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宋代出現(xiàn)了《集古錄》《金石錄》《隸釋》等金石學專著,這些著作中輯錄了數(shù)量頗豐的漢代碑刻,奠定了后世碑刻考釋與著錄的基礎,形成了歷史上第一個金石學研究的高峰。宋代金石學家在對金石碑刻考釋與輯錄的同時,也關注了這些碑刻上的書法之美,對兩宋隸書審美觀念和實踐均產生了一定影響。然而,宋代隸書并未因金石學的興起而復興,我們不禁生出這樣的疑問:為何乾嘉之際的金石學研究引起了清人對篆隸書的廣泛關注從而復興了篆隸,而宋代金石學卻未能推動篆隸復興?筆者通過梳理兩宋金石學史料,并結合江西出土南宋墓志中的隸書銘石,考察南宋時期江南西路一帶隸書書寫情況,試圖解決這一問題。</p> <p class="ql-block">蔡邕隸書在宋代具有非同尋常的審美典范意義。《宣和書譜·隸書敘論》開宗名義:</p><p class="ql-block">其后漢有蔡邕、魏有鐘繇得其(程邈)遺法,筆意飛動,點畫間一一成形,斷碑墨本幾滿天下,歷千余年精神如在,學者仰之如景星鳳凰,爭先見之為快,是豈可多得歟。</p> <p class="ql-block">從司馬光隸書《王尚恭墓志》來看,其用筆方折斬截,筆畫剛挺有力,結體取縱勢,字形修長,與蔡邕《石經》風格較為相似。北宋蔡襄盛贊王洙隸書:“君之隸字,乃得漢世舊法。仆之所作,但唐謂(一本作體)隸耳。”</p> <p class="ql-block">宋人對唐代隸書家明顯持有貶斥態(tài)度,對其就近取法的做法頗有微詞?!缎蜁V》中記載:</p><p class="ql-block">于僧翰,河南人也,工八分,與貝泠該俱擅名江左。泠該學明皇書,筆跡疏弱,但得其點畫耳,意氣格力殆無取焉。僧翰師韓擇木之體……議者以謂僧翰字雖妍美而格律不高,亦其八分之學去古已遠使技窮于此,亦不過如是而止耳。</p> <p class="ql-block">《新譯三藏圣教序》, 宋太宗趙光義端拱元年十月七日建碑,是北宋初期的一塊碑,云勝所書。 碑身早已斷為兩截,應是明朝嘉靖年間“ 關中大地震 ”時整碑仆倒而致。 碑石現(xiàn)存西安碑林第五室,大學時代去碑林訪碑居然沒有注意到,大約是因為這碑的隸書太俗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