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行前與斯坦福大學專業(yè)計算機博士潘志德取得聯(lián)系,約好在斯坦福大學見面。掐指一算我們有四十多年未曾謀面。一九七六年我結束了六年服役,分配到中國國際旅行社北京分社。社里領導深情地握住我的手:“待遇是國家干部,但工作性質是給外賓搬運行李,是外事工作很重要的部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潘同學則在一九七五年,高中畢業(yè)后就服務于給老外搬運行李的外勤組,隨后我也加盟這項重要的外事工作。其后他考入北京第一外國語學院,后又選拔留校任教,再往后他在一九七九年就出國留學了。行李搬夫到名校博士這該是多么靚麗的轉身和人生答卷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無獨有偶,我一戰(zhàn)友于濱也是第一外國語學院出身,也是斯坦福大學的博士,現(xiàn)為資深國際關系問題專家。一日閑聊得知,兩博士也是校內熟人。回想當初軍營赤子,金戈鐵馬到今日手執(zhí)教鞭,沙場變學堂從“士兵到將軍”,文武雙全氣勢如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從舊金山乘輕軌火車到斯坦福大學有一站。因為是暑假期間,看不到太多的學生。一條寬闊的林蔭大道筆直地通往學校的主要園區(qū)。兩側古樹參天曲徑幽深,我十分詫異;這分明是有點像紐約中央公園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殊不知戲言中的,斯坦福大學的規(guī)劃和紐約中央公園的規(guī)劃出自同一個建筑師奧爾莫斯特。那時候功成名就的年輕設計師并沒有把暴發(fā)戶老斯坦福放在眼里,張嘴就要一萬美金,一百多年前一萬美金喲,沒想到把鐵路從東修到西的老斯坦福一口答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沒想到諾大都市紐約中央公園才八百公頃,而斯坦福大學居然八千公頃。這出人意料的結果,讓我以為斯坦福大學沒準兒是世界上占地面積最大的校園。未曾想世界校園面積前十名里找不到斯坦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美國人不像英國人有那么多世襲貴族,家傳財富,幾乎所有后來富可敵國的大亨都是“詩歌郎”變知了當代暴富,而大部分高唱著【翻身道情】從此踏入上層社會的富豪們大都源于鐵路運輸行業(yè)的崛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時任加州州長及參議員老斯坦福是當時美國鐵路大王,是美國鍍金時代的十大財閥之一。美國華裔移民歷史記載斯坦福先后招了一萬五千名華工,他們是建造美國西部鐵路以及幫助老斯坦福累積財富的主力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華工吃苦耐勞,扎實肯干。然而這些從中國廣東、福建和香港等地招來的華裔工人,工資僅及白人的三十三分之一,且每天卻要工作十二個小時。所以有人說創(chuàng)立斯坦福大學的基金里每一美元的背后都有華工們的血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一八六八年斯坦福夫婦在結婚十八年后終于有了一個男孩小利蘭。在慶祝孩子誕生的晚宴上,斯坦福先生揭開一個巨大銀盤的蓋子,他們的兒子笑容滿面地躺在盤子的花叢中,富甲一方的斯坦福夫婦在介紹姍姍來遲的獨生子時,喜愛之情溢于言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一八八四年,億萬家財唯一繼承人小利蘭長到十五歲時突然因傷寒而不幸夭折。幾天后斯坦福先生隱忍著巨大悲痛,決定以兒子名義創(chuàng)立一所大學。夫婦二人相信在這所學校的學生都是他們的孩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坊間流傳【衣著襤褸的斯坦福夫婦舉著錢要捐哈佛大學,但被校長秘書冷落】純屬虛構?,F(xiàn)如今全球科技中心的硅谷,近百名諾貝爾獎的校友,世界無數(shù)各界精英以及商界大老都來源于他們當年創(chuàng)建的這所大學。</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斯坦福大學毫無疑問也有一個藝術博物館。法國大作家福樓拜在19世紀就說過:“藝術會科學化,而科學要藝術化”。藝術博物館靜靜地掩映在一片林子之中,似有意躲在學校高科技巨擎的背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斯坦福藝術博物館最顯著的特點就是館內館外有近三百尊羅丹制作的雕像。斯坦福是除巴黎之外,收藏羅丹雕像最多的地方。但是由于銅雕不同于木雕,泥雕,石雕,是用石膏模具設計制作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所以羅丹生前死后,一生中7000多個作品是不是在法律規(guī)定下只能復制十二次,是一個自由心證,或者牽扯到藝術道德觀念,甚至哲學的領域。這讓我想起齊白石畫蝦,徐悲鴻畫馬,黃胄畫驢,沒有一只蝦,一匹馬,一條驢是一樣的,這體現(xiàn)了中國藝術的唯一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這也讓我恍然大悟為什么在那么多的地方看到過【思想者】雕塑。看看這只分拆的手,假如整體雕塑可模制12次,那分拆呢?這個世界真復雜,要學習的東西每天都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斯坦福藝術博物館也有相當數(shù)量的中國文物,其中比較引人注目的是漢墓出土的陶器。有些陶器再現(xiàn)了古人二千多年前生活中的場景,活靈活現(xiàn)栩栩如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這面銅鏡是公元前三四百年戰(zhàn)國時期的,其山字形制很少見,而這個特別奇特山字型更加稀有。中國齊家文化墓葬中出土一面距今4000多年歷史的小型銅鏡應是目前考古資料中所知最早的一面銅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而這銅鼎則來自于更早的商朝,公元前一千七百五十年。銅鼎是從陶制三足鼎演變而來,最初用來烹煮食物,后主要用于祭祀和宴享,是商周時期最重要的禮器之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這幅畫是誰畫的沒記住,也沒太明白這是什么類型的畫,只是被這幅畫的寫實給震撼到了。看看這老頭子那一付明亮的眸子和絨絨的胡須以及畫家用筆表達出來畫中人的那一份虔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可以想象嗎?這是畢加索畫的,和他后期的畫風南轅北轍。畢大爺是個不斷變化藝術手法的探求者,印象派、后期印象派、野獸派的藝術手法他都可以信手拈來再變成自己的風格。但是這一幅好像還算是中規(guī)中矩的印象派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藝術博物館似乎在潛移默化的,通過人類文明發(fā)展過程中留下的偉大藝術形式,來激活學生的形象思維和靈感,培養(yǎng)他們科學的想象力和創(chuàng)造力,從而追求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完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離大學不遠的大學路271號當年曾經是一家著名的咖啡館叫University Coffee, 那時找一個角落,偷偷地瞄著每個桌邊三三兩兩的創(chuàng)業(yè)者和投資家,豎起耳朵就能偷聽到創(chuàng)業(yè)者面對投資者旁若無人,激揚慷慨的宣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十年前Airbnb的兩位創(chuàng)始人也曾多次在這里向投資人演示,其中一位創(chuàng)始人Joe Gabbia回憶說,投資人聽完他的演示后,二話沒說拔腿就走。十年后的今天,這家引領共享經濟潮流的公司早已上市,還是最牛逼的 the most awaited。</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有別于其他名校用拉丁文或者英文做校訓,斯坦福的校訓是德文的,“Sehet ihr nicht, dass die Luft der Freiheit weht”? 『讓自由之風勁吹』這句看似簡單的校訓激勵了無數(shù)屆的畢業(yè)生,也激勵了老于和小潘當年順利完成了學業(yè)。</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