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萬歲軍”后代徐魯梅：父親兌現(xiàn)了他對三十八軍的承諾</b></p><p class="ql-block">從2017年至2022年，紅船編輯部在紅色文化領域已經(jīng)走過五年零八個月，即將跨入第六個年頭。五年多的時間里，紅船編輯部專訪了超過200位老一輩革命家和開國元勛后人，聽他們講述父輩的崢嶸歲月及父母那一輩用血肉刻畫的歷史里那些真實的人和真實的事兒。</p><p class="ql-block">五年多來，革命父輩的故事也成為紅船編輯部講得最久、并將持續(xù)講下去的故事。</p><p class="ql-block">恰五年之際，紅船編輯部開“專訪回顧”專欄，將系統(tǒng)推出“紅船專訪”里的舊作。雖為舊作，卻是歷史。</p><p class="ql-block">注：該文首發(fā)于2020年11月16日</p><p class="ql-block">抗美援朝出國作戰(zhàn)七十周年，三十八軍后代徐魯梅的心情比起往日有些激動，她的父親徐煒是志愿軍三十八軍的一員，全程參與了轟轟烈烈的“抗美援朝、保家衛(wèi)國”運動。抗美援朝戰(zhàn)爭中，徐煒是一一三師三三七團的政委，他的敢于擔當是三十八軍的驕傲，三三七團涌現(xiàn)出來的英雄事跡更是民族的驕傲。</p><p class="ql-block">彭德懷大怒，要“揮淚斬馬謖”</p><p class="ql-block">第一次戰(zhàn)役結(jié)束后，徐煒到軍部參加團以上干部會議。在會上，梁興初軍長傳達了彭德懷總司令對三十八軍的批評。朝北反擊戰(zhàn)沒打好，三十八軍在熙川和價川、軍隅里，沒有按時到達命令指定位置，達到斷敵退路全殲敵人的目的。彭德懷因此大發(fā)雷霆之怒，如果三十八軍再打不好，他就要“揮淚斬馬謖”，還要取消三十八軍的番號。</p><p class="ql-block">三三七團領導（右起）徐煒、蘇章、朱月華、于學芝</p><p class="ql-block">這些話從梁興初軍長口中傳出來，讓三十八軍干部們感覺如鯁在喉。徐煒在三十八軍戰(zhàn)斗了十幾年，他帶領的三三七團“鋼八連”和“紅三連”是源于平江起義的紅軍連隊，有著優(yōu)良的傳統(tǒng)，敢打硬仗，從抗日戰(zhàn)爭到解放戰(zhàn)爭，打了數(shù)百次仗，作戰(zhàn)經(jīng)驗十分豐富。討論時徐煒下定決心表態(tài)，一定要打幾個漂亮仗，向祖國人民報捷，爭創(chuàng)‘抗美援朝’英雄團，為三十八軍雪恥，為“老四團”爭創(chuàng)新的榮譽。</p><p class="ql-block">在第二次戰(zhàn)役中，一一三師直插三所里，在沒有接到志司、軍的命令時，抓住戰(zhàn)機、審時度勢，主動分兵三三七團搶占龍源里，猶如神兵天降，截斷了敵人南逃的最后途徑，實現(xiàn)了彭德懷總司令全殲敵人的作戰(zhàn)計劃，一一三師因此被稱作飛虎師。三十八軍全體在第二次戰(zhàn)役中的勇敢表現(xiàn)，獲得了志愿軍彭德懷總司令的嘉獎，電文的最后一句“三十八軍萬歲”，讓三十八軍一雪前恥，從此“萬歲軍”名聞天下！志愿軍總部共獎勵三十八軍四個英雄個人和集體，徐煒政委、溫治印團長帶領的三三七團就獲得了其中三個，凸顯出龍源里阻擊戰(zhàn)在二次戰(zhàn)役中的重要作用！</p><p class="ql-block">志愿軍總部授予該團的郭忠田同志“特等功臣”、“一級戰(zhàn)斗英雄”光榮稱號，并授予其所在排“郭忠田英雄排”稱號，贈“屢戰(zhàn)屢勝”錦旗一面；授予平太信同志“特等功臣”、“二級戰(zhàn)斗英雄”稱號；授予三三七團紅三連為“特等功臣”、“二級英雄連”光榮稱號，并授予“屢戰(zhàn)屢勝”錦旗一面，三三七團成為了抗美援朝戰(zhàn)爭中名副其實的“英雄團”，徐煒兌現(xiàn)了他對三十八軍做出的承諾！</p><p class="ql-block">徐煒在漢江北部二營指揮部</p><p class="ql-block">而以上的這些榮譽，都緣起“飛行”145里，直插三所里、血戰(zhàn)龍源里的戰(zhàn)斗，三三七團在關鍵時刻做到了“聽黨指揮、敢于擔當”，兩次用雙腳賽過敵人的汽車輪子，兩次都提前敵軍五分鐘到達指定位置。他們用血肉之軀，筑起了一道鋼鐵閘門，把南逃的敵人死死的圍堵在龍源里。讓前來支援的美韓聯(lián)軍近在咫尺，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些南逃的美軍，成為志愿軍戰(zhàn)士包圍圈里待宰的羔羊。</p><p class="ql-block">著名作家魏巍主動要求到三三七團去，在采訪了英雄的事跡后，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奮筆寫下了《戰(zhàn)士和祖國》。文章的字里行間都表現(xiàn)出了英雄的可愛與偉大，讀后令人感動、讓人落淚、讓人沉思。</p><p class="ql-block">失蹤的一一三師，突然出現(xiàn)</p><p class="ql-block">1950年11月25日德川戰(zhàn)斗打響，經(jīng)過一日一夜的激烈戰(zhàn)斗，于26日殲滅了南朝鮮軍第七師。德川戰(zhàn)斗的勝利，讓美軍陷入了一片恐慌。大戰(zhàn)后的三三七團在德川東北就地搜山，利用繳獲的物資補充給養(yǎng)，抓緊時間休整隊伍，戰(zhàn)士們還不知道，一場更為艱苦的戰(zhàn)斗還在后面等待著他們。</p><p class="ql-block">11月27日下午4時，三三七團接到一一三師作戰(zhàn)科科長陳錦渡的電話：一一三師除三三九團二營留下打掃德川戰(zhàn)場，殲滅殘敵外，主力部隊于下午5時從德川向西南方向出發(fā)，經(jīng)沙屯、直插軍隅里、價川以南的三所里，掐斷美韓聯(lián)軍的南逃之路。</p><p class="ql-block">一百四十五里強行軍直插三所里</p><p class="ql-block">連續(xù)幾天幾夜的作戰(zhàn)，疲勞至極的三三七團戰(zhàn)士走著路都能睡著，有的戰(zhàn)士端著飯碗沒吃幾口，就倒在地上呼呼入睡。在到處冒煙的廢墟，炸爛的汽車旁邊，戰(zhàn)士們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休息著。此時叫醒他們，徐煒實在有些于心不忍。從地圖上看，德川到三所里中間有145里山路，能否準時到達三所里是下一步取得勝利的關鍵所在。他命令立即吹號喚醒部隊，迅速收攏集結(jié)，馬上開飯準備行動。</p><p class="ql-block">海拔1200米的長安山，山上的積雪沒過了膝蓋。徐煒帶頭開始攀爬雪山，沒有了騾馬的馱運，笨重的炮身和重機槍此時顯得異常沉重，戰(zhàn)士們幫著炮手翻山時個個累的氣喘吁吁。下坡時一些戰(zhàn)士為了節(jié)省體力，躺在厚厚的積雪上往山下滾。炮手們背著笨重的炮身坐在積雪上，順著山坡向下滑。</p><p class="ql-block">凌晨3時左右，黎明前的黑暗里，饑寒交迫的戰(zhàn)士們早已經(jīng)困到了極點。后來，徐煒給著名作家魏巍敘述過這一細節(jié)，魏巍把這些細節(jié)寫在了《戰(zhàn)士與祖國》一文，并且在當時的人民日報上發(fā)表。他在文中這樣寫道：“很多戰(zhàn)士走著走著睡著了，被后面的戰(zhàn)士撞醒了再走，有的站著睡著了不走，幾個人撞到一起摔成一團，有的戰(zhàn)士失足摔到山溝里還沒摔醒?！?lt;/p><p class="ql-block">兵不厭詐，一一三師去掉偽裝大膽行軍</p><p class="ql-block">行軍途中，他們遇到了美軍的夜航戰(zhàn)斗機，這種戰(zhàn)斗機顏色漆黑，戰(zhàn)士們都叫它“黑寡婦”，美軍的飛機對綿延數(shù)里的行軍大隊產(chǎn)生了質(zhì)疑，在行軍隊伍上空來回的盤旋。徐煒觀察飛機的動向，感覺美軍應該沒有認出是志愿軍的部隊，此時，如果行軍部隊出現(xiàn)慌亂，肯定會導致敵人的迅速攻擊。兵不厭詐，他和團長溫治印商議后，立刻派出參謀向師部匯報他們的想法，師首長決定全師去掉偽裝極速前進。在毫無遮攔的雪地上，戰(zhàn)士們唱著歌，揮手向著天上“黑寡婦”大喊著：“飛機掩護我們前進，夠意思！”。飛行員聽不到他們在喊什么，見此情況，誤以為是從德川逃出來的南朝鮮軍，飛機盤旋幾圈后就離開了。后來據(jù)被捕的南朝鮮軍士兵說：“飛行員通知三所里的南朝鮮治安隊做好了接應的準備，還為一一三師的行軍戰(zhàn)士準備了咸魚、開水和米飯?！?lt;/p><p class="ql-block">一一三師為了防止行軍中被敵人電信偵查而關閉了電臺，保持無線靜默。此時，志司作戰(zhàn)指揮部內(nèi)也是一片靜默，彭德懷在屋子里煩躁不安的踱來踱去，已經(jīng)兩天兩夜沒合眼的他一直在等待消息，等待著一一三師行軍的消息。一一三師的失蹤也讓三十八軍軍長梁興初捏了一把汗，急出了一團火。報務員滿頭大汗的搜尋著一一三師的信號，參謀長解方全神貫注，一動不動地盯著電臺。突然，他們接到了一一三師發(fā)來的暗語：“我已占領三所里?！彼查g，大榆洞內(nèi)一片歡騰。</p><p class="ql-block">志司接到報告后，鄧華副司令高興的大叫：“這是奇跡、奇跡，14小時用雙腳邊打邊行軍72.5公里，那可是地圖上的直線距離啊，這真是奇跡，奇跡！”145里這個數(shù)字，創(chuàng)造了世界步兵史上空前的記錄，這個紀錄至今沒有任何國家的軍隊能夠打破。一一三師的電臺剛剛打開不久，美軍很快就鎖定了他們的位置，這支突然出現(xiàn)的志愿軍部隊，讓麥克阿瑟大吃一驚。</p><p class="ql-block">切斷敵人退路，關門打狗</p><p class="ql-block">11月28日，美軍對三所里陣地發(fā)起猛沖，三三八團連續(xù)打退了敵人的十幾次進攻后，師部命令三三七團二營、三營投入戰(zhàn)斗，配合三三八團反擊敵人，將敵人打到了三所里以北十公里以外的地方。戰(zhàn)場上漸漸沉寂，大量敵人向縱深處慢慢退去。一種直覺讓徐煒意識到，三所里的敵人可能還有另一條退路。</p><p class="ql-block">第二次戰(zhàn)役路線圖</p><p class="ql-block">他立刻將這一情況向師部反映，此時，師長江潮，政委于敬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一情況，通往龍源里方向有一條路，敵人很可能從這條路向龍源里方向逃走，但志愿軍總部和軍部都沒有指示，如果貿(mào)然把三三七團拿過去，敵人沒從那里跑，三所里又守不住，那后果可就不堪設想了。情況緊急，師部立即組織召開黨委會。</p><p class="ql-block">就在大家猶豫不決時，偵查參謀急匆匆的趕回來報告情況：“西邊龍源里有公路，而且比三所里公路還大。”師部偵查參謀說的這條路旁邊還有鐵路，敵人肯定是要從這里逃向龍源里。一一三師果斷下達命令，徐煒帶領三三七團搶占龍源里，務必截斷敵人在龍源里的匯合。</p><p class="ql-block">徐煒將這一艱巨的任務交給了團參謀長溫克弟：“天亮之前一定把一營帶到龍源里。”此時，二營和三營配合三三八團反擊，距離比較遠，也正在急行軍向這里匯合。五天五夜沒得到休息的三三七團官兵，此刻被一種信念支撐著，直插龍源里，切斷美國佬退路，他們要關門打狗！</p><p class="ql-block">主動分兵龍源里這一做法正中了彭德懷總司令的心意，得知這一消息的他連聲叫好。三三七團一營在溫克弟的帶領下，經(jīng)過近一夜的奔波，又一次搶先占據(jù)龍源里，堵住了敵人報以希望的南逃之路。此時，西線敵軍已經(jīng)全線退卻，南逃的美第一軍和美第九軍，以及北援接應的美騎兵第一師，全部把矛頭指向了龍源里，此時的三三七團正面臨著敵人的南北夾擊，陷入了極度危險的狀態(tài)。</p><p class="ql-block">三三七團一營三連陣地一角</p><p class="ql-block">29日凌晨4時，三三七團前衛(wèi)一營到達龍源里的葛峴嶺。在這里與美軍前衛(wèi)第二師遭遇，一連與三連先敵開火，打了敵人一個猝不及防，敵人迅速退卻，慌忙中丟下了許多物資，給了他們一個小驚喜，沒有想到占領葛峴嶺能繳獲頗豐。</p><p class="ql-block">上午8時，一輛美軍吉普車引著三輛大卡車駛進一連二排埋伏圈，二排長郭忠田沉著指揮，六班班長張祥忠用機槍打穿了敵人吉普車的油箱，四班從山右翼甩出手榴彈，打得敵人跳下車狼狽逃竄。五班趁機沖上去搶搬彈藥物資，就在他們剛剛回到陣地，美軍的數(shù)百輛汽車、坦克滾滾而來。郭忠田命令放過前頭的坦克，集中火力打掉了敵人的彈藥車。</p><p class="ql-block">此時，另一個陣地上，敵人一個連兵力，在二十多架飛機的掩護下，向三連一排發(fā)起猛攻，三連頑強作戰(zhàn)，連續(xù)打退敵人三次沖鋒。三連長張友喜帶著二排前來增援，敵人的五輛坦克車迎面沖了過來，楊太秋、唐永祥、徐漢民、郭鳳祥等勇士一陣風似的沖向坦克，徐漢民沖上去，把三顆手榴彈塞在了坦克車的履帶上，巨大的爆炸聲里履帶飛上了天。郭鳳祥沖上了另一輛坦克，被飛速前進的坦克車載著跑了幾十米遠，突然，他從坦克上滾落到了公路邊，一聲巨響被炸的坦克和幾輛大卡車撞在了一起，死死地堵住了敵人前進的公路。</p><p class="ql-block">被炸毀的美軍坦克</p><p class="ql-block">敵人也被打紅了眼，集中火力向三連陣地猛攻，三連陣地工事完全被摧毀。失去了工事屏障的戰(zhàn)士陶玉友端起機槍猛烈地撲向敵人，手榴彈如雨點般在敵群中爆炸，副班長徐漢民一槍打倒了敵人沖鋒的指揮官，失去了首領的敵軍迅速潰退。龍源里戰(zhàn)斗卻并沒有結(jié)束，而是越來越激烈。</p><p class="ql-block">為了減輕三三七團的壓力，彭德懷命令三十八軍主力迅速發(fā)起進攻，向一一三師靠攏，與此同時，四十二軍及其他部隊也要迅速發(fā)起突擊。</p><p class="ql-block">兩個營打出了三個團的戰(zhàn)斗力</p><p class="ql-block">11月29日上午10時，敵人幾十輛坦克大炮，在十幾架飛機的掩護下，連續(xù)不停地向三三七團陣地狂轟濫炸，大量凝固汽油彈把三三七團陣地變成了一片火海。半個小時后，一千多名裝備精良的美軍嚎叫著沖了上來。敵人以為在這樣猛烈的火力下，絕不可能有人生存。當敵人距離我軍30米時，一串串的手榴彈飛過來炸得敵人血肉橫飛。退卻的敵人一頭霧水，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如此猛烈的炮火下居然還會有人生存。</p><p class="ql-block">一營龍源里陣地一角</p><p class="ql-block">戰(zhàn)斗打響之前，郭忠田帶領著全排戰(zhàn)士加緊修筑工事，并在工事內(nèi)挖了側(cè)洞，敵人炮火猛烈時就躲在洞里，敵人進攻時再出來作戰(zhàn)。排長郭忠田和戰(zhàn)士們一起，在旁邊還修筑了幾個假陣地，這些陣地工事看起來和真的一樣，用來迷惑敵人的飛機。起初戰(zhàn)士們不知道修這些假工事有什么作用，還有人抱怨過，經(jīng)過這次戰(zhàn)斗，大家才知道這些假工事的重要，正是這些假工事，吸引了敵人的猛烈的炮火和飛機投下的大量凝固汽油彈，戰(zhàn)士們安然坐在陣地里等著敵人上鉤。他們在沒有一人傷亡的情況下，擊斃進攻美軍兩百余人。</p><p class="ql-block">1950年11月29日晚，為擴大戰(zhàn)果，劉海清副師長和徐煒帶三三七團的一、二、三營陣前出擊，三營在麻洞打退了圍攻一一四師指揮所的美軍之后，又接到江擁輝副軍長的命令，轉(zhuǎn)而進攻中南面的火車站，三三七團二營在出擊幾公里后返回陣地。徐煒說：“現(xiàn)在我們陣地上只有一營和二營，這兩個營要頂三個團用！”</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11月30日早晨，美軍在飛機大炮的掩護下，向龍源里三三七團陣地發(fā)起猛攻，徐煒指揮一營、二營官兵英勇反擊，打退了敵人多次進攻，始終堅守在陣地。這場戰(zhàn)斗讓多年以后的敵手談起來依然心有余悸。</p><p class="ql-block">據(jù)美軍第九團情報科長阿蘭瓊斯回憶，30日早晨，第二師師長凱澤的第一項任務就是掃清道路兩側(cè)的山脊，他命令第九團兩個營執(zhí)行這項任務。但是，他還是高估了傷痕累累的第九團。</p><p class="ql-block">阿蘭·瓊斯記得，這兩個營都損失過半，每個營最多只有300人，而正常情況下每營不少于800-850人。盡管沒人確信他們到底有多少人，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天剛剛開始，就有一個中國師在路邊等著他們……</p><p class="ql-block">第二次戰(zhàn)役俘獲的美軍軍官</p><p class="ql-block">在美國人眼中，志愿軍兩個營的戰(zhàn)斗力相當于一個師，三十八軍三三七團的兩個營，在龍源里阻擊戰(zhàn)中真的起到三個團的作用，而且越戰(zhàn)越強，越戰(zhàn)越勇......</p><p class="ql-block">徐魯梅說：“我的父親有一本日記，記錄了他出國作戰(zhàn)時的工作內(nèi)容，其中還有一些重要的感受。他在日記中說，三三七團的戰(zhàn)士們在抗美援朝戰(zhàn)爭中真正學會了打仗。”</p><p class="ql-block">1951年12月31日，徐煒在他的日記里這樣寫道：勝利的1951年已經(jīng)行將逝去，新的偉大的一九五二年已經(jīng)來臨。在這新舊兩歲交接的今日，不禁引起無限往事的回顧。</p><p class="ql-block">徐煒日記內(nèi)容節(jié)選</p><p class="ql-block">1951年是值得紀念的，在我的一生中也是突出的，在戰(zhàn)火彌漫的朝鮮整整度過了十二個月的日子，這樣漫長的日子，我們也感到短促，因為，我們是為了神圣的事業(yè)，不停的戰(zhàn)斗著，工作著......</p><p class="ql-block">1951年的第一件事，便是元旦日在零下30℃的嚴寒里，突破了美李聯(lián)軍吹噓的防線——三八線，而挺進朝鮮首都漢城，從而解放了漢江兩岸的大塊土地。</p><p class="ql-block">第二件事便是在漢江北岸休整了20天，這是部隊自1950年入朝作戰(zhàn)以來的第一次較長的休息，恢復了我們的體力，準備了再戰(zhàn)的基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