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平遙城古建筑”七間七檁”的來龍去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平遙城里沙巷有座叫“七間七檁”樓院。人們現(xiàn)在能看的這所高大輝煌、雕梁畫棟的二層樓院并非“七間七檁”的全部建筑,其實只是其中的一所西偏院而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完整的“七間七檁”是由中院和東、西偏院組成。中院一進(jìn)三只院,分前院、二院、后院,座落在前院二院之間的“七間七檁包廈廳是整個建筑的主體,七檁架設(shè)、占位七間,這是“七間七檁”的由來;二院東西廂房,后院正樓七間,東西樓各三間。西院與中院結(jié)構(gòu)無異,東院則一進(jìn)兩院。這三座院落富麗堂皇、宏大壯觀,好一派皇家氣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七間七檁”建于清同治年間,距今一百五十余年。按當(dāng)時規(guī)制皇上住的是“九間九檁朝王殿”,進(jìn)士以上任職官員才準(zhǔn)許建造“七間七檁包廈廳”,違者是要論罪的。而平遙城還就出了一位膽大包天、財大氣粗之人,此人就是當(dāng)時“日升昌”票號掌柜的侯殿元。他夲無官無職,但他有錢有勢,為顯赫自我,置皇家法規(guī)于不顧,瞞天過海暗暗地建起了“七間七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這侯殿元生活奢侈,車馬擁人,丫環(huán)使女,吸毒成癮,而且脾氣很壞。有一日,他正抽大煙上勁的時候,丫環(huán)一時伺候不周,便大發(fā)雷霆,隨手用“洋煙鉗子”刺瞎丫環(huán)雙眼,不幾日丫環(huán)便一命烏乎了。為此事,丫環(huán)家人具狀告于平遙縣衙。知縣為弄清案由,便親往侯家驗死斷案。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侯殿元不但致死人命,還違法建造了“七間七檁包廈廳”,便決意二罪歸一,嚴(yán)加重處。侯殿元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后果不可設(shè)想,決計變賣家產(chǎn)院舍,托人拜友上下打點,重金賄賂官府,結(jié)果使官司有始無終,不了了之。為此,候殿元將“七間七檁”中院和東院賣給了北三狼村人宋夢槐,西院賣給了城里人趙大棟的父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到民國十六年(1927年),原清朝吏部聶士雋的兒子聶銘周,因家產(chǎn)資財與曾任過吏主事的宋夢槐 產(chǎn)生糾紛,從云南永尚縣到平遙找宋打官司。由平遙息訟會、縣法院,打到太原高院,最后到了南京最高法院才做出裁決,七年官司宋夢槐告輸,遂將“七間七檁”中、東兩院賠給了聶銘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再說聶銘周,排行老九,人稱“九少”,出身富門,從小游手好閑,不學(xué)無術(shù),光靠變家產(chǎn)過活。遂將兩所好院開始拆毀變賣,今天賣木石,明日賣磚瓦,沒幾年便將全部房屋拆平賣光。從此,完整的“七間七檁”三所大院,只剩至今還在的西樓院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平遙解放后,西樓院也收歸公有了。上世紀(jì)七十年代,縣招待所搬進(jìn)了“七間七檁”,省地領(lǐng)導(dǎo),公職要員到平遙必住樓院,也風(fēng)光了幾十年。改革開放以后,招待所個人承包了,后來政府不知為啥又賣給個人了,結(jié)果平遙的幾位大少二少干不到一塊,大門一鎖了事,誰也別干,這一鎖又十幾年了。這輝輝煌煌150多年的“七間七檁”這陣不知 長啥樣了?它的主家也不知姓甚名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趙增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