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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的感應

蘇元

<p class="ql-block">心靈的感應</p><p class="ql-block">2023年8月,孫女的學校為了豐富學生的暑期生活,要求每個學生在暑假期間參觀一到兩個博物館或展覽館,北京是個歷史悠久文化積淀厚重的城市,僅在國家備案的各種門類的博物館就有兩百多座,本以為孫女會在其中選擇一個自然科學類或文史社科類的博物館,沒想到小孫女在眾多的博物館和展覽館當中,卻選擇了中國共產(chǎn)黨歷史展覽館,因兒子兒媳都工作忙沒時間陪她去參觀,這個光榮的任務自然而然就落到了我的身上。</p><p class="ql-block">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我和孫女坐著公交車向著中國共產(chǎn)黨歷史展覽館的方向進發(fā),我輕輕地拉著孫女的手有些疑惑的問她:你為什么想去參觀這個展覽館呢?孫女只安靜的說了一句:我就是想去那里看看。</p> <p class="ql-block">中國共產(chǎn)黨歷史展覽館坐落在朝陽區(qū)北辰路9號,于2021年5月5日竣工,2021年7月面向社會公眾開放,是一座社會科學類黨史專題紀念館。黨史展覽館是一座巍峨宏偉的高大建筑,在西側寬闊的廣場上矗立著四座以“信仰”“偉業(yè)”“攻堅”“追夢”為主題的共產(chǎn)黨員群像雕塑,一座7.1米高21米長的巨幅黨旗雕塑舒展在在廣場北側的高臺上,象征著中國共產(chǎn)黨經(jīng)歷百年歷程依然意氣風發(fā)的宏偉氣概,使得整個展覽館建筑群越發(fā)顯得莊嚴肅穆。</p><p class="ql-block">我和孫女隨著參觀的人群走進展覽館大廳,展覽分為四個時期,(一)1921至1949為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二)1949至1978為社會主義革命建設時期,(三)1978至2012為改革開放和建設時期(四)2012黨的十八大召開至今,展覽以全方位、全過程、全景式、史詩般的展現(xiàn)了中國共產(chǎn)黨波瀾起伏的百年歷史。</p><p class="ql-block">展廳內那一幅幅歷史照片,一件件珍貴的歷史文物,一塊塊述說著歷史的展板,記錄著在中國人民反抗封建統(tǒng)治和外來侵略的激烈斗爭中,在近代中國社會矛盾的劇烈沖突中,中國共產(chǎn)黨接受了馬克思列寧主義并把它同中國國情相結合,開創(chuàng)了中國人民謀求民族獨立、人民解放和國家富強的新篇章,記錄著中國共產(chǎn)黨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從弱到強的驚心動魄的百年歷程,像一幅波瀾壯闊的宏偉畫卷在我們面前徐徐展開。</p><p class="ql-block">我和孫女在寬敞明亮的展廳里一邊走一邊看,小孫女參觀的興致很高,一直走在我的前邊,她看的很仔細也很認真,嘴里還嘟嘟囔囔地輕聲復述著展板上的內容,但是畢竟她的年齡太小了,學到的知識也十分有限,因此許多地方還是看不明白,我就緊緊跟在她的身后,盡量把我掌握的一些歷史知識講給她聽,盡管我知道她聽了以后可能還是一知半解,但是看到她那努力追求知識的眼神,我心中的喜悅還是悠然而出。</p><p class="ql-block">參觀了一個多小時以后,我們來到了展覽的抗日戰(zhàn)爭部分,一個玻璃展柜里的展品忽然引起了孫女的注意,我正在觀看幾張百團大戰(zhàn)的照片,孫女卻招呼我趕快過去,我趕快走到了展柜前,孫女指著一件展品輕聲地問我:爺爺,你看這是什么東西?我伏在展柜的玻璃板上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這是一臺鋼鐵制造的機器,鑄鐵的機身大概有近一米高、八十多公分長,有著沉重的底座和厚實的支架,幾根粗大的螺栓把各部件緊緊地固定在一起,使得奇形怪狀的機身顯得格外沉重,可能是年代久遠的原因,這臺機器渾身上下附著了一層厚厚的黃褐色鐵銹,幾乎見不到它原來的本色。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機器,不清楚它是干什么用的,正在詫異之間,孫女蹲下了身子看了看機器的說明牌,輕聲讀出了聲:印刷華北《新華日報》的鑄字機。聽到孫女說到華北新華日報這幾個字,我的心中突然一動,竟然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于是也蹲下來仔細觀看,果然在機器前的說明牌上清楚地寫著:印刷華北《新華日報》的鑄字機。看著這幾個印制清晰的美術字,我忽然感到有一股無形的熱流瞬間涌上了心口,感覺腕上的脈搏跳動似乎也加快了許多,我目不轉睛地看著這臺機器,甚至覺得扶在玻璃板上兩只手也在輕輕顫抖,小孫女見到我如此激動有些不知所措,用疑惑的眼神盯著我漲紅了的面孔,我用手扶著孫女的肩膀穩(wěn)住身子,大聲的對她說到:孩子,這是你太爺爺用過的鑄字機??!</p> <p class="ql-block">我的父親1925年6月出生在山西省榆社縣一個普通農(nóng)家,1938年3月還不滿13歲,就在兄長們的帶領下參加了抗日工作,先在抗日縣政府八路軍工作團當勤務員,同年11月就來到華北新華日報社,從此一直從事鑄字工作,直到抗日戰(zhàn)爭勝利結束,隨后父親又參加了全國解放戰(zhàn)爭,并于1949年從華北根據(jù)地輾轉進入北京。</p><p class="ql-block">華北新華日報是中共北方局的機關報,也是我黨我軍在敵后區(qū)域創(chuàng)辦的第一張鉛印的大型日報,1939年1月1日在山西省沁縣后溝村創(chuàng)刊。中共中央北方局書記楊尚昆同志曾高度贊揚:“《新華日報》(華北版)的努力,替我們新聞史上寫下了光輝的一頁,開辟了敵后新聞事業(yè)的新紀錄?!比A北新華日報從此成為我黨我軍進行抗日宣傳的重要喉舌,被譽為華北敵后的戰(zhàn)旗。</p><p class="ql-block">父親曾經(jīng)在回憶錄中寫道:當時我華北地區(qū)抗日根據(jù)地只有華北新華日報社有一臺鑄字機,不但要給報社鑄字,還擔負著八路軍一二九師、太岳軍區(qū)、冀南軍區(qū)及晉察冀邊區(qū)印刷廠的鑄字任務,因此鑄字機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p><p class="ql-block">日寇侵占華北以后,抗日戰(zhàn)爭的形勢日趨嚴峻,日寇不斷地向我抗日根據(jù)地進行攻擊掃蕩,華北新華日報不得不經(jīng)常在沁縣、遼縣、武鄉(xiāng)縣之間轉移,后來又遷到了河南省涉縣桃城。僅在1939年1月至1943年9月,華北新華日報社就經(jīng)歷了七次反掃蕩,進行了九次遷址,由于印刷機械大多沉重且部件多,每次轉移都要對印刷機械進行特殊處理,或者把機器拆開用馬車或騾馬馱走,到達安全地帶后再進行組裝,或者包裹密封后堅壁清野,埋入地下再做好偽裝,等敵人撤退后再挖出來繼續(xù)出報。</p><p class="ql-block">父親曾回憶說,1939年7月,日軍占領長治以后,對抗日根據(jù)地進行了長期的嚴密封鎖,實行了殘酷的“囚籠政策”,妄圖用軍事上進攻、經(jīng)濟上瓦解來搞垮抗日根據(jù)地,造成根據(jù)地的各種物資嚴重匱乏,尤其是紙張、鉛字、油墨等印刷器材嚴重短缺,漸至無以為繼的地步。由于新華日報采用的是活版印刷,鉛字每天都要在沉重的鐵滾筒底下滾動幾萬次,鉛字損耗特別大,需要補充大量的鉛字,但是由于敵人封鎖嚴密,我們的鉛鐵原料遠遠不能滿足鑄字工作的需要,在那極端困難的日子里,我們開動腦筋,把從寺廟里找到的錫鐵香爐和從老鄉(xiāng)家里買來的錫鐵酒壺收集起來,再加上點銻熔化成鉛水使用,大家把鉛鐵材料看的比金子還要貴重,就連用銼刀磨挫鉛字時掉在地上的鉛末也要收集起來,熔煉成小鉛坯再鑄成鉛字反復使用。敵情和困難嚇不倒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下的抗日軍民,為了保證新華日報的印刷和發(fā)行,我們克服了各種困難,沒有材料自己找,沒有工具自己造,沒有動力用人力,想盡一切辦法完成了印刷任務。</p><p class="ql-block">據(jù)史料記載,華北新華日報創(chuàng)刊時為四開四版,隔日刊,剛一出版,發(fā)行量就達兩萬份,一年后達到5萬余份, 從1939年1月至1943年9月底改版為新華日報《太行版》前,華北新華日報在經(jīng)歷七次反掃蕩的情況下,共出報896期,增出捷報15期,在反掃蕩過程中,還出了戰(zhàn)時鉛印報紙4期、油印報紙47期,僅有129天因反掃蕩或遷址而未能出報,有力地支持了我黨我軍抗擊日本侵略者的斗爭,為此朱德總司令高度評價華北新華日報時說:“一張報紙頂一顆炮彈,而且新華日報天天在作戰(zhàn),千萬張報紙就是射向敵人的千萬顆炮彈”。</p> <p class="ql-block">在艱苦的抗日斗爭中,父親雖然沒有親手拿槍殺敵,但也在槍林彈雨的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在艱苦卓絕的對敵斗爭中幾次遇險而后生,父親離休以后,尤其是在1986年參加了在山西左權縣麻田村的太行新聞烈士紀念碑揭幕儀式以后,曾多次回憶了他在抗日戰(zhàn)爭和解放戰(zhàn)爭中的革命經(jīng)歷,并向我們講述了他曾經(jīng)兩次險些犧牲的危險過程,他告訴我們: </p><p class="ql-block">1940年春天,報社轉移到遼縣后,為了縮小目標便于隱蔽就分為兩處,一處在黃莊一處在安樂莊,兩處間隔很遠,有一次我和劉德順奉命從黃莊去安樂莊換排字用的鉛字架,我們趕著三頭馱著鑄字機和舊鉛版的毛驢,從黃莊出發(fā)當夜宿在后莊,第二天正遇上清漳河漲水,因報社急需鉛字我們不敢耽擱,就決定冒險過河,我們把衣服和鞋子頂在頭上,從峪口村涉水渡河,不想趟到一半時上游的山水突然沖了下來,河水湍急一下子暴漲過了胸口,一個大浪打來,把人和牲口一起沖出了老遠,我們倆都不會水,只得緊緊抓住毛驢的籠頭和馱架才掙扎著到了對岸,但鑄字機和鉛版不知什么時候沉到了河底,我們的被子、衣服和鞋也不知被河水沖到了何處,我們倆心急如焚如坐針氈,這可是華北抗日根據(jù)地唯一的一臺鑄字機啊,無論是八路軍總部還是報社都非常重視它,每當有敵人掃蕩的消息,我們就及時把它掩蔽起來,為了保密,就連掩蔽地點也只能讓少數(shù)幾個人知道,可現(xiàn)在怎么辦,想到這里,我們心頭就像壓了一塊鉛版,沉重的喘不過氣來。洪水稍緩后,我們兩人光著身子走了五六里路找到了幾個老鄉(xiāng),請他們幫助從河里撈出了鑄字機,可是鉛版和衣服鞋子已被沖的不知去向,我們只得又向老鄉(xiāng)借了兩條破褲子,就這樣一路光著腳牽著牲口走了兩百多里地才到達了安樂莊,終于完成了任務。 </p><p class="ql-block">1942年5月19日,日寇調動了三萬多人馬向我太行抗日根據(jù)地大舉進攻,進行鐵壁合圍,把我八路軍總部和中共北方局機關重重包圍在山西省遼縣麻田,叫囂要在40天內消滅八路軍總部,餓也要把我抗日根據(jù)地的抗日軍民餓死。我抗日根據(jù)地軍民在總部首長彭德懷、左權和羅瑞卿同志的指揮下進行了艱苦卓絕的反掃蕩斗爭。</p><p class="ql-block">八路軍總部后勤單位很多,男女老弱都有,沒有武裝也沒有戰(zhàn)斗力,隨著敵情不斷加重,包圍圈越來越緊,情況也越來越危急,總部首長決定部隊分成幾路突圍,彭總率總部機關和中共北方局機關一起突出重圍,向武鄉(xiāng)縣轉移。左權副總參謀長指揮部隊在十字嶺一線頑強阻擊敵人進行掩護,我們報社將印刷機械掩埋后,在何云社長的帶領下分成幾部跟隨部隊進行突圍。</p><p class="ql-block">敵人向十字嶺我軍猖狂進攻,天上敵機瘋狂俯沖,不斷掃射轟炸,地上隆隆的槍炮聲響成一片,戰(zhàn)斗異常激烈。我們報社幾個十幾歲的年輕人在印刷部長周永生的帶領下,緊跟著政治部主任羅瑞卿率領的部隊進行突圍,我們沖出十字嶺后,不斷向深山里轉移,連續(xù)幾天從這個山頭爬到另一個山頭,敵人始終在后面緊緊跟隨,不斷地向我們射擊,槍彈不斷地從我們頭頂上飛過去,發(fā)出刺耳的聲音,隨著槍炮聲越來越近,后勤機關的同志們都有些緊張,羅瑞卿同志騎在馬上大聲指揮“不要怕,子彈飛行是直的,大家要曲折著跑,要跟上隊伍”,有的女同志實在跑不動了,就緊緊抓住羅瑞卿同志的馬尾巴才爬到山頂。幾天以后我們幾個人的干糧吃光了,沒有了力氣,跟不上隊伍,終于和部隊失去了聯(lián)系,白天,敵人到處搜山,有時候我們藏在山梁上,山溝里就是一片黃壓壓的敵人,由于白天無法活動,我們幾個人只得分散躲藏,趴在山溝里的草叢中,忍受著饑餓和干渴,躲避敵人的搜捕,晚上才能聚在一起找點吃的喝點溝水,如果發(fā)現(xiàn)誰沒有來,這個同志就很有可能被敵人俘虜或犧牲了。一次我被兩個敵人發(fā)現(xiàn)了,一面向我打槍一面嗷嗷叫著向我追來,我拼命地向山上跑,肚內無食沒有體力,最后實在跑不動了就把背包扔掉跳下了山溝,敵人在高處四下搜索,我趴在山溝里一動不動才躲過了敵人的搜捕,就這樣我們在山里忍饑挨餓了十幾天,到處躲藏,終于熬到了敵人開始撤退,我們后來才知道這是因為劉伯承、鄧小平同志率領八路軍129師襲擊了長治等幾個敵人的后方據(jù)點,迫使敵人停止了掃蕩。</p><p class="ql-block">這次五月反掃蕩戰(zhàn)斗異常慘烈,我們敬愛的左權參謀長被敵人的炮彈擊中,在十字嶺上壯烈殉國,我們華北新華日報社遭受了重大的損失,社長何云同志在突圍中英勇犧牲,經(jīng)理部總會計黃君鈺等三位女同志被敵人包圍,縱身跳下懸崖為國捐軀,我們報社的干部、工人有四十多位同志都被敵人殘忍的殺害了。</p><p class="ql-block">6月上旬,根據(jù)地的軍民在彭德懷副總司令的指揮下浴血奮戰(zhàn),終于粉碎了日寇的鐵壁圍剿,華北新華日報社也渡過清漳河轉移到了河南省涉縣桃城村,6月23日,敵人掃蕩的狼煙還未散盡,新的一期華北新華日報就出刊了,同志們擦干了眼淚,止住了悲痛,振作起精神,在這里又重新開始了華北敵后的新聞出版工作。</p> <p class="ql-block">我和孫女站在鑄字機旁邊,我用最通俗易懂的詞匯把父親的經(jīng)歷簡單概括的向她講了一遍,乖巧的孫女用她明亮的眼睛望著我,用心聽著我的講述,幼小的心靈似乎也被太爺爺驚心動魄的經(jīng)歷所感染,她靜靜地蹲在鑄字機前,長久的默默的凝視著這臺似乎會說話的機器,好像在聆聽著太爺爺在輕聲講述著過去的故事。</p><p class="ql-block">小孫女和太爺爺只見過一面,而且祖孫倆也沒有過實質上的思想交流,因為在孫女出生的時候,87歲的父親就因癌癥已經(jīng)病入膏肓四年多了,在小孫女滿月的那天,我們抱著襁褓中的她去看望父親,他老人家強撐著病體坐了起來,顫抖地伸出了他那枯槁的手,緊緊握住了孫女那柔嫩的小手不愿松開,父親沒有說話,只是長時間的仔細端詳著這個小小的重孫女,從他老人家那堅毅的眼睛里竟然迸發(fā)出了一種慈愛的光芒,那光芒是那么的溫柔和明亮,輕輕的撫慰在孫女的小臉上。</p><p class="ql-block">在這次祖孫見面的三個月以后,父親就永遠離開了我們,至今已經(jīng)十一年了,可誰也不會想到,在十一年以后,小孫女竟然在冥冥之中引領著我,在中國共產(chǎn)黨歷史展覽館這莊嚴肅穆的展廳里,見到了父親八十多年前曾經(jīng)使用過的鑄字機,讓太爺爺、爺爺和重孫女這三個出生于不同時代的人,在這歷史的見證前迸發(fā)了時空的交集。</p><p class="ql-block">1949年父親從華北根據(jù)地進入北京后不久,就進入了政法系統(tǒng)工作,從此就離開了印刷行業(yè),甚至不知道曾經(jīng)伴隨他多年的鑄字機流落何方,沒想到幾十年后,是小孫女又把我們祖孫三代人聚集在這臺鑄字機的身旁,事后我時常在想,這難道是一種偶然或巧合,抑或是一種血緣和心靈的感應。</p><p class="ql-block">心靈感應是否存在,目前在科學上還沒有確切的答案,有些人相信它是一種超自然的現(xiàn)象,有些人則認為它是一種自然的錯覺和巧合,而我卻寧愿相信它確實存在,這是一種心靈的召喚,是一種血脈相連的感應,這種感應能跨越年代,瞬乎時空,它可能會忽然出現(xiàn)在你的眼前,也可能漂浮在你的夢境中,它就像一根無形的絲線,把對親人的思念和愛維系在飄渺的蒼穹。</p><p class="ql-block">我們結束參觀時已是正午時分,我和孫女站在展覽館高大的臺階上向遠處眺望,瓦藍的天空碧空如洗,不遠處鳥巢那巨大的鋼鐵屋頂和被稱之為生命之樹的奧林匹克塔都沐浴在炙熱的陽光下,十一歲的孫女步履輕快地走在前面,我看著她那稚嫩健康的臉龐和身上靚麗的衣裳,腦海中仿佛出現(xiàn)了另一個十三歲男孩的身影,他光著上身赤著腳,只穿著一條破舊的褲子,他牽著馱著鑄字機的牲口,緩緩地走在太行山那起伏不平的黃土高坡上。</p><p class="ql-block">一群鴿子在天上飛過,鴿哨在空中嗚嗚地響個不停,此情此景不禁讓我心中萬分感慨,我在想,這祖孫兩人經(jīng)歷的時代是這樣翻天覆地的不同,如果沒有千千萬萬共產(chǎn)黨員的流血犧牲,如果沒有先輩們出生入死的艱苦奮斗,小孫女這一輩哪會過上這么幸福快樂無憂無慮的生活!</p><p class="ql-block">我和孫女走出了黨史展覽館,孫女一改平時嘰嘰喳喳的習慣,有好一陣不愛講話,我關切地問她,你怎么了?小孫女停頓了一下告訴我說:我想太爺爺了。聽到孫女的這句話險些讓我潸然淚下,我強忍著含在眼中的淚水,一把摟住她的肩膀,一起迎著嬌艷的太陽向著前方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