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黃蕙蘭的父親黃仲涵</p> <p class="ql-block">身為亞洲巨富“糖王”的千金,黃蕙蘭分明是含著粉鉆出生的。早年,祖父偷渡到南洋,憑著一口氣和過人膽力,從底層做起,逐漸積累財富,給子孫留下700萬美元遺產(chǎn)。</p><p class="ql-block">到了黃仲涵這一代,更是錢生錢,憑經(jīng)商天賦,一手打造糖業(yè)帝國,成了20世紀初最富有的華商,母親魏明娘是爪哇中國城第一美女,出生在這樣的家庭里,黃蕙蘭從小錦衣玉食,就像童話里的公主。</p> <p class="ql-block">黃家豪宅占地200多畝,僅維護房子的傭人便多達40個,整座宅院修得宛若皇家宮殿,甚至有馬場和私人湖泊。每日三餐有名廚親自配菜,每次用餐十幾人前呼后擁。黃蕙蘭根本不用去學校,所有課程都請人登門授課,學的是藝術(shù)、外語、禮儀等貴族課程。小小年紀,她已跟隨母親周游各國,<b>成年后,會說6門外語,唱歌、跳舞、畫畫、社交、應(yīng)酬,她都能夠信手拈來。</b>非常不幸的是,財富讓父親有太多選擇,母親雖是正房,卻只生下2個女兒,自然無法阻攔丈夫納妾。丈夫把一個又一個女人迎入家中,魏明娘實在無法忍受,很快便帶女兒離家遠走。黃仲涵一生姨太太多達十幾個,孩子都生了40多個。</p><p class="ql-block"><b>??點擊下方名片,關(guān)注更多精彩內(nèi)容??</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對于黃蕙蘭,他的寵愛簡單粗暴,就是不斷用錢讓她感到快樂。黃蕙蘭3歲時的生日禮物,是80克拉的鉆石項鏈吊墜,差不多跟她的拳頭一樣大。</b>因掛在胸口把嫩皮膚擦破了,干脆先丟在首飾盒里。本想大一點了再拿出來用,結(jié)果后來有了更好的。</p> 黃蕙蘭與母親<p data-md5="b8dc6"><a data-linktype="2" href="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zU1MTYzODMwOQ==&mid=2247497045&idx=8&sn=373d15c4cd0a267434f409914572949a&scene=21#wechat_redirect" imgdata="null" imgurl="" linktype="text" tab="innerlink" target="_blank" textvalue="?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wah-hotarea="click">?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a></h3></br>母親對她的期望很明了:將來要成為一枝獨秀的名媛。魏明娘帶著2個女兒住在倫敦,不斷出入各種高檔場所,多少人一輩子沒去過的餐館,黃蕙蘭就跟進自家廚房一樣。母親不光注重開拓她的眼界,書,必須讀,藝術(shù)熏陶,不能少,不能做一個空有華貴皮囊的花瓶。<strong>黃蕙蘭端莊、優(yōu)雅、智慧,</strong><strong>養(yǎng)成了絕無僅有的人生底氣,</strong><strong>七分美麗,三分孤傲。</strong>她出現(xiàn)在社交圈時,名流紛紛拜倒在其裙下,學者、富賈、軍閥,全都渴望著一吻香澤。面對追求者的甜言蜜語,她一直保持著清醒的態(tài)度,直到遇見民國第一外交家——顧維鈞。這位面容俊朗、辯才過人的男子,是中國近代最卓越的外交家之一。1919年,巴黎和會上他拒絕簽字,就山東的主權(quán)問題據(jù)理力爭,創(chuàng)造了“弱國也有外交”的歷史。顧維鈞擁有超人的才華和膽識,是一個非常理性的男人。 顧維鈞的第二任妻子,乃袁世凱內(nèi)閣總理之女,兩人感情非常要好,可以說是心靈契合的伴侶??上г旎?,妻子撒手人寰,去世之時還留下兩個孩子。那天,顧維鈞在黃的姐姐家,看到鋼琴上黃蕙蘭的照片,便熱心地問照片上的女孩是誰。黃蕙蘭的姐姐多留了一個心眼,轉(zhuǎn)身把這些話告訴了母親。正在意大利游玩的黃蕙蘭,忽然就接到母親的通知:“你趕緊來巴黎,來見一個人?!币婎櫨S鈞第一面,黃蕙蘭的印象并不好。顧維鈞留著老式平頭,服裝也顯得有點保守,絲毫沒有紳士的派頭。但隨著晚宴的進行,她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顧維鈞優(yōu)雅的談吐,逼人的才氣,一如噴薄的日光照耀在她臉上。最讓黃蕙蘭難以忘懷的是,后來,他請她去看戲,坐的是使館的車,看戲的包廂是外國使節(jié)專有的位置。這種待遇,即便是黃蕙蘭,在以往的人生中也未曾嘗過。對于擁有巨大財富的她而言,顧維鈞的身份,簡直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顧維鈞與第二任妻子顧維鈞為她打開的那扇門,背后是一個更耀眼的世界,承載了她無限的夢幻期待。奢華的生活挑動不了她的神經(jīng),而做一名外交官的妻子,將一身才藝和知性、優(yōu)雅,像跳芭蕾舞一樣展現(xiàn)在國際舞臺上,不正是自己和母親所期望的嗎?顧維鈞向她求婚的時候,明知這個男人大自己十幾歲,她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至于顧維鈞,那是何等聰明,他知道妻子光會相夫教子,遠遠不夠,最好美艷動人,能與自己并肩作戰(zhàn),黃蕙蘭,是最完美的人選。 據(jù)說,幾次約會后,兩人間曾有這樣一段對話。每每提及之前的國事活動,顧維鈞便說自己有妻子陪伴。黃蕙蘭說:“你的妻子已經(jīng)去世了?!鳖櫨S鈞說:“而且2個孩子,需要母親。”“你的意思是說你想要娶我?”顧維鈞:“我希望如此,也盼你愿意?!?lt;strong>不能否認兩人之間有男女情愛,</strong><strong>但某種意義上,他們更需要對方。</strong>1920年,兩人舉行婚禮,各國使節(jié)都到場祝賀,酒宴餐具都是純金打造,奢華的婚房讓人驚掉下巴,連婚紗手套都鑲滿鉆石。到底是愛與不愛,兩人或許并未問過。美麗的漩渦來得太快,很快就把黃蕙蘭卷入其中。一切正如她所期待的那樣,嫁給顧維鈞后,進入外交場合,她的貴族氣質(zhì),精通各國語言,倚仗夫君的身份,她在外交圈里左右逢源,成了顧維鈞最好的助手。 <strong>“我倆是中國的櫥窗,</strong><strong>很多人會根據(jù)我們的表現(xiàn),</strong><strong>來確定他們對中國的看法?!?lt;/strong>黃蕙蘭說得一點也不夸張。白宮舞會,女王晚宴,杜魯門就職,這些重大活動都有她動人的身姿,無數(shù)人追捧她為“遠東最美珍珠”。1920-1940年間,美國《Vogue》雜志,評選中國“最佳著裝”女性,黃蕙蘭力壓群芳,摘得桂冠。她的著裝引領(lǐng)了一時風潮。<strong>人們稱贊顧維鈞的貢獻時,</strong><strong>宋美齡當眾提醒大家:</strong><strong>“別忘了大使夫人的作用。”</strong> 當年宋慶齡到北平前,一直穿上衣、裙裝的經(jīng)典款。直到暫住黃蕙蘭的家中,看了她的衣櫥,向她討教時尚,這才有了優(yōu)雅、端莊的著裝。當時流行以法國衣料做旗袍,圖案都是素凈的花卉。黃蕙蘭不以為然,華貴一身,用泛光的絲綢制衣,古色古香。在她看來,這是中國絲綢之美,一般人根本不懂。至于圖案,全是龍飛鳳舞,明艷色彩,取代了素凈風尚。凡是她穿的旗袍,件件爆款,每件都碾壓所謂的貴氣名媛。有一次,她因為皮膚病不能穿襪子,光腳去上海,但并未告訴別人原因。結(jié)果第二天,上海女人接二連三,在大冷天也把襪子脫掉了,只為追捧 “冷天光腿”的時髦。后來黃蕙蘭皮膚病好了,又開始穿上了絲襪,追隨者們頓時懵了。 時隔多年后黃蕙蘭的旗袍展出不但引領(lǐng)國內(nèi)風潮,國際上,她也大出風頭,遠遠把那些明星甩在身后。從小喜歡繁復精美設(shè)計的她,在香港見到一種古董繡花裙,是用來放在鋼琴上擋灰塵的。她一口氣買了十件,穿到巴黎晚宴上,一下子驚艷了眾人的目光,竟導致這種裙子價格瘋漲。出席各種外交場合,她中西混搭,錦緞旗袍,貴氣貂皮,刺繡單衫,以高雅的氣質(zhì)和談吐做底子,走到哪兒都自帶了聚光燈。各國上流社會的名媛,對她的衣品贊不絕口。對顧維鈞事業(yè)的支持,金錢,才是她的王牌。當時,使館經(jīng)費拮據(jù),顧維鈞許多應(yīng)酬都由她出錢,波特蘭廣場使館破舊不堪,黃蕙蘭覺得這有損國家臉面,自掏腰包將其翻修一新。她特意將一些中式家具、裝飾,放在國外使館供外國使節(jié)鑒賞,讓他們了解中國瑰麗的文化。丈夫回國,為了凸顯其身份,她豪擲20萬美金買下,吳三桂一處府邸,裝修后做公館。顧維鈞想要在東北開農(nóng)場,她眼都沒眨一下,大手一揮,給丈夫買下23000多平方米土地。918事變爆發(fā),日本占領(lǐng)東北,幾十萬大洋說沒就沒了…在黃蕙蘭的幫助下,顧維鈞可謂如虎添翼,40歲不到就出任國務(wù)總理,達到很多人一生不可及的巔峰。<strong>據(jù)說當時有人去問章士釗:</strong><strong>“顧維鈞能否組閣成功?”</strong><strong>章士釗說:“以顧太太的財力,</strong><strong>別說國務(wù)總理,就是總統(tǒng)也不難?!?lt;/strong>雖說沒過多久,北伐勝利,因在北洋政府擔任高職,顧維鈞遭通緝流亡海外,但有黃蕙蘭的支持和幫助,不久后就與宋子文搭上關(guān)系,在新政府里打通了人脈。顧維鈞自身才氣固然重要,但黃蕙蘭的財力,作用也并不小。 顧維鈞的雄才和務(wù)實,加上黃蕙蘭的魅力和機敏,讓西方人因這對“中國櫥窗”,對某些外交事務(wù)有了特別權(quán)衡。黃蕙蘭對顧維鈞的幫助,是任何女人都無法取代的。顧維鈞給她的光耀與舞臺,也是任何男人都給不了的。<strong>但很可惜,看似“天造地設(shè)”,</strong><strong>心靈深處卻沒有太多交流。</strong>實際上,黃蕙蘭的大手筆,對顧維鈞始終有一種壓迫感。不止一次,他對妻子說:<strong>“我贈送給你我力所能及的首飾,</strong><strong>以我現(xiàn)在的地位,你戴的珠寶,</strong><strong>一望而知并不是來自于我的。</strong><strong>我希望你除了我買給你的飾物外,</strong><strong>什么也不戴?!?lt;/strong>像黃蕙蘭這樣的女人,根本無法低調(diào)地生活,不可能退掉豪車和珠寶,變成仰望顧維鈞的崇拜者。面對丈夫提出的要求,她依然是我行我素,珠光寶氣。對于黃蕙蘭與異性的往來,在社交圈里如魚得水的姿態(tài),顧維鈞覺得她太愛出風頭。久而久之,兩人裂隙越來越大,顧維鈞不止一次責備黃蕙蘭,說她打扮太過,不懂收斂。黃蕙蘭對此不以為然,顧維鈞也就越加冷漠。一次會議,顧維鈞演講完畢,主持人請黃蕙蘭也上臺講幾句,她驚慌地希望丈夫幫她解圍,顧維鈞連看也沒看她一眼。她硬著頭皮發(fā)言,得到全場喝彩,顧維鈞卻是嗤之以鼻。最終讓兩人崩離的,是大家閨秀嚴幼韻的出現(xiàn)。在兩人感情逐漸淡漠之際,顧維鈞與嚴幼韻的風流韻事,早已吹到了黃蕙蘭的耳朵里。從小受盡寵愛的千金小姐,怎么能忍受這樣的痛苦?當時,顧與嚴之間的感情,在圈子里公開示人,毫不避諱,這更讓黃蕙蘭覺得屈辱。有次,她聽說兩人在一起打牌,怒氣沖沖地闖到牌桌前,不顧在場的張學良等人,拿起茶水往顧的頭上澆下去,結(jié)果顧還氣定神閑的打牌。黃蕙蘭見狀,無計可施,最終只得黯然離去。 在后來的自傳中,黃蕙蘭曾提筆寫道:<strong>一個英國學者問我,</strong><strong>中國最冷酷的成語是什么,</strong><strong>我凄惻地回答他說:</strong><strong>“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lt;/strong>最終,黃蕙蘭拿這句話做了書名,因為這是她與顧維鈞之間的命運。她和顧的相識、相知、相伴,不能說沒有愛的成分,但更重要的,是建立在需求上。顧可以給她一個光鮮亮麗的世界,她也想站在這個世界里發(fā)光,用光亮幫助丈夫步步高升。這可以說是一種雙贏的結(jié)合,但未必是一種最美的愛情。說到底,兩人間差異太大,裂縫漸生,兩個高傲的靈魂,誰也不愿意遷就對方,1956年,兩人36年的婚姻,終于走到了盡頭… 離婚后不久,顧維鈞就與嚴幼韻結(jié)婚,剩下黃蕙蘭一人孤獨終老。這時的她已失去了青春美貌,身邊也沒有了大把的追求者,在拒絕了大陸和臺灣的邀請后,獨居于紐約曼哈頓的公寓里。不久,黃家三代財富遭受沖擊,爪哇財產(chǎn)被日本人侵占,巴黎的房產(chǎn)被德國人搶走,北京的豪華公館也悉數(shù)充公,紐約價值25萬的珠寶被洗劫一空。在見過了那么多繁華之后,命運將她擁有的一切,一一奪走。子女、傭人、朋友都不在身邊,靠最后50萬美金遺產(chǎn)生活的她,只身與狗為伴,自己操持家務(wù)。不過她也并未覺得有多失望,凡事親力親為,反倒覺得快樂。失去了一切后,能留下的便只有回憶。在自傳里,她依然放不下顧維鈞,固執(zhí)地稱他為“我的丈夫”,將自己視為“唯一的顧太太”。關(guān)于她和顧維鈞之間的恩怨,張學良對她頗有微詞,但她從沒有說過張任何壞話,也未曾指責過任何人的背叛。<strong>她不斷贊美顧的才華和能力,</strong><strong>稱他是一個杰出的外交家,</strong><strong>“但卻不是適合我的丈夫。”</strong>就這樣,一生的喧嘩、熱鬧,化為一段段無聲的文字,訴說著生命的孤寂與寒涼。1993年12月,在紐約公寓里,一代名媛黃蕙蘭離世,享年100歲…這一生她得到了許多,留下的回響卻并不長。世上的愛情各種各樣,有的門當戶對,有的棋逢對手,有的剎那芬芳,有的細水長流。有的人愛人,只是因為需要對方,有的人愛人,只是因為被人需要。無論是哪一種愛情,身處其中的兩人,心靈若不能共顫,這樣的愛多少會有些遺憾。因為真正的愛,不是占有、索取,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想讓一個人熠熠生輝。來源:漫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