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說 - 悘箴堂傳奇（七）滄海默風(fēng)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中篇小說 - 悘箴堂傳奇</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滄海默風(fēng)）</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七</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途中厥陽說本領(lǐng)</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驛站陳粟聽道義</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厥陽道長說的這些話，陳粟聽著就好像聽天書似的，啥也聽不明白，就知道傻呵呵的聽著，只記住一個道字，知道了道長不光是要給自己治病，還要帶著自己學(xué)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陳粟聽厥陽說完，不好意思的說“您老人家說的話，都是學(xué)問，我得慢慢的尋思。莊稼人沒見過啥，腦子笨，您別嫌我笨就成?！?lt;/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厥陽說“啥笨呀？世界上沒有笨人，只有懶人。只要勤奮，沒有學(xué)不會的東西。你剛生下來會干莊家活兒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陳粟笑了，說“瞧您這話說的，剛生下來能會干莊稼活兒嗎？那都是跟著爹娘學(xué)的?！?lt;/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厥陽說“對嘍！只要肯學(xué)，慢慢的就長本事、長能耐了。學(xué)本事是給誰學(xué)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陳粟說“這還用問，給自己學(xué)的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厥陽說“不全對，學(xué)本事不光是給自己學(xué)的，還是給天下所有人學(xué)的?！?lt;/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陳粟沒聽明白，就問厥陽“怎么會是給天下所有人學(xué)的呢？學(xué)本事長在自己身上，別人又拿不走，咋會是給別人學(xué)的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厥陽笑了笑說“陳粟，就說你吧，你會種菜會種糧，你把種的菜種的糧都自己吃了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陳粟認真的說“哪兒能自己都吃了呀！除了家里大人孩子吃的，還得給官家交稅，剩下的賣了換錢過日子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厥陽說“你看看，你種糧種菜的本事是不是給很多人用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陳粟不服氣的說“您說的不對。種糧種菜那不叫本事，那是地里長的莊稼，本來就得賣出去換錢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厥陽說“呵呵，啥叫本事？能換來錢的就都是本事。就說我吧，能給人看病，這就能換來錢，這就是本事。老話說了，學(xué)得打虎藝，賣與帝王家。學(xué)來本事，得有用的地方。一身本事沒人用，那不就都白學(xué)了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陳粟慚愧的說“您老人家說得對，可我就是個老農(nóng)民，沒啥本事，滿腦袋高粱花子玉米胡子，能賣給誰去？老話說缺為貴，中國啥都缺，就是不缺種地的莊稼人，您說是不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厥陽道長想，陳粟說得真就是實情。雖說誰也離不開農(nóng)民，可是誰都瞧不起農(nóng)民。幾千年來最苦最累最受欺負的就是農(nóng)民了，只要進了城，哪怕是吃了上頓兒沒下頓兒，他寧可在城里餓著也不回鄉(xiāng)下。為啥？沒有土地呀！糧食不值錢，連帶著農(nóng)民就不值錢，只要是有了土地，哪怕是幾畝薄田，莊稼人就守家在地的老守田園，祖祖輩輩的留在這片土地上，面朝黃土背朝天辛苦的勞作著。可是回過頭來仔細的看看，誰家的老祖宗不是農(nóng)民？中華民族就是個農(nóng)耕的國度，像陳粟這樣的家族，能有自己的土地，能有自家的宅院，這在農(nóng)村就是絕對的富戶兒了！如果不是身體不行了，陳粟也不會跟自己千里迢迢的去關(guān)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看著厥陽道長不再說話了，陳粟也就不吭聲了。路漫漫，馬蹄聲聲，陳粟身虛體弱，本身也不想多說話，迷迷糊糊的想睡覺，卻又因為馬車的顛簸而難以入睡。陳粟想，這馬車雖說扣了個棚子，還不如不扣棚子呢！黃花梨的木頭做馬車，這不是糟踐材料嗎？就算是厥陽道長有錢不在乎，那也犯不上用黃花梨做馬車呀？還扣個棚子帶個車廂，多憋氣呀！想看看外邊兒都費勁，真還不如敞敞亮亮的光板兒馬車好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人處的位置不同，想法自然就不同。皇帝有皇帝的想法，官員有官員的想法，老百姓有老百姓的想法，皇帝想的是政權(quán)，官員想的是金錢，老百姓想的是日子艱難，你讓皇帝想著老百姓，可能嗎？你讓老百姓想著皇帝，可能嗎？陳粟看著黃花梨做馬車都不理解，等他有朝一日看見北京紫禁城，還不得驚掉了下巴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等到馬車停下來，陳粟跟著厥陽下了馬車，才知道已經(jīng)進了河北的地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這是個通衢大道來往客商的一個歇息的驛站，驛站的小官兒一看這輛黃花梨的馬車，就知道這不是平常的客商，即便是皇上出行也沒見過黃花梨的馬車呀！急忙畢恭畢敬的把厥陽道長和陳粟接進了驛站，給厥陽道長和陳粟安排進了上房，對趕車的車夫都不敢怠慢，嘴里邊兒爺長爺短的謙恭至極。</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進了上房，驛站有小吏送來了熱水，厥陽道長先洗了臉，小吏馬上把水倒了，又重新給陳粟換了熱水。恭恭敬敬的站在門邊兒上伺候著，見陳粟也洗完了臉，趕緊端著洗臉的銅盆走了。等小吏再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來給送開水泡茶來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小吏臨走的時候跟厥陽道長辭行，畢恭畢敬的說“爺，有什么需要的您就打發(fā)下人招呼我一聲。您先喝茶歇歇腳，一會兒晚餐好了我再請爺過去吃飯。爺您要是沒什么吩咐的，我就先下去了?！?lt;/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厥陽道長說“沒啥事兒了，你先下去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小吏答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出門走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陳粟見小吏走了，才小聲的問厥陽道長說“老爺子，剛才這家伙咋對咱這么恭敬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厥陽說“他哪是對咱恭敬呀，他是對那輛黃花梨馬車恭敬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陳粟沒聽明白，說“老爺子，馬車還用這么恭敬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厥陽說“在外邊兒當(dāng)差辦事首先得有眼力見兒，得見啥人說啥話。大清朝的規(guī)矩大，說錯了一句話有可能就把人得罪了。這南來北往的人每天都有，官員也有，客商也有，平常的老百姓是不敢住驛站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來的是官員好辦，不管是京官兒還是府臺道臺，自然有差役打前站的，驛站就按照級別安排住宿和飯食就可以了。就怕像咱這樣兒的，他鬧不清楚咱是干啥的，又不敢亂問，萬一咱是奉皇上的旨意出京辦差事呢？或者是皇親國戚私下里出京，他要是伺候不周，就可能惹禍上身。輕則撤職查辦，重則充軍發(fā)配。那怎么辦呢？這就得看來的人是啥作派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咱這輛黃花梨的馬車，從上到下全都是海南黃花梨的，皇親國戚也沒有這樣兒的馬車！這叫啥？這叫店大欺客，客大欺店。走遍天下沒有敢小看咱的。。明白了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陳粟聽得差點兒把眼珠子瞪出來！心里說這回可真是長了見識了，要不是這回出來，大清朝的這些事兒，我這輩子也不可能知道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厥陽道長見陳粟這會兒不說話了，就問陳粟“咋不說話了？尋思啥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陳粟吭哧癟肚的說“我是在想，就為了打尖住店，花大把的銀子打輛黃花梨的馬車，值得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厥陽聽陳粟這么一問，笑著說“你以為這輛車是我花錢買花梨木自己打的吶？這是二十年前我把江南道七十多歲的老娘救活了，江南道的道臺送給我的。我把江南道的老娘救活了，江南道送我回關(guān)東，官差臨走跟我說，江南道為了感謝我的救命之恩，給我把這輛車留下來了?！?lt;/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陳粟驚訝的說“這道臺可是真大方呀！這輛車還不得萬八千兩的銀子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厥陽說“給我的酬金是六千兩，這輛車我估計是別人送他的。江南道臺衙門，位高權(quán)重，這輛車肯定不是好道兒來的，出門兒扎眼，留在身邊礙事兒，道臺送給我了還是個人情?！?lt;/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陳粟晃著腦袋說“老爺子，您要是不說，我做夢也想不到這里邊兒還有這么多的事兒呢！光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聽您這一說，這哪兒是十萬雪花銀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厥陽說“當(dāng)官兒的錢花不了，老百姓窮得叮當(dāng)?shù)?。我也跟他們不客氣，從?dāng)官兒的那兒大把的掙錢，給窮人看病我就不收錢。人生兩個字，講究的是個道義。啥是道？遵天道，敬地道，行人道，治鬼道，才是天下大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啥叫遵天道？人們常說天道昭彰，咱得照著天理良心做人做事，不虧心，不黑心，這叫遵天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啥叫敬地道？你常聽人說，誰誰做人地道，不欺人、坑人、騙人、蒙人、唬人、害人，這叫敬地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啥叫行人道？你聽人說，這事兒干得人道。不仗勢欺人，不以勢壓人，能夠幫人之難，能夠解人之危，這叫行人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啥叫治鬼道？你也能聽說，這人做人鬼道。欺上瞞下、油嘴滑舌、黑白顛倒、無法無天，這就是鬼道。對鬼道不能放過，就要狠狠治住他，這叫治鬼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道義、道義，啥叫義？大義不必滅親，勸告親朋好友多行善事、不作惡事，這是義；趙匡胤千里送京娘，這叫義……”</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陳粟說“老爺子您慢點兒說，誰送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厥陽說“趙匡胤千里送京娘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陳粟還是不明白，又問厥陽“趙匡胤是干啥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厥陽說“趙匡胤，宋太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陳粟更不明白了，說“老爺子，不是送京娘嗎？怎么又送太祖了呢？到底是送誰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厥陽說“是宋太祖送京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陳粟聽糊涂了，說“送倆人兒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厥陽說“就送一個人！大宋朝的開國皇帝叫宋太祖，宋太祖去送趙匡胤……我也讓你給攪亂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這么跟你說吧，宋太祖叫趙匡胤，在他還沒當(dāng)皇帝的時候，有一天趙匡胤要上山西太原，半道兒上在一個道觀中，偶然看見大殿中關(guān)著一個弱女子。趙匡胤一打聽，原來這位少女是山西蒲州人，跟關(guān)羽關(guān)羽是老鄉(xiāng)……”</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陳粟說“趙匡胤就找關(guān)羽去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厥陽說“沒有！沒去找關(guān)羽，去了也找不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陳粟說“關(guān)老爺誰不知道呀？臥蠶眉，丹鳳眼，紅臉膛，胯下赤兔馬，手使青龍偃月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厥陽說“你別說了，關(guān)羽是漢朝人，趙匡胤是宋朝人，兩人根本見不著面兒！”</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陳粟說“哦，不是一個朝代的是吧？那是找不著！您接著說！接著說！”</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厥陽說“這個女的也姓趙，名叫趙京娘，這個趙京娘跟著老爹去北岳燒香還愿，中途被強盜搶劫了，暫時寄放在道觀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趙匡胤一聽，這也太無法無天了，俠義心腸油然而生，毅然決定和趙京娘以兄妹相稱，要跨山渡河千里迢迢護送京娘回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搶奪京娘的那伙強盜能甘心嗎？一路上連環(huán)襲擊，但是都被趙匡胤打跑了。加上路途中趙匡胤對京娘體貼關(guān)懷，所以在途經(jīng)河北武安的時候，京娘向趙匡胤訴說了愛慕之情，愿意以身相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但趙匡胤覺得他救京娘是義舉，不能有別的想法，否則他和搶京娘的強盜有什么區(qū)別？這就等于是乘人之危！所以趙匡胤婉言回絕了京娘，仍堅守兄妹之禮。倆人風(fēng)餐露宿饑餐渴飲，送京娘安全到家以后，京娘父母感動之情又難以言表，看著眼前失而復(fù)得的閨女，也提出將京娘許配給趙匡胤，被趙匡胤再次婉言謝絕。</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趙匡胤想的是路途中他已經(jīng)拒絕了京娘，如果現(xiàn)在答應(yīng)，他千里送京娘的舉動必然會蒙上不義之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再就是自己壯志未酬，即使要娶京娘為妻，也要等來日有所建樹后，再接京娘花好月圓。后來趙匡胤終于作皇帝了，有一天趙匡胤又從當(dāng)年送京娘回家的秦晉渡口過黃河，想到長久思念的京娘，就想著接京娘進京封為皇妃。但沒想到，當(dāng)趙匡胤急匆匆過秦晉渡口再站到京娘面前時，趙京娘已經(jīng)出家進了尼姑庵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趙匡胤懷著難以形容的心情，告別了京娘，返回的時候又經(jīng)過秦晉渡口時，不由得思緒萬千。這個曾經(jīng)見證過他和京娘互生愛意的官渡依然，但京娘卻在木魚聲聲中隔絕了趙匡胤和滾滾紅塵。真是江山與美人不可同得呀！為了永遠紀念京娘，趙匡胤把這個渡口以自己和京娘的姓氏賜名‘趙渡’，從此‘趙渡’和千里送京娘的佳話，便一代一代流傳下來了?！?lt;/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陳粟聽厥陽道長說當(dāng)年的故事，聽得眼淚兒汪汪的，嘆著氣說“老爺子，人吶，就是個命。這一輩子能走到啥地步誰也說不清。趙匡胤當(dāng)時千里送京娘，那真是義氣千秋。當(dāng)時他也沒想到以后真能當(dāng)皇上，他要是想到以后能當(dāng)皇上，那不就把趙京娘娶回家了嗎？這就是命！趙京娘就是個尼姑命，趙匡胤就是個皇帝命。別看都姓趙，可惜同姓不同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厥陽道長說“趙匡胤為啥能當(dāng)皇上？不說命的事兒，你就看趙匡胤的所作所為，跟趙京娘不認不識的，就因為路見不平，挺身相救，而且施恩不圖報，這才稱得起一個義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你就說那些拉幫結(jié)伙的酒肉朋友，起哄拱火兒的，那能叫義氣嗎？真要是講義氣那得壓火兒、滅火兒，幫朋友出好主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才當(dāng)?shù)闷鹨粋€義字?！?lt;/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陳粟說“老爺子，剛才您還想說啥來著？就是千里送京娘后邊兒，剛要說被我打斷了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厥陽剛要說話，驛站的小吏敲門進來了，畢恭畢敬的說“爺，飯菜給您準備好了，您看是現(xiàn)在用餐呢？還是過一會再吃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厥陽道長想了想說“現(xiàn)在用餐吧，早吃完了早利索。我們不是還有一個人嗎？招呼著一塊兒吃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