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龍國武</b></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5.cn/45sygna0?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18px; background-color:rgb(255, 255, 255);">我的后知青時代·血色“干”人 四 五 六</a></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5.cn/45u938qq?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 style="background-color:rgb(255, 255, 255); font-size:18px;">我的后知青時代·血色干人 七、 八、 九</a></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6.cn/45tozaio?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 style="background-color:rgb(255, 255, 255); font-size:18px;">我的后知青時代·血色“干”人十、 十一、 十二</a></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8.cn/45vq0ylj?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 style="background-color:rgb(255, 255, 255); font-size:18px;">我的后知青時代·血色“干人”十三、十四、十五</a></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一</p><p class="ql-block"> 1978年末,正當(dāng)云南西雙版納知青掀起返城風(fēng)暴之際,帶著心靈的創(chuàng)傷,在大姐夫湯芝銘與邵陽市知青辦老科長劉復(fù)興的關(guān)懷下,插隊已10年我的招工事宜也即將得到解決。 </p><p class="ql-block"> 市勞動局的招工指標(biāo)到了邵陽市塑料廠后,廠部派出一位年輕的女工委員隨我一塊去鄉(xiāng)下辦理相關(guān)手續(xù)。</p><p class="ql-block"> 糧站一位快人快語的老者看出我的知青身份,興頭大發(fā):</p><p class="ql-block"> “毛爹爹要你們學(xué)生下鄉(xiāng),鄧副主席要你們回城,你們算是苦盡甘來啰!”從老者熱情美好的祝愿中,可見當(dāng)時社會對知青悲劇命運的關(guān)注。</p><p class="ql-block"> 這之前,我已風(fēng)聞版納知青返城風(fēng)潮之事, 在對版納知青的義舉感動唏噓并奔走相告之余,同時懷有深深的憂慮。</p><p class="ql-block"> 我急切地渴望命運之神開恩,將中國知青全體從苦難的農(nóng)村深淵托起。我們幾近尾聲的青春再也經(jīng)不起耗磨——仰望星空,我如泣如訴。</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二</p><p class="ql-block"> 回城了,那是怎樣一種凄迷而又有所希冀的日子,那段日子同樣叫人刻骨銘心!</p><p class="ql-block"> 回城了,就像戰(zhàn)火過后連個棲身的窩都沒了,幾間殘破的土屋早于浩劫中毀滅!單位沒有照顧,輾轉(zhuǎn)于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的農(nóng)民出租屋,微薄的工資半數(shù)化為房租。</p><p class="ql-block"> 回城了,心上人早隨了他人。三十大幾的我經(jīng)人介紹了一位“右派“的千金,她卻因父親的遭遇,不敢與我這出身不太好的大齡青年喜結(jié)連理,我和年近四旬、同是知青的小哥國文連老婆都娶不上。</p><p class="ql-block"> 回城了,朋友請我觀賞歌劇</p><p class="ql-block">《不準(zhǔn)出生的人》,我覺得自已就如劇中的強巴,直看得痛哭失聲。</p><p class="ql-block"> 回城了,原本宣布憑考試成績決定工種優(yōu)劣的廠方,卻將成績優(yōu)秀的我安排專干最臟最累的話,這活兒不啻于"再教育"。</p><p class="ql-block"> 回城了,我向劫后余生的母親交納了平生第一份工資,母親帶笑的皺紋里溢滿了淚花。</p><p class="ql-block"> 回城了,深知這份工作來自不易,當(dāng)全力以赴對待之,珍惜之,份內(nèi)的干好,份外的工作搶著干,似乎什么苦都能適應(yīng)。</p><p class="ql-block"> 然而,然而因為父親曾在這家工廠羈押勞動過的原因,我的返城之路開始走得特別艱難。</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三</p><p class="ql-block"> 1979年11月23日,對于我這心靈創(chuàng)傷未愈,返城時間不足一年、拼著性命干“四化”的知青來說,絕對是個黑色的日子。</p><p class="ql-block"> 天剛拂曉,廠里的副書記就闖進(jìn)我昨晚借宿的青工宿舍,虎視我許久。</p><p class="ql-block"> 緊跟著召開全廠職工大會高聲宣布:</p><p class="ql-block"> “昨晚有盜竊分子潛入女工宿舍作案!這個人就在你們中間!“職工們的目光齊刷刷射向我,弄得我莫名其妙。</p><p class="ql-block"> 一名好心的知青朋友偷偷告訴我:</p><p class="ql-block">“他們血口噴人。在講你哩??!“</p><p class="ql-block"> 原來,廠里昨夜發(fā)生盜竊案,一名嘴捂口罩、頭戴軍帽的盜賊偷去了某青年女工的一件當(dāng)時最時髦的海芙絨長大衣,一名女學(xué)徒舉報了我,說是哪怕剝了皮燒成灰,她都敢認(rèn)定作案者是我!</p><p class="ql-block"> 真是大禍從天而降??!</p><p class="ql-block"> 沒料到昨天由車間奉命參與倉庫清產(chǎn)核資,加班至深夜不便歸 家,自招工以來僅在廠睡了這第一晚,竟生出偌大一樁禍?zhǔn)聛恚。?lt;/p><p class="ql-block"> 但那女學(xué)徒人品厚道,話又說得絕對,廠領(lǐng)導(dǎo)便不由不信??!</p><p class="ql-block"> 在強大的精神壓力下,在向廠領(lǐng)導(dǎo)與女學(xué)徒澄清事實遭到侮辱與謾罵后,我義憤填膺,狠狠抽了那女學(xué)徒一個耳光!??!</p><p class="ql-block"> 所謂“賊”動手打人的消息立即傳遍全廠。</p><p class="ql-block"> 廠部果斷決定,宣布對我實行隔離審查并24小時全天候監(jiān)控。這種對無辜者隨意的懲處現(xiàn)在叫非法拘禁,但在“文革”遺風(fēng)猶存的當(dāng)時卻順理成章,叫你無法抗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