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一)</font></div><br> 許是耳聞目睹了城里人太多的“扶不扶”,許是現代化讓今日的農村亦不再是自己熟悉而親切的“快樂老家”。于是,很多時候我都在無奈地想,我這一生可能再也見不到那些與我的父輩一樣純情,一樣淳厚的老農,再也看不到充滿野趣,生命力超強的農村野孩,再也回不去雖貧窮卻不設防的年代。因此,哪怕是朝朝燈紅酒綠,哪怕是暮暮夜夜笙歌,最終帶回家的卻總是或自己或他人且漠然且游離的眼神。<br> 原以為這個世道就這樣了,原以為我就這樣渾渾噩噩地終老余生??墒牵罱淮纹胀ǖ霓r村之行,讓我相信了“一切皆有可能”。<br>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二)</font></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br></font></div> 2014年7月23日,一個我?guī)滋旌蟛胖酪涀〉娜兆樱粋€今年以來最為酷熱的一天。距離市府15公里遠的聶家河鎮(zhèn)有戶人家有事請我等去指導。于是倪哥、司機小毛與我一起再次來到這里。<br> 昨天來的時候,對方電話通了沒人接。費盡周折找到了該工作坊??墒牵陆ǖ墓ぷ鞣皇谴箝T緊鎖,而周圍又沒有人家。我們不甘心就這么走人,細心的倪哥下車后來到坊前想看過究竟。倪哥說他從窗口看到了里面剛剛裝好了的鍋爐、蒸鍋、生產車間等等。感覺這是一家正兒八經的工作坊。<br> 昨夜10點多鐘,在宜昌打工的業(yè)主小謝打來電話,說手機放廚房,沒聽到我們打過去的電話,懇請我們再去一次,并說他父母在家。<br> 有了昨天的探路,我們今天很快就來到工作坊。工作坊依舊是大門緊鎖。我們心里納悶了:不是說好了要我們來看的嗎,怎么會沒人呢?<br> 這一次,我們的小車沒有在工作坊前掉頭,而是沿著碎瓦礫鋪就的剛剛一車寬的瓦礫路爬坡前行。好家伙,轉彎不到100米處果然有一戶白色三層民宅。進門詢問,正在納涼的大姐指著工作坊后面的一幢同樣是白色三層農家小洋樓熱情地說:“那就是主人的家,我?guī)銈內?。?lt;br><div> 還沒見到主人,鄰居大姐的熱心腸,猶如在這異常悶熱酷暑里的一碗清涼的綠豆湯,令我們燥熱的心情瞬間涼快了許多:“謝謝了!”<br> “他大伯,來客人了!”<br></div> <h5><font color="#ed2308">【當年的瓦礫小路,如今早已是水泥路了】</font></h5>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三)</font></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br></font></div> 謝老夫婦滿臉堆笑地把我們迎進屋里,又是沏茶,又是遞煙,還給我們仨一人一包20元一包的黃鶴樓煙,好不客氣,我們婉拒了。老伯出手大方,應該是見過世面的,完全不是我記憶里的老農。可這天氣實在是酷熱難耐,我們一刻不想多留,只想迅速完事趕緊回去。于是,說明來意,就下坡去查看。<br> 進入工作坊內,啊,是2間剛剛建好的廠房,面積合起來有500多平米吧,做生產足夠。<br> 嶄新的廠房,就讓我們頓生好感。進門前的洗手更衣室,讓人覺得這小謝倒是有些專業(yè)。而一般的工作坊往往就忽視洗手更衣這個很重要的環(huán)節(jié)。<br> 正在查看時,老伯年輕的堂弟騎車趕來。原來老伯擔心自己年事已高,與我們交流起來不順暢,特地要堂弟過來陪同的。<br> 車間里必須的設備一個不少。整個車間衛(wèi)生潔凈,看了非常放心舒心。<br> 看到這里,忽然有種沖動——就像浙江臺“中國好聲音”的幾位評委,對特有潛質特喜愛的學生激動地“轉身”一樣,我的內心早已被這家人所征服:這么多年來,雖然看過無數的工作坊,但是,像這樣認真對待,這么清潔的工作坊還是第一次看到。我已迫不及待地要“轉身”了!<br> 倪哥,這個有著30多年經驗的老專家,對此也是非常認可。<br>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老伯的小樓房】</font></h5>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四)</font></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br></font></div> 回到正屋,我已是滿頭大汗。眼尖的倪哥一眼就瞟見了老伯臥室里40年前才能看到的雕花木床。老伯還在使用這應該算是古董的婚床,令我們煞是吃驚。看來,這是一個善于將傳統(tǒng)與現實很好地結合起來“經典人家”。<br> 老人家將客廳墻壁上的壁扇悉數打開也不解凉。鋪開紙張,正認真畫圖的我,忽然感覺背后好生涼爽,是哪來的仙風?呵呵,原來是老伯站在身后微笑著搖著芭蕉扇啊。這時的我,傻瓜一般的我,卻不解風情地一邊畫圖,一邊還煞有其事給老伯講解幾個需要改進的小問題。<br> 怕老伯不甚明白,我要老伯找來本子,將改進事項以及改進方法詳細地寫在本子上,供外出打工的小謝老板回來后參照完善。這時的我,已經自覺不自覺地決意要重點幫扶這純樸善良,誠實友善的一家人了。一直微笑著著的倪哥也一定贊同我的想法。<br> 至此,工作完畢欲起身告辭。老伯一聽急了:<br> “哪能呢?都12點了,就在家里吃飯吧?!?lt;br> “不麻煩您了,我們還是回去的好?!碧鞖馓珶幔蚁朐琰c回去,況且出門前已經在城里預定好了午飯。<br> “不行的,飯都快弄熟了?!崩喜行┘绷?。<br> 在我給老伯指出問題的時候,老伯一直微笑著,虛心地聽著。這回說不吃飯老伯反倒心急了,看來老伯是認真的。<br> 走到廚房一看,身體同樣健康硬朗的伯母與鄰居大姐圍著灶臺正熱火朝天地大干哪。并且已經燒出了幾道宜都農村最地道的美味佳肴了。而那濃濃的油煙因為沒有較好的散發(fā)通道,充斥著整個廚房,呆的時間久一點的話,人可能會窒息的。<br><div> 從廚房出來,忽然感覺這頓飯?zhí)缓唵瘟恕?lt;br>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地道的農家飯也是我們的最愛?!蹦吒?、小毛也贊同我的決定。<br> 決定留下來吃飯后,把城區(qū)的飯局辭掉了。于是,可以專心地與老伯的孫子玩耍了。<br><br></div>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4年后的2018年的老伯與“閏土”】</font></h5>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五)</font></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br></font></div> 這小家伙,打一見到他就由不得你不喜歡上他。赤裸的全身只穿著一條米色的印滿汗?jié)n的三角褲,身板結實而勻稱,厚實的脊背上落滿泥印。圓圓的腦袋下面是一張圓圓的臉蛋。眼睛不大,卻很機靈。當他光著腳板從我們面前的水泥地面上“嗖”地一下沖過去的時候,我忽然眼前一亮:這小子不就是兒時的我嗎?如果帶上銀項圈,再手捏一柄鋼叉,他不就是魯迅《故鄉(xiāng)》里的主人翁小一號的“閏土”嗎?<br>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與小“閏土”斗智斗勇的現場】</font></h5> 我靠近他,他卻跑的更快了?!皠e跑,會摔著的!”我擔心極了,跑的這么快,一旦摔跤就不是好玩的。我的話音未落,他早從屋外急轉彎飛進了屋里。對于三、四歲的小孩來說,其奔跑的速度,換算成年人的話,應該是健將級百米的速度了。而他高速急轉彎時,動作連貫,“底盤”沉穩(wěn),沒有絲毫的“點頭”與“側滑”,小家伙的“動力系統(tǒng)”與“彎道平衡系統(tǒng)”異常的出色。這個“純野生”的小男孩喲。<br> 為安全起見,我不再追逐他,而是與他玩起了“捉迷藏”。在與墻面之間,我故意留下兩米寬的口子,以此引誘他沖過去的時候我好一把逮住他。<br> 我倆的眼神相互對視著??粗〖一锏难劬锹德档剞D動著,我估計他也在仔細觀察著我的舉動,那個圓溜溜的小腦瓜約莫正在迅速估算自己的速度與我伸手逮住他的時間。他慢慢地靠近他認為可以安全地沖刺的地點,我則佯裝無視他的舉動,內心卻想著何時出手逮住他。<br> 突然,他像獵豹發(fā)現羚羊一般,風一樣從我跟前掠過,我閃電般伸出去的手掌,也只能是在他滑溜溜的脊背上增加一張手印而已。<br> 沖過去了的小家伙轉過身來,還不忘得意地扮出鬼臉。他勝利了,當然開心了。雖然輸了,我卻比他更高興更開心。這是我近40年來看到的最健美最野性最好玩的小男孩了。也許他不會去學鋼琴,也許他不會去學英語,也許他不會畫畫,也許他甚至不會背誦《詠鵝》這樣簡單的唐詩,但是,比起少則3、4個,多則7、8個大人呵護的穿著漂亮卻體質孱弱,出門要背要抱,嘴里離不開“麥當勞”的城里孩子,我沒有理由不更喜愛這個從大地縫隙里蹦出來的、從遠古走來的、健壯野性的小家伙。<br> 啊,什么時候,我們的小孩,也能像這個小家伙一樣,無憂無慮,輕輕松松,快快樂樂地玩耍生長?!<br> “謝**,幾歲啦?”餐廳墻上一張“好孩子”的獎狀暴露了他的秘密。<br> 冷不丁地聽到有人叫他,他先是一愣,卻依然沒有答言。<br> “快告訴伯伯你幾歲了?”奶奶說,“他四歲,生人面前他不說話,要是混熟了,他的話可多了。”<br> 這不就是小時候的那個“我”嗎?哈哈。農村小孩大多是這樣的。<br> “四歲的小孩是不能穿褲子的喲。只有五歲的小孩才可以穿。”我繼續(xù)逗他。<br> 他看著我,卻并不為我所動。顯然,他也有自己的底線:陌生人面前什么都可以不穿,卻不能不穿褲頭。<br>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六)</font></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br></font></div> 在我倆瘋玩的時候,飯菜已經準備就緒。一口灶臺不夠用,老伯用鄰居大姐的鍋灶將煮好了的腌雞蛋也端來了。桌上蒸肉、臘香腸、臘口條,鹵鴨子、腌雞蛋等五花八門的菜肴足有20道之多!<br> 哪來的鹵菜?哦,是城里居住的帥氣的女婿開車火速從城里帶來的。帶來的當然還有老伯的女兒與外孫。<br> 老伯搬來一箱啤酒,打了一壺酒。看這架勢今兒個不喝酒是不可能的了,還是主動一些的好。我主動申請了2瓶青島啤酒。老伯的眼力驚人,居然能看清連我都看著費力的啤酒標簽。倪哥對付老伯的堂弟與另外一個陪客,我就陪老伯、老伯女婿。我們一項分工明確。<br> 身旁的老伯不停地給我夾菜,加上兩瓶啤酒下肚,我血脈僨張,膽也膨脹。在老伯的一再勸說下,我同意喝一杯白酒。<br>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七)</font></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br></font></div> 倪哥與他的伙伴們打的火熱,這老哥喝酒厲害,不用我擔心。我倒是擔心起身旁的謝老伯了。他只顧陪著我們喝酒,卻很少吃菜,而他一直都是喝的高度白酒。我與老伯越談越開心,越開心就越忘我。我知道老伯今年72歲,有2個兒子一個女兒。在本地國有煤礦工作,退休后被宜都的房地產商請去我的老家湖北天門去給別人照看倉庫,6年后的2006年回家后就不再出遠門。平時除了勞作,也騎騎車鍛煉鍛煉。騎車鍛煉,這在山村并不多見。<br> 我問老伯:“幾個孩子里,你最喜歡的是哪一個?”<br> “女婿王海啊。”老伯不假思索。<br> 最喜愛的是女婿?!<br> 我吃醋了。自己平日里對岳父岳母遠甚于我的親娘,可是,他們嚴重的變態(tài)了的重男輕女觀,總是令我們一家人很受傷很受傷。<br> 女婿王海倒是很能領會岳父的旨意,一杯接著一杯的與我沒完沒了,我似乎明白了老伯為什么這么喜愛他的緣由了。趁著酒勁,也仗著我是大哥,我告誡他:“要好好珍惜你擁有的一切。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把廚房的排氣設施弄好,給溺愛你的丈母娘一個健康環(huán)保的工作環(huán)境。要知道高溫下的油煙氣是不好的?!?lt;br> “你能不能辦到?不行的話,我來做。”我將他一軍。<br> “當然,保證一定盡快解決!”<br> 一直不忘給我夾菜的老伯,高興的只顧喝酒的老伯,此時讓我愈發(fā)心疼起來。端詳身旁幸福的老伯,忽然覺得內心一陣空虛:如果我的老父親還在世,他也該像謝老伯一樣幸福。16歲的時候就沒有了嚴厲卻深愛我的父親,讓我的一生總是很失落。人,愈是失去的東西總是愈發(fā)想得到。有時候我也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戀父情結?<br> “請不要再喝了,我的謝伯?!?lt;br> “沒事,我每餐都喝兩杯,并且還要用啤酒漱口?!焙榷嗑屏说闹x伯有些要強。<br> 我倆的手很自然地握在了一起。老伯的手非常粗糙但卻十分有力。握著那粗糙有力的大手,頓時覺得好踏實好舒服。甚至有種久違久違了的感覺。這難得的舒服,這久違了的知覺,讓我久久不愿松開那雙粗糙有力的大手。<br> “謝伯,我要敬您一小杯!”<br> “好。”<br> “您只比我的岳父小兩歲,我能叫您一聲老伯嗎?”我輕咬老伯的耳根。<br> 老伯緋紅的臉頰很是驚愕。剛要開口,我“噓”的一聲立馬阻止了他。我知道他會說什么。<br> 看到稍許鎮(zhèn)定下來的老伯一臉的幸福,我踏實了,至少我沒有驚著他。<br> “就當是一場演戲吧?!蔽覍捨克步o自己留有余地。<br> “下次來,直接打我的手機吧?!被氐匠B(tài)的老伯這回對我耳語了。<br> “好??!”<br> 老伯照我報的電話號碼給我打來了。我立馬“截獲”了這位“不速之客”,并迅速存儲起來。當我將標簽為“謝老伯”的手機號碼遞到他眼前的時候,他樂了,笑了。而我卻擁有了此刻最美最美的幸福。<br> 餐廳喝酒正酣,氣溫卻適宜不少。哈哈,是我勤勞善良熱情真誠的伯母,將一把坐式電扇正對著我了。我敬愛的伯母是不是后悔沒有再多生一個女兒呢?哈哈哈哈。<br>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作者與“小閏土”,2018年】</font></h5>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八)</font></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br></font></div> 在其他人都在酒后神侃的時候,我先行離開飯桌去尋找我可愛的“小閏土”。<br> 飯前伯母用很短的時間給渾身汗?jié)n的“小閏土”沖了澡。我們全裸的小閏土,健美的小閏土這時真的是帥呆了酷斃了!吃飯時他沒有上桌,與我小時候一樣,來客人了是輪不到我們小孩上桌的。我給他夾了一些他要的火腿腸,一個咸雞蛋,他就出去吃飯而再也沒有回到餐桌。看來,他并不挑剔。<br> 酷斃了的小閏土在鋪在地上的涼席上睡著了!這才多大一會呀?我翻他幾次他也不醒。這個可愛的小家伙喲,不由得叫人多么的舍他不得。我掏出100元錢壓在他的身下??墒牵赃呥€有其他小孩,我不放心。正好老伯過來,我塞給老伯:“給小家伙買點什么吧?!?lt;br> “不行,堅決不行!”<br> “無論如何都要替小孩收下?!蔽医跹肭蟮馈?lt;br> 我們互不相讓。幾個回合后,倪哥等人似乎聽到了什么走上前來。趁此機會,我趕緊要他不要吱聲,我這才不再尷尬。<br><br>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九)</font></div><br> 我們一行三人在他們十分熱忱的挽留聲中,在他們無比真誠的祝福聲中順勢走下坡來。上車前我習慣的回眸揮手,看到這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親人們,整齊地站在坡沿,不停地揮動著臂膀。他們是勞頓不停卻沒有吃飯的伯母,醉沒醉我都不放心的老伯,熱情似火的鄰居大姐,帥氣幸福的王海兄弟,以及所有有緣相識的朋友們。<br> 再見了,山清水秀的聶家河!<br> 再見了,淳樸的伯父伯母!<br> 再見了,可愛的“小閏土”!<br>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十)</font><br><br><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 呼嘯的小車,載著我們風一樣地狂奔。我的心情和著這搖晃的小車搖來晃去。以至于我怎么都不敢確定,剛剛經歷的這一切是不是一種幻覺?物欲橫流的今日,怎么可能還有這么圣潔的靈魂?是什么讓他們甘心固守著我們中華民族最原始的美德?就像老伯房子換了一茬又一茬,卻總舍不得自己結婚時的舊時婚床。老伯也算是走過南闖過北的人了,對社會上的不良風氣,難道他有天然的免疫力?或者說,老伯平凡的骨子深處蘊藏著我們中華民族雖歷經萬難卻永不消亡的真諦?世上本沒有陶淵明的“桃花源”,難道他們創(chuàng)造出了他們心中的、只屬于他們自己的“桃花源”?</span></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 還有那個活潑健壯、十分可愛的“小閏土”給予我們怎樣的驚喜與反思?日后的他,會不會被同化被傷害?</span></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 喝的有些多了的我,想不明白,亦懶得去想。</span></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 我只知道這一天是2014年7月23日,7月23日的這一天,我“俘獲”了這樣一位與自己的父親一樣淳厚的老伯,我知足知足知足矣。</span></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br></span></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br></span></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 2014年7月25日</span></div></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