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作者： 金芳 （圖片來自網(wǎng)絡(luò)）</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15px;"> 老樸是我兒時玩伴的爸爸，鮮族人。因為不同民族，不同風(fēng)俗習(xí)慣，長輩之間雖為近鄰但很少往來。老樸處世古怪，鄰里視為奇葩。由于兒時我經(jīng)常在他家玩耍，所以知道老樸他的許多故事，現(xiàn)在回憶起來還會捧腹。不信就聽我一一道來。</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15px;"> ——— 題記</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15px;">?</i></p> 鮮族鄰居老樸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上世紀(jì)五十年代認(rèn)識的鄰居老樸，鮮族人，年近花甲，中等身材，皮膚黝黑，長著一副滿經(jīng)風(fēng)霜的面孔。早年間下身永遠(yuǎn)身著鋪張浪費的大褲襠緊腿褲，上身身著艱苦樸素的小上衣。這身行頭打老遠(yuǎn)就能認(rèn)出他是鮮族人，鄰居稱其“高麗棒子”。老樸能說一口不怎么流利的普通話。因為不同族，所以鄰里之間不多往來。</p><p class="ql-block"> 據(jù)我所知， 二戰(zhàn)后朝鮮半島一分為二，南部為***（現(xiàn)在韓國）由美國支持的李承晚政權(quán)管轄；北部由蘇聯(lián)支持的金日成政府管轄。金日成效仿蘇聯(lián)搞社會主義紅色革命，大批當(dāng)?shù)氐牡刂麟A級和資本家逃亡中國，進入中國東北地區(qū)。估計老樸一家就是這樣逃亡到東北哈爾濱的。亦或者為了躲避戰(zhàn)爭而流亡中國。</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上世紀(jì)五十年代初期，中國剛剛解放，又經(jīng)過三年抗美援朝戰(zhàn)爭，國家百廢待興。百姓生活都很困難，1958年國家政策下來，動員外籍人員回國，如果不回國就要求加入中國國籍。當(dāng)時很多蘇俄、高麗等外籍公民舉家回國。老樸考慮再三留了下來，加入中國國籍成為中國公民朝鮮族。</p><p class="ql-block"> 老樸家住的是破舊的泥土房。泥土房離地面高不足一米五，房子有三分之一沉入地下。三分之二在地表面，進入房間必須低頭進屋。由于沒有像樣的窗戶，屋內(nèi)昏暗，也沒有什么像樣的家具，中間堂屋做飯，兩邊臥室，臥室各有一盤大炕。牛皮紙糊的炕表面，糊好之后又刷了幾遍桐油，光滑不粘灰。多年接觸發(fā)現(xiàn)，鮮族人很會用紙糊東西，堪稱一絕。</p><p class="ql-block"> 另外炕上白天放一方桌，吃飯喝茶待客全在這里，看得出生活貧困，卻也感覺生活有序。</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老樸是這家庭的頂梁柱，一切開銷都由他來掙錢養(yǎng)活。老樸自打我認(rèn)識到分開也沒有見他有一份正經(jīng)的工作。開始也不知道他從哪弄來一輛手推車，手推車很破舊，每天出去拉腳賣苦力。后來可能年齡大了，拉車費勁吃不消，就把手推車改裝成了三輪車。因為改裝三輪車沒有錢，就自己出去各處尋找改裝三輪車需要的配件。</p><p class="ql-block"> 其實老樸人很聰明，魚有魚路，蝦有蝦路，好像沒有老樸他做不成的事情。老樸做什么事情總歸有他辦法，雖然別人視為奇葩。</p><p class="ql-block"> 看吧！改裝三輪車<span style="font-size:18px;">需要焊接，去求人加工需要錢，沒有辦法只好自己想辦法解決。解決的辦法是：凡是需要焊接的地方，他全用8號</span>鉛絲捆綁，不管別人怎樣笑話，老樸還是我行我素，把車?yán)壍慕Y(jié)結(jié)實實。還別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三輪車真的就讓他搞成了。</p><p class="ql-block"> 就這樣手推車沒花一分錢就改裝成了三輪車，每天再出車即快捷又省力，鄰居看了雖然感覺改裝好的三輪車根本不靠譜，但還真是佩服他那敢想敢干的精神。</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老樸家夫婦有三兒一女。自我記事老大、老二都已成人，不太住家。老三與我年齡相仿，大我兩歲，腿有殘疾，自小在中國學(xué)校讀書學(xué)中文。小女兒生病，小兒麻痹，因無錢治療所以落下后遺癥。長得前雞胸，后羅鍋，無法直立行走，只能用雙手各拿一只木塊地上爬行，可憐至極。老樸為了這樣一個家庭，每日勤勤懇懇出去賺錢養(yǎng)家，真的不容易。</p><p class="ql-block"> 老樸有一嗜好就是愛喝小酒。酒量不大，每次喝的不多。嚴(yán)格來講他的酒量是：不喝正好，一喝就醉。喝醉了就打老婆，不然就跑到街上耍酒瘋。別看醉酒，出了家門他很清楚打任何人都沒有他好果子吃，所以他不會也不敢打任何人。只是唱唱和跳跳，唱他的民族歌曲，跳他的民族舞蹈。</p><p class="ql-block"> 每當(dāng)老樸醉酒跑出來，他在前面邊唱邊跳，后面都會跟著一群小孩子看把戲。小孩子有時會逗他，一會你用手捅他一下，一會他用拳頭杵他一下。老樸他還會不時的和小孩子追來跑去，逗得大家哈哈大笑。</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時間長了小孩子們只要一聽說老樸喝醉了，跑出來耍酒瘋，就會一窩蜂的從家跑出來看熱鬧，無意中老樸給大家?guī)碓S多快樂！</p><p class="ql-block"> 其實老樸也不是逢酒便醉。鮮族人好客，經(jīng)常會有朋友聚在一起小酌。在他家經(jīng)?？吹綆讉€同族朋友來樸家，上炕圍著方桌盤腿坐好。女主人撿方便的食材，炒上幾個小菜。不外乎炒幾個雞蛋，炒幾盤時令蔬菜，弄盤花生米，另外家里有現(xiàn)成的朝鮮辣白菜，辣蘿卜切切上桌。酒是當(dāng)時哈爾濱的地方名酒“一元糠麩”，（用糠麩燒的酒，零拷1元/斤。）零拷上那么幾斤，老兄弟幾人在一起喝酒敘舊。</p><p class="ql-block"> 酒過三巡，感覺酒勁上來恰到好處，開始開唱。你來唱一首，我來哼一曲，這時候酒喝的就差不多了，開始不但唱還要跳。鮮族人是一個能歌善舞的民族，歌曲一般3/4拍的居多，委婉動聽，節(jié)奏感也強。鮮族舞蹈也較優(yōu)美，聳肩搖頭帶轉(zhuǎn)圈。幾個年逾知命老頭子，唱得興起，有的邊把手中筷子直立起來，擊打桌子伴奏，邊嘴里咿咿呀呀哼著歌曲；那跳的圍著炕桌在唱的身后邊轉(zhuǎn)圈邊跳舞。一曲終了，大家哈哈一笑，繼續(xù)痛飲，自尋快樂。</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這種場格飲酒終了，老樸不太會耍酒瘋的。為什么？因為客人一走他基本倒頭就睡，已經(jīng)到了南洋，打他都不會起來。 </p><p class="ql-block"> 說起老樸喝酒是出了名的有癮。在我們居住的地方路口有個雜貨小鋪，專營煙酒食品等雜貨。此路口是老樸每天工作完畢回家必經(jīng)之路。老樸工作了一天，辛苦了一天?？赡芑丶乙矝]有什么可口飯菜，所以每次經(jīng)過雜貨小鋪，都要進去花上兩毛錢，買上二兩白酒。不用下酒小菜，拿出隨身攜帶的飯盒。把酒倒在飯盒里，站在柜臺邊慢慢的享用，酒喝完了再回家。天天如此，已成習(xí)慣。這是老樸每天自己給自己的獎勵，也是對現(xiàn)實生活的無奈；唯有“杜康”能解其內(nèi)心的苦悶，使他能在辛勞之余感覺到一絲絲的慰籍。</p><p class="ql-block"> 想當(dāng)年景陽岡是三碗不過崗，看如今是老樸沒有二兩不過小鋪子。此情景已成為鄰里之間茶余飯后的笑談。</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哈爾濱多有朝鮮飯店，朝鮮飯店多有狗肉叫賣。<span style="font-size:18px;">鮮族人愛吃狗肉是出了名的，</span>老樸也不例外。</p><p class="ql-block"> 那時哈爾濱養(yǎng)寵物狗的并不多，不是不喜歡，而是計劃經(jīng)濟年代糧食是定量的，人都吃不飽，哪有閑糧養(yǎng)寵物？所以平時在街上難得見到狗。只是農(nóng)村有養(yǎng)狗的，可以看家護院防野狼。不知老樸有何能耐？時?？吹嚼蠘悴恢獜氖裁吹胤脚獊砘钪墓饭窔⒘顺匀?。</p><p class="ql-block"> 鮮族人殺狗是有一套的，首先把繩索掛在樹的枝干上，做一個活扣。把活扣套在狗脖子上，猛的一拉，狗狗就吊起來了。只見狗狗的腿三蹬兩踹的就沒有氣了。老樸開始拿起剔骨尖刀在狗狗的頭上開始剝皮。皮剝到脖子那開始往下拉，邊拉邊用尖刀劃，一直拉到尾巴。整整的一張狗皮剝了下來，這時候沒有皮的狗身上還冒著熱氣。剩下的是開膛破肚的更不在話下。一切收拾完畢把狗皮攤開釘在木板上，吹干以后可以賣錢的。</p><p class="ql-block"> 據(jù)說鮮族人很會烹調(diào)狗肉，說狗肉吃起來也很香。但本人從不吃狗肉，所以至今不知到底有多香。真的很遺憾！</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老樸中國漢語不行，講起話來和鬼子一模一樣。你的，我的什么的干活？語言不行可他卻認(rèn)識些漢字，可以讀讀報紙新聞。另外他朝鮮族文字可以說認(rèn)得還不錯，讀書看報沒有問題。像在朝鮮生活時是個有文化的人，而且家庭條件一定比較殷實。</p><p class="ql-block"> 說他來中國以前家庭比較殷實，是因為看到他家有臺手搖式縫紉機，女主人經(jīng)常用它做針線活。這東西那個年代不是一般人家有的。另外還有一輛25寸進口自行車，雖然已經(jīng)很舊但當(dāng)時也是稀罕物件。另外拿出來舊衣服都是呢子料的，給孩子改了穿。這樣的家境在以前如果不是很富足也算是個很殷實的家庭。</p><p class="ql-block"> 可到中國后老樸并無一技之長，只好去賣苦力，拉車掙零星錢維持生活。老樸看上去非常老實還有一些木納，其實他很有個性。做事情我行我素，想怎樣就怎樣，不怕別人笑話，只要生活的自由自在就好。</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67年，那是文革開始的第二年。我們居住的地方雖說是繁華的城市，但還是比較偏僻一些。每家都會有一塊閑地，有種菜的，有種花的，不種菜種花就圈起來做自家活動的院子。這種情況自打我記事開始就這樣，每家菜園和庭院都是歷史遺留下來的，鄰里之間相互認(rèn)可的。</p><p class="ql-block"> 文革了，社會上光造反了，政府部門不像以前那樣管事了。這樣就給我們那片居民帶來擴建房產(chǎn)的機遇。惠及全院居民。大都在自家菜園子或院子里挖土脫坯擴建住房。這當(dāng)年已成風(fēng)尚，有條件的家庭都忙于擴建。此時小伙伴們就成為擴建工程的主力軍。東家來求完西家來求，每天幫了這家?guī)湍羌遥撆魃w房子。脫坯不是技術(shù)活小伙伴們?nèi)w房子就當(dāng)小工，和泥搬坯供瓦匠，下鄉(xiāng)前幾年基本沒閑著。</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每家搞基建的浪潮，老樸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想再蓋一間房子改善一下居住條件。老樸兒子老三雖然殘疾，卻與我們小伙伴們相熟，經(jīng)常在一起下棋玩牌打麻將。也算小伙伴中的一員。老樸兒子開口相求沒有不幫的道理。老樸自己把土挖好，定準(zhǔn)日子，小伙伴們一起幫老樸脫坯，準(zhǔn)備蓋新房。</p><p class="ql-block"> 小伙伴們幫忙不要工錢，都是鄰居，反正大家每天閑著也是玩，只是要求東家招待兩頓飯。不要求飯菜的好與孬，按自家的條件量力而行。話是這樣說，每家還是有酒有肉的拿出家里最好的食品招待著。</p><p class="ql-block"> 記得小伙伴們在老樸家平生第一次吃到朝鮮辣白菜，當(dāng)時感覺那叫一個好吃。真是天下的美味，真的佩服女主人腌制醬菜的本事，吃后回味無窮。大家心想等土坯干了以后蓋房子的時候大家還可以嘗嘗鮮。吃到辣白菜。</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土坯干透了，秋季也快到了。一天看到老樸自己一人開始量地挖地基了。說是挖地基，其實就是把土地下挖一尺深，鋪上幾層舊磚頭之后灌上泥漿?？吹嚼蠘阋粋€人忙活，伙伴們議論，莫不是老樸要自己蓋房子不成？要蓋房子房架子還沒有打呢，拿什么蓋房子??？大家疑問重重。</p><p class="ql-block"> 事實真的讓我們猜對了。還真別說，老樸就是要按自己的想法，憑自己出力氣要把房子蓋起來。其實我們大家以前也領(lǐng)教過老樸的實力，比如手推車改三輪車。所以也相信老樸一定能把房子蓋起來。只是大家好奇老樸會怎樣把房子蓋起來？</p><p class="ql-block"> 其實老樸也不是愿意自己蓋房，他是沒有辦法。老樸想蓋房子可又沒有錢，怎么辦？土坯有了，不用雨水澆壞白費勁了。所以要想把房子蓋起來只有自己動手，沒有條件求助任何人。決定自己一個人干，和泥，壘墻大小工一個人擔(dā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沒有干過瓦工，墻壘的凹凸不平東倒西歪，沒有門框窗框先留個洞。忙了幾天還真的把房子的墻砌起來了。蓋房沒有房梁架子怎么篷蓋呀？老樸有辦法！不知道從哪撿來的木頭桿子，不夠長夾上板，釘上釘，接夠長了往土坯墻上擔(dān)上那么幾根。沒有椽子怎么辦？就弄一些碎樹枝子，舊板條子連釘帶鋪的糊弄上。沒有木板做棚頂，就找一些破草袋子，爛鐵皮，只要能鋪的東西直接鋪上房頂。最后不用擅草也不用鋪瓦，房頂上抹了幾遍羊角泥，妥活！整個房子就這樣蓋好了。</p><p class="ql-block"> 不管房砌的好不好，反正齊不齊，一把泥的把墻抹平。之后不知從何方弄來個門裝上。留的窗戶洞，有大小合適的窗戶就安一個，沒有就直接弄塊玻璃安上。死窗戶透亮就行。房子二棚還沒有上就搭火炕，火炕搭好就開始搬進住人了。</p><p class="ql-block"> 老樸的新房蓋好了，近二十個平方，比原來房間還大。老樸看在眼里喜在心里，通過自己的一番努力終于有了收獲。</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都說鮮族人最會用紙糊東西，我親眼看到真的不假。老樸的新房不管炕上還是墻上，都會用紙糊好，刷上桐油。臟了還可以用抹布擦擦。也算一絕！</p><p class="ql-block"> 可最讓我佩服的是老樸和老伴糊二棚，真的是技術(shù)活。事情是這樣的，房子蓋好了，人也搬進來了?？煞块g沒有二棚它不好看，進房間就能看到頭頂?shù)钠撇荽雍蜖€鐵皮，這是其一。那其二呢？就是天馬上冷了，沒有二棚它不擋風(fēng)，不保暖?？射伓锼鼪]有房梁沒有辦法吊棚。這樣冬天怎么能過？我心里直犯嘀咕?？衫蠘阕杂修k法！</p><p class="ql-block"> 有一天我到老樸家串門，突然發(fā)現(xiàn)頭上一道一道橫拉了很多細(xì)細(xì)的鐵絲。我問這是干什么？回答說是要糊棚。我怎樣看也看不明白，這么細(xì)的鐵絲，紙糊上去能粘牢嗎？根本不可能粘上去的。心里的疑團只過兩天就解開了。過兩天又去老樸家，發(fā)現(xiàn)鐵絲上已經(jīng)糊上報紙了。真的絕了！他是兩排鐵絲岔開糊的，用裁好的報紙兩頭涂上面糊，報紙折起來包住鐵絲粘牢。每張紙錯開糊。這時天棚糊的就像國際象棋的棋盤一樣，空一格，實一格的滿天棚都是。</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看到這我明白了，等干了以后再把空的一格平糊上不就滿棚糊好了嗎？真真的服了！后來連水泥袋子紙一共糊了三層，你還別說，真的很結(jié)實。糊好以后再去他家玩，只聽到老鼠在棚上爬來爬去卻沒有一次掉下來。這真是鮮族人的智慧！</p><p class="ql-block"> 后來我下鄉(xiāng)兵團回家探親聽說，一次落雨房間漏水，女主人到房頂去補漏。漏洞沒有補上，人從房頂直接掉到了屋內(nèi)的炕上了。此故事成為鄰里的笑談。</p><p class="ql-block"> 老樸的故事是那段歷史的真實寫照，老樸的經(jīng)歷也是那一代人普遍的經(jīng)歷。國家窮則百姓苦，那個年代的百姓只求溫飽，沒有其他奢望。</p><p class="ql-block"> 后來改革開放搞城市建設(shè)，政府征地拆遷搞市政建設(shè)。老樸一家分了幾套新房，居住條件得到了徹底的改善。雖然自分開后再沒有見過老樸，但相信他會有一個好的晚年。</p><p class="ql-block"> 現(xiàn)在老樸早已作古，每當(dāng)老鄰居朋友聚在一起，還時常想起以前的老樸，想起這個年少時的“開心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於：2021 年 3 月 13 日</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