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照片說明為我父親鮑景惠手書小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翟母賈大人六旬晉一華誕紀念合影——庚寅年正月十七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鮑元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1950年2月,北京西安門內(nèi)惜薪司(現(xiàn)在稱惜薪胡同)27號院內(nèi)(東北角)。前排中是我的外婆——這一天是為祝賀她六十一歲生日的晚輩聚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前排右三是七歲的我,左三兒童是我四歲的弟弟鮑元悌。后排右三是三十一歲的爸爸,二排左四是二十八歲的媽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照片右方身后是外婆家的大廚房。隔墻是西安門大街22號當時的“北京香山慈幼院”——幾個月后變成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機關事務管理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大約半年后的一天晚上,臨近的西安門忽然失火。住在外婆家的我和大人們一道,通宵達旦地站在路邊的“模范牛奶場”——非牛場,而是奶品店,我經(jīng)常去喝“酪”(類似現(xiàn)在的酸奶,據(jù)說用的是滿人的發(fā)酵方式,現(xiàn)在北京通稱“奶皮子”)——門口,一直看到這建于1417年的城樓成為一堆灰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那時我在北京師大二附?。船F(xiàn)在的北京第二實驗小學,當時不在新文化街,是在西單手帕胡同)幼稚園上學,每天外婆安排一輛固定的“洋車”(即《駱駝祥子》里那種人力車)接送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我的外公已于1949年病逝,這個有七間寬大正房的大院戶主是后排正中抱小孩的舅舅,北京茂豐商行的業(yè)主翟曾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這年夏天,爸爸媽媽到天津工作,把我繼續(xù)留在了外婆家。轉年一月,在天津工作的姨翟秀璉托到北京出差的同事李學勤把我?guī)У教旖?。我從北京師大二附小五年制一年級第一學期轉到了天津一區(qū)二小(后改名西藏路小學)六年制二年級第二學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1951年,舅舅翟曾柏到天津與我父母告辭,他從天津乘船到香港辦理茂豐商行的業(yè)務。不料不久后內(nèi)地與香港關閉人員往來,他再沒有回到北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舅舅晚年移居加拿大多倫多。上世紀末死于肺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1956年,可能是國家“改造資本主義工商業(yè)”的政策需要,在業(yè)主不在北京的情況下,惜薪司的這個大院被充公,并由政府轉賣給馬連良的琴師李慕良先生。</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