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今年暑假,女兒帶兩個孩子去美國研學(xué),把孩子們送去營地后,她自己跑去靶場打槍,這可是行程中沒有安排的。沒想到,從小就不喜歡這類“男孩子游戲”的女兒居然心血來潮去打槍,更讓我驚訝的是,從未摸過槍的她第一次打槍居然還取得了優(yōu)秀的成績。我夸她槍法不錯,她則戲稱是遺傳基因。想想也是,我們家上兩代人都曾經(jīng)穿過軍裝拿過槍,而到了第四代,兩個外孫更是從小就喜歡擺弄槍械,似乎還真有遺傳基因在起作用??</p> <p class="ql-block">▼女兒第一次打槍,基本上都打在9環(huán)之內(nèi)。</p> <p class="ql-block">▼這是女兒十個月大時“擺拍”的一張照片,也是她小時候僅有的一張拿槍的照片。有朋友說看上去像是在彈吉他??</p> <p class="ql-block">女兒再次拿槍照相是37年后了。今年國慶,她們學(xué)校舉行升旗儀式,女兒被選為護旗手,手持九五式自動步槍護衛(wèi)國旗。</p> <p class="ql-block">國旗護衛(wèi)隊隊行進中。</p> <p class="ql-block">說到遺傳基因,還要從老父親說起。他15歲參加新四軍,因為有一定的文化基礎(chǔ)(初中生),先后在支隊、縱隊、野司機關(guān)工作。由于工作性質(zhì)關(guān)系很少用槍。翻遍了老照片,只找到一張父親配槍的照片。這是上海解放不久,父親在上海軍管會工作期間拍的。</p> <p class="ql-block">1961年,父親從南京軍區(qū)司令部調(diào)到徽州軍分區(qū)。那是三年“自然災(zāi)害”時期,社會治安不是太好,偶爾還有攔路搶劫的事發(fā)生。有一段時間,母親經(jīng)常晚上去郊外的黎陽公社開會,父親總是帶上手槍陪同她一起去。</p> <p class="ql-block">從我記事起,父親的配槍就是下面這款54式手槍。他平時都把槍鎖在辦公室的文件柜里,從不拿回家。主要是擔(dān)心我們弟兄三個玩弄槍會出危險。1967年休寧縣發(fā)生“8?15”搶槍事件,一群造反派沖進縣人武部,砸開武器庫,把槍支彈藥席卷而空。這幫人還挨家挨戶搜查。父親藏在廚房屋頂瓦片下的槍被搜出。有的干部把槍藏在公共廁所的墻壁里也被造反派找到。事后我一直抱怨父親,為什么不把槍交給我來藏,我會像電影里小嘎子那樣,把槍藏在老鴰窩里讓他們找不到。</p> <p class="ql-block">我是在部隊大院長大的,環(huán)境的熏陶,加上男孩的秉性,從小就喜歡槍。那時候條件差,只能用黃泥巴或木板做槍,再涂上墨汁。但更多的時候就直接拿一根木棍當槍,小伙伴們你攻我防,嘴巴里還不停發(fā)出“嗒嗒嗒”的槍聲來烘托氣氛,玩得不亦樂乎。</p> <p class="ql-block">我第一次打真槍是11歲。那年暑假,軍區(qū)后勤部給徽州軍分區(qū)送服裝,空車返回,我就搭便車去南京玩。那是我第一次獨自出遠門。母親給了我10元錢做盤纏。到了南京,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新街口,在中央商場買了一把塑料手槍。是那種壓模的手槍,形狀、紋路很逼真,比之前玩的泥巴槍、木頭槍強多了!</p><p class="ql-block">在南京期間,正巧軍區(qū)司令部大院的孩子去靶場打靶,他們也邀我一起去。那天是小口徑步槍臥姿射擊,有部隊戰(zhàn)士指導(dǎo)我們?nèi)绾紊鋼簟P】趶讲綐尯笞苄?,我第一次打槍,居然沒有一發(fā)脫靶。</p> <p class="ql-block">童年時我們不僅玩槍,還自己造槍。1967年、1968年是文革鬧派性、鬧武斗最厲害的時候,孩子們也深受影響。昔日親密無間的小伙伴分成兩派(當?shù)胤窖苑Q為“分邊”),一邊以張文毅為首,成員大都是縣委大院、公安局大院和武裝部大院的子弟,人數(shù)眾多。另一派邊以郭抗美為首,以交通局大院(駐地被稱為“雞子殼”)子弟為骨干,再加上少數(shù)像我這樣從其他大院分化出來的。我們這一邊勢單力薄,每次沖突都處于下風(fēng)。有一次在武裝部西邊圍墻下雙方又發(fā)生沖突。對方打頭陣的是身高體壯的王志英(外號“胖子”)。對陣結(jié)果是我們這邊吃了虧。事后抗美說,我們?nèi)松俑悴贿^他們,手里要有武器才行。大伙都贊同,說<span style="font-size:18px;">“沒有槍沒有炮,咱們就自己造”!</span></p><p class="ql-block">抗美當年也不過十五六歲,是我們這幫孩子的頭兒。他心靈手巧,找來木頭、廢舊鋼管做好槍身。子彈的工藝比較復(fù)雜,首先在子彈殼里灌上火藥,再把牙膏皮融化后,倒入黃泥做的模子,冷卻后做成的子彈頭。子彈發(fā)射用要有底抗美從商場買來發(fā)令槍用的火炮紙,揭開表層,取下里面黃色的火藥貼在子彈殼的屁股上就成了。槍和子彈都有了,我們就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試槍,三米開外能把老南瓜打出一個洞,威力還蠻大的。不過,這把槍并沒有實際使用過,只有一次與對方“談判”時,帶上它壯膽。</p><p class="ql-block">到了1968年下半年,形勢逐漸穩(wěn)定,中小學(xué)也先后復(fù)課,于是我們這幫人都做鳥獸散了。</p> <p class="ql-block">這是當年我(右下)與張文毅(后排左一)等發(fā)小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郭抗美,1970年冬入伍。先后在岱山守備區(qū)汽車連、槍械修理所工作。</p> <p class="ql-block">1970年冬天我應(yīng)征入伍,來到岱山守備區(qū)無線電連。我們連是通信分隊,按照“林副統(tǒng)帥”關(guān)于“射擊是通信分隊的副業(yè)”的指示,一年僅安排一次射擊訓(xùn)練,時間在十天左右。其余時間則按照各自專業(yè),分別開展報務(wù)、話務(wù)、機務(wù)、標圖等訓(xùn)練。</p> <p class="ql-block">所謂射擊訓(xùn)練就是“瞄靶”,大家并排趴在冰冷的水庫壩頂,對著百米開外的胸環(huán)靶反復(fù)做瞄準-擊發(fā)的練習(xí)。岱山島的冬季雖然氣溫很少低于零度,但是呼嘯的海風(fēng)不停地從袖口、褲腳管鉆進身體內(nèi),不一會身體就凍麻木了。那滋味兒很不好受。</p> <p class="ql-block">后來陳國金戰(zhàn)友參加守備區(qū)組織的骨干集訓(xùn),回來后教大家練習(xí)“四點瞄準”(就是用靶紙檢測瞄準點),訓(xùn)練改在室內(nèi)進行,于是情況就好多了。射擊訓(xùn)練結(jié)束時,連里會安排一次實彈射擊(有時是實彈射擊+手榴彈實彈投擲)。</p> <p class="ql-block">陳國金,1969年冬天從江陰入伍。曾任無線電連報務(wù)員、接力繼站站長、無線電連連長。上圖是我和陳國金(后排左一)等戰(zhàn)友在守備區(qū)司令部大院內(nèi)合影。</p> <p class="ql-block">▼我當新兵時,上軍事課的課堂筆記</p> <p class="ql-block">▼入伍頭兩年我的配槍是56式半自動步槍。這種槍射擊精度高,100米距離可以說是指哪打哪。缺點是彈容量少,彈倉只能壓進10發(fā)子彈,而且只能單發(fā)射擊,作戰(zhàn)時面對近距離密集目標,難以形成火力優(yōu)勢。</p> <p class="ql-block">不過對我們新兵來說,夜里站崗還是喜歡用步槍。在月光下閃著寒光的槍刺,不僅可以為自己壯膽,也足以震懾宵小之徒。</p> <p class="ql-block">我因為參軍前就打過槍,對“貼腮閉眼”、“三點一線”、“屏氣擊發(fā)”這些射擊要領(lǐng)早已熟悉。到部隊一個月后組織新兵打靶,先是安排試射,我6發(fā)子彈打了45環(huán)。兩天后正式進行實彈射擊,我用6發(fā)子彈打出56環(huán)(4個10環(huán)、1個9環(huán)、1個7環(huán)),這個成績對一個新兵來說還算不錯。不過,此后的實彈射擊我的成績每況愈下,原因出在視力上。</p> <p class="ql-block">我參軍體檢的雙眼視力都是1.5,由于連隊的工作性質(zhì),平時住宿、訓(xùn)練、值班都在昏暗的坑道內(nèi),因此不分白天黑夜都要開燈,尤其是訓(xùn)練室和值班室的大瓦數(shù)的日光燈非常刺眼。時間長了,視力下降很快。與此相關(guān)聯(lián),射擊成績也開始下降。</p><p class="ql-block">下圖是我在坑道值班的工作照。</p> <p class="ql-block">▼位于西高山麓的戰(zhàn)備坑道(現(xiàn)已廢棄)</p> <p class="ql-block">▼收發(fā)報訓(xùn)練的大教室(現(xiàn)已廢棄)</p> <p class="ql-block">▼連隊食堂也在坑道內(nèi)(現(xiàn)已廢棄)</p> <p class="ql-block">▼本人(后排右二)與情報站部分戰(zhàn)友在宿舍前合影</p> <p class="ql-block">1973年初,連隊給我換發(fā)了56式?jīng)_鋒槍。據(jù)老兵劉寧介紹,在步兵連隊,沖鋒槍只有班長、副班長才配備。我們通信分隊除了新兵和后勤人員配半自動步槍,值班分隊的戰(zhàn)士普遍配沖鋒槍,而干部和報務(wù)員則配備手槍。</p><p class="ql-block">下圖是1978年2月我和劉寧戰(zhàn)友在蘇州的合影。另一幅我手持56式?jīng)_鋒槍的照片,是在我們值班的坑道口拍的。</p> <p class="ql-block">▼這就是當年我們使用的56式?jīng)_鋒槍。這種槍可以單發(fā),也可以連發(fā),<span style="font-size:18px;">雖然射擊精度沒有步槍高,但是容彈量大,彈夾能裝填30發(fā)子彈,是56式半自動的三倍,</span>火力足夠強。而且槍身輕巧(不到8斤)便于攜帶。適合在近距離對密集目標實行火力壓制。</p> <p class="ql-block">沖鋒槍射擊的難點之一是點射不好控制。但這個對我來說沒問題,只要把扳機扣到底再松開,正好3發(fā)子彈出膛。如果節(jié)奏掌握得好,“噠噠噠”、“噠噠噠”,槍聲均勻得就像樂曲中的三連音。沖鋒槍射擊的另一個難點是如何保證連發(fā)的命中率。56式?jīng)_鋒槍連發(fā)時,槍口跳動得厲害,左手必須向下向后牢牢控制住槍身,否則脫靶是不可避免的。記得有一次打靶,炊事班長黃鳳鳴就沒有控制好槍身,槍聲一響,槍口不停朝上跳動,他扣住扳機的食指又忘了松開,結(jié)果一梭子彈全部摟到天上去了。我的控槍雖然比他好一些,但是連發(fā)成績也很差,通常一個點射只能打中一發(fā)(最多中兩發(fā))。</p> <p class="ql-block">到了臨近退伍時,我的視力已經(jīng)很差了(左眼1.0,右眼0.8)。在部隊最后一次參加實彈射擊是1976年3月1日。那天的課目是200米、250米、300米三種距離的山地俯仰角射擊,綠色的人頭靶隱藏在樹木雜草中,我睜大雙眼才勉強能看見靶子的輪廓,單用右眼則什么也看不到。沒辦法,我只能先瞄好人頭靶旁邊比較明顯的標志物(石頭或小樹),再估摸著把槍口移向靶子的大概位置就擊發(fā)。結(jié)果13發(fā)子彈沒有一發(fā)上靶,生平打靶第一次“剃光頭”。一周后,連隊宣布退伍名單,本人榜上有名。戰(zhàn)友們揶揄我說,這下你可以帶著“鴨蛋”回家了。</p> <p class="ql-block">▼下面這張搞笑的照片是在有線電報站附近拍的:鴨舌帽是用軍帽折成的,眼鏡是借趙志強戰(zhàn)友的,手上的54式手槍好像是借黃正方戰(zhàn)友的。這種槍我只打過一次實彈,似乎找不到感覺。</p> <p class="ql-block">退伍后,我被安置在馬鞍山市無線電廠。1976年5月8日正式上班。由于是退伍軍人,一進廠我就成了基干民兵。進廠的第四天(5月12日),在老市區(qū)體育場召開“批鄧反擊右傾翻案風(fēng)”大會,會后進行武裝游行。廠長看我個子高,就讓我扛機槍。那天我肩扛一挺老式機槍跟著游行隊伍沿著幸福路—紅旗路—湖北路,一直走到市政府,肩膀都磨紅腫了。沒想到在部隊都沒摸過機槍,到了地方居然還扛機槍!</p><p class="ql-block">▼進廠第一年,我在廠門口拍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我當時扛的就是下面這款捷克造輕機槍,該搶曾在抗美援朝戰(zhàn)爭中被志愿軍廣泛使用,后來部隊武器更新,就下放給民兵使用。雖然叫“輕機槍”,但是并不輕,槍身重量超過20斤。</p> <p class="ql-block">▼民兵使用捷克造輕機槍和蘇式轉(zhuǎn)盤機槍進行訓(xùn)練</p> <p class="ql-block">我進廠四個月后,1976年的9月9日毛澤東在北京逝世。當時中央高層斗爭激烈,省市兩級革委會怕出亂子,安排民兵夜晚巡邏維護治安。王家山一帶由我們無線電廠負責(zé)。我們白天上班干活,晚上背著槍在街上轉(zhuǎn)悠。一個禮拜下來啥事也沒有發(fā)生。只有一次碰到一對青年男女因戀愛糾紛吵架被我們制止。9月17日,又接到新任務(wù):上級從我廠抽調(diào)4名基干民兵去看守位于佳山腳下的彈藥庫。我和其他三位同事(也都是退伍軍人)吃住都在彈藥庫,分白班和晚班輪流執(zhí)勤。每人一支步槍,三發(fā)子彈。一直到粉碎四人幫之后的10月底才回到工廠。</p><p class="ql-block">下圖是我在佳山彈藥庫執(zhí)勤期間拍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在彈藥庫執(zhí)勤雖然很無聊。但有一個好處就是能過槍癮。因為民兵的武器都比較陳舊,需要調(diào)試、校驗。而彈藥庫附近就是佳山靶場,每當兄弟單位的民兵來這里校槍,我們都能去蹭幾發(fā)子彈打打。</p> <p class="ql-block">不過,打的都是那種老式步槍,每打一發(fā)還得拉槍栓退殼。而且后坐力還很大,稍不注意肩膀就被槍托撞得生疼。</p> <p class="ql-block">受家庭環(huán)境的影響,我兩個弟弟也喜歡打槍。過去家里有一把高壓氣槍,有一定殺傷力,使用鉛彈能夠打爆自行車胎。弟弟們經(jīng)常用氣槍打鳥。</p><p class="ql-block">下面這張照片是他倆與鄰居小剛(后排右一)在家門口拍的。后來,國家出臺了槍支管制條例,這把氣槍因?qū)儆诠苤茦屩Ф皇绽U。</p> <p class="ql-block">1975年我從部隊回家探親,曾向兩個弟弟傳授射擊要領(lǐng)。這是三弟用家里的氣槍在練習(xí)射擊,頭上戴的是我的軍帽。</p> <p class="ql-block">到了我們家第四代,依舊延續(xù)了愛槍的基因。兩個小外孫從小就喜歡槍,連照相也是槍不離手。</p> <p class="ql-block">大寶上幼兒園時就加入過童子軍,上了中學(xué)更是接受了正規(guī)的軍訓(xùn),包括輕武器射擊。</p> <p class="ql-block">二寶從小就喜歡槍炮,三歲前在廈門跟我們生活。有一次帶他去大嶝島國防園,爬上一架艦炮怎么都不肯下來。上了幼兒園后,最喜歡看的是《兵器知識》一類的圖書。對各種輕武器的熟悉程度,連我這個老兵都自嘆不如。</p> <p class="ql-block">▼疫情期間二寶宅在家中,用樂高積木拼裝了一把AK47突擊步槍。</p> <p class="ql-block">上小學(xué)后,二寶也參加了學(xué)校組織的軍訓(xùn)。通過軍訓(xùn),磨練了意志,培養(yǎng)了團隊協(xié)作精神。</p> <p class="ql-block">▼二寶在大嶝島戰(zhàn)地遺址擺弄馬克沁重機槍</p> <p class="ql-block">▼二寶手持95式自動步槍的英姿</p> <p class="ql-block">2015年,我在慶華兵工廠又與槍有過一次親密接觸。那次我隨一個考察團去東北,在黑龍江北安市參觀了我國唯一以“槍”為主題的博物館。</p> <p class="ql-block">博物館里面陳列展出各類文物5621件,其中各類槍械539支,制造槍械的機床148臺。</p> <p class="ql-block">據(jù)講解員介紹,慶華兵工廠自建廠以來生產(chǎn)的槍支數(shù)量為9006116支!“共和國槍械的搖籃”的稱號絕非浪得虛名!</p> <p class="ql-block">慶華兵工廠生產(chǎn)的軍用槍械包括50式?jīng)_鋒槍、54式手槍、56式半自動步槍、56式?jīng)_鋒槍等。</p> <p class="ql-block">其中,56式?jīng)_鋒槍是慶華兵工廠在1956年以蘇式AK47型7.62毫米突擊步槍為原型仿制出的新一代國產(chǎn)沖鋒槍,并大量裝備部隊。</p> <p class="ql-block">博物館完好地保存了過去兵工廠的槍械生產(chǎn)車間。其中我最感興趣的是56式?jīng)_鋒槍的生產(chǎn)車間(下圖)</p> <p class="ql-block">▼56式?jīng)_鋒槍生產(chǎn)線</p> <p class="ql-block">▼56式?jīng)_鋒槍生產(chǎn)工藝流程圖</p> <p class="ql-block">▼展館負責(zé)人演示56式?jīng)_鋒槍拆卸方法。</p> <p class="ql-block">我自從離開部隊,就再也沒有摸過56式?jīng)_鋒槍。今天見到曾經(jīng)的“老伙計”,心里還是蠻激動的。</p><p class="ql-block">下面兩張照片中,我手上拿著的都是56式?jīng)_鋒槍,時間跨越了整整40年(1975—2015)。</p> <p class="ql-block">1998年我調(diào)廈門工作后,基本就沒有摸過槍了。只有一次警備區(qū)教導(dǎo)隊請我們在東芳山靶場打過一次槍,用的是95式自動步槍,感覺不如56沖順手。</p><p class="ql-block">退休后,閑暇時間多了,我常在網(wǎng)絡(luò)的虛擬世界里過過槍癮。我最喜歡一款二戰(zhàn)題材的游戲《榮譽勛章》。每次通關(guān)之后,系統(tǒng)會自動統(tǒng)計發(fā)射子彈數(shù)和命中率,最后根據(jù)完成任務(wù)的情況,分別授予金質(zhì)、銀質(zhì)和銅質(zhì)勛章。</p> <p class="ql-block">說到打槍,2003年我在臺灣也打過一次。那次是隨廈門市信息協(xié)會去臺灣考察。有一天途徑花蓮,晚飯后在附近的南濱公園夜市閑逛,看到有人在玩有獎射擊。我一時技癢,付了100元新臺幣,抓起一把激光槍就開始射擊。那天打得特別順手,幾乎是“彈無虛發(fā)”,贏得周圍一片喝彩。旁邊有人用當?shù)胤窖孕÷曌h論:“這個大陸仔一定當過兵?!蔽以趶B門呆過多年,閩南話能聽懂幾句。心里想,可不是嘛,威虎山的悍匪座山雕都承認共軍的槍法好呢??</p><p class="ql-block">那次有獎射擊,我贏得一個公仔??。</p><p class="ql-block">臺灣之行讓我感觸很多。1949年以后,兩岸長期軍事對峙。我當兵的時候,成天宣傳的就是解放臺灣,拯救水深火熱中的臺灣同胞。后來政策放寬,兩岸開始“三通”,隨著人員往來日益頻繁繁,雙方的民眾增加了彼此間的了解與互信。這次我在臺灣所見到的環(huán)境是優(yōu)美的,人民是富裕的,社會是文明的,不愧寶島稱號。而中國大陸經(jīng)過改革開放40多年的發(fā)展也是舊貌換新顏。兩岸中國人都聰明智慧,又能吃苦耐勞,如果摒棄意識形態(tài)的紛爭,團結(jié)一致拼經(jīng)濟、保民生該有多好!</p><p class="ql-block">下圖是我們參訪團一行在臺灣南投與原住民聯(lián)歡<span style="font-size:18px;">(后排左二是本人)</span></p> <p class="ql-block">廈門與金門一水之隔,兩地人民有深厚的歷史淵源。而1958年的“八二三”炮戰(zhàn),曾給雙方民眾帶來過巨大傷痛。80年代,廈金“小三通”首開兩岸交流的先河。如今兩岸交流交往日益頻繁。我曾多次去金門參訪、旅游。在“立法委員”吳成典先生(如今是新黨主席)的辦公室里泡過茶,也與金門縣長陳水在先生一起吃過飯。</p><p class="ql-block">下圖是在愛國將領(lǐng)陳勝元故居重建落成典禮上,我與金門縣前縣長陳水在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有一次,我去探訪金門距大陸最近的一個哨所——馬山哨所,一位背著槍的“阿兵哥”很友善地與我這個前“共軍”在一起合影??此菑堉赡鄣拿婵祝茈y想象一旦臺海重啟戰(zhàn)端,他會用手中的槍射向自己的同胞。同時我也問自己:如果奉命向這位娃娃兵開槍,我會不會把槍口向上抬高一寸?</p> <p class="ql-block">古人云“兵者,兇器也。不可不慎也?!焙{兩岸和則兩利,戰(zhàn)則俱傷。是戰(zhàn)是和,就在一念之間。祈愿兩岸同胞止戈為武,化劍為犁,攜手為民族復(fù)興共同努力!</p><p class="ql-block">下圖是廈門街頭雕塑《戰(zhàn)爭與和平》</p> <p class="ql-block"><b>《七絕·四代槍緣》 </b></p><p class="ql-block">鐵血傳承四代槍, </p><p class="ql-block">烽煙哨所各鏗鏘。 </p><p class="ql-block">童孫未解硝煙味, </p><p class="ql-block">卻向靶場學(xué)握鋼。</p> <p class="ql-block">重發(fā)此文,紀念中國人民解放軍誕生97周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