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2020年8月底,侄子被鄭州大學錄取。母親在侄子去鄭州報到的前幾天專門到弟弟家住了幾天,還給侄子做了許多好吃的。9月13日,弟弟兩口開車送侄子到鄭州,我很高興。</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高興之余,也讓我想起了28年前父親送我上警校的那一天。1992年9月13日,我和父親第一次坐火車去鄭州。那時的火車特別慢,父親和我從早上8點多開始上車一直到下午4點才到鄭州。膽怯、迷茫和憧憬的心情讓我異常興奮,而父親卻默不作聲的一直看著我。</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我不知道父親為什么這樣看著我。但我卻知道父親在9月8日去靈寶拉蘋果(父親是個體戶貨車司機),一直到9月12日下午6點滿臉倦意的趕回家,高興地給母親和六舅講:“小偉和小勇的學費有了”。父親的回家,讓一直擔心父親的母親、六舅和我提到嗓子的心都放了下來,連續(xù)4天的的陰雨讓在家的我們吃不寧坐不住,真害怕父親會有三長兩短。更重要的是我也擔心去警校上學的學費從哪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父親說:“把蘋果送到靈寶,又聽說盧氏深山里有人要拉木料,便開車到盧氏,冒雨拉了三天木料,掙了3000多元。小偉學費1010元,再給小偉留300多元零花錢,剩下的給小勇交學費”。父親笑瞇瞇的將錢交給母親。</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聽了父親的話,我便到隔壁房間哭了起來。細想,父親這三、四天在山上是怎么過來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到了鄭州警校,看著比我高一屆的學員們穿著警服的精神樣,我很羨慕,如做夢一樣。當然,我也看到父親眼中流露出的喜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9月14日,父親幫我交了學費,領了被褥、洗漱用品和迷彩服,還讓我穿上迷彩服給他看看?;厝T峽時,我還特意借了一套警服穿上讓父親看看,還和父親一塊照了相。卻不曾想這張照片是我穿著警服和父親照的唯一一張照片。</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父親在2018年離我們而去,在他走之前曾無比留戀地對我說:“多好的日子呀!伯沒有幾天了,我多想看看曹源畢業(yè)上班,我還想看看喜喜上大學,我也想看看樂樂上幼兒園”</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父親不易!</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前幾天,和六舅說起父親送我上警校的事,六舅說:“你伯從鄭州回來后大哭,一直在說:‘我娃可憐,我娃可憐,我沒有更多的錢給娃’”。</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如今,女兒上班了,侄子上大學了,侄女也上幼兒園了。特別是孩子們?nèi)ド洗髮W有了足夠的零花錢,還可以用手機和家人通個電話,說說學習和生活情況,多好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然而,父親卻永遠的離我們而去,他想看到的都沒看到。但是,父親對孩子們的關愛和吃苦耐勞的精神一直激勵著我和孩子們一路前行。</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