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走進西北主戰(zhàn)場遺址》原創(chuàng)：延 梅（二）高原的風(延梅)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望著枝繁葉茂，蒼翠、濃郁的山嶺，五千株威嚴、挺拔四季常青的松柏，歷經(jīng)嚴寒酷暑依然傲視蒼穹?！按淦良t雨英雄血，碧海丹霞志士心。祖國神州奮然起，陵園千古慰忠魂”我懷著敬仰的心情，輕輕地邁入這條用生命和鮮血浸染的土地，用青春和頑強筑起的豐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耳邊不時地響起隆隆的槍炮聲和洋溢的硝煙，眼前浮現(xiàn)出一個個奮勇殺敵和受傷戰(zhàn)士的身影，張開雙臂端著機槍，用胸膛堵住敵人一次次反撲，向火力點沖擊定格的那一瞬間，讓我淚眼模糊。那戰(zhàn)火紛飛的殘酷歲月，用年青的生命和鮮血化作西北戰(zhàn)場勝利的凱歌，這就是舉世聞名西北主戰(zhàn)場“瓦子街戰(zhàn)役”。戰(zhàn)爭的硝煙早已慢慢散去，卻浸滿血與淚的歷史，那刻骨銘心的記憶從未停止。今天的幸福生活是無數(shù)鮮活的生命換來的，在戰(zhàn)爭中孕育出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抗戰(zhàn)精神更為珍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瓦子街戰(zhàn)役”，也稱“宜瓦戰(zhàn)役”，發(fā)生在宜川至黃龍縣的瓦子街鎮(zhèn)一帶，是解放戰(zhàn)爭時期西北戰(zhàn)場上一次重要的戰(zhàn)役。1947年3~11月，陜甘寧邊區(qū)收復(fù)了大部分失地，西北野戰(zhàn)軍集中全力由內(nèi)線防御轉(zhuǎn)入外線作戰(zhàn)。在毛澤東主席的軍事戰(zhàn)略部署，采取“圍城打援”的戰(zhàn)術(shù)，在彭德懷總司令的指揮和作戰(zhàn)方針計劃下。首先圍攻宜川守敵，誘敵來援，聚而殲之。當時，國民黨39個旅23萬人，封鎖黃河，嚴守關(guān)中，防御我軍南下。胡宗南軍在陜甘寧周圍有10個旅，即17師何文鼎的12旅、48旅及陜西保安11團守備延安及富縣一帶；76師24旅兩個團守備宜川；29軍長劉戡率29師及27師的王應(yīng)尊部、90師集結(jié)洛川、黃陵一帶，做機動兵團、以北援延安，東援宜川，阻止我軍從這里南下；24旅的72團、陜西保安6團駐守韓城、黃河禹門口附近，阻止我軍西渡；陜西保安1團堅守黃龍。</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彭德懷總司令視察前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1948年2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為粉碎胡宗南的嚴密布防，殲滅主力，我軍采用主席的新戰(zhàn)術(shù)，以一部分兵力圍攻宜川城，誘調(diào)黃陵、洛川敵軍東援，我野戰(zhàn)軍集中兵力圍殲援敵攻克縣城后，分析敵軍可能有三條路線東援：一是從洛川經(jīng)黃龍小寺莊、瓦子街至宜川城，這條路程近，交通方便；二是洛川經(jīng)黃龍三岔、石堡、圪臺至宜川，路程遠，不利于增援；三是洛川經(jīng)富縣牛武、土廟梁、宜川英旺至宜川縣城，路程遠，行進慢。分析敵軍選第一條路線可能性非常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彭德懷司令員以及西北野戰(zhàn)軍將領(lǐng)反復(fù)研究，根據(jù)敵人的意圖開始部署作戰(zhàn)：第一縱隊賀炳炎部，經(jīng)臨鎮(zhèn)至宜川西英旺、龍泉，由北向南阻擊東援之敵。第二縱隊王震部1948年2月23日從山西晉南出發(fā)，強度黃河禹門口消滅西岸敵軍，進至黃龍圪臺、石臺寺、楊家灣，由南向北阻擊東援之敵。第三縱隊許光達部先消滅宜川云巖地區(qū)敵人，進駐宜川城北、城西，獨立二旅做攻城準備，五旅在海州塬、白家莊地區(qū)修筑工事，阻擊援軍。第四縱隊王世泰部由甘谷驛南下，滅金盆灣敵人后，進至宜川北，協(xié)同賀炳炎部阻擊東援之敵。第六縱隊羅元發(fā)部由延長，經(jīng)云巖東進至宜川城東城南，首先消滅秋林、圪針灘之敵，占領(lǐng)黃河禹門口鐵索橋的守備任務(w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從瓦子街戰(zhàn)役打援作戰(zhàn)前的軍用圖可以分析，是如此縝密、集結(jié)的計劃圖：（1948年2月24日~3月2日）</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彭德懷總司令與高級將領(lǐng)</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研究作戰(zhàn)意圖</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首先，三縱、六縱（1948.2.23~24）向宜川發(fā)動攻擊，并消滅了城外敵軍包圍了縣城。同時，一縱、四縱進入指定區(qū)域，二縱由禹門口強渡黃河，向宜川南，我曾插隊的圪臺區(qū)域集結(jié)，三縱、六縱攻占了秋林、圪針灘一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其次，（1948.2.26~27）三縱、六縱包圍宜川城，占領(lǐng)城外圍防線，將敵軍壓向城內(nèi)，城內(nèi)守敵向胡宗南發(fā)電告急。28日胡宗南命整編29軍軍長劉戡率27師、90師共4個旅8個團的兵力從黃陵、洛川出發(fā)，經(jīng)瓦子街進入我軍包圍圈，遭三縱五旅阻擊。當日下午，人民解放軍一、二、三、六縱隊，四面隱蔽并向敵軍接近，援敵大部隊已陷入全面包圍之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最后，（1948.3.1）佛曉，在彭德懷司令員的指揮下，按照毛澤東主席的軍事戰(zhàn)略方針，各個縱隊從不同路線向瓦子街方向迂回并發(fā)起總攻。解放軍集中7.2萬人的優(yōu)勢兵力，占領(lǐng)有利地形，英勇的戰(zhàn)士在冰天雪地歷經(jīng)三天三夜浴血苦戰(zhàn)，終于殲滅援敵5000余人，被俘18000多人。29軍軍長劉戡引彈自戕，擊斃90師師長嚴明、31旅旅長周由之、47旅旅長李達、53旅副旅長韓指針、158團團長何怡新等高級將領(lǐng)，活捉團以上將領(lǐng)16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人民解放軍全殲敵援軍瓦子街之后，隨即轉(zhuǎn)向25公里的宜川城，守城敵軍24旅70、71團筑防御工事和戰(zhàn)備武器的地方武裝2700多人。(1948.2.26~3.3)我軍圍攻宜川城的部隊發(fā)起猛攻，全部殲滅守城敵軍，將敵76師24旅旅長張漢初抓浮，宜瓦戰(zhàn)役結(jié)束。此共殲胡宗南1個軍部、2個師部、5個旅共10個團的兵力，斃傷浮軍共3萬多人。從而改變了西北戰(zhàn)場整個局勢和部署，打通進攻渭北，威逼關(guān)中，策應(yīng)中原的門戶起到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望著這座從敵軍手里用鮮血和生命奪回的宜川城，面前南來北往匆匆的人們有幾個能詳細講述74年前這里發(fā)生了什么？是誰帶來如此安逸和幸福的生活……我懷著崇敬的心情走進宜川烈士陵園，大門上是全國政協(xié)副主席馬文瑞的題字：“宜川戰(zhàn)役烈士陵園”，在這次戰(zhàn)役中犧牲烈士56人（有姓名記載18人，無名烈士38人）。碑身正面是張宗遜將軍的題詞“宜川戰(zhàn)役烈士紀念碑”，碑高11米，底座高2.24米，碑身32層，寓意著宜川戰(zhàn)役在1948年2月24日打響，3月2日結(jié)束；碑頂寬56公分，寓意著陵園安葬56名烈士。烈士墓采用“長方體花園式”，四面青石鋪成，排列有序，莊嚴肅穆，整潔美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五十年后的今天，我重新走進曾是戰(zhàn)火紛飛的歲月里，曾是炮火連天廝殺的戰(zhàn)場和永不滅的蹤跡，也曾是我插隊鍛煉的黃龍縣圪臺鄉(xiāng)，無法想象眼前曾是“積尸草木腥，血染滿河床”的悲壯。1969年元月我來到了這條山高溝深，偏僻、閉塞的小山村，聽當?shù)乩先酥v：“王震部從禹門口渡黃河從這條川道向瓦子街迂回、包剿，山那邊烽火遍地，戰(zhàn)斗激烈、殘酷，幾天后才停息。據(jù)說雙方都付出極大的代價，傷亡1萬多人。四月大地回春，川道里的小河被鮮血染紅，足足流淌了幾個月?！蔽业囊舜ㄖ嗯笥迅嬖V我聽老鄉(xiāng)講：“他們那幾條川道堆滿了槍炮、人和馬匹的尸體，子彈殼到處散落，黃昏聽到了槍炮聲和喊殺聲，戰(zhàn)斗打得如此悲壯、慘烈。”一個國家的建立靠的是淋漓的鮮血和生命，靠的是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1949年4月4日烈士陵園</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記得1971年清明，我曾和幾個插友、當?shù)啬昵嗳送讲絹淼搅送咦咏謶?zhàn)役遺址，祭奠在那次戰(zhàn)斗中犧牲的5287位先烈。那時“烈士陵園”建于1949年4月4日非常簡易。當我看到眼前掩埋的幾座大土包和一排小土堆時，那種凄涼、孤寂、沉睡了二十多年烈士的情景在我心中揮之不去。村里的老鄉(xiāng)講：“民國三十七年農(nóng)歷元月十九日那場戰(zhàn)斗非常猛烈，槍炮聲震耳欲聾，直到二十一日凌晨才平息。714團長任世鴻率領(lǐng)士兵連續(xù)奪去了幾個陣地，死死堵住敵軍南逃。他們面對的是武器精銳的敵29軍和90師的指揮部所在地，敵軍不惜血本向我軍發(fā)動一次次猛攻。在寒冬臘月，滴水成冰，在野外雪窩里，我軍戰(zhàn)士穿著單衣，腿腳上裹著干草和草鞋，吃的是冰凍的玉米粒。尤為六連陣地是啃不動，砸不爛的“硬骨頭”精神，鼓舞了前線的士氣，奪去了最后的勝利。戰(zhàn)斗結(jié)束后，我們含著淚自發(fā)地將幾千名烈士的遺體掩蓋，整個草叢、樹林、雪地到處是鮮血。大都是十七、八的孩子，因地凍無法埋葬，只好等到大地復(fù)蘇才得以安葬”。</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2px;"> “宜瓦戰(zhàn)役”戰(zhàn)斗現(xiàn)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聽到這驚心動魄的故事，我們強忍的淚水順著臉頰滾落下來。雙手捧一把黃土向著烈士陵園深深地祈禱，腳下每一寸土地都是烈士的鮮血染紅。離開遺址戰(zhàn)場，我們的心情非常沉重。突然，心里萌發(fā)出一個大膽的愿望，有一天我們走出農(nóng)村有了能力，一定為烈士修一座“美麗的家園”。</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往亡戰(zhàn)地槍炮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且看皚皚忠骨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壯士捐軀酬熱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英魂失所向西歸。</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你們的英名永垂不朽，你們的精神萬古長青，據(jù)史料考證犧牲的烈士絕大部分是陜北子弟。1936年《紅色中華報》曾報道：“當年1~7月子長全縣參軍總?cè)藬?shù)達3434人”。在三年解放戰(zhàn)爭中犧牲烈士2000多名，并先后有10名子長籍軍人被中央軍委授予少將以上軍銜，素有“紅都”和“將軍縣”的美譽。子長縣是用先烈的生命、鮮血、汗水、言行譜寫了紅色文化，成為中華民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一張獻身革命，日月同輝的“名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忽然，我想起一位子長朋友龍哥，他就是烈士的“遺孤”，他的伯父、父親1934年11月從曾祖母棺木中拿出隱藏的大刀、喵子、紅纓槍帶領(lǐng)同村11位小伙伴偷跑到子長縣玉家灣。那時的玉家灣是陜北紅軍謝子長、賀晉年、閆紅彥等鬧紅的發(fā)源地，1935年正式參加革命。伯父，（乳名白丕娃1920年出生）16歲，父親白錦明（乳名白倉娃1922年出生）14歲，還是兒童團團長。</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2px;"> 當年“白水戰(zhàn)役”戰(zhàn)斗場面</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他強忍著淚告訴我：伯父在甘泉“一次戰(zhàn)役”中扛著紅旗沖在戰(zhàn)斗的最前沿，將紅旗插入山頂而中彈身亡，年僅18歲。父親跟隨王震的部隊從山西渡黃河參加瓦子街戰(zhàn)役，負傷后又帶領(lǐng)一個連（任連長）跟隨大部隊挺進白蒲前線，1948年3月參加“白水戰(zhàn)役”不幸犧牲，年僅27歲。據(jù)一位同鄉(xiāng)姓陳的衛(wèi)生員回憶說：“那時白連長已升任營長，因傷勢過重又遭搶彈陣亡，用三丈白布裹尸而白布不翼而飛，只好就地掩埋?！辈?、 父親的遺骨至今無法找尋，是我一生中的痛和遺憾，他們先后為新中國的建立付出了寶貴年輕的生命。那時，我只有3歲 ，我們的生活來源開始由農(nóng)民攤派糧和煤，合作化由政府發(fā)放每家每月5元微薄的“撫恤金”。有時叔父貼補一點，主要是祖母、母親靠紡織，給人家洗衣、做針線活勉強維持生活。在社會最底層苦苦地掙扎，在艱辛、坎坷中長大成人。伯父、父親的英名在“子長陵園”烈士名錄有記載。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1981年~1984年我和同事吳?。ㄋ厴I(yè)于西北工業(yè)大學，在黃龍縣委工作）通過各方面的努力，為建烈士陵園親自跑北京、西安等地，聯(lián)系中央軍委、各大軍區(qū)首長、省委、省政府領(lǐng)導，聯(lián)系當年親自參加和指揮瓦子街戰(zhàn)役的中央首長 、高級將領(lǐng)、師、團以上的領(lǐng)導等，得到了來自各方面的資金、物資、專項技術(shù)和施工力量的大力支持和援助，“烈士陵園”終于破土興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1984年清明新建的“烈士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和“烈士陵園”</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中共黃龍縣委、縣政府成立“陵園修建指揮部”邀請有關(guān)部門反復(fù)考察、論證、研究，紀念碑、碑文、墓碑、廣場、方位和圍墻的設(shè)計方案，還對5287名烈士遺骨、遺物、姓名、籍貫、職務(wù)、部隊番號進行大量、細致的對比、測試后，對烈士的墓穴、棺木、碑石、尺寸、高低排列做了精心的安排，為以后書寫歷史提供了重要史料。</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經(jīng)過三年緊張的勘探、施工，一座聳立在青山環(huán)繞中的紀念碑建立起來了。碑座為正方形，四面八級臺階，碑身兩個斷面，高28米，象征1948年2月28日，這是瓦子街戰(zhàn)役打響的日子。碑體正面是1982年9月9日王震將軍的題詞：“瓦子街戰(zhàn)役烈士紀念碑”，四周植有5000株長青松柏，象征著五千名英烈精神長存。</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2px;"> 瓦子街烈士陵園“英名墻”</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1984年4月5日清明節(jié)，群山環(huán)繞，青松翠柏，烈士紀念碑在濤聲陣陣中巍然挺立，大地哭泣，鳥語哀沉。人們胸前佩戴著白花，懷著沉痛的敬意緬懷為解放戰(zhàn)爭中獻出生命而長眠于此的共和國功臣。在瓦子街烈士陵園隆重舉行紀念碑落成典禮和烈士遺骨安放儀式。參加的有原西北野戰(zhàn)軍四縱司令員，中顧委委員王世泰，原西北野戰(zhàn)軍一縱三五八旅長，中央委員、裝甲兵司令員黃新廷，中紀委委員彭德懷元帥的夫人浦安修，陜西省委副書記周雅光，省紀委副書記陳元方及各大軍區(qū)、各兵種的代表，各省、市領(lǐng)導和當年參加戰(zhàn)役的老兵，烈士遺屬和群眾、學生500多人參加祭奠活動。</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在儀式上黃新廷司令員回憶了戰(zhàn)役的經(jīng)過，彭德懷元帥的夫人浦安修含著淚宣讀了自己寫的祭文。習仲勛、余秋里、王世泰及各大軍區(qū)、省、市、地區(qū)的老戰(zhàn)士、烈士遺屬、群眾等送的花環(huán)、環(huán)圈?；顒咏Y(jié)束后，發(fā)起修建烈士陵園的吳俊含著淚向烈士家屬講述：“……沒有先烈流血犧牲，怎么會有我們今天的幸福生活，他們是中華民族的脊梁，是祖國的基石。這是一次非常有紀念意義的社會活動，值得我終生欣慰和自豪……”</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今天，我再一次踏上這片熱土，懷著崇敬的心情站在紀念碑和一排排烈士墓前，心潮起伏，思緒萬千。是你們用血肉之軀，寶貴生命染紅了腳下這片土地，人民不會忘記，共和國不會忘記。</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日落蒼茫染夕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戰(zhàn)爭鮮血譜輝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凝眸陵墓祭英烈，</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書寫中華續(xù)久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瓦子街戰(zhàn)役主戰(zhàn)場已經(jīng)成為紅色文化資源和革命歷史內(nèi)涵，已經(jīng)成為“陜西省愛國主義教育基地”，陵園面積由17畝擴展到55畝，并修建了牌樓、紀念展覽館和廣場。平均每年接待游客10萬余人次。我久久地含著淚凝視這座不朽的豐碑，告慰那些長眠在這片土地上的先烈們，告慰那些曾為修建烈士陵園付出艱辛的首長、朋友、同事，了卻革命先輩的重托和知青當初的“承諾”，心里感到非常的欣慰……</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二零二二年七月六日</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瓦子街戰(zhàn)役紀念館</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瓦子街戰(zhàn)役烈士陵園全景圖</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