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我在孟津無線電廠當(dāng)廠長,當(dāng)時除了我一人,妻兒老小都是農(nóng)村戶口,老家分有近10畝的地,是我‘最底層的掙扎,務(wù)農(nóng)苦涯’的日子,經(jīng)常把冬梅、春雷姐弟倆單獨留在縣城,我和妻子回家種地,當(dāng)時冬梅在孟津一高讀書中,冬梅有感而發(fā),寫了一篇《梅在雪中笑》的文章,錄記如下:<br><h1> <b><font color="#ed2308">梅 在 雪 中 笑</font></b></h1> “小時候,我很不喜歡別人講到雪,我把雪叫做“白白”,因為我的媽媽就叫“雪”。但是我最喜愛聽別人講:你們娘兒倆呀,娘是雪,女兒是梅,梅在雪中開,梅在雪中笑。<br>我愛雪,我愛我的媽媽。<br>我大了點,還是只會在媽媽懷中撒嬌。媽媽卻象那又白又冷的雪一樣,對女兒一點溫情也沒有。衣服臟了,讓我自己洗。吃了飯,讓我自己洗碗、刷鍋。早上想多睡會兒,她大聲催喊我起床。正在痛痛快快地玩耍,她卻逼著我去做功課。媽媽,不喜歡我了。我也有點不愛媽媽了,叫我,不理;吃過飯,背起書包就跑,喊也不聽。賭氣,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不停她冷冰冰的訓(xùn)斥……<br> 不料,有一天,我突然感到特別需要媽媽了。爸爸媽媽回老家忙農(nóng)活了,縣城的家里只剩下我和弟弟。放學(xué)回來,自己得做飯。“做就做,我也會。”誰知偏偏火爐滅了,屋里冷冰冰的,弟弟吵著肚子餓。我要去生火,老半天生不著……“媽媽,有媽媽在家多好呀!”我兩眼發(fā)澀,淚滴流進嘴里。向窗外探望,不知什么時候開始,院里飄舞著落下一朵朵雪花,我貪婪地凝視,雪花竟那樣潔白,那樣溫暖。<br> 我走出屋門,站在院中,把臉仰的高高的,聽?wèi){一朵朵晶瑩的白花親吻著臉頰。這時候,我真想再聽誰說一句:你們娘兒倆呀,娘是雪,女兒是梅,梅在雪中開,梅在雪中笑。<br> 雪是世界上一切生命的母親。<br> 雪啊,媽媽!媽媽啊,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