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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家兄張大光

張琦

<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懷念家兄張大光</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家兄張大光,因患急性白血病,化療引發(fā)腦梗,2021年9月26日下午2點整于上海瑞金醫(yī)院不幸病逝。享年68歲。</p><p class="ql-block"> 人活著的時候,不數(shù)算白天和黑夜,一旦沒了,日子就堆了起來。算一算,今天是哥走的第三十五天了,俗稱“五七”。我還在恍惚中,不愿意承認這個事實。每天什么都不想做,躺在床上反復(fù)聽他往日在我手機上的留言,就覺得他還在。心想:哥沒走呀,我就說嘛,他怎么會走呢?</p><p class="ql-block"> 可是,三十五天過去了,他都沒再叫我視頻,這是多年里前所未有的!盯著手機上他的名字,我就悲從中來,知道他是走了。在這個世上,我沒有哥了!</p><p class="ql-block"> 哥一向身體健康,精力充沛,生活悠閑自在。8月21日起自覺右腿乏力,行走時偶有失衡,歇息片刻后會很快自行恢復(fù)。依然可以開車、散步,其它無礙。去醫(yī)院看病,被診斷為周圍神經(jīng)受損,原因不明。后因病情發(fā)展迅速再去求醫(yī),9月9日驗血確診為急性白血病。 </p><p class="ql-block"> 10日那天,他沒有告知任何人,在痛苦與絕望中,默默地面臨將要發(fā)生的種種不測,有過放棄治療的念頭。</p><p class="ql-block"> 11日,他叫我視頻,說:“出大事了……” 最后悲切地說一了句:“血癌啊!” 我腦袋里嗡的一聲,思維頓時斷了擋。埋頭許久,假裝輕松地寬慰他:“沒事兒,現(xiàn)在白血病治愈率挺高的?!?這話說出來連我自己都不信。哥將信將疑地盯著我,我別過頭去,不敢看他。</p><p class="ql-block"> 關(guān)閉視頻,我淚雨滂沱,徹夜未眠。</p><p class="ql-block"> 12日中午,哥又叫我視頻,含淚說正在寫遺囑,難免傷感,想說說話。</p><p class="ql-block"> 那個沉重的下午,窗外秋雨淅瀝不停,天在哭泣。我們兄妹聊著關(guān)于病情與生死的話題,說到不測與身后事,相視凝噎,悲淚橫流。</p><p class="ql-block"> 13日,哥將遺囑抄送給我一份,囑托我做見證人。他說自己想開了,決定配合治療,如果不治身亡,那也是天意,沒什么可怨的。悲壯得令我心碎。</p><p class="ql-block"> 當(dāng)晚準備住院事宜。他知道入院后不許吸煙,那天晚上特意多吸了幾支。睡前選了兩本喜歡的書揣進包里,以為住院期間還可以靜下心來讀讀書。</p><p class="ql-block"> 9月14日哥住進瑞金醫(yī)院血液科,條件不錯,雙人病房,很安靜。他和我視頻說:“和賓館一樣,就是床窄了點兒?!?也有怨言:“管得太嚴,連床都不讓下,好人也給憋壞了?!?</p><p class="ql-block"> 哥一輩子沒住過院,以為治療之余可以出門散步、放風(fēng)。入院后突然沒了自由,很不適應(yīng),當(dāng)晚人就有些消沉。我勸他振作起來,積極配合治療,爭取治愈的希望。他無奈地說:“我配合,生存這種大事,哪能放棄呢?”</p><p class="ql-block"> 話是這么說,可我心里明白,配合,談何容易!即將出現(xiàn)的化療的痛苦和副作用,還有病情的不測,都令我有不祥的預(yù)感。</p><p class="ql-block"> 15日、16日兩天,護工用輪椅推著他去門診做各種檢查。除了血檢異常,其它均正常,人的狀態(tài)尚可。路過花園時,他深情地感嘆:“新鮮空氣的味道真好聞!” 還開玩笑說:“過路的人里,誰能給我一支煙抽,我會感謝他八輩兒祖宗?!?lt;/p><p class="ql-block"> 17日上午開始化療。當(dāng)晚人就變得異常虛弱,精神萎靡,吃不下飯了。 </p><p class="ql-block"> 18日我和二姐趕到上海。疫情期間醫(yī)院管理嚴格,不許陪護,不許探視。盡管按特例(哥腿已不便)辦理了臨時陪護證,也只能由一位家屬二十四小時陪護,不許輪班換人。我們進不去病房。</p><p class="ql-block"> 19日上午,我違規(guī)混進病房見到了哥。人很虛弱,問他感覺如何,他委屈得像個孩子:“感覺不好,熬過一個療程就回家。” 看他痛苦的樣子,我心疼得發(fā)抖,攥著他的手哽咽著說:“嗯,到時候咱就回家?!?之后,扶他起來坐了五分鐘就撐不住又躺下了。我陪了他大約半小時,便被護士發(fā)現(xiàn)趕出了病房。</p><p class="ql-block"> 20日,化療的第三天。哥已經(jīng)站立不起,又被護工用輪椅推去門診檢查。我們借機請求護工在外面多停留一會兒,一起到花園里坐了半小時。他思維清晰、表達正常,并提議與我和二姐合影留念。送回病房時,進電梯前還高舉左臂與我們揮別。 </p><p class="ql-block"> 從19日到21日,醫(yī)院中秋休假三天,病房只留一個值班大夫,按照醫(yī)案機械地給藥。其間沒有醫(yī)者關(guān)注病人用化療藥后的個體反應(yīng),家屬接連向醫(yī)生報告病人出現(xiàn)的各種異常情況,沒人重視,甚至懶得理睬,個別醫(yī)護人員對生命的冷漠令人絕望和悲憤!</p><p class="ql-block"> 21日,哥的狀況呈直線式下滑。夜間持續(xù)高熱,因藥物作用,出現(xiàn)腦梗癥狀和心功能損傷,治療措施無效。到22日中秋休假結(jié)束,才有主任來查房。當(dāng)天報病重,停止化療,但一切晚矣!</p><p class="ql-block"> 22日下午,我們才被允許輪班陪護。哥已經(jīng)吞咽困難不能進食。二姐護理時,哥虛弱地說了今生最后一句完整的話:“我要吃冰淇淋?!?lt;/p><p class="ql-block"> 他吃下半個冰淇淋,似乎舒服了些。</p><p class="ql-block"> 當(dāng)夜,腦梗迅速加重,人陷于半昏迷狀態(tài)。時而昏睡,時而醒來,醒著時他心里是明白的。</p><p class="ql-block"> 23日上午,我在身邊護理,他數(shù)次張嘴想說話,卻已經(jīng)說不出來,我倆淚眼相對,就那樣彼此久久地看著。我知道他的時間不多了,哽咽著告訴他: “哥,你一直都是我的驕傲?!?他閉上眼睛,大顆的淚滴從眼角溢出。</p><p class="ql-block"> 24日,報病危。人已經(jīng)無欲無望,眼神渙散,只是聽到身居美國的女兒在視頻里叫他的時候,才有一絲微弱的反應(yīng)。因為疫情,女兒回不來,父女只能在視頻里作最后的離別。</p><p class="ql-block"> 25日夜,哥再次高燒、昏迷,生命進入臨終狀態(tài)。</p><p class="ql-block"> 26日凌晨,我先生在北京家里從夢中驚醒,夢見哥在一個浩瀚無垠的地方?jīng)_他微微點了下頭,轉(zhuǎn)身飄然離去。隨之有個聲音從遠處傳來:“他就這樣無奈不舍地走了?!?先生當(dāng)即開燈,寫下了這個詭異的時刻:凌晨2點50分。</p><p class="ql-block"> 事后我想,哥是來和我先生告別的。大概在那時候,他的魂已經(jīng)走了。 </p><p class="ql-block"> 他的生命指數(shù)在藥物支撐下延續(xù)了一個上午,我們放棄了創(chuàng)傷性的搶救。下午2點整,哥走完了他平凡卻不平庸的一生,化為千古。</p><p class="ql-block"> 從家里帶的那兩本書靜靜地放在床頭桌上。生命匆匆逝去,他沒來得及看。</p><p class="ql-block"> 哥生于1953年3月25日,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在父母的千般寵愛中長大。他從小喜歡文學(xué)和歷史,讀過許多名著和史書。成年后修得內(nèi)涵豐富,深沉斂靜,柔而不弱,驕而不妄。</p><p class="ql-block"> 文革開始那年,哥上小學(xué)六年級。因為是“黑五類”子女,被迫在講臺前低頭接受訓(xùn)斥,向全班同學(xué)交代父親的“歷史問題”。多年后,他說那是人生經(jīng)歷的第一次屈辱,刻骨銘心。 </p><p class="ql-block"> 哥十七歲隨家下鄉(xiāng),在公社中學(xué)只待了四個月便九年制畢業(yè)回生產(chǎn)隊干活兒了。</p><p class="ql-block"> 他在冰砬山下的河源屯挖煤窯,在兩百多米長的通道里,挑著碎石爬坡上行,每天往返十幾個小時。從一個纖弱少年變成粗壯挑夫,人生經(jīng)歷的是斷崖式的墜落過程,其中的酸辛苦楚不言而喻。</p><p class="ql-block"> 他在楓樹屯種地,天黑收工,晚間生產(chǎn)隊還經(jīng)常開會學(xué)習(xí),十點多鐘才能睡下,早晨兩點半就得起床。困乏到閉著眼睛吃早飯,出工時裹在人群中間邊打瞌睡邊走路。晚年回憶起往事時他告訴我,那個春天累得昏天黑地,樹綠了都不知道。有一天偶爾抬起頭,看見了家門前那柳樹枝上冒出的絲絲淺綠,心里一陣酸楚,生活本該是美好的……</p><p class="ql-block"> 后來,他去公社白灰廠打石頭。某天放炮崩山后,爬上一塊巨石尋找裂縫準備撬石頭,轉(zhuǎn)身取鐵錘的瞬間,<span style="font-size:18px;">那巨石轟然滾落,距他</span>雙腳離開不到三秒鐘。哥撿了條命。</p><p class="ql-block"> 那段時間,哥吃住在山頂工地上,生存環(huán)境之惡劣,勞動強度之大,均已到了極限。體力過度消耗,食物粗糙沒有油水,導(dǎo)致他食量驟增,一頓晚飯能吃下二斤四兩窩窩頭!</p><p class="ql-block"> 后來,為生存之計,哥學(xué)做木匠。給村民做家具、農(nóng)具、蓋房子,也做壽材。前些年他對我說,他最怕上門給人家做壽材。第一次就接了個急活兒,死者停在喪家外屋,等著合棺入殮。他在院兒里干活兒,尚能避開遺體??芍形绻椭骷夜茱?,三個木匠坐在里屋炕上吃飯,一抬頭就能看見死者臉上蒙著的黃裱紙。他害怕,心理不適,惡心得吃不下。又怕喪家不高興,沒敢離開飯桌,端著飯碗,卻一顆接一顆地吸煙,結(jié)果餓著肚子干了一天活兒。那年他十九歲。</p><p class="ql-block"> 1975年末,按政策哥被招工到西豐縣建筑工程隊當(dāng)了木工。工程隊按計件發(fā)工資,他加班加點干活兒,賺了錢除去伙食費全部交給父親做家用。</p><p class="ql-block"> 那時他住在工棚里,路遠不?;丶?。我去縣里給他送糧票,進過那工棚,昏暗潮濕,氣味混濁,兩排大通鋪,住著十幾個人,臟亂不堪。</p><p class="ql-block"> 整整十年,哥在生活的最底層默默地熬著艱辛苦澀的日子。待到乾坤明朗,青春已然不再。</p><p class="ql-block"> 招工之前,他在楓樹屯曾經(jīng)做過三口壽材,最后一口是多病的王家老人預(yù)做的。世事難料,哥工作的第二年,我父親突然病逝,一切都措手不及,王家老人把壽材借讓出來。父親躺在我哥為別人打造的棺木里葬在了異鄉(xiāng)的山林中。天意?還是巧合?這背后的玄機,我參不透。</p><p class="ql-block"> 1977年恢復(fù)高考,哥沒能請假歇工,沒有復(fù)習(xí),裸考以三分之差落榜。</p><p class="ql-block"> 1979年,社會變革,哥迎來命運的轉(zhuǎn)機,由西豐縣建筑工程隊調(diào)進沈陽市衛(wèi)生局,分配到沈陽市第一人民醫(yī)院后勤科工作。二十七歲結(jié)婚成家。</p><p class="ql-block"> 熬過十年的動蕩歲月,終于不再做苦力了,他重新拾起心底的舊夢,自學(xué)英語和文化課,通過考試轉(zhuǎn)為干部編制。又參加成人自學(xué)考試,取得了遼寧大學(xué)中文系畢業(yè)證書。之后他放棄了走仕途的機會,35歲辭職離鄉(xiāng),重塑人生。</p><p class="ql-block"> 1988年,哥進入北京外企,在日本商社做國際貿(mào)易,代理日本廠家向中國出口服裝機械。他苦心鉆研縫紉機業(yè)務(wù),以敬業(yè)務(wù)實的精神、誠信守責(zé)的品格、還有風(fēng)趣幽默的人格魅力,很快在中國縫紉機行業(yè)立足并頗有名氣,成為貿(mào)易談判的行家。</p><p class="ql-block"> 1993年日本商社撤離中國,哥在上海成立自己的貿(mào)易公司,同時在北京設(shè)立了分公司。其間自己研制了服裝免燙助劑擴充業(yè)務(wù)。</p><p class="ql-block"> 哥是善于獨立思考、有深度、有情懷的人。他崇尚文化,清高自律,不貪不賄,不沾染商人習(xí)氣。經(jīng)商只為生存而已,骨子里并不喜歡。近些年來,他漫不經(jīng)心地打理公司的生意,過著閑云野鶴的日子,知足,常樂。滿以為就這樣無憂無慮的安享晚年,也算不枉一生的辛勞。然而,真真是人有旦夕禍福啊!</p><p class="ql-block"> 面對生命將不久于世,他在遺囑上寫道:“我是理性的人……如有不測,愿意捐贈遺體,骨灰海葬。坦蕩來去,不給后人留麻煩。無需奔喪,無需追思告別?!? </p><p class="ql-block"> 盡管如此,哥以為(我們都以為)他至少也會有半年的時間,有些心愿還可以完成,甚至還抱有延期生存的期望。怎知道,連捐贈遺體的申請都還沒來得及寫,死神就來了!蒼天不仁啊!</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哥走了,我失去了兄長,也失去了一個知己。</span> 生活中,我與哥三觀相合、情趣相投、精神相依。</p><p class="ql-block"> 我先生曾經(jīng)問我:“你們兄妹怎么會有那么多的話題,聊起來沒日沒夜,無盡無休?!?我說大概是一種彌補吧,前半生錯過得太多了。</p><p class="ql-block"> 我和哥之間從小遠淡疏離,人過中年后才漸行漸近。</p><p class="ql-block"> 我八歲之前在奶奶身邊長大。記憶中回過兩次家,加起來停留不到半天,與家里的孩子互不相識?;丶疑詈?,彼此親情淡漠,形同陌路。哥是家中驕子,我是不被家人待見的丑小鴨、“外來者”。家庭地位不同,成長經(jīng)歷不同,氣場自然不同。</p><p class="ql-block"> 我從小懼怕家人,不敢與他們平等對話,他們也不屑于理睬我。成年后,自己在外打拼生活,極少聯(lián)系家人,相互知之甚少。直到不惑之年,碰巧我和哥各自在北京買房安家,又碰巧離得很近,于是有了往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后來,他遷家到上海,離得遠了,相互聯(lián)系得卻越加密切,有了重新認識彼此的機會。</p><p class="ql-block"> 近十幾年來,兄妹之間前所未有的親近,以至無話不談。</p><p class="ql-block"> 我倆常年在視頻上徹夜長聊。聊家史,聊父母親,聊親朋好友,聊共同認識的人,聊各自的經(jīng)歷,聊我們對人生、人性及社會的看法和感悟,驚訝地發(fā)現(xiàn)思想認識完全一致。人到晚年才知道,我們是最談得來的兄妹。</p><p class="ql-block"> 前兩年,我的文章《懷念父親》在山東畫報社的《老照片》上刊發(fā)后,我把那本書埋在了父母親的墓前,以告慰父母的在天之靈。哥為此說了句掏心的話:“女兒也不白養(yǎng)??!” 他沉甸甸的一句褒獎,令我不禁潸然。</p><p class="ql-block"> 2017年,我著手寫自己的回憶錄,幾乎夜夜與哥長談。他極盡支持和鼓勵,襄助回憶家事并提出建議。哥對寫作有他獨到的見解,談起謀篇布局,語言風(fēng)格,人物刻畫,都很在行。我服他,每寫完一章都發(fā)給他征求意見。</p><p class="ql-block"> 每次四、五萬字的書稿,他都一氣讀完,把打錯的字一個一個地挑出來,記在紙上念給我聽。然后,在視頻上品評全文,彼此深入交流。記得看過《童年》和《歲月》兩章后,問他感受如何,他說:“老淚縱橫?!?聽他這話,我隨之眼睛一熱,倆人又沉浸在那些陳年往事中,同心同感,共情共鳴。</p><p class="ql-block"> 今年7月份,我的回憶錄已經(jīng)截稿,哥看完了全部書稿。他從心里為我高興,背后說我是張家的功臣,把張家的百年故事記錄在了歷史的縫隙中。</p><p class="ql-block"> 然而,他沒有等到我的書出版,還沒給“功臣”嘉獎,就匆匆地走了。</p><p class="ql-block"> 哥與我之間從不在意俗禮,可今年以來,他卻一反常態(tài),先后五次寄東西給我。我心想:哥是越老越戀親情了,有哥真好。他入院前一天,還在網(wǎng)上買了根手杖寄給我。我說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寄東西!他微笑說:“是雞翅木的,號稱國際紅木,花紋非常漂亮,我買了,很喜歡,就想也送你一根?!?lt;/p><p class="ql-block"> 我去上海前一天收到了哥的快遞,攥著那根手杖,心里很不是滋味,隱隱覺得像是他最后留給我的念物。沒人知道,冥冥之中他自己有了怎樣的預(yù)感。</p><p class="ql-block"> 睹物思人,卻物是人非。</p><p class="ql-block"> 三十五天了,忽而覺得他還在上海的家里,又恍惚看見他就坐在我的對面。待到夜深了,還沒聽到來自哥的視頻呼喚,才確信,他已經(jīng)在遠去的風(fēng)里了。手足牽纏,我無法走出失去哥的哀痛。</p><p class="ql-block"> 八月中旬,我要給他寄愛吃的北京“天福號”醬肘子,他說天太熱,怕路上變質(zhì),等天涼了再寄?,F(xiàn)在天涼了,我買了醬肘子,卻已無處可寄,只能供奉在他的遺像前!</p><p class="ql-block"> 死亡橫亙在生命的兩岸,前緣已定,相伴僅此一程。我在此岸,把哭別的淚捧進蕩蕩的生命之河,追隨哥的亡靈流向彼岸。哥 —— 我想你!</p><p class="ql-block"> 僅以此篇安妥家兄的在天之靈。</p><p class="ql-block"> (完)</p> <p class="ql-block">下圖:年輕時的張大光。</p> <p class="ql-block">下圖是1953年秋季的全家福,那時還沒有我。父親懷中的孩子是五個月大的張大光。</p> <p class="ql-block">下圖:1965年全家在沈陽小河沿游園。父親攝影。</p> <p class="ql-block">下圖:1965年,<span style="font-size:18px;">在沈陽紅袍西里14號院兒自家門前。</span>那年哥12歲,大姐16歲,二姐14歲,我9歲。</p> <p class="ql-block">下圖:1972年,哥19歲。去清原縣學(xué)木工期間與大姐和姐夫合影。</p> <p class="ql-block">下圖:1974年春節(jié),哥在楓樹屯自家窗前做木匠活兒時與母親及回家探親的大姐合影。</p> <p class="ql-block">下圖:1978年,我和哥尚未回城。哥在西豐縣建筑工程隊做木工,我在農(nóng)村中學(xué)當(dāng)代課老師。彼時,大姐在遼化當(dāng)英文資料翻譯,二姐被招工回沈陽進了工廠。</p> <p class="ql-block">下圖:1979年,<span style="font-size:18px;">一家人先后回到了沈陽市,只把父親葬在了楓樹屯的山林中。母親回原單位工作,哥剛調(diào)回沈陽市衛(wèi)生局。大姐在遼寧大學(xué)讀書,二姐當(dāng)了工人,我接父親的班在醫(yī)院工作。</span></p> <p class="ql-block">下圖:1981年,我家兄弟姐妹在遼寧賓館合影。此時,哥在沈陽市第一人民醫(yī)院后勤科工作。</p> <p class="ql-block">下圖:1988年,哥進入北京外企,在日本商社做國際貿(mào)易工作。后排左四是我哥。</p> <p class="ql-block">下圖:1994年,哥在上海成立自己的貿(mào)易公司。公司參加展會時,在展臺做全棉免燙技術(shù)交流,<span style="font-size:18px;">推廣產(chǎn)品。</span></p> <p class="ql-block">下圖:哥在辦公室的工作常態(tài)。</p> <p class="ql-block">下圖:1998年,哥回訪當(dāng)年挖過煤窯的河源屯。在我家曾住過一年的房屋前留念。</p> <p class="ql-block">下圖:2006年春節(jié),哥和二姐在北京我的家里。</p> <p class="ql-block">下圖:2017年,哥父女倆和我夫婦倆去歐洲自駕游時,在法國街頭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下圖:哥晚年閑暇時自娛自樂。</p> <p class="ql-block">哥 —— 我想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