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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旅生活紀事一二一

牛樹江

<p class="ql-block">“八一”建軍節(jié)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仍沉浸在那難忘的回憶當中......</p> <h1><br></h1><h1> <b>新兵不知愁滋味</b></h1><h1>1968年,我當兵時,正是“全國學習解放軍”高潮時,那時的軍營是多少青年夢寐以求的地方,我應屬幸運兒了。</h1><h1>緊張興奮的新兵訓練生活結束后,剛分到連隊,我們就去了內蒙邊陲執(zhí)行國防施工任務。我們的任務是在一座小山上打坑道,四班三倒,晝夜不停。倒班間隙,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政治學習,學毛著,搞大批判,“狠斗私字一閃念”,緊張而有秩序,累倒不覺累,就是沒有一點兒個人時間。</h1><h1>好在有星期天。每個星期天都是當兵的節(jié)日,寫家信的寫家信,會老鄉(xiāng)的會老鄉(xiāng),再就是漫山遍野地去淘氣,特別是我們新兵。駐地是個半農(nóng)半牧區(qū),有山有水有小塊農(nóng)田有小塊草甸,更多的是沙丘,沙丘上長滿了灌木和雜草,但人煙很少。我們把這兒當成了樂園,我們玩得最多的是到小河里釣魚,到灌木叢找鵪鶉蛋。釣魚,我釣不好,去了就是看別人釣,沒意思,我樂此不疲的是找鵪鶉蛋。這個很好找,你只要在沙丘間亂跑一氣,不時就會有鵪鶉被驚飛,到它起飛的地方去找,很容易找到一窩鵪鶉蛋,有10來枚。輕輕地撿起來,小心地用軍帽兜著,找到兩三窩后就可以蹦蹦跳跳地跑回駐地了,到炊事班一煮,很快就熟,自己吃,也分給戰(zhàn)友。那種享受,沒法形容。當然,那種做法,現(xiàn)在值得商榷,我們曾吃掉了多少大自然的小生命啊,罪過罪過!</h1><h1>有一個星期天,我自發(fā)地學雷鋒,給炊事班打柴,就是割灌木條,割完了就地晾曬,等曬干了,下個星期天再背回來,這期間,沒人動的。我們營長,抗美援朝戰(zhàn)斗英雄,喜歡打獵,有時打到狍子、黃羊(那時讓打),也是就地放那,回來讓幾個通信員去找,也是沒人動的,那時當?shù)氐拿耧L就是這樣。</h1><h1>那天,出門還是大晴天。我正割著,一片烏云壓過來,接著就是大雨點,我趕緊脫下外衣,準備疊好放到灌木叢里,上面再蓋上剛割下的灌木條,這樣就不會被淋濕了,等雨過天晴再穿上。這時我發(fā)現(xiàn)打在身上的雨點一點都不涼,四下一看,一個人都沒有,也不可能有,我干脆連背心褲頭也一塊脫下藏好。一場大雨即刻來到,正好那天我還帶著毛巾(預備擦汗用的),就這樣,我一個人,在這無垠的曠野,盡情地享受了一把天雨的淋浴,要知道,這跟挨澆可完全是兩碼事,那個爽勁,甭提有多爽了!我那時是新兵,回來沒好意思說,現(xiàn)在老頭了,回想起來蠻有意思, 呵呵!</h1> <h1><b>  苦不苦,想想紅軍兩萬五</b></h1><h1>“哪里需要到哪里去,哪里艱苦哪安家”,這也是我16年軍旅生活的真實寫照。16年,臨時出差不算,先后去過遼寧、內蒙、河北的多個地區(qū),執(zhí)行過國防施工、軍事訓練、軍農(nóng)生產(chǎn)、支農(nóng)(三支兩軍)和抗震救災,干過連隊,也蹲過機關,哪一樣都不輕松。我還好,都頂下來了,也有頂不下來的,戰(zhàn)士鬧復原的,干部鬧轉業(yè)的,個別新兵跑回家的,每年都有。</h1><h1>16年,我在連隊干了2年半,在機關干了13年半。有人說,機關比連隊輕松,其實不然,連隊拼體力,機關耗精力。我在機關時,分工黨的建設和連隊建設,正趕上林副主席倡導創(chuàng)建“四好連隊”、爭當“五好戰(zhàn)士”運動,沒有星期天,沒有節(jié)假日,整天就是調查研究抓典型寫材料,白天調研晚上寫,連干幾個通宵是常事。在連隊,越累吃得越香睡得越香,在機關,越累越吃不下飯,越睡不著覺,你說哪個輕松?</h1><h1>在機關有一條好處是不用站崗,在連隊,不管白天怎么累,晚上都得站崗,強被叫起,睡眼朦朧,還得打起精神,提高警惕,一旦在你這班崗出了點麻煩事,你可得吃不了兜著走。特別是站第二班崗,你剛睡著就被叫起來,有人干脆不睡就在那等著,等于站了兩班崗,所以也就有了“當官不當副班長,站崗不站二班崗”之說。副班長沒權,雜務還多,排隊排全班最后,睡覺睡炕稍(炕尾),炕稍涼。那時北方營房都是睡通鋪,冬天燒地火龍,住農(nóng)村老鄉(xiāng)家則睡火炕,我們施工訓練經(jīng)常住老鄉(xiāng)家。</h1><h1>再就是伙食差。每天“四毛二分七厘六”的伙食標準,不知是那個高人定的,精確到小數(shù)點后面那么多位!“四毛二分七厘六”,一天的伙食標準,現(xiàn)在不夠買個饅頭,那時也不多,20%是細糧大米白面,80%是粗糧,粗糧幾乎全是高粱米,這下可苦了南方兵,他們從來沒見過,開始有人根本就吃不下去,遭老罪了。所以那時部隊不論走到哪里都要靠養(yǎng)豬種菜來改善伙食,機關也一樣,不然“四毛二分七厘六”根本就不夠。當時我們都愿意執(zhí)行施工任務,施工時伙食可以補貼到每天6毛錢,伙食稍好些。</h1><h1>我記得比較清楚的有兩件事:</h1><h1>一是參加冬季野營拉練的事。我在連隊和機關先后參加過5次冬季野營拉練。隨機關拉練,行李由汽車拉著,你只要背上挎包、水壺和手槍,跟著走就行了。在連隊可就不一樣了,要背行李,行李包括被、褥、小包袱(主要是換洗衣服,可當枕頭)、軍大衣、大頭鞋、洗臉盆、牙具、水壺、槍、子彈帶、手榴彈,還有一個基數(shù)的子彈、三至七天不等的口糧,足有五六十斤,每天要走八九十里路,要是趕上急行軍、強行軍走得還要多。一次搞長途奔襲,280里,走了兩天兩夜,除了吃飯基本不停頓,當然有時也會有10分或20分鐘的途中休息。有人一聽到休息號,倒頭便睡,繼續(xù)行軍時拉都拉不起來,有人走著走著就睡著了,睡著了還能跟著走,簡直神了!一次拉練途中搞攻山頭演習,我是排長,沖鋒號一響,帶著全排就沖上去了。結果我一腳踩上了荊條茬,那可是比刺刀都鋒利的東東,當時就感到軍用膠鞋的鞋底被扎穿了,腳掌也被扎了一下,瞬間就拔了出來,繼續(xù)沖。演習完了下山時才被別人發(fā)現(xiàn)血都從鞋幫流出來了,這時才覺得疼痛難忍,找連隊衛(wèi)生員消消毒,抹點藥,纏兩圈紗布,被人攙扶著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宿營地。以后幾天,也是這樣一瘸一拐地走著,沒等拉練結束,竟然好了——年輕真好!</h1><h1>另一件事是參加軍農(nóng)生產(chǎn),冬季在渤海邊上搞圍海造田,那時我還是排長,我們的任務是在凍土層上挖排水溝,不說活有多難干,就說中午這頓飯,就在工地上吃,炊事班把飯送到工地時還是熱氣騰騰的,可是沒等吃完,高粱米飯就凍在碗上了。就這樣,我只干了半個月就得胃病了,晚上疼得直打滾。到團衛(wèi)生隊開點藥止了痛接著干。結果落下了病根,到現(xiàn)在也是時好時犯的。</h1><h1>那次執(zhí)行任務,不少人都得了胃病,但更多的人沒得,真佩服那些鐵打的漢!</h1> <h1><b> 我與死神擦肩過</b></h1><h1>和平時期當兵不打仗,但死人的事也是經(jīng)常發(fā)生的——張思德也不是打仗犧牲的。我在連隊2年半,我們連就犧牲了4位戰(zhàn)友,都是因施工事故犧牲的。我到機關后,因生病和醫(yī)療事故也犧牲了2個戰(zhàn)友。他們都多年輕啊,有人連戀愛都沒談過!</h1><h1>我也曾與死神擦肩而過。</h1><h1>1981年,我在師政治部組織科當副科長時,一次下連蹲點就差點沒回來。我蹲點的那個連隊正在一個遠離人煙的山溝里搞國防施工,也是打坑道,剛開始切口,尚未進洞。一天吃完晚飯,我一個人出外散步,信步來到了連隊施工的山溝,我考慮到連隊已下班,這里正清靜,便走了進去。突然,“轟隆”一聲,地動山搖,幾十眼排炮瞬間炸響,漫天的飛石撲面而來,雞蛋大的、西瓜大的、還有更大的,有的從我的左側飛過,有的從我的右側飛過,有的從我的頭上飛過,卻沒有一塊從我的身上飛過。我下意識地往地上一蹲,其實根本來不及的,石塊早飛過去了!當時只要有一塊石頭碰我一下,那今天的我,不是烈士也是殘聯(lián)的人了。事后了解到,按照要求,他們每次都是放完最后一排炮才下班的。那天是個例外,他們見天色已晚,活還沒完,便留下幾個人繼續(xù)裝(炸)藥、點炮,其余的人集合整隊趕回去吃晚飯了。按規(guī)定,放炮時要放出警戒,可是那幾個人卻認為,在這個時間,放羊的、本連的都不會有人來,便想當然地點了炮,結果差點要了我的命。這事我跟連長說了,連長后怕得倒吸涼氣,說一定要追究責任。我說:追究個啥?我又沒傷著,你正面強調一下(紀律規(guī)定)就行了。</h1><h1>好險??!</h1> <h1><b>  一次刻骨銘心的支部大會</b></h1><h1>支部大會,全稱支部黨員大會或黨支部黨員大會,是加強黨對基層領導的一個重要的組織形式和活動方式。特別在連隊,更是堅持和發(fā)揚我軍“支部建在連上”光榮傳統(tǒng)的重要體現(xiàn)。</h1><h1>當兵期間,曾參加過多少次這樣的支部大會,其中都討論決定了那些重要事項,我早記不清了。但是,唯有一次卻讓我記得刻骨銘心,以至于終生難忘。</h1><h1>那是1968年12月26日,一次討論我入黨的連隊支部大會。這是我第一次參加支部大會,準確地說是“列席參加”。大會由連隊黨支部書記、指導員金洪章主持,只有一個議題:討論我的入黨申請問題。</h1><h1>依照會議程序,指導員宣布會議開始后,首先由我宣讀自己的“入黨志愿書”(也叫申請書),然后是我的入黨介紹人排長唐明亮、班長劉國山的發(fā)言,他們介紹了我積極爭取入黨的過程,以及代表組織對我所做的幫助教育工作,對照黨章上的黨員標準,逐條列舉了我的一些優(yōu)點,認為我已具備了入黨條件,愿意介紹我入黨。同時,他們還指出了我存在的一些缺點和今后的努力方向。</h1><h1>接著,便是大會討論。到會的三四十名黨員,全是先我入伍的老兵,爭先恐后地發(fā)言。他們好像事先“串通”好了似的,對我一條表揚都沒有,全是批評,幾乎每個人發(fā)言的“前綴”都是“優(yōu)點不說跑不了,缺點不說不得了”。</h1><h1>結果可想而知,我入伍一年來,總是聽到表揚多,多次受到“口頭嘉獎”,還被團里評過“學習毛主席著作積極分子”,從未聽過這么集中、這么尖銳的批評。什么對自己要求不高,思想改造不徹底了;有城市兵的傲氣,有小知識分子的架子了;勞動、訓練不夠刻苦了,等等。我邊聽邊記,32開的筆記本都記了好幾頁了,他們還沒說完,我記著記著,汗就下來了。這時一位老兵突然站起來,操著濃重的四川口音大聲說到:那次修施工便道,大伙都干得熱火朝天,滿臉淌汗,你卻怕冷,戴著棉手套,我說你,你還不服氣,說什么“發(fā)了不就是讓戴的嗎?”,誰他媽不知道(部隊)發(fā)了就是讓戴的?我說的是你嬌氣!</h1><h1>還真有這事。那是剛入冬時,連隊從內蒙轉場到遼寧,在朝陽地區(qū)的鳳凰山上執(zhí)行國防施工任務,一次搶修施工便道時,我確實感到凍手,就把隨身攜帶的棉手套帶上了。當時,就是這位老兵,走到我跟前,聲音不大,卻冷冷地說:“全排就你一個人戴手套”,我聽著有點刺耳,順口就回了一句“發(fā)了不就是讓戴的嗎!”這事我早就忘了,沒想到他還記著,而且在這種場合給捅出來了。</h1><h1>他這一說不要緊,好像把到會所有黨員的情緒都調動起來了。于是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越講越激烈,“事”也越說越多越具體了。我一下就蒙了,以前哪見過這種陣勢?我記筆記的手都哆嗦了。</h1><h1>也不知過了多久,大家都說完了,指導員請我表態(tài),我哽咽著說:大家批評的都對,以前我確實沒意識到,犯了很多錯誤,今后我一定更加嚴格地要求自己,狠斗私字一閃念,盡快地改正這些缺點和錯誤,繼續(xù)努力,爭取早日成為一名合格的共產(chǎn)黨員,也希望大家繼續(xù)批評幫助我。</h1><h1>我表完態(tài),就進入全體黨員舉手表決的程序了,由于是對我進行表決,我又是列席到會,按慣例需要回避。指導員讓我退場,我記得很清楚,我是擦著眼淚離開會場的,心想,這下完了。年初,剛入伍不久,我就向黨支部遞交了入黨申請書,暗下決心,爭取當年入黨,這樣看來,我何年何月才能入上黨啊?!輾轉反側,一宿都沒睡好。</h1><h1>第二天早操后,指導員微笑著向我走來,我不敢抬頭看他。他走近我,小聲地說:“昨晚一致通過”。</h1><h1>“什么?一致通過?!”我驚訝萬分。</h1><h1>“是的,一致通過”。說完,指導員就走了,留下我愣在那里。我半天才回過神來,于是百感交集,這些老兵、老黨員多好??!他們對一個準備接納入黨的新同志的愛護方式,原來是這樣!</h1><h1>那時連隊黨內的批評與自我批評,就是這樣開展的。</h1><h1>我第一次參加支部大會,就留下了刻骨銘心的記憶。</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照片:2、4幅為時任宣傳科攝影干事、抗美援朝老兵梁一志拍攝。)</span></p> <p class="ql-block">注:此文發(fā)表于2014年8月,2021年3月補充(第4部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