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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參試日記（1974年6月）

馮敏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64年10月16日，中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為了祖國偉大而神圣的尖端事業(yè) ，成千上萬的參試者們立志大漠、扎根戈壁 、義無反顧地踏上了征途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四十七年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74年6月17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中國的大西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西出陽關(guān)，北越嘉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片遼闊而古老的大漠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聲巨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國成功進(jìn)行了一次新的氫彈試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有幸和19位戰(zhàn)友一起，參試并親眼目睹臨空翻卷上升的蘑菇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一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深切地感到祖國的強大！</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謹(jǐn)以此文，懷念當(dāng)年同批參試、現(xiàn)已辭世的6位戰(zhàn)友……</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祖國不會忘記他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歷史不會忘記他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74年6月記下的部分日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馬蘭基地</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1974.6.1 星期六 晴</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補記5月26日）時間過得真快，轉(zhuǎn)眼間，離開南京已有10天了。我們這支參試隊伍，由南京軍區(qū)后勤衛(wèi)生部石文光副部長和695野戰(zhàn)醫(yī)院張印院長帶隊，醫(yī)護(hù)人員為主，加上衛(wèi)生部王治業(yè)、陳勇兩位助理員，共20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0天來，我們的行程逾4000公里，乘了三天三夜的火車，5月26日下午抵達(dá)吐魯番車站。夜宿托克遜兵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補記5月27日）27日驅(qū)車到核試驗基地生活區(qū)——馬蘭。行程有200多公里，中間需兩次翻越天山山脈。由于是簡易公路，加之大漠氣候的影響，路面呈波浪式，我們稱之為“搓板路”，顛簸十分劇烈，時不時把人顛得跳了起來。六月天，高溫，風(fēng)又大，軍帽根本戴不住，幸好我和幾位戰(zhàn)友不是第一次參試，早有準(zhǔn)備，統(tǒng)一買了草帽，并事先縫上了好幾根帶子，系好后既遮陽又不會被風(fēng)吹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下午安全抵達(dá)馬蘭基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6月1日）清晨起身，整理了行裝，早飯后便又踏上了征途。今天正式進(jìn)場了，想到即將回到闊別數(shù)月的“開屏村”，我的心中充滿了喜悅?！伴_屏村”是總后效應(yīng)大隊駐地，因負(fù)責(zé)動物效應(yīng)試驗任務(wù)，用水量大，當(dāng)年就把駐地選在孔雀河畔，一位將軍起名為“開屏村”。名字雖好聽，但孔雀河水水質(zhì)苦澀，不宜飲用。且地處戈壁深處，典型的沙漠氣候，夏天地表溫度高達(dá)六、七十?dāng)z氏度，條件艱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這次任務(wù)是大氣熱核試驗即氫彈試驗，是我國第16次核試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氫彈，又稱熱核武器，是威力強大的大規(guī)模殺傷武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中國第一顆氫彈爆炸成功是在1967年6月17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能夠投身這一神圣的正義事業(yè)，進(jìn)行蘑菇云下的拼搏和戰(zhàn)斗，我感到自豪。人的一生很短暫，這樣的參試機(jī)會實在太難得，有什么能比為我國核武器的發(fā)展貢獻(xiàn)一份力量而光榮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6月1日）下午5點，行程數(shù)百公里，又一次經(jīng)歷“搓板路”的顛簸，烈日、風(fēng)沙，終于到達(dá)了總后一大隊駐地開屏村。跳下車，我們就忙著卸車，分頭把所有的物資和動物卸下來，打掃狗房，喂狗吃玉米糊糊，喂小豚鼠吃駱駝刺。一個多星期的長途運輸，動物也夠辛苦的啦，要知道，它們可是我們完成任務(wù)的重要因素啊，不“優(yōu)待”是不行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足足忙了二個多小時，才算安頓好了動物，頂著地表六、七十度的高溫和烈日，我們的臉都曬得通紅通紅，要知道，這里無論春夏秋冬，總是干燥無比。討厭的是蚊子和小咬，也跑來湊咱們的熱鬧。我們個個都像是得了“舞蹈癥”，一刻不停地?fù)伌?，仍趕不走這些小生物，真可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前次來開屏是去年下半年，數(shù)月不見，開屏村仍是老樣子，只是孔雀河水上漲了，看著這里的一草一木，駱駝刺、馬蘭花……都感到格外親切，尤其是那酷暑高溫中仍傲然挺立的紅柳，使我浮想聯(lián)翩……軍人就是要做戈壁灘上的紅柳，要像它那樣，戰(zhàn)狂風(fēng)，頂酷暑，扎根戈壁，堅韌不拔。</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漠多奇跡，戈壁生紅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紅柳在戈壁上擎起生命的綠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身后是一叢叢駱駝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與紅柳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起風(fēng)了，頭發(fā)都被吹飛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戈壁灘上的氣候真是瞬息萬變，剛才還是風(fēng)平浪靜，烈日炎炎，轉(zhuǎn)眼就是黃沙滾滾，狂風(fēng)呼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懼艱苦，樂觀快樂</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6月2日 星期日 晴</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覺醒來，已是八點鐘了，奇怪沒聽到起床號聲，哦，原來今天是周日，只吃兩頓飯，早飯10:30。</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內(nèi)務(wù)整理完畢，我們就去動物房了。今天的工作特別多，狗場子要平，駱駝刺要鏟，還要遛狗，喂狗，喂小豚鼠。好在人多力量大，開飯前就干完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飯后，我們領(lǐng)取桌椅板凳，防蚊面罩（類似養(yǎng)蜂人的面罩），佈置治療室，擺放醫(yī)療用品，藥品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實驗動物是我們效應(yīng)試驗工作的基礎(chǔ)，狗的習(xí)性近似人，易馴養(yǎng)，易與參試人員配合，能適應(yīng)戈壁灘惡劣環(huán)境，既可用于觀察傷情，又可給予測試和治療。參加動物實驗在思想上也要有個轉(zhuǎn)彎過程，醫(yī)護(hù)人員馴養(yǎng)狗，一日三餐親自喂養(yǎng)，遛放，為的是讓它們認(rèn)知醫(yī)護(hù)人員，在受傷前后能服從檢查和治療，能站在治療臺上接受靜脈抽血檢驗、輸液打針及吞食藥片等治療。</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們以往對實驗犬的訓(xùn)練畫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許多狗經(jīng)過喂養(yǎng)和訓(xùn)練，都非常合作。實驗中，我們也是把狗當(dāng)作“病人”看待的。我們每天都要牽狗遛圈、喂食、驅(qū)蟲、清掃，觀察，打針，輸液等，努力做好核試驗前的準(zhǔn)備工作。</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6月4日 星期二 晴</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下午出發(fā)去效應(yīng)試驗作業(yè)點現(xiàn)場，晚上九點多才回到開屏。今天的任務(wù)是實地考察工程兵和鐵道兵設(shè)計、構(gòu)筑的各類建筑和人防工事，為試驗時布放效應(yīng)動物做前期準(zhǔn)備工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戰(zhàn)友們真是好樣的！他們在一望無際茫茫戈壁灘上出大力，流大汗，挖坑道，修工事，甚至曾在爆心附近地下修建了一座北京地鐵乙級車站！站在其中，恍若置身北京地鐵……</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6月14日 星期五 晴</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天氣越來越熱，據(jù)說正午地面溫度已達(dá)攝氏76度！聽起來特別嚇人！不論是中午或晚上，都睡不好，一醒就是一身汗，但這里氣候干燥，一會兒汗就干了。不過，誰也不敢在太陽底下多呆一分鐘，推開門真的好似打開鍋爐門那么灼熱。</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6月15日 星期六 晴</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晚上，全體人員身穿防護(hù)服、戴防毒面具在戈壁灘上走了幾圈，我感覺基本上能受得了，唯一就是天氣太熱，悶得慌，一會兒就出了一身大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颯爽英姿</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6月16日 星期日 晴</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下午3時左右，接到命令后，我們就去動物房作好了一切準(zhǔn)備，包括查體、打針、喂食等。裝車完畢后，4時出發(fā)。我們的車號是“1-4-3”，即一大隊四中隊第三組，本組5人。車上裝有9條狗，分別關(guān)在鐵籠里，19只豚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下午的太陽火辣辣的，但我們不懼怕它，想到明天就可以看到氫彈上天了，心里非常高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二個小時后，我們來到了距爆心1300米處的三號人防工事，大家干勁十足，很快將動物按預(yù)案布放到工事內(nèi)。</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有些動物則布放在帆布覆蓋的簡易工事內(nèi)。</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各軍兵種的戰(zhàn)友們安放了各種效應(yīng)物，以及各種測試儀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晚10:00后，我們回到開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只見頭頂上不知何時飛來了一大片黑壓壓的烏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但愿明天天氣好轉(zhuǎn)。</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6月17日 星期一 午后小雨轉(zhuǎn)晴</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今天是我難忘的一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今天又是一個特殊的日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七年前的今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67.6.17，我國成功地進(jìn)行了首次氫彈試驗，百萬噸級的空爆試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七年后的今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74.6.17，我們將又一次進(jìn)行氫彈試驗，再創(chuàng)輝煌！</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昨晚12點剛?cè)胨?，今?:30，起床號就吹響了，先遣隊?wèi)?zhàn)友們立即起床，前往試驗場區(qū)檢查動物布放情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6:30，起床號又一次吹響。我們迅速穿好防護(hù)服，蹬上防塵靴，按計劃前往參觀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9:00，抵達(dá)參觀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此時的參觀場，人來車往，非常熱鬧，大車、小車、交通車排列得整整齊齊，各大隊及參觀的首長都在指定位置坐好了。我們趕緊入座。舉目望去，正前方視野開闊，一望無際的戈壁沙灘，延伸至天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上午10:00左右，天氣又有了變化，居然還下了幾滴雨。指揮部通過有線廣播，將原定11:00為零時（起爆時間）改為下午14:00。</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3:00 廣播開始播放報時，戰(zhàn)鷹從馬蘭機(jī)場起飛后，試飛通過參觀場上空，我們抬頭眺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時間一分一秒地飛逝，隨著報時廣播越接近零時，我感覺心跳加速了，好緊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當(dāng)報時員報到“9、8、7、6、5……”我的心簡直要躍出胸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起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個明亮的大火球出現(xiàn)在天空中，一團(tuán)白色的蘑菇煙云冉冉上升，一股熱浪撲面而來，一聲巨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們的氫彈試驗成功啦！”參觀場上一片歡騰，大家熱烈鼓掌，相互擁抱，流下了激動的淚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此刻我的心情無法用語言表達(dá)，無法用筆墨描繪，總之，高興！激動！自豪！光榮！</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零后1小時，我們驅(qū)車駛向爆區(qū)回收動物。進(jìn)入沾染區(qū)后，我們佩戴好防毒面具，檢查了隨身攜帶的劑量筆，義無反顧沖向核爆區(q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因為爆炸后，在一定范圍內(nèi)還會受到放射性沾染的危險，進(jìn)入放射性煙塵彌漫的現(xiàn)場搶收動物，就像是虎口奪食，隨著身上輻射劑量筆的指針不斷地在爬高，大家的心跳也隨之加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4-3”號解放牌大卡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簡易帆布工事門口，當(dāng)我們跳下車時，才發(fā)現(xiàn)工事出口已被氫彈爆炸時掀起的泥沙堵住了，門根本打不開。時間就是生命，無奈只好留下兩位男兵繼續(xù)挖土，所長帶領(lǐng)我們兩個女兵去三號人防工事回收動物。三號工事沒有坍塌，我們?nèi)诉M(jìn)去后趕緊搶收動物，爭分奪秒！平時兩人抬不動的鐵籠子，我們兩個女兵抬起就走，如有神力！甚至在駕駛員的幫助下，“一二三！”居然將裝著狗的鐵籠子甩上了卡車車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等我們返回帆布簡易工事時，洞口泥沙已清理出一半了，我們?nèi)活櫤粑щy、汗流浹背，集五人之力，終于用最快的速度挖開洞口，最終圓滿完成任務(w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回收動物的任務(wù)完成后，我們驅(qū)車返抵洗消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汽車、鐵籠、動物均用水槍沖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人員則進(jìn)入流動盥洗車，盥洗更換防護(hù)服后驅(qū)車回開屏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晚8點，我們回到開屏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卸下動物后，顧不上休息，立即對動物進(jìn)行分類，凡燒傷和疑似放射病的動物，均給以初步治療，抽血化驗，打針輸液。凡受光輻射燒傷和沖擊波致死的動物統(tǒng)統(tǒng)交給了病理醫(yī)生，他們開了6個解剖臺，連夜進(jìn)行了病理解剖，從這些實驗犬身上，推論出不同距離和防護(hù)條件下，核武器對人體造成的傷害程度以及防治損傷的有效措施。從這個意義上說，在生物效應(yīng)試驗中，絕大多教科學(xué)教據(jù)得自于狗，它們是立了大功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戰(zhàn)友保存至今的剪報</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6月19日 星期三 晴</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今天從廣播里聽到了氫彈試驗成功的消息！我們歡欣鼓舞，興奮不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中國政府再次聲明：中國政府在任何時間，任何情況下決不首先使用核武器。中國人民和中國政府將一如既往，同世界各國人民和愛好和平國家一道，為全面禁止和徹底銷毀核武器的崇高目標(biāo)而共同奮斗?！?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聆聽新華社的新聞公報，我們心潮澎湃！為我國核武器的發(fā)展而驕傲，為我國國防力量的壯大和國家的強大而自豪！</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南京軍區(qū)后勤衛(wèi)生系統(tǒng)參試人員合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這是目前為止找到的唯一一張合影照片（照相時人員未到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部分人員與北京軍區(qū)參試人員合影留念</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6月25日 星期二 晴</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治療仍在進(jìn)行中。病狗的燒傷創(chuàng)面要天天沖洗換藥，得了放射病的狗，全身狀況低下，會吼叫、吵鬧、掙扎，要觀查病情做記錄，要喂藥打針輸血輸液等，還要處理狗的嘔吐物、排泄物，每天要進(jìn)行生化檢驗等，忙得如同陀螺一樣連軸轉(zhuǎn)。只要還有一線希望，我們也決不放棄。</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7月中下旬</b><span style="font-size:20px;">，治療工作結(jié)束，收集歸攏資料，留待分析研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撤場，經(jīng)烏魯木齊返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至此，圓滿完成參試任務(w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撤場后回馬蘭基地稍作休整，即驅(qū)車前往烏魯木齊，在那里乘火車回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攝于烏魯木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兩彈一星”領(lǐng)軍人張愛萍上將的題詞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我國向世界承諾暫停核試驗并簽署《全面禁止核試驗條例》的今天，世界并不太平，核威脅依然存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兩彈一星”功勛科學(xué)家程開甲說 :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過去的已成為歷史，但歷史是很重要的，我們不能忘記已經(jīng)過去的歷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要將‘兩彈一星’精神傳下去……”</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很慶幸自己有在戈壁灘戰(zhàn)斗過的經(jīng)歷，艱苦奮斗使我們受到了難得的磨煉。我將永遠(yuǎn)記住那些腳踏黃沙、心系國防的日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由于當(dāng)年條件有限，留存的工作照片較少，文中圖片部分取自于2002年1月海潮出版社出版發(fā)行的《大西北大戈壁大事業(yè)》一書，部分來自網(wǎng)絡(luò)視頻截圖，特此說明。】 </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