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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葉的美篇

荷葉

<h3> </h3><h3> 過去的,</h3><h3> 未必沒有永恒人;</h3><h3> 存在的,</h3><h3> 未必永遠留世。</h3><h3> 回憶,</h3><h3> 可能留下點點余暉,</h3><h3> 但</h3><h3> 黑土地上的熱血、青春,</h3><h3> 將是一</h3><h3> 超世紀的話題</h3> <h3><br></h3><h1> <b>一個披白皮布的"大俠"</b></h1><h3></h3><h3> 馬 瑄</h3><h3> 今天,咱們居家抗擊新冠肺炎,讓我想起當年在連里經(jīng)歷的一次疫情吧(大約是1975年)。記得那年麥收時天氣很好,晌午天特別熱。我癱坐在場院的麥堆前,正午的太陽烈火般照在身上,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背上卻像有塊冰,陰陰地冷入骨髓。我也不知道身體出了什么問題。連里已經(jīng)照顧我在場院干輕活了,麥收這龍口奪糧的關(guān)口,忍忍也就過去了。</h3><h3> 沒承想第二天又水米不沾的吐了一天。連里的所有人都在搶收麥子,也沒有去營衛(wèi)生所的車。又等了兩天,連里有牛車去營里給小買部拉貨,我爬了上去。到營衛(wèi)生所看了一下,開了點胃藥止吐(阿托品針劑),抽血做了個化驗,沒等看結(jié)果我就順著國道走回連隊了。七八月艷陽高照,一眼望不到頭的土路,莊稼地一塊連著一塊。我如同螞蟻一般,一路上走走停停,邊走邊吐。一直到晚飯時才回連隊里,一頭栽倒在炕上就全然不知了。當太陽再次照在炕頭上時,我聽同班的人說:“你生病了,是肝炎。營衛(wèi)生所已經(jīng)打電話來了,叫你去團衛(wèi)生隊住院。”我無奈的點點頭。唉!黃鼠狼專咬病鴨子,無疑我被傳染了。</h3><h3> 兩三天后有天上午,班里同事說你到場院去一趟,跟拉糧車一去團衛(wèi)生隊吧。大家?guī)臀沂帐昂昧讼词闷纺玫搅藞鲈?。我躺了幾天,篩糠式的雙腿無論如何也走不到大路口,趕不上風馳電掣的運糧車。正當我望著運糧卡車絕望時,一個披著白色披布的人三步兩步就跑了過來,一把把我拽上她的后背,就像扛著一個麻袋似的奔跑著向卡車追去。她健步如飛,邊跑邊喊,停下……停下……我的眼淚滴在了她的肩膀上。一直跑到防風林邊才追上了卡車。我躺在裝滿麥子的麻袋堆上,運糧的卡車像風一樣向前沖去。刺眼的陽光,水洗的藍天,飄動的白云,我有救了。</h3><h3> 我在團衛(wèi)生隊住了一個月,打了一個月吊針。當雙臂扎滿了針眼后,我出院了。2017夏天(四十多年后)我們五地(北京、上海、天津、哈爾濱、溫州)戰(zhàn)友齊聚風景如畫的雁蕩山。久別重逢,自然少不了說起當年舊事。我也見到了當年背我追車的付指導員葉筱麗(溫州知青)。幾十年不見,歲月并沒有在她身上刻上滄桑,身體依舊那么健壯,性格依然那么豪爽。一番暢談,提及心頭感激之事。多謝病中相助之恩。她回答的還是那么俠氣豪爽,一點小事,我早就忘了,別放心上啊。</h3><h3>青春早已逝去。只有戰(zhàn)友情永存心底,就如同北大荒那厚重的土地。戰(zhàn)友情,寫在藍天,寫上白云,寫進麥田,寫在你我心的心里。</h3> <h3>  </h3><h1><b> 抵御流行病</b></h1><h3> 吳偉民</h3><h3> 當年,咱們二連也有流行病。</h3><h3> 說起流行病,就是西醫(yī)講的“傳染病”,中醫(yī)稱為“瘟病”,其發(fā)病時間快、涉及人群廣、危害程度大。當時,記得在女生宿舍發(fā)生了首例低熱、食欲不振、惡心嘔吐、渾身無力的病人。經(jīng)衛(wèi)生所化驗,疑似肝炎,轉(zhuǎn)團部醫(yī)院收治,確診為“急性傳染性甲型肝炎”。接著第二例、第三例同癥狀的病人被發(fā)現(xiàn);沒過幾天,在知青、在老職工、在家屬人群中相繼有人發(fā)病,有少數(shù)未成年人也被感染。這是流行病,針對這種情況,需要及時隔離和治療病人,但是,當時衛(wèi)生室的人力、物力嚴重匱乏,已經(jīng)無力應(yīng)對。 好在前幾例病人已經(jīng)收治入院,營團二級衛(wèi)生機構(gòu)也已了解了當前的疫情。因此,一邊由營部衛(wèi)生所派出醫(yī)生前來協(xié)助治療,一邊由團部醫(yī)院指派防疫人員會同衛(wèi)生所、二連領(lǐng)導班子成員,一起進行“流行病調(diào)查”和著手解決全連疫情防控、病人治療或住院等工作。當時二連的感染例數(shù)有幾十人,發(fā)病率超過10%,如何防、治,要有一個周密可行的計劃。 對于病人,如果都送團部住院治療和隔離是最理想的,但是沒有這么多床位;放在營部收治,沒有病房,根本不具備條件。最后采取的方案是:較重的患者住院,輕病人全部留在二連隔離治療。 隔離治療的措施是,建立二連“日間方艙”,位置在食堂舞臺后面的房間。我為什么把它叫著“日間方艙”呢?因為只有一間屋子,沒有病床,只有若干椅子,沒有固定位子,病人輪流輸液。病人白天(日間)來輸液治療,輸完回家隔離。 對于正常人,知青宿舍做好消毒防護和飲食衛(wèi)生,集體食堂消毒餐具,我記得當時每人自帶碗筷,實行分餐,每次開飯前先喝一碗中藥“茵陳湯”,進行預防。家屬房的防控比較復雜,因為病人和非病人是同居一室的,餐具、飲用水、衣物甚至排泄物等的處理非常嚴格,一定要按照我們說的要求,做到位。 “方艙”建成后,我每天先把日常事務(wù)處理好,再去那里給病人“打吊針”,配藥沖藥、靜脈注射、巡回觀察,輸液完畢后,同營、團派來抗病的老師一起,向病人及家屬宣傳、指導回家隔離預防的道理、措施與方法。日復一日,也不知道要多少天。慢慢的,流行病的勢頭有所減弱。大概一個月的時間,當初覺得“關(guān)山難越”的疫情,在上級防疫人員、二連全體職工以及家屬的共同抗擊下,得到了有效的遏制。 這場疫情,在與大家戮力同心的日子里,我深有感觸。上級派來的醫(yī)務(wù)人員,不僅幫助我們解決了不少困難,還讓我學到了許多防病治病的專業(yè)知識,看到了他們救困扶危的優(yōu)秀品質(zhì)。二連領(lǐng)導和全體同胞,上下聯(lián)動、砥礪前行,克服多重困難,抗疫終于成功。</h3> <h3> </h3><h1><b> 一次難忘的經(jīng)歷</b></h1><h3> 關(guān)宏杰</h3><h3> 那一年,我在楊俊昌、董鳳財師付的18號車組,住在機務(wù)排宿舍最西邊大屋西炕北頭和崔以松鄰舖。一天晚上忽感胃部不適,越來越痛并伴惡心嘔吐。開始沒當回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能吃能睡,活蹦亂跳,以為挺挺就過去了,沒想到鬧騰了一夜仍不見好。第二天一早,衛(wèi)生員來看也以為是胃炎或胃痙攣給開了些藥。白天宿舍里的人都干活去了,我一個人躺也不是坐也不行,喝口水都吐,后來除了膽汁就是干噦,到下午已是精皮力盡了。王衛(wèi)生員也很著急,忙和團部衛(wèi)生院聯(lián)系,恰巧有救護車到四連送人,為防止晚上病情加重,王衛(wèi)生員堅持要求他們返回時把我拉到,團部醫(yī)院觀察治療,以防意外。</h3><h3> 怎么上的車,什么時候到的團部,做了哪些檢查,迷迷糊糊的我都已記不清了。躺在手術(shù)臺上,隱約聽到大夫和護士說話,感覺右小腹發(fā)涼,有東西在上滑動。一會又聽大夫好象對我說,要找盲腸了,可能有點疼,緊接著一陣鉆心巨痛襲來,我不由得啊了一聲。大夫忙安慰說:“沒事,沒事了,馬上就好”。此時我清醒了許多,不一會大夫拿了一個托盤,上面有一段二寸來長鉛筆粗細的腸子叫我看,并說:“多虧你們連的衛(wèi)生員堅持送來,都已經(jīng)化膿了,如再耽誤一晚,一穿孔麻煩就大了”。</h3><h3> 回到病房我才知道已是第二天凌晨,昨夜十一點給我緊急做手術(shù)是醫(yī)院頂頂有名的路華副院長。</h3><h3> 第二天剛打完點滴,陸院長來說:“不發(fā)燒就下床走走”。當時一動傷口就痛,我有些猶豫,怕剛縫合的傷口裂開。陸院長笑著說:“不怕,小伙子,慢慢來,痛也得動,不動容易粘連,一旦腸粘連就麻煩了,你想再挨一刀嗎”,一聽這話我立馬在護士的幫助下咬牙坐了起來。</h3><h3> 術(shù)后那幾天陸續(xù)有連隊領(lǐng)導和戰(zhàn)友前來探望,我的精神也越來越好。</h3><h3> 第六天頭上,大夫說傷口愈合的不錯,上午拆線,下午就可以出院了。從團部到連隊三十多里,正發(fā)愁怎么走,熱心的護士幫我同團部車隊聯(lián)系,剛好有一輛卡車到營部拉貨,他們同意捎上我。好心的司機把車開到醫(yī)院門口,我一看駕駛室已有人擠不下了,只能爬到后面車斗里。初冬的天氣,敞篷車開得飛快,車斗里的我又冷又顛,剛拆線的傷口顛的難受,只能用手使勁捂著咬牙堅持,熬到營部,天已近傍晚。</h3><h3> 營部到連隊還有十多里路,沒有車,歸隊心切,橫下一條心,找了一根木棍拄著,走!</h3><h3> 為抄近路,要穿過營部附近一塊菜地,高一腳低一腳好容易走到地頭,又有一條一米多深的水渠擋住去路。如在平時,一跳就過去了,但顧及傷口不敢發(fā)力蹦。地上有積雪,穿著一雙塑料底棉鞋,好不容易滑到渠底,上坡一蹬一滑使不上勁,折騰了半天又急又氣還是上不去。一米多的斜坡如同一座雪山橫在面前,真盼望此時有人路過拉兄弟一把呀。天無絕人之路,冷靜下來突然發(fā)現(xiàn)不遠處坡面上有一半尺多高的枯樹,旁邊好象還有蹬踩過的痕跡。喜出望外,急忙抓住這“救命稻草”半跪半爬的上了大路?,F(xiàn)在想起那狼狽相都想笑,幸虧沒人看到,丟死人了。</h3><h3> 拄著棍子一瘸一拐回到連隊已是亮燈時分。走進溫暖的宿舍,看到問寒問暖的室友,終于松了口氣,我到家了!</h3><h3> 后來才知道盲腸和闌尾不是一回事,闌尾是盲腸的一段蚓突。闌尾手術(shù)現(xiàn)在大城市不算回事,但四十多年前,數(shù)千里外的北大荒,對孤身一人的我卻是另當別論。好在有驚無險,我是幸運的。 </h3><h3> 至今回想此事,我都因未能向堅持送我去團部醫(yī)院的王翠華衛(wèi)生員和深夜為我做手術(shù)的路院長、護士當面躹躬至謝而自責,并對所有關(guān)心、幫助過我的人永存戰(zhàn)友之情,感激之心。</h3><h3> 那段惹事的腸子雖然沒了,但那段欲哭還笑經(jīng)歷卻終生不忘。</h3> <h3><br></h3><h1><b> 閹割仔豬</b></h1><h3> 安 杰 六九年春天接到連隊通知,明天營部獸醫(yī)來敲豬。崔班長安排我參加。 王獸醫(yī)說,“安杰來操刀,你二位抓豬”。王獸醫(yī)給我講了要領(lǐng)技巧,并操作示范給我看。公豬較直觀易學,母豬難度較大,得先定位,后腿有三角窩與最后奶頭直線的交點處是下刀點,還有手指對花腸的感覺來判斷。 拉公豬來,隨即用腳踩住脖子,右腳踩后腿,左手抓住睪丸消毒。我是初次操刀,聽豬慘叫聲有些緊張,手也有些發(fā)軟,直冒汗。我咬了咬牙,果斷割了皮肉囗,伸進手指捅破隔膜,手用力一捏睪丸出來,貼根割斷,上了藥,完成一個手術(shù)。 我松了一口氣,擦擦汗,直直腰,喊一聲拉母豬來。抓著豬踩在腳下,在三角窩處與末尾奶頭平線交點下刀,把二母指伸進去捅破隔膜,往里摸花腸。觸到花腸時能感覺到在移位,沒錯,就是它,拉出來,這時王獸醫(yī)打手勢,ok!我果斷貼根割斷,右側(cè)的也完成了手術(shù)。不知不覺的手術(shù)加速了,不到中午就完成了閹仔豬的任務(wù)。 通過這次實戰(zhàn)的鍛練,使我有了信心,較熟練地掌握了閹割的技術(shù)。往后連里解決缺獸醫(yī)的問題,我從心里有些自豪感。</h3> <h1><b> 我和七只羊的遭遇</b></h1><h3> 孫 躍 英</h3><h3> 我是1969年9月初到的二連,一直到1978年底回京。回憶起在二連點點滴滴的往事,雖隔50年,但好像是昨日發(fā)生的事。</h3><h3> 有一件事至今記憶猶新,那是1972年4月,我從三排的11班調(diào)到了蓄牧排。剛到那里,排長看我個子小,年齡也小,就安排我去放七只種羊。有一天上午我出去放羊,忽然刮起了大風。那風現(xiàn)在想起來起碼也有七級以上,也就是東北人說的開江風。天氣很冷,狂風呼嘯,風裹著雪渣打在臉上,像刀割一樣的痛,也像鞭子抽一樣,一陣緊似一陣。我一個人守著七只羊,大風一刮,沒想到羊逆著風就往北邊跑。那時婉延河的冰還沒有化,我只能踩著河里的草墩子,深一腳淺一腳地追了過去。再往北走,不知是幾號地了,直到羊跑累了停了下來,圍成一圈不動了。我守住它們,心里那個急,耳邊風聲如同野獸般的嚎叫,撕心掠肺,常聽人說,東北惡狼不少……我不敢往下想,心里又急又怕。就在我很著急,很無助的時候,忽然由遠而近聽到了叮叮當當?shù)鸟R鈴響,抬頭望去,只見是一輛馬車,上面坐著兩個人,朝我走來。當他們走近我,一看不是咱連的,是屯子里邊的老鄉(xiāng)。他們親切地和我打招呼:喂,你是前邊連隊里放羊的吧。你千萬不要動,前邊好多人在找你,他們馬上就過來了。聽到這話,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又過了一會兒,果然前面出現(xiàn)了一排人朝這邊走來,具體都是誰?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只知道是付連長甄忠?guī)ш犨^來了,我心里那個高興,終于見到連里的人了。當時我的眼里充滿了淚水(那時人的表達都很含蓄),不知道說什么好。這時大家圍上來,幾個人一直在安慰我,就這樣隨著大隊人馬就回到了連隊。直到現(xiàn)在,每當想起這件事兒,歷歷在目,估計就是那天找我的人可能都不記得了,但一直心存感激……</h3> <h1><b> </b></h1><h1><b> 放豬時的趣事</b></h1><h3> 孫躍英</h3><h3> 那時每天和放豬的戰(zhàn)友們在一起,把豬羊往地里一轟,撒歡去吧!幾個人拿玉米桿搭個小棚子在里邊打撲克玩牌,到了中午食堂送飯的同志來了,只見豬羊不見人,他們就拿著勺子敲桶邦,邦!邦!聽見敲桶的聲音,一會兒幾個人就鉆了出來吃飯,甭管吃什么都香著呢,吃完飯接著鉆進去玩,直到該收牧了,幾個人散開從各個方向聚攏把這些豬羊圈到一起,(它們都是各找各的群,絕不會找錯的)。每個人拿著鞭子,或者是一根樹條各趕著自己的豬羊回到家。把豬都轟到了圈里,又開始了一場“戰(zhàn)斗”。每個人挑著兩個大筐直奔飼料室,甭看那時個子都不高,裝起飼料來是越多越不嫌多,裝到筐里還是拍了又拍,生怕別人搶了去(因那時每群豬都是有定量的一擔,兩擔)。有時互相之間還爭得臉紅脖子粗,生怕自己養(yǎng)的那群豬吃不飽。想起這些,那時我們這些人單純、善良,肯吃苦。唉!太有意思了……今天回憶到這兒,想到哪寫到哪兒,非常時期就當給大家解悶了。</h3> <h3> </h3><h1> <b>查 蟲 情</b></h1><h3> 沈玉航 我在科研班時,我們的老班長陳明芳對大家特別關(guān)心。甭看他平常說話慢慢悠悠,工作起來認真負責??蒲邪嗟墓ぷ骶鸵蠹?,比如給試驗田挑種子,要一粒一粒的挑,不能有一點馬虎。有一次,陳班長給我一項任務(wù)。莊稼地里有蟲子,早上要早起,到地里去查蟲情,我滿心歡喜的答應(yīng)了。</h3><h3> 早上早早就起來了,先去1號地看看。 1號地的滅蟲架子太遠了,走了好遠才到??赐晗x情,還要回去匯報呢,我抓緊時間趕在大家起床時回去。早上,莊稼地里露水很大,我褲腳下也是濕漉漉的。聽到了起床號,我也快到連隊門口了。就看到有幾個男同志扛著大棒子,往我相反的方向跑,我不知咋回事兒。后來聽他們說,你膽子挺大的,后面跟著一只狼,你都不知道。我好后怕呀,回去跟陳班長匯報了一下,又說遇到狼了,班長再也不讓我去查蟲情了,我謝謝班長的關(guān)心,但是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是誰救了我,甭管是誰,先在這里再次謝謝啦。</h3> <h3><br></h3><h1><b> 江 邊 卸 煤</b></h1><h3> 沈玉航</h3><h3> 記得到兵團不久,我們要去江邊卸煤。到兵團后第一次,也不知什么情況,就都跟著去了,到江邊后,連長讓我們把煤從船上運送到岸上,還要走一個窄窄的踏板,我看了看,真有點怕。但是已經(jīng)去了,只好硬著頭皮上吧,我從岸上小心翼翼地走到船上,踏板有點顫還算可以。但是肩上扛著煤以后就不一樣了,本來就怕,腿也抖,一步一步的,好不容易把煤扛到了岸上,也許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好多了,雖然腿一直在抖,但是堅持下來了??吹酱蠹腋蓜攀?,促使我也提高了勇氣,終于把煤卸完了。回家,看到大家拖著疲憊的身體上了車,臉上都是花貓一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會心一笑。這次卸煤,受了鍛煉,值得。</h3> <h3><br></h3><h1><b> 黑 影</b></h1><h3> 陳興林</h3><h3> 一九七四年仲夏時節(jié)。一個星期六的晚上,月亮微露寒光,團俱樂部電影剛剛散場。各路人群各自回家。一位中年婦女獨自跨過馬路匆匆朝對面小路往東而去。低頭走著依稀能辨別坎坷不平的路面,此時她發(fā)現(xiàn)周圍己沒有同道之人了。她沒有丁點的悚意,和往常一樣回家去。卻不知身后墻角處閃出一個黑影,緊隨其身后,她毫無知覺。突然那黑影從后面緊緊地抱著了她,她只感到有硬邦邦的東西頂在自己的屁股上,她立即雙手反之抓住身后那人的褲子,并且張口大叫:抓流氓!身后黑影聽見叫人,無奈地松開雙手轉(zhuǎn)身朝黑暗中逃走了。</h3><h3> 第二天一大早她去團保衛(wèi)股報了案,講述了事件的詳細經(jīng)過,我記得她是團部醫(yī)院食堂的一個職工,可惜因為天太黑她什么也沒有看清。此案暫時擱置了。</h3><h3> 大約一個星期后。一天傍晚大地抹去了太陽最后的余輝,漸漸沉入昏暗,團干訓所四周一派寂靜。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溜進了教室過道里,他走到教師辦公室門口喊了一聲“老師有你電話!…</h3><h3> 此時辦公室只有一位女老師還在批改作業(yè),(哈爾濱女知青)聽到喊聲后即起身走出,當她拐過彎道時,一雙強有力的手從身后緊緊地擁抱著她,頓刻她腦子一片空白,只感覺有硬物在后面頂她,此刻她清醒了,立即用手中鋼筆扎向胸前那雙臟手。那黑影忍不住疼痛,撒開雙手驚恐而逃,那女老師還勇敢地追了幾步。</h3><h3> 次日,她也到團保衛(wèi)股反映了自己昨晚的不幸遭遇。我們詳細地追問了好多細節(jié),她此時向我們提供了一條極其有價值的線索。她說那黑影逃跑時,她隱約看見那人穿著一雙白色的鞋子。<br></h3><h3> 當天下午保衛(wèi)股立即召開團部地區(qū)各連隊保衛(wèi)干部會議,通報了案件情況,著重布置追查穿白色球鞋的人員。</h3><h3> 團干訓所北面就是四十八連,它是一個綜合性生產(chǎn)連隊,平時為團部地區(qū)提供蔬菜、水果、雞蛋、豬肉等等生活物資,連隊有一個畜牧組飼養(yǎng)大批豬、羊、牛。這個畜牧組中就有一個上海人有一雙白色回力鞋。當時我們就鎖定了這個人,經(jīng)過正面接觸,那人堅決拒認,后經(jīng)查證那人確無做案時間,案件又陷入迷茫之中。那么是否有人偷偷換了他的鞋子做的案?或者借過其他人做的案呢?這倆個問題困憂著我們,繼續(xù)追問終于有了收獲,他回憶起同組的一位本地青年B借穿過他的回力鞋。當即我們傳訊了B青年,他只是個十七、八歲小青年,中等身材,長的較壯實,一臉憨態(tài)。我們直接問他前天晚上借穿人家回力鞋到什么地方去了?干了什么?他一下子就矇了,畢竟做賊會心虛,他再狡辯在事實面前只能低頭一五一十地交待了兩起流氓肇事經(jīng)過。</h3><h3> 團部認為此人年齡很輕又無嚴重后果,屬于青春期性肓動所為,通過各種教育是可以挽救的。如按流氓罪處理,必定毀此一生。因此決定不擴大事態(tài),教育放人。</h3> <h3>  </h3><h1><b> 幼兒園的一件往事</b></h1><h3> 楊金蘭</h3><h3> 我是69年去的二連,分到三排十二班場院班。那時的我是個比較瘦小的女孩子,在十二班沒多久就讓我上幼兒園看小孩。連里在東邊家屬房兩間,房頂是草頂,辦起了幼兒園。我們排劉保管愛人大張在東邊一間看年歲小的小孩,我在西邊一間看大一些的小孩。幼兒園是早上孩子們自己來,中午回家吃飯,孩子們回家吃飯我們就下班了。中午吃過午飯孩子們回來睡午覺,睡覺前要用柴燒炕,我會在吃飯前把柴禾準備好。 有一天,不知道哪個孩子把柴禾放炕洞口了。中午孩子們回家吃飯,我去食堂吃飯。剛吃完飯就聽有人喊,家屬房著火了。正是夏鋤時侯,連里都下地鋤地去了,連里好像就是宣傳隊的在家排練。 我敢緊往東邊跑,一看正是我看孩子的房子。房頂上濃煙滾滾,頭一下子就暈了。那時我膽子特別小,不愛講話(因為特殊年代不敢講話),好多人不知道我的名字,都叫我小綿羊。只見有人爬上房頂,有人在地上往上潑水。最后火終于被撲滅了。團部也來人了,是管消防的什么股長,這可給我嚇壞了,擔心會不會給我個處分。當時的我只知道哭,不知該怎么辦了。連長李祖祥看到我哭的沒魂了,連忙說,別著急只是草房頂,孩子和大人沒事就好,草房頂沒了我們用瓦磚做房頂。團部的軍人要我把經(jīng)過講講,我說完后,那個軍人笑笑說沒事了。聽了這句話我的心里才踏實了。 從這件事后回到宿舍,腦子很亂,一晚上也沒有睡覺。第二天我就發(fā)燒病倒了,后來就不去幼兒園上班了。</h3> <h3>  </h3><h1><b> 春 播</b></h1><h3> 吳國成</h3><h3> 每年春播,是我做統(tǒng)計員工作最忙碌的時候。春播前必須準備好三件事,第一是用柳木桿做三個小紅旗桿,在桿上安上二齒叉頭;第二是自制土地丈量尺;第三是做個工作日記本。</h3><h3> 連隊春播動員大會第二天,我起的很早。統(tǒng)計員就像偵察兵一樣,第一個沖上前線。仗量土地,插好打墑紅旗,讓播種機有目標,開好墑線溝。 連長說播1號地,一定保足埫播量,確保小麥大豐收。我接令后,說請領(lǐng)導放心,只要場院種子肥配比好,田里播種的事您放心吧。我神氣十足手提仗量槍,肩扛三桿紅旗,包里放著筆記本,出發(fā)了。出連隊向北走幾公里才能到1號地北頭,路上一個人也沒有,抬頭是藍天白云,有幾只布谷鳥在遠處歌唱。我邊走邊唱“我是一個兵”,不知不覺來到1號地的北頭。眼下婉延河冰雪還沒融化,河岸邊小風刮在臉上有點涼。這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年夏天連隊休息日,我和幾個哈爾濱戰(zhàn)友去釣魚,路上正看見連隊職工孩子在河床一個洞里掏出幾只小狼崽,當時由于人多沒覺得害怕。事后聽說連隊食堂豬圈遭狼報復了。想到這里心情有些緊張,四處沒有一人,一片荒涼。手中的仗量槍緊緊的握住,定神想了想,小伙子怕什么,狼來了就打它。為了壯膽,邊唱邊工作,在1號地北地頭測量插完第一面紅旗。接著到1號地中段測量好插第二面紅旗,再到1號地南頭,插好第三面紅旗(三點成一線,拖拉機拉播種機開墑鉤用的,三點一線是司機操作的標線,播出的種子在一條直線上)。 回到連隊吃完早飯又急返一號地,看見18號機組全體人員都在忙著,拖拉機上的機標杠對準第一面小紅旗準備開墑播種了。崔玉松和王貴蘭開著滿車種子到來了,陳集中師傅一聲令下,幾個年青小伙背的背扛的扛,一會把播種機的播種箱裝滿,機車起動播種開始了。我馬上到開播種溝檢查,計算每平方米的小麥種粒,計算埫播量,計算達到標準值。機車拉著播種機揚起塵土,好象在云霧中飛翔,騰云架霧的播種機兩側(cè)開溝器劃出一條比直的開埫標線,幾個往復下來,站在播種臺上的關(guān)宏杰、李國臣、蘇嚴竣,還有幾個同志們滿身滿臉都是灰塵,只露出兩只大眼晴和潔白的牙齒。在30號播種機上同志們也是忙的熱火朝天。一天下來,同志們要搬運幾十噸種肥,完成幾十墑春播量。收工后我趕緊按時向營部統(tǒng)計部門電話匯報春播進度,做好當日記錄報表。 做為統(tǒng)計員,也是18號和30號播種機兩車往復播種的配種員,機車往復所配卸載種子袋的間距必需測量好。不能讓機車回來阻路壓在種袋上,如錯放一個,滿地的往復種袋都得依次挪動,影響機車播種效率。春播玉米,大豆都是如此。每年春播地里還得按排好換茬。這樣年復一年的工作,等到莊稼長出綠油油的小苗隨風搖擺,心情無比的高興。 記得有一年春播,連長對我的工作提出表揚,后來在春播會戰(zhàn)的黑板報上送我了一個連長的“好參謀長”的稱號。在二連做統(tǒng)計工作我,一步步仗量了1000多墑五個地號。為了春季插墑方便,繪制五張地號圖,圖上都標有長寬尺寸,并注明每塊地有多少水泡,大小,準確的丈量尺寸為連隊領(lǐng)導提供了可靠的完整春播資料。</h3> <h3><br></h3><h1> 我的好友一馬瑄</h1><h3></h3><h3> 汪祥菊</h3><h3> 光陰荏苒,日月如梭,五十年彈指一揮間。那些年,那些事,人們總愛嘆息往事不堪回首??杉幢闶强嚯y的歲月,艱苦的年代也總有一些值得懷念的事情,懷念的人。打開記憶的閘門,鮮活的人物一個個浮現(xiàn)我的眼前。那天,這個比我高,自來卷的黃發(fā),白凈的臉,一雙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她抱著行李來到了我們宿舍。她叫馬瑄。<br></h3><h3> 剛來時,馬瑄每晚都喜愛看書,一看就到深夜,是個愛學習的人。馬瑄性格直率,也樂觀。我雖比她長幾歲,可遇到事她比我成熟的多了,慢慢我喜歡上她了,最后終于成了無話不說的知心朋友。 馬瑄是69屆北京知青,也是兵團人中年齡最小的一屆。來時16歲,還是個孩子。剛來時她體弱多病,適應(yīng)不了繁重的體力勞動,領(lǐng)導派她給戰(zhàn)友們燒炕燒水。 北大荒的冬天,冰天雪地,滴水成冰,寒冷而漫長。尤其夜間大風呼嘯著,寒風刺骨。趕上下雪天,刮起大煙泡,門都被雪封上了。晚上,四周黑漆漆的,路也看不清。她一手提馬燈,一手拿勾子,深一腳淺一腳的,從一個宿舍走向另一個宿舍。逐個宿舍查看灶炕情況。燒火也是個技術(shù)活,爐火即不能燒得太過,也不能半死不拉活,奄奄一息。她在工作中不斷總結(jié),默默的,不辭辛苦的工作著。為戰(zhàn)友們能睡個好覺,她輕手輕腳,盡量不去驚動勞累一天的戰(zhàn)友。有時宿舍桶里沒有水,沒有煤了,馬瑄想辦法解決。我們看不慣,替她報打不平??伤齾s平靜的說,這是她的職責。很樸實的一句話,雖平凡卻讓人感動。 每天清晨,連隊起床號響起,舒舒服服睡了一宿的戰(zhàn)友們,恢復了體力,又投入繁重的勞動中。她就是用這顆火熱的心,默默地溫暖著每一個人。</h3> <h3></h3><h1> <b>畜牧班兩三事</b></h1> 胡 蔚 回想起在黑龍江生產(chǎn)建設(shè)兵團那些年工作生活的情景,真是感慨萬分。我是68年9月份到黑龍江的,初到連隊時分配在農(nóng)工班。但時間不長,也就是半年左右吧,之后就去了畜牧班。 那時還是畜牧班,就兩三個老同志,照料著連隊的豬牛羊。他們年老要退下來了,連領(lǐng)導找了幾位女同志去接替。但那時有個舊觀念,女同志不能搞飼養(yǎng),所以大家有顧慮不想去。這時,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心想哪有什么女同志不能做的事,我去。我向連領(lǐng)導表明了態(tài)度,指導員很開心,讓我?guī)Я?個戰(zhàn)友去接替老同志。 老崔是畜牧班唯一留下的老同志。他千辛萬苦,教我們怎么喂豬,打掃豬圈,打掃牛羊棚,怎么煮飼料,怎么放牧,怎么管理種牛種豬,怎么養(yǎng)奶牛,擠牛奶……這一切的一切,對我們這些城里人來說真是一無所知,樣樣都得從頭學起。畜牧工作很辛苦,但有時也很有趣味。戰(zhàn)友們在一起生活,一起工作,互相幫助,同甘共苦,其樂無窮。我的故事很多,今天說說我印象最深刻的故事。<h3> 養(yǎng)豬工作,不是大家想像中僅僅喂點飼料那樣簡單。它們一日三餐,排便,圈舍的打掃,那是要定時定點的,稍有不周,它們就對你毫不客氣。飯點,晚了不行,早了也不行。晚了,你就聽著圈里吱哇亂叫;早了,它們聞到了香味兒,也要呼嚕呼嚕撞門亂叫,直叫得你心慌意亂。所以,我們必須要早早的搞好清潔,做好準備,到點開餐。當它們吃得香時,我們卻正忙著,要搶時間,清理不干凈的圈舍,換好草墊,等它們飽餐后的回家休息,真的好累哦。 可當你看到小豬寶寶們吃食,吃奶的情景,就感覺是在看電影中的某個片段,太有趣了。每個豬媽媽,帶著自己的豬寶寶,都有自己的單間,每到飯點,我們先把母豬從單間里趕出來,讓它們?nèi)ピ鹤永锍允?。然后,再趕快打開每個單間門,小豬寶寶們突突突的跑到小院子,去補充玉米粒和加了礦物質(zhì)的水,這時候也是它們最開心,可以出來玩玩了。有的小豬,邊吃還邊嬉鬧,搞得水槽里的水灑了一地。 豬媽媽們吃飽回家了,它們的任務(wù),就是準備喂小豬寶寶了,我們打開小院門時,豬寶寶們就會快速的跑出院子,魚貫而入的走進自己的居室,去找媽媽的奶吃,它們很聰明,一般都不會走錯。小豬進入時,你就會聽到,我的戰(zhàn)友們搭、搭、搭快速的關(guān)門聲,不然,哪個豬寶寶吃完了奶,就會跑出來溜達溜達,萬一跑到別的豬媽媽那里,吃了它的奶,這個小豬寶寶就會拉稀死亡,別的豬媽媽,聞到不是自己的寶寶的也會咬死它的。所以,我們的操作,必須是快速,準確。也就是,快速的關(guān)上門,準確的點好數(shù),每個單間的小豬寶寶,不能多一個,也不能少一個,好在,大家平時都很用心,精心的呵護著它們,所以,個個都是能手,這些場景,在我腦海中永遠都抹不掉。每每想起此情此景,心里有一種滿足感,想想這些小豬寶寶的樣子,真有趣。</h3> <h1><b> </b></h1><h1><b></b><b> 放 牧</b></h1><h3><b> 胡蔚 </b></h3><h3> 放牧工作的確很辛苦,但也很有樂趣。黑龍江的天亮的早,清晨3:00多我們就起床了。洗漱完后,就去放牧。從畜牧班到牧場,有一段距離,一路走過去,露水把褲腿全打濕了。穿著的雨鞋里也全是水,濕漉漉的褲腿和鞋得焐上五、六個小時啊。我們趕著一群群的豬、牛、羊,浩浩蕩蕩,那場景太壯觀了,我只要想起這些情景,心里美滋滋的,我們一路趕著這些生畜,一路看著藍天白云,炊煙繚繞,一路聽著,猶如“口技”般的樂聲。有鍋鏟鐺、鐺、鐺,擦、擦、擦的敲擊聲,有打井水咕嚕咕嚕搖櫓聲,有戰(zhàn)友們趕著牛羊豬群的,響鞭聲和吆喝聲。一會兒獨奏,一會兒齊奏,聲聲入耳,美不勝收啊。</h3><h3> 來到草地牧場,翠綠的草地上,還稍有點霧氣,空氣特別的新鮮。在金燦燦的陽光照耀下,碧綠的草地上,有彩色的牛群,有白色的羊群,有花色的豬群。戰(zhàn)友們,跑著,圍著它們左趕右攔,生怕它們走散了。放牧時,群和群之間,既要在一起,又要各保持一定的距離,因為不能混群的。當我站在小丘坡上放牧時,看著在金色陽光下,不遠處的一個個“小牧童”在放牧,有的“牧童”招呼著他的伙伴, 有的則優(yōu)閑的唱著歌,心想這不就是一幅美麗的畫卷嗎。這美景讓人心情愉悅,有時我也會情不自禁的放聲歌唱。</h3><h3> 收獲后的麥地、大豆地,是我們最喜歡去放牧的地方。我們把豬啊、牛啊、羊兒,都往里趕。它們會乖乖的去找東西吃,我們就可以靜靜的守著它們。有時候我們也會到旁邊的苞米地,掰幾穗苞米,扔到麥秸堆點著火,烤著吃,香噴噴的可好吃呢。有時候,還可以在地里撿一袋豆子帶回家。豬吃飽了,一個個肚子圓滾滾的,走起路來,一搖一擺的也不亂跑了,我們心里可美啦。</h3><h3> 畜牧班的故事很多。比如,大家為母豬接生,給小豬打號。比如忻國本獸醫(yī),教大家給豬仔打針。汪汪養(yǎng)的奶牛,擠的奶,小牛吃不完,我們就想出了兩全其美的辦法,既可以暖炕,又可以養(yǎng)人的。又比如,晚上我們要加班送玉米桿子去酒窖,燒好酒的酒糟給后廚的戰(zhàn)友們發(fā)酵做糖化飼料可以喂豬。戰(zhàn)友們管理的雞、鴨、種牛、種豬……往事歷歷在目,舉不勝舉,今天就寫上這么幾段。我離開連隊早,以后畜牧排的發(fā)展很好,好多好多的故事,要請更多的戰(zhàn)友們多多回憶交流了。!</h3> <h1><b> 救命恩人</b></h1><h3> 胡 蔚</h3><h3>一生當中,我還有一件最難忘的事。護犢,這是一切生靈的本性。老牛護犢,也是理所當然,它可不管你是好意,還是惡意,你是絕對不能碰它孩子的。一次,班里的戰(zhàn)友來叫我,說是有頭小牛生病了。我走進牛棚,剛蹲下摸了一下小牛的耳朵,老??匆娏耍ⅠR沖了過來,我下意識的站起來掉頭就逃。沒想到,被種牛棚的欄桿擋住了,老牛沖過來撞到了我的腰部。雖然我穿著棉衣,但還是很痛,我給撞蒙了,呆在那里,一動不動,老牛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要準備再來撞我。這時我的戰(zhàn)友張其超,拿了棍子從牛棚里邊走了出來,趕走了老牛,救了我一命。這可是我終生難忘的一件大事,我這輩子都要感激張其超這位救命恩人啊。</h3> <h1><b> 我的回城之路</b></h1><h3> 吳偉民</h3><h3> 在1977年開始的二年時間里,形勢出現(xiàn)了變化,“高考”、“返城”兩大浪潮席卷大地。對于“高考”,由于自己才疏學淺,置身事外。對于“返城”的愿望,倒有一二,和大家一樣,帶著期盼的心情,把注意力基本放在與自己命運相關(guān)的“回家”路上。 記得那個時候熱鬧極了,除了上班(有些人已經(jīng)開始脫產(chǎn),成為專業(yè)戶),聚在一起討論政策,遇到熟人打聽消息,有跑營部的,有走團部的,甚至有回城里開疾病證明的,雖然各個城市的政策松緊有差異,也擋不往各路人馬的勇往直前和神通廣大。最終的“出關(guān)”通道被歸納為:“返城”的標準是“病退”,提交的材料是“病史”,你的病史疾病證明越“重”,那么材料就越“硬”,就越能夠成功。如果當時你有一張“重疾”證明,好似你快要坐上“返城”的直通車。 為此,有人問我,用什么辦法能夠制造“毛病”,而且是夠“硬”的。(他說的制造是“自殘”,譬如吃點喝點打點且對生命無損的靈丹妙藥,產(chǎn)生臨時病理性改變。我在同行中還真聽說有人喝少量化學液體,去檢測血液指標的)。我的天!這個問題比高考還難,我只學過“治”毛病,老師沒有教我“制”毛病。要是你自己“制造毛病”,那可真要出大毛病嘍。真是瘋了一樣,人被逼到這份上,要出格了!我還是中肯的回答他,你以前曾經(jīng)患過病嗎?譬如精神病?;蛘邆魅拘愿窝住⒙晕秆?,急性腎炎,有化驗項目不正常的單子嗎?如果有,這些都可以作為辦理“病退”的依據(jù)。 通過“自己制造”風險太大,是極少數(shù)不明事理、不知利害的人的可笑、消極的想法,實不可取。而大多數(shù)知青朋友在拿不出像樣病史的情況下,采取積極辦法,開辟了一條確實有效的途徑。我記得,那時不論是營部還是團部醫(yī)院,門診診室擠滿了人,他們?yōu)榉e累病史而來,達到目的而歸。 隨著“病退”浪潮的起伏,涌現(xiàn)出“造假”的浪花(不乏真正有病的)。一批病人從大夫手中拿到病史走了,第二天又來了一批……,不管大夫在病史中的描述程度如何,到后來,這份病史送到城市“知青(病退)辦”的桌面上,不管真的假的,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回城了。 我,和千萬個“病退”知青一樣,用同一方式,于1979年2月19日,回到闊別十年之久的家鄉(xiāng)上海。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