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熙陵—鞏義游記之三

Gao Ping

離開永定陵，來到永熙陵，在鞏義以南十公里的滹沱（hū tuó）村，汽車從大路轉(zhuǎn)入村路，兩旁盡是麥田，我們來到村中央，這里有村委會和商店，沒有想到永熙陵就在這熱鬧地方，許多老人在這里聊天或曬太陽。 這是北宋皇帝世襲表，第一代皇帝趙匡胤，第二代皇帝是其弟趙光義，而且繼承皇位也是一個謎，永熙陵就是趙光義的陵墓。 1 永熙陵 宋太宗趙炅，生于939年11月20日，故于997年5月8日，宋朝第二位皇帝，宋太祖趙匡胤之弟。最初本名「匡義」，因避其兄趙匡胤名諱而改名「光義」，即位后又改名「炅」。宋朝開國后，趙光義拜殿前都虞候，出任開封尹，受封晉王，位居宰相之上。開寶九年十月，趙匡胤突然駕崩，趙光義匆忙登位。即位后，繼續(xù)推進其兄未竟的統(tǒng)一事業(yè)，迫使割據(jù)漳、泉二州的陳洪進和吳越王錢俶于太平興國三年納土歸附。次年親征太原，滅北漢，結束了五代十國的分裂割據(jù)局面。隨后乘勝攻遼，試圖奪取燕云地區(qū)，卻兵敗高梁河，自己也中箭受傷，倉皇逃走。他奉行守內(nèi)虛外政策，進一步加強中央集權，建崇文院，編纂《太平御覽》等書，并大規(guī)模擴大科舉取士，加強重文風氣。他采取治國馭將方針，明顯地走上了「崇文抑武」的道路。至道三年，趙光義駕崩，謚號神功圣德文武皇帝，后加謚「至仁應運神功圣德文武睿烈大明廣孝皇帝」，廟號太宗，葬于永熙陵。 斧聲燭影之事成為千古之迷，《宋史·太祖本紀》記載：「帝崩于萬歲殿，年五十」。開寶乙亥年十月二十一日晨，趙光義就在靈柩前即位，且一反次年改元的慣例，立刻改元太平興國。據(jù)文瑩的《續(xù)湘山野錄》記載：「祖宗潛耀日，嘗與一道士游于關河，無定姓名，自曰“混沌”，或又曰“真無”，每有乏則探囊金，愈探愈出。三人者每劇飲爛醉。生善歌《步虛》為戲，能自引其喉于杳冥間作清征之聲，時或一、二句，隨天風飄下，惟祖宗聞之，曰“金猴虎頭西，真龍得其位?！敝列言懼?，則曰：“醉夢語，豈足憑邪？”至膺圖受禪之曰，及庚申正月初四日也。自御極不再見，下詔草澤遍訪之，或見于軒轅道中，或嵩洛間。后十六載，乃開寶乙亥歲（976年）也，上已祓禊，駕幸西沼，生醉坐于岸木陰下，笑揖太祖曰：“別來喜安?！鄙洗笙玻角仓腥嗣芤梁笠?，恐其遁，急回蹕與見之，一如平時，抵掌浩飲。上謂曰：“我久欲見汝，決克一事。無他，我壽還得幾多在？”生曰：“但今年十月廿日夜，晴，則可延一紀；不爾，則當速措置?！鄙峡崃糁?，俾泊后苑。苑吏或紀見宿于木末鳥巢中，止數(shù)日不見。帝切切記其語。至所期之夕，上御太清閣四望氣。是夕果晴，星斗明燦，上心方喜。俄而陰霾四起，天氣陡變，雪雹驟降，移仗下閣。急傳宮鑰開端門，召開封王（趙光義），延入大寢，酌酒對飲?；鹿佟m妾悉屏之，但遙見燭影下，太宗時或避席，有不可勝之狀。飲訖，禁漏三鼓，殿雪已數(shù)寸，帝引拄斧截雪，顧太宗曰：“好做，好做！”遂解帶就寢，鼻息如雷霆。是夕，太宗留宿禁內(nèi)，將五鼓，周廬者寂無所聞，帝已崩矣。太宗受遺詔于柩前即位。逮曉登明堂，宣遺詔罷，聲慟，引近臣環(huán)玉衣以瞻圣體，玉色溫瑩如出湯沐」。這個事件由于沒有第三人在場，因此一直以來都有趙光義弒兄登基的傳說，但無法證實而成千古疑案。 宋遼「高梁橋戰(zhàn)役」是979年宋朝建國初期的重要戰(zhàn)役，趙匡胤弟趙光義即位后親率大軍北伐，輕敵冒進，潰不成軍，被遼兵追殺，死傷慘重，趙本人從高粱河狂逃至涿州，坐騎累倒不起，換毛驢繼續(xù)南逃。此役造成的軍事上北強南弱的局面300年難以改變，直至1279年元滅宋。 陵園俯視圖 北宋皇陵.永熙陵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這是宋朝最大的一座帝陵，其規(guī)模遠超趙匡胤的永昌。據(jù)記載永熙陵地上有上宮、下宮、宮城和陵臺等建筑群。趙光義的葬禮就更加隆重，護送靈車的人，除文武大臣外，還有儀仗、護靈軍、役夫、宦官等共11000多人。 背后是永熙陵簡介，抄錄如下：「北宋皇陵，分布在今鞏義市西村鎮(zhèn)、芝田鎮(zhèn)、市區(qū)、回郭鎮(zhèn)等地區(qū)，共占地約189.04平方千米。北宋九帝，除徽宗趙佶、欽宗趙桓為金兵擄去，死在五國城（今黑龍江省依蘭縣）外，其余七帝加上趙匡胤父母趙弘殷、杜后合葬墓，統(tǒng)稱"七帝八陵"；還襯葬有后妃、親王、太子、公主、宗室子孫及大臣墓近千座：并專門設置有五座皇家寺院及會圣宮、永安縣城、永安軍、南城軍等祈福、保安設施，形成了一個龐大的陵墓群體。永熙陵是宋太宗趙光義（939-997年）的陵墓。趙光義是宣祖第三子，太祖之弟。后晉天福四年（939年）生，初名匡義。建隆元年（960年）為殿前防御使領睦州防御使，改名光義。次年為開封府尹、同中書名下平章事，開寶六年封晉王。開寶九年(976年）即皇帝位，改名炅，改元太平興國。先后平吳越、滅北漢、攻遼守邊；興修水利，鼓勵墾荒；設考課院、審院官以考核各級官員，設崇文院以編纂《太平御覽》等書。至道三年(997年）崩，在位二十二年，終年五十九歲，廟號太宗。十月，葬永熙陵。該陵坐北向南，由上宮、下宮、無德李后陵、明德李后陵及真宗之章穆郭后陵組成，襯葬墓已塌落于天坡河河谷。上宮陵臺現(xiàn)高約16米，現(xiàn)存石雕像64件（含下宮獅2件），陵前有一巨型石供桌」。 在村廣場附近就是永熙陵的石像生，村民把帝陵的石像生當做自己聚集聊天場地，經(jīng)過近年整修，陵園嚴整，按照北宋帝陵的布局，西、北、東三門各一對蹲獅。南神門里兩對宦官。南神門外一對鎮(zhèn)陵將軍，一對走獅。然后神道兩邊從北向南依次是文官翁仲兩對，武將翁仲兩對，客使三對，石羊兩對，石虎兩對，仗馬兩對，控馬官四對，甪端一對，瑞禽一對，象及訓象人一對，華表一對，共計58件。 第一組是望柱，十分高大，由于風化，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花紋。 第二組是「象與象奴」，脖子戴一圈纓絡，頭也系一圈纓絡，側(cè)面象鞍的花紋極為精美，大象右邊的象奴已經(jīng)丟失，左邊像奴臉部損壞嚴重。 象的體態(tài)看起來宏大穩(wěn)健，而且易于馴化，是當時進貢的珍品，來源東南亞，同時進貢還有馴象人。把大象與馴象人放在皇帝陵前，意喻江山穩(wěn)固和萬象更新之意。 左側(cè)的像奴面部損壞嚴重，手執(zhí)鞭子也風化嚴重，只能看出其輪廓。 第三組是「瑞禽石屏」，俗稱「馬頭鳳」，此石通身雕成層疊多變的山峰云氣，正中雕一只怪鳥，為馬頭、龍身、鷹爪、鳳尾，背有翼，后襯山峰，威猛有力。石碑下方刻有小洞，有小獸探頭望著空中的怪鳥，這種瑞禽為宋陵所特有，有著非常高的藝術價值。 第四組為「甪端」，獨角獸，高大威猛，讓人肅然起敬，放在皇陵前象征宋朝皇帝是明君圣主的意思。 第五組是「馬和控馬官」，有兩組，均保存完好，這是帝王的坐騎，均為一馬兩控馬人為一組，這匹馬，頭置轡頭及銜鑣，馬項下的銅鈴巨大，感覺失真，另外馬比人矮，缺乏威風凜凜感。 控馬官頭大身粗，眼睛直視前方，嘴略微張開，軀體有偉岸之感，這種根據(jù)透視需要而加以變形的表現(xiàn)手法，來源唐代佛教雕塑的傳統(tǒng)。 這個控馬人，人很胖，眼光下垂，緊閉雙嘴，神態(tài)自若。 第六組為「石虎」，張嘴，昂頭，慈眉善目，比較可愛，用于鎮(zhèn)墓。 另一個石虎，仰頭，閉嘴，兩側(cè)露出虎牙，后面的尾巴很長，卷曲到前面。 第七組「石羊」，當?shù)厝罕娪芯漤樋诹铮骸?lt;/span>東陵（永裕）獅子，西陵（永泰）象，滹沱（永熙）陵上好石羊」。公認永熙陵石刻中當以石羊和石虎雕刻最為傳神，尤其石羊眼睛十分傳神，為其杰作。 石羊輪廓清晰，昂首靜臥，形象優(yōu)美，兩邊眼睛最有神，造型與雕刻技法為宋陵雕刻之上乘。 第八組為「客使」，這些都是外國進貢的使臣，是象征著王朝的對外友好，顯示出強大國威。 這是西側(cè)的客使，布包頭，大耳環(huán)，高鼻深目，手捧珊瑚與寶瓶等，應當是西亞的阿拉伯民族形象。 這個客使，戴平頂冠，有花紋，手捧印，似東亞朝鮮、日本等國形象。 側(cè)面觀察，頭戴平帽上繡有花紋，并系繩，態(tài)度平和。 這尊客使是西亞人形象，頭戴多角氈帽，鼻子很尖，眼窩深陷，手捧巨大的素花瓶，神態(tài)自若。 這尊客使，面目端詳，體質(zhì)厚重，臉部輪廓線條簡練明確，雙手捧牛角，身披大袍，衣褶垂到腳邊，人物形神兼?zhèn)洹?lt;/span> 第九組是武官，身軀高大，形象勇猛，目不斜視、忠實地守衛(wèi)著宮門。 我發(fā)現(xiàn)武將和文臣裝束都一樣，神態(tài)也一樣，只是武將手持劍柄，文臣執(zhí)笏。 第十組是「文臣」，其實文武臣冠服相同，都戴三梁冠或五梁冠，冠纓系于頜下，身穿圓領寬袖長袍，區(qū)別只在武臣拄劍，文臣執(zhí)笏。但排列順序不一樣，文臣比武將靠近皇陵，這是宋代重視文臣的習慣。 在南神門前有門獅，怒目，昂頭，向前行走半步，警惕萬分的樣子，這尊門獅十分精美的。 另一個門獅，夸張的大嘴，昂頭嘶鳴，這尊石獅是宋前期石刻藝術的代表作。 這是南神門西側(cè)鎮(zhèn)陵將軍，身材胖，雙下巴，縮著脖子，無精打采地守陵，不過鎧甲和金盔的雕刻相當細致，手中的長柄斧，保存的很是完整。但斧頭太小，真不像兵器，相對武士的大腦袋，太不成比例。 南神門東側(cè)鎮(zhèn)陵將軍，保存的很是完整，眉端緊鎖，兩眼向下，表現(xiàn)出不勝悲哀之狀。把他置于神門外，是守護皇陵的象征。永熙陵的守陵將軍尤其夸張，在雕刻技法上也超出前人的技法，石刻開始注重寫實和精雕細琢，而失去了我國大寫意的神韻。 神道的末端，麥田之上，殘存著一對宮門太監(jiān)像，再靠近陵墓是一大片半熟的麥田，墓主人的兩位近侍像則成為了麥田守望者且相對而立。微風吹過，麥浪晃動發(fā)出一些沙沙聲，感覺貌似趙光義長眠于此不失為一個好選擇，至少不會覺得寂寞，前幾天雨，地面濕漉漉的，為了就近看石刻，腳底都有黃泥，走路費勁。 一對上馬石 前面有南神門遺址，土堆前的東側(cè)有宮人，也是體態(tài)胖，縮著脖子，無精打采地聽候皇帝的圣諭，宮人立于宮門口，意在用于日常守衛(wèi)和生活服侍。 這尊宮人已經(jīng)沒有頭部，手部也殘缺。 然后就是西側(cè)內(nèi)侍，置于陵臺前，為貼身太監(jiān)。 眼前就是陵臺，位于宮城正中，呈方形覆斗狀，四面斜坡上近年種植柏樹。據(jù)說停放棺木的地宮底面呈正方形，早年被盜，至今尚未正式發(fā)掘，陵內(nèi)情形，尚不為人知。陵臺前有一塊石碑，上面書寫「宋太祖趙炅光義之陵墓」，沒有落款，應當是近年所樹立。 這是東神門前的一對門獅，在土路一邊，背朝我們，由于有莊稼，無法拍照正面。 這是北神門的門獅，底下是深溝，蹲在麥田溝隴邊上。 永熙陵的上下宮保存完好的，四門闕臺基址，乳臺鵲臺基址均保存完好。 這應當是西神門前的門獅 2?元德李皇后陵 繼續(xù)向北走，永熙陵封土后方大約六百米，是元德李皇后陵，宋太宗的皇后，宋真宗的生母。元德李皇后在太宗之前就去世了，未能看到真宗繼位。元德李皇后陵前的石像生基本完整，體量要比皇帝陵小不少。元德李皇后是今河北正定人，乾州防御使李英之女，宋太宗趙光義的第三位皇后，宋真宗趙恒生母。太平興國二年（977）正月十二，李夫人病逝，終年34歲，時暫殯于開封普安禪院。宋真宗即位后，追封其為賢妃，后追尊為皇太后，謚號「元德」。咸平三年（1000）四月，真宗將元德李皇后的棺槨遷葬于永熙陵西北。元德李皇后陵的鵲臺南接永熙陵下宮遺址，目前地面現(xiàn)存有陵臺、西乳臺、西南角闕基質(zhì)，神道石雕像比較完整。西乳臺現(xiàn)呈圓形土丘狀，角闕破壞嚴重，現(xiàn)為一南北向的條狀夯土臺。陵臺呈方形覆斗狀，南面和東面被削成陡壁。 陳朝云《南北宋陵》介紹，發(fā)掘過程中發(fā)現(xiàn)的元德李皇后地宮墓室系磚砌單室，由墓道、甬道和墓室三部分組成，墓道位于陵臺南部正中，分南、北兩段；南段呈斜坡式，南寬北窄，在墓道中部自上而下挖有土臺階，北段與甬道底部相平。甬道南連墓道，磚券拱形頂，兩壁用平磚順砌。墓門位于甬道中部稍偏南，由門砌、門挾、直額、越額、門砧、門扉等組成，皆青石質(zhì)，表面磨光。門扉正面線刻有守門武士像，背面雕有仿木門撐裝飾。后來用土填埋保護，為了防止盜墓，在后面設置專人負責看管，這是鞏義市文物部門在元德李后陵陵區(qū)設立的文保站。 按照慣例，石像生第一組是望柱，個頭稍微矮點，同樣由于風化，花紋磨損嚴重。 第二組是馬與控馬官，石刻完整，只是馬比人矮許多，有點失真。 第三組為石虎，雙腿已經(jīng)損壞，復修的。 第四組石羊，風化嚴重，已經(jīng)看不出面目。 遠處就是東神門和石獅，在麥田里，無法就近拍照。 第五組和第六祖分別是武將和文臣。 武將，頭略微高揚，手持寶劍，威風凜凜地站在神道西側(cè)。 文臣與武將的裝束與表情一模一樣，只是執(zhí)笏而已。 沒有想到北宋皇陵-太宗元德李后（賢妃）陵文保碑在陵墓后面的馬路邊上，1982年列入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背后是太宗·元德李后（賢妃）介紹，我抄錄如下：「吸取漢唐教訓，宋朝訂立有較備的后宮制度。對后妃命婦設有品秩最高。夫人四級，貴妃、淑妃、德妃、賢妃。視正一品順儀、順容、婉儀、婉容，視從一品；昭儀、昭容、昭媛、修充容、充媛，視正二品。婕妤，視正三品。美人，視正四品。御侍，無視品。其敘遷、俸祿、恩蔭等，都受臺諫官等監(jiān)督，為后宮服務。命婦卒后，皇后附近。李皇后（944-977年），奠定（今河北正定）人，乾州防御使李英之女，趙光義聘之。太宗即位，封為隴西郡夫人，生二女（早亡）二兄）。太平興國二年（977年）薨，終年三十四歲，暫厝于開封普安院，至道三年（997年）追尊為皇太后。咸平元年（998年），謚元德，咸平（1000年）四月，附葬永熙陵。李后陵位于永熙陵西北50米，坐北向南，陵臺現(xiàn)高約7米，現(xiàn)存石像生30件，因澆地，水從盜洞灌入，致地宮坍塌嚴重，1985年經(jīng)國家批準，曾進行了搶救性發(fā)掘」。 我站在皇后陵墓前向回拍照，石像生在麥田兩側(cè)。 元德李后的陵臺，因挖掘，局部塌陷，已經(jīng)變小。 3 太宗.明德李皇后陵墓 路過文保站，繼續(xù)沿著土路向西一百多米，略偏北的位置是宋太宗的第三位皇后明德李皇后陵，陵前的石像生還保存下來一部分。李皇后的父親李處耘，是趙匡胤舊部，陳橋兵變的主要參與者之一，李皇后的哥哥李繼隆參與了宋初眾多的戰(zhàn)爭，立下不少功勛，南宋理宗時表彰昭勛閣二十四功臣，李繼隆是其中之一。宋真宗即位后，尊李皇后為皇太后，居于西宮嘉慶殿。真宗對李太后十分孝敬，特意為她建了一座萬安宮。李太后生病時真宗又親手調(diào)劑藥餌，李太后病重，真宗連說話也帶哭腔，又屢次下詔懸賞民間名醫(yī)。景德元年（1004年）三月十五日李太后崩于萬安宮，年四十五歲，謚號明德，葬永熙陵。 太宗明德李后陵列入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立碑路邊，樹木遮擋，從側(cè)面拍照。 背后是太宗·明德李皇后陵簡介，我抄錄如下：「吸取漢唐教訓，宋朝訂立有較完備的后宮制度。對后妃命婦設有不同品秩與命名?；屎?名，品秩最高。夫人四級：貴妃、淑妃、德妃、賢妃。視正一品。檳15級：淑儀、淑容、順儀、順容、婉儀、婉容，視從一品；昭儀、昭容、昭媛、修儀、修容、修媛、充儀、充容、充媛，視正二品。婕妤，視正三品。美人，視正四品。才人，視正五品。貴人、御侍，無視品。其敘遷、俸祿、恩蔭等，都受臺諫官等監(jiān)督。后宮還設置由宮女、女官約64人任職的尚書內(nèi)省六尚廿四司，為后宮服務。命婦辛后，皇后附葬帝陵，其余多葬開封附近。李皇后（959-1004年），潞州上黨人，淄州刺史李處耘次女。開寶年間太祖為弟光義聘為妃，未及成禮，霸太平興國三年（978年）始入宮，年十九歲。雍熙元年(984年）十二月，立為皇后，"性恭謹莊肅，撫育諸子及嬪御甚厚。嘗生皇子，不育"。真宗即位，至道三年（997年）九月尊其為皇太后。景德元年（1004年）崩，終年四十五歲。謚"明德"，權殯沙臺。景德三年（1006年）十月，襯葬太宗之永熙陵。李后陵園位于永熙陵西北元德李后陵西。陵臺呈長方形，陵臺現(xiàn)高約6米，現(xiàn)存石雕像21件。鞏義市文化廣電旅游體育局鞏義市北宋皇陵管理處」。 明德李皇后陵遺存石雕像較少，其中神道東列缺馬和控馬官，西側(cè)僅有望柱一個、石羊一個、文武官各一個。二宮人都在、四門石獅僅南門、西門全，東門存一個，北門未發(fā)現(xiàn)。該陵地面現(xiàn)存陵臺、東南和西南角闕基址，現(xiàn)北神門石獅外已為深溝，東北角闕已被沖毀，東南角闕現(xiàn)存很少積土，西南角闕的四壁夯土層外露，其陵臺略呈方形覆斗狀，保存完好。 這是神道東側(cè)的望柱，比趙光義的陵前望柱矮許多。 東側(cè)石虎，一邊是麥田，無法拍照正面。 這是一尊石羊，風化嚴重，已經(jīng)看不出面目。 另外一尊石羊，眼睛很有神，山羊角彎曲后面。 這是武將，風化嚴重，手持的寶劍已經(jīng)模糊不清。 這尊石人上半身已經(jīng)殘缺，但從手執(zhí)笏的姿勢判斷是文臣。 宮人，隱沒在樹叢中，由于下雨后，地下都是泥，無法就近拍照。 這尊宮人，頭部丟失，削肩簪環(huán)，衣冠整齊，女性特征十分明顯，聚精會神地聽候皇帝的圣諭，宮人立于宮門口，意在用于日常守衛(wèi)和生活服侍。 后面是李后的陵臺，保存完好，上面種植樹木。 這是北闕門外的門獅，已經(jīng)埋在土里，挖一個坑露出頭部。 前面是樹林，沒有任何建筑和封土，這是永厚熙陵下宮，位于李皇后陵北神門外，下宮南門前現(xiàn)存石獅一個，掩埋與地下，露出頭部。 來到永熙陵，這是趙光義的陵墓，最有印象的是斧聲燭影之迷，我看著那小山般的陵臺，無論他生前如何威風八面和叱詫風云，眼前變成黃土一杯，一切都歸于平靜，如同過眼云煙，只余下后世人們來細訴評價。遙想當年萬家煙火，那汴京的榮耀和輝煌已經(jīng)成為歷史，雨后云霧中朦朧可見的宋朝縮影，我們閱讀宋詞，有多少悲淚與歡歌，又有多少驚濤駭浪的往事，所有一切瞬息而逝，永不浮現(xiàn)，唯有北宋皇陵的背影，守候著千年前的印記，印證著歷史的存在。2023年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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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熙陵—鞏義游記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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