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 小序 天高云淡,秋風(fēng)宜人。一年一度的教師節(jié)正以它固有的節(jié)奏,向我們走來——自然也不應(yīng)該忘記我們這些退休的老戰(zhàn)士……</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 因為“美篇”,竟然找到了久違的發(fā)蒙老師,續(xù)上了中斷五十幾年的一段師生情緣……</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我的發(fā)蒙老師/槽門里的一年級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幼學(xué)紀(jì)事之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題記】“隨風(fēng)潛入夜,潤物細(xì)無聲”,“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b><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我國的傳統(tǒng)文化中,有“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說法,“師父”多半就像魯迅“三味書屋”中的那位先生,“一個高而瘦的老人,須發(fā)都花白了,還戴著大眼鏡……他有一條戒尺,也有罰跪的規(guī)則?!蔽业膶W(xué)堂,不像“三味書屋”那樣規(guī)矩而嚴(yán)肅,更多了一些野性和自由;我的老師,也不是穿長袍戴眼鏡的老先生,她更像一位鄰家大姐姐。</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的發(fā)蒙學(xué)堂(卓坪學(xué)校),地屬風(fēng)洞,但本部校舍不夠,我們讀一年級時,教室就安在杜家院子槽門里(實為過道),地處鄰近的分水大隊,孤零零的一個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啟蒙老師是個女的,姓溫,名字讀音應(yīng)該是“ji/shao”,用字無法確定。她的年齡,也不能確定,也許還不到20吧,反正是超級青春。中等身材,顯得很苗條,一頭烏黑發(fā)亮的頭發(fā)剛過耳朵,喜歡穿一身藍色的衣服(類似套裝),十分干凈整潔。</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她姓溫,姓得恰到好處,性格確實特別溫和,始終微笑著,極少看見她生氣發(fā)怒的模樣。 當(dāng)時的小學(xué)課本,政治氣味特濃,竟然沒有讀到一篇著名作家的文章,那些課文我早已忘卻,唯獨溫老師的音容相貌,刻在我心靈的底片上,至今難忘。 開頭,我們不知其姓,就很親熱地叫她“老師”,后來也就習(xí)慣了。反正我們這個班就只有她一個老師,所有的課程全包了,不至手誤會。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她教我們認(rèn)字,從“一二三”開始。她教我們寫字,一筆一畫,一橫一豎,一個一個指導(dǎo),一個一個糾正,超級負(fù)責(zé)。有時遇到難字,還要手把手地教,我能感覺到那種貼心的溫柔。她帶我們讀書,悅耳的女中音十分動聽(盡管不是普通話),就像美好的音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當(dāng)然,她實際上也常常教我們唱歌,都是那時的流行歌曲——紅色的,比如《王二小》(一個抗日的小英雄)和《洪湖水》啊——什么風(fēng)琴鋼琴伴奏啊,夢中都沒有聽過——但只要有了老師的歌聲,這也就足夠了,我們一群男孩子,雖五音不全, 都跟著老師大呼小叫,很是熱鬧。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時候,老師甚至和我們一起鬧、一起野,那就是體育課啦。沒有場地,也沒有器械,那就只剩下做游戲了:女孩子斯文,喜歡跳繩、踢鍵子,有時玩玩“丟手帕”;男孩子野得很,“老鷹抓小雞”都還不過癮,最常玩的“捉特務(wù)”,就特別受到我們的追捧。那些起伏的山丘,茂密的樹林,叮咚的小溪,都是我們的好戰(zhàn)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就這樣,一個“乖致”的女老師,帶著一群野馬一樣的猴子伢兒,每天讀書/識字/寫字/算題目,還有唱歌做游戲,不時野過小溪,野到對門小山崗上,鉆到樅木蘢里“抓特務(w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們沒有那種“棄兒”的感覺,反而覺得這里就是我們的“天堂”。以致后來上了二年級,回到卓坪學(xué)校本部(溫老廟),還常常想起杜家院子里的那些日子。</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晃幾十年過去了,我再也沒有看到她,不過,她的音容笑貌,卻永遠(yuǎn)銘刻在那個小男孩的腦海里,任憑歲月流水沖刷,也始終沖不淡她的印象,有時反而更加清晰,浮現(xiàn)出來的印象——當(dāng)然還是幾十年前的那個模樣,就像一首流行歌曲所唱的那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村里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好看又善良 , 一雙美麗大眼睛。 ”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不知道,她是在編的正式老師,還是臨時的代課老師;我也不知道,當(dāng)時的她,是否已經(jīng)找到了如意郎君,后來到底花落何處?……我只知道,她是我人生啟蒙的第一位老師,使我們這些野孩子,少了一點野性,增長了一些知識,從此走上了文明的路。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再后來,我才聽人說起,她是楊柳鋪人,是我們村老12隊(中塔)尚麗大姐的婆子妹兒,也未曾得到證實。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總之,自分水一別 ,幾十年過去了,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如果還健在的話(應(yīng)該是的),那起碼也是年過古?。?0開外)的老太太了。 有時候,我會忽生感慨,時光老人真是神奇,當(dāng)年老師和我們——是一個大人對著一群小屁孩兒——隔得還真有些遠(yuǎn);到現(xiàn)在,幾十年過去了,“君也老,臣也老”,距離反而拉得更近了,老師年過古稀,而學(xué)生我也年過花甲,老師真的成了鄰家大姐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真誠地懷念老師,感謝你——我的發(fā)蒙老師,愿幸福與你同在,好人一生平安! </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補記】因為一篇美文,找到了久違的老師,續(xù)上了中斷五十幾年的一段師生情緣。</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幾年前的教師節(jié),我曾把一篇懷念發(fā)蒙老師的文章發(fā)在“美篇”中, 中塔的尚臘(妹寶兒)看到噠,又把它轉(zhuǎn)給尚麗大姐,然后呢,竟然真的就找到了久違的發(fā)蒙老師,她正是尚麗大姐的婆家妹子。</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再后來,我和溫老師通過電話,送去我遲到的祝福,那一天她正忙著“修長城”——跟我的幾個老俵在岔溪打牌,我也祝愿她多和幾盤,多摸幾把。</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由此知道,溫老師口齒清楚,思維清晰,身體尚健,這真是一件好事兒。</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前幾天,和敦宏(譚敦宏校長)師兄聊天,說到尚麗大姐和溫老師,他也很熟悉,還說溫老師的兒子很優(yōu)秀,現(xiàn)任楊柳鋪中學(xué)副校長——這也是好事兒。</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鳳娥黃桃真的好,家鄉(xiāng)味道好又來!</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