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蘆臺篇（二分場）</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蘆臺農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天如畫，地如畫，稻浪翻滾美如畫。河北省蘆臺農場生態(tài)環(huán)境優(yōu)美，蘆臺農場被兩大河流夾在中間，西邊是潮白河，東邊是曲折蜿蜒，像腸子一樣九曲十八彎的薊運河。除了這兩大河流以外，還有一些小河流，這種水資源比較充沛的平原地區(qū)，是農業(yè)生產(chǎn)的好地方。河道主干渠，兩邊相向修有大陸，溝渠縱橫交錯有序，一條條小河清澈透底，都能看見魚兒在水中暢游，路邊都栽有高大的楊柳樹，樹蔭成行，遠看樹林茂盛，郁郁蔥蔥，一派生機盎然之美景。排水溝渠兩岸種的是紫槐藤。紫藤樹枝折斷后流的汁液是紫紅色的，一般都是乳白色，而這個卻像血一樣，同學們常常把它涂抹在身上，化妝成受過傷的傷疤口子，像真的一樣，惟妙惟肖，有一次我在腿上畫了一個，回到家里裝作一瘸一拐進來，媽媽看見后嚇了一跳驚呼起來，心疼地趕緊跑過來撫住我問候，疼不疼??？怎么弄傷的，流露出心疼的傷感，這時我哈哈的大笑，告知是假的，我自己畫的，媽媽轉悲為喜，笑罵著我太調皮。紫槐藤秋天割下來可以編柳筐，也是農場的副業(yè)之一。農場的總面積134平方公里，土地肥沃，從上往下自動灌溉，不用抽水澆灌。設計理念很科學，是日本侵華時設計的，主要生產(chǎn)水稻，產(chǎn)量很高，大米清香、透亮、好吃遠近聞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蘆臺農場五七干校一共有五個分場，一、二、三分場河北省各個廳局在這里勞動改造的單位集中在一起。一分場有八個廳局。河北省地質局是四連。每個分場都有副業(yè)：奶牛場，養(yǎng)豬場，養(yǎng)雞場，養(yǎng)貂場等，總場有奶粉廠蘆臺奶粉，（奶粉兩元一袋，一斤一袋），各個分場的鮮牛奶都送到總場加工成奶粉，奶酪，奶豆腐，那時還不會制作酸奶，如果停電，奶粉廠損失就會慘重，鮮牛奶如果不及時加工就會一大桶一大桶倒掉，真是浪費！沒有備用發(fā)電機。要是會做酸奶，一桶桶的牛奶就不會倒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牛奶賣給職工家屬每斤三分錢，干校的學員來后，增加了購買力，都是老干部，掙得工資要比農場職工高出幾倍，他們一買就是幾斤，每天都喝。農場一看：統(tǒng)一漲價，從1970年春天由三分一斤漲到七分錢一斤，干校的學員照喝不誤，樂不思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當上班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父母親從1970年底由干校一分場到二分場插隊落戶，父親為二分場革委會副主任，母親為中小學副校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1971年一年是在蘆臺五七干校二分場度過的，在這里上小學四年級，我的班主任姓卞，叫卞秀蘭，三十多歲，胖乎乎的，大方臉，臉上有點麻子，非常慈祥，總是面帶微笑，對學生們和藹可親。她是語文老師，教同學們語文知識技能，給我們布置作文，記得有一次我寫了一篇批判稿，緊扣主題，寫得比較好，于是卞老師就拿我的作文當范本，讓我上臺給全班同學朗誦，通過這次寫作文，我喜歡上了語文。在班里表現(xiàn)突出，進步很快，我比農場的孩子們走的多見得廣，卞老師很喜歡我，她推薦我當班長。從那時起我由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自覺不自覺的嚴格要求自己，處處以身作則，德智體全面發(fā)展變成了要求進步的好孩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春天農場各學校組織交流學習相互取經(jīng)，隨著春暖花開展開了，一分場我原班主任張志望老師和其它老師來我班上聽課，卞老師讓我主持班會議，那天安排是批判資產(chǎn)階級思潮的交流會，我簡單介紹了班里的安排程序，然后第一個念起批判稿，念完后，又讓發(fā)言的同學們逐次發(fā)言演講，氣氛井然，受到聽課老師們的好評。又聽到張老師他們幾個人議論：“張曉明來二分場進步真快，”投來贊許的目光和微笑。我很欣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割稻插秧爭第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教室里的課桌是用一條條有十公分圓木大厚木板釘在兩邊的木樁上，木樁埋在地下，很是牢固，每張長桌子座三、四位同學，一排三張大木板桌子，凳子也是固定埋在地下的長條凳子，班里的地面是磚鋪的，非常的簡樸。我和劉柄須、肖胖子肖金合同學四人一桌，在全班的最后一排。他倆一上課就打鬧，總動手，幾了咕嚕的，肖胖子總挑釁他，但又打不過劉柄須，還是不停地挑釁！他們都是高個，劉柄須是班里最有勁強壯的一個，比我們大一兩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來之前，班里割稻子他總是第一，我來后，我倆就較上勁，不分上下，最后以他落北而告終。后來卞老師生孩子休產(chǎn)假，我們班主任換了姜鐵林老師，他很精神，走路惦著腳尖走，有一種使不完的活力勁，精力充沛旺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割稻時，我總是第一個割到地頭！姜老師就開始鼓動鼓舞同學們士氣，“大家快看張曉明割到地頭了，我們加油努力追上去！人家城市里來的孩子都最快，能拿第一，我們是農場的學生更要比他快！大家要抓緊趕上去?！甭牭浇蠋煿膭雍霸?，同學們都在努力向前，我腰都沒有直起來，反過頭來貓腰又割了下去……。每當我割到地頭姜老師就開始鼓動喊話，我本來是想休息一下，直直腰，活動一下，揉一揉?？梢宦犓暮霸挘揖蜔o法休息了，死要面子活受罪，一口氣又割到地頭。他用激將法鼓勵我和同學們，拿我當排頭兵！那時候小不懂事，也逞能！努力沖向前。媽媽也跟著學校一起參加勞動，遠遠地觀察我們班這邊發(fā)生的事情。過了很多年還時常提起我們班發(fā)生的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回到家里我常和媽媽說：“媽媽我腰疼，”媽媽笑著說“小孩腰疼沒事，第二天就好了，你哪有腰啊，七十二歲才張腰眼”，我也怕給媽媽丟臉，干活總是搶第一。等我成年以后，病魔自動找上門來，二十多歲腰肌勞損，腰間盤突出，住院了！就是小的時候累過勁的結果！到了我有下一代后，我時常提醒孩子們，無論干活還是鍛煉、玩兒耍都要悠著勁，不要累著，保重身體健康要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學校經(jīng)常組織學生們參加農場的各項勞動，到了二分場我就覺得勞動比一分場多，在勞動休息時，我是班長處處起到帶頭作用，休息時把男女同學分開方便，一般把小溝樹多隱蔽的地方讓給女生，女生在右邊，男生在左邊，每條地寬足有一百多米，老師看見我分的比較合理，滿意地點點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同學們在田埂上休息，三一群兩一伙坐著或躺在地頭休息，我們都穿著短褲方便下水田撓秧拔草。我和兩三個同學仰面躺著聊天，突然感覺褲襠蛋蛋上一陣酸爽疼痛，痛的我呲牙咧嘴不敢聲張，趕緊坐起來低頭望向褲襠，一看是一只大黑螞蟻鉆進褲襠咬了我一口，真是晦氣！我立即把牠捏死，同時也把四周圍的所有大黑螞蟻全部消滅，以解心頭之恨。從那時起，大黑螞蟻對我就有了深深的陰影，現(xiàn)在回想起來這種酸楚疼痛味道仍心有余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田間撓秧拔草，是保護稻子收成的重要環(huán)節(jié)之一。水田里大稗（bai)子草長得都人高了，同學們每人發(fā)一把八號鐵絲編成的四爪耙子，我們像模像樣地并頭前進撓著秧，當遇到大稗子草時，有的根本拔不動，就用雙腳來回踩稗子草根，直到踩到底下的根部落出來，就像挖樹一樣，在樹的四周圍挖個深坑，樹根都切斷了，然后把樹刨出來就省勁了，用這個原理我們才能把大稗子草拔下來。我們的小嫩手一個夏季，一天天泡在水里拔草都浮囊了，拔草時不注意很容易受傷拉破口子，嫩手變成粗裂有勁的手！有的稗子草太大，踩好后需要兩個同學一起使勁拔，如果用力過猛，倆人都會摔倒在稻田里，渾身上下都濕透了，我們爬起來哈哈開懷大笑！這就是革命的樂觀主義精神！同學們個個就像小牛犢一樣不怕苦不怕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上學的路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家住在干校連隊場部籃球場南面那排房子，鄰居家的孩子叫聯(lián)合，幾個月大，他媽到夏天光著大榜抱著孩子在門口喂奶，在農場看見婦女們不穿上衣光著膀子在樹底下乘涼是常態(tài)，隨著社會的發(fā)展進步文明，婦女光膀子的現(xiàn)象就消失不見了。當時那也是一道風景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農場的家屬房與干校連隊住處隔開。干校連隊住在馬路的西南側，農場宿舍在馬路的東北面。學校建在馬路的西北方向。我上放學都要路過邢連營和姚美麗、孟慶元他們家門口，邢連營在第二排第二家，姚美麗家在第三還是第四排西邊第一家，孟慶元和姚美麗住一排。我們一見面就打打鬧鬧！姚美麗是一個活波可愛好動的小姑娘，梳著兩條齊腰的大辮子，瓜子臉，眼睛圓圓大大的。她跑的非?？?，一般男同學都追不上她，我們在一起打鬧時她會撒腿就跑，可她總是被我追上 ，然后我揪住那兩條大辮子就往后拽，松開手后她回頭朝我笑笑，撒腿又跑，我再次追上她揪住兩條大辮子，在路上戲鬧著一起走進班里上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孟慶元、邢連營常到我家單獨找我玩兒，慶元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孩子，媽媽很喜歡他們，心眼好，是個好孩子。每天上放學我都要約他家一起進學校上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罕見的奇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二分場養(yǎng)雞場賣給每家兩只下蛋的老母雞，四毛錢一只，當時真便宜，抱回家就下了一個蛋，雞蛋五分錢一個，合著才三角五分錢一只雞。路邊有挑擔子賣小鴨子的一毛錢一只小鴨子，我買四只鴨子，兩只老母雞，在家中的小院里養(yǎng)起雞鴨。鴨子長大后飯量特別大，每天都要給它剁白菜幫子，和棒子面吃，夏天給它撲魚蝦吃，家門口就有河溝，魚蝦很豐富，每天中午或晚上放了學，背著小魚簍拿著提網(wǎng)到四周的河溝里，都能捉二三斤魚蝦，河溝里主要盛產(chǎn)鯽魚，白鰱，麥穗，鯰魚，嘎魚，泥鰍，黑魚等。我一個同學叫邢連營，是農場的孩子，邢連營經(jīng)常找我一起逮魚，割草，捉蛤蟆。扎蛤蟆需要眼力和功夫，用一根竹竿，前面綁一根粗鐵絲，鐵絲頭上砸成扁片，磨蹭出菱形尖頭，扎住蛤蟆不容易脫鉤。我倆往二分場西北方向走了十幾里，開始順著大渠小溝岸上尋找著青蛙，他在前面走，走不了幾米就扎一只，我跟在后面根本逮不著，我要求在前面，他跟在我身后，可我仍然看不見青蛙??，他連續(xù)的在我身后扎著青蛙，我很是無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那時生態(tài)環(huán)境特別好，天上飛翔的鳥類特別多，地上跑的各種大小動物隨處可見。就像蛇，如果一天故意抓蛇，那么最少可以抓百條以上，我和邢連營進一步印證了蛇多的經(jīng)歷，因為每天下地不經(jīng)意間都能看見幾條蛇；幾只兔子，老鷹常在空中盤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們接著扎蛤蟆，這一次突然聽到有嬰兒在哭，啊兒…啊兒…啊兒…，凄厲的叫聲，我很是驚訝恐慌，怎么荒郊野外哪來的孩子哭啼？是別人拋棄的嗎？我很好奇緊走幾步搶在前面，當我倆順著聲音找去，慢慢靠近時，只見一只青蛙蹲在岸邊的草叢里凄慘的哀嚎，它的叫聲很像嬰兒哭喊！真是奇葩！再仔細觀瞧，離青蛙??兩三米處盤踞著一條蛇??。青蛙，你還不趕緊跳進水中逃跑，可是，青蛙四肢腿都嚇軟了，根本就不會動了，只會蹲在地上哀嚎！我們默默的看著離奇的一幕，只見這條蛇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一口咬住了那只青蛙，青蛙好大，伸伸腿掙扎著也沒有逃出蛇口，蛇吞著它好費勁，張開有130度的大口，慢慢地往肚子里吞咽，吞了足有五、六分鐘，很艱難的才把青蛙整體吞下去。太驚險刺激了。接下來又看見震撼的一幕：我倆繼續(xù)往前走，又聽到一聲嬰兒凄厲的啼哭聲，我們慢慢地靠近，只見一只青蛙蹲在岸邊哀嚎，我立即尋找四周圍，看見一左一右盤踞著兩條一米多長的蛇??。兩條蛇都吐著舌頭須子，靜靜的臥在草叢中，這時只見右邊的那條蛇兇猛快速的撲向了青蛙，一口咬住青蛙往嘴里吞去；在下一秒，左邊的那條蛇發(fā)起了更為兇猛的攻勢，一口連青蛙????帶蛇吞進肚子里，只見那條蛇，又慢慢地把吞進肚子里的那條蛇吐了出來，青蛙留在了自己的肚子里，從肚子里剛吐出來的那條蛇暈了過去，足有五分鐘那條蛇才緩過來。這一幕幕一樁樁太精彩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倆也忘了扎蛤蟆了，邊走邊議論著。突然發(fā)現(xiàn)在草叢里有一條兩米多長的雙頭蛇，蛇頭在兩邊，嚇得我倆不措眼珠瞪著那條長蛇，那條蛇慢慢的移動翻滾，再仔細觀瞧：蛇中間部分伸出兩只交錯的尾巴，哈哈他是兩條蛇在纏綿交配！只見邢連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條蛇，迅速把它們分離成兩條。此生此景心中震撼，他不怕蛇，用手直接捉，好厲害。我也學著他的樣子捉起了蛇，他教我捉蛇的要領和技巧，怎樣辨別毒蛇與無毒蛇，玩的起興。都忘了我們是干什么來的！到了中午我們抓了足有二三十條蛇。他拿出兜里削鉛筆的小刀，在蛇的脖子上剌（la）了一圈，一只手拽住頭，一只手使勁扒皮，有的一下子就能把蛇皮剝下來，可遇見一條怎么剝也剝不開的蛇，他就讓我?guī)兔?，讓我拽著頭，他撕蛇皮，我拽頭時非常用勁，蛇的牙齒深深地鑲嵌進我大拇指和食指里。我一看手指頭都滲出血來，趕緊用嘴嘬，一口口吐出來。我們在路邊剝起了活蛇玩兒起來。當剝到有十條的時候，我聞了一下自己的手特別腥臭味，不敢再剝了，趕緊在河溝里洗手，用泥使勁搓，還是沒有阻擋住腥臭味，回到家里使勁的用肥皂、香皂不停的洗！用來復水消毒，我怕爸爸媽媽聞出來，還好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一連一個多月手上濃濃的腥臭味才慢慢消失，怎么這樣厲害，一個多月才消失。后來我倆再捉蛇時，蛇看見我倆后直哆嗦！又過了許多年，有幾次，我逮住蛇玩兒的時候，蛇跟著我非常聽話和老實，別人看見也學我的樣子，蛇就會發(fā)怒攻擊他們，不知道是為什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姜老師的錯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秋后一天下午放學，我和幾個同學打掃教室衛(wèi)生后沒有回家，在門口的樹上攀爬，比誰爬的快！當我爬到樹上站立時，正好姜老師放學回家看見我站在樹上，立即把我叫下來，沒鼻子沒臉把我批評一頓，破壞公共財產(chǎn)，破壞樹木，嚇得其它幾個同學趕緊溜之。他越說越生氣上綱上線，就把我這個班長當場給撤銷了！我一愣！至于嗎？對我有意見，我哪里做的不周，給我提出來，我改正，也不至于撤銷我這個班長！但我也無所謂，第二天照常上學，每天上午十點課間操全校組織一起做第一套廣播體操，今天我就不組織全班同學排隊了，同學們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地看著我，不知所措。這時姜老師走過來召集同學們排隊，領著同學們進入操場，這個活每天都是我做，他要領著全校一千多學生在前面指揮，做完廣播體操后還要跑回我班把隊伍帶走，一來多日他很是疲憊，我心中暗喜，有你受的！我一個放學后爬樹玩，至于生氣把我的班長撤銷嗎？小題大做，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順眼了，借機撤銷我這個班長。我又想卞老師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姜老師在我心目是一個好老師，我從來都是配合他的工作，沒有給他出過難題！他為什么這樣對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老天有眼，學校給了他一次丟臉的機會。學校組織以各班為單位的隊列會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立正！稍息！齊步走！向左轉！向右轉！一二一！一二三四！提高警惕，保衛(wèi)祖國！團結起來，爭取更大的勝利！口號響徹云天。隊列整齊劃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前一天他把我叫出教室，讓我還當班長，恢復我的工作，告訴我：學校明天舉辦全校師生各個班隊列比賽。我們班平時都我組織訓練，隊列走的相當出色！課間操我就領著同學們練習走隊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你想用我就用，想撤就撤，我心理憋著勁，莫能兩可，含糊地回答了他，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第二天早晨，各個班都排好了隊伍帶進來操場，唯獨我們班還在教室門口散亂著。姜老師是全校會操的總指揮，他無暇顧及我們班，可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他趕緊跑到我們班，一看是這樣，我就給你涼臺，他倉促地組織全班的同學排隊帶進了會場。該輪到我們班上場表演，他是唯一的一個老師喊隊的班級，校領導坐在主席臺上觀看。這下丟臉丟大了！他那幾天總是黑呼著臉，好像誰欠了他八佰吊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做事頭腦一熱做出的事，往往要付出代價，這叫：此消彼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很快到了1971年年底，父母親落實政策回到原單位下屬單位工作。我離開了蘆臺農場五七干校。像父母親一樣結束了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將要離別蘆臺農場，孟慶元到我家給我送行，與我訴說情懷，依依不舍！掏出兜里僅有的五分錢送給了我，可別小看這五分錢，那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攢下來的，那是一種情懷，是一種美麗希望和寄托，是一種人生眷戀的信息，發(fā)小的友誼純真無邪的小哥們就這樣分開了，彼此天各一方，心里的呼喚，幾十年后產(chǎn)生了共鳴！我們再次相聚蘆臺農場！</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蘆臺農場感懷</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四月春風插稻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兩載稻花翻巨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歷盡滄桑人間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獨步少年灑淚痕。</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蘆臺農場是我第二個故鄉(xiāng)，那里有我太多的夢，有我魂牽夢繞的鄉(xiāng)戀。是我這一生學習、勞動最難忘的地方，也是我磨練意志，啟蒙思想教育，提高階級信仰的重要環(huán)節(jié)之一。為了尋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05年10月，超英提議去看蘆臺農場五七干校一趟，于是我與他的家人一道去了干校，先到總場中學，見到一位中學老師，詢問中，他對超杰印象很深。我們然后來到一分場，看見一位老農民扛著鐵锨，挽著褲腿，戴著一頂草帽，我倆走過去向他打聽詢問，一接觸他一眼就認出何超英，原來就是超英要找的班主任：邢老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激動的超英無法言表。超英在邢老師心里份量很足，幾十年過去了，一眼就認出，還叫出他的名字。多么深厚的感情?。?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第二次2019年10月，超英、超杰、躍偉我們第二次榮歸故里，我尋找到：劉柄須，邢連營，姚美麗，三位同學，超英也見到他的同學李秀生。老師、同學見了您們格外親！老師、同學有機會我們還會來蘆臺農場看望您們！同時也歡迎您們到廊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2023年10月14日星期六我家一行四人開車去天津靜海良王莊農場玩，途中突發(fā)奇想，想起蘆臺農場的樁樁件件往事，想起了老同學。今年8月間的一天，同學孟慶元突然給我打來一個電話，電話里說起上小學四年級的事情，進一步提醒了我，我急切地要與他見上一面，拐彎就朝著蘆臺農場再次過來。下午見到闊別五十多年的老同學，他一直在找我，一次偶然的機會在姚美麗那里打聽到我，于是趕忙給我打來了電話。我倆見面，在一起訴說往事，訴說情懷，詢問幾十年的生活狀況，一切安好，現(xiàn)在更好，我心釋然！傍晚，他叫來幾個同學陪我，有姚美麗、邢連營等同學熱情款待，我們開懷暢飲，無拘無束熱鬧非凡。本來想和同學們照張像，合個影，一激動忘了，光顧聊天說話了，哈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如今我們都六十多歲，慢慢步入老年，歲月靜好！你我安康！祝福你們一切安好！</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