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15px;">［讓腳去流浪，任眼去打望，</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15px;">放心去飛翔，美總在路上］</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5px;">一部電視短劇《我的阿勒泰》，</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5px;">勾起了我的“我與阿勒泰”的回憶。</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5px;">李娟生于斯長(zhǎng)于斯，</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5px;">她可以稱那里為“我的”，</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5px;">而我卻不敢不能，</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5px;">于是怯以《我與阿勒泰》作文，</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5px;">以抒寫對(duì)阿勒泰的懷念，</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5px;">并感恩三十年前那里遇到的人和事！</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i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15px;">［緊接《我的阿勒泰》（上）］</i></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布爾津至哈納斯湖途中</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span class="ql-cursor">?</span>（攝于1995年8月2日）</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們就這樣蹦跳著在阿爾泰山的山谷中、森林間穿行，在湖泊上、溪流邊，在草坡上、原野里，在農(nóng)舍、帖房和牛羊旁鵝步鴨行地前行。盡管在顛簸搖擺中飽受撞擊之苦，卻仍于停頓間歇頑強(qiáng)地抬頭偷覽窗外的美景，并驚風(fēng)火扯地呼喊贊美幾句，更還時(shí)不時(shí)一驚一乍地要求俄羅斯老爺子停車讓我們下去拍照。</p> <p class="ql-block"> 這里的一切都是“土”的、“野”的，沒(méi)有一絲的污染和人為的破壞，套用一句現(xiàn)在年經(jīng)人的網(wǎng)絡(luò)熟語(yǔ)：眼睛都要懷孕了——那天、那山、那水、那地；那吻在天上的云（李娟語(yǔ)），那漫在草地上的花，那聳直的森林，那廣袤的草原，那草地上溪水邊悠然啃著嫩草的牛羊和冒著裊裊炊煙的木屋氈房，還有那清透、游動(dòng)而愜意的陽(yáng)光，一切的一切都“讓人眼睛懷孕了”！</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布爾津至哈納斯湖途中</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span class="ql-cursor">?</span>（攝于1995年8月2日）</span></p> <p class="ql-block"> 那時(shí)的旅者去哈納斯<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注：現(xiàn)官方稱為“喀納斯”）</span>就沖著一個(gè)地兒——哈納斯湖。那時(shí)還不叫“哈納斯景區(qū)”，也沒(méi)有現(xiàn)在劃地為片的那么多景點(diǎn)，比如禾木村、那仁草原、白哈巴村等；更沒(méi)有現(xiàn)在那么多的游客——據(jù)網(wǎng)報(bào)：今年1月冬天，阿勒泰地區(qū)突降暴雪，光是因雪被困哈納斯的游客就多達(dá)1400多人。</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15px;">哈納斯湖宿營(yíng)地與俄羅斯族司機(jī)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 而那時(shí)的哈納斯湖畔的宿營(yíng)地就那么大——幾排木屋，一排幾間，一間四床或六床而已；緊張時(shí)臨時(shí)在草地上搭建帳篷即可。夏天是旺季，幾乎每天都會(huì)在林間草地上搭建帳篷，即便如此滿員估計(jì)也是不會(huì)超過(guò)五十人的。所以，它其實(shí)就是原生態(tài)的蒙古族圖瓦人的生活地。</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哈納斯湖宿營(yíng)地及走訪圖瓦人牧民家時(shí)留影</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攝于1995年8月3日）</span></p> <p class="ql-block"> 你住在那里，便可以隨意地去走村串戶，去牧民家中做客，他們會(huì)用奶疙瘩、酥油茶甚至手抓飯或烤羊肉款待你，讓你切實(shí)體會(huì)和感受“云中部落”“林中百姓”那原滋原味的生活。</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哈納斯湖畔晨霧及樺樹林間</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span class="ql-cursor">?</span>（攝于1995年8月3日）</span></p> <p class="ql-block"> 白天開始于清晨的霧嵐從湖邊漫起。隨著輕紗般的薄霧慢慢游進(jìn)旁邊的樺樹林，太陽(yáng)從湖邊露出了身影，陽(yáng)光追逐著絲滑如綢的霽霧，與之在林間翻飛飄舞，裹挾著樹體曼妙而動(dòng)，如夢(mèng)似幻。</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哈納斯湖畔清晨（攝于1995年8月3日）</span></p> <p class="ql-block"> 你可以在這空靈而清逸的湖邊、林中漫步，去感受清晨湖水的靜謐和林中鳥兒的絮語(yǔ)。</p><p class="ql-block"> 一天中的其他時(shí)間，你還可以像《我的阿勒泰》劇中李文秀那樣，去山野草地上自由地奔跑，去與那滿坡滿地盛開的夏花為伴，或慕天席地躺于其間嗅著百花的芳香美美地睡上一覺(jué)；也或像巴太那樣，去騎馬奔馳于廣袤的草原上……</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哈納斯湖畔騎游（攝于1995年8月3日）</span></p> <p class="ql-block"> “哈納斯”是蒙古語(yǔ)，意為“峽谷中的湖”，而要看清這湖的全貌，就必須要上到西岸的谷頂——駱駝峰。在山頂上，修有一座涼亭，叫“觀魚亭”（現(xiàn)在改為“觀魚臺(tái)”）。取這個(gè)名字的原因，我想可能與湖中傳聞的“水怪”有關(guān)。據(jù)當(dāng)?shù)氐膫髡f(shuō)，哈納斯湖中有巨型水怪出沒(méi)，甚至將在湖邊飲水的馬兒拖入水中。</p><p class="ql-block"> 1980年，《光明日?qǐng)?bào)》刊登了游客目擊水怪的消息，一時(shí)間“哈納斯水怪”就從民間走到了大庭廣眾中。后來(lái)，央視又詳實(shí)解讀了“水怪”的真相，不過(guò)就是當(dāng)?shù)刂拇蠹t魚而已。</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15px;">觀魚亭上縱覽哈納斯湖全景</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15px;"><span class="ql-cursor">?</span>（攝于1995年8月3日）</span></p> <p class="ql-block"> 看網(wǎng)上，現(xiàn)在的“觀魚臺(tái)”修得很是氣派，像香爐一般，我卻不以為然，這種人為的建筑修在這“集天地靈氣，吸日月精華；匯山川物華，聚江湖精粹”的大山頂上，真正是悖了它“原生態(tài)”這三個(gè)字。不如我們那時(shí)那“亭”（1987年建的木亭），簡(jiǎn)是簡(jiǎn)了點(diǎn)，陋是陋了點(diǎn)，但卻是自然物像，有野趣，夠原生。</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15px;">與當(dāng)?shù)厣贁?shù)民族合影于哈納斯湖觀魚亭上</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15px;">（攝于1995年8月3日）</span></p> <p class="ql-block"> 站在觀魚亭處，哈納斯湖全景盡入眼來(lái)：河流狀的湖泊一彎一彎的，蜿蜒東來(lái)，迤邐西去；湖水翠綠而豐沛，一碧萬(wàn)傾；湖兩岸原始森林茂密蒼翠，全然一幅純天然的水墨畫。</p><p class="ql-block"> 俄羅斯老爺子說(shuō)：這個(gè)湖嘛還會(huì)變顏色，不同的季節(jié)有不同的顏色；森林也一樣，秋天嘛是金黃的，冬天嘛是雪白的。雨后的整個(gè)湖區(qū)更美，霧起來(lái)了嘛，云霧蒸騰的；有時(shí)還能看到云海佛光。</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15px;">哈納斯湖駱駝峰頂（攝于1995年8月3日）</span></p> <p class="ql-block"> 在哈納斯一共呆了3天，除了有目的地登上觀魚亭看湖區(qū)全景，其他時(shí)間便是去附近的山林、草場(chǎng)散走、野跑，采摘野花，逗喂牛羊，追逐馬群，累了便倒在草地上、花叢中慵懶地躺著打望湛藍(lán)的天空，用手描摹著云的形態(tài)，聽著牛的嗯叫、馬的嘶鳴，漸入夢(mèng)境……</p><p class="ql-block"> 這種放空自我的狀態(tài)是沉浸式的，是一種靈魂救贖式的體驗(yàn)，它讓人心靈在這大山大野中洗滌了一遍。只可惜時(shí)間太短暫，剛進(jìn)入夢(mèng)境就需要你醒過(guò)來(lái)。</p><p class="ql-block"> 現(xiàn)在的人們往往把過(guò)去的生活稱之為“從前慢”的生活，其實(shí)這種“慢”是指的整個(gè)社會(huì)生態(tài)和社會(huì)節(jié)奏的“慢”，而那時(shí)人們的內(nèi)心卻是充實(shí)、豐滿而“快節(jié)奏”的。他們無(wú)法像今天一些人那樣，在快節(jié)奏的社會(huì)環(huán)境下徹底放下自我，在新旅游觀念的催化下過(guò)慢節(jié)奏的生活，去自由地追求本我、任心飛翔地去享受“放逐式”的旅游。</p><p class="ql-block"> 他們也沒(méi)法像當(dāng)年李娟那樣，生活在牧民中，成長(zhǎng)在草原上，以“去愛(ài)，去生活，去受傷”的生活態(tài)度和接地氣的生活方式去生活，只有那樣才能達(dá)到這種沉浸式的狀態(tài)。</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15px;">哈納斯湖宿營(yíng)地（攝于1995年8月2日）</span></p> <p class="ql-block"> 回到布爾津，在離開阿勒泰之前，我們還干了一件“不同凡響”、也更見(jiàn)那時(shí)那地人性之美的事情！</p><p class="ql-block"> 事情的由來(lái)是這樣的：</p><p class="ql-block"> 由哈納斯回到布爾津縣城，我們便不再去阿勒泰市，而是直接從布爾津走，離開阿勒泰回烏魯木齊。本來(lái)，布爾津的朋友說(shuō)到時(shí)來(lái)賓館接我們送去長(zhǎng)途汽車站，但是我們考慮到這段時(shí)間已給人添了不少的麻煩，臨走去車站小事一樁就不好再麻煩別人，所以執(zhí)意推脫了。</p><p class="ql-block"> 但是這事情雖小，卻不是我們想像的那么簡(jiǎn)單。收拾好行李出了賓館，一路往車站走去。街上空寂清冷，只是偶爾有人車經(jīng)過(guò)；公交車站也無(wú)人候車，有沒(méi)有車來(lái)？什么時(shí)候來(lái)一班？也無(wú)人可問(wèn)。那時(shí)我國(guó)已興起出租車行業(yè)，但只是在大城市發(fā)展得較好，像布爾津這種邊陲小城，估計(jì)壓根就沒(méi)有。</p><p class="ql-block"> 拎著行李一路往前走，就是不見(jiàn)什么公交車、出租車，偶爾有車經(jīng)過(guò)，也是無(wú)關(guān)的車輛。我們不停地看手表，計(jì)算時(shí)間，心里不免緊張起來(lái)：如果公交車再不來(lái)，就有可能趕不上長(zhǎng)途汽車了；那么就只有等到明天或……</p><p class="ql-block"> 正在這時(shí)，空曠的街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輛警車。冷不丁的，我夫人竟然一下子從人行道上沖了下去，揮手?jǐn)r停了它。</p><p class="ql-block"> 等我還沒(méi)回過(guò)神來(lái)，愣在原地正驚懼于夫人的冒失，只聽一個(gè)平和的聲音問(wèn)道：“有什么事嗎？”但見(jiàn)車上兩位警察不惱不煩地扭頭看著我們?！澳苈闊┮幌履銈兯臀覀?nèi)ラL(zhǎng)途汽車站嗎？我們要回烏魯木齊，可能趕不上車了?！蔽曳蛉藛?wèn)道。</p><p class="ql-block"> 好笑又可氣：你居然攔警車送你去車站！正打算批評(píng)夫人的無(wú)禮，并向他們道歉，沒(méi)想到兩位警察居然友好地答應(yīng)了，并下來(lái)一人打開后背車廂，幫我們把行李一件件地放了上去；接著就拉著我們一路狂奔，直接把我們送進(jìn)了長(zhǎng)途汽車站的站場(chǎng)里。這種陣仗，讓在場(chǎng)的所有人都吃驚不小，無(wú)論是一般的乘客，還是車場(chǎng)里的工作人員，還認(rèn)為是什么特殊的人物來(lái)了，讓我們又是感激又是不安……！</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15px;">阿勒泰-布爾津-哈納斯湖區(qū)風(fēng)光</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15px;">（攝于1995年8月2-4日）</span></p> <p class="ql-block"> 以上就是我們與阿勒泰的一“面”之緣，以后再?zèng)]去過(guò)。不過(guò)，阿勒泰給我們留下的美好記憶一直深藏心底，三十年來(lái)從不曾忘過(guò)。那里的山水云天、空氣陽(yáng)光和森林草場(chǎng)，還有那滿山遍野盛開的鮮花和草地上嬉戲的馬兒、吃草的牛羊；特別是那里的人和事——烏魯木齊學(xué)者的古道熱腸，阿勒泰、布爾津朋友的熱情接待、傾心幫忙，布爾津路人的純厚之舉和警察無(wú)怨不凡的救場(chǎng)，還有那俄羅斯老爺子?jì)故斓能嚰己腿烊棠托牡呐銏?chǎng)，一件件都珍藏在心里永不相忘！</p><p class="ql-block"> 反觀三十年前的那些人和事，真感嘆：青山綠水出善民，樸厚之地有良人！</p><p class="ql-block"> 感謝李娟的《我的阿勒泰》，讓我得以有揭開心靈塵封之蓋的契機(jī)來(lái)重溫三十年前的美好舊事，并懷著一顆感恩的心寫下自己的《我與阿勒泰》!</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原創(chuàng)作品 切勿擅用</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圖/文 吳張卓爾</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2024.6.18</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