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文/郝有花</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真的很想大哭一場,討厭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父母在故鄉(xiāng),我在他鄉(xiāng)。</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一年見不了兩次,故鄉(xiāng)仿佛是一個旅社,來去匆匆,轉(zhuǎn)眼只能在記憶里擱淺。每次回歸故里都是一個奢侈,來時簡單,去時沉甸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父母把所有的愛裝在行囊里,打包讓我?guī)ё?。其?shí),我多想帶走父母,還有那些兒時溫馨的畫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歲月匆匆,父母已老去,而我依然沒有歸處。不敢說,也不能說,把所有厚藏在眼底,害怕被心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多少次回歸故里,醒來時,淚水濕透了衣襟。若是可以,我多想常?;丶铱纯?,哪怕幫爸媽洗洗碗,掃掃地,也可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回不去的時光在年輪里,一遍遍回放,父母在故鄉(xiāng),我在他鄉(xiāng)。</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真的很想大哭一場,討厭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我的心想駐足,我的腳步卻習(xí)慣了流浪</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靈魂無法安放,到哪兒都是他鄉(xiāng)。他鄉(xiāng)再美,也沒有童年的記憶和母親的身影。每個人都在為生活奔波,為一兩碎銀子彎下腰拼命地掙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曾幾何時,我也是少年,歸來時,微笑下面的那些無奈,沒有人熟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沒有人教導(dǎo)我四季的輪回,春去夏會來,冬去春會來;沒有人為我擦干眼淚,跌倒了爬起來,爬起來跌倒了,反反復(fù)復(fù)沒有邊界;沒有人把我的傷當(dāng)一回事,結(jié)了的疤一次次撕裂,放在子夜,一個人偷偷地療傷;沒有人會掏心掏肺地對我,除了父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是一匹孤獨(dú)的狼,把寂寞放在額頭一遍遍地品味,在詩與遠(yuǎn)方,筑起一堵鐵墻,囚禁自己。你進(jìn)不來,我出不去。</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真的很想大哭一場,討厭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畛闪藙e人想要的樣子</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誰的生活不是一地雞毛?可是,誰活成了我現(xiàn)在的樣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冷冷地看一眼陌生的人群,找不到一個可以說話的人。什么時候,孤獨(dú)愛上了我,寂寞戀上了我?跪著看世界,只能看到一雙雙鞋子,看不到自己的影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多想與眾不同,把微笑寫在額頭,現(xiàn)實(shí)卻打臉的讓人頹廢,我只是世俗的一個凡人。我要求不高,只想平平淡淡地過,卻過成了別人想要的樣子,活成了自己不喜歡的樣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總以為一生就這樣過了,心地的不平靜隨歲月的流失日漸散去。驀然回首,空空如也。年少時的夢被生活切成了豆腐渣,捂在胸口發(fā)了霉,如病菌一樣在生命里滋生,時時叩打歲月的蒼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那些不甘在平庸里漸漸老去。</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真的很想大哭一場,討厭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我來人間只是湊個數(shù)</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為了幾兩碎銀子,拼命地奔跑。陪著世人一起老去,沒有瘋狂,平靜地如一湖清水,扔進(jìn)一個石子,也濺不起幾朵浪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等把生我的人陪走,我生的人長大,我就該退出人生的舞臺。從此,魂歸故里,不再為淺淡的日子煞費(fèi)苦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如果知道這一輩子是這個樣子,我一定還會來過,因?yàn)槲抑涝谑澜绲哪硞€角落還有人在牽念著我,我必須為愛我的人好好地活著,活出我最精彩的人生,在平淡里尋找一點(diǎn)點(diǎn)不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你有多久沒有放肆地哭過?像我一樣,苦苦地?fù)沃?,為了幾兩碎銀子,拼命地活著。有時,把眼淚藏在黑夜,一個人吞咽,只為生活中并不瀟灑的自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如果知道這一輩子是這個樣子,再苦,我也來,只為血脈相連的人,我依陽而立,依陽而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作者簡介:郝有花,筆名,冰攀(白皓),甘肅白銀人,喜歡寫作,文章常見電臺報端。一九九三年散文詩《女詩人與煙草味兒》曾榮獲魯迅文學(xué)創(chuàng)作年會邀請賽全國二等獎,一九九六年作為地方文化人物名字載入《白銀區(qū)地方志》,最愛的一句話是:詩人無情還自撰,孤魂有淚亦難訴!</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