每頓飯,都要傾其所有,讓我嫂子變著法的做一大桌好吃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吃飽喝足后,還要請來親戚朋友來家陪我們玩麻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時光匆匆,生命無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呀!您走了六年了,今天要入土為安了,我們要向哥哥表達最后的祝福和告別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從今以后哥哥將永遠長眠在這家鄉(xiāng)的的青山綠水之間了,這是哥哥生前的愿望,這里安靜而無憂!您當放心!當欣慰!當含笑九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靜享來自親人的美好祝福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在我們生活里的光雖然熄滅,但我們的記憶永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哥哥的精神,哥哥的音容笑貌將永遠駐留在我們心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劉 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二零二四年十月五日</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