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今年閏二月,六月己是盛夏,若萍上班的廠里活又到了最淡的季節(jié),連續(xù)好幾天活接不上了。若萍也趁著不忙的空回家了,準確的說是她的娘家。因為自離婚以后她一直如浮萍飄絮一般的流浪在外。寄居在她朋友的汽修廠沿街摟里。雖然女房東朋友幾年來對她親如姐妹,倍加照顧,但她依然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特別是當她女兒和兒子都去我她的時候,那感覺更是強烈。和她同租一樓的大都是來自周邊縣區(qū)的打工人,一般都是一家一間房,側所共用。極其簡單又極其擁擠的感覺,特別是遇到節(jié)假,都休班呆在所謂的家里,洗衣啥的亂極了。真是人生無常一點也不假,從前的若萍估計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她會離開了傾其半生心血與青春用心與愛所健的家,到朋友家租房居住,而且所租房子就在她村邊上。然而造化弄人,經歷己讓若萍學會了接受現(xiàn)實的一切。</p><p class="ql-block"> 也許若萍從來喜歡溫暖的家,所以她盡量的把出租房收拾的家差不多,然而盡管如此終難溫暖她那顆沒有歸屬感的心。每逢過年租客都回家了,面對空蕩的走廊,都會讓她有無盡的傷感與失落 所以今年她妹村上分環(huán)建房,若萍終于傾其所有然后又借了一大部分終于買了一套小平方的房子。買房所欠的債對若萍來說可謂是巨債了,然而若萍卻沒有感到太大的壓力,也許是借錢給她的都是理解與心疼她的人,知她的為人,也懂她的不易,所以才敢借錢給她,也許是多年的漂泊終于要結束,心靈有了根本的歸屬感。</p><p class="ql-block"> 這不若萍正好趁廠里不忙回家收拾準備裝修房子了。早上飯還沒吃她就騎電瓶車去了離家三十里遠的裝修市場,訂了些裝修用的東西。</p><p class="ql-block"> 六月天氣,風雨總是來的沒有商量,天剛還烈日高照,好似幾分鐘烏云密布,天馬上就要下雨了。若萍便匆忙往家趕,因為她旱上出門時匆忙也沒帶雨衣。然而她騎車的速度哪有雨來的速度快呢,沒走幾里地雨就把她淋濕了,大風吹著斜雨打在若萍的臉上和胳膊上其實很疼的感覺,偶爾還有冰雹落下,若萍慶幸還好帶了 頭盔。雨沒有瞬間停下的意思,若萍也沒有停下躲雨的意思,因為她知道家里年邁的父母肯定擔心壞了。因為剛往回走時女兒就打電話說姥姥姥爺催著趕緊回了。所以她顧不得躲雨,她只想早點回家,哪怕早一分鐘也好,至少父母就少擔心一些,因為她深知從離婚后二老為了操碎了心,惦記她在外流浪沒有家,惦記她曾經孤身一人沒人疼,惦記她想兒子時會傷心失落,心疼她為了攢錢買房舍不得吃喝。</p><p class="ql-block"> 想到這些若萍突然控制不了內心壓抑多年的委屈哭了,甚至她都哭出了聲,只是被風雨聲給淹沒了。她邊趕路邊痛哭,她感恩這場風雨的遮掩,讓她曾多少次在遭遇委屈與痛苦時無處釋放渲泄,感覺諾大的世界居然沒有她痛訴的那的一個小小角落,今天終于可以了,雨水與淚水起一起混淆,量誰也分不清她臉上流下的是淚水還是雨水,連同她所經歷的所有苦痛,估計只有雨知道吧。雨聲嘩嘩的很響還和著風聲,也足夠掩蓋住若萍的哭聲了,何況雨那么大,也沒有行人,只有過往的車輛。風聲,雨水,車聲主宰了此時的世界。若萍的淚終于可以肆無忌憚的宣泄了,一路的雨沒有停,路邊站牌下有人在避雨,但若萍絲豪沒有停下的意思,她要淋雨到家,她要旱讓父母放心,她也要讓這場難得的風雨掩蓋她逆流成河的淚,她也渴望這場風雨能帶走她所經歷的所有的痛苦乃至從前的一切記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漂萍</p><p class="ql-block">無根隨波非逢源?</p><p class="ql-block">自渡東西與北南?</p><p class="ql-block">雨打浮沉不由己</p><p class="ql-block">風吹散去難周全</p><p class="ql-bloc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