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序</b></h1><h5> 世上常有很多對南方不了解之北方人,認為我們贛閩粵之客家人,乃少數(shù)民族,或漢番雜裔。更甚而有專家學者,粉墨登場,或專而為文、或私器以DNA之論,俯判我們?yōu)樯倜裥U族。古今中外,遍觀歐美,皆有種族歧視盛行于道,我中國概莫能外。<br> 悲乎,若無族譜明載,或連自己堂堂大漢正裔身份,都要由他人剝奪、厘定,并被歧視之。幸而白紙黑字,族史凝煉如斯!它讓歷代狀若白丁野夫者,都能在族史熏陶、口口相傳中,明白我們源自哪里,從何處來。家族歷史,亦是華夏泱泱族史!吾若不譜,誰與相著?<br> 百姓庶民史,是華夏炎黃族史重要組成部分,與歷朝歷代官述人物史傳紀,相得益彰。它豐富了史論,使主干、黑白的華夏帝王將相族史,生出了浩繁的旁枝蔓節(jié),而變得色彩斑斕。為什么叫炎黃子孫?知黃族自黃帝而今一百余世譜,而得其然。不靠專家一張嘴,亦不靠教授一篇文。但凡御器皆可公用,亂是非以藏其私。<br> 諸如清朝焚書坑儒、對前代史籍進行全國性集中篡改,甚至銷毀之事,即可發(fā)生。而只有家史族譜,因傳抄數(shù)量大,書寫編撰代代分散、原子化,歷代以后,又可有各地譜籍匯總參對,有錯則改,則得以有天然的淳樸性、穩(wěn)定性。當然,由于家族遷徙播衍,后代由于交通閉塞、信息隔離,傳抄人員的素質(zhì)或筆誤,導致同一族源、但不同地方裔孫的族譜,在某幾個世系中有不同的小錯漏,可謂在所難免。<br> 本文便是基于對黃鉞贛州后裔黃萬崇及其六子萬宿、萬宣、萬榮、萬崇、萬宗、萬寶支系族譜,一些與事實不符的記載,而進行的源流考證。<br> 本人認為老譜中,存在以下一些問題:<br> ⑴ 關于《于都黃氏二次聯(lián)修族譜》黃鉞生歿時間問題;<br> ⑵ 關于岡公-元義-閣公-萬榮-中章-先剛-春公-尚仁-淑揚-崗公”世系的混亂和錯誤問題;<br> ⑶ 關于民國二年修譜與93年于、安、會、尋修譜問題;<br> ⑷ 關于會昌縣令“黃鉞(字元受)”并非淑揚孫、岡(崗)公兒子的問題<br> ⑸ 關于“元二郎”和“黃鉞”并非同一個人、而是黃鉞后人錯誤續(xù)接世系的問題;<br> ⑹ 關于會昌肇基之祖黃鉞,及黃鉞與覺公關系的問題;<br> ⑺ 關于黃覺最有可能是黃樞兒子、即為黃鉞曾孫的問題;<br> ⑻ 關于修正峭公~鉞公~萬字六公房世系的問題;<br> ⑼ 附1:黃鉞(字元受)生平。</h5> <b>黃鉞家族簡介</b> <h5> 黃鉞(1104-1165年),宋朝建昌軍南豐人,出生于“才子之鄉(xiāng)”江西臨川,祖孫五代一門七進士:<br> ⑴祖父黃履中1109年進士(大觀三年己丑賈安宅榜);<br> ⑵父黃俯1112年進士(政和二年壬辰莫儔榜);<br> ⑶二叔黃仰1118年進士(政和八年又作重和元年王昂榜);<br> ⑷三叔黃侑;<br> ⑸黃鉞(字元受,又作元授)1135年進士(紹興五年乙卯汪應辰榜);<br> ⑹子黃文昌(字世永,1128-1165)1148年進士(紹興十八年);<br> ⑺孫黃樞(?—1210)1199年進士(慶元五年)。<br> 另:黃鉞次子黃文晟(字世成,1137-1187年)是舉人;同時,據(jù)《歷代黃氏進士錄》政和八年又作重和元年(1118年)王昂榜進士載“黃次淵:佚名,字次淵,建昌軍南豐人,侄黃元授”可知,黃次淵為黃鉞叔,那其很有可能是黃侑,并且黃侑字次淵。<br> 黃鉞家族不僅自己名人輩出,它同時也是海內(nèi)外邵武黃氏萬派大顯祖黃峭第二十子黃井的后裔。黃峭是誰?黃峭(872-953年,字峭山),戰(zhàn)國四君子之首的楚國春申君黃歇第四十五世孫。可以說黃氏能位列當今八大漢姓之一,黃峭居功至偉:當今全世界三千萬黃氏中,黃峭后裔至少有兩千多萬。<br> 黃峭曾祖是唐朝袁州刺史黃恭(字彥高)。黃恭任刺史時是在唐朝貞元年間,此時已是安史之亂以后,他的一個兒子黃膺(字惟淡,黃峭祖父)帶領家族隨王朝、王審知兄弟自河南光州固始(今潢川)入閩。王朝、王審知是“開閩三王”之二,其中王審知是五代十國時期閩國開國國君。所以,黃恭的曾孫黃峭生于閩西、成長于閩西。適逢唐末亂世,青年黃峭在地方舉義師、后隨李克用南征北戰(zhàn),而立之年因軍功官至工部侍郎。他娶三妻,生21個兒子,100個孫子、13個孫女,334個曾孫、116個曾孫女……<br> 其中,黃峭第二十子便是黃井(928—1008年,又名黃昌、黃祐,字惟楊,號國臣)。黃井自幼聰敏,鄉(xiāng)試中舉,進士及第。初任南豐縣尉,后遷任知州。宋太平興國二年(977),任朝烈大夫;越二年(979),擢刑部尚書。因平蠻有功,宋太宗欽賜鐵簡贊曰:“命世奇才,山斗重望;忠貫烈日,威飛秋霜。”且同賜三代誥命。黃井是江西南豐黃氏肇基始祖,南豐歷史文化名人之一。譜載黃井娶2妻,共生7個兒子,其后裔分布于全國各地及海外,合計約400萬人,是黃峭21子中后裔最多的兒子之一。<br> 黃井直系下傳100余年,便到了上面提到的黃鉞家族。<br></h5> <h5>以下為正文:</h5> <b>黃鉞后裔黃覺與其六子(萬宿、萬宣、萬榮、萬崇、萬宗、萬寶)之源流考證</b><br> <h5> 文/江西贛州雩都縣靖石 武昇</h5> <h5><b> 一、 關于《于都黃氏二次聯(lián)修族譜》黃鉞生歿時間問題</b><br> 2014-2017年,于都黃氏與其他兩縣進行了三縣族譜聯(lián)修。其中,于都靖石黃氏主要為黃萬崇(1204-1276)支系,在靖石已繁衍約八百年。<br> 據(jù)1997年于都老譜載,黃萬崇祖父為紹興年間任會昌縣令的黃鉞。該譜載:<br> (峭山公)十四世孫:元二郎(崗公次子),諱鉞,字戟吾,宋紹興年間仕會昌縣令,督建城池,詳載邑志,東南西北四門首勒有黃鉞建城字跡,后解組就居邑之富尾,其為會昌肇居之祖,亦為萬安昆侖遷居會昌之始祖也。紹興乙卯年(1135)八月十五日丑時生,宋慶元丙辰年(1196年)九月初八申時歿,葬會昌野鴨塘虎形。配張氏,紹興己末年(1139)正月初十生,紹熙庚戌年(1190)十一月十四日歿,葬野鴨塘犬眠形。子一:覺。<br> 而實際上,<b>1135年是黃鉞中進士的時候,不是他的生年。</b>據(jù)《宋登科記考 卷九》高宗紹興五年(1135)749頁“【黃鉞】字元受,建昌軍南豐縣人,仰子。紹興五年登進士第”;宋 洪邁《夷緊甲志》卷九《黃履中禱子》“黃鉞,字元受,建昌人,汪應辰榜登科”;《正德建昌府志》卷一五《選舉 進士》、《同治建昌府志》《選舉表 進士》等記載,<b>1135年為黃鉞中進士的時候。</b><br> 那他生年是什么時候呢?據(jù)《南豐志》記載:黃鉞,字元受,登紹興五年乙卯(1135年)進士,建昌府南豐人。登進士時年31歲。<b>所以黃鉞應生于1104年,即宋崇寧三年甲申。</b><br> 而實際上,<b>黃鉞也并非歿于1196年,而是1165年。</b><br> 據(jù)宋大文學家、黃鉞兒子黃世永好友楊萬里《黃世永哀辭》載:“乾道己酉秋七月,予因謁鄉(xiāng)先生武岡史君羅公。公曰:‘子之友黃世永者死矣。世永之父元授得州南雄,六月某日世永自行都侍南雄公,西歸至貴溪逆旅,南雄公疾不起。后一日,世永亦卒。或曰皆暍也,或曰世永毀也’。予聞之心折泣。且疑后月馀,得中書舍人周公子充與友生胡季永書,與武岡公之言不異,于是哭之盡哀。”參考自清《欽定四庫全書 卷四十五》。</h5><h5><span style="color: inherit;"><b> 乾道己酉年是1165年,黃鉞于該年六或七月某日去世。</b></span></h5><div><br></div> <h5></h5><h5><b> 二、 關于“岡(崗)公-元義-閣公-萬榮-中章-先(元)剛-春公-尚仁-淑揚-崗公”世系的混亂和錯誤問題</b></h5><h5><b><span style="color: inherit;"> ⑴ 關于“崗公-元二-覺公-萬榮”四個世系重復的問題</span></b></h5><div> 據(jù)循州《海龍虎譜》記載世系:“峭山—井—歷堯—<font color="#ed2308">岡—元義—閣—萬榮—中章—先剛—春—尚義—淑能</font>—震—文—景升—僚”(黃僚是邵武黃峭第十六世孫)。<br> 于都黃氏2014-2017年二次聯(lián)修譜時,針對已發(fā)現(xiàn)的世系問題,因時間倉促,無法簡單憑個人意志糾正,只能在原老譜基礎上,對原世系作了小修改,二修譜世系為:“峭山—井公—大成—<font color="#ed2308">崗公—元義—閣公—萬榮—中章—先剛—春公—尚仁—淑揚</font>—崗公—元二郎—覺公—萬宿/萬宣/萬榮/萬崇/萬宗/萬寶”。<br> 現(xiàn)針對流傳范圍極廣的循州《海龍虎譜》、及受循州《海龍虎譜》影響的多個地方如《于都黃氏聯(lián)修譜》作個探討。這些譜中,從“<font color="#ed2308">岡—元義—閣—萬榮—中章—先剛—春—尚仁、尚義—淑揚、淑能</font>”這一段世系是比較一致的。無非一些譜中,將“岡“寫作“崗”或寫作“岡公”、“崗公”,或把“先剛”寫作“元剛”。<br> 但問題就出在這段比較一致的世系中。以《于都聯(lián)修譜》為參照,井公-大成之后世系,“四世【岡公】—五世【元義】—六世【閣公】—七世【萬榮】”,與“十三世【崗公】—十四世【元二郎】—十五世【覺公】—十六世【萬宿、萬宣、萬榮、萬崇、萬宗、萬寶】”,這兩段世系是相沖突的。<br> 稍細心查看,便不難發(fā)現(xiàn),四世“岡公”與十三世“崗公”是同一人,配偶相同,其子五世“元益、元義、元三、元士、元梧”與十四世“元一郎、元二郎、元三郎、元四郎、元五郎”是同名、同音、異體字。唐宋古音“二”與“義”同音(ngi四聲),現(xiàn)贛南客家話部分地區(qū)仍保留此古音。<br> 而六世“閣公”與十五世“覺公”也是同名、同音、異體字。唐宋古音“閣”與“覺”同音(gou四聲),現(xiàn)贛南客家話部分地區(qū)仍保留此古音。而七世“萬榮”與十六世“萬榮”也是同一人。<br></div> <h5><b> ⑵ 關于“岡(崗)公—元義(二)—閣(覺)公—萬榮”四個世系為人為添加上去的問題</b><br> 通過常識,可以初步判定“崗公—元二郎—覺公—萬宿/萬宣/萬榮/萬崇/萬宗/萬寶”是真實存在的世系,而“岡公—元義—閣公—萬榮”系人為添加上去的。</h5><h5><b> 這里,放一個大殺器,一個一劍封喉的理由:黃井生于928年,黃鉞生于1104年,相差176年。如果按《于都譜》原載世系“井公—大成—崗公—元義—閣公—萬榮—中章—先剛—春公—尚仁—淑揚—崗公—元二郎”共12代人,代距為14.67年/代</b>。這是什么品種的人類能傳這么快呢?如果沒有添加世系,哪個生物學家能給我解釋一下?<br> 而只有去掉那人為添加的四代,還原到八代,176年/八代=22年的代距,才是非常標準非常正常的。<br> 應當承認,黃氏人口眾多,出現(xiàn)同名同姓者在所難免。像黃鉞,歷史上就不止一個。不過,在同一家族、直系上下代之間,連續(xù)四代名字一樣,這是嚴重違反中國傳統(tǒng)倫理的。尤其是在相近不久的世系族譜上,連續(xù)四代與直系祖先取同名、同輩,這既有辱祖先,又侮辱當世叔伯兄弟直系宗親。<br> 所以,前人修譜者,針對同一段四個世系出現(xiàn)重復的問題,想到了一個“聰明”的辦法,就是將這四世中的“崗公—元二郎—覺公”的三世作了異體字處理:即將“岡”改為了“崗”;其子元一、二、三、四、五郎分別改成元益、義、三、士、梧;“覺”改成了“閣”;同時,覺公六子“萬宿、宣、榮、崇、宗、寶”,改為閣公二子“萬萱、萬榮”(同時“宣”字改成了“萱”)。人為的痕跡非常明顯。<br></h5> <h5> 那這兩段世系有沒有可能是堂兄弟關系呢?有三個理由判定,不是:</h5><h5><b> 首先,上面第一點說了,“四世—六世”與“十三世—十五世”配偶都相同</b>:崗公與岡公都配羅氏,元義與元二郎都配張氏,閣公與覺公都配趙氏。<b>兒子數(shù)也相同</b>:岡公生五子,崗公也生五子;元義生一子,元二郎也生一子。巧合太多,應該就有問題了。</h5><h5><b> 其次,古代書香門第家族取名有一個特點:即同輩兄弟之間,為了體現(xiàn)家族性,取名要么同字、要么同字體,而不會追求同音。比如,黃崗與黃岡是同音,黃覺與黃閣也是同音,家族之間,叫起來是分不清你我的。</b>而同字的例子,比如黃峭后裔、著名嶺南黃氏黃海龍、黃海虎、黃海豹兄弟,其父便在他們幾兄弟名字里都按了“?!弊帧?lt;br> 而宋代大文學家蘇氏兄弟,兄叫蘇軾,弟叫蘇轍?!拜Y”和“轍”都是“車”字旁。這是同字體的例子。而宋會昌縣令黃鉞叔父輩黃俯、黃仰、黃侑,名字里則都是“亻”字旁、左右結構。<br> 再次:宋朝男兒曾流行過一個取名法,即“一郎、二郎、三郎、四郎、五郎……”。像著名的宋朝抗金名將楊家將,從楊大郎至楊八郎,一家八郎(老八為義子)。這種例子,各族(家族,非民族)各姓中均有很多,光黃峭后裔內(nèi)部各分支也有很多。如江西石城縣《石城北關黃氏十三修族譜》記載,城公后裔有萬一郎、萬二郎、萬三郎(其中萬一郎遷居南豐縣二十七都雙井,萬二郎留在原籍,萬三郎遷居浙江金華府鐵板橋)。如果各位在族譜上看到這類以數(shù)字+郎為名的,基本可以判定他們生活在宋代。至今,日本還保留了這種華夏取名遺傳。比如“小泉純一郎”,說明他在家里兄弟中排行老大。<br> 但是,將“一郎、二郎、四郎、五郎”寫作“益郎、義郎、士郎、梧郎”,則根本沒這習慣,也沒這必要,單獨拎出來又失了它的本義。不僅如此,如果兄弟是“元一郎、元二郎、元三郎、元四郎、元五郎”,<b>堂兄弟哪怕起名“元六郎、元七郎、元八郎、元九郎、元十郎”,都不會起“元益、元義、元三、元士、元梧”這樣不倫不類的名的。</b><br> 據(jù)以上三點理由可知,這兩段世系非堂兄弟關系,而是只存在“崗公—元二郎—覺公—萬宿/萬宣/萬榮/萬崇/萬宗/萬寶”世系,而不存在“岡公—元義—閣公—萬榮”世系,即后者系人為添加上去的。<br></h5> <h5><b style="color: inherit;"> ⑶ 關于“岡/崗公”非“大成”兒子、“中章”非“萬榮”兒子的問題</b><br></h5><h5> 據(jù)廣東蕉嶺黃海虎僚公后人《黃氏族譜》記載世系:“峭山公—井公—大成公—<font color="#ed2308">中章公—元剛公—春公—尚仁公—淑能</font>—震公—文公—景升公—僚公(?;ⅲ?。<br> 據(jù)廣東長樂遷重慶潼南縣雙江鎮(zhèn)黃?;⒘殴笕恕堕L樂尖山黃氏族譜》記載世系:“峭山—城公—<font color="#ed2308">中章—元剛—春—尚仁、尚義—淑能</font>—震—文—景升—伯、僚”(清朝乾隆五十年(公元1785年)由禮部儒士、湖南長沙府攸縣尉黃佐丞致仕后編修)。<br> 據(jù)清朝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從廣東遷居重慶江津市嘉平鎮(zhèn)黃?;⒘殴笕恕稄V東興寧三房祠老譜》記載世系:“峭山—井公—<font color="#ed2308">中章—元剛—香春—尚仁—淑能</font>—震—宇文—景升—伯、僚”。<br> 據(jù)廣西陽朔《黃氏族譜》記載世系:“峭山—城公(亦名井)—<font color="#ed2308">中章—元剛—春—尚仁、尚義—淑能</font>—震—文—景升—伯、僚”(清朝光緒四年(1878年)編修。見黃燕熙《黃氏通書》第836頁)。<br> 據(jù)廣西欽州板城游甘棠宗支記載的世系:“峭山—井公—<font color="#ed2308">章—元剛—春—尚仁—淑能</font>—震—文光—?!⒘拧保ㄒ婞S燕熙《黃氏通書》第836頁)。<br> 據(jù)廣西馬山縣古零新黃 黃?;⒘殴L子慶吉系后人記載世系是:“井公—<font color="#ed2308">章—元剛—春—尚仁—淑能</font>—震—文光—保—伯、僚”(見黃燕熙《黃氏通書》第731頁)<br> 以上多地比較老的族譜有一個共同點,即從“中章”至“伯/僚公”世系都是一致的,差別只是,中章是源出井公還是源出城公的問題。<br> 而根據(jù)前文(1)(2)小節(jié)的論述,“岡(崗)公—元義(二)—閣(覺)公—萬榮”乃人為添加的重復世系,去掉這個世系,則循州《海龍虎譜》世系變成了:“峭山—井—歷堯—<font color="#ed2308">中章—先剛—春—尚義—淑能</font>—震—文—景升—僚” ,《于都黃氏二次聯(lián)修譜》的世系則為:“峭山—井公—大成—<font color="#ed2308">中章—先剛—春公—尚仁—淑揚</font>—崗公—元二郎—覺公—萬宿/萬宣/萬榮/萬崇/萬宗/萬寶”。<br> 從以上各地族譜證明:一、“岡/崗公”非“大成”兒子,修正后的《于都譜》至少可以表明,“岡/崗公”實際為“淑揚”兒子,而“大成”為黃峭山裔孫,是“岡/崗公”的兩輪太公祖了;<br> “中章”也并非“萬榮”兒子,黃萬榮生于1193年,而中章比他早生了兩百多年,怎么成了兒子?這是謬誤了。</h5> <h5><b> 綜以上三點,系統(tǒng)佐證那段世系的錯誤性。</b><b></b></h5> <h5> <b>三、 關于民國二年修譜與93年于、安、會、尋修譜問題</b><br> 1129年,金兵南侵至吉州,與虔城近在咫尺,贛民憂惶,于是黃鉞安家會昌富尾。黃鉞后人黃覺生六子,萬宿、萬宣、萬榮、萬崇、萬宗、萬寶。<br> 1235-1241年,蒙宋戰(zhàn)事起。1258年,蒙軍全面攻宋,兵鋒直抵川渝鄂。在此前后,黃覺六子一分為六,從會昌縣城外遷,肇基六方:<br>長子遷會昌站塘鄉(xiāng),次子遷會昌羊角,三次遷會昌珠蘭杉坑,四子遷于都靖石鄉(xiāng),五子遷瑞金葛崗鄉(xiāng),六子遷安遠濂里。六支后代再以此散居、或轉遷他處者,不一而足。<br> 此后,因散居六方,長子萬宿后裔黃以翼于明初(1369年)首修黃鉞會昌族裔家譜時,只修了萬宿房家譜;<br> 后次子萬宣、三子萬榮兩支,因當時同住會昌珠蘭鄉(xiāng)附近,兩房聯(lián)修家譜,接的是長子萬宿房譜頭;<br> 清乾隆時,安遠三修譜,則只修了次子萬宣、四子萬崇、五子萬宗和六子萬寶四支的房譜,而未修到長子萬宿、三子萬榮支系。何也?因當時萬宣、萬崇、萬宗和萬寶四支系,所居地要么時屬安遠縣管轄(如靖石),要么已從會昌、瑞金、興國諸縣遷至安遠定居;而萬宿、萬榮兩支所居還屬會昌管轄。所以因屬地關系,以縣邑為單位,都是同一邑聯(lián)修黃氏族譜的。會昌、安遠雖屬鄰縣,也是各修各的譜。<br> 至于建國后,1954年靖石鄉(xiāng)又劃歸于都縣管轄,所以1993-1994靖石萬崇一支后裔的譜又是與于都縣黃氏聯(lián)修的,萬宿、萬宣、萬榮、萬宗、萬寶五房未參與同修。想當然,當時萬宣、萬宗、萬寶四支應是與安遠縣黃氏同修,而萬宿、萬榮二支應是與安遠縣同修。2014年,于都黃氏第二次聯(lián)修族譜,靖石萬崇后裔也是單獨修的。<br> <b>黃覺六子萬宿、萬宣、萬榮、萬崇、萬宗、萬寶,惟一一次同修族譜,是民國二年會昌、安遠同修族譜時,兄弟六人后裔才修成同譜。</b>可惜的是,<b>明明當時已經(jīng)統(tǒng)一了世系輩分,現(xiàn)如今僅一百余年,六支族譜為何又是亂得不成章法呢?</b><br></h5> <h5> 這又跟六支后裔分居各縣、各修各的譜有關。比如:<br> (1)自靖石鄉(xiāng)劃歸于都縣管轄,1993年于都黃氏聯(lián)修族譜時,靖石派人往于都縣寬田鄉(xiāng)借民國二年修的族譜,發(fā)現(xiàn)于都井公房系原來有譜頭,即“<font color="#ed2308">井一大成(又名歷堯)一崗一元義一閣一萬榮、萬萱</font>”(據(jù)此推理,黃覺六子中,可能在此地有黃覺二子萬宣、三子萬榮后裔居?。?。當時由于信息閉塞、掌握資料有限,故不管此譜頭是否有誤,便接續(xù)上了。2014-2017年于都黃氏第二次聯(lián)修時,萬崇支系繼承的也是這個世系譜頭。<br> 而民國二年(1913年)會、安兩縣聯(lián)修《黃氏族譜》時,記載的黃鉞世系為“<font color="#ed2308">峭山—井公—大同—岡公—鉞公</font>”,兩者世系明顯不同。所以,1993、2014于都黃氏兩次聯(lián)修族譜時,靖石鄉(xiāng)萬崇支脈世系的問題,源頭即出在,所借閱的寬田鄉(xiāng)民國二年修的黃氏族譜的譜頭就是有問題的。<br> 富有戲劇性的是,2014年于都黃氏第二次聯(lián)修族譜,靖石鄉(xiāng)萬崇支系后人發(fā)現(xiàn)同縣寬田鄉(xiāng)一支黃氏也是二房萬宣的,這支把萬崇后裔世系帶偏的支裔,目前更進一步,已經(jīng)把自己修到了井公其他房系下,至今也未修回來。另外還發(fā)現(xiàn)同縣車溪鄉(xiāng)一支黃氏也是萬宣后裔,之前則跟寧都縣他房黃氏修在一塊。這都是沒有跟上“大部隊”的結果,混進其他嫡系里去了。<br> (2)而民國二年(1913年)會、安兩縣聯(lián)修《黃氏族譜》就沒問題嗎?該譜記載的黃鉞世系為“峭山—井公—大同—岡公—鉞公”,其中,大同公生于1080年,與井公生于928年,代距152年,明顯有誤。如果將大同公年齡往前提,后面世系中年齡也接續(xù)不上,又會產(chǎn)生新的問題。<br></h5> <h5> (3)而安遠會昌尋烏等縣他房也修得亂七八糟。1994年修譜時覺公六子世系都是亂的。雖然民國二年(1913年)會、安兩縣六支聯(lián)修了《黃氏族譜》,并統(tǒng)一了字輩,但1994年時,同一“國”字輩,會昌是第32世,安遠是第36世,于都則是第38世。<div> 如上圖,黃覺三子黃萬榮支系,譜頭跟上面提到的于都寬田鄉(xiāng)萬榮萬宣后裔所用的一樣,世系則比黃萬崇支系《于都黃氏聯(lián)修譜》更加亂。他們世系是完完全全把“中章——淑揚”這段世系當作黃鉞后裔了。<br> 而且在這本譜里,黃覺六子中“萬榮”排行老二,排在“萬宣”前面了,明顯有誤。<br> (4)明洪武二年己酉年(1369年),黃鉞會昌后裔黃以翼在《富尾老譜序》中載:“……今我會昌富尾鉞公,系峭山公十五子井公自紹興間卜宅居此,歷有年所。而其譜事之修仍與昆侖合刻,浱南豐雙井之次上承邵武禾坪,洞然若觀火者,老譜有可據(jù)也。<b>爾來十有余世矣</b>,播越分徙如黃河之水……“這說明,當時修譜時,確認自鉞公至1369年,會昌當?shù)攸S鉞支脈黃氏已繁衍至十余世。<br> 黃以翼為黃覺六子中的老大黃萬宿支系,是當時六支人口中,傳的最快的一支。不過按當時族譜世系,“鉞公—覺公—萬宿—均丞—蛟瑞—仲祖—以翼”,<b>此為七世,就算加上黃以翼兒子、孫子、曾孫,滿打滿算才十世,不符合“十有余世”的自述,所以這個世系與譜序是自相矛盾的。</b><br> 還有一些其他問題,參考其他房族譜即可明晰,暫時不述。<br></div></h5> <h5> <b> 四、 關于會昌縣令“黃鉞(字元受)”并非淑揚孫、岡(崗)公兒子的問題</b><br> 黃鉞,字元受,又作元授,建昌軍南豐縣人。紹興五年乙卯(1135年)汪應辰榜進士。<br> 宋紹興年間,縣令黃鉞始筑縣城城墻,周圍二里五十步,高一丈五尺,三面阻水,南為濠,廣十丈,深六尺,長一里五十步。東南西北四門,勒有黃鉞建城字漬。詳見《會昌縣志》(1984年新華社出版)(1頁)《大事記》;《贛州府志·卷十一》;《江西通志·卷六十六》。<br> 據(jù)《宋登科記考·卷九》高宗紹興五年(1135)749頁“【黃鉞】字元受,建昌軍南豐縣人,仰子。紹興五年登進士第”;宋 洪邁《夷緊甲志》卷九《黃履中禱子》“黃鉞,字元受,建昌人,汪應辰榜登科”;《正德建昌府志》卷一五《選舉·進士》、《同治建昌府志》卷七《選舉·進士》《光緒江西通志》卷二一《選舉表·宋進士》等記載,<b>黃鉞(字元受,又寫作元授)為建昌軍(今撫州)南豐人</b>。<br> 據(jù)黃鉞南豐后人《藍溪黃氏續(xù)修房譜》(1814年修)、《西麓雙進黃氏族譜》(同治丁卯十一修)與《寶石雙井黃氏族譜》(民國八年己末歲重修)同載,世系為:“峭公—井公—大成—夢斗—賈公—卿公—友誠—履中“。<br> 據(jù)黃鉞南豐后人《鵬溪黃氏》記載,世系為“履中—俯公—鉞公—文昌—樞公—賞公”。<br> 據(jù)黃鉞南豐后人《梅溪黃氏》記載,世系為“履中—俯公—鉞公—文晟—楫公—燾公“。<br> 據(jù)《雙井黃氏族譜原序》(大宋紹興六年丙辰歲秋菊月望日 黃俯作序)記載:“履中—俯、仰—鉞”。<br> 據(jù)《黃公(注:文晟,字世成)墓志銘》(宋陸九淵撰。陸九淵,字子靜,乾道八年(1172年)進士)記載:“南豐黃世成,少事場屋,再舉不第,即棄去益。翻經(jīng)史百家言,究窮其道理,結廬石仙巖有終焉之意。其兄世永,甫冠登科,所志穎脫……其父南雄府君,官至正郎,澤及世成。世成推以與弟,澤再及,又推以與次弟,有季弟澤不及,則推已田與之……世成,諱文晟,<font color="#ed2308">曾祖履中</font>,康州司理參軍,妣葉氏;<font color="#ed2308">祖俯</font>,左迪功郎處州司理參軍,贈左朝請大夫,妣太宜人呂氏曾氏;<font color="#ed2308">父鉞</font>,左朝奉大夫,知南雄州,妣宜人曾氏娶曾氏;<font color="#ed2308">子男五人</font>:長曰楫,先四年卒;次曰楠,曰槐,曰椿,曰棐,女三人:長適湛覺,次適曾林宗,幼在室;<font color="#ed2308">孫男二人</font>:燾、勲,女一人。世成生于紹興丁巳年(1137)二月已亥,卒于淳熙丁未(1187)十二月壬辰,享年五十有一?!?lt;br> 該《墓志銘》記載的世系為:“履中—俯公—鉞公—文晟(字世成)?!?lt;/h5><h5><b> 以上大量史實可以充分說明黃鉞的世系源流問題,他并非“淑揚—岡(崗)公”世系后代。</b><br> 那是什么原因,造成這種歷史錯誤的呢?<br></h5> <h5><b> 五、 關于“元二郎”和“黃鉞”并非同一個人、而是黃鉞后人錯誤續(xù)接他房世系的問題</b><br> 據(jù)《富尾老譜序》(明洪武二年己酉年(1369)冬月日 黃以翼)載:<br> “黃氏有譜由來久矣。唐太宗考天下譜,帙合一百九十三姓,三千六百一家,黃氏與有榮焉。載在史冊,可考而知蓋()石公受姓,江夏稱郡,或武功佐國,或文章傳世,固有班班可數(shù)者。今我會昌富尾鉞公,系峭山公十五子井公自紹興間卜宅居此,歷有年所。<b>而其譜事之修仍與昆侖合刻</b>,浱南豐雙井之次,上承邵武禾坪,洞然若觀火者,老譜有可據(jù)也。爾來十有余世矣,播越分徙如黃河之水,流三江衍五湖靡有紀。及今不修,后世年遠必有一體塗人之視。夫譜者也,又補(補)之謂也。普與布,遠近親疏咸普載之,補(補)則彌縫其缺而完其故也。鉞始會昌流傳至今,若卒葬廬舍,東西南北之區(qū)無不托足,安可聽其渙散而不修譜,以睦乃族哉?雖然譜之修固有合族於今日,而支分派別勢必至於復修,而后親者不疏,疏者不遠,如黃河之水流三江衍五湖,同一發(fā)源於星宿者也。詩曰勿替引之。愿我黃氏世修其譜,人文興起無愧夫一百九十三姓、三千六百一家,斯可矣,是為序?!?lt;br> 從以上黃以翼《譜序》中可以表明,自黃鉞(1104-1165)安居會昌以來,居住在會昌的黃鉞后裔在200多年時間里,一直是沒有修家譜的。直到明朝洪武二年(1369年)其裔孫黃以翼(生于1295年),在75歲時才首修會昌支裔族譜。因為間隔時間久遠,受限于當時封閉的信息和交通條件,在對待黃鉞以上世系時,“<b>而其譜事之修仍與昆侖合刻</b>”,將上世系錯誤接至吉安萬安昆侖元二郎房系。<br> 導致這種錯誤的原因,根本原因是年代久遠,有很多無法驗證、厘清的東西。<br><div> 比如:<br> 1、<b>黃鉞成長于贛州、吉州,后人誤以為他家鄉(xiāng)在這附近</b>:黃鉞在會昌當縣令、宅居時間并不長,家族根基不深。而黃鉞知會昌縣令前,是隨父親黃俯在贛州長期生活的。黃俯在1112年(即黃鉞八歲時)中進士的,后長期在贛州任虔州司理參軍;<br> 2、而黃鉞祖父黃履中在1109年進士登科,剛開始在吉州(吉安)永豐為縣令,所以<b>童年、少年的黃鉞與吉安、贛州兩地淵源頗深</b>(古代父親為官,未成年孩子是跟著父親的)。而萬安昆侖在吉州境內(nèi),離贛州又沒多遠,所以黃鉞后人黃以翼修族譜時尋親至吉、贛間的昆侖,是符合邏輯的。<br> 3、<b>無論黃鉞、元二郎,都屬于黃峭后裔、黃井支派</b>:黃鉞祖上源出撫州南豐雙井,是黃峭二十子黃井后裔,而“中章至淑能、淑揚至岡公”這支系也源出撫州南豐雙井,也是黃峭二十子黃井后裔。<br> 4、<b>黃鉞、元二郎都是黃峭十世孫</b>:由前文可知,無論是各地黃海龍(伯公)、黃?;ⅲ殴┖笠嶙遄V,還是于都修正的族譜,都表明元二郎是從峭山之后第十世孫:“峭山—井公—大成—中章—先剛—春公—尚仁—淑揚—崗公—元二郎”。而從上文第四節(jié)可知,黃鉞(元受)也是峭山之后第十世孫:“峭公—井公—大成—夢斗—賈公—卿公—友誠—履中—俯公—鉞公(元受)”。<br> 5、<b>古代人為了避免同名,往往還會起字,黃鉞的字“元受”與“元二郎”有相似性</b>。像黃鉞者,古代歷史名人錄里就有宋、明、清朝多個黃鉞。但黃鉞字元受者,在古代,僅宋朝建安軍南豐人一個。朋友間稱呼他,也往往親切地稱其字(元受,亦作元授),像他的好友劉才邵、王庭珪等作的《次韻黃元授見訪》、《次韻黃元授憫旱》、《次韻黃元授喜雨詩》、《和胡觀光黃元授二首》、《次韻周穆卿教授兼簡黃元授司戶》等,還有楊萬里作的《黃世永哀辭》里述:“乾道己酉秋七月,予因謁鄉(xiāng)先生武岡史君羅公。公曰:‘子之友黃世永者死矣。世永之父元授得州南雄……’“都稱黃鉞為“元授”。但萬安昆侖的黃元二郎者,“元二郎”并非字,而是大名。<br> <b>綜上前4點非常近似的歷史巧合,在黃鉞后裔200余年的口口相傳中,變得不再非常確定,再加之第5點巧合,導致前人修譜者應是將元受(授)與元二郎混淆成一個人了。</b><br></div></h5> <h5><b> 六、 關于會昌肇基之祖黃鉞及黃鉞與覺公關系的問題</b><br> 前文已經(jīng)闡述了比較多的有關黃鉞史實?,F(xiàn)在最核心的問題,是黃氏會昌肇基之祖,到底是黃鉞還是黃元二郎。因為從可能性來講,黃元二郎為會昌肇基之祖、是黃元二郎后人修譜時誤將會昌縣令黃鉞事跡揉合進族譜里也是有可能的。我們接下來分析,是否有這種可能性。<br> 于是,基于族譜所載:<br> (峭山公十四世孫)元二郎(崗公次子),諱鉞,字戟吾,宋紹興年間仕會昌縣令,督建城池,詳載邑志,東南西北四門首勒有黃鉞建城字跡,后解組就居邑之富尾,其為會昌肇居之祖,亦為萬安昆侖遷居會昌之始祖也。紹興乙卯年(1135)八月十五日丑時生,宋慶元丙辰年(1196年)九月初八申時歿,葬會昌野鴨塘虎形。配張氏,紹興己末年(1139)正月初十生,紹熙庚戌年(1190)十一月十四日歿,葬野鴨塘犬眠形。子一:覺。<br> 除了前面已論述的黃鉞非元二郎、生歿年等機械性錯誤以外,族譜所載中有以下4點事實:</h5><h5><br><b> ⑴ 黃鉞宋紹興年間知會昌縣令,督建城池。</b><br> 歷史上,名黃鉞者可以不計其數(shù),名元二郎者也可以有很多,但是,惟獨族譜上從1369年首修譜起,一直堅持、明確記載祖上為會昌縣令,且任上首修會昌城墻者,這個記載歷史事跡是獨一無二的,沒有雷同者、也不可能雷同。既便黃鉞在南豐祖地其他后裔支系也沒有這個記載,可以說,黃鉞會昌后裔的這個記載,是惟一記載黃鉞仕會昌縣令、且督建城墻的支系。<br><div> 而且這個記載不是空穴來風的,前文已提到《會昌縣志》(1984年新華社出版)(1頁)《大事記》;《贛州府志·卷十一》;《江西通志·卷六十六》載:“宋紹興年間,縣令黃鉞始筑縣城城墻,周圍二里五十步,高一丈五尺,三面阻水,南為濠,廣十丈,深六尺,長一里五十步。東南西北四門,勒有黃鉞建城字漬”。其中會昌縣志還注明了紹興年間是(1131-1134年)。<br> 這里延伸一下,為什么會昌于北宋太平興國七年(982年)置縣,剛開始都是有城無防,直到黃鉞仕會昌縣令期間(1131-1134年),才帶領官民開始修筑了會昌古城墻,從此才有了“銅贛州、鐵會昌”的盛名遠播?<br> 這里有個史實,1127年,靖康之變,北宋滅亡。北宋向南宋轉換、即南渡之際,金兵乘勝追擊,大舉南侵,一支進攻江西,一支進攻浙江。1129年,金兵進逼揚州城時,江東宣撫使劉光世不戰(zhàn)而逃,朝廷沒有追究他的罪責,只改任他移屯江州(今九江)。金兵攻破黃州(今湖北黃岡),渡江南襲江西時(當時宋朝隆裕太后躲在洪州南昌),劉光世又“引兵退”(率軍南逃),致江西軍、州多為金所有。至該年年底,金兵已已連續(xù)攻破江州、洪州、吉州,就差打到贛州了。直到第二年春,金兵孤軍深入宋境太久、面對宋兵夾擊,不得不退兵而去。<br> 于是,才有了1131年-1134年會昌縣令共同鉞的“始筑會昌城池”,以備不時之需。<br></div><div> 黃鉞其他支系都沒有相關他任會昌縣令的記載,如果是元二郎200年后的后裔,要在族譜上編造黃鉞的這個事跡,要去參考哪部黃鉞后裔的族譜,才有這個記載呢?所以族譜上的這個記載,只有可能是黃鉞后裔原創(chuàng)的。<br></div></h5> <h5><b> ⑵ 紹興乙卯年與黃鉞人生的高度關聯(lián)性。它并非黃鉞的出生年,而是黃鉞中進士之年。</b><br> 紹興乙卯年是1135年,現(xiàn)在并沒有任何史料、族譜證明該年是黃元郎的出生年份,但該年卻是黃鉞高中進士、乃黃鉞人生中重要的年份,所以族譜出現(xiàn)這個年份不是偶然的。但問題是,為什么族譜會將黃鉞的出生年份從1104年后推31年到1135年呢?<br> 前文已述,黃鉞(元受)被誤認為元二郎,然后被錯誤續(xù)接到岡(崗)公系下。而岡(崗)公譜載生于宋大觀乙丑年(1109年)。正是因為<b>“父親”生于1109年,所以“兒子”怎么能生于1104年呢?然后,黃鉞的生年才被人為后推31年,到了1135年</b>。<br>這個邏輯也可以解釋下面第3點:<br><br><b> ⑶ 譜中載黃鉞紹興乙卯年(1135)生,宋慶元丙辰年(1196年)歿,享年62歲,而實際黃鉞生于1104年,卒于1165年,享年62歲,享壽也具有高度關聯(lián)性</b>。<br> 正是因為黃鉞后裔修譜者,知道黃鉞生年被人為往后推了31年,所以編譜者也按部就班,將黃鉞歿年也理所當然地往后推了31年。如果是黃元二郎的生歿的話,有這么巧合,生歿跟黃鉞都相差31年?<br> 而實際上,在此前,已知的任何黃鉞支脈后人族譜中,無論是會昌黃鉞后裔,還是南豐黃鉞后裔族譜,都沒有關于黃鉞的這個1104-1165真實的生歿年記載。直到我們通過《南豐志》記載“黃鉞,字元受,登紹興五年乙卯(1135年)進士,建昌府南豐人。登進士時年31歲”。<b>考證出黃鉞生于1104年</b>。再通過宋大文學家楊萬里的《黃世永哀辭》載“乾道己酉秋七月,予因謁鄉(xiāng)先生武岡史君羅公。公曰:‘子之友黃世永者死矣。世永之父元授得州南雄,六月某日世永自行都侍南雄公,西歸至貴溪逆旅,南雄公疾不起。后一日,世永亦卒?;蛟唤詴⒁?,或曰世永毀也’。予聞之心折泣。且疑后月馀,得中書舍人周公子充與友生胡季永書,與武岡公之言不異,于是哭之盡哀”,<b>得出黃鉞卒于1165年</b>。<br><b> 而考證出的黃鉞真實享壽62歲,與《于都黃氏聯(lián)修族譜》中經(jīng)人為推后所載的享壽62歲,這絕對不是中彩票般的巧合!</b>下面來重點說一下第4點。<br><br><b> ⑷ 黃鉞為黃氏肇居會昌之祖。</b><br> 據(jù)《會昌客家黃氏文化》第三章 宗支繁衍:<br> “收集、記載會昌黃氏五十多支脈宗中,唯黃鉞公在會昌最早,始居于紹興年間,其后覺公六子:萬宿、萬宣、萬榮、萬崇、萬宗、萬寶兄弟均居于縣城富尾,而后遷徙站塘,大壩腦,珠蘭,羊角,于都,靖石,安遠水頭,尋烏長舉,贛縣,泰和等各地。<br> 其次是慶華公孫、琯公、郭公兄弟于宋末元初自廣東梅州蕉嶺程官渡竹簷下移居沒事頭官豐村立業(yè)。<br> 再就城公12世孫,朝玉公于明洪武年間由萬安赤岡遷移至白鵝中心居住。還有其它五十多支先后于明、清、民國年間遷入。”<br><b> 這一點,明確了在全縣范圍內(nèi),黃氏五十多支脈中,黃鉞公支脈肇居會昌最早。</b><br> 我們在上面第五章說到,黃鉞從小成長于贛州,贛州相當于半個故鄉(xiāng),對當?shù)馗星榭隙ú灰话?;加之上面第?)節(jié)中,說到1127年之南渡之際,尤其1129年冬,金兵都從長江以北,一路沿贛江南下,都快打到贛州城了;再結合1131-1134年黃鉞任會昌縣令、修筑會昌城墻,此時,黃鉞已娶妻生子、長子黃文昌(生于1128年)已五六歲,<b>這些內(nèi)外在因素,使黃鉞在任完會昌縣令時一時決定在會昌安家,表明族譜論述是完全合情合理的。至少在當時的情境下,與老家撫州南豐比起來,會昌更加遠離北方的戰(zhàn)爭鋒線。</b><br></h5> <h5> 這里說明一點,雖然黃鉞1135年才中進士,有些人會覺得他在1131-1134年即為官,知會昌縣令,會不會不合理?這里是沒問題的,黃鉞31歲登進士第,中進士前他肯定是舉人身份,古代舉人是可以做官的。著名的范進中舉,54歲了為什么還要考?就是因為考中了就可以做官,吃官飯,這也是他一考中就瘋了的原因,突然狂喜瘋了嘛。<b>這樣推理,黃鉞以舉人身份,在祖父黃履中、父親黃俯蔭庇下,27歲任會昌縣令,也是合情合理。</b><br> 在這里,再說一個基本沒人注意到的細節(jié):<b>1135年,即黃鉞中進士之年,其祖父黃履中逝世。未幾,其叔黃仰也于該年去世。</b>據(jù)黃俯作序《雙井黃氏族譜原序》:<br> “俯嘗聞諸先君曰:吾家譜系始于閔公失國,遂黃氏。至十一世歇公仕楚,封春申君,賜宅黔中。河北地十二縣寵恩殊渥,后為李園所忌。吾祖霸公,得補吳郡太守。脫逃外境,由蜀而遷閩之邵武之裔峭山公,娶三妻管氏(應為“官”)、吳氏、鄭氏,生二十一子。思遠慮后,遂立合同關書,授諸子,執(zhí)使依名以居。茍非峭山公之規(guī),曷能得其源也。峭山公第二十子曰井公,由邵武徙南豐雙井。井公三世孫夢斗公始作系圖。凡七世至吾履中公,仍紹先公續(xù)譜系:“積德深厚,而始發(fā)于吾,吾頗涉經(jīng)史,嘗教訓后輩,必當習先人之派作譜,或五年一小修,十年一大修,俾后代子孫始得其源也。南渡之際,奔走仕途,不遑寧處。吾子俯當述吾之事,以繼吾之志可也?!泵驴肓季?,今非昔比幸與弟仰發(fā)身進士,亟欲踐先父之言,奈俯備位司理,仰又太學釋褐,竟未得以商確其事也。紹興五年,昊天不吊,泰山其頹,匍匐墓次,哀痛慘切。乃與弟仰搜尋世系,稽訂墓所事。未及終,嚴霜夏墜,而吾弟凋零,天實喪予,何痛如之!越明年,俯居喪次,仍述前事始末,備具上賴先君之靈,下及吾子黃鉞沗擢進士。嗚呼,先君慶澤之長而垂裕之速也。如此譜既成矣,若夫潤澤之先君,既望于俯而俯深致望于鉞也,鉞其識諸。<br> 大宋紹興六年丙辰歲秋菊月望日<br> 賜進士第左迪功郎虔州司理參軍 系孫俯書”<br> 該黃鉞父親黃俯作序的《雙井黃氏族譜原序》,講了這么一件事: </h5><h5> (1130年前后)建炎南渡之際,社會動蕩,黃俯之父黃履中曾告誡兒子黃俯,應當繼承祖先之志把族譜續(xù)編下去,可以五年一小修,十年一大修,這樣后代子孫就能知道自己源出何處了。黃俯曾聽一些長輩說過,祖上關于黃國閔公、楚國春申君、漢朝郡守黃霸及入閩始祖峭山公的事跡。于是把父親囑咐的續(xù)譜之事記在心上了。幸虧他與弟黃仰都出身進士,有這才能、也想早點實踐父親之言。無奈這幾年,他任職虔州司理參軍、弟黃仰又剛剛為官,竟沒來得及商確此事。紹興五年(1135年),父親黃履中就去世了。于是黃俯與弟黃仰趁機開始商量著整理世系續(xù)修族譜。沒成到,此事未成,弟仰又于當年去世!第二年(1136年),黃俯在家服喪期間,將族譜修編完成。<br> 可知:1135年黃履中逝世,按古代官員“丁憂”守制,黃俯要為父親居喪三年,即1135-1138在家居喪,居喪期間,《雙井黃氏族譜》于 1136年由黃俯修成,然后期滿官復原職(有可能是吉州司戶參軍);而黃鉞身為孫子,父在,居喪要求和時間都沒那么嚴,應是閑家一年,即1135-1136年。<b>族譜載黃鉞任會昌縣令后即1135年“后解組就居邑之富尾”,應就是發(fā)生于他考中進士、閑家期間。時間不長</b>,為什么不長呢?因為我們從其他歷史文獻可得知(后文《附1:黃鉞生平》中會詳述),他此后在吉州任司戶參軍,1140年任吉州永豐縣令。而任吉州司戶參軍應在永豐縣令前,即大約1137-1140年左右。<br><b> 所以這樣看來,黃鉞就居會昌富尾時間,應在1135-1137年之間</b>。這里回到前面所說的會昌城墻,實際據(jù)會昌縣志記載,會昌縣城城墻從1131年開始修建,在黃鉞任1134年任期屆滿時,并沒有修好,而是一直修到1137年才修好。如果假定黃鉞為會昌肇居始祖,這就很好理解了:他在會昌閑家期間,1135-1136年,也是人在會昌、陪伴城墻修好的,因為前面任上的原因,卸任后肯定也是出言出力了的。所以會昌縣志要特別記載是黃鉞修建城墻的、并在建好后特別在四面城墻上銘記黃鉞。<br><b>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1136年黃鉞閑家居喪滿,官復原職,繼續(xù)在會昌任職縣令到1137年。</b>上文有會昌縣志關于宋朝時期任職縣令的人名列表,名單只有11任縣令,既有可能是名單不全,當然還有可能是一些縣令在此任職并不止三年的可能(宋朝知縣一般任期三年)。<br><b> 綜合以上4點信息,我們判定,會昌肇基之祖是黃鉞,這點確認無疑。前人是將元二郎信息摻合進黃鉞后裔族譜中,而非將黃鉞信息摻合進黃元二郎后裔族譜中。</b><br> 明確了源頭,我們再來討論第七個問題——<br></h5> <b>七、 關于黃覺最有可能是黃樞兒子、即為黃鉞曾孫的問題</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