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2020年的冬天不僅來得早,好象還比往年冷,出不了門的時候總能讓人靜下來,回憶將要過去的這一年,或是曾經(jīng)走過的一段美好時光……。</p><p>法國作家小仲馬的《茶花女》,之所以能感動讀者,就是它的真實性,不添加任何的虛構(gòu),讓讀者能真實感受那個年代的社會萬象,及各個階層人生活的方方面面。</p><p>我不是寫作的高手,卻想用文字還原自己對高中時代的印象,那是1974年——1976年,這兩年很特別嗎?我認為是!對于國家而言,是文革十年動亂的最后兩年,也是老一代領(lǐng)導人政權(quán)交接的危機時刻。對于我們來說,是從校門走向社會的最后兩年。那時讀高中,坐在課堂上的時間不及學工學農(nóng)的時間長。老師也不敢管我們,學校里最“吃香”的職能部門是“工宣隊”,學生中是“校團委”和“紅委會”。</p><p>從年齡上講,當時我們還處在少年階段,可每個人都好象對“革命”理解的“很透徹”了。</p> <p>這是我們高中的畢業(yè)照,但同學并沒有全在這里,除了x、w同學是轉(zhuǎn)去了別的學校外,還有L、C、B、J等同學提前下鄉(xiāng)接受貧下中農(nóng)再教育去了,因為早下鄉(xiāng)可以早返城,還可以算“工齡”。</p><p>那時,G班長在團支部會上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學校是滋生資本主義最肥沃的土壤。下鄉(xiāng)能用到的知識,也就是小學四年級以前的知識,其他的都用不上”。我相信他也是道聽途說得來的消息。</p><p>張鐵生憑著兩手老繭和“零分答卷”,不僅讀了大學,最后還做了官,這不是最好的例子嗎?</p> <p>這也是我們班的高中畢業(yè)照,為什么會有兩張畢業(yè)照呢?實際這一張比前一張先照,上面標的是“洛陽三中高75(2)班畢業(yè)留念”。班主任趙老師按三中畢業(yè)生連續(xù)排序,我們應(yīng)該是75屆,后來說錯了,就又拍了前面的那張標有“洛陽三中高76(2)班畢業(yè)留念”。一個只帶畢業(yè)班的班主任,怎么能弄錯年號呢?</p><p>這也是“文革”時期停課鬧革命,還有秋季招生變春季招生又變回到秋季招生,中間出現(xiàn)了空檔,如果我們是76屆,那一定是有一年沒有高中畢業(yè)生。</p><p>高中畢業(yè)的那一年,我們很多同學才剛滿17歲。</p> <p>這張照片很能反映我們當時的革命熱情,團小組會開在了學農(nóng)的田頭或?qū)W工的車間。那時報紙比課本重要,我們關(guān)心的是政治,是廣播和報紙傳來的消息。</p><p>那時要發(fā)展個團員,團干部還要承擔“外調(diào)”任務(wù),也就是要到這個同學父母的單位,去調(diào)查他父母的“家庭出身”,還有父母在單位的“政治表現(xiàn)”。如果父母“政審”不過關(guān),特別是有“海外關(guān)系”的,這個同學表現(xiàn)再好,也是不能入團的。</p><p>那時我們?nèi)ァ巴庹{(diào)”,還是很“正規(guī)”的,必須有兩人同去,還帶著校團委的“介紹信”。</p> <p>1975年末,我們面臨著畢業(yè)后的去向,那時我被小說《邊疆曉歌》迷住了。書中講述了一群來自全國各地的高中生,支邊到了云南,展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片天然碧綠的大地,也是一片從沒有開發(fā)過的神秘大地。書中說:這片土地是埋藏在千里云山中的一塊巨大的綠寶石——孔雀壩。青年們迎著亞熱帶陽光,在那里披荊斬棘,和大自然展開一場激烈的搏斗;他們決心把這塊綠寶石開發(fā)出來,使它在祖國社會主義時代,放射出獨特鮮艷的光彩!……”</p><p>我被書中的革命熱情感染,也被他們豪邁、浪漫的集體生活陶醉。恰巧在這時,我們班一個P同學找到了我,問愿不愿意畢業(yè)后去西雙版納支邊?我是班里的團支書,論革命比誰都堅決,就果斷地說:愿意!</p><p>從此除了開團小組會外,還又多了個“支邊”會。這個“支邊”會很隱蔽,不能在學校開,怕萬一走漏“風聲”被父母知道了阻攔,所以“支邊”會都是在K同學家開的,大概有十人左右。</p><p>我的鄰居S同學是“支邊”中的領(lǐng)頭人,他似乎和知青模范“邢燕子”通過信,經(jīng)常有一些消息傳來,大家都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出發(fā)的那一刻。我不怕媽媽阻攔,因為我有一位表哥,當年學校畢業(yè)分配到杭州,可表哥就想到最艱苦的地方去,一封信寫給周總理,后就去了云南最偏僻的地方,媽媽常說“表哥是最有志氣的!”這回該我有志氣了,她怎么能阻攔我呢?</p><p>屬鄰居S同學斗爭最激烈,他哥哥當兵去了外地,父母聽說他又要去“支邊”,就把他鎖在了家里,他就絕食,還在門上寫: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p> <p>我們“支邊”的事最后沒有成功,因為1976年毛主席逝世后,接著粉碎了“四人幫”,對知識青年上山下鄉(xiāng)的事,不象過去那樣大張旗鼓了。象洛陽這么一個小城市,對“支邊”該有哪個部門負責也不清楚。</p><p>另外,1976年的1月8號周總理去逝了,1976年的4月5號在洛陽市的市中心,大家借著清明悼念周總理,張貼了許多悼念周總理的詩,我也去看了,并隨手抄了一些。沒想到剛回學校就被“工宣隊”叫去了,讓我交出抄寫的詩,并說那是個“反革命活動”。我堅持說只是看了,沒有抄!他們沒什么證據(jù),也就不了了之了。但這件事,讓我懷疑自己是一直在被“政治愚弄”。也第一次感覺到了茫然,究竟該相信誰呢?對“支邊”也產(chǎn)生了懷疑,自己知識這么貧乏,到西雙版納又能做些什么呢?</p> <p class="ql-block">我們的高中生活從現(xiàn)在看,除吃的差點,穿的差點外,幾乎是“純玩”!</p><p class="ql-block">我記得自己看過的長篇小說,幾乎都是在高中階段看的,我當時只有兩件事做得很認真,一、是教室的板報,又要畫刊頭,又要寫內(nèi)容。那時板報的內(nèi)容還都自己寫,我喜歡寫散文,無拘無束,要寫多長就寫多長,直到把黑板填滿。二、是辦學工學農(nóng)快報,那時各班投來的稿子很多,我們幾個就負責排版和刻鋼板,記得有一次刻鋼板干了一個通宵。還自豪地說:這不和《紅巖》小說中的《挺進報》一樣,都是晚上刻鋼板,白天見報嗎!</p><p class="ql-block">我們的高中時代就這么草草的結(jié)束了。畢業(yè)后我們只有兩個選擇,多數(shù)人是“下鄉(xiāng)”,很少一部分人是“留城”。當時的政策是父母身邊只可以留一個子女,我當然是下鄉(xiāng)了。</p><p class="ql-block">那時家家的經(jīng)濟條件都不好,同學們離別時互贈的禮物多數(shù)是日記本或手電筒,但那時的同學情感是最純潔質(zhì)樸的,一直到今天44年過去了,還記憶猶新!</p> <p>不平靜的2020年就要過去了,難忘1月20號,我們在毫無恐懼、不知新冠病毒是什么東西的情況下,度過了同學相聚的歡樂時刻。</p><p>1月23號武漢封城,才真正驚到了我們,好在我們所有同學都安安全全地熬過了最恐怖的時期。</p><p>再有二十多天,我們將一同迎來2021年,在我們黨的正確領(lǐng)導下,中國是最早走出疫情的國家,我國的新冠疫苗也研制成功,就要接種于每一位公民,讓大家都擺脫疫情的威脅,使人民的生活和生產(chǎn)回歸正常。</p><p>相信2021年一定是國家經(jīng)濟發(fā)展較好的一年。我們盡管都退休了,但我們要做“與時間賽跑”的人!要好好梳理一下,做做規(guī)劃,把曾經(jīng)的夢想一一實現(xiàn),把政府賦予我們的“免費游”落實在自己身上。</p><p>洛陽是一個有歷史、有文化底蘊的城市,我們可以相約參觀博物館,游覽名勝古跡,彌補我們在學生時代欠下的債,讓自己活得精彩充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