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前言</p><p class="ql-block"> 我父親已去世多年,現在社會發(fā)展日新月異,現在的武進也隨著社會的發(fā)展不斷的在時刻變化著自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想到父親在世時的許多老領導、老戰(zhàn)友,他們?yōu)槲溥M的解放和建沒事業(yè)作出了畢生的努力和貢獻!如:錢夢悟、宋亞卿、薛曉春、譚仁甫、潘漢東、陳九度、瞿光華、王仁齋、周必達、孫旭光、倪文偉、于春浦、邱福成、陳聯(lián)科、倉子和、王世芳、喬連佩、衣紹文、曲占瑞、鄒德立、王作啟、房文第、于慶龍、武光良、賀忠、陸煥其、孫……等等。有很多老前輩已想不出名字了,因為我們也老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遺憾的是父輩們?yōu)榇藠^斗了一生、全國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的標桿、昔日輝煌一時的武進被肢解了,全國財政收入第一大縣消失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常州和武進可是一對老冤家,俗話說:不是冤家不碰頭。如果說常州市是武進縣(市)城區(qū)內的一顆耀眼的明星,那么武進就是常州明星綻放的光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社會是要更大發(fā)展的,人民也希望能帶來更大的實惠!希望武進在常州的領導下能取得更大成績!以告慰先驅者們的英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真的很懷念那個亢奮的年代和已成故事的父輩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我的父親</p><p class="ql-block"> 我的父親王成智,1942年在抗日戰(zhàn)爭最為艱難困苦的日子里于家鄉(xiāng)山東省萊陽縣加入中國共產黨,1949年4月隨軍南下,于23日凌晨在江蘇江陰口岸登陸。據父親回憶錄記載,晚上渡江時,渡船剛到江心,就碰到國民黨軍艦巡邏炮擊阻撓,只能返回,待敵軍艦遠離后,第二次組織渡江獲成功,并于當日進入武進縣地界,接管了武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從此,父親把自己畢生的經歷獻給了武進縣的建設事業(y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下圖:1946年在安徽大別山參加學習時我的老父親。</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父親極少和我們談起他在戰(zhàn)爭年代的事情。非常搞笑的是,對父親的過去產生的一些點滴了解和興趣卻是史無前例的、人妖不分的、黑白顛倒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運動給提供的機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非常無聊、無法的社會背景,非常無奈、無趣的時間地點卻對父親有了點了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假黨員事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革中我尚小,只能從鋪天蓋地的大字報、批斗會上知道父親原來是“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假黨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覺得好生奇怪,父親什么時候和大腹便便、帶著黑眼鏡、兇神惡煞般的資本家、老財混在一起了?沒見過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偶然走進父親的房間,有時也會看到父親寫的所謂“交代材料”和”思想檢查”,使我斷斷續(xù)續(xù)、點點滴滴的從中了解到了父親過去的一些事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可以這樣說:假黨員事件及后來延伸出來的入黨時間問題一直是父親的一塊致命心?。『臀溥M縣并入常州為市轄區(qū)的事情一起,一直到去世都嘮叨不休,總是耿耿于懷、憤憤不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據父親的“交代材料”說,我爺爺兄弟五個,三爺爺很早就是我黨的地下交通員!由于生來是個瘸子,家景又十分貧寒,一直未婚。本人很窮又不會張揚,不為人注目,正好就以此為掩護,為黨組織送遞情報。由于腿瘸走山路送情報極其不便,于是父親小時候就“過繼”給了三爺爺,在三爺爺的影響下,從此父親也就擔負起幫三爺爺送情報的責任。父親還清晰地記得雞毛信的統(tǒng)一折疊法。據父親回憶,大約在1940年秋的一天,經常借住在三爺爺家(萊陽獨立團)的一位姓陳的女同志,突然找父親談話,很神秘地問了一些比較奇怪的問題,如:你怕不怕日本人?萬一被鬼子抓住你怎么辦?愿不愿意加入一個組織等等。父親一一作了回答,還看到陳同志很認真地在一個小本子上作了筆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來一往,父親就和陳同志很熟了,知道了她姓陳,并在她的指導下開展了一系列情報工作。沒多久(父親記不清具體日子了),只記得是在晚上,一戶農戶家中,在陳同志的介紹和主持下,父親光榮地加入了黨組織。父親還清晰地記得當時會議結束后,父親很高興地從里屋走出來,那戶人家也正好添了個大胖小子,父親一時高興還過去親了小孩一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革期間,組織上調查父親的入黨問題,由于時間跨度大,會議參加人員均已犧牲和去世了,無從查起。當組織上找到當時接受開會的那家農戶時,在那個特殊時期既沒見過大場面又被嚇得魂不守舍的農家人早已”忘”了解放前的事,一口咬定說:你們是干啥的?記不得了,跟俺家沒有一點關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誰知道夾公文包的人是什么心思和目的呢?那時社會上的人“猴精猴精”的,老實巴交的農村人誰又愿意和當時的政治掮客、官場買辦扯上哪怕是一頂點的皮毛關系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母親氣得大罵農家“軟柿子”,又有什么用呢!后來常州市委組織部經多方調查,下文確定父親的入黨時間調整為1942年9月。當然這個文件雖然給了我父親很大的安慰,但老父親至去世都心有不甘,因為這是當年(有據可查)第一次以公開黨員身份(村自衛(wèi)隊長)參加某級組織會議的時間,而非入黨的時間(組織上能調查到如此已是很不容易了,幸虧當年參加會議的支部書記王丕星同志尚在。(注:姓王,但名可能有音誤。該老同志1999年我回山東時也曾專門去拜訪過)。據當年參加會議的一個老同志(煙臺市武裝部長)和我父親說:當年他也和我父親一起參加了會議,并說早就知道我父親也是地下黨員。并對我父親說:我也是那天開始算起的,你入黨時間我知道,肯定比我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肯定比我早!”這句話成了父親對入黨時間的證據和唯一不滿,可是后來了解到,參加并主持會議的支部書記,父親也承認他比自己資格老,可人家的入黨時間也是那天算起的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們一直勸父親:早二年晚二年有什么意義呢,有本事是1937年的,否則都一樣,又不加工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父親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們懂個屁!就知道錢,那時弄不好會沒命的!偶爾獎勵你兩斤小米就很不錯了!明知時間不對。為何就是不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頓時鴉雀無聲。一片寧靜!</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下圖:1999年我們回家鄉(xiāng)時,大媽(左一)和大堂弟(左二)帶著我(右一)和母親(右二)拜訪了抗戰(zhàn)時期的老支部書記、老革命王丕星老同志(中間被攙扶者)!</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打漢奸趙保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記得有一次為共產黨和國民黨誰為抗日的正面戰(zhàn)場時與父親發(fā)生了小爭執(zhí)。父親舉了個例子說:當年抗戰(zhàn)時,膠東抗日戰(zhàn)場有個人叫趙保原(名字不知寫對否?),是國民黨的一個旅長,剛開始任膠東抗日武裝的總司令。也指揮過抗日戰(zhàn)爭,后來沒多久就投了日本鬼子,成為膠東一大惡霸,殺害我抗日軍民,民憤極大。其司令部就設在萊陽縣城。后來許世友部隊來了后就準備打他,你二舅就參加了這次戰(zhàn)役。打趙保原時,我們全縣抗日武裝全部動員起來,仗打得很激烈,最后在許世友指揮下把趙保原打掉了!在膠東半島,完全是我們共產黨在與日本鬼子正面作戰(zhà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下圖:父親在“文革”被審查時憑記憶復原的、當地下交通員為組織送的“雞毛信”原樣。下面折縫處為插雞毛所用。</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3,一顆手榴彈救了一個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42年春,就在抗日戰(zhàn)爭進入了最為艱難困苦的時期,父親以教師的身份為掩護,在村里組建了抗日自衛(wèi)隊,并自任隊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深秋的一天,游擊隊正在村里開會,突然接報:鬼子進村了!父親趕緊帶人到村口,發(fā)現村南路口已被堵死,日本鬼子帶著二鬼子(膠東地區(qū)對日偽軍的稱呼)正逐門逐戶搜查。十幾個鬼子三三兩兩的站在村口,由二鬼子進村掃蕩。父親見狀,知道從村口是出不去了。急中生智,于是就摸出手榴彈朝村口站著的鬼子扔去,趁著爆炸的煙霧和鬼子混亂的時機,村子又座落在半山腰,靠對地形的熟悉,帶著人繞到村子的北面跑進了大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事后才得知鬼子當時并未發(fā)現他們,原來是萊陽城里的鬼子帶著二鬼子下鄉(xiāng)在鄰村搶了一些糧食,背不動,路過村子時想進村搶幾頭驢來運糧食,突然遇到手榴彈襲擊,由于村子比較大,搞不清村里到底有多少游擊隊,嚇的鬼子和二鬼子在村口遲疑了好半天也沒敢進村,雖然村里有人家不時傳出驢受驚后的叫喚聲,最后也只得放棄,灰溜溜的走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記得父親生前也經常看一些抗日劇,經常對我們說:盡扯淡!那時的鬼子哪有那么不經打的!游擊隊就那么幾十號人,關鍵是武器實在不行,剛開始只有十幾桿(打山兔用的)獵槍,打不遠,從來不敢在野外開闊地和鬼子正面交戰(zhàn)。鬼子用的可都是快槍(裝填子彈快的三八大蓋),那槍打的又遠又準。剛開始裝備很差的游擊隊在野外和鬼子打仗幾乎就等于送死,跑遠了鬼子用小炮轟,走近了就用鐵槍打。我們只能在村子里利用對地形地貌的熟悉和矮墻(北方特有的約1.5米高用山石壘起的園墻)掩護,偷襲少量的、膽敢進村的鬼子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父親還自豪地說:小鬼子當時也最怕這個。當時在膠東地區(qū),鬼子和二鬼子沒有幾十號人,一般是不敢進村騷擾的,特別是比較大的村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下圖:父親去世后,我們整理父親遺物時發(fā)現的建國前由山東省人民政府頒發(fā)“革命軍人家屬證”。時間不詳。</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4、父親隨軍南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49年4月,父親隨組建的南下支隊經膠東、淮陰一路南下。據父親回憶,南下路上的人流可謂是川流不息,隊伍一眼望不見盡頭,很是熱鬧。主要是南下運輸彈藥、糧食等的支前民工。一開口打招呼就會發(fā)現很多都是來自膠東家鄉(xiāng)的,有的村子大點的一下子就組織了近百人的獨輪車隊,浩浩蕩蕩,一路向南!幾乎就沒怎么中斷過人!他們其中很多人又都是經歷過淮海等許多戰(zhàn)役的洗禮,推著山東膠東人常用的交通工具獨輪車,領頭的車上插著一面小黃旗,上面寫著x縣x村,他們不停地移動著腳步,屁股左右扭著,保持著獨輪車的平衡,木制的車輪在重壓下不斷發(fā)出不勘重負的聲音,吱吱喳喳、此起彼伏、響成一片,奏響了一曲獨特雄壯的、膠東味特濃的、充滿著家鄉(xiāng)情調的“交響樂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裝備好一點的在木制車輪外圈已用鐵皮加固,由于長途跋涉,加固的鐵皮早已磨的發(fā)光錚亮,有的已快磨穿,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見過世面的、走南闖北的、老牌的支前民工。正應證了陳毅元帥講過的那句話:淮海戰(zhàn)役的勝利是山東人民用小車推出來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49年南下路過淮陰時父親和其戰(zhàn)友合影!左為我的父親。</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4月23日凌晨,經過長途跋涉,父親隨南下支隊在江陰口岸成功渡江上岸,當日到達戚墅堰區(qū)。奉命留下,任命為區(qū)宣傳科長,這大概也基本夯實了父親一生從事宣傳教育工作的基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下圖:為父親的渡江紀念章</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二,我的大爹(大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對大伯也不了解,特別對大伯在部隊上的情況幾乎一無所知,再加上大伯去世的比較早,就更不了解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膠東革命老區(qū)類似的情況很多,許多貌似平常的路人,不經意的就會了解到他們人中許多都是經歷、參與過偉大變革時代的英雄,他們曾為祖國的解放作出過很多犧牲,作出過卓越貢獻。由于人數眾多,幾乎每人都有一本值得驕傲的英雄史。可在革命老區(qū),相互比較起來就顯得十分平常、淡淡無奇!由于革命老區(qū)這類人眾多,不是國家遺忘了他們,而是國家在建國初期滿目瘡痍、一窮二白,根本無力顧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有一句俗語不知應用的恰當否:江南才子山東將,陜西黃土埋皇上!意為江南多出讀書人,而山東則出能打仗的人!這可能就是歷史給出的評價和結論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大伯在其兄弟姐妹中排行老四,大概在部隊時間比較長的原故,在我印象中大伯是很嚴肅的一個人,整天虎著臉,少言寡語。如遇上的不開心的事那就更加不言不語了。聽母親說:大伯很早就當兵去了,母親和父親結婚時,大伯還沒從部隊上回來。說抗戰(zhàn)時鬼子的飛機有一天在村口扔了顆炸彈,巨大的威力和爆炸聲可把你奶奶嚇壞了,見到外人就托人家給當兵的兒子捎信一定要叫他回來。大伯不知道常州、武進在哪,但聽說離上海很近就說知道了,說他在部隊時也打到過上海,上海有個老大的鐵橋,他沒想到橋能造的這么大,真氣派……。</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記得上世紀70年代未,大伯還專程趕來常州參加我的婚禮。80年我和愛人帶著不滿周歲的女兒回家還見過大伯,大伯很高興,還夸獎說我女兒長的很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下圖:從軍時的大伯。</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三,我的“二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80年深秋,結婚不久的我和愛人隨母親回老家探親,在一次親戚聚會的宴席上,一個穿著頗有些捉襟見肘的中老年男子引起了我的注意。雖一副深山老農的打扮,但席間卻談吐不凡,從談話中得知他走了很多地方,見過很多大場面,參加過淮海戰(zhàn)役、打過濟南、徐州等一系列戰(zhàn)斗,用他自己的話說:“我可是多次從死人堆里滾爬出來的人”!母親叫我稱其為“二舅”。席間,二舅一直問我父親的情況,問我的父親現在的情況如何,有沒有小車坐,并稱其是父親的老戰(zhàn)友。我回家好奇地問父親,才得知在1949年南下時,二舅當時還是部隊上的一個參謀。當他得知被選定為南下干部時,不太情愿,就找到我父親商量說:聽人說南方是國民黨(國統(tǒng)區(qū))的“模范區(qū)”,老百姓的覺悟很差,工作很難開展,再說咱們仗也打得差不多了(革命快成功了),不想走的離家太遠,想回家結婚種地贍養(yǎng)老人。并流露出想把槍也帶回去換點糧食的想法。父親當即就批評他說:回去可以,但槍必須留下,你必須問組織同意后才可以回家。就這樣,在革命即將在全國取得勝利的前夜,家庭觀念很重的二舅離開了部隊回家去結婚、種地了。后來的情況可想而知。父親由于沒及時向組織報告,在文革中受到了牽連,戴上了思想不堅定,革命意志薄弱的又一頂高帽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四,我的舅姥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對舅姥爺了解也不多,只是道聽途說一些。舅姥爺生活在估計是萊陽縣最偏僻、最貧困的譚格莊鄉(xiāng)鎮(zhèn)上。母親說:你舅姥爺可是老革命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36年,紅軍的一支部隊正好路過鎮(zhèn)的集市上,被正在“趕集”賣餅的舅姥爺遇上,于是餅攤子一扔,跟上部隊就走了。家里都不知道,從此杳無音信,你姥姥都以為弟弟早就死了。直到快解放時,在打上海的戰(zhàn)伇中一條腿幾乎被打斷的舅姥爺才被部隊送了回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舅姥爺聽說我當過兵很高興,說他一直從山東打到江南,大的戰(zhàn)役打過孟良崮戰(zhàn)役、打過徐州、渡江戰(zhàn)役、解放上海戰(zhàn)役等,立過許多戰(zhàn)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負傷回到家鄉(xiāng),組織上照顧他,每年發(fā)給他(生活補貼費?)50元。舅姥爺和舅姥姥結婚時,舅姥爺年齡就偏大,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未生育。我小時候多次去過舅姥爺家,舅姥姥在我印象中是一個很賢惠能干的膠東女子,接人待物很是熱心,可惜的是沒多久就得病去世了。按舅姥爺的話說:膝下無子又老年喪妻,唉!可能我以前“殺”人太多了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舅姥爺說話辦事很是爽快,大大咧咧的一個人,脾氣很暴躁,是一個典型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山東漢子!舅姥爺發(fā)火時最愛說的一句話就是:他x的,不行老子就用炸藥包鼓(炸)了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下圖:為從軍時我的舅姥爺</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現在的一些社會上的青年人都不愿意做艱苦的工作。出個門要開小車,吃個飯要喊外賣,名貴包一拎,穿金又戴銀,今天看電影,明天逛商店,早上要吃早茶,動勿動還要到髙檔餐廳坐坐吃吃,相互攀比成風,生活上來不得半點比別人差!工作上卻吃勿得比別人多半點的苦!過去老一輩革命家吃的苦,他們又是如何能理解得了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當然前輩們都希望他們能過上好日子,不要再吃他們過去吃過的苦,但好日子是怎么來的?他們能給予理解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他們應該了解和尊重前輩們的過去,特別是應該了解和尊重老一輩先烈們用生命和鮮血的慷慨付出才換來今天的幸福生活,而不是簡單的用忘掉了來對待先輩們的付出!作為一個曾經的教育者,我對我們的教育是有一份擔憂的。如明星的高薪問題,最近一些高檔消費娛樂場所的宣傳問題,各種游戲軟件的泛濫問題等等。</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