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出版社的小H老師是一個相交多年的90后小朋友,單位是ZF背景的行業(yè)主流出版社,名校碩士有學識,性格可咸可甜,談工作沉穩(wěn)有親和力,私下聚可愛又有趣。最重要的是靠譜,能幫忙的事情總是盡心盡力。深得一票“沉浮”行業(yè)多年的中老年喜愛,包括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之所以強調“沉浮”,而且把沉字放前面,是因為我和小H老師工作圈交集的部分人,確實是沉的多,浮的少。這個行業(yè)就像娛樂圈兒,無論是知識結構、就業(yè)、拉投資,甚至混圈子,年紀都是個重要指標。一過了4字頭,就像瀕臨退休的老干部,混跡到一票青年才俊中,那感覺確實有點虐。</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圖片來自網絡,如侵權聯(lián)系即刪</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小H身邊的中年不少是這個情況,沒太多施展的空間了,就有時間寫字了,不管有貨沒貨總想把自己職業(yè)或者專業(yè)的積累沉淀一下,出書就成了另外一種成就感的出口。當然也有懶得字都不愿意寫,沒事約小H就是閑聊談養(yǎng)生的也有,像我這樣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前些日子聚,聊起了一些工作生活有交集的人和事。小H幫其中幾位出了一些書,這些書的價值怎么說呢……。即使由像H老師供職的大社出版,有個別的基本上也是以囤積為主,大概率就是出版社“自費書”的那個范疇,但小H總是盡力想辦法做到選題里,不至于讓這些本身收入就不再有競爭力的老干部雪上加霜。因為這個原因,小H還被拉進了一個群,里面活躍的都是長輩級的。(像我這種不愛寫字,又沒有什么資源可利用的懶人連被拉進群的機會都沒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之前見面,小H曾經比較含蓄地提過,個別老師知識結構確實是有點過時了,而且也聽不進修改意見,導致自己能幫忙的門檻有點高。這次聊起就比較直接了當了,說自己想退群了,就是負能量有點多,問題大多要歸咎于外部環(huán)境,固執(zhí)已見??粗老師少見的皺眉頭,心疼之余略有點不好意思,我們這年長的人沒給人家年青人的工作生活帶來什么有益的東西,反而要給人家添麻煩,確實感覺有點臊。</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圖片來自網絡,如侵權聯(lián)系即刪</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就在我以陪笑倒茶掩飾尷尬時,小朋友欲言又止地說了件不久前跟一位大叔級老朋友見面的事情:“怎么說呢,不能說是不好或者不對,就是覺得沒必要”。故事的情節(jié)比較簡單,就是兩人約了個飯,席間小H看到其中一個小器皿比較有特色,且他們年輕人平時混跡的地方好多有特色的東西是可以帶走的,便順口問了下可否帶走,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這事也就過了。但過了幾日,就在小H已經忘了這個事情的時候,收到了那位老朋友的快遞——其中就是小H席間問了一嘴的那個小玩藝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為他們共同的朋友,我一時竟不知從何說起。作為一個把邊界感當作自己為人處事重要信條的人,一個重視邊界感的人,這個確實也在我能認可的范圍之外。也曾經有過不舒服的體驗?;蛟S大家對為人處事的理解各不相同,但是有些方式確實適用于比較特定的關系,比較特定的年齡段,或者是同性之間。而在特定關系之外太過細膩的表達,就會讓人覺得不合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即使如小H這般有修養(yǎng)的年輕人,也會皺著眉頭,含蓄地說上一句:我確實覺得沒有必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