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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榆樹

仁人

<p class="ql-block"> 兒幼時,住我家斜對過的老趙家院內長著一棵大榆樹,村里食堂就設在老趙院里,大鐵鍋就安在大榆樹旁邊,飯做好了招呼村人來吃飯的鐵鐘就掛在大榆樹上。因為這棵樹有如此重要作用,在大煉鋼鐵閥樹燒木炭的運動中就被留下來了。</p><p class="ql-block"> 大鐵鐘就掛在大榆樹向東伸出的側枝上,一根長長的繩子垂下來,每當拉動繩子鐘聲響起來的時候,樹上的知了和小鳥兒都會被驚得四散飛走。 食堂的人敲過鐘總把繩子系的高高的,我們幾個小朋友沒有一個人能夠得著,大家對此最不高興了。</p><p class="ql-block"> 盡管從我家到大榆樹跟前只有區(qū)區(qū)的十幾丈遠,可是中間隔著一條小溪,平日里小溪的水量倒是不太大,只是夏天常有山洪爆發(fā),有時三四天兩岸都不能通行, 于是就在小溪上架了橋。說是架橋,實際上就是放了四五根大樹橫在兩岸,其上密密的鋪上一些樹枝,枝上厚厚的鋪一些樹葉,葉上再壓上半尺厚的黃土,壓實了,這便成了橋。有了橋出門就方便多了,再也不怕暴發(fā)山洪了。只是日月久了鋪在橋面的樹葉腐爛了,一些黃土漏了下去,橋面上出現(xiàn)了好多的窟窿洞 。每當我從橋上經(jīng)過的時候父母總會緊緊的抓著我的手不放松。</p><p class="ql-block"> 過了橋的大榆樹下是我兒時的樂園。稍大一點兒的孩子都上學了,不到上學年齡的小孩兒不能跟隨大人下地勞動,就都被集中在大榆樹下玩,不準遠去。盡管受到約束,但我們小朋友還是玩的有滋有味兒的。大家可以挽起褲腿,跳進溪水中戲水,在水中筑壩修渠,引水澆灌溪邊的小樹,或者從遠處弄來黃土,在溪水邊和泥捏小人,小豬,小狗玩兒,刻出鼻子雕出眼兒,比賽看誰弄得生動逼真;或是圍著大石頭甩泥泡兒,方法是把一團泥揉成團,再捏成缽狀,高高舉起來,突然反手對著石頭的平面兒扣下去,只聽 "咆" 的一聲炸開來,缽底便炸開一個洞,炸飛的泥沾到周邊人臉上,大家笑。人手一團泥各摔各的。咆聲不斷,笑聲連連。好玩吧?</p><p class="ql-block"> 其實這還不是我們最愛玩的游戲,我們最愛玩的游戲是捉粑粑牛。</p><p class="ql-block"> 粑粑牛又是何物?</p><p class="ql-block"> 在農(nóng)村豬馬牛羊有的是,倘從道上走過拉下糞便來,馬上就會有一種昆蟲紛至沓來,七手八腳地把它分開去,著急忙慌的推到路邊松軟處掘個洞,將糞球藏入其中,使虛土覆之。這蟲子便是粑粑牛。我后來上了學,認了幾個字后,才知道這小東西還有大名哩,叫做 “蜣螂”。人們俗稱 “ 屎殼郎”,據(jù)說還是一種環(huán)保有益物種,只是那時的小伙伴們個個都沒有學問,全不懂這些。</p> <p class="ql-block">  要捉粑粑牛有多種方法,主要有三。</p><p class="ql-block">一,棍掘法</p><p class="ql-block"> 路邊的虛土不多且新鮮時適用此法。抹去虛土,拿根小樹棍順著洞口方向向內掘,不幾下便會扣出來。只是這機會少,成功率只占十之一二。</p><p class="ql-block">二,鎬刨法</p><p class="ql-block"> 在農(nóng)村家家戶戶都有一把拔玉米桿兒的小鎬,這東西小兒拿來刨土正好用,只是切記不要弄丟了,小心打屁股。這種方法成功率十之三四。</p><p class="ql-block"> 三,灌水法</p><p class="ql-block"> 小心的拔開虛土,露出洞口并將土圍在洞口周圍然后向圍子里的洞里灌水,用不了兩分鐘,遭了水災的粑粑牛就會自己從洞中爬出來,你只要耐心地 “守株待兔” 就行了,這種方法成功率最高,約十之六七。此法雖好,只是有一點兒,那就是取水難。,小溪里有的是水,何難之有?問題不是水,而是取水的工具。放到現(xiàn)在,酒瓶兒,塑料瓶兒,各種瓶瓶罐罐到處都是,可是幾十年前卻沒有這么些東西,小朋友只好向母親借洗臉盆兒來用。兩個就行了,一個用來盛水,一個用來放抓出來的粑粑牛。先用一個面盆兒到小溪里裝上水,不能多,最多半盆兒,由三四個小朋友抬著,沿著小溪的岸邊斜坡往上走。要小心,千萬要小心,步子一定要穩(wěn),一不小心一人跌倒了,不光前功盡棄還要弄一身水,濕了衣裳和鞋子。不過不能哭,否則沒人再跟你玩兒。青島出一種染衣服的染料名叫 “煮青”,人們習慣叫它 “德國青”。一斤裝,外包裝是鐵殼,染料用完了,余下來的外殼非常結實,用來盛水非常方便,蓋上蓋子嚴嚴實實滴水不漏。哪一個小朋友能有這樣一個鐵桶,在那時候是相當牛逼的,不亞于像現(xiàn)在的年輕人開著外國產(chǎn)的寶馬,桑塔納,勞斯萊斯豪車那樣顯擺。裝滿這樣一小桶水足可灌出兩匹“?!眮?,非常方便,比使用面盆兒盛水好多了!</p><p class="ql-block"> 當臉盆里的“牛牛”足夠多時便轉入“馴?!彪A段。</p><p class="ql-block"> 粑粑牛的胸腹之間有一道分縫,正好能用來拴線繩。把它們綁成串,后面綁上小木棍說是叫它們耕地,或者拴片樹葉說是叫它們拉車。只是這些“?!眰儾⒉宦犜?,不肯努力向前,或左或右更有向后的。你不教訓或還動,你一碰它,反而縮頭踡腿不動了,只被其它拖著行,不一會便惹人生氣不耐煩,則轉入下面 “燒?!?階段。</p><p class="ql-block"> 遵照“領導”吩咐,小伙伴們分為兩撥人馬。一路找來黃土到小溪邊去和泥,一路則四散開來分頭去找枯枝落葉雜草之類可燃物,須臾集中在小溪邊,或巨石旁,或榆樹下??傆腥四軓募依锉I來火種,于是生起火來,等火燒旺了時,把“?!眰內サ袅粋€個用黃泥包裹起來,做成雞蛋大小的泥丸子,然后徐徐投入火中,加柴燒,加柴燒,其間若柴不夠再派人去找。直到 “領導人” 說 “好了" 的時候,大家齊聲歡呼,然后把火弄滅,把泥丸從灰中扒拉出來,拿來石塊敲破了,一股香氣迎面撲來,剝去外殼就可吃了。我是不吃的,只做玩友與看客。因有香氣誘惑伙伴皆爭食之,你不吃也沒人強求。直到有一次,一位伙伴硬要我吃,并且敲開泥丸、剝了殼,遞至嘴邊懇請再三,盛情難卻下嘗了一口。嗯,香,香,真的香!這便是我平生第一次吃了燒烤,并且是燒“?!比?。時間是某年某月某日。</p> <p class="ql-block">  大榆樹下也是村里每日新聞的集散地。因為到吃飯的時候不光種地收莊稼的來吃飯,還有到外出差公干的,給食堂拉煤磨面的等等都匯聚于此,人多自然故事就多。隔三差五負責民兵工作的武干事總會讓那些被改造分子在榆樹下站成一排,挨個兒訓斥,我的五老舅家成份有點高,這一天五老姈子被從 “壞分子” 的隊列中單獨提了出來,站在前面被武干事嚴責,正遇學校放學,一隊學生路過,內中有小表叔,見其母被武干事訓,大不樂意,便罵武干事。武干事大驚,一時竟沒反應過來。五老妗子見大事不好,急忙沖過去抓住兒子又是掐又是打,嘴里還不住地罵 “我打死你這個惹事精,我打死你這個惹事精 ”,罵到狠處竟爬到兒子的肩頭上咬了一口,兒子痛的大聲叫喚 。見五老妗子這番操作,武干事也再沒說啥,隨后叫 “壞分子們” 都散了去。五老妗子拉著兒子往家里走,邊走邊說 “回到家再說,回到家再說,看我不剝了你的皮,叫你再給我惹事?!保?lt;/p> <p class="ql-block">  食堂每十天按人頭分發(fā)飯票,有白、黃、紅、藍之分,上印有半兩、壹兩、貳兩、半斤等字樣 。有一枚大圓公章,另有三個私印,其一為食堂管伙人私印,另二則不詳。到飯時每戶一個人拿一個小盆來打飯,一打就是一家人吃的,拿回家去并不是馬上就吃,而是加水加菜加樹葉燒開了再吃。打飯的隊伍排的好長,后面的老楊跟老張在說話,老楊說他已經(jīng)把明天后天的飯票都吃光了,老張勸他悠著點要做長遠打算,老楊說大人能硬扛著,小孩子老是哭,總得叫他們多吃點。老張沒再說什么,只跟著嘆氣。一位張姓小青年在后面說話,大家都回頭看他,有人問 “你不是去學習制造淀粉技術去了嘛,學的怎樣”?青年苦笑一聲說 ?!?唉,什么制造淀粉技術,就是學習怎樣把棉花殼玉米芯弄碎了吃 ”?!?都是燒火用的柴,能弄碎吃嘛 ”? “ 干的不好弄碎,用水泡幾天,再用石碾子碾,用石磨子磨,總能碎一些的,然后拌上些面粉上鍋蒸”?!?那也嚼不動呀 ”?“ 為什么一定要嚼呢?用舌頭攪到喉嚨口使勁咽下去就是了 ”。小張青年說。大家跟著搖頭苦笑,難掩臉上無奈及失望之情。</p><p class="ql-block"> 能吃的樹葉野菜越來越少,有人把半年前病死后掩埋的死豬崽、死雞鴨刨出來煮煮吃了。</p><p class="ql-block"> 婦女們最愿意給食堂和面,面和好了不洗手借故跑回家再洗,洗手水燒開了孩子能多喝一碗面湯。</p><p class="ql-block"> 地里的紅薯挖回來了,把一部分切片撒到房上。原本想等曬干了磨面做饅頭的,不曾想一連下了十幾天雨,白亮亮的薯干發(fā)霉成了灰黑色。天晴了,弄下來也都把它吃了。</p><p class="ql-block"> 管伙的在怒罵做飯的小李。“上午干部就交代過了,說有四個人在董家墳犁地,路太遠吃飯時趕不回來,叫咱們給留點飯留點飯,我給你說了好幾遍,你留的飯在那里,你叫他們吃什么”?“我留了呀,可我回屋里去洗案,只三分鐘,就三分鐘,出來鍋里的飯就沒有了,誰他媽這么快,盯著我嗎?舀完了飯也不往鍋里添水,這鍋干的叫我怎么洗”?</p><p class="ql-block"> 一天清晨,我打開家門,立馬感覺不對勁,首先映入眼簾的大榆樹怎么通身變白了?趕忙出門去看,大榆樹下站著十幾個人,對著大榆樹議論紛紛,再走近了,才見幾丈高的大榆樹上上下下的皮被人剝了個精光。干裂粗糙的大榆樹此時光滑無比。</p><p class="ql-block"> “誰干的呀?這么光滑怎能上的去”?一青年不解。</p><p class="ql-block"> “你以為先從下面剝嗎?下面剝光了當然上不去了,干這的是老手,從上往下剝的 ”。一老者看了他一眼說?!肮膺@些樹皮就夠一大家子人對付半個月還要綽綽有余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于是大家便開始猜這事會是誰干的。結果,全村人數(shù)了個遍,覺的沒一個人有這種能耐。最后結論: “ 極有可能是外村人趁夜色跑來剝的”。</p><p class="ql-block"> 大人們閑暇時也議論這棵大榆樹,說是要是蓋房的話,那一段可以作大梁,那一段可以作檀,那一段可以作山柱。咱也弄不懂,但是也知道若蓋房這棵榆樹是堪有大用的。而今望著大榆樹我頓時擔心起來,怕是大榆樹要死去了,倒不是因為什么梁,什么檀,什么柱,也不是犯愁大鐵鐘沒處掛,而是擔心沒了大榆樹,便沒了我愛吃的榆錢,沒了螳螂和知了,苦了喜鵲和斑鳩,明年春天杜鵑黃鶯飛來了將何處一展歌喉呢?因有此憂,故每每經(jīng)過榆樹下必多瞅幾眼。沒多久,通白的樹干稍稍有點發(fā)黃,又過幾天,黃中微綠。近前細看時才發(fā)現(xiàn)樹干上竟生出了新樹皮,薄薄的,嫩嫩的,翠翠的。我立時高興起來,大榆樹死不了,大榆樹還能活,萬歲,大榆樹!</p><p class="ql-block"> 又一天,開飯的鐘聲剛響過,一位少婦急慌慌跑來,“ 不得了啦,趕緊來人呀,三達上吊了,三達上吊了 ”!眾人聞聲向槐樹下人家跑去,只剩幾個人傻傻地站著沒動,都是些婦女,有小孩的,都不說話,也沒人再打飯,個個都面色凝重地站著。我疑惑,問媽媽 “ 什么是上吊呀 ”?</p><p class="ql-block"> “ 不想活了,自己用繩子要把自己勒死 ”。</p><p class="ql-block"> 媽呀,世上怎還有這等事呢,我立馬渾身生起了雞皮疙瘩,汗毛倒豎,兩手把媽媽抓的緊緊的。</p><p class="ql-block"> 一會功夫,兩個先去的人走了回來,搖著頭 。</p><p class="ql-block"> . “ 完了,門弄不開,找來斧子才砍斷了繩子。已經(jīng)晚了,臉發(fā)青,白眼上翻,舌頭吐的老長,早都沒氣了”。</p><p class="ql-block"> 眾人無不惋惜,又搖頭嘆息。我試圖問媽媽,好好的他怎么自己就不想活了呢?媽媽拽了拽胳膊不讓問,看周圍其他人也似乎 三緘其口從不談起其中原由。此后好長時間我都不敢出大門,一個人不敢站到院子里。出了大門不敢看向那棵槐樹,兩只手必緊緊抓住媽媽的手。一想到臉色鐵青,白眼上翻,吐的長長的舌頭,就讓人無比害怕而毛骨悚然。</p> <p class="ql-block">  食堂的飯菜越來越離譜了,已經(jīng)換過了好幾位管伙的了。每換一個,開始幾天是能好一些,過幾天就不行了,總說是管伙的多吃多拿,克扣了社員伙食,要找一個好的食堂管理人員還真不容易。這時一個王姓小子毛遂自薦,拍胸脯表示自己若能擔當此任,定不負眾望,努力搞好食堂工作,大伙該吃半斤,絕不少于八兩。甚而指天為誓。對這廝德性人品大家并不怎么看好,說這家伙并非拉這車的騾馬,無奈何的確無人可用,便想著試試看吧,就讓他干了。開始幾日真還不錯,往后就差勁了,吃饃饃面皮薄的包不嚴樹葉,吃面條碗里沒有幾根,喝面糊清的能映出人形,舀到碗里的說是飯幾乎如同白開水。眼見更不及以前了,大家氣憤不已,聚攏在榆樹下怨聲載道罵聲震天,找來干部問所以。干部也不知為何,眾人圍住不能解脫,更不提下地勞動,飯吃不飽如何干活?這時候一直站在一旁不作聲的老趙終于憋不住了,擺了擺手,說出了一段驚人的秘密。原來幾天前王姓管伙給了他兩個菜包子饃,叫他用驢把一裝(大布袋)白面馱到喬溝村他的親戚家里去了。老趙本來不想干的,看到幾個孩子瘦的皮包骨頭,一個個直勾勾盯著包子的眼晴,他還是接了兩個菜包子。如是已是往返了三四回。自覺實在對不起一眾村鄰而懊悔不已。眾人一聽頓時氣炸了,到房里去找管伙的,姓王的小子早已不知去向。大伙掀翻了大案,砸破了大鍋,打破了水缸,狼藉一片烏煙障氣的好一個痛快。</p><p class="ql-block"> 大鍋飯是吃不成了,再往后每天早上到指定地方領取各家當天定量面粉,按人頭分發(fā),一人一小把,拿回家自己想辦法,這便是一家人一天的過活。于是乎每天照例的第一件事便是一早跟著媽媽去領面。</p><p class="ql-block"> 有一天早上,早該去領面了,不想不到一歲的妹妹哭鬧不止,一時哄不悄,我見媽媽急的團團轉,就自告奮勇說要獨自去領面,媽媽本不放心,怎奈又無它法,只好同意了,拿了一個葫蘆瓢交給我,一再交代過橋時候要當心,我則滿口答應飛奔而去。還算順利,領了面正往回走,“我某踏橋正欲行,忽聞橋下有笑聲”。瞥一眼,橋下正有二小朋友玩水,雙雙脫了鞋挽起褲腳用石塊泥土修壩堵水,只見溪水越集越多終于沖潰“水壩”,大水頭沖走了放在岸邊的鞋子,一童順水踉踉蹌蹌去追,不料仰面倒入水中。笑,另一小朋友也笑,我也禁不住跟著笑起來,不想竟忘了手中的面瓢,失手扣在了土橋上,這下壞了。只好回家去告訴媽媽。媽媽拿來掃把,連面帶土掃了回去。由于我的不小心,害的一家人喝了一天的土面糊糊。</p> <p class="ql-block"> 后來我們搬離了原來的家,能見到大榆樹的機會就很少了。</p><p class="ql-block"> 正因為有了以上經(jīng)歷,食物在我心目中便有了特別意義,要是好些人在一起用餐,我的內人能認出哪只碗是我用過的。我用過的碗必然干干凈凈,碗內絕不會剩一粒米半口湯的。吃饅頭不小心掉地上的花兒是一定要撿起來吃掉的。人多若有人在旁邊,馬上撿也怕難為情,便裝作若無其事,趁人不注意時再撿,否則,總有如芒在背之感。這毛病怕是永世改不掉了。</p><p class="ql-block"> 萬幸出了個救星劉少奇,巧用了一個 “借” 字把一部分土地允許社員耕種,雖然只有一年(實際上只一季),總算百姓自己收了點糧食,這才避免了有更多人餓死。</p><p class="ql-block"> 敬愛的偉人劉少奇,百姓永遠懷念您!</p><p class="ql-block"> 真正的解決溫飽是撥亂反正以后,鄧小平同志大刀闊斧搞改革,耕地全部下放到農(nóng)戶,立馬就年年大豐收,家家都有幾年都吃不完的糧食。吃穿不愁了,便都開始努力改善居住環(huán)境。聽人說老趙的小兒子三瑞要在院內蓋新房了,我便抽空去看。三瑞迎了出來,只見地基已經(jīng)做好了,一棵大樹躺臥在門前,已被截為數(shù)段。我便明知故問趙三瑞 , “ 這是你院中的那棵榆樹嗎 ”?回答說是,又問 “ 你把它截了怎用 ”? “ 用什么,現(xiàn)在蓋房都用鋼筋水泥,門窗都用鋁合金,不見一點木頭的影子,這樹放在這里倒成了累贅 ”。想想確實也是,我走近了,把大榆樹端詳了又端詳,上上下下摸了個遍,像是對這位看著我長大的長者的安慰,也或是算做向這位長者道別。一旁的趙三瑞沒有看出我對這棵大榆樹有特別的感情,只是和我說了一會話。</p><p class="ql-block"> 又過了幾天,當我再經(jīng)過三瑞門口的時候,那倒在地上的大榆樹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p><p class="ql-block"> 再也見不到那棵見證了無數(shù)故事的大榆樹了,除非在夢里。</p><p class="ql-block"> 為了夢里的大榆樹;為了不忘過去的苦難;為了紀念兒時的快樂與苦凄;期盼咱老百姓的生活能越來越好,我終于下決心提筆寫下了三個字——大榆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