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美篇號:11675052</b></p><p class="ql-block"><b>昵稱: 古道胡楊</b></p><p class="ql-block"><b>文圖: 古道胡楊</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 引言</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不知曾何幾時,掀起了一陣“大院熱”,漸漸發(fā)展成為了一種文化,一種精神,一種情懷,從此影響了幾代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這里所說的大院,主要是指軍隊大院,級別越高,院落就越大,神秘感也就越多,由此產(chǎn)生的自豪感當然也就越強??倕⒋笤?、空軍大院,軍區(qū)大院,代表的是總部、軍兵種、戰(zhàn)區(qū)首腦機關,想想都充滿了神秘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我出生在一個蒙古族革命軍人家庭,父親1946年參加人民解放軍內(nèi)蒙古騎兵部隊,從此,馳騁黑山白水……</b></p><p class="ql-block"><b>聲明:因本人當兵離家后,一直在大西北晃悠,受此局限,拙文多從個人角度回憶當年的情景,難以充分全面的講述大院子弟精神風貌,大院子弟后來發(fā)生的很多精彩故事,也少有知曉,這是我很大的缺憾。在此,表示歉意,同時也真誠希望看到更多同學回憶軍區(qū)大院的精彩文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下面讓我們一起走進內(nèi)蒙古軍區(qū)大院。</b></p> <h1 style="text-align:center;"><br></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一、內(nèi)蒙古軍區(qū)概述</b></h1><h1><b style="font-size:18px;"> </b></h1><h1><b style="font-size:18px;">? 浩浩乎雄風,巍巍乎北疆。內(nèi)蒙古北倚大漠之浩瀚,南挾長城之磅礴,東承興安嶺之巍峨,西接賀蘭山之險峻。跨三北而鄰八省,守京畿而扼邊關。邊陲重鎮(zhèn),雍雍整肅,魏巍長城。</b></h1><h1><b style="font-size:18px;"> 縱觀歷史,內(nèi)蒙古軍區(qū)在十三個大軍區(qū)序列中,榜上有名,憑借其獨特的戰(zhàn)略地位作用和貢獻,威震華夏。直到上世紀70年代中后期,依然是全國兵力最雄厚的省軍區(qū),最多時統(tǒng)兵八萬之眾。指揮著三個整師、八個整團的作戰(zhàn)部隊,如果再加上內(nèi)蒙古生產(chǎn)建設兵團10余萬兵團戰(zhàn)士,儼然就是保衛(wèi)祖國北部邊疆的鋼鐵長城。管轄著內(nèi)蒙古118萬平方公里土地面積,比法國加德國還大,有4200多公里的邊防線!</b></h1><h1><b style="font-size:18px;"> 建國初期,內(nèi)蒙古軍區(qū)主要將領和中高級軍官,大都為蒙古族,他們有的經(jīng)過延安熏陶,一部分人參加過抗日戰(zhàn)爭,絕大多數(shù)參加了解放戰(zhàn)爭,在中國共產(chǎn)黨的領導下,內(nèi)蒙古騎兵經(jīng)過戰(zhàn)爭洗禮,先后有5個騎兵師、1個縱隊、共2萬多人馳騁在內(nèi)蒙古和遼沈、平津戰(zhàn)役的戰(zhàn)場上,付出巨大的犧牲,為全中國的解放做出了卓越貢獻。其中蒙古族優(yōu)秀代表成為共和國開國將軍,如開國上將、國家副主席、國務院副總理、內(nèi)蒙古軍區(qū)司令員兼政委烏蘭夫。開國少將,內(nèi)蒙古軍區(qū)政委廷懋,正兵團職離休干部。開國少將孔飛,內(nèi)蒙古自治區(qū)黨委書記、革命委員會主任、內(nèi)蒙古自治區(qū)政府主席。軍區(qū)副司令員塔拉、李存義等一大批將校軍官,他們?yōu)樾轮袊慕夥攀聵I(yè)做出了重要貢獻!</b></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 二、兒時的回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當年的辦公大樓和大禮堂是軍區(qū)司令部標志性建筑,建于五十年代末期,大禮堂位于東院辦公區(qū)北側。坐北朝南,白色水刷石外墻,寬闊正面,上下兩層,莊重大氣,</b><b>可容納幾千觀眾。</b><b style="font-size:18px;">上層前廳是放映廳、休息和娛樂廳,我常和同學去打兵乓球。禮堂正門建在幾十階臺階之上,壯觀宏偉,彰顯出大軍區(qū)的氣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緊貼禮堂廣場南側,有很長一溜平房,記得好像是體工隊,文革時期空置無人,我們從窗口爬進去玩耍,里面雜亂無章,堆放有很多書籍和生活用品。大禮堂幾年前拆除后,建了現(xiàn)在的機關干部活動中心。辦公區(qū)筆直的公路兩側生長著挺拔的油松(市樹),路兩旁開滿了嬌艷芬香的丁香花(市花),父親有時領我去大樓辦公室玩,這些都給我的童年留下了深刻印象。</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當年看電影需要憑票入場,遇到?jīng)]票的時候,總會想辦法混進去,上天棚,鉆水暖道,翻窗戶,記得還有人從天棚失足掉下來過。每次看電影,都是我們最興奮的時候。</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話劇《千萬不要忘記》,男主角生活上追求享受,借錢買皮夾克和毛料褲、打野鴨子的劇情,至今還有很深印象。 根據(jù)記憶中的話劇名,我在百度很容易就搜索到了這個制作于1964年的話劇,當年大院里的大人小孩都看過這部話劇,謝謝今天的網(wǎng)絡,真是無奇不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上圖為?禮堂原址上新建的軍官活動中心</b></p> <p class="ql-block"><b>電影《千萬不要忘記》,哈爾濱話劇院演出,至今已經(jīng)整整60年了。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大禮堂的故事也逐漸被遺忘了。</b></p><p class="ql-block"><b>有人說,建筑是有靈魂的,而靈魂的養(yǎng)成,靠的正是那些生活在它周圍的人。</b></p><p class="ql-block"><b>舊禮堂不在了,但那些關于它的點點滴滴,早已深深刻在了我們的腦海里。</b></p> <p class="ql-block"><b>軍區(qū)大院占地面積很大,是日本侵華戰(zhàn)爭期間,在呼和浩特駐軍的兵營,大院里的房子基本上都是日本人蓋起來的,同學家門口就有好幾座水泥碉堡,后來是國民黨董其武部隊的軍營。 </b></p><p class="ql-block"><b>今天的軍區(qū)司政后三大院輪廓依然可辨,但只有后勤部大院(八一小區(qū))保留著一些以前的平房。司令部西院十多年前還能看到當年的校官房,還有放電影的小廣場東側曾經(jīng)住過的平房,記得房棟號是101棟,后來是西院物業(yè)辦公的房舍),幾年前去尋找童年的記憶,已經(jīng)蕩然無存。</b></p><p class="ql-block"><b>當年后勤部大院內(nèi)還有馬廄,小孩子們只惦記著喂軍馬的飼料房,有一個高大的鍋臺,一口大鍋煮滿了黑豆,我們經(jīng)常跑去偷黑豆吃,香噴噴、熱乎乎的黑豆裝滿了衣兜。這時,院內(nèi)養(yǎng)的幾條很兇的大黑狗,就會汪汪的沖過來,嚇的我們一哄而散,但從來沒有咬到過人,解放軍馬夫也裝作沒看見,裝腔作勢的吆喝一下。當時正是糧食困難時期,還有汽車團院內(nèi)喂馬的黃豆餅,也是我和小伙伴經(jīng)常光顧的地方,這些都給正長身體的童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b></p> <p class="ql-block"><b>軍區(qū)機關南門正對著勝利路,是當年唯一的柏油路,文革時期,大學生圍堵大門靜坐,我和幾個小伙伴,爬上大門東側鐵制高大語錄牌上看熱鬧,只見全副武裝的士兵,開著好幾輛軍用三輪摩托車,架著機關槍在勝利路上來回巡邏,辦公大樓前布起一道沙包工事,士兵荷槍實彈在后面待命……空氣里彌漫著緊張氣氛,后來就發(fā)生了大家都知道的韓桐事件,這些我都親眼目睹。最終導致軍訓部**部長羈押軍區(qū)看守所,那是一個動蕩不安的特殊年代,很多大事和事件,都與大院緊密相聯(lián),風云跌宕起伏,給大院子弟留下了深刻印象,此處不再多敘。</b></p> <p class="ql-block"><b>勝利路是一個有故事的街道,這條街道東起哲里木路,西至呼倫貝爾北路,長943米,寬15米,是大院周邊最早的一條柏油路。它的開拓歷史可以追溯到解放初期,勝利路甲1號正是內(nèi)蒙軍區(qū)所在地?!皠倮倍值纳羁毯x與軍區(qū)的神圣感結合在一起,讓這條街道擁有了別樣的氣質。</b></p> <p class="ql-block"><b>六十年代初,位于軍區(qū)東院西南角的燈光藍球場,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足球場,那時我們經(jīng)常來這里看藍球比賽,邀請的都是部隊專業(yè)球隊,水平很高,一般都在晚間進行,我們都喜歡看。</b></p> <p class="ql-block"><b>?東院東南角建起了露天標準游泳池,它成為了大院子弟的樂園,中午不睡覺去游泳,上課經(jīng)常遲到而被老師罰站。父親在這里教會了我游泳,1974年部隊在陜西華陰軍區(qū)農(nóng)場勞動期間,進行游泳訓練,讓我倍感自豪,人們都以為來自內(nèi)蒙古“大草原”的蒙古少年,只會騎馬,沒想到竟然還會游泳,而且竟敢與來自廣東佛山的魏分隊長比賽輸贏。策馬奔騰蒙古漢,過河入海似蛟龍,不是吹牛,搞競技比賽,做為大院子弟是我從小的強項,曾經(jīng)打破過呼和浩特中學生運動會手榴彈投擲記錄,獲得過蘭州軍區(qū)超越障礙第二名(八個正軍級單位參賽)并代表軍區(qū)參加了第三屆全軍軍事體育運動會,個人超越障礙成績名列海軍、空軍、鐵道兵參賽隊員之前,敢稱是技壓三軍。</b></p><p class="ql-block"><b>?(上圖為網(wǎng)絡圖片)</b></p> <p class="ql-block"><b>同學發(fā)小包曙光的母親,是司令部門診部的主任軍醫(yī),經(jīng)常給我們看病,大院子弟都認識,還給同學們辦理游泳證。</b></p> <p class="ql-block"><b>司令部門診部位于西院東南角,70年底,我當兵體檢也在這里。門診部西側是不知什么原因廢棄的鍋爐房,有著高聳的煙筒,寬大的工間,內(nèi)有吊車、天橋、到處是迷宮般的暖氣管道,這里便成為了孩子們的“吉尼斯樂園”。每個犄角旮旯,地下管道,不少地方只能爬著過去,而且只能進,不能退,這里留下童年捉迷藏的身影。小時候,探索過大院里的每一個角落,包括東院的垃圾箱,撿煙盒,疊紙三角,會撿到電光紙的大中華,紅牡丹煙盒,當時能有這樣幾張紙牌在手,那是很酷的一件事。</b></p><p class="ql-block"><b>上圖為誕生于井岡山時期的解放軍第253醫(yī)院(現(xiàn)969醫(yī)院)。</b></p> <p class="ql-block"><b>西院東北角和西南角都是連片的雞圈,軍官家屬們用來養(yǎng)雞下蛋,貼補家用,有好多次我和小伙伴跳進雞圈偷雞蛋,然后拿到勝利路口旁的老楊樹下,與擺攤的小商販換山楂面吃,還到西門南側的機關食堂換榨菜吃?,F(xiàn)在的南門是后來開的,那時只有西門,與呼倫路小學斜對面,大門晝夜都有警衛(wèi)營哨兵守衛(wèi)。</b></p><p class="ql-block"><b>西院東北角,距離當時的家也就隔著兩棟房子,有個很高大的庫房,好像當作菜窖用,幾年前還在。每年秋天,軍區(qū)從巴盟拉來哈密瓜,庫房院內(nèi)堆放的瓜如同小山一般,到了天黑,我們學習電影里的動作,低姿匍匐前進,鉆入籬笆欄偷瓜吃。</b></p><p class="ql-block"><b>西院到東院有一堵不高的墻,從西北角翻墻進東院,就是文工團和菜地,豬圈,向東是機關洗澡堂,父親經(jīng)常帶我去洗澡。</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七絕.感柳】</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8px;">古道胡楊</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年少青蔥煙柳老,</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滄桑歲月樹輪塵。</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風調(diào)雨順枯不返,</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萬物生長律難湮。</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b></p> <p class="ql-block"><b>當時呼倫貝爾北路、呼倫貝爾東西路,哲里木路,全部是沙石路,偶有汽車路過,塵土飛揚,但是路面十分寬闊,路兩旁長滿了茂密的揚樹,現(xiàn)在的道路和樹木都是那時的格局,讓你不得不佩服當年城市規(guī)劃者的遠見卓識。</b></p><p class="ql-block"><b>路兩邊長有粗壯的楊樹,美化蔭蔽了街道,但到了春天,楊樹籽飄的如雪花般落下。</b></p><p class="ql-block"><b>圍繞軍區(qū)西、北院墻外,日夜流淌著一條不知名的小河。北邊的河寬三四米,有一尺多深,可以看到許多小魚、蝌蚪游來游去。河邊長滿了茂密的植被,引來五彩繽紛的蝴蝶、蜻蜓和小鳥自由飛翔,呈現(xiàn)一派田野風光。 到了冬季,小河結冰形成了一條長長的,光溜溜的冰道,大院子弟出了十五中校門,排成一溜滑冰回家,那是一段快樂時光。</b></p><p class="ql-block"><b>?小河來自哪里,流向何方,無從考證,不得而知, 有可能是今天流經(jīng)公主府的扎達蓋河,也可能是哈拉沁河(東河)。這條小河,給軍區(qū)周邊帶來了生機和靈氣,也給我們的童年增添了許多樂趣。</b></p><p class="ql-block"><b>孟勇同學戰(zhàn)友留言說,“沿大院北墻向西后折向南的小河,發(fā)源地是原東北角郵局門前的幾眼泉水。當時附近的自流井有三眼。東院一眼、西院水塔旁一眼、原測繪局大院(政治部)西北角一眼。這些水匯合后向南流至原乳品廠后,向西流經(jīng)人民公園西側的青年湖后,又向南經(jīng)石羊橋流入小黑河”!這讓我們對這條小河的來源和去處有了一個完整的認知。</b></p><p class="ql-block"><b>西院還有一處好玩的地方,在水塔東側不遠,有一個很大的水池,水塔下面露天的大粗管子,日夜流淌,水深可以撐船,男孩子們找來木板做成木筏,在水中蕩來蕩去,體驗劃船的樂趣。</b></p> <h1><b style="font-size:18px;"> 失去蓄水功能的水塔依然屹立,這是日本人占領期間建的水塔,它見證了歷史的變遷。原水塔北側平房如今是八一幼兒園,水塔西南側當年是一片菜地,種滿了茄子、青椒長的齊腰深,到了夜晚就成了孩子們的天下,手電筒光在菜地里晃來晃去,這里既是捉迷藏的好地方,有時也在菜地里偷個嘴。</b></h1><h1><b style="font-size:18px;">西墻根下,都是各家種的塊塊菜地,主要是玉米和向日葵。待秋收季節(jié)的晚上,小伙伴們就會伺機而動,偷還不太成熟的向日葵,當時情景歷歷在目,掰的時候要講究手法,十指合攏,兩大拇指背靠背靠攏,用力向里一插 ,向兩邊一掰,果盤就下來了,順勢往衣襟了一揣,大功告成。這些都為日后到蘭州軍區(qū)敵后偵察隊進行偵察兵訓練時,了解勘察地形、進出道路,夜間偵察打下了基礎,都是小菜一碟,做為大院子弟打小就演練過。大約是一九六四年,我的家就住在水塔北邊,現(xiàn)在八一幼兒園的位置。</b></h1> <p class="ql-block"><b>?我和同學,多數(shù)時候都是從現(xiàn)在八一幼兒園的地方上岸后翻墻進院,不時站立墻頭,眺望是否被北門的哨兵發(fā)現(xiàn),做為大院子弟爬遍了軍區(qū)大院四周圍墻,成為童年引以為豪的壯舉,這個飛檐走壁的本事,為日后到部隊參加蘭州軍區(qū)、全軍超越障礙比賽打下基礎,因此,對大院灰色的圍墻獨有情鐘,現(xiàn)在只有西院南門東側垃圾場保留有很少一段。多年前,我曾經(jīng)問過搞清潔的老大爺,他告訴我說,這段圍墻的磚是拆學校(指大院內(nèi)前線小學)的磚砌的。</b></p> <p class="ql-block"><b>大院西側分布著兩所小學,過馬路就是呼倫路小學,今蒙古族小學,軍區(qū)子弟大部分在這里上學,一小部分在海拉爾小學。?呼倫路小學只收蒙古族孩子并進行雙語教學,海拉爾路小學蒙、漢孩子都收,用漢語教學。大院北側是土默特中學(第十五中學),始建于1926年,是一所有著百年歷史的民族中學,都是以蒙古族為主要生源,以漢語為授課方式的重點中小學。</b></p> <p class="ql-block"><b>2020年8月1日,老師、師母與他的學生,軍區(qū)大院子弟共同慶祝八一建軍節(jié)。</b></p> <p class="ql-block"><b>小學班主任肖老師和軍區(qū)大院的孩子們。老師是我國知名音樂教育家,男高音歌唱家,是內(nèi)蒙古師范大學音樂學院院長,碩士研究生導師,內(nèi)蒙古政協(xié)副主席,他是我們的小學班主任,童年時的啟蒙老師,帶我們直到小學畢業(yè)。雖然已是“杖朝之年”,依然精神矍鑠,步履穩(wěn)健。老師認識我們每個人的父母親,家訪過每個學生的家庭,至今都還有很深的印象。</b></p> <p class="ql-block"><b>文革時期,呼市"四大院"的子弟最牛(黨委、人委、軍區(qū)、大學),受當時政治環(huán)境影響,經(jīng)常發(fā)生打群架現(xiàn)象。在軍區(qū)東院面向游泳池開的小門處,我曾經(jīng)看到過這樣一幕,打人的一方問到 “你誰家的” 答:“肖家的” “打的就是肖家的”(肖**,老紅軍,一個參加過長征的軍區(qū)首長)說話間被對方連扇兩個耳光,東院幾個同學人少勢弱,趕忙退了回去……</b></p><p class="ql-block"><b>?我有一次和同學在課堂打架,將同學按倒在課桌下打了一頓,其父親是軍區(qū)獨立二師的主要領導。第二天上學,為防止對方報復,出門前書包內(nèi)裝了一把菜刀,到了學校,在班級門口被一群同學圍住,我拎起一個凳子,往墻上一摔,拎起一條腿,書包故意露出菜刀把,背靠教室墻,拿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勢,雖然有幾個同學互相推搡起哄,但誰也不敢挑頭近前,僵持了一會兒,上課的鈴聲響了,同學們也就散了,化險為夷,避免了一場打斗。</b></p> <p class="ql-block"><b>一天晚上,我和公安廳、獨立師幾位經(jīng)常在一起玩的同學,去內(nèi)蒙古工學院看工農(nóng)兵宣傳隊演出,因為擁擠,和大學生打起群架,我頭上被木棍重重敲了一下,當場就懵了,只是沒有倒下(馬都末說,人的頭蓋骨是人體最硬的地方,不管別人信不信,我是信了)幾個同學扶著我出來,走到工學院南門口時,碰到公安廳的同班同學和玩伴包新利,拿著一把菜刀,疾風般沖了過來,被同學們死命攔住。公安廳后墻與工學院(今工業(yè)大學),僅一矮墻之隔。文革時期,內(nèi)蒙公安廳因支持“?;逝伞背闪酥貫膮^(qū),父母都去了外地學習班整頓學習,住唐山古冶鎮(zhèn)的一個部隊的炮兵營,整頓時間按年計算,家里就成了我們的根據(jù)地。小學時被同學們冠以班里的二大王,到了中學,也是同年級6個班級里最調(diào)皮搗蛋的學生之一。用海力斯同學的話講 “書包里裝的不是書,是磚頭,隨時準備開戰(zhàn),打起架來,書包在頭頂上輪開,幾個人不能近身”。海力斯同學是軍區(qū)大院子弟杰出代表,礪煉兵營的佼佼者,官至內(nèi)蒙古軍區(qū)副司令員,北京軍區(qū)聯(lián)勤部部長,正軍職,少將軍銜。</b></p> <p class="ql-block"><b>內(nèi)蒙古公安廳大院與軍區(qū)大院近在咫尺,只隔著一條街道口,上學在一起,玩也在一起。</b></p> <p class="ql-block"><b>大王在此,拍攝于同學李紅剛的敕勒川莊園。</b></p> <p class="ql-block"><b>軍區(qū)大院帶家屬的幾乎都是少校以上軍官,當年設置有大尉軍銜,在穿戴上都是父親的軍裝,無論個大個小,帶著全社會都羨慕的軍帽,有幾個同學穿的是凡立丁面料軍裝,雖然不合身,但能看的出穿在身上很是自豪,因為文革前,只有師以上軍官才有資格穿這樣的軍裝。</b></p><p class="ql-block"><b>甚至騎自行車的夸張姿勢,就能看出來是否大院子弟,上身故意前傾,兩膝蓋向外打開,過大的軍裝蓋過車座,橫行霸道,S形騎行,那是非常油皮的樣子。幾天前,我們夫妻騎環(huán)保車上街,媳婦說:“看你騎車的架勢,就像當年的小油皮”。</b></p> <p class="ql-block"><b>當年西院通往機關辦公區(qū)的大門,仍坐落在當年的位置上,路的南北兩側原來都是住宅,我們稱之為校官房,都是二級部長住宅。小學有一個中間劃線的漂亮女孩,長大后在內(nèi)蒙政府機關工作,我們偶爾見面,家就在北側緊貼路旁的校官房,她的父親是內(nèi)蒙古軍區(qū)管理局曹局長。</b></p> <h1><b style="font-size:18px;"> 當年柳樹下是經(jīng)常玩耍的地方,大院的孩子也和同齡孩子一樣,玩煙盒疊的紙三角、玩彈球,背杏核、爬樹捉知了,還有一種很大個的黑蟲,抓住它后,就會使勁的煽動翅膀。還有女孩子玩的跳繩,跳方格。</b></h1>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十多年前,軍人服務社熟悉的身影,還不時喚起兒時買糖果的記憶,可就在不久前,已變成了一片空地。</b></p> <h1><b style="font-size:18px;"> 多年前拍攝的軍區(qū)西院情景,十多年前我經(jīng)常來,還能看到童年住過的房子。一個初冬季節(jié),陰雨綿綿,再次來到這里,希望能找到更多記憶中的景像,結果令人大失所望,能夠勾起童年記憶的景物越來越少了。今天,就是明天的歷史,也許,今天拍攝的照片不久也會成為歷史。</b></h1> <p class="ql-block"><b>這是一張珍貴的老照片,六十年代,同班發(fā)小李魏巍和父親在軍區(qū)西院家門口的合影。我們倆家同住一排,中間隔著兩戶人家,看到他家,就如同看到了自己家一樣。照片清晰可見報箱,取暖做飯用的火爐煙筒,吊起來的竹掛簾和掉漆的木門,還有李叔叔和發(fā)小當年的風采。</b></p> <p class="ql-block"><b>內(nèi)蒙古軍區(qū)地處北部邊疆,因此,很多都以“前線”來冠名,如軍區(qū)辦的報紙叫作《前線報》,還有前線小學、前線幼兒園等。這是發(fā)小李魏巍1962年在前線幼兒園時的合影。我曾經(jīng)在大院內(nèi)的前線小學上過一年級,學校建在今天筒子樓的位置上。</b></p> <h1><b style="font-size:18px;"> 后勤大院內(nèi)的二級部長樓,訴說著歲月滄桑,留下了昔日輝煌。寒冷的嚴冬, 更顯寂靜蕭條,因年代久遠,顯得破舊不堪,已沒多少人居住,到了夜晚整棟樓漆黑一片,依稀有幾處昏暗的燈光,似乎要證明昔日的輝煌。每天當我散步經(jīng)過這些舊樓房,看到老平房墻頭隱約可辯的那個年代的標語,就會觸景生情,感到一絲傷感。幸運的是老樓完整的保留了下來,它記錄著歷史。</b></h1> <p class="ql-block"><b>那個年代,每家都有五,六個孩子,到了晚上就是孩子們的天下,滿院是嬉笑打鬧聲,捉迷藏直到很晚,家長無須擔心?,F(xiàn)在大院靜悄悄,見到的都是老人蹣跚和YY學步的幼童。 曾經(jīng)有過的炊煙裊裊,母親呼喚孩子回家吃飯的聲音,再也聽不到了。</b></p> <p class="ql-block"><b>2024年在營房整治中,昔日樓房雖然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居住,但仍然進行了修繕,因為它承載著內(nèi)蒙古軍區(qū)一段輝煌歲月。</b></p> <p class="ql-block"><b>原內(nèi)蒙古軍區(qū)后勤部部長樓</b></p> <p class="ql-block"><b>在那個特殊年代,部隊和大專院校分為兩派,文革時期,一度住在軍區(qū)測繪大隊院內(nèi),工學院學生在樓上窗口用擴音喇叭喊話,部隊則在公路旁的菜地里,架起三四十米高的三角鐵架,這是軍區(qū)測繪大隊的拿手專業(yè),上面裝有六七個高音喇叭,只要大學生喊話,警衛(wèi)班就用高音喇叭頂回去,一天在夜幕的掩護下,幾個少年從警衛(wèi)班窗口翻越而出,匍匐隱藏在大路旁的菜地里,不一會的功夫,聽見對面工學院大白天放廣播的窗口,一陣齊射后,傳來陣陣驚呼聲和玻璃破碎聲,少年都是彈弓手,身手不凡。一會兒,有車輛燈光從工學院南門拐彎處駛來,立即撤出戰(zhàn)斗,各回各家,圓滿完成解放軍叔叔交給的任務,第二天,受到了警衛(wèi)班叔叔的表揚。誰讓我們是部隊大院子弟呢!如今,經(jīng)常會路過這里,不由得抬頭張望,回想起五十多年前曾經(jīng)的那個晚上。</b></p> <p class="ql-block"><b>當年測繪大隊繪圖車間,主要用來繪制軍用地圖。在這些機房里完成儲備供應測繪資料,包括各種比例尺地形圖,以及軍事地理和兵要地志等,滿足部隊作戰(zhàn)訓練的需要。</b></p> <p class="ql-block"><b>這些是七八年前拍攝的照片,至今這些建筑已經(jīng)蕩然無存,成為了內(nèi)蒙古工業(yè)大學的工程訓練中心。</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 三、大院普通話</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凡是部隊大院長大的孩子,她們都操有以普通話為基調(diào)的普通話,舉手投足間,散發(fā)出一種優(yōu)越感的味道。 不管在哪里,交談三五句,立馬就能找到知音。</b></p><p class="ql-block"><b>前不久,我在八一小區(qū)前院散步,碰到中學同學巴根,其父親文革時期曾擔任過軍區(qū)后勤部政委,從原二級部長樓道出來,由于不在一個大院住,他又比我高一年級,加上幾十年不見,我也這么打招呼,“你是軍區(qū)院的吧,尊姓大名?他說 “我叫巴根” ,我說:“哎呀,大名鼎鼎,十五中誰人不曉”,他聽后仰頭大笑,其兄長巴圖是邊防一團參謀長,因工作關系我們有過交往。由于小時候沒有在一起玩耍,但又似曾相識,于是見面就會來一句:“你是軍區(qū)院的吧”?這是走向社會,大院子弟失聯(lián)多年后,約定俗成的開場白。</b></p><p class="ql-block"><b>?在二級部長樓住的還有王一兵,蒙古族,其父博仁是后勤部衛(wèi)生部部長,我們倆曾經(jīng)在阿拉善邊防一個連隊任過連長和指導員。散步時,經(jīng)??吹剿嗟亩道镅b著兩瓶酒,常與他打招呼,“老伙計,又買酒了,少喝點”,因為在253醫(yī)院做過一次心梗手術。</b></p><p class="ql-block"><b>1974年冬季,我在蘭州軍區(qū)靶場集訓,準備參加全軍軍事體育運動會,有一天,新來的一個戰(zhàn)友(張友好)拎著背包進來,我說你就睡窗戶底下吧,他聽我話音便試探的問我:“你是呼市的吧?(指呼和浩特)我看了看他,“你管爺是哪的呢”,這一回答,無疑就是呼市的了。這一句話,讓我們成了忘年之交,也成為晚年酒桌上的笑談。他的父親張如崗是陜北老紅軍、內(nèi)蒙古自治區(qū)第一任檢察長。</b></p><p class="ql-block"><b>1983年夏,我在邊防四團任副參謀長,參加在包頭軍分區(qū)的軍隊院校入學考試,碰到中學同學華民(守備二師營長、阿爾山武裝部部長),他一見我便問道:“你是軍區(qū)院的吧”?好生奇怪,文革前,軍區(qū)就已經(jīng)分為司政后三大院,我們那時都還小,雖然一個年級,但沒有一同玩耍。還有紅光,二0五旅任過后勤部長、呼倫貝爾盟軍分區(qū)裝備部部長。在一次旅里召開的現(xiàn)場會上,見面就說,“我是紅光,咱們都是軍區(qū)院的”。從言談舉止中可以做出判斷,大概率準確。還有戰(zhàn)友同學李紅剛、白呼和、席達拉圖(金志斌)許許多多,都從一個大院,一個學校參軍入伍,奔向祖國四面八方。</b></p> <p class="ql-block"><b>(上圖,與張友好戰(zhàn)友在蘭州軍區(qū)靶場,下圖呼和浩特王昭君墓。</b></p> <p class="ql-block"><b>?除了打招呼見面語外,同學之間開口閉口都自稱為“爺”,這也是大院子弟見面打招呼的標識,大概來源于老北京滿清稱呼,老北京稱呼人,那是不稱“爺”字不開口,顯的親近,油皮。大院流傳著這樣的一個笑話,父親因為兒子在他面前稱爺,打兒子問他以后還敢不敢再稱爺了,兒子回道:“別打了,爺今后再也不敢了” ,哈哈哈,可見那時候“爺” 的稱謂有多流行。(門口停放的環(huán)保自行車,是我騎來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 四、槍的誘惑</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說到部隊大院兒的孩子,就不能不說到槍,只有大院的孩子有機會和條件接觸到槍,從小就有了槍的概念。文林說:“ 大院子弟沒有不會打槍的,因為家家有”。有一年,我領著院內(nèi)一小伙伴到家里,拿出父親放在家里的手槍,在床邊擺弄起來,沒想到槍走火(彈夾里裝的是實彈,文革時由于派性,靜坐、圍攻軍事機關,麻花板這一帶很亂,常有人堵截軍人),子彈穿透床上被褥打在墻上,嚇的他掉頭就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事后少不了挨揍,父親讓我把彈頭留作紀念。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時多虧槍口沒有對人,后來在部隊幾十年,始終牢記這一點,這是經(jīng)驗教訓的結晶。不過,父親從小注重對我射擊技能的培養(yǎng),父親喜歡打獵,有一桿小口徑獵槍,時常自己一個人騎自行車去大青山里打獵,有一次帶我去打獵,什么也沒有打著,看到樹上有一個喜鵲,教我怎么樣三點成一線,我一槍就打落了喜鵲,還在測繪大隊駐地的田間地頭擺上磚頭讓我打,打的磚頭四處飛濺。參軍到了部隊,從新兵打靶就嶄露頭角,幾十年在部隊,射擊成績從來都是優(yōu)秀成績,論軍事技術那是妥妥的全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還有一個中學同班同學,也是老戰(zhàn)友,文革時期幾個小伙伴在玩耍中利用夜暗,偷襲了父親任副師長的師軍火庫,大青山溝里響起了槍聲和手榴彈的爆炸聲,一時驚動了軍隊高層。幾年前,與獨立師和公安廳同學一同喝酒,席間講起當年的傳奇故事,這時我才知道,由于第一天狂轟亂炸,彈藥出現(xiàn)不足,第二天,幾個人再一次潛入武器庫,輕車熟路又扛走好幾箱彈藥……。大院子弟對槍炮有天生的醒悟,無師自通,根本不用人教。我倆后來在一個班子里工作,時有小醺微醉后,念叨起五十多年前,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聽老伙伴講當年的故事,就好似當年“紅小鬼”,又像是“武功隊”,偷襲了“敵人”軍火庫。</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也是大院內(nèi),倆個小伙伴坐在床上玩弄父親的手槍,突然一聲槍響,小伙伴應聲倒下:"啊呀,爺中彈了?。ⅲㄈ缤⒂碌膽?zhàn)士,生死面前依然是“爺” 字開頭加軍語),家人即刻送往解放軍第253醫(yī)院,軍區(qū)大院離醫(yī)院很近,幸好沒有打中要害,加上搶救及時,保住了一條小命。(網(wǎng)絡圖片)</b></p> <p class="ql-block"><b>他們是內(nèi)蒙古軍區(qū)獨立二師的孩子們,其中一名同學,我們在軍分區(qū)一個班子里工作,當年他可是大名鼎鼎,激戰(zhàn)大青山,夜襲獨立師軍火庫的“武工隊隊長”。</b></p> <p class="ql-block"><b>1970年夏天,我(后排左三)在第十五中學毛澤東思想宣傳隊。同學的父親們有個別是軍區(qū)和司政后部門領導,大多是軍區(qū)各部的部長、科(處)長、直屬部隊的部隊長、政委等,解放戰(zhàn)爭初期參軍入伍的占多數(shù)。12月份,我也去大西北河西走廊當兵了。</b></p> <p class="ql-block"><b>大院女同學在十五中校門口合影</b></p> <p class="ql-block"><b>小學同班同學及發(fā)小包曙光父親(蒙古族,全國戰(zhàn)斗英雄)與共和國元帥的合影照。</b></p> <p class="ql-block"><b>1955年,父親抱我在伊克昭盟(今鄂爾多斯)達來特旗樹林召鎮(zhèn)騎兵部隊駐地,題字為家父手跡。</b></p> <p class="ql-block"><b>達拉特旗樹林召白塔,是樹林召的鎮(zhèn)城之寶。</b></p> <p class="ql-block"><b>六十年代末期的我</b></p> <p class="ql-block"><b>1976年,父親到甘肅臨洮部隊駐地去看我。</b></p> <p class="ql-block"><b>老父親的“將校呢”軍服,它筆挺修長,用料考究,遠遠一看,很有一種軍人英姿颯爽的威懾感。它是一種榮耀,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征,是你花多少錢都買不來的奢侈品,是大院子弟的父母們南征北戰(zhàn),用鮮血換來的榮譽。那個年代人們都以有一身綠軍裝為榮,人民解放軍在全國人民心目中,有著極其崇高的聲譽。</b></p> <p class="ql-block"><b>這套將校服,裝在一個硬紙殼箱子里,搭扣鎖眼、提手一應俱全。打開箱子,里面是禮服軍裝、軍帽、白手套、領帶,還有用鐵盒裝好的勛章和獎章。我入伍時,懷揣父親的囑托,帶的就是這個皮箱,有一年一度想退伍復員,與甘肅文縣一個退伍老兵換了他的一個木箱,至今后悔不已。如今,能保存下來的人家已經(jīng)不多了,它們承載的不僅僅是一套軍禮服,而是那個時代的記憶。</b></p> <p class="ql-block"><b>大院子弟始終保持著自己的特點和圈子,時不時相聚微醺一把。他們堅持傳承著大院固有的傳統(tǒng)和血脈,受家庭影響和熏陶,大院文化的耳聞目染,普遍性格豁達開朗,忠誠正直,聰明好學,保持一顆平常心。他們不善于鉆營取巧,依附權貴富豪,很少有谷俊山似的人物,為了見徐才厚一面,居然在門外站了一晚上。還有廣西土皇帝陳克杰,“我是農(nóng)民的兒子,從小受苦受累,害怕再過苦日子”,因此,獲取權力后便大肆貪污腐敗。這些大院子弟是萬萬做不出來的,他們恪守著父輩囑托,自律著自己的人格和尊嚴。</b></p> <p class="ql-block"><b>七十年代末,與同學發(fā)小包曙光在巴盟軍分區(qū)集訓時合影。</b></p> <p class="ql-block"><b>總體上說,他們從容正派,嫉惡如仇,他們從小生活在一個相對優(yōu)越且單純的環(huán)境中,這種生活環(huán)境造就了他們單純、重義氣的性格特點,不善(愿)處理復雜的人際關系,求上進但不善爭強,不甘居人后,但又有點萬事不求人的灑脫和矜持,在人群中處于中上的居多,露頭拔尖的較少。(與戰(zhàn)友,同班同學楊建軍合影)</b></p> <p class="ql-block"><b>應該承認部隊大院子弟是一個優(yōu)秀的群體,他們從小接受的、看到和聽到的、生活習慣都是軍人的,這種潛移默化讓他們養(yǎng)成了有規(guī)律的生活,有嚴明的紀律,有良好的軍事素養(yǎng),天生就是當兵的料。</b></p><p class="ql-block"><b>與253醫(yī)院(現(xiàn)969)和軍區(qū)通信總站大院子弟相聚微醺,酒中蘊藏著歲月的故事, 滴滴沉浸著少年時光的印記,他們都是技術精湛的專家、專業(yè)技術5級的高級軍官。</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世事滄桑,歲月境遷,半個世紀過去了,昔日部隊大院發(fā)生了徹底的變化。原來封閉、自給自足的大院,已經(jīng)不存在了。如今大院子弟的父輩們,都已離我們而去。經(jīng)歷動亂年代后,他們大部分進了干休所,一部分交流到了天津、太原、北京等地,還有一些轉業(yè)到地方工作,也有一些分散到了各個盟市,總之,大院里再沒有了他們的身影。我們這一批人,或許是能記住部隊大院的最后一批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一個時代結束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 結尾</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半個世紀,走遍了祖國大西北,最后又回到了小時候生活的地方。部隊大院是一部歷史,是一種情懷,這段歷史已經(jīng)漸漸地離我們遠去,懷念這段歷史卻是永遠,無論時代如何發(fā)展,環(huán)境如何變化,大院始終是我們精神世界里的一種思念和寄托。</b></p><p class="ql-block"><b>?謹獻給內(nèi)蒙古軍區(qū)大院的孩子們!</b></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b>作者本人</b></p><p class="ql-block"><b><span class="ql-cursor">?</span></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