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2017年初,我參與了東莞市造價協(xié)會組織的關(guān)于全過程造價管理的兩個課題,需要外出調(diào)研和學(xué)習(xí)。3月下旬,我隨課題組來到天津理工大學(xué),學(xué)習(xí)時間有一周。好巧不巧,快結(jié)束的那天是我的生日,次日才能回莞。</p><p class="ql-block"> 3月30日,從一早開始,我差點被各種祝福淹沒。微信群、QQ群里的和私信的,短信里的,還有《同律金聲》也播出了帥志剛朗誦我的詩歌《老樟樹》以示祝福。在一一答謝之時,有一條北國草的短信讓我格外注意。因為猛然想起,我現(xiàn)在遠在天津,除了課題組,朋友中恐怕只有他離我最近了。</p><p class="ql-block"> 北國草在北京,我們是多年的兄弟。曾經(jīng)我為兄,他為弟。</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15px;">2017年3月30日拍攝于天津理工大學(xué)。</span></p><p class="ql-block"> 故事要追溯到1988年7月。</p><p class="ql-block"> 那個畢業(yè)季,同學(xué)們各奔東西。疲倦地送走一波波的同學(xué)離校,我到工作單位報了到。回到家里才發(fā)覺忘了到學(xué)校領(lǐng)分配派遣單,也不知道為什么勞人處怎么會忘了找我索要,按流程屬于報到手續(xù)不齊。想了想,這個手續(xù)必須完善,別影響我日后調(diào)資。于是騎單車冒著酷暑去學(xué)校領(lǐng)派遣單。</p><p class="ql-block"> 校園空蕩蕩的,顯得十分落寞。</p><p class="ql-block"> 順利拿到派遣單,不由自主地走到熟悉的教學(xué)樓,走到熟悉的信件欄,看看是否還有我的信件。</p><p class="ql-block"> 居然有一封。</p><p class="ql-block"> 是陌生來信,來自北京某部隊。</p><p class="ql-block"> 同年級機制專業(yè)有一個與我同名同姓的男生,可別弄錯了。我反復(fù)看了好幾遍信封上的收信地址,確信是我的班級才敢拆封。</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15px;">1988年5月拍攝于株洲。同年7月畢業(yè)。</span></p><p class="ql-block"> 這是一位詩友的來信。</p><p class="ql-block"> 我的一首詩作《黃昏的記憶》在中國作家協(xié)會黑龍江分會主辦的《作家之路》函授學(xué)習(xí)的教材上發(fā)表了,他就是按上面的通聯(lián)來交流詩歌的。</p><p class="ql-block"> 少年時期,我有三個筆友,都是與我年齡相仿的日本女孩。這個明顯是一位正在服兵役的小伙。我想了想,以純文學(xué)內(nèi)容回了信。</p><p class="ql-block"> 應(yīng)該是我這看不出性別特征的姓名和筆跡,以及我工民建的專業(yè),讓他自然而然地將我認成了男生。</p><p class="ql-block"> 他得知我已經(jīng)畢業(yè)工作,認為我比他年長一些,便稱我為兄。相對于他的筆名北國草,他還給我取了一個筆名“南國雁”,信中直呼“南雁兄”,信封則寫“張燦兄”。</p><p class="ql-block"> 身在軍營的北國草寫作很勤奮,筆跡很好,文筆也不錯,總是有新作出來寄給我,似乎我們的詩歌交流是他訓(xùn)練之余的一種寄托。有次在回家探親的火車上靈感迸發(fā),連忙在座位上寫詩寫信,一下火車就迫不及待地尋找郵局。在詩詞交流中其實我也獲得不少靈感。我曾有一篇獲過朗誦獎的《瘦月》,其靈感就來自他描繪的軍營看中秋月思鄉(xiāng)的景象。</p><p class="ql-block"> 一來二往中,他開始好奇我的工作和生活,也經(jīng)常與我討論他遇到的問題。比如如何努力考上軍校,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p> <p class="ql-block"> 兩年之后,他有了女友,也學(xué)會關(guān)心我這個作哥哥的終身大事了。雖然這兩年我從未騙過他自己真實的性別,可一直讓他誤會我是男生似乎也不太好,這應(yīng)該是讓真相浮出水面的時機了。</p><p class="ql-block"> 于是與他約定交換一個故事和一張照片:一個與朋友認識的故事,一張與朋友的合影。</p><p class="ql-block"> 可是他與女友的照片總是遲遲沒拍好,便先提交了故事。而我則先提交照片,等他照片到位我再提交故事。</p><p class="ql-block"> 那年亞運會之前,他帶女友爬長城,終于在“不到長城非好漢”之處拍了張合影,加快寄來。</p><p class="ql-block"> 于是,我提交了故事。</p><p class="ql-block"> 于是,兄弟關(guān)系真相大白。</p><p class="ql-block"> 按年齡,他為兄;按性別,我非弟。</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15px;">2004年9月拍攝于北京首都機場。</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15px;">那年第一次見面。</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04年9月,我去河北承德出差,乘飛機到北京中轉(zhuǎn)。在首都機場我們曾匆匆見了一面。那時他已經(jīng)復(fù)原在北京某院校工作,文筆要應(yīng)付許多公文,詩歌越寫越少,只是偶爾為之。</p><p class="ql-block"> 我試著與北國草通話,問他當日行程。當他聽說我就在天津,十分詫異,說他有個戰(zhàn)友在天津,正想過來找他喝酒呢。北京到天津,城軌35分鐘。</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15px;">2017年3月30日拍攝于天津海河。</span></p><p class="ql-block"> 北國草下午從北京趕過來,在與他戰(zhàn)友喝酒之前,在海河邊,陪我這個曾經(jīng)的哥哥吃了碗壽面。</p><p class="ql-block"> 那天,海河上的摩天輪,遠看像只眼睛,又像一座時鐘。只是,只是,沒有鐘擺。</p><p class="ql-block"> 沒有鐘擺,時間定格了三十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 2024/3/14于株洲</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55, 138, 0);">《跟我填詞吧》簡介</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 本書收錄作者443首不同詞牌名的原創(chuàng)作品,作者自創(chuàng)符號記錄《欽定詞譜》,形象直觀、簡潔易懂,便于記憶。詩詞愛好者可以當作填詞的工具書,也可以直接當練習(xí)冊使用。為便于讀者創(chuàng)作練習(xí),書后附《詞林正韻》和《中華新韻》韻表。</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15px;">如有需要該書,請加微信聯(lián)系。</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