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探秘汗騰格里峰</b></p><p class="ql-block"><b>鵬 鳴</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位于昭蘇縣的汗騰格里峰，是大自然鬼斧神工造就的一幅幅令人嘆為觀止的畫卷，吸引著無數(shù)探險者和游客前來一睹其風采。</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初夏時節(jié)，我們一行人驅(qū)車來到了昭蘇縣。站在縣城遠眺，一座巍峨的山峰矗立在云端，那便是汗騰格里峰。它如同一位威嚴的守護者，守護著這片土地的寧靜與祥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清晨，我們在山腳下整裝待發(fā)，心中充滿了對未知世界的好奇與期待。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我們臉上，帶來一絲溫暖。此時的我們，對于即將開始的登山之旅，心中充滿了興奮。我們想象著山頂?shù)拿谰?，想象著自己站在高峰之上的豪情壯志，那種即將征服自然的激動心情，讓我們的心跳加速，步伐也變得輕快起來。一切準備工作就緒后，在當?shù)叵驅(qū)У膸ьI下，我們開始了對汗騰格里峰的探險之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沿途，我們欣賞到了昭蘇大草原的美麗風光。綠草如茵，野花遍地 ，成群的牛羊悠閑地漫步在草原上。藍天、白云、綠草、牛羊，構(gòu)成了一幅和諧的畫面。而在這畫面背后，汗騰格里峰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傳說。</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隨著攀登的開始，我們的心情逐漸穩(wěn)定下來。一開始的路程相對平緩，我們跟隨著向?qū)В徊揭粋€腳印地向上攀登。此時的我們，心中充滿了堅定與自信，認為自己一定能夠順利到達山頂。每一次抬頭望向山頂，都感覺它離我們更近了一些，這種成就感讓我們更加堅定了前行的決心。</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當我們進入山腰地帶，面對的是一段布滿碎石的陡坡。每一步踩下去，腳下的碎石就會滑動，讓我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尋找穩(wěn)定的落腳點。有時候，一個不小心，碎石就會像流水一樣下滑，帶動我們的腳步不穩(wěn)，甚至有幾次，隊伍中的成員差點滑倒，幸好有隊友及時伸手相助，才避免了危險。</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我們穿過一片松樹林時，一只活潑的小松鼠突然從樹上跳了下來，它的動作敏捷，眼睛閃閃發(fā)光，好奇地打量著我們這群不速之客。小松鼠在我們周圍跳來跳去，似乎在向我們展示它的領地。隊員被它的可愛模樣逗得笑了起來，紛紛拿出相機想要捕捉它的身影。小松鼠似乎很享受這種關注，它甚至在隊員伸出的手上大膽地跳了一下，然后才帶著一串歡快的“吱吱”聲消失在樹林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一段路程中，我們面對的是幾乎垂直的巖壁。巖壁上的巖石經(jīng)過歲月的侵蝕，呈現(xiàn)出各種各樣的形態(tài)，有的如同利劍般鋒利，有的則圓潤如饅頭。巖壁上不時有瀑布飛流直下，水花四濺，給這片險峻之地增添了一抹生機。我們小心翼翼地在巖壁上尋找著落腳點，每一次攀爬都是對自然力量的敬畏。</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當我們攀登到一個開闊的巖石平臺時，突然發(fā)現(xiàn)前方有一群巖羊在悠閑地吃草。它們警覺性極高，一發(fā)現(xiàn)我們的接近，立刻敏捷地跳上巖石，迅速逃離。巖羊在險峻的山石間跳躍，如履平地，讓我們驚嘆于它們對環(huán)境的適應能力。向?qū)嵝汛蠹冶３职察o，不要驚擾這些高山上的生靈。我們靜靜地站在原地，目送巖羊群消失在遠處的山脊。</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隨著我們不斷攀登，山間的氣候變化無常。剛才還是晴空萬里，轉(zhuǎn)眼間，山頭的烏云便開始聚集，帶來了一陣突如其來的小雨。雨滴打在樹葉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山間的霧氣也隨之升騰，讓整個山谷變得朦朧而神秘。雨后，陽光再次穿透云層，山間的彩虹如同一座橋梁，連接著天際與大地。</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山腰處，我們穿越了一片茂密的森林。樹木高大挺拔，枝葉繁茂，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森林中，各種植物爭相生長，偶爾還能見到小動物在樹叢中穿梭。我們沿著林間小道前進，耳邊是蟲鳴鳥叫，心中是滿滿的寧靜與祥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一片高山草甸上，我們意外地邂逅了一頭雄壯的馬鹿。它站在那里，高昂著頭，鹿角如同樹冠般繁復。我們對視了一會兒，馬鹿似乎并不害怕，反而好奇地朝我們走了幾步。隊員們屏住呼吸，生怕驚動了它。最終，馬鹿在我們敬畏的目光中轉(zhuǎn)身離去，留給我們一個優(yōu)雅的背影。這一刻的相遇，讓我們感受到了與野生動物和諧共處的美好。</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隨著海拔的升高，山路變得越來越陡峭，我們的步伐也逐漸沉重。此時，疲憊開始侵襲我們的身體，心中的動搖也開始滋生。我們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擔憂是否能夠堅持到最后。每一次休息，都不禁望向遙不可及的山頂，心中的焦慮和恐懼逐漸累積，甚至有些人開始考慮放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向?qū)Ш完犛训墓膭钕?，我們開始調(diào)整心態(tài)，告訴自己不能輕易放棄。我們深呼吸，調(diào)整步伐，一步步克服眼前的困難。心中的勇氣被重新點燃，我們開始自我激勵，用各種方法給自己打氣。每當我們翻過一個又一個陡坡，心中的成就感便戰(zhàn)勝了疲憊和動搖，讓我們繼續(xù)前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攀登途中，我們偶然發(fā)現(xiàn)了一段隱藏在密林中的古棧道。這些棧道由古時的朝圣者或商人所建，經(jīng)歷了數(shù)百年的風雨侵蝕，依舊堅固地嵌在山壁之上。隊員們在棧道上行走，不禁想象著古人是如何在這險峻的山嶺中開辟出一條道路，心中充滿了對前人智慧和勇氣的敬意。</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山路上，我們看到了許多五彩斑斕的風馬旗（經(jīng)幡）。這些旗幟上印有經(jīng)文和吉祥的圖案，是當?shù)夭刈寰用裼脕砥砀５囊环N方式。風吹過，風馬旗獵獵作響，仿佛在為登山者誦經(jīng)祝福。隊員們也紛紛在風馬旗前駐足，許下自己的愿望，希望這次登山之旅能夠平安順利。</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就在我們信心滿滿地繼續(xù)攀登時，天空中突然聚集了烏云，隨即豆大的雨點夾雜著冰雹傾瀉而下。我們沒有預料到天氣變化如此劇烈，只能匆忙地穿上雨衣，但風雨依舊無情地打在我們身上，山路上水流成河，我們的視線也變得模糊。在這惡劣的天氣中，每前進一步都變得異常艱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是繼續(xù)前進還是停下來休息，大家意見出現(xiàn)了分歧。有人說，好容易來了，豈能半途而廢；有人說，應該停下來休息，以免發(fā)生意外。向?qū)⒛抗饪聪蛭遥鳛橐粋€心寬體胖的老同志，我的意見是，休息一會兒，避避雨，恢復體力后，看天氣是否好轉(zhuǎn)，再決定是否前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短暫的休息期間，為了調(diào)節(jié)大家的情緒和緩解疲勞，向?qū)Ыo我們講述了一個關于汗騰格里峰的傳說。傳說中，山峰是山神的居所，山神會保佑那些心地善良、勇敢堅毅的登山者。這個故事讓隊員們對這座山峰有了更深的情感連接，也讓我們在接下來的攀登中多了一份敬畏和信念。</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雨停了，大家吃了點兒東西，補充過能力，決定繼續(xù)前進。</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越往上攀爬，空氣變得越來越稀薄，隊伍中的一些成員開始出現(xiàn)高原反應的癥狀。頭痛、惡心、乏力，這些癥狀讓他們的步伐變得沉重，甚至有人不得不停下來休息，吸氧以緩解不適。面對這種情況，我們不得不放慢速度，互相扶持，確保每個人都能安全地繼續(xù)前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攀登過程中，每當有人因為疲憊而想要放棄時，隊伍中的其他成員便會圍攏過來，用溫暖的話語給予鼓勵。在半山腰的休息點，向?qū)谋嘲锬贸隽艘粔K自制的能量棒，遞給了旁邊看起來有些虛弱隊友，讓她補充能量，保持體力。</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稍作休息后，我們繼續(xù)向上攀爬。在跨越冰川那段行程的艱險道路上，冰川上布滿了裂縫，一不小心就可能踏進隱藏的冰裂縫中。我們系上安全繩，小心翼翼地踩在向?qū)У哪_印上，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寒風呼嘯，冰面反射的陽光非常刺眼，我們既要克服心理的恐懼，又要應對身體的不適，這場跨越冰川的挑戰(zhàn)無疑是對我們意志力的極大考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攀爬之路越來越艱險，隨著海拔的不斷升高，我們逐漸走進了汗騰格里峰的懷抱。山間氣候更加變化無常，時而晴空萬里，時而烏云密布，讓人捉摸不透。</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攀登至山頂?shù)倪^程中，我們抬頭望去，只見一只雄鷹在藍天中翱翔。它的翅膀?qū)拸V，每一次揮動都顯得那么有力。雄鷹在空中盤旋，仿佛在俯視著我們這些渺小的登山者。它的出現(xiàn)，讓我們感受到了自由與力量的象征，也激勵著我們繼續(xù)向上，不畏艱難。隨著我們登上山頂，雄鷹似乎也在向我們致意，然后振翅高飛，消失在天際。</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攀登途中，我們經(jīng)過了一個用石頭堆砌而成的紀念堆。這是為了紀念那些在登山過程中不幸遇難的勇士。隊員們默默地在這里放上一塊石頭，以示對逝者的尊重和紀念。這個簡單的行為，讓我們更加珍惜眼前的旅程，也讓我們思考生命的脆弱與堅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們還經(jīng)過了一處遺跡，那是古代絲綢之路上的商隊留下的驛站遺址。隊員們站在廢墟上，想象著千年以前，這里曾是駝鈴聲聲、商賈云集的繁華場景，心中不禁對那段歷史充滿了敬意。</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攀登過程中，向?qū)е钢惶幧郊拐f，那里據(jù)說是成吉思汗曾經(jīng)檢閱軍隊的地方。隊員們望著山脊，仿佛能穿越時空，看到那位偉大的征服者在這里審視著他的帝國。這些傳說給汗騰格里峰增添了一層神秘的歷史色彩。</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據(jù)當?shù)貍髡f，昭蘇地區(qū)曾是成吉思汗的軍隊駐扎的地方。在汗騰格里峰附近，我們發(fā)現(xiàn)了屬于察合臺汗國的遺跡。這些遺跡包括一些石制的建筑基座和雕刻著古老文字的石頭。察合臺汗國是成吉思汗的孫子察合臺建立的，這些遺跡見證了那個時代的輝煌與衰落。隊員們在這里駐足，試圖解讀那些神秘的文字，感受歷史的滄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攀登途中，我們看到了許多草原文化的痕跡，比如哈薩克族的氈房、蒙古族的摔跤場，還有那些游牧民族留下的巖畫。這些文化遺跡讓我們對這片土地上的生活方式有了更深的理解。</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汗騰格里峰下，有一座古老的寺廟，這里是當?shù)鼐用裥叛龅闹行?。寺廟內(nèi)供奉著山神，每年都有許多信眾前來朝圣。隊員們在這里了解到，這里的宗教信仰融合了佛教、薩滿教等多種元素，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山地文化。這種文化的傳承，不僅體現(xiàn)在宗教儀式上，也融入了當?shù)鼐用竦纳钪小?lt;/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向?qū)У膸ьI下，我們繼續(xù)攀登。沿途，我們遇到了許多珍稀植物，如天山雪蓮、高山杜鵑等。它們在這片土地上頑強生長，見證了汗騰格里峰的滄桑歲月。</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臨近黃昏，山路變得更加難行。隊員們在黑暗中彼此依靠，互相提醒前方的路況。“小心，這里有個大石頭，別絆倒了。”頭燈的光束在夜色中交錯，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每個人的心都緊緊相連，共同迎接黎明的到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經(jīng)過一天的艱苦攀登，我們在夜晚抵達了預定的營地。當夜幕完全降臨，天空中的星星開始閃爍。這里的星空格外清晰，仿佛可以觸摸到那些遙遠的星辰。銀河橫跨天際，無數(shù)的星星點綴其間，讓我們感受到了宇宙的浩瀚與自己的渺小。在這片星空下，我們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與平和。</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夜晚的營地，向?qū)Ц嬖V我們，中國境內(nèi)天山山脈有現(xiàn)代冰川6896條，總面積為9548平方公里，其中53%集中于此，以山匯為中心呈不對稱放射狀分布。在托木爾峰與汗騰格里峰之間，發(fā)育了最大冰川──南依諾爾切克冰川，長61公里，下游伸入吉爾吉斯斯坦境內(nèi)；此外還有臺蘭峰東側(cè)的土蓋別里齊冰川，長37.8公里，西瓊臺蘭冰川長25公里（雪線4200～4300米，冰川作用下限3084米）等。這些冰川以長大的樹枝狀山谷冰川最為發(fā)育，擁有多級支流和狹長的冰舌，冰面表磧密布，熱喀斯特發(fā)育，形態(tài)上有其獨特之處，因此有“土耳其斯坦型”冰川之稱，中國則稱為“托木爾型”冰川。眾多冰川和大面積的積雪消融，是其南北坡阿克蘇河、木扎爾特河和特克斯河等的主要補給來源，并孕育著南北片片綠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們聽著向?qū)У闹v述，感嘆大自然的神功雕琢的同時，也對天山山脈的冰川的敬畏之情油然而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夜晚休息時，在我們露營的營地附近的灌木叢中傳來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借助手電筒的光芒，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雙閃爍的眼睛。原來是一只夜間出沒的野兔，它似乎被我們的燈光所吸引，但又不敢靠近。隊員們輕聲討論著這只小動物，它的一舉一動都引起了我們的興趣。最終，野兔似乎覺得我們并不具備威脅，便繼續(xù)它的夜間覓食之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經(jīng)過一晚上的休息，第二天一早，我們又開始了向汗騰格里峰頂?shù)呐逝馈?lt;/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當?shù)谝豢|陽光透過山巔，灑在山谷之中，整個世界仿佛被一層薄薄的金色紗巾覆蓋。山間的空氣清新而涼爽，帶著泥土和草木的清香。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喚醒了沉睡的大地。我們沿著蜿蜒的山路繼續(xù)前進，路旁的野花在露水的滋潤下，顯得格外嬌艷。</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當我們攀登到海拔較高的區(qū)域，山頂已不再遙不可及。此時，我們的心情再次變得激動起來。每一次抬頭，都能看到山頂?shù)妮喞絹碓角逦欠N即將成功的喜悅讓我們忽略了身體的疲憊。我們加快了步伐，心中充滿了對山頂美景的期待，仿佛已經(jīng)感受到了站在高峰之上的榮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站在山腰間，向下俯視，眼簾忽然閃現(xiàn)一幅生動的畫卷：遼闊的牧場綴著星星點點的氈房，馬群在草原上奔騰；錯落有致的農(nóng)舍間，鵝群在村頭追逐；潺潺緩緩的河流繞過郁郁蔥蔥的林海，流向遠方的雪山深處?；赝矍暗呢Ｉ诫U峰，溝壑萬丈，回環(huán)繞轉(zhuǎn)，鬼斧神工，峭壁上山花爛漫，蝶飛蜂舞，綠苔茵茵，鳥鳴婉囀，草被清翠，綿緞蜿蜒，讓人賞心悅目；參天林木遮蓋，穹廬蔽蔭，山風呼嘯，松濤咆哮，蒸騰的氣流徐徐升騰，裊裊娜娜，宛若一條白練直掛云天。被陽光反射著的冰川雪峰，透射出七彩斑斕，幻化成大小均勻的光環(huán)，蝕在半空中不消不散。一只鷹隼顯得格外俊逸，在大氣蒸騰的云層里盤旋，久久而不肯離去。</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山中大雨傾盆而下，艱難地攀行二十多分鐘，直達汗騰格里山的中峰。腳下皚皚白雪晶瑩渾然，陽光反射到雪壁上，奪目刺眼。此時此刻，知覺告訴著自己，山頂?shù)目諝饷黠@稀薄，氣溫急劇下降，云層在瘋狂地翻動，一場傾盆大雨就要立刻潑向巍峨的汗騰格里山峰。這時中間有人要求立即下山，也有人要堅持等到這場大雨過后繼續(xù)向上攀登。大約不到五分鐘，整個西天山籠罩在黑壓壓的云層里，瓢潑大雨傾盆而下，大家只好找到一個凸起的崖壁下躲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昭蘇當?shù)赜幸痪滢r(nóng)言，“春雨綿綿，連陰半月”，但人們來時聽當?shù)氐睦相l(xiāng)說夏季的昭蘇高原夏雨比起往年少之又少，整個夏天幾乎是干旱。時間隨著眼前的傾盆大雨而過，人們只能躲在崖壁下盼著雨停下來。似乎老天故意捉弄我們，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征兆。兩個多小時過去了，雨漸漸地停了下來，天空中飄著星星點點的毛毛細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山若水洗一塵不染：雨過天晴，陽光分外妖嬈，大地更加嬌美，整個西天山宛若水洗一樣，塵埃不染。</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當我們抵達海拔3000米左右的草甸時，眼前的景象讓我們驚嘆不已。只見一片片高山草甸如同綠色地毯，鋪滿了整個山谷。草甸上，野花爭艷，蝴蝶翩翩起舞，仿佛置身于仙境一般。</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又經(jīng)過一天的艱苦攀登，我們終于登上了汗騰格里峰的頂峰。站在山頂，俯瞰群山，一種征服自然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此時，陽光穿透云層，灑在雪山之巔，閃耀著金色的光芒。我們不禁感嘆大自然的神奇魅力，也為自己的堅持和勇氣感到驕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山頂，我們還遇到了一位年過六旬的登山愛好者。他告訴我們，這是他第五次攀登汗騰格里峰。他說，每一次攀登都有不同的感悟，但不變的是對大自然的敬畏之情。我們還遇到一位外國登山者，盡管語言不同，但大家對大自然的熱愛和對高峰的敬畏是相通的。我們通過手勢和簡單的英語交流，分享了自己的登山經(jīng)歷和對這座山峰的情感。這一刻，不同文化的交流讓我們的登山之旅變得更加豐富多彩。</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這時已是下午六點多，時間已不允許我們繼續(xù)攀登頂峰，到了夜晚也不可能住在山上，再說各方面的條件都不允許我們滯留，經(jīng)過大家一番商議，還是決定下山。常言道，登山容易下山難。這話使人們第一次真正體會到并不夸張。等到人們下了山，回到鄉(xiāng)政府所在地，已是深夜12點多。鄉(xiāng)政府用當?shù)毓_克族最熱情的禮儀招待了我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汗騰格里峰的險峻、高海拔與絕美景色，將永遠吸引著勇敢的心靈去探尋、去征服。而這座山峰所蘊含的精神內(nèi)涵，將成為人類文明史上一份寶貴的財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選自鵬鳴散文集《天馬西極》一書。</p> <p class="ql-block">作 者：鵬 鳴</p><p class="ql-block">鵬 鳴（英文名：彼特peter）1956年生，陜西白水人?，F(xiàn)定居北京，從事專業(yè)創(chuàng)作與文學研究。已出版有選集、文集、文藝理論、詩歌、散文、小說、文學評論、報告文學等專著多部。部分作品被譯成多語種版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