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榆樹里的故事

一片祥云

{上篇} 　　在東營市東營區(qū)西范村，我老伴的二舅家，有一棵四十八歲樹齡的大榆村，今年春天，二舅家的二個表弟聯(lián)手努力，把它從西范村移植到了在青島市工作的二表弟家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扎根生長的枝繁葉茂，很是喜人。這是中秋節(jié)前兩個表弟弟來看我時告訴我的，還給我發(fā)了圖片，我聽了看了很是高興，從榆樹中我想起了許多難忘的故事。 (一)榆樹的由來生長和移栽 　　一、榆樹的由來 　　我在和大表弟交談中得知，這棵榆樹是一九七五年他十一歲時栽上的。這年春天，他去坡里挖野萊，看見路邊有棵小榆樹苗，便用鐮刀把它挖出來，放在提籃里帶回家，找來鐵锨，選了個地方，用力挖了個坑，栽上這棵小樹苗。三個表弟天天看望這棵小樹，給它澆水、培土、拿蟲子，不久后小樹長出了新葉，活啦！兄弟們很高興，很愛護它。 栽到院子里的小榆樹。(圖片作者自畫) 二，榆樹和弟弟們一起成長 　　小榆樹一年又一年的生長著，漸漸成了大樹。二舅家共有六個孩子，表妹表弟們也逐漸長大，三個表妹排行在三個表弟之前，姐姐們都長大出嫁了，三個弟弟也都陸續(xù)長大外出上學讀書。只有這棵榆樹挺撥的長在院子里，陪伴著二舅和二妗子倆位老人，每到春天二舅總從榆樹上采些榆錢、榆葉下來，餾巴拉、蒸菜窩窩，烙咸食，既改變口味又節(jié)省糧食，還時常分給左鄰右舍共享春味。小榆樹長成大樹，越長越旺，弟弟們也逐漸學業(yè)有成，逐漸步入社會開始工作了，可二舅家住的房子，是居住多年的老房子，現(xiàn)在房頂有了裂縫，成了危房，表弟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大表弟把從微薄的津貼(每月幾元錢)中攢出的一千二百元錢拿回家，三個姐姐也從生活中各自積出幾百元錢，分別湊上，共三千元。在離老家不遠處，買了個院子，里面有五間北屋，雖然房子不新，可都牢固，他們選在節(jié)假日，表弟們回家和姐姐們一起整理打掃干凈，將父母搬了進去，老人家安全了，姐妹兄弟也都安心了，后來弟兄們又回家在北屋西頭接蓋上一間，又蓋上二間東屋，年上節(jié)上兄弟們帶上家人回家看望老人也能住的下了。舊院里大榆樹依然旺盛的生長，所以二舅一直保留著這個院子和這棵榆樹，給孩子們留個念想，看見榆樹就想起栽樹的孩子們，盼望他們一起健康成長！ 三、移栽榆樹想法的產(chǎn)生 　　四十八年過去了，榆樹陪伴著三位兄弟一起成長，陪著二位老人度過了幾十個春夏秋冬，表弟們成人成才，分別在東營、青島、沈陽安家了，二舅、二妗子也先后離世，就剩下這棵榆樹守著老家。今年西范村要整體拆遷，村里通知了表弟們，大表弟和二表弟商量著回村看看，三表弟離家遠沒回來，他兄弟倆進村子里看到村子里的房子、院墻、門樓絕大部分推倒了，腳下沒了正路，兄弟倆人遠遠看見了那棵等待他們的大榆樹，低垂著枝葉，樹葉及枝桿上落上了厚厚的塵土，失去了原來的光彩，像是在哭訴和祈求：我的伙們都被伐倒了，留下我吧，陪你們一起成長！兄弟倆商量道：這棵樹陪了我們四十多年，長的還這么旺，就這么砍了它太可惜，太不舍得了。咱得把這棵榆樹留下，這也是老家的像征，是老人家留下的一個念想，二弟在青島居住，有個小院子。便產(chǎn)生了將榆樹移栽青島的念頭。 移植這么大的樹不是個小工程，去青島路途遠，當?shù)匚飿I(yè)讓不讓栽？怎么個出法？如何運去？一系列問題擺在面前。大表弟沉思了一下說：“樹的出和運送算我的，我要把我親手栽的這棵樹，再親自送它去青島，看著它安新家”。二弟說：“好，栽算我的，養(yǎng)護算我的”。這樣二人訂了個雙休日，然后各自去忙。四、移栽大榆樹 二表弟回到青島，找到他居住的小區(qū)物業(yè)負責人，說明情況，征求意見，物業(yè)的同志們都很支持，說：“好事啊，咱小區(qū)還真沒有這么大的榆樹，移來也給咱小區(qū)增加一道景觀，我們出人刨坑，找吊車，找人栽?！倍芤宦牳吲d極了，連聲說：謝謝！費用我負擔”。這樣青島方面敲定了。二弟馬上給大哥打電話，說明情況，大表弟便找了老家的園林負責人說明要移榆樹的想法，請求幫忙，園林的同志們也非常支持，負責人說：“保護樹木花草是我們的責任，移栽樹木是我們的專業(yè)，這個忙我們幫，出人，出機械”。大表弟深表感謝，說：“謝謝了，人員，機械等等一切費用我負擔”。這頭也搞定了，于是兄弟二人訂二月二十五日(農(nóng)歷二月初六)周六動工。這天風和日麗，青島和東營市西范村一起忙活起來，老家這邊園林上一早便派來挖土機，大吊車拉樹運輸車，還有技術(shù)人員和好幾個園工，順利的把四十八歲的大榆樹挖了出來，并用草繩等捆綁好根球，用電鋸軋去大樹枝，吊到運樹專用大拖車上，大表弟親自護送，這樣，上午八點半許運樹車駛進通往青島的國道上。 在待移的榆樹上燃放一支辭行鞭。 順利挖出的大榆樹裝上拖車。 　　青島這邊二弟在小區(qū)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已挖好坑，開來吊車和工作人員一起等候大榆樹的到來，近中午大榆樹運進了青島市二弟居住的小區(qū)，大吊車把大樹吊起來，慢慢輕落接近進坑時，工作人員拆去繩帶，把大樹選好方向安放正當后輕輕放下，把土填進大坑，夯實之后，灌足了水，這樣東營市西范村的大榆樹，安然的落戶海濱之城，開始了生命的另一個里程碑。 大榆樹安然落住在青島市。 五、榆樹生根發(fā)芽 　　二表弟每天起床先去看那大榆樹，澆澆水、培培土、繞著大樹轉(zhuǎn)幾圈、遠瞅瞅、近看看，出新芽了沒有？一個月過去了，大榆樹長出了一樹新芽，再過幾天樹上放綠了，還往外躥新枝條，榆樹又郁郁蔥蔥啦。 大表弟也常掛念他的朋友大榆樹，從二弟信息中得知大榆樹成活了，長出了新的枝條，并且枝繁葉茂。大表弟駕車去了青島二弟家，看望大榆樹和在青島的親人們，車駛進二弟小區(qū)，大表弟就停下車，遠遠望見大榆樹在向他招手，他下車疾步走到樹下，摸摸樹皮，拍拍樹桿，抬頭上望，舊貌換新顏，往日老家的伙伴大榆樹，在新家生長的更加生氣勃勃，樹干更挺拔，樹枝四展，枝條上掛滿了厚厚的綠葉，在微風陪伴下，向老友致意，用力擁抱著新的未來！ 移栽到青島一月后的大榆樹。 移栽到青島夏天的大榆樹。 {下篇} (二)大榆樹引出的回想 說起大榆樹引起了我許多的回想一，未曾見面親如故 我的老伴李守本是牛莊區(qū)后邵村，他六虛歲時，母親因割麥子中暑而亡，沒娘的孩子姥姥疼，便叫大他八歲的二舅接到西范村和姥姥一起住，姥姥家有二個舅舅一個姨，大舅娶妻分出去住了，姨母出嫁了，老爺已去世，守夲就和姥姥二舅住在一起，姨母?；啬锛覟橥馍麅嚎p逢連連，做棉褲祆。在家里姥姥寵著，出門二舅領著護著，誰也不敢欺負這個沒娘的孩子，所以，守夲和姥姥、二舅、姨母關(guān)系非常親密。后來姥姥去世了，二舅也成家了，十歲時父親接他回夲村上小學，大爺叔叔們攢個錢給他買課本、學習用品，后來上初中，讀高中也是舅姨大爺叔叔們幫他出學費，書費飯費，一九六一年春節(jié)前夕，我和他結(jié)婚成家，家安在廣饒縣城，婚后他常常給我講這些人和事，所以這些親人我還沒有見到并不感陌生，而感覺十分親熱可敬！ 二，第一次回老家 我們結(jié)婚的笫二個年頭，春節(jié)剛過，守夲用自行車帶著我回到牛莊區(qū)后邵村，先去看父親及大爺叔嬸們，給他們留下點吃的和微薄禮品，然后就帶著我去了西范村看望兩個舅和兩個妗子，先到大舅家看望，我們和二位老人說了會話，留點禮品，便去二舅家，記得一個小胡同朝西的一個門樓，進去一個小院子，有二間低矮的北屋，用谷桔麻繩綁的風門子，半人高，上邊空著。進去門西邊炕上鋪著舊葦??，二床舊被褥卷在上邊，炕頭上坐著二妗子，炕沿上坐著二舅，表妹們過了年去走親戚家了，見外甥兒領著媳婦來了，老人家喜出望外，叫我們快坐下，我們坐在炕沿上，我抬頭看，屋梁上頂一根柱子，穿過炕入地，為了加固房屋而立，炕前有個爐灶，盤著大鐵鍋，和炕連著，中間隔著柵欄子。灶門前有個草蹲子，坐著燒火用的。二舅趕忙點火燒水，掀開鍋蓋舀兩瓢水添上，我趁添水的時間，趕忙坐在草蹲子上燒火，這活在娘家常干，二舅不讓我這新媳婦燒，我一定要燒，我說：“二舅，我會燒，你去和守夲說說話吧”，不一會我就把水燒開了，二舅一人給我們舀上一大碗熱水，屋里見了煙火也暖和了，我們邊喝邊聊，十分開心溫暖。一會二舅和二妗子張落著做午飯，我還是趕忙燒火，二妗子在大鍋里餾上大錈子，黏糕，用雞蛋煎好的魚。二舅在爐灶傍，用磚支起個小鐵鍋，做了個蔥花炒雞蛋，一會把大鍋中餾的食品拿出來，又燉了一大鍋白菜豆付粉條，二妗子一人給盛上一大碗，二妗子爬上坑，也叫我爬上去坐她身邊，二舅把小坑桌放上，他和守夲對坐兩旁，我們邊吃邊啦家常，雖然飯很平常，那個年代卻是老人家最精心的招待，他們自已舍不得吃，我們吃的很舒心，很高興！ 日西時分，守本又帶我去了張家店村姨母家，姨父母第一次見到外甥媳婦來了，同樣高興無比，拿出最好的飯菜招待我，晚上姨母從柜子里拿出她親手紡織親手縫制的被褥，在坑頭上挨著她給我倆一人伸了個被窩，晚上睡進去熱乎乎的很舒服，和姨父母啦家常到深夜，次日坐自行車返回，一路上，那一張張和藹可親的臉龐，那質(zhì)樸可敬的身影不斷浮現(xiàn)在臉前，純樸善良的品質(zhì)滋潤著我的身心。 　　三、聽二舅說‘理’ 后來表弟們學習都很努力，先后考上廣饒第一中學上高中，二舅時常送表弟弟們上學或來看望他們，送點糧票和生活費，每次來就住到我家，晚上燈下，常和我啦家常，我的閨女名字叫長虹，二舅就叫我長虹她媽。有一次他和我說：“長虹她媽我和你說，最近你大舅不理我了，為你弟弟們上學，俺弟兄倆鬧翻了，你大舅數(shù)落我，孩子長大了，不叫他和你干活種樁稼，不教他學點營生，叫他們念的什么書，能吃還是能喝？！在村里上個聯(lián)中，認的自已名字，能寫寫算算就不錯了，還叫他去城里念高中，你有多少錢供給他們？你還有多少勁干活撐著乜個家？我說：“咱小時候家里窮，也沒學校，沒撈著上學讀書，一輩子睜眼瞎，啥事也不懂，糊里糊涂過日子，現(xiàn)在孩子們趕上好時候，有了學校，能念書，我為啥不叫他們上，沒錢我砸鍋賣鐵，我東湊西借也叫他們上，不能叫他們和咱一樣窮在家里，累在地里，再糊涂一輩子”?！伴L虹她媽你說是這個理呀吧”。我說：“二舅你說的很對，做的很好，不管多么困難，也要讓弟弟們上學讀書，我就是個例子，俺村里和我一樣大的女孩子有七、八個，老人家都不讓她們出來上學，說女孩子上學沒用，早晚找個婆家嫁了，就我母親千方百計叫我上學，我考上初中，考上師范，當了一名教師，做著自己愿意干的工作，雖算不上很好，但總比她們在家圍著三臺轉(zhuǎn)，地里來地里去，燒火辦飯拉孩子強，我十分感謝我的母親”。我又對二舅說：“弟弟們在這上學，你就放心，我雖幫不上大忙，弟弟們星期禮拜天來我這吃頓飯，洗洗衣服沒問題，有什么事，我倆可以幫襯著”。二舅說：“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不嫌二舅窮，他們在這我很放心”。我說：“二舅，我也是窮孩子出身，逃過荒要過飯，咱都一樣”！ 四，榜樣的力量 精打細算勤勞艱苦過日子的二舅是我的榜樣！他教我堅強給我力量。 有一次二舅又和我啦呱：“長虹她媽，我給你啦啦我去割荊條的事”，我說“好哇”。二舅說：“去年(大約一九八四年)秋后，近坡里柴草拾干凈了，家里柴火也就還能燒四、五天，我就琢磨著去墾利洼割點荊條燒，晚上我和你二妗子說，明天我去墾利洼割荊條去，我走的早，你甭管我。第二天天不亮我就起來熱了點飯吃了，拿上兩根繩子，帶上早磨好的鐮刀，帶上二個餅達子，一瓦罐子水，拿上我那旱煙袋，推著小車去向墾利洼，去時空車走的快，五十多里路，東南晌子就到了，一看見一蓬茸一蓬茸的荊條，忘了累，喝了口水就下手了，不一會割了好幾大堆，這才覺著又累又餓，找個土堆坐下啃起餅子來，喝了點水，抽了一袋煙，就忙著裝車，裝了滿滿一車子，用繩子綁好，天剛過中午，我就往回趕，累了就住下歇歇，喝口水，抽袋煙，繼續(xù)往家趕，過來東營就傍黑天了，緊走慢走，天黑下來，摸黑又走了一陣子，逐漸看見有火光了，噢！到牛莊啦，快到家了，走到牛莊，有個賣蒸包的，我向人家要碗水喝，帶的那水喝光了，那老板不錯，給了碗熱乎水，喝完我坐在路邊抽煙，老板過來問，你這是干啥去來？我道，我這不是去割柴火來嗎。老板近前一看，一車子荊條，順頭順縷的，問二舅，你賣嗎？二舅說不賣，自已燒。老板說給你八塊錢賣給我吧，二舅說不賣，那人又說給你十塊賣了吧！二舅開始盤算，十元錢那時可買十來斤高糧，再買幾斤棒子，再買上袋子糠，摻上點菜，一家人能糊弄十天半月的。家里柴火能燒三、四天，我再去割一趟，耽誤不了家里燒火做飯，決定十元錢把那車子荊條賣了?？罩嚮氐郊?，你二妗子還在家等著。見我回來了說：“你回來了俺可放心了，急煞俺啦”。二舅把割及賣荊條的事說給二妗子聽，二妗說：“不要命了，還去割，鍋里給你蓋著湯和干糧，快吃點歇著吧”。聽了二舅的講述，他那吃苦耐勞，不怕困難，精打細算的精神很讓我感動，他的身影頓時在我面前更加高大，這就是偏僻農(nóng)村中一個老農(nóng)民，靠著他布滿老繭的勤勞雙手，靠著他堅硬的雙肩，靠著不屈不撓的精神，養(yǎng)育了六個兒女，照顧著身體欠佳的老伴，向前，向前，再向前！永不言敗！他的精神鼓舞著我，給了我堅強，給了我力量，使我在后來工作的路上，堅強勇敢扎實苦干，在生活中戰(zhàn)勝種種坎坷與困難，向前，向前，再向前！ 　　二舅心地善良，忠厚為人。為孩子們上學之事老弟兄兩鬧了別扭，老大哥思想頑固很久不理他，不和他來往，但他還是待段時間去看望老哥老嫂，老哥病了，他常買上老哥愛吃的東西去看他，老哥終于被感動，臨終前緊緊拉著他手不放，大哥的后世都是他張羅著孩子們安置的，村里人人稱贊。大哥去世后，剩下老嫂子一人住在一個破院破屋里，大兒子在外邊工作，隔她遠，小兒子蓋了新房搬到新村住了，相隔一里路遠，種著好幾畝地，忙的很，顧不上她，每天中午給她送點干糧和半碗菜去。大妗子，眼睛不好，剛剛通路，干啥都不方便，二舅便每天中午做好菜先給老嫂子送過點去，包個水餃烙個菜餅、烙點咸食也給她送去，老嫂子感激不盡。 二舅是個閑不住的人，他心靈手巧，即便年過七旬，地已交給女兒們種了，自已也不閑著，喂養(yǎng)了一頭小毛驢和一匹小馬子，春天坡里長出青草，二舅就讓小驢拉上地排車，他坐上趕著，車后邊拴上小馬子，一起出發(fā)，到溝邊草密的地方，讓小驢小馬啃青草，他就拿著鐮刀割草、挖菜拾柴伙，他還在溝邊，灣崖，老院子里點種上綠豆、長莛高糧，雪里紅萊，種上冬瓜、南瓜等等。還把叢生柳條割回家，一部分擼去外皮，把白、綠柳條編成小籃子、小簸籮、小墊子送給我和弟弟妹妹們，秋天我們?nèi)タ赐?，總是滿載而歸，新鮮的綠豆，二舅親手用長筳桿穿的蓋墊、縛的炊帚。還有冬瓜、南瓜雪里紅菜。我們再去姨母家?guī)弦棠妇艏氝x的紅棗，還有土雞蛋。 這是二舅制作的蓋墊至今我還用著，幾十年了。 同上。 二舅送我的小簸籮至今存用。 五，精神的傳承，品質(zhì)的延續(xù) 二舅勤勞樸實、堅韌不拔、自強不息、與人為善的優(yōu)良品質(zhì)，潛移默化地傳給了他的下一代。 他三個女兒排行在前，因為年代和生活條件所限，都沒能上學讀書，但都非常懂事，勤勞簡樸，心地善良，先是幫著父母拉把弟弟們，出嫁安家后也隔三差五的回來幫助照顧二位老人，縫補漿洗，秋上麥上，耕耩鋤割，打場晾曬，都回來幫老人家干活，三個弟弟上學讀書，學業(yè)有成，除了父母持之以恒地供養(yǎng)外，三個姐姐的幫助支持也功不可沒。 三個表弟也深知自已的學習機會來之不易，都非常的刻苦努力，在學校都是品學兼優(yōu)的好學生，深受老師的喜愛，得到同學的好評。 大表弟從小學到初中都是優(yōu)等生，在高中學習更加刻苦努力，品質(zhì)優(yōu)良，在高中二年級選招飛行員中脫穎而出，考上了空軍學校，成為一名光榮的空軍飛行學員、飛行員，在部隊刻苦訓練，善始善終完成學業(yè)和飛行任務，成績優(yōu)秀且多次立功，后來成為教官，升職為領導干部。他的勤奮工作，忠實為人，敢擔當，有責任心的優(yōu)秀品質(zhì)，不僅得到領導的信任和贊揚，還收獲了美好的愛情，生長在城市且家庭條件比較好、中等專業(yè)生、優(yōu)秀護士薛炎焱不嫌其老家在農(nóng)村而且貧困，與他結(jié)為百年好和，結(jié)婚沒向婆家要一分錢的財禮，婚后兩人十分恩愛，生一男孩十分優(yōu)秀。 二00八年轉(zhuǎn)業(yè)地方，為了照顧老人，大表弟轉(zhuǎn)業(yè)回東營工作。弟媳婦為了照顧年邁的公婆，她毅然放棄大城市生活，跟隨丈夫回到東營來安家落戶，婆母去世后，她把公公爹接到身邊，悉心照顧，養(yǎng)老送終。大表弟對我說：“你二舅和我說了三件事，我始終不忘，努力兌現(xiàn)。1、咱這樣的人家生存下來多虧共產(chǎn)黨毛主席，永遠不要忘本。2、你將來過好了，你吃上肉要叫你二個弟弟喝上湯啊。3、你表嫂不怕咱家窮！你有時間多去看望她?！彼晕也还茏叩侥睦铮墒裁垂ぷ?，我不忘黨的恩情，牢記黨的教導，全心全意作好黨交給的任務；時刻不忘老人家的囑托，帶好兩個弟弟，督促他們學習，幫他們成家立業(yè)，不僅讓他們喝上湯還要吃上肉；永遠記住老嫂子你和我表哥的好處，知恩圖報，常來看看你十分應該。他說到做到，可為楷模，我為他感動，給他點贊！ 二表弟長的英俊，為人忠厚，從小學習努力，以優(yōu)異成績考上廣饒一中讀高中，學習用功，成績優(yōu)秀，考到了重慶建筑學院(現(xiàn)在的重慶大學)，畢業(yè)后分配到東營中建八局工作，后調(diào)往青島中建八局工作，現(xiàn)在成為高級工程師，走上了領導崗位。他勤勞善良的品德、吃苦耐勞的精神，得到了同單位的姑娘八十年代上海財經(jīng)大學本科生尹秀萍的好感，二人結(jié)為夫妻，尹秀萍學習成績可為女中學霸，艷壓群芳，工作成績突出可為一代巾幗英雄，秀萍品質(zhì)高尚，對待貧困的公婆從不嫌棄，十分尊敬孝順，2006年二妗子得病，二弟和弟妹立馬把老人接去青島，住進好的醫(yī)院，檢查治療，悉心照顧。二弟兩個有個活潑可愛的兒子，出條的非常優(yōu)秀。 三表弟以二個哥哥為榜樣，學習努力，為人實在。高中畢業(yè)光榮入伍，在部隊刻苦訓練，多次立功，訓練之余努力學習文化，考入軍校，在部隊工作認真，現(xiàn)轉(zhuǎn)到地方地工作，成績突出，事業(yè)愛情雙豐收，娶了碩士畢業(yè)生法官為妻子，有一可愛兒子，今年順利考上大學。 三個表弟成家立業(yè)后都不忘記姐姐們的幫助，用各種方式，盡自已所能回報姐姐們，回報老哥老嫂。 六，感謝。 我老伴六歲沒娘，在姥姥家生活，受到二舅和姨母的保護撫養(yǎng)，他長大成人后，常去看看幫助關(guān)愛他的親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作為我，陪著他感恩親人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只可惜我們做的很不夠?？杀淼苊脗儌€個不忘我們，我老伴得病他們多次出錢幫助治療，老伴病故他們出錢幫助了理后事，老伴去世多年了，他們對我這個老嫂子念念不忘，時常帶著錢及豐厚的禮品來看望我，使我既感到無比溫暖，讓我們兄弟姐攜手并肩，共同學習傳承老一輩的優(yōu)良品質(zhì)，使我們的情意像大榆樹一樣根深葉茂，四季長青。 大表弟在空軍時的留影！ 二00一年老伴和他的二舅合影！ 老伴的二妗子。(2001年) 我與老伴姨母的合影。(2001年) 我與二妗子的合影。(2001年) 我同老伴與二舅，二妗子，姨母的合影！(2001年) 一九九二年大表弟一家二表弟夫婦及三表來我家時合影！ 二表弟二00五年邀請我們一家去青島遊覽并為其表哥守夲過七十歲生日時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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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榆樹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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