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芳華一一回憶70師宣傳隊的那些日子》 馮建新</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轉(zhuǎn)眼又到八一了,看到好多戰(zhàn)友紛紛寫詩賦詞以紀念過去當兵的歷史,我忍不住寫了此篇《芳華》獻給偉大的八一建軍節(jié)!</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70年代初的作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一、連長叫我</b></p><p class="ql-block">1971年5月的一天上午,我們?nèi)B正在豐寧土城子野外訓(xùn)練八二無后座力炮。當時我是70師209團一營一炮連一班的二炮手。忽然,通訊員氣喘吁吁的跑來通知一排長,說連長叫馮建新馬上到連部,有急事。連長叫我?我百思不得其解地帶著無數(shù)的問號,與通訊員兩個氣喘吁吁地跑到了連部門口。所謂的連部,就是當時部隊“號”的老百姓住房。當時的情況是,接上級命令,部隊為了保衛(wèi)北京的北部,把防區(qū)從渤海灣一直延伸到燕山山脈,從天津市移防到塞外豐寧縣。數(shù)萬人的軍隊居然就能容納于地處塞北群山峻嶺的老百姓之中,現(xiàn)在想來也是奇跡。部隊沒有營房住就只有先住在村子里,每家老百姓全家擠在一間房里,騰出一間房給部隊住。當時一炮連的連部就是老鄉(xiāng)家的一間東廂房。進了堂屋,只見左右兩邊各一口大鐵鍋的柴灶,右邊一條白布床單做的門簾掛在門口,不用問就知道這就是連部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穿著“四皮”留下塞外當兵第一張照片</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在門口定了定神,深呼吸了一口氣,喊了一聲“報告”,只聽見里面一聲進來,于是我左手撩門簾,右腿一步就跨了進去,大喊一聲:敬禮!并且給了一個標準的立正和軍禮。只見不到20平米房間的土炕上,連長和指導(dǎo)員還有兩個軍官模樣的人圍坐在炕桌邊。“哈哈,好一個馮建新,到連隊這么久了,我還不知道你還有這么一手,”連長大聲的說著。我不知所云?說:“怎么了?連長?”</p><p class="ql-block">“你還會拉小提琴啊,真不簡單!”連長接著補充了一句。我心里想原來是這個事啊,這時的我才放下了忐忑的心,說:“哦,是這樣的,我當兵前在學(xué)校宣傳隊拉過幾天小提琴?!敝笇?dǎo)員接著說:“來來來,我給介紹一下這兩位,這個是師部宣傳隊的隊長,這個是師宣傳隊樂隊排排長。”后來我才得知,這是宣傳隊長武國發(fā)和樂隊排排長王斌兩人到基層來尋找招募文藝兵。</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們拿了一把小提琴來,你試一試拉一曲,我們看看?!蓖跖砰L邊說邊從琴盒里拿出一把小提琴遞給我,我拿出小提琴,猶豫了一下,揉了揉手指,說好久不練琴了,天天訓(xùn)練,建營房把手都搞僵了,拉的不好見笑了。我想了一下,大起膽子說:“我給領(lǐng)導(dǎo)們拉一段京劇交響樂《沙家浜》的序曲好不好。”領(lǐng)導(dǎo)們齊聲說,好!我調(diào)校了幾下琴的和弦,管他三七二十一硬著頭皮,一口氣把這一段曲子拉完了,只聽大家齊聲叫好。武隊長說:“連長啊,你這真是藏龍臥虎啊,這個兵我們要定了?!比缓笳{(diào)頭對我說:“小馮,你先回去,三天之內(nèi)等著調(diào)令通知吧?!?lt;/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當兵三年第一次回家,在重慶照相館人工著色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二、一紙調(diào)令</b></p><p class="ql-block">果然,兩天之后調(diào)令來了,我打起背包,把我僅有的洗漱用品和洗臉盆用一個網(wǎng)兜兜起,離開了連隊。班長臨別告訴我,你走到公路上,見到有大車過來你就招手,車一定會停的,因為那一階段軍民關(guān)系非常好。果然,我見一大卡車過來,一招手,車到我面前戛然而止,我大聲的說:“師傅,能帶我到豐寧縣師部嗎?”其實我也不知道豐寧縣離這里有多遠,后來才得知,有12公里。師傅爽快的回答:“好吧,上車吧?!蔽野驯嘲韧嚿弦粊G,很利索的就爬了上去,車上空空的,我扶著車前面的木護欄,看著急駛而過的山山水水,任憑風(fēng)吹散我的頭發(fā),心里那個高興就甭提了!</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沒多久就到了師部,一打聽,原來這個院子是豐寧縣商業(yè)局的,70師政治部宣傳科等部門就暫時住在這個院子里。很快就找到了宣傳科,出來迎接我的是翟迎春干事,翟干事后來調(diào)北京軍區(qū)政治部文工團話劇團當了團長,成了我國有名的作家和劇作家。翟干事對我說:“你先喝杯水,等一會兒還有一個兵叫牛群的,一會兒到,我送你們兩個一塊兒去宣傳隊報到?!保ㄅH汉髞碚{(diào)到軍區(qū)戰(zhàn)友文工團說快板和相聲,一段《冒號》相聲在春晚一夜成名,成了著名相聲演員。)不一會兒,牛群到了,很謙虛的一個兵,這頭比我略高一點,瘦瘦的人很開朗,我們兩個一見面就像熟人一樣,聊起來沒完。翟干事處理完公務(wù),說:“好吧,你們兩個把背包放在我的自行車后面,我推車送你們到縣城里的宣傳隊去。”于是我們?nèi)擞姓f有笑的步行了大約兩公里走到了宣傳隊的駐地,即縣電影隊和縣劇團讓出來的住房。</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2017年與牛群在重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在北京與牛群一塊參加中國攝影家協(xié)會理事會</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三、當場“震”了</b></p><p class="ql-block">宣傳隊報到后,武隊長對我說:“晚上看咱們宣傳隊的演出,這可是排練了一個星期的《紅燈記》全場?!痹蹅??演出?全場?排練一個星期?我?guī)е枚鄠€問號?晚上七點半來到縣劇場。一看,前面三排觀眾席都被拆掉作為樂隊的樂池,只見一排一排的譜架在微光下點著一盞盞小燈,閃閃發(fā)亮整齊的五線譜分譜一字排開,氣勢和氣場當場就把我給“震”住了,一看這陣仗,這哪里像一個業(yè)余宣傳隊呀?這明顯的是一個專業(yè)劇團吶,我甚至有點懷疑我的眼睛。不一會兒樂隊進場,男男女女的樂手們拿著小提琴、長號、小號、黑管等樂器陸續(xù)就座,只看見高高在上的板鼓手(京劇指揮),威嚴的往上一坐,樂隊頓時就沒有了聲音。后來一打聽,他就是我們中國京劇院有名的板鼓手陳正九,只見他雙手各拿了一個小竹棍,舉手棍落之間,震耳欲聾的《紅燈記》序曲奏響啦,交響樂中夾雜著京胡、板鼓、鑼鼓釵等乒乒乓乓一陣奏,序幕拉開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北京軍區(qū)司令員秦基偉接見宣傳隊演員</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看完演出,我一夜幾乎沒睡,第二天找到武隊長說:“隊長,實在不好意思,我看了昨天演出,我們肯定跟不上隊,我連五線譜都不會,怎么辦?”武隊長說:“別著急,部隊會培養(yǎng)你們的,只要你們虛心地好好向老師們學(xué)習(xí)就好!”后來才知道,昨天的演出,全是來自北京京劇院,中央芭蕾舞團,北京藝校等專業(yè)團體的演員和樂隊組成,因為我們部隊在天津柏各莊有一個農(nóng)場和鹽場,當年被稱為臭老九的北京各大院團的演職人員都必須分期分批到我們軍隊農(nóng)場來鍛煉一年,所以當我們師決定要演一臺現(xiàn)代革命京劇《紅燈記》時,報名者踴躍,幾乎都是《紅燈記》的B角來演主角,樂隊全是專業(yè)的。</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當然,我們也很慶幸,被部隊分別送到了北京藝校和中央芭蕾舞團的樂隊里進行學(xué)習(xí),尤其是在中央芭蕾舞團學(xué)習(xí)的日子里,看到男女芭蕾舞演員,幾乎赤裸著身體汗流浹背的在那一遍又一遍的排練,讓我們非常受感動,每天除了練習(xí)視唱練耳和小提琴基本功以外,就是去看和聽芭蕾舞《紅色娘子軍》樂隊的排練。我們一人拿一本總譜,主要練習(xí)識譜及和聲對位,那個期間我的耳音可準啦,樂隊里誰錯音了,我能聽出來。那幾年我的夢想就是當一名小提琴家或者當一名樂隊指揮。一個人苦練小提琴,把伏爾法特、開賽,克羅最爾等小提琴進階練習(xí)拉了個遍。我從樂隊最后一把小挨琴進階到首席小提琴有時還上臺進行獨奏。哈哈!英雄不提當年勇,都是過去時了,現(xiàn)在幾乎都快忘光啦。</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四、《梁?!放c我</b></p><p class="ql-block">我在宣傳隊是一個最老實的好兵,不多言不多語,但我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道理,部隊這么栽培我,那我一定要更加努力、更加刻苦地學(xué)習(xí),只有這樣才對得起部隊對我們的培養(yǎng),這是一種最樸素的想法。</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把鋼筆尖剪了,抄寫的《梁山伯與祝英臺》</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當時大家都可以看到冬天在雪地里拉小提琴是我(鍛煉手指的活動能力),夏天練琴拉得汗流浹背的是我,深夜點著燈,在抄譜子的還是我。</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冬天在雪地里練習(xí)小提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保存了50多年我用手抄的樂譜</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因為在文化大革命時期,我抄大字報、寫標語、刻鋼板等等,練就了一手好鋼筆字,我能把一個字寫成七八種不同樣式的美術(shù)體,當然抄樂譜就數(shù)我抄的最多、最好、最漂亮</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我現(xiàn)在都佩服我沒計的字體</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70年代,當時的物資比較匱乏,學(xué)習(xí)音樂以及樂譜等市面上幾乎沒有賣的。也不知道誰去弄來了一盤《小提琴協(xié)奏曲梁山伯與祝英臺》的磁帶,當時據(jù)說這也是黃色的靡靡之音一類樂曲,是不能公開演出和播放的,但是我們就怎么聽怎么好聽,于是我們就在宣傳隊的兩棟房子中間每天悄悄進行播放,美其名曰:內(nèi)部播放。</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梁山伯與祝英臺》小摸琴協(xié)奏曲鋼筆手抄本現(xiàn)在還在用</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當時沒有樂譜,我們就自己邊聽邊記,硬是靠手抄和耳朵聽,把整個協(xié)奏曲硬是抄了下來。 當然,后來我們終于到天津去學(xué)習(xí)時,找到了這個譜子,我們又把它進行了更正和完善。我們的樂隊隊長叫王斌,耳朵非常好,聽音那個準,真是一個音樂天才,他的父親叫王莘,就是五星紅旗迎風(fēng)飄揚《歌唱祖國》的詞曲作者。近水樓臺好乘涼,我們多次就住在王莘的家里,跟他學(xué)習(xí)作曲和配器。王莘老爺子非常耐心的給我們進行輔導(dǎo),他說:你們一定要多寫大調(diào)的歌曲,這樣唱起來雄壯有力,群眾喜愛。這些教誨都讓我銘記終生,對我后來轉(zhuǎn)行新聞攝影等工作,有不少的借鑒和幫助。</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1989年在北京即興為部隊官兵演奏</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由于經(jīng)常到北京等地區(qū)演出,也結(jié)識了不少的文藝界名家。這一張照片就是北京戰(zhàn)友文工團的著名歌唱家馬國光、張振富、耿蓮鳳還有音樂家藏云飛到我家做客,并與我父母、夫人等合影留念。</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今年夏天借避暑的機會又重新拉起小提琴</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當然,經(jīng)過自已的努力和大家的幫助,我的進步也非常大,慢慢地能獨擋一面,成為了樂隊指揮,負責作曲和配器,后來宣傳隊第一次破例提干,把我提為樂隊排長,成為了一名穿著4個兜的軍官(當年官兵的區(qū)分就是軍裝上衣不同,軍官比兵下邊多二個兜)。再后來宣傳隊解散,我改行搞新聞……再后來的故事更精采,且聽下回分解!(完)</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作者簡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馮建新</b><b style="font-size:15px;">,中共黨員、大學(xué)學(xué)歷、高級記者。1970年入伍參軍,在北京軍區(qū)24軍70師209團服役,1971年5月調(diào)任70師宣傳隊擔任小提琴演奏員、樂隊排長、政治指導(dǎo)員。1973年6月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獲中共在黨50年獎?wù)拢?0師文化科、宣傳科新聞干事,24軍宣傳處新聞干事(隨軍記者),1990年任24集團軍政治部秘書處上校秘書處處長,曾被北京軍區(qū)授予先進新聞工作者稱號。榮立二等功兩次,三等功三次,各類嘉獎12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1995年轉(zhuǎn)業(yè),分別在新聞工作和攝影愛好上取得成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新聞工作:</b><b style="font-size:15px;">曾任中共重慶市委宣傳部副廳局級副巡視員兼新聞處處長;重慶廣播電視集團副總裁。曾任重慶市渝中區(qū)政協(xié)常委,《重慶新聞界》雜志總編輯,《中華新聞報》重慶記者站站長。全國新聞工作者協(xié)會理事,多屆中國新聞獎評委,中國新聞個人成就最高獎“長江韜奮獎”評委。國家藝術(shù)基金初評和總評評委。獲“全國新聞工作三十年榮譽獎?wù)隆?。兼職西南大學(xué)、重慶大學(xué)等8所大學(xué)客座教授、碩士研究生導(dǎo)師。著有《新聞工作200關(guān)鍵詞》、《見證汶川大地震》等書。論文《新聞隊伍素質(zhì)現(xiàn)狀與對策》獲重慶新聞獎?wù)撐囊坏泉?,并分別獲“全國創(chuàng)新思想藝術(shù)成果二等獎”和“2002年重慶“十五”社科規(guī)劃資助項目”。論文還刊載在《中國新聞年鑒》、《新聞導(dǎo)刊》、《思考與運用》上,對全國新聞戰(zhàn)線三項學(xué)習(xí)教育活動的啟動起到了參考和促進作用。曾任重慶新聞界“三項學(xué)習(xí)教育活動”辦公室主任,在新聞管理工作中成績突出。2006年被中共中央宣傳部、全國新聞工作者協(xié)會確定為全國4個馬克思主義新聞觀理論專家之一,并作為帶隊的團長參加了新聞戰(zhàn)線三項學(xué)習(xí)教育全國巡講報告團,其所作的《馬克思主義新聞觀與若干實踐問題》專題報告被廣東、上海、福建、天津、南京等地,作為培訓(xùn)教材錄制或印刷下發(fā)。2009年被邀請到清華大學(xué)為新聞院系的研究生、博士生作《馬克思主義新聞觀與若干實踐問題》專題報告,2012年《馬克思主義新聞觀與若干實踐問題》專題報告講義,被全國新聞戰(zhàn)線三項學(xué)習(xí)教育活動領(lǐng)導(dǎo)小組收入到《感悟之聲》一書并向全國公開發(fā)行,2010年被重慶市社科聯(lián)評為重慶市新聞媒體唯一的新聞學(xué)專家、教授,并納入重慶市社會科學(xué)專家?guī)臁?lt;/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攝影愛好:</b><b style="font-size:15px;">現(xiàn)任中國新聞攝影學(xué)會專家委員,全國旅游攝影協(xié)會聯(lián)盟副主席、重慶市文化旅游攝影協(xié)會主席。1985年加入中國攝影家協(xié)會。榮獲中國攝影個人成就最高獎“金像獎”,中國攝影作品最高獎“國展”金牌獎。曾任重慶市文聯(lián)副主席、重慶市攝影家協(xié)會主席。中國攝影家協(xié)會紀實委員會專家委員,中國攝影家協(xié)會理事,中國新聞攝影學(xué)會常務(wù)理事。兩次獲得重慶市“五個一”工程獎,兩次獲得重慶市文學(xué)藝術(shù)最高獎“重慶藝術(shù)獎”,獲得河北省文學(xué)藝術(shù)最高獎“文藝振興獎”,被中國攝影家協(xié)會授予“全國抗震救災(zāi)優(yōu)秀攝影家”稱號,“為中國攝影事業(yè)做出突出貢獻的攝影工作者”稱號。</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