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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探索與追求——劉公誠(2)轉(zhuǎn)自《人物》1985年

一0九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決心去當兵</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的瘧疾治愈較慢,在不斷發(fā)冷發(fā)燒的時候,思想上十分苦悶,當時前方戰(zhàn)事吃緊,水泥廠的產(chǎn)品沒有銷路,工廠停工了。我思前想后不絕有報國無門之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時醫(yī)院里的兩位外國女傳教士對我非常關(guān)心,時常到病床前給我講基督教義,慨括一句話,就是“博愛”!我有些動心,我想如果日本人能講“博愛”,不是就不會發(fā)動侵略戰(zhàn)爭了嗎?很快我就成了 虔誠的基督教徒,并接受了 “洗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不久,有一位從美國來的傳教士到處傳道。我一連三個星期日跟他去聽講。在第三次演講之后,我寫了 紙條子問他:我們在這里為抗戰(zhàn)中死亡的同胞祈禱,日本的基替教從在教堂作禮拜時,也為我們的死難同胞祈禱嗎?傳教士未能回答我的問題。從此,我對上帝的信仰就成為泡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是為抗戰(zhàn)回國的,現(xiàn)在該怎樣辦呢?想來想去,想到投筆從戎,對,去當兵!國民黨的兵是不能當?shù)?,想起我親眼見到的拉夫情景,就不寒而栗。當時我常看《新華日報》,雖然對共產(chǎn)黨還不了解,但我知道平型關(guān)大捷的消息。它震動了全國,也震動了我的心,我堅信共產(chǎn)黨軍隊是抗戰(zhàn)的,于是決定去當共產(chǎn)黨的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當時還住在重慶水泥廠,我知道我的“保護人”徐宗涑是不會同意我找共產(chǎn)黨的,所以我決定悄悄搬走。誰知有人告密,第二天一早,廠長突然叫我去談話。他見無法改變我的志向,便說:“人各有志,不能相強”,還寫了一封信叫我去找南開大學的校長張伯苓,實際上是想讓張伯苓開導我留下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去拜訪了張伯苓,請求他介紹我到延安去。張伯苓就寫了一封信給周恩來和王明。我把一架德國的萊卡照相機賣掉,籌足路費,到了漢口,找到八路軍辦事處。記得是吳克堅接待我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他說,“你要去延安,必須先到我們的西安辦事處聯(lián)系”。我同意了,他給了我一封介紹信。就這樣我開始走上新的征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初步考驗</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到了西安,我先在離八路軍辦事處有一、二里路的一家小旅館住下來,隨即到辦事處,交上介紹信,還填了一張志愿表。一位秘書讓我一個星期后再去聽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星期后,辦事處讓我寫一寫對父親、家庭的認識。當時我對馬列主義毫無所知,不懂得階級的概念,只說父親是愛國的、勤勞的、同情勞動人民的實業(yè)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之后,我一連去辦事處好幾次,都說“再等幾天”。我呆在小旅店里,心急如焚。小旅店的條件實在太差了,不但房子破爛不堪,臭蟲也讓人受不了,多得難以想象。我不敢用手去捉,只好用兩個銅板去夾死它們?!暗湶粏涡小?,偏偏我又打起“擺子”來了。但是這一切都沒有動搖我去延安的信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天,辦事處終于找我談話了。那位同志說;“你有抗戰(zhàn)愛國執(zhí)情是值得嘉許的,不過延安生活很苦,不會是你想象的那樣,你得好好考慮考慮?!蔽液敛华q豫地回答:“我作了充分的思想準備,請相信我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他沒有表態(tài),卻問我,“吃得下小米飯嗎?”當時我真的不知道小米什么樣,痛快地回答,“一定吃得來。”他還是不表態(tài),一連串地提問題,一個勁地說延安如何如何艱苦,最后說:“從西安到延安四百里路,你得自己背著行李走去呀,能行嗎?”說實在的,那時我橫下一條心,不管吃多大苦,算是認定了,一定要去延安。未了,他讓我再等三四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們第四次談話時,那位同志臉上露出笑容。他帶有歉意地解釋說:延安地區(qū)貧瘠,老百姓很窮,我們經(jīng)費有限,培養(yǎng)一個“抗大”學生,一個月要花十塊錢,錢不多,可來之不易呀!我們不允許不能堅持到底的人去延安。這是實在話,我聽了很感動。最后他告訴我后天拂曉有商車去延安,讓我到時候帶上行李搭車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出發(fā)前一天,我就帶了行李到辦事處附近的 馬路上露宿一夜。早上天剛亮,我和另外幾個人爬上了一輛裝滿貨物的卡車,離開西安,向延安進發(fā)。我盼望的一天終于到了,當時的喜悅和激動實在是無法形容。盡管當時我對共產(chǎn)主義還沒有什么認識,但我確確實實感到自己是馳向光明,奔向革命。這是1938年6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在延安的日子</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經(jīng)過兩天兩夜奔馳,終于到了延安。進入延安,仿佛進入新天地。手持紅纓槍的孩子們精神抖擻,身著灰制服的青年來來往往,個個臉色開朗,和重慶所見迴然不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被安排住在鐘樓上,睡的是地鋪,吃的是小米飯,十個人一盤沒有油的南瓜,沒有桌子,蹲在地上吃。唱歌幾乎同吃飯一樣,人人都會。這種生活對我完全是新鮮的,雖然艱苦,卻十分愉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八天以后,我被分配到“抗大”學習。“抗大”幾乎是沒有樓舍的露天大學。校長是林彪,副校長是羅瑞卿。全校有一萬多名學生。我們除了上課、操練,學習討論以外,多數(shù)的時間是用在生活的安排上:挖窯洞,上山開荒,生產(chǎn)自救。我向來喜歡運動,體質(zhì)比較好,所有體力勞動都是沖在前面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們的排長都是些長征干部。毛主席、周恩來、林彪、羅瑞卿、朱總司令、項英,彭德懷、賀龍等領(lǐng)導同志都給我們做過報告。在這里,我第一次接觸到馬列主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學習中,使我逐漸懂得了什么是階級,什么是革命。除了課堂上吸取思想營養(yǎng)外,日常生活中有些事也不斷給我以啟發(fā)和教育。記得有一次,我為墻報寫了一篇題為 《踏平三島雪我恨》的短文,自以為寫得不錯。哪知指導員把我叫去了,說我的文章的矛頭指錯了,發(fā)動侵略戰(zhàn)爭的是日本軍國主義政府頭頭,而不是一般老百姓。他說:,“你要踏平三島,還想讓日本老百姓活嗎?”我聽了,感到很慚愧。隨著對黨的認識的加深,我盼望自己有一天也能成為共產(chǎn)黨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十月間,我突然接到我父親拍來的電報,要我到西安同他會面,隊長和指導員問我打算怎么樣?我說,“不去!去了怕回不來?!敝笇T見我意志堅決,就不說話了。過了不久,指導員問我是不是愿意入黨?我興奮極了,立即寫了入黨申請。我的愿望終手實現(xiàn)了,從此我也更加嚴格地要求自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幾個月以后,領(lǐng)導上分配我到新成立的敵軍工作訓練班(是培練一批青年去做敵軍和敵俘工作的)當日語教員。從這時起我當上了干部,我的任務(wù)主要是編教材,教學員日文,我們同事和學員之間的感情都是很融洽的,學員都叫我“劉教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接受新任務(wù)</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39年5 月,領(lǐng)導調(diào)我到新成立的延安自然科學研究院工作。研究院領(lǐng)導人是陳康白,有四、五位工作人員。我們當時除了四個空窯洞,什么都沒有。大家開會商量如何開展工作,感到首先要有一些器材和必要的設(shè)備,這在延安是沒有辦法的。我建議派我到重慶去募捐一筆款子購買器材。領(lǐng)導上同意照我的建議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臨行前,當時中央組織部部長李富春同志找我談話,除交待黨的關(guān)系外,指示兩點:一、去重慶的任務(wù)是募捐和購買器材,有人問到延安情況,要如實地講。</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二、黨可能要把你留在國民黨統(tǒng)治區(qū),做上層人士的統(tǒng)戰(zhàn)工作。</b>到了重慶,為防國民黨特務(wù),我改名為劉公誠。我先到紅巖村第十八集團軍辦事處找錢之光主任,以后我就由他領(lǐng)導,同他單線聯(lián)系。過了幾天,我才到彈子石去看我的父來。父親不知我回來,感覺很突然,也感到很光榮,很高興。父親曾對他的朋友,美國人 GEORCE FISHER 說:“這是我的兒子,他是抗日軍政大學的教授?!痹谝欢螘r間內(nèi),父親并不干涉我的行動,我也就放開手腳向父親的朋友募捐,我沒有暴露我的黨員身份。當時父親周圍也有反對共產(chǎn)黨的人,常在父親面前吹冷風。父親從沒有說過共產(chǎn)黨的壞話,但他怕我在外為延安募捐,可能影響他的安全。本來我父親同意和錢之光會面商談在延安投資開辦火柴廠的事,就是因為有人從中破壞,父親不僅取消了在延安開廠的打算,而且還禁止我再向別人募捐。他問我“要多少錢?”我說,“要一萬元,”他說:“我給你”!后來父親大概給了我八千元。我在重慶買不到合適的器材,就想到上海和香港去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對父親說想去上海看看母親,便搭飛機到了香港。在香港正碰到四哥念智結(jié)婚,我逗留了一周,與黨組織接上關(guān)系之后就到了上海。我的二哥念義、三哥念禮等很高興,他們各捐了一二百元。他們告訴我日本特務(wù)在偵察我這個日本留學生的去向。哥哥們怕我有危險,第二天就把我送回香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到了香港,在黨組織的指導和協(xié)助下,很順利地向新亞藥廠買好了一套必要的器材,我很高興。誰知運輸卻成了最大的難題。我心急如焚,整天奔跑,也沒跑出個結(jié)果。拖了幾個月,最后不得不把器材退還藥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40年春未,我回到重慶,把購器材的八千多元全部交給錢之光同志。我辛辛苦苦跑了幾個月,卻沒有完成任務(wù),心里感到不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此后的幾年,我根據(jù)黨的指示,留在重慶工作,主要是在我父親的企業(yè)里,以便做家庭工作和聯(lián)絡(luò)上層。1945年 5月,經(jīng)組織同意,我到美國留學,學習水泥制造工藝。不久,抗日戰(zhàn)爭就勝利了,隨后內(nèi)戰(zhàn)爆發(fā)。我在國外沒有組織關(guān)系,也很難同黨取得聯(lián)系。雖然能聽到一些國內(nèi)的消息,心里也很不踏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47年父親在上海恢復水泥廠,三哥念禮任經(jīng)理,6月間打電報叫我回國,我高興極了,立即飛回上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參加護廠斗爭</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在上海仍然沒 有組織關(guān)系,同我聯(lián)系的錢之光、許滌新不在上海,我也不敢貿(mào)然去找別人。我一向知道表兄陳昌吉是思想很進步的青年,有機會就約他一起談?wù)?。我意識到他是共產(chǎn)黨員,但我們都不能暴露身份,彼此心照不宣。有一天他突然來找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說他要立到逃離上海,請我弄些錢,照顧他的妻子和子女。我剛結(jié)婚,手中有大約二千美鈔和金條,便全部交給了昌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48年,曾在延安敵軍工作訓練班學習的戴德(化名王永順)經(jīng)常來找我。他不是來同我接關(guān)系的,而是中原局派來了解我的家庭情況,讓我做好父兄工作,不使他們離滬,還要支持工人護廠。我把解放軍的政策向父兄宣傳,告訴他們共產(chǎn)黨保護私人產(chǎn)業(yè),請他們放心留滬。我父親召集全家兄弟,開了幾次家庭會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他們對我的話半信半疑,去留問題也拿不定主意,我實在著急,就介紹戴德到我家,和哥哥們見面。通過戴德的工作,父兄的留滬信心逐漸堅定下來。哪知上海即將解放的前幾天,幾個特務(wù)半夜里闖進我父母房間,把我父親用半綁架的方式劫走了。我父親到了香港,堅決不去臺灣,直到解放后由周恩來總理邀請,他欣然回到上海,參加新中國的建設(shè)事業(y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上海解放前夕,形勢一天比一天緊張,我為了保護水泥廠,不顧母親哭著攔阻,堅決地回到了工廠,同護廠工人一起生活。當時有些高級職員想離廠,見我留廠,他們也不走了。經(jīng)過一番斗爭,最后,我們終于把這個廠完整地保護了下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49年5 月25日上海解放。錢之光和許滌新到了上海,我把他們寫給我的證明,轉(zhuǎn)送上海市委,經(jīng)過一段時間組織審查之后,同年9月我被正式批準恢復黨組織生活,繼續(xù)負責上海水泥廠工作,同時做團結(jié)教育家庭成員和工商界的統(tǒng)戰(zhàn)工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56年上級調(diào)我到北京建筑材料綜合研究所(現(xiàn)中國建筑材料科學研究院)擔任研究工作,直到“文化大革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的父親是國內(nèi)實業(yè)界屈指可數(shù)的人物,我的家庭是巨富之家,而我卻背叛出身的階級成為無產(chǎn)階級戰(zhàn)士。許多親友對我甘心情愿地舍棄公子哥的生活,踏上艱辛而險峻的道路很不理解。我回答他們只有一句話:為了振興中華。在革命的征途上,雖然也遇到許多坎坷,可我從來沒有喪失過信心。我始終慶幸自己,經(jīng)過長時間的探索,終于找到了一條光明的路——為振興中華,為共產(chǎn)主義奮斗的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84 年7月于北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