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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憶六月渡龍江

曾雨虹

<p class="ql-block">  參加沈文敏女兒結(jié)婚的婚宴,賀家儒先我一步到了婚宴會場。我入場時他己坐定在下鄉(xiāng)知青一桌的席位上。見我進來他連連招手,引我在他身旁的位坐下。 </p><p class="ql-block"> “ 好久不見,現(xiàn)在可以好好說說話啦?!币蛔?,他就笑對我說。 </p><p class="ql-block"> “那當然,當然”我也笑著應(yīng)他的話。 的確很久都沒有見面了,現(xiàn)在能坐在一起講講話,高興。 </p><p class="ql-block"> 相互間照例的問侯話后,他一轉(zhuǎn)話:“你曉不得,我媽媽生前很想見一見你的?!?他話來得突然,我一時摸不著頭腦。</p><p class="ql-block"> “咋個說?你媽媽要……” </p><p class="ql-block"> “是這樣的”見我一臉的疑惑,他接著說,“下鄉(xiāng)那年,有一次你我和我哥,三人一早從遮冒出發(fā),去隴川章鳳找我二哥。游水過的龍川江,再后翻共佤山,到章鳳已經(jīng)是午夜凌晨了。知青招工返城后,我們一家人在一起閑聊,講起了這段往事。我媽媽聽后說,唉!真想見見曾雨虹呢?!?lt;/p><p class="ql-block"> 噢,原來是這回事。</p> <p class="ql-block"> (一) </p><p class="ql-block"> 69年,知青下鄉(xiāng)的第一個年頭。那年六月,一個平常的早晨。起床后照例是洗臉,刷牙,吃早飯,然后等著聽生產(chǎn)社上出工鐘聲響,下田勞動。 </p><p class="ql-block"> 在去吃早飯的屋檐過道上,我與賀家杰相遇,邊走他邊小聲對我說,今天他和弟弟賀家儒準備去隴川,吃完早飯馬上就走。</p><p class="ql-block"> 去隴川?我吃驚的站住問他。一般情況同學間誰要外出,相互間都會早早通一下氣,說明原因讓大家放心。但直到昨天晚上睡覺前他哥倆一點氣都不吭毫無動靜,今天一早就突然說這話。 </p><p class="ql-block"> 他向我解釋。他隴川章鳳插隊的二弟弟前些天與昆三中的同學鬧矛盾后發(fā)生沖突,雙方打架了。二弟弟一負氣,決定要過緬甸去參加緬共人民軍,隨后將打算寫信告訴了昆明家中。他媽媽接到信后,火急急的忙給在遮放的哥倆來信,要兩兄弟快去隴川勸阻。信昨天剛收到。</p><p class="ql-block"> “他選了個好日子,準備七月一號這天出就走去緬甸,昨天才接到家信,今天是六月的最后一天,所以必須今天趕到。”賀家杰補充說。 </p><p class="ql-block"> “那打算怎么走? </p><p class="ql-block"> “沿龍川江北上,一直走到拱東對岸,渡過江后再一直向西,翻共佤山,再走下去就是隴川壩子?!?顯然這個想法,哥弟倆昨天晚上之所以沒有吭聲,怎么走一直在考慮中,最后才定下來。 </p><p class="ql-block"> 就當時的情況, 冷靜的分析一下,如果走公路,路更遠不說了,從遮冒到戶拉鄉(xiāng)等公交車,有3公里多的路,中間過芒市河要靠竹筏渡過去,戶拉到畹町將近十七八公里,到了畹町出去約12公里處有一座公路大橋。去隴川這個橋是必經(jīng)之路。橋兩頭都由持槍的軍人站崗把守住。無論是步行或是乘長途客車,凡過橋人人須持有外五縣邊境通行證,軍人才會放行。幾個月前我們社的知青打算徒步走到瑞麗去,過了畹町都走到了橋頭這邊了,因為沒有邊境通行証被軍人堅決地擋了回來。</p><p class="ql-block"> 也是幾個月前,我們社的同學走了一次外五縣,最后一站就是從隴川翻山過來的,還記得路。不過那次不是直接從章鳳過來路近了不少,現(xiàn)在要一天一直走隴川章鳳路遠多了,中間要過龍川江,正值夏天雨季江河水滿,如果找不到渡口也沒有渡船怎么辦,游過去? </p><p class="ql-block"> “要不……我陪你們一起去?” 當時的直覺是外出多個人,遇事多個主意,行路多一分安全感,邊想著話就脫口說出來。 </p><p class="ql-block"> “行” 。老賀爽快的同意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二) </p><p class="ql-block"> 主意定后,馬上做準備。將要去隴川的打算告訴了同在一鍋吃飯的同學。再沒驚動更多的人,出工鐘響后,大家要下田勞動。</p><p class="ql-block"> 出發(fā)前的準備簡單而迅速,今天要長途急行,所以三人都是輕裝。一人一頂竹篾帽,一張塑料披,背一個水壺,帶一個鋁質(zhì)飯盒。水壺灌滿水,飯盒里面緊緊實實的壓裝了一滿盒剛煮好的白飯。中間刨一個坑填滿黑豆鼓。飯盒用塑料披包好,放進塑料網(wǎng)袋中,隨身攜帶。臨走我隨手帶上上次從隴川戶撒買來的小腰刀。 </p><p class="ql-block"> 用最快的速度吃完早飯,社上出工鐘響前,我們出發(fā)。這樣可以避開熟悉的傣族鄉(xiāng)親,要不然見到我們外出,會被他們關(guān)心的問“崽龍,今天去哪里?”不說呢不好。說呢一下子解釋不清楚,弄得滿城風雨,靜稍稍的出村最好。</p><p class="ql-block"> 那天天氣晴好,清晨的夏風涼爽。三人沿龍江江邊小路一路北上,步子邁得很快,不到半小時我們己走到弄坎鄉(xiāng)允廣寨對面的江岸。這時江面開始急速收窄,兩邊山勢峻峭徒起,形成峽谷。江東這一側(cè),是景頗族居住的地段了。</p><p class="ql-block"> 往前的小路慢慢變得越來越窄,僅維持一人走的寬度。由于山上洪水的沖刷,小路也會被沖斷成積水塘或是橫溝,遇到這種情況只能爬山繞行。 </p><p class="ql-block"> 遮冒有街子。通常景頗婦女常會背一些山上的自己的農(nóng)副產(chǎn)品到街子上交易。這條路應(yīng)該是他們下山來的必走的小路。今天不是趕街天,一路上我們竟沒有碰到過一個人。寂靜的山林峽谷,三人成單行魚貫前行默不出聲,心思都放在腳下的路上。心里清楚,今天的路遠,要趕時間。 </p><p class="ql-block"> 綿蜒的群山,幽深的峽谷,平靜流淌著的江水,蜿蜒曲折向前的是不斷延伸的羊腸小道。上高中時讀過艾蕪的短篇散文集《南行記》,文章中記敘了解放前三四十年代他從滇西出境入緬甸沿伊洛瓦底江一路的見聞。書里多有作者對峽谷沿江的風景的描述,跟我們現(xiàn)在行走的環(huán)境似有相似。其實龍川江流出境后,最終就是匯入到緬甸伊洛瓦底江。那天走在小路上,觸動我的的是想起每逢五的街子天,景頗族婦女下山,大概就是沿這種羊腸小路,頭頂著大而寬的背簍到遮冒鄉(xiāng)趕街,賣雞蛋,洋絲瓜,麻山坡(木瓜)賣小豬崽小雞仔……賣這些最初級的農(nóng)畜產(chǎn)品。山高路遠景頗婦女真能吃苦,生活不容易。讀小學時看過一部電影《山間鈴響馬幫來》。電影中馬幫馱隊走的路,太像我們現(xiàn)在走的這條小道。觸景生情想起了電影中的歌曲 : 清清河水流過坡,鮮花開滿山。重重青山望不斷,馬幫行路難……</p> <p class="ql-block"> (三)</p><p class="ql-block"> 出發(fā)后第一程先走到拱東。江邊的小路,走著走著被草蓋去不見了。路是人走出來的,沒有人走或是走的人少,路也也就沒有了。只有邊走邊探,沿江朝北大方向不會錯。不時會遇到塹溝,這時候要往上爬一段山路,繞過去再走,多花點時間費些體力不說,最叫人討厭的是旱螞蟥。在林間潮濕的草叢中最多。走得慢一點螞蟥什么時候爬到腿上,一點感覺都沒有,它吮吸你的血,你也查覺不到。待它吸飽了血后掉下,傷口流血不止,那時候疼了。</p><p class="ql-block"> 寫到這里想起了一段歷史紀實。</p><p class="ql-block"> 1941年 ,中國遠征軍首次入境緬甸對日作戰(zhàn)失利后,杜聿明率領(lǐng)的第五軍退走緬北的野人山。這是一個原始森林。炎熱潮濕,瘴疬恣肆。歷史紀實說,當時官兵們除了要對付熱帶疾病,還有可怕的螞蟥。常有體力不支的傷員倒在地上,馬上就會有無數(shù)的螞蟥爬滿全身,細細長長的螞蟥很快吸飽了血變得粗大,而螞蟥吮出的傷口會流血不止。傷員很快失血死去。隨后有數(shù)不清的螞蟻前來啃食軀體,只消幾個時辰,就只剩下一副白骨,狀況凄慘令人恐怖至極。紀實描述中稱森林螞蟥,就我們知青說的旱螞蟥。</p><p class="ql-block"> 我們吃過虧,知道旱螞蟥的厲害。所以每當要踩過低矮潮濕的草叢時,都先會扁起褲腿小跑過去,然后互相再看看對方的腿,有沒有爬到螞蟥。</p><p class="ql-block"> 接近中午時分終于來到拱東江對岸。</p><p class="ql-block"> 觀察江面 ,渾濁的江水流淌平靜。對岸有一個渡口樣的坡口但不見人,也看不到船和竹筏子。想聯(lián)系一下,三人齊聲朝對岸呼喊,傳來的是空谷回響沒有應(yīng)答。不能猶疑,馬上準備渡江。</p> <p class="ql-block"> (四)</p><p class="ql-block"> 下水前我們先看過江水的流速,估算三人的橫渡時間,沿江往上游再走出一段距離,約百多米。找到一處容易下水的岸邊換上泳褲,將脫下的衣服滾緊,連同飯盒用塑料布包好,將水壺中沒有喝完的水倒掉,一同放入塑料網(wǎng)兜,背在背上依次下水開始渡江。</p><p class="ql-block"> 橫渡這樣的江水,三人平生都是第一次,不過膽還不虛??唇魈势届o,波瀾不驚,渡江心里有把握。</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12年我們遮冒一社的知青回鄉(xiāng)探訪,傣族鄉(xiāng)親告訴我們龍川江上游建起了一座水電站。隨后我們?nèi)チ穗娬粳F(xiàn)場參觀。電站大壩就建在拱東下游不遠的地方 很壯觀。電站蓄水后拱東寨子已經(jīng)被水淹沒,往日的深山河谷沒有了一點影子。臨水遠眺,群峰伴江,波闊水長,遠入云虛,真是換了人間。</p><p class="ql-block"> 筑壩建電站,工程上要滿足一個重要條件是水的落差。落差越大,水轉(zhuǎn)換的能量越大,能發(fā)更多的電。落差大的水,流速也會更快些。 拱東江水段能修建水電站,水的落差應(yīng)該是滿足建壩工程條件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實際上在隨后下水渡江過程中,三人都很快感覺到了拱東江水落差的力量。表面看似平靜的江面,還游不到江心,人在江中被水沖走的速度比在岸上眼睛觀察到的江水的流速快得多。下水前三人約定,在江水中相互的間距離保持在2米以內(nèi),但這個距離但很快就被江水沖開拉大,三人都只能拼全力朝對岸游去。</p><p class="ql-block"> 還好整個渡江過程還算是順利,從下水到登岸我們用了十來分鐘。</p><p class="ql-block"> 上岸后查看包在塑料布中的衣服,水還是浸進去了。走到高處找到一塊向陽坡地,把濕衣服攤開,鋪在草地上晾曬,這時正是中午太陽很好,然后打開飯盒吃飯。這時過來了一個景頗中年男子,他看我們這個樣子,問是不是渡江過來。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咿呀咿呀的用景頗話叫了起來,我們聽不懂,隨后他用漢話說寨子里的一個人,前幾天掉到江里,到現(xiàn)在人影都找不到。</p><p class="ql-block"> 他的話并沒有引得我們有什么渡江的后怕感,三個人的心情平靜,我們不都安全過來了嗎,怕什么。</p><p class="ql-block"> 一個多月后的八月份,上游降暴雨,龍川江發(fā)大水。龍川江過遮冒那段的江水漫過河岸,將兩岸幾千畝的稻田全部淹掉。從小在城里長大的我們平生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洪水。不過幾天后洪水退后,經(jīng)山洪沖刷后帶來的上游泥沙,夾帶的有機肥留在了稻田里,這就是地理書本中講到的尼羅河泛濫的農(nóng)業(yè)效應(yīng)。</p><p class="ql-block"> 發(fā)山洪時大水會將枯樹和一些砍伐后沒有來得及帶走的原木沖到江中,在遮冒江邊可以看到一堆一堆的枯樹順江水漂流。推想拱東狹窄的江面,那時候一定是波滔滔浪洶涌。如果還是選擇這時候在拱東渡江,除了要應(yīng)對急流滔水,還要躲避江中的漂浮物,渡江恐怕就有點驚心動魄了。到那時還敢不敢渡?難說。</p><p class="ql-block"> 回憶這次渡江。天氣晴好,上游沒有降雨,沒有山洪,江水平靜,老天相助,占盡天時。找到一個渡江容易上岸的坡口,占得地利。龍川江豐水期,河灘全被淹沒,沿河兩岸邊布滿雜樹藤蔓,即便游過江去要上岸,難。第三還占得人和。那時候身體好,有體力,膽氣足,年輕正當時。 </p> <p class="ql-block">  拱東的知青點就住在離我們休息的坡地不遠處。三人的水壺渡江時都倒空了,再次出發(fā)前想到去他們那里把空水壺灌滿水。</p><p class="ql-block"> 知青是一群昆三中的同學。后來知道他們從昆明下到隴川最先就是在章鳳小學校集中。下到拱東的那天,村里趕來了牛車托他們的行李。22個男生9個女生,沿坑坑洼洼的山路,跟著牛車走了一整天,到共佤山的公社駐地住一夜,第二天一早下山又走了大半天到拱東。那天晚上,走哭了好幾個女生。</p><p class="ql-block"> 他們很熱情,知道我們有急要去章鳳,馬上給我們灌滿水,出門時又為我們指了爬山的路。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p> <p class="ql-block"> (五) </p><p class="ql-block"> 山路不用我們探,早有人走過踩出來,順著路往上爬就是。過山脊繞山谷都有路,只是每走到叉路口時,三人要停下來判斷一下該走哪一條,不要偏了方向。</p><p class="ql-block">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龍川江的江東,江西兩邊的森林覆蓋好像有些不同。我們江東一側(cè)大山深處,多有大青樹,有竹林,而江西一側(cè),不多見,森林密度也不如江東。山爬著爬著,甚至出現(xiàn)裸露的巖石。不過山上有人走出的路,說明龍川江江西一側(cè)人跡比江東旺。</p><p class="ql-block"> 走這段路有兩個較深的記憶。一個是在叢林中遇到過一條蛇。賀家儒走在前頭,他一聲驚叫,惹得我拔出腰刀上前查看,一條一米來的長蛇爬在路邊的樹枝上。蛇一般是在地上草叢中活動,它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獵物,才會上樹。賀家杰也忙上前查看,他說這蛇三角頭可能是條有毒蛇。我們馬上繞行避開它走。這次遇到蛇提醒我們,走路要留心一下腳下的草叢,別踩到了蛇。蛇遇到刺激驚嚇,攻擊對方時的速度就像閃電一樣快,危險。</p><p class="ql-block"> 另一個是翻越共佤山,接近山頂時,風起云涌。剛剛還晴朗的天空,一下子烏云壓過來,天一下變得昏暗,好像烏云都能摸得到的。這是夏季高山常有的氣象。后來有一年的夏天范柳宜,沈文敏和我,我們幾家人一起去爬昆明轎子雪山,在4000米附近的山上,也遇到過類似的氣象情況。在共佤山上,那時候我們最擔心的是打雷,這時人在高山上很危險。但那陣子我們沒有退路,即便后退也沒有地方可以躲避,都快到山頂了,只能硬著頭走。老天開眼,不到半小時,云開日出。沒有雨也沒有雷,就這樣翻過共佤山。</p><p class="ql-block"> 落日前在翻過一個山頭后,終于看到了隴川壩子。眼前是一段隴川的壩區(qū)與山區(qū)的丘陵過度帶,站在山頭上,隴川壩清楚可見。我們選了一塊裸露的巖石坐在上面稍作休息。這時環(huán)顧四周,太陽就要落山,群山盡沐余暉,山樹遍染夏色。賀家儒這時打了開空飯盒。我問他干嗎,他說如果飯盒中還能舔到一粒吃漏的黑豆豉,那就太講究了。三人水壺里的水早已喝完,都餓了?;叵胍幌挛覀冸x開拱東時犯了一個錯。只顧灌壺里的水,就沒想過應(yīng)該在知青點補充一頓的飯就好了。那時年輕能饑耐餓,趕路好像有水就能解決問題,想不多。</p><p class="ql-block"> 我們不想摸黑走山路,不敢多停留快步下山。走到平壩公路上時天已黑盡。昆明夏至前后,天氣晴朗的夜晚,天空全黑可以到晚上八點半鐘左右,隴川更靠西,還會更晚些。這樣一算離開遮冒到現(xiàn)在我們整整走了一個對時多。</p><p class="ql-block"> 煩人的饑餓感,使我們想到應(yīng)該先去找一點吃的。沿公路走當看到第一個村寨的影子時,我們離開公路走進村寨子,找知青點試試。</p><p class="ql-block"> 寨子里知青住處很好找。大多是建在靠村邊上,新蓋有連排的幾間茅頂平屋。找到他們后說明來意,他們很爽快,說飯已經(jīng)煮好,馬上就可以吃,只是還沒有菜,這樣的待遇我們很滿足很感激了。一人要了一杯開水撒上一點鹽,盛上滿滿的一盒飯,一眨眼吃了盡光。謝過他們準備上路前,問了問到章鳳的路,說還有十四五公里,沿公路走就是。路程跟遮冒到拱東差不多,又都是平路,這讓我們精神大振。</p><p class="ql-block"> 出村后再次走上公路,這是一條碎石壓成的路,那時候的縣城公路鋪柏油的不多。路面六七米寬還算平整,應(yīng)該是隴川縣內(nèi)的一條主要交通線。不過那晚一路上我們就沒有碰到過一輛車,也沒有碰到過一個行人。只有月亮投下的身影與我們相隨。這一定程度上反映出當時邊疆經(jīng)濟狀況,物資和人員間的流動很少,經(jīng)濟并不活躍。</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到章鳳已是夜里12點以后。作為隴川縣城,當時的章鳳縣城規(guī)模很小。一條不寬的主街道兩旁有一些小販做生意擺的攤位,兩尺來寬,可以躺一個人。我們每人選了一個躺在上面,這時候三人都不約而同的說自己的腰好痛。仰躺在攤板上,舒躺一下腰,現(xiàn)在終于可以放松休息一下。仰望天空,星河滿天,萬籟寂靜。章鳳,我們走到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后記: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在賀家杰二弟的寨子里休息一天。哥倆說服了二弟,完成了家里交待的事,第二天一早我們返程回遮冒。從章鳳出發(fā),長長的一程路,有十多公里坐了馬車省下不少體力。大概是隴川的海拔比遮放要高一點,感覺回去的路,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路多,走得更快些,下午時分又回到了拱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賀家杰回憶說,走到拱東知青點,三中的同學爭相訊問路上的情況,我們受到了他們英雄般的待見。再次出發(fā)時,他們選出他們中游泳游得最好的一個同學,陪我們渡江。到拱東近半年,還沒有人下江試過水,這次是他陪我們渡江,也是我們陪他渡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天黑前我們回到了遮冒。休息睡過一夜,第二天一早出工鐘聲響后,和往常一樣下田勞動,就像三天來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50多年后寫這篇回憶錄,心境是平靜的,其中的許多細節(jié)都已淡忘。但隱約間感覺年輕時曾有過的一種激情,一種挑戰(zhàn)困難的精神沒有老去,不時有一點點的心動和懷戀。都說歲月靜好,但我們的現(xiàn)實是年齡和老年疾病,像身后兩只窮追不舍的狗,我們還不能停下來,須努力向前跑,還要有一點點的激情和精神,就像年輕時,我們都曾經(jīng)有過的那樣,僅此而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2023.06.12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span></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