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24年4月13日，星期六，甲辰年三月初五日</p><p class="ql-block">夜里又聞鷹鵑聲。這鳥，天南地北都有啊。只不知別的地方的人們，聽它們的叫聲像是說什么？</p><p class="ql-block">早晨5時15分起床，稍事洗漱，即和菊姐、建新趕往景區(qū)游客中心購票。路口，菊姐、建新下車，先行前往。待我停好車趕至，售票處已人聲鼎沸，人山人海，購票的隊(duì)伍一排四人，已排有三四十米長，并且陸續(xù)有人急匆匆從四面八方趕來。</p><p class="ql-block">“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睋?jù)排在最前面的人稱，他們凌晨1時，即已在此排隊(duì)等候。昨晚我曾開玩笑說，說不定明天凌晨一兩點(diǎn)就有起來排隊(duì)的。竟不幸言中。</p><p class="ql-block">整個隊(duì)伍像一條眼鏡蛇，最前方聚集了更多的人，有很多人在尋找時機(jī)插隊(duì)。幾個操著東北口音的中老年人，在自發(fā)地維持秩序。他們個個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p><p class="ql-block">我找到菊姐和建新。菊姐在排隊(duì)，建新擠在最前方。眼見形勢嚴(yán)峻，我又回去把偉拉了過來。我對建新說，無論別人怎么說，不吵、不辯、不動。大門開的時候，一定有個混亂期，到時候一擁而進(jìn)。我又給菊姐發(fā)信息：一顆紅心兩種準(zhǔn)備。你在那兒排好隊(duì)，不失位；建新在這邊把握機(jī)會，見縫插針。</p><p class="ql-block">買幾張門票，竟像進(jìn)行一場戰(zhàn)爭一樣，著實(shí)貽笑大方，但事已至此，又不得不全力以赴了。這讓我想起小時候踩著人頭買電影票的場景。</p><p class="ql-block">我喜歡把自己打扮成優(yōu)雅的彬彬有禮的紳士。但我又時常辱沒斯文。所以，對于很多人而言，“紳士”只是一張皮，一個外殼，他們內(nèi)心里永遠(yuǎn)把流氓當(dāng)灑脫，把胡作非為當(dāng)不拘小節(jié)，把自私自利當(dāng)通透明白。</p> <p class="ql-block">6時許，工作人員來了。隊(duì)伍愈加混亂。有人愿意遵守規(guī)則，但更多的人不愿意遵守規(guī)則，因?yàn)橹雷袷匾?guī)則到最后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p><p class="ql-block">面對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一個戴著眼鏡、背著雙肩包的游客說，這不是排隊(duì)人的問題，而是制定規(guī)則的人的問題。</p><p class="ql-block">6時30分，售票廳的大門打開。建新和偉都沖在了最前面。每人持身份證限購十張。偉見建新所排位置，足可以買到票，便退了出來。大門隨即關(guān)閉，而外面還排著長龍。</p><p class="ql-block">每一件事都是一種示范。有些規(guī)則的制定，就是欺負(fù)遵守規(guī)則的老實(shí)人。當(dāng)制度缺陷有機(jī)可乘，當(dāng)渾水摸魚成為可能，自然不會有人愿意遵守規(guī)則。到最后，老實(shí)人不再老實(shí)，遵守規(guī)則的人也會吞噬規(guī)則。而這種示范如同星火燎原，最終會演變?yōu)楹?yīng)，從而激起滔天巨浪，淹沒一切，讓每一個人都成為受害人。</p><p class="ql-block">法國思想家伏爾泰說：“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p><p class="ql-block">骨子里，我也不是善人。我的內(nèi)心里也住著一個面目猙獰的魔鬼。</p><p class="ql-block">西方有句諺語：“人從3歲起，向野獸靠近。”野獸有人這么無恥、奸詐、為達(dá)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嗎？恰如其分的表述，應(yīng)該是：惡毒的野獸，接近于人。</p><p class="ql-block">又想起胡適說的一句話：“一個骯臟的社會，如果人人講規(guī)則，而不是談道德，最終會變成一個有人味的正常社會，道德也會自然回歸。一個很干凈的社會，如果人人大談道德，談高尚，而不講規(guī)則，那么這個社會終將墮落為一個偽君子遍地的骯臟社會?！?lt;/p><p class="ql-block">在都只愿意談道德，談高尚時，規(guī)則的制定就更需要切實(shí)可行、減少漏洞才是。</p><p class="ql-block">然后就是焦急地等待。</p> <p class="ql-block">《世說新語·雅量》里說：“謝公與人圍棋，俄而謝玄淮上信至，看書竟，默然無言，徐向局?？蛦柣瓷侠Γ鹪唬骸狠叴笃瀑\歸矣。’意色舉止，不異于常?！?lt;/p><p class="ql-block">“謝公”乃謝安，是淝水之戰(zhàn)時獨(dú)領(lǐng)風(fēng)騷的領(lǐng)軍人物。謝安于生死存亡之際，淡定從容，而我們僅僅為了區(qū)區(qū)幾張門票，憂心如焚，難說雅量，只是格局、氣度即是云泥之別，真是螢燭之光，難與日月爭輝啊！</p><p class="ql-block">眼見建新臉上帶著笑意向車邊走來，我們心中的一塊石頭才算落地。</p><p class="ql-block">幾家歡喜幾家愁。梵凈山游客中心每天線下發(fā)售門票2000張。這些票對于那些已經(jīng)涌入梵凈山而未曾在網(wǎng)上購到票的游客來說，無異于杯水車薪。我很為那些起得那么早，卻未能買到票的人難過。古人稱“意難平”。</p><p class="ql-block">7時30分，我們在一家看上去很敞亮的小吃店里就餐。菊姐、建新吃的粥、包子。偉吃的豬腳米粉，12元一碗。他自己拿勺子舀的澆頭。他耷拉著眼皮，也不看東家，舀得不亦樂乎。東家是個姑娘，在一旁呆呆地看著，看得眼都直了。一個東北人，點(diǎn)的牛雜米粉，看偉那樣，也依樣畫葫蘆。東家張了張嘴，卻最終沒有說什么。我本來想吃粥，卻僅剩兩碗，只得也吃米粉。東家示意我自己舀澆頭，我難為情，讓東家舀。東家遲疑了一下，大約放不下臉面，也為我舀了許多。飯畢，偉說，這次吃好了，真實(shí)惠！我忍不住笑了。</p><p class="ql-block">記得有一個朋友說，她不能做賊，從人家菜地邊上走，想著薅一棵蔥的念頭，就會覺得被人知道了。</p><p class="ql-block">梵凈山景區(qū)每天的游客接待量只有一萬多人次，所以采取分時段入游。我們買到的票的進(jìn)場時間是11時30分。飯后，我們又回賓館補(bǔ)覺。</p><p class="ql-block">天色陰沉，天空中飄著細(xì)雨。大家又開始糾結(jié)，擔(dān)心下雨，像去年秋天在峨眉山那樣。我依舊秉持著隨遇而安的思想，尤其是游山玩水。</p><p class="ql-block">我很喜歡唐代詩人張旭的一首詩：“山光物態(tài)弄春暉，莫為輕陰便擬歸?？v使晴明無雨色，入云深處亦沾衣。”</p><p class="ql-block">人生有些事，能爭，像買門票，可以想辦法；有些事，無從爭，像天氣，只能接受。</p> <p class="ql-block">原定10時退房，但9時，菊姐和建新就下了樓。她們想看看能不能提前進(jìn)場。最終，我們提前半個小時進(jìn)入景區(qū)。</p><p class="ql-block">我們自景區(qū)東門乘景交車至索道下站。在排隊(duì)近40分鐘后，于12時30分，乘上索道。若是晴天，在快到海拔2100米的索道上站時，便可以看見右側(cè)的老金頂和左側(cè)的紅云金頂。但這時只能看到霧氣蒼茫。12時48分，至萬寶巖。這里是游客集散地。我們簡單地吃過午飯后，12時58分，開始登山，前往蘑菇石。</p><p class="ql-block">自萬寶巖至蘑菇石，建有一條長750米、近60層樓高的木棧道。木棧道由原始叢林的空隙中穿越，沿途分布著杜鵑林、青岡林、槭樹、山櫻和箭竹林。一些樹干上長滿了青苔。</p><p class="ql-block">沿途多猴。但這里的猴要比張家界的安靜。它們長滿皺紋的擰擰巴巴的臉，表情凄楚。它們在濕漉漉的林子里拖兒帶女的樣子，讓我心生憐憫。</p><p class="ql-block">下午1時20分，至處于海拔2318米的蘑菇石。這是貴州的標(biāo)志性景點(diǎn)之一，是風(fēng)、水、生物等各種外力在運(yùn)動狀態(tài)下對地面巖石作用的結(jié)果。蘑菇石旁，有一塊高約3米，上大下小，頭重腳輕，頂部為2平方米平臺的巨石，如一方巨印倒置于石臺上，乃“翻天印”。如同中醫(yī)理論里的“以形補(bǔ)形”，自古便有求官者在此叩拜。翻天印又稱小蘑菇石。</p><p class="ql-block">1時25分，至九皇洞。兩崖之間，片石壘砌一道石門，內(nèi)供“九皇娘娘”。旁邊的說明對九皇娘娘究竟是何方神圣，也很難自圓其說。</p><p class="ql-block">1時33分，至敕賜碑。碑文為當(dāng)時的戶部郎中李芝彥撰寫。該碑對梵凈山的地理位置、山形地貌、名勝古跡、歷史傳說、佛教興衰等都做了詳盡記載。碑文稱梵凈山是“古佛道場”，為“天下眾名岳之宗”，“上之穹隆接天，下之厚重住地”，“崔嵬不減五岳，靈異足播千秋”，是名震南京、北京，傾動十三地方行省，引得四海百姓、官員前來朝拜的“極樂天宮”。敕賜碑一舉確立了梵凈山佛教圣地的地位。</p><p class="ql-block">“浮云不共此山齊，山靄蒼蒼望轉(zhuǎn)迷?！边@一路上我們都在大霧中行走，大霧在我們眼前翻滾，漂流。</p><p class="ql-block">梵凈山多霧，世稱“禪霧”。霧起處，無論季節(jié)，不管晦明，來無定向，去無定時，無心無意，自在自然，千奇百怪，盡在一瞬。據(jù)說明神宗內(nèi)弟李穎因梵凈山之霧而頓悟，從而得道飛升。</p><p class="ql-block">但我們是凡夫俗子。有些景色，“只可遠(yuǎn)觀，不可近褻”，踏進(jìn)去，反倒沒有那些韻味了。就像眼前這片迷霧，會讓我們迷茫。</p> <p class="ql-block">1時38分，至拜佛臺。對面綿延一座山，有人說像躺著的大肚彌勒，故稱“萬米睡佛”，又稱其為世界之最。</p><p class="ql-block">1時41分，至一埡口，片石壘砌一道石門，稱“萬名洞”。這是又一個無聊而又土得掉渣的故事。</p><p class="ql-block">前往老金頂。</p><p class="ql-block">這條路有一段建在山的裂縫中，有的地方幾乎是垂直的。為了防止落石，頭頂上蓋著鋼網(wǎng)。崖上的水，如雨水般向下跌落，每個人都如落湯雞一般。</p><p class="ql-block">幾個氣喘吁吁、哼天嘿地卻顯得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正在一起努力。其中一個說：“不知上面有啥，就是一根筋地往上爬！”說完，幾個人笑。</p><p class="ql-block">他這無意中說的，難道不是契合某種社會現(xiàn)象嗎？看別人上，我們就跟著上，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p><p class="ql-block">現(xiàn)實(shí)里，我們有多少人淪為盲從的死難者呢？死得輕于鴻毛。</p><p class="ql-block">我們從未有過真正的思想。我們只是別人思想的追隨者，順從者。死不足惜。</p><p class="ql-block">人生有多少事，是違背意愿做的呢？</p><p class="ql-block">1時58分，至般若泉。崖壁有水下滴，稱“仙山佛泉，化厄消災(zāi)”。</p><p class="ql-block">一路上見到許多外國游客。無論是平靜地坐著，還是氣喘吁吁地登山，總見他們面帶笑容。那種笑容與大多數(shù)中國人不同，像山澗的泉水，純凈得不含一點(diǎn)塵世的渣滓。</p><p class="ql-block">2時，至海拔2494米的老金頂。</p><p class="ql-block">老金頂古稱月鏡山。據(jù)說月朗風(fēng)清之夜，露水把老金頂?shù)氖宕驖窈?，借助月光的余輝，石板可以照出自己的影像，故名。</p><p class="ql-block">山頂有座小廟，乃“燃燈殿”，供奉的是過去佛——燃燈古佛。佛經(jīng)載，此佛初生之日，四方皆明，日月火燭不復(fù)為用。因此又稱定光如來、普光如來、燈光如來。</p><p class="ql-block">燃燈古佛是釋迦佛的老師。</p><p class="ql-block">孤峰絕頂，云煙競秀。想起一副對聯(lián)：“剪一片白云補(bǔ)衲，邀半輪明月看經(jīng)?！?lt;/p><p class="ql-block">崖頂上開著白色的花，素凈，典雅，恬靜，沉郁。她們沒有姹紫嫣紅，沒有爭奇斗艷，她們默默無語，但她們卻在第一時間映入了我的眼簾。那一刻，我竟有一種莫名心悸和的感動。</p><p class="ql-block">有時候，我想她們是被佛光籠罩著的林芝仙草。</p><p class="ql-block">梵凈山的最高峰是對面的與老金頂比肩而立的鳳凰山，海拔2572米。</p> <p class="ql-block">2時15分，至果然寺。果然寺供奉的不是佛祖菩薩，而是一種名叫“果然”的神獸。</p><p class="ql-block">《山海經(jīng)》、《本草綱目》記載，中國南方有一種“仁獸”，叫“果然”，其尾長過頭，鼻孔上翻，可直立行走。為供奉這種神獸，當(dāng)?shù)厣矫裉匾庠谶@里修建了果然寺。</p><p class="ql-block">梵凈山棲息著黔金絲猴。這個“果然”，大約是金絲猴。</p><p class="ql-block">“果然”作為一個副詞，時常帶給我們驚喜和自信。金絲猴憨態(tài)可掬、敦厚善良的樣子，配得上“果然”這個稱呼。</p><p class="ql-block">果然寺坐東朝西，只有左右兩殿，全為黑色的頁巖壘砌，已沒了屋頂，只剩下四壁殘?jiān)?，但那種古拙，卻讓我流連不忍離去。</p><p class="ql-block">2時</p><p class="ql-block">25分，至萬卷經(jīng)書。整座山體層層疊疊，堆砌有序，如卷帙浩繁的古代典冊齊天堆放，氣勢巍峨，故名。這里講的故事是唐僧西天取經(jīng)……..有的故事如畫龍點(diǎn)睛，有的卻是大煞風(fēng)景。旁邊有思過崖，老鷹巖。又有故事。</p><p class="ql-block">順石級而下，2時35分，承恩寺在迷霧中露出一角。</p><p class="ql-block">承恩寺俗名上茶殿，是梵凈山彌勒道場的主寺廟，也是梵凈山四大皇庵之一。始建于明初，也叫通明殿，因供奉通體光明的彌勒菩薩而得名，后毀于戰(zhàn)火。明萬歷年間，明神宗為母親李太后重建此寺，改名報恩寺。清時由隆參法師重修，光緒帝“敕賜承恩寺”，名稱沿用至今。</p><p class="ql-block">2時38分，至僧塔。這是明朝明然如泰大師（1600—1677年）的墓塔。明然如泰是貴州禪門宗擘，也是梵凈山妙玄禪派第五代主持。</p><p class="ql-block">我正看介紹，忽聽身后山下歡聲雷動。扭頭看時，只見對面一座獨(dú)立的高聳入云的山峰，破霧而出。山腰上，行人連成一線，如彩帶環(huán)繞；山頂上，有房屋隱隱，似天上宮闕。這就是紅云金頂。還在驚喜間，旋即，濃霧四合，又只剩下霧蒙蒙一片。那座拔地而起的山峰，如海市蜃樓般，眼睜睜地看著消失在眼前，仿佛人間幻象。</p> <p class="ql-block">2時42分，至普渡廣場。這里有美食驛站，承恩寺亦坐落于這里。</p><p class="ql-block">寺內(nèi)有一石碑，上刻：“性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性心來相印，佛花遍地開?！币颉皹洹弊止P畫漫漶，頗似“林”字，與下文“心如”之間又無間隔，上下相連，驟然間竟讓我誤認(rèn)為文中有意嵌入了“林心如”三字。</p><p class="ql-block">登紅云金頂需要預(yù)約。我們再次取巧，3時20分，提前進(jìn)入，但直至3時52分，才正式開始登山。</p><p class="ql-block">登山的路跟老金頂一樣，是在陡峭的懸崖上開鑿出來的，路旁有護(hù)欄和鐵鏈，只有一尺多寬，每次僅容一人通過。靈官巖之上，路幾乎是垂直的，行人之間首尾相接，后面人的頭，幾乎頂著了前面人的腳，任何一個人停下，后面的人便全部懸在半空，驚險萬分。</p><p class="ql-block">但偏有人喜歡在這個時候一手抓鐵鏈，一手握手機(jī)拍照。于是，站在下方的工作人員便不住用喇叭大喊：“不要拍照，不要停留……”</p><p class="ql-block">我前面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女士，一張嘴，滿臉牙，活像個夸張的漫畫人物。她居高臨下扭身對我說：“大叔，你幫我拍張照吧？”我還在思忖如何拒絕，她已把手機(jī)塞給了我。在我勉為其難后，她說：“呀，你照得真好！讓你老人家?guī)臀覀兡贻p人照相，真不好意思！”</p><p class="ql-block">孔子說：“思無邪。”那一會兒，我真是胡思亂想了。</p><p class="ql-block">3時59分，至觀音洞。據(jù)說這里求子十分靈驗(yàn)。</p><p class="ql-block">4時03分，登頂。</p><p class="ql-block">新金頂又被稱為紅云金頂，因晨間紅云常繞四周而得名，海拔2336米，相對高差90米。金頂面積不大，被金刀峽一分為二，峽深崖陡，有天橋連接。天橋兩邊各建一殿，分別是釋迦殿，供奉釋迦摩尼佛；彌勒殿，供奉彌勒佛。兩殿后各有一座天然石臺，分別為“說法臺”和“曬經(jīng)臺”。釋迦是現(xiàn)在佛，彌勒是未來佛，由此印證現(xiàn)在佛向未來佛的交替。</p> <p class="ql-block">4時22分，下山。</p><p class="ql-block">4時32分，再至普渡廣場。</p><p class="ql-block">5時，返程。這又是一場漫長的等待。</p><p class="ql-block">幾十個外國人，年齡大致與我們相當(dāng)。喋喋不休，眉飛色舞，肢體語言豐富。</p><p class="ql-block">一個人是否幸福、真誠，你要看他不演戲時的表情。一個民族、一個國家的人是否幸福、真誠，你要看大多數(shù)人不被關(guān)注時的表情。</p><p class="ql-block">傍晚6時54分，乘上景交車。</p><p class="ql-block">7時12分，走出山門。一個四十來歲看上去像個成功人士的男士打電話說：“以后再也不來這個鱉孫地方了，想上上不去，想下下不來！”讓我忍俊不禁。</p><p class="ql-block">前往江口縣城。</p><p class="ql-block">暮雨瀟瀟。</p><p class="ql-block">安排完住宿，我們步行在街道里尋覓具有地方特色的小吃。8時30分，我們來到位于雙月路的一家鹵菜店。這里的魚干、魔芋干，貌不驚人，卻讓我們大開眼界，食指大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