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好山好水好地方,條條大路多寬廣,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獵槍……看過電影,就會唱其中的插曲,不得不佩服沙坪壩姑娘們對音樂的感悟力和對歌詞的記憶力。這委婉的歌聲在沙坪壩上空回蕩,頗有繞梁三日,回味無窮之感。</p><p class="ql-block"> 您去村上掃聽,這沙坪壩還真有一戶姓沙的,是本村唯一的地主,土改時貧農(nóng)分了他家田產(chǎn),佃戶分了他家院子,落個凈身出戶。</p><p class="ql-block"> 沙坪壩也真鬧過狼,有一個人外號狼咬,九十掛零,至今健在,那只狼在背后襲擊了他,機智勇敢的狼咬馱著那匹狼,走了一,二里地,最后把狼仍下懸崖摔死了,脖子上留下了被狼咬過的痕跡。</p><p class="ql-block"> 四清那年春上,生產(chǎn)隊壩上羊圈,夜里來了幾匹狼,吃了生產(chǎn)隊里的羊,嚇得羊倌不敢出去,他諳知餓虎怕群狼的道理,況且他身單力薄,出去也是白搭,也是送死。</p><p class="ql-block"> 天剛蒙蒙亮,羊倌氣喘噓噓跑下山:隊長,不好了,今黑介狼糕子下山吃了咱隊的羊。隊長說:二楞子,慢慢說,吃了幾只?二楞子說:吃了六只。隊長接著問:幾只狼糕子?這個…這個…我沒看清。二楞子打起磕巴,隊長說:二楞子,你去壩上照看羊群,我去找書記。 </p><p class="ql-block"> 隊長打發(fā)走了二楞子,直奔書記家。書記問:什么事兒,怎么早?隊長一五一十的做了匯報,書記說:派幾個民兵去壩上,給二楞子壯膽。我去公社匯報。送走隊長,書記來找拖拉機手,沒進院就喊上了:大壯,快送我去公社。</p><p class="ql-block"> 武裝部和當?shù)伛v軍聯(lián)系,經(jīng)部隊首長同意派了一個班。第二天當十二名解放軍戰(zhàn)士排著整齊的隊伍,威武雄壯的走在沙坪壩街上,引來孩子們圍觀,他們穿著開襠褲站在當街一起喊:解放軍,叔叔好!</p><p class="ql-block"> 那夜解放軍戰(zhàn)士們在民兵的配合下,爬伏在壩上羊圈周圍,幾個點射,就殲滅了群狼。軍民團結(jié)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橡皮阿三咱照打,甭說幾只狼糕子。</p><p class="ql-block"> 日月穿梭,時光荏苒,一晃十二年,轉(zhuǎn)眼到了唐山地震那年,沙坪壩又一次打狼,不過這次打的是色狼。那次地震,波及范圍很大,京,津,翼均有震感,整個華北地區(qū)籠罩在恐慌之中。在空曠的大地上防震蓬如雨后春筍般矗立起來。一會兒公社喇叭播報縣防震辦公室通知,一會礦上喇叭播報局防震指揮部通知,兩架宣傳機器,交相呼應,都說有更大的余震將會發(fā)生,人們?nèi)珞@弓之鳥,惴惴不安。</p><p class="ql-block"> 沙坪壩是公社的典型,自然不甘落后,白天廣播宣傳,晚上民兵巡邏,就是不讓睡消停覺。</p><p class="ql-block"> 地震那夜,周斌正在上房小屋睡覺,昏睡中忽然感覺地動山搖,那夜有三個女大學生住在周斌家?guī)课荩粋€叫趙愛如,一個叫王岱瑤,一個叫梁小燕,她們是暑假期間來農(nóng)村搞調(diào)研的。</p><p class="ql-block"> 凌晨四點,睡夢中周斌聽見三個女人異口同聲嘶喊:周斌,快出來,地震了。周斌迅速跑出來,看到院子中央,站著三個婷婷玉立女大學生,只穿短褲,修長的大腿,平坦的小腹,纖細的腰身,凸起的胸脯。當周斌跑到她們中間 ,三個人條件反射的把小臂橫在胸前,用胳膊擋住了發(fā)育良好的乳房,豐腴的大腿在晨風中瑟瑟發(fā)抖。</p><p class="ql-block"> 學習光亮搞對象,娶個馮雪兒好模樣……這是孩子們編的歌謠。余光亮找了個后老伴,正是沙老太爺?shù)男℃?,名馮雪兒。這丫頭命苦,十四歲就給地主做了小老婆,過門第二年,解放軍沖鋒號就在沙坪壩上吹響了,土改時沙老太爺被農(nóng)會掃地出門,馮雪兒留在村里。盡管馮雪兒風韻猶存,帶有幾分姿色,反而成了紅顏禍水,人人避而遠之。余光亮窮的叮當響,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說:母牛倒拉車,牛逼在前頭。跟著豎起拇指說:現(xiàn)在咱是老爺,舊社會咱看一眼都是犯罪,新社會咱天天摟著犯罪。</p><p class="ql-block"> 余光亮前妻留下一個女兒,叫余霞。防震期間過了十點,民兵就不再巡邏,余光亮和馮雪兒就回到屋子里,進屋前總忘不了叮囑幾句:霞子,進屋吧,后半夜該起風了,小心著涼。見余霞沒有理會,又繼續(xù)說:閨女,聽見沒,民兵不來了。正是八月初,熱浪滾滾的桑拿天,余霞沒好氣吐出兩個字:忒熱。余光亮看著固執(zhí)的女兒,搖搖頭,攙扶著老伴回屋了。</p><p class="ql-block"> 余霞一頭黃毛,天生自來卷,皮膚白皙,氣死白癜風,外號大白臉,思春的年紀,摽梅的歲數(shù)。沒落地主遺孀馮雪兒,剛踏入花甲,猶如金錢豹,正在浪尖上。</p><p class="ql-block"> 余光亮和續(xù)老伴住大屋兩間,余霞住小屋一間,兩個屋子之間房梁上沒打隔板,夜里馮雪兒哼哼唧唧的聲音 穿房而過。余霞聽的真切,常常想入非非。</p><p class="ql-block"> 地震前余霞做了一件駭然聽聞的事情,谷子收割后,她去地里撿谷穗兒,在那個吃不飽的年月,她竟把拾到的谷穗兒交到生產(chǎn)隊的場上。婦女們圍坐一圈兒,手拿找鐮低頭掐著谷穗兒,負責場院的老保管當眾表揚了余霞。老保管外號大喇叭,他把那籃子谷穗兒高高托起,聲如洪鐘:大伙稍微愣兩分鐘,今天霞子把這籃子谷穗兒交到場上,這是什么精神,這是一種共產(chǎn)主義精神,這是一種國際主義精神,她知道世界上還有三分之二的人受苦受難,我們要提倡這種精神,我們要宣傳這種精神。盡管老保管慷慨激昂,婦女們并沒有理睬,也沒有感動。只是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余霞,心里罵道:黃毛丫頭,不知死的鬼,吃里扒外,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了,家里沒米下鍋,充什么大尾巴草雞。</p><p class="ql-block"> 老保管境界就是高,他說今晚我就找指導員,讓他寫宣傳材料,送到公社 ,叫咱們霞子露露臉,過過電。文革時期,各小隊有指導員,和隊長平級,主抓政治思想,宣傳教育工作。</p><p class="ql-block"> 次日公社廣播站,像發(fā)國文詔書一樣,早,中,晚三次連篇累牘的播報沙坪壩送來的廣播稿件,弘揚余霞的先進事跡。村里的三名女大學生,也緊緊抓住這個機遇,寫稿,編輯,匯總,上報。人怕出名豬怕壯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事兒被別有用心的惦記上了,聲稱要見識一下這個余霞,其實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p><p class="ql-block"> 余霞喜歡單打獨斗,收工時一個人走在空曠的田野上,這時一個梳著三七開分頭的年輕人走進余霞的視野,見面諂媚的問:你是余震吧?余霞說:是。你是?那人說:我是翟四,通風段瓦斯檢查員。幾天前聽說你的事跡,讓我感動。你是我學習的榜樣,你是追求的目標。一頓臭大糞,把余霞熏蒙圈了。不知說啥好,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一幅誠惶誠恐的樣子。翟四說:以后多交流,不要拒絕我呦。余霞連說:不拒絕,不拒絕。翟四說:那就好,那就好。</p><p class="ql-block"> 有一天晚上,馮雪兒說:胃疼。老倆挺早就回屋了 ,進屋不久從上房傳來馮雪兒要求耕耘的柔聲細語,看來胃疼是假,欲望是真。老牛吃嫩草的聲音 ,攪得余霞心神不定,躺在防震蓬里春心蕩漾。</p><p class="ql-block"> 恰逢此刻,有個黑影閃過,憑直覺余霞知道是晚上收工時遇到的翟四。只聽一個低沉的聲音,很有磁性:余霞,我是翟四。余霞說:知道了,進來說。翟四興致勃勃鉆進防震蓬,客套幾句切入正題。</p><p class="ql-block"> 外面星光燦爛,里面嚶嚶嬌喘,簡易木板床吱吱作響。倆人翻云覆雨,余霞感覺有股暖流在夾縫中涌動,她飄飄欲仙,幸福無比。 </p><p class="ql-block"> 好吃的菜誰舍得撂下筷子,在那個龍年的夏秋之交,翟四來過幾次,余霞也記不太清了。直到她說紅色高棉這月沒來,翟四才知種上了。翟四說:只要波爾布特活著,總會來的。余霞說:但愿他活著。</p><p class="ql-block"> 多情的女子負心的漢,那次以后翟四一回沒來,秋涼了,翟四沒來,年關(guān)了,也沒見人影??捎嘞级亲哟罅?,有時伴著幾聲干嘔。</p><p class="ql-block"> 余光亮大大咧咧,馮雪兒心細,她私下說:那丫頭腰身漸闊,你也不張羅問問,余光亮似乎也發(fā)現(xiàn)其中的端倪 ,一經(jīng)詢問方知詳情。</p><p class="ql-block"> 余光亮有個胞弟叫余光耀,在白土溝住,家丑不可外揚,打虎親兄弟,有事還是親哥熱弟。余光耀膝下兩男,小名毛大,毛二,倆人一個坯子,點火就著,火冒三丈。毛二說:打那混帳東西。這個蒙語用的恰到好處,翟四確實利用防震,混進了帳篷,把余霞肚子搞大了。毛大說:這個兔崽子,讓霞姐懷了小兔崽子,想一退六二五,來個狗吃麩子不照面,門兒也沒有。他們很快糾聚了家族里的親門近枝,組織一次集體打狼行動。</p><p class="ql-block"> 話說那天翟四在宿舍喝著小酒春風得意,模仿胡傳魁的幾句唱腔:想當初,老子的隊伍才開張,攏共有十幾個人來七八條槍……正如癡如醉之時,忽然闖進一幫暴徒,皮臉開花一痛胖揍,嘴巴拳頭窩心腳,打得鼻青眼腫。礦上得知情況 后直接把他開了,余霞挺個大肚子,遠嫁平原,正應了農(nóng)村那句老話,有剩兒沒剩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白駒過隙,迎來改開,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姑娘在成長,她們身穿喇叭褲,扭臀晃腚。燙著牛糞頭,招搖過市,村里老人管燙著大波浪的腦袋叫牛糞頭。</p><p class="ql-block"> 沙坪壩地勢低洼,喇叭河到此形成喇叭灣,情竇初開的姑娘們,在這兒下河野泳,或戲水打鬧,或淺哼清唱,優(yōu)美動聽:十八的姑娘一朵花 ,眉毛彎彎眼睛大……這里依山傍水,借著水音,伴著回響,猶如仙境,仿佛天上人間。</p><p class="ql-block"> 沙坪壩的毛頭小子們也來到洋房土坡前,高歌一曲,嗓門挺大,沒有五音,缺少六律,叫板不成,反而起哄。就是不敢下坡騎驢,恐怕騎上也壓不住,還是摔下來。那幫姑娘厲害,他們知道不是對手,讓人感到世風日下,陰盛陽衰。</p><p class="ql-block"> 老洋窯是七七事變后東洋人開的,日本投降后民國政府開了幾年,五十年代公私合營,成立了礦務局,更名為沙坪壩煤礦。職工,家屬,子弟近萬人,東來西往,南腔北調(diào)。西坡有一片白房子,礦上命名洋房。可能來源于老礦名稱,十排洋房,整齊劃一。</p><p class="ql-block"> 東坡下面有一片開闊地,礦上命名東大地。這里是家屬區(qū),每天人聲鼎沸。文革時期來了一批六八屆的學生,給偏于一隅的小村,注入了新鮮血液。沙坪壩像小城鎮(zhèn)一樣,熱鬧非凡。街上流行起港衫,短裙,太陽鏡,收錄機。搖擺舞成了時尚,尤其蛇舞,跳起來阿娜多姿,如同柳稍,仿佛面條。</p><p class="ql-block"> 當?shù)谝慌_電視機走進十排房會議室,人們蜂擁而至,就像洋房里來了一個洋妞,人們爭先恐后,一睹芳容。洋房和沙坪壩相連,職工沾花惹草,引狼入室。姑娘喬裝打扮,招蜂引蝶。為此礦上出臺了管理規(guī)定,只允許職工帶著家屬觀看,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p><p class="ql-block"> 王八臀部龜腚,休想阻撓姑娘們前往的步伐。天一抹黑她們便涂脂抹粉涌入十排洋房,俊俏一點兒的就被城里的小帥哥堂而皇之的帶了進去,姑娘們成了他們的小媳婦兒,依偎著,享受著 ,耿春生抱著鄭爽,苗壯壯摟著余心芳,劉雅坐在張群腿上。這些從城里歸來的小青年,回帶些小禮物,送給這些山里的女孩子,他們滿肚子花花腸子,涉世未深的輕佻女子就成了他們的玩偶。正所謂:人見利兒不見害,魚見食兒不見鉤。</p><p class="ql-block"> 劉雅乳名小雅,那天他和張群沿著洋房小路走來,前面有棵酸梨,倆人來到樹下,小雅說:想吃酸梨,張群給她摘了幾個。說,怎么想吃酸的,是不是…劉雅白了他一眼,酸梨樹前面是百貨部,建房時挖地基傷了樹根,導致樹干向外傾斜,好人王福打了撐,支在下面,樹干十分粗實,劉雅靠在樹干上吹著晚風。張群上去解開她上衣扣子,動作十分嫻熟,劉雅推了一下:滾一邊去。張群退下,從兜里掏出一個紙包,說:按說明做就行。那天張群摸了小雅的兩個白饅頭,為以后深入發(fā)展埋下伏筆。</p><p class="ql-block"> 小雅到家,打開紙包,見里面有一張薄膜,上面是一幅蝴蝶圖案,另外還有一紙說明,上面寫著一二三。第一,清洗干凈皮膚。第二,把膜浸泡水中。第三,撫平輕輕拍打,一分鐘后揭下來。劉雅犯難,貼哪兒好呢?大腿上?胸脯上?還是貼在小腹上比較隱蔽。于是她退下褲子,亮出漂亮的小肚子,穩(wěn)穩(wěn)貼上去,輕輕撫平,拍打幾下。當膜揭開那一刻,一個完美的蝴蝶圖案呈現(xiàn)在潔白的小腹之上,劉雅風騷的扭動了幾下。</p><p class="ql-block"> 主任去局里,把會議室鑰匙裝走了 ,七點電視開播,天黑還沒回來。急得張群直跺腳,轉(zhuǎn)身回宿舍,看見劉雅便說;進來待會兒。</p><p class="ql-block"> 劉雅進來,張群說:小雅,坐。劉雅看著白床單遲疑著,其實那就是三寸布票一尺的白粗布。張群說:沒事兒,我的床,坐你的。說完坐在對面床上,自語道:這是柳明的床 ,見面再給你介紹。</p><p class="ql-block"> 這時張群想起那個紋身貼,就問劉雅:小雅,那個紋身貼了嗎?劉雅點頭。張群追問:貼哪兒了?劉雅亮出小肚子:你看。張群說:倘若喜歡,回頭跟我進城,去紋身店,做個永久的。劉雅說:這個挺好。這個保持時間短,過些天就掉了。說完俯下身來 ,用手搓弄幾下:你看,弄不掉,可以洗澡的。</p><p class="ql-block"> 張群剛才尺度過大,看到了周邊雜草叢生,把手伸進草叢里。劉雅面紅耳赤:別亂來。張群荷爾蒙飆升,多巴胺膨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脫了自己的米黃褲子。那時有句口頭禪:狂不狂,看米黃。張群大言不慚:小雅,我要你。當那貨進去的那一刻,小雅驚呼:不要弄我!張群捂住劉雅的嘴,示意不要出聲,因為隔壁有人,隔墻有耳。張群擴大活動范圍,開拓進取。劉雅咬著下嘴唇 ,感到一股股熱浪襲來,花園得到了耕耘 ,花瓣得到了澆灌,花蕊得到了滋潤。初紅落在白床單上。對張群來說,這是一次神奇的破冰之旅。</p><p class="ql-block"> 次日早晨,太陽升起,張群把床單搭在曬條上,像鬼子的膏藥旗,和早霞呼應著。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在像人們訴說著昨夜的風流韻事,展示自己的雄性能力,炫耀自己超強武功。果不其然柳明第是一個詢問張群的:張哥,昨晚把哪個妞辦了。張群得意洋洋:你見過,那個大眼睛。柳明舔著嘴唇說:忒不夠意思,見色忘友。</p><p class="ql-block"> 那晚電視重播,張群看過了,就和小雅回宿舍秀恩愛,臨走時張群和柳明使了個眼色,柳明正淪陷在劇情里?;貋頃r劉雅還沒走,張群說:小雅,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柳明,柳岸花明,富有詩意。柳明嘴甜;劉姐,你好!劉雅起身告退:柳明,你們該休息了。劉雅走后,柳明說:張哥,又吃獨食了。</p><p class="ql-block"> 影片《少林寺》上映了,據(jù)說港人導的 ,那時一提香港就來勁,就興奮,就癲狂。張群買了電影票,送給劉雅。他說上午看了, 給你買了晚六點的。又囑咐劉雅:早點去。其實那是張群和柳明給劉雅設的圈套。他們買了三張,只把中間給了劉雅。劉雅早早進了電影院,百般無聊的等候著,窗簾徐徐落下,禮堂暗了下來,其他地方座無虛席 ,只有劉雅兩邊的位子還空著,她心里納悶兒,究竟是哪兩個蠢豬,到點還不來,別人可望不可及。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兩個影子,悄然的落坐在劉雅兩旁。</p><p class="ql-block"> 李連杰的拳腳驚的劉雅目瞪口呆,她目不斜視專注銀幕,一只魔爪伸進上衣,隨即解開了胸前紐扣,那時胸罩大體這個樣子。片刻另一只手也順藤摸瓜,憑意識她感覺是兩個人左右開弓。攪得她沒有心思看下去,想站起來,又紋絲沒動,是走是留她猶豫不決,最終欲望占了上峰。一個心潮澎湃,兩個肆無忌憚 ,繼續(xù)攀登喜馬拉雅。稍許一只手伸到她褲子里 ,像有衛(wèi)星導航,準確無誤地找到了和尚洗澡的地方,涓涓細流開始涌出,莫名其妙的快感陣陣襲來,像觸電一般,骨酥肉麻。直到影院亮燈,劉雅才看出原來是這倆孫子。</p><p class="ql-block"> 電影散場后,兩個混蛋把劉雅劫持到稍子山,那地方人跡罕見,冷清僻靜。張群說:小雅脫吧。劉雅脫掉上衣,挺著胸脯說:給你們。張群目光如電:繼續(xù)脫。劉雅的喇叭褲上面緊繃,脫時費了好大勁,氣的叫罵:別屎殼郎戴面具,臭不要臉。她賭氣把那條喇叭褲摔在地上。張群說:明子,扯下她的遮羞布。柳明像接到命令一樣,脫下劉雅的花褲衩兒,一個玉人筆挺的站在面前,柳明說:張哥,劉姐,不客氣了。如此這般,兩個人輪番上下,劉雅也樂此不疲。</p><p class="ql-block"> 東窗事發(fā)后,劉雅沒有告發(fā)他們,她認為雖然手段有些陰損,可自己也是從中受益者。后來他們照方抓藥,倆人誘奸了一名中學生,被人家告發(fā),那就罪有應得了。</p><p class="ql-block"> 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也怨他倆點被,趕上嚴打,這次是皇家圍獵,政府部署的打狼行動,全國一盤棋。他們頂風作案,罪該萬死。</p><p class="ql-block"> 劉雅有點遺憾,張群沒能領(lǐng)她進城去紋身店,在小肚子做個永久的紋身,讓她那漂亮的小腹錦上添花。她太喜歡那只蝴蝶了。</p><p class="ql-block"> 張群和柳明因犯輪奸罪,被送往新疆石河子 ,如果劉雅再告發(fā),就等于把他倆送進狗肉柜子,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p><p class="ql-block"> 公判大會那天,職工家屬紛紛到場,禮堂里座無虛席。上月看《少林寺》坐在臺下。今天被警察押著站在臺上。劉雅坐在前排,以茶代酒,為他們餞行。當看到兩個渣男在眾目睽睽之下,四條腿瑟瑟發(fā)抖時,把喝到嘴里的茶葉狠狠啐到地上,罵道:瞧你倆那操性。</p><p class="ql-block"> 劉雅數(shù)次和張群發(fā)生關(guān)系,危險期也有過,還有那個柳明,都是單刀直入 ,而且橫沖直撞。楞是沒懷上。到了周斌一胎懷仨,三個都帶把兒,八十年代計生工作抓的很緊,誰能把劉雅咋樣?計生委想罰,人家是一胎,你說氣人不?</p><p class="ql-block"> 張群打了頭炮,打的是白石頭,柳明第二炮,打的是黑石頭。都沒打到煤層,磨損的是鉆桿,浪費的是資源。周斌短平快,一頓亂捅,把劉雅肚子捅大了,那可不是一般的大,里面有三個寶貝。還是周斌牛逼,人如其名,能文能武,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又吹上了 ,不怕風煽了舌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