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5>2019年9月趁著小學校慶70周年的時機, 我又回到了"哈軍工"大院, 漫步在這片度過從童年到青年時光的故土, 眺望著雄偉聳立的教學樓, 凝視著熟悉的雕梁飛檐, 如煙的往事漸漸地飄上心頭....</h5><h3></h3> <h5>中國歷史上第一所高等軍事技術(shù)院校:"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工程學院", 1953年創(chuàng)建于哈爾濱, 簡稱"哈軍工", 是一所集各軍兵種綜合技術(shù)的軍事學院. 在首任院長陳賡大將卓越的領(lǐng)導下, 舉全國之力, 短時間內(nèi)創(chuàng)造了輝煌的成就, 使哈軍工成為與"清華"齊名的頂尖名校。</h5> <h5>哈軍工位于哈爾濱市南崗區(qū)的東北部, 位于一曼街與宣化街交匯處. 軍工大院按地理環(huán)境分劃成3個區(qū):<b>主院區(qū), 88號樓宿舍區(qū)</b>和<b>81號樓宿舍區(qū)</b>,主院區(qū)和這兩個宿舍區(qū)隔著馬路(一曼街)。</h5> <h5>主院區(qū)內(nèi)除了主要教學辦公區(qū)之外, 還包含幼兒園、小學、軍人服務社(供應食品日用品、洗澡等服務)、體育館、軍人俱樂部和部分宿舍區(qū), 是一個自給自足的"封閉社會"。</h5> <h5>哈軍工主院區(qū)的大門(內(nèi)稱"一道門"), 是當年每天上學、放學、買東西必經(jīng)之門. 除了自己家,這是最熟悉的建筑. 如今大門周邊的建筑都已面目全非, 所幸的是米黃色的大門依舊, 4根粗大的門柱上方, 金黃色的麥穗烘托著紅色的八一軍徽仍舊是當年熟悉的樣子。<br></h5> <h5>院內(nèi)寬闊的操場矗立著中西合璧、氣勢宏大的教研大樓. 軍工最初設有五個系: 一系空軍工程系、二系炮兵工程系、三系海軍工程系、四系裝甲兵工程系、五系工兵工程系. 每個系各有一座獨立的教研樓, 其建筑繼承并發(fā)揚了中華民族古老精美的建筑藝術(shù), 是當時中國最杰出的建筑之一, 歷經(jīng)66年的風霜仍風采依舊, 傲然挺立。</h5> <h5>1952年底開始籌建的哈軍工在全國全軍抽調(diào)教師, 我的父母于1953年從北京調(diào)入哈軍工空軍工程系, 在此地工作了22年.照片攝于1955年軍隊授軍銜后.</h5><h3></h3> <h5>父母親所在的空軍工程系是一系,排在各系之首,系大樓的編號為11號樓, 是院內(nèi)最大的建筑,這大概反映出當時空軍建設的重要性.1952年中央領(lǐng)導醞釀創(chuàng)建軍工學院時,朝鮮戰(zhàn)爭還沒有結(jié)束,缺乏空軍護佑的中國軍隊傷亡慘重.時任中國人民志愿軍副司令員的陳庚將軍臨危受命、從火線被調(diào)回國創(chuàng)建軍工學院,戰(zhàn)場上慘痛的教訓不得不使我們必須迅速建設現(xiàn)代化的軍隊,尤其是一支強大的空軍。</h5><h3></h3> <h3><b>11號樓</b></h3><h5>一憧軍工大院最具代表性的建筑, 一件令人賞心悅目的建筑藝術(shù)品。</h5><h3></h3> <h5>高聳的房頂正脊端頭,騎著回眸仰視、威風凜凜的老虎, 取代了傳統(tǒng)的龍首;飛檐上的騎兵和各系相關(guān)的武器/裝備雕塑取代了傳統(tǒng)的仙人騎鳳和蹲獸(對比下圖典型傳統(tǒng)的宮殿屋頂), 體現(xiàn)了哈軍工建筑前無古人的創(chuàng)意和軍院特征。</h5> <h5>11號樓的飛檐上, 騎兵引領(lǐng)一列飛機的雕塑是空軍工程系大樓的標識. 其它系大樓則分別用其軍兵種相對應的大炮、兵艦、坦克和吊車的雕塑.</h5><h3></h3> <h5>11號樓南門的門楣上, 別具匠心的3幅彩繪分別講述著三國演義經(jīng)典歷史故事:"桃園三結(jié)義","身在曹營心在漢"和"三顧茅廬"。</h5><h3></h3> <h5>如今11號樓內(nèi)部走廊的門窗樓梯、水磨石地面仍是"哈軍工"原始熟悉的材料, 歷經(jīng)66年仍狀態(tài)良好, 說明當年不惜工本的大樓建筑用料好工程質(zhì)量高。</h5><h3></h3> <h5>當年蘇聯(lián)對哈軍工的建院給予了極大的支持, 并派出一個蘇聯(lián)專家顧問團常駐哈軍工. 在哈軍工建院中鞠躬盡瘁的蘇聯(lián)顧問團長奧列霍夫中將當年對11號樓有過這樣的評價: "就是蘇聯(lián)的軍事院校也沒有這樣好的房子"。</h5><h3></h3> <h3><b>88號樓宿舍區(qū)</b></h3> <h5>主院區(qū)大門對面, 穿過馬路就是88號樓區(qū)(照片攝于1954年,背景是剛建成不久的88號樓區(qū)), 內(nèi)有10棟宿舍樓和1棟醫(yī)院, 樓房編號從88到98. 并將10棟宿舍樓建在鏡像對稱、外墻顏色分別是灰色和黃色的2個區(qū)域, 即<b>灰樓區(qū)</b>(88~93號樓)和<b>黃樓區(qū)</b>(94~98號樓).</h5> <h5>這張攝于1966年(哈軍工脫離軍隊編制后)的照片的背景是我們家當時居住的93號樓。我們家曾住過71號樓、93號樓, 最后定居在88號樓。</h5><h3></h3> <h3><b>88號樓</b></h3> <h5>灰樓區(qū)中, 編號排在首位的88號樓是"老大", 不僅面積最大(有6個樓梯口, 約70多戶人家), 一層還設有2個食堂, 為灰樓區(qū)教職員工提供三餐。照片(攝于1975年)是88號樓一角, 約占整個大樓的1/3. 我家曾先后住過4樓和3樓。照片中3樓左側(cè)的陽臺和4樓右側(cè)陽臺的單元就是我們的家。</h5><h3></h3> <h5><b>88號樓部分發(fā)小姓名</b>(按樓梯口編號排列)</h5><h5>1/ 王雷,王軍,高圓圓,高魯兵,高英瑛,馬力,馬躍,馬濱。2/馬小春。3/王樂,劉群,劉平。4/ 張力,王菲,郝小明。5/關(guān)文超. 6/賴智沛,賴紅,陳明,陳英,歐陽明,歐陽麗,宋世杰,張占元,張占琴,儲大平,胡敏,王秀青,王秀濱。</h5><h3></h3> <h5>88號樓是灰樓區(qū)的中心, 不僅是由于它的面積大、有食堂, 還由于孩子多,而且大部分孩子年齡都相差不大, 一起玩兒起來,好不熱鬧. 其中一個叫王雷的是孩子們的頭兒, 比我大幾歲, 領(lǐng)頭干"壞事兒"(斗雞、打架....),是家長們眼中的"壞孩子", 不允許孩子們和他一起玩兒。</h5><h5>這張照片攝于2012年, 是"灰樓區(qū)"幾位發(fā)小久別重逢在哈爾濱市的合影.照片上前排中間是王雷, 雖已"奔6", 仍有當年梁山好漢的痕跡, 高談闊論、尤其是跟人爭辯的時候,眼皮還是會上翻, 目光還是會直直地盯著聽者的頭上方, 而不是眼睛, 這是他當年獨特的蔑視對方的招牌表情??. (從左到右:前排陳明、王雷、胡鋼,后排關(guān)文超、邵玉濱)。</h5><h3></h3> <h5>有一次幾個院外的"野孩子"竄進了我們88號樓區(qū), 王雷領(lǐng)著我們這幫88號樓灰樓區(qū)的孩子們主動上前挑戰(zhàn). 大義凜然的他仗著手下人多勢眾, 先發(fā)制人給了對手臉上一記狠拳, 想就此擊退這幾個看起來寡難敵眾的家伙, 給手下弟兄們露一手. 誰知道這幾個家伙似乎是打架斗毆的行家里手, 立馬從懷里掏出寒光四射的匕首反撲過來, 從來沒見過這種陣仗的院內(nèi)孩子們立刻被嚇的四處逃竄, 作為被主要追殺目標的王雷一會兒就跑得不見了蹤影(王雷有運動天賦, 后來參軍是所在部隊籃球代表隊的). 幸虧孩子們中有個叫金龍的, 也是個玩命的狠角, 跑回就在附近的89號樓的家中,取出一副軍用便攜式十字鎬, 回身揮舞著它向那幾個占了上風的家伙砍殺過去, 最終迫使處于"兵器"劣勢的"野孩子"們逃竄退出了大院, 雖然我方取得了"保衛(wèi)家園"的最終勝利, 但王雷同志臨危倉皇逃跑的實際表現(xiàn)毀了他原有的"大哥"形象, 原來他也是個怕死的孩子, 只是比我們大了幾歲、逃跑時跑得更快而已??</h5><h3></h3> <h5>有一年我父母親回老家探親, 留我和哥哥守家. 趁這個大好機會, 跟著王雷"混事兒"的哥哥竟然讓他帶領(lǐng)一大幫孩子到我們家"做客", 正當無法無天的王雷領(lǐng)著孩子們在我家鬧得烏煙瘴氣的時候, 父母臨走前委托的監(jiān)護人、住3樓的李均阿姨(孫仲康教授的夫人)大概是聞聲趕來, 進門一片狼藉, 發(fā)現(xiàn)我們在"干壞事兒", 雖然"大人"的突然出現(xiàn)震懾住了大部分不知所措的孩子, 但鑒于孩子們?nèi)硕鄤荼姾屯趵椎?quot;威名", 她不動聲色冷靜地離開了. 事后我哥一定向她央求過不要向父母匯報, 因為后來他居然沒有為此"罪行"受到應有的"家法制裁". 從此這位原本就是母親在軍工時期"閨密"的李阿姨更由于這次"夠意思"的表現(xiàn), 贏得了我和哥哥一輩子的好感和尊重, 成了我家"不是親眷, 但比親眷還要親"的永遠的李阿姨.??</h5><h5>李阿姨和丈夫?qū)O仲康教授1970年隨軍工的"大部隊"去了長沙"國防科大", 這張照片攝于2005年夏天的上海,記錄了父母、我和李均阿姨(圖中右邊,離休在上海)分別35年后再次團圓的喜悅。</h5><h3></h3> <h5><b>吃在食堂</b><br>88號樓1樓有兩個食堂, 我們家通常都到食堂"打飯",很少自己開伙. 當年食品供應貧乏,主食多半是高粱米、"大碴子"(玉米), 葷菜不足, 肚子里總是缺油水. 母親常帶我和哥哥去樓下食堂幫廚摘菜,有時我倆會趁機偷舔餐桌上作為佐料的醬油過嘴癮, 但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辛虧每年寧波老家會寄來滿滿一紙箱食品(魚干、咸帶魚、海蜇頭、糯米粉、花生米等),大大地緩解了我們的"饑荒"。</h5><h3></h3> <h5><b>軍人服務社</b></h5><h5>那時買日用品和付食品要去院內(nèi)的軍人服務社, 憑票限量供應. 洗澡也要去服務社的公共澡堂. 我5歲時隨祖母去軍人服務社的公共澡堂洗澡, 看見把門兒的服務員劃火柴點煙很好奇, 便趁著服務員不在的時候, 抓起他放在桌上的火柴,有樣學樣地劃火柴, 并點燃了桌上的一大摞浴巾, 險些釀成火災, 回家自然挨了一頓揍, 這次高成本的火柴"實踐課"使我永生難忘??。<br></h5><h3></h3> <h5><b>家中的寵物</b></h5><h5>當年院內(nèi)許多人家都養(yǎng)雞,它們不僅會生蛋"養(yǎng)家",而且是孩子們喜愛的寵物. 我們家住在3樓時,曾養(yǎng)過兩只聰明的白母雞.每天早上把它們抱到樓下,讓它們在樓下的操場空地玩耍覓食,天黑之前再把它們抱回樓上的窩. 有一天, 我和哥哥貪玩兒在外,傍晚時候還沒有回家, 兩只雞獨自一步一跳的爬樓梯上到了3樓家門口, 用嘴尖"哆哆哆..."的啄門, 給應聲開門的母親一個大大的驚喜。</h5><h5>更令人驚奇的是, 有一天上午太陽已經(jīng)升很高了, 這兩只每天在外面野慣了的家伙, 看到樓下別家的雞早就在下面撒歡兒了,實在等不到我們"放生",便擅自從3樓飛了下去. 從此以后這兩只雞就越發(fā)獨立了. 有一天在外面玩耍的一只雞要生蛋了, 它爬樓梯上了3樓,由于家里無人進不去門,于是它跳上了2樓3樓之間樓梯的窗臺,并從窗臺上一躍飛上了我們家3樓的陽臺, 硬是把蛋生在了自己的窩里,好像明白肥水不流他人田的道理. 這段神話般的趣事令我們?nèi)乙约班従娱_心不已. 多年后,我們?nèi)蚁駥Υ彝コ蓡T那樣懷念這兩只"寵物",津津樂道它們帶給我們的驚喜和歡樂。<br></h5><h3></h3> <h5><b>老鄰居</b><b></b></h5><h5>如今88號樓所在的整個宿舍區(qū)早已被拆除, 重建的居民小區(qū)找不到任何當年的遺跡,令人遺憾. 所幸的是南北兩側(cè)的鄰居: 南側(cè)隔著一條小路對面相望的<b>81號樓</b>和北側(cè)毗鄰的<b>文化公園</b>仍健在,望著它們似乎就能感覺到88號樓就陪伴在我的身旁. 上圖和下圖分別是1974年和2019年9月的81號樓. 外墻的顏色由原本的灰色改成了現(xiàn)在的紅色, 正所謂"雕欄玉砌應猶在, 只是朱顏改."</h5><h3></h3> <h5>1962年的照片, 背景是88號樓區(qū)北側(cè)的文化公園門口. 照片上的永久牌女士自行車是我母親上班用的坐騎, 深藍色, 常常被母親擦的锃光漂亮. 哈軍工大院很大, 為了節(jié)省上班路上的時間, 父母親各有一輛自行車. 在那個物質(zhì)貧乏的年代, 家里除了公家提供的簡單家具, 幾乎沒有"家私",自行車算的上是"大件", 是當時的"奔馳"和"寶馬"??。</h5><h3></h3> <h5>如今的文化公園, 除了保留了當年的兩個建筑:圣母教堂和鐘樓, 整個公園充斥著陌生的"現(xiàn)代文化"元素。</h5><h3></h3> <h5>圣母教堂的昔日(左圖1958年)與今生(右圖2019年).</h5><h3></h3> <h5>教堂鐘樓的昔日(左圖1958年)與今生.</h5><h3></h3> <h3><b>"足不出院"上學堂</b></h3> <h5>我上學從來沒出過哈軍工大院, 從幼兒園、小學、中學直至大學, 所受到的教育都是在大院內(nèi)的學校完成的, 哈軍工子弟雖有千千萬,有相同"圈養(yǎng)"經(jīng)歷的屈指可數(shù)。</h5><h3></h3> <h5><b>幼兒園</b></h5><h5>我們幼兒園的名字叫文廟幼兒園, 名字來源于軍工大院的一座文廟。文廟就是孔廟, 建于1926年, 是東北地區(qū)最大的一座祭祀孔子的廟宇, 廟門前的一條街就叫文廟街。哈軍工建院時, 將文廟和文廟街劃入軍工大院的范圍, 失去了原有功能的文廟, 被委屈地用作蘇聯(lián)專家顧問團的辦公室和學院圖書館。(下圖是文廟中的大成殿)</h5><h3></h3> <h5>1963年我的幼兒園畢業(yè)照. 幼兒園實行全日托管的集體生活,除了周末,每天吃飯睡覺玩耍只有老師陪伴. 當時拍照的時候,由于我(2排右2)的上衣弄臟了,臨時從張樸(3排右3)身上扒下他的襯衣穿上.第1排正中央抱著布娃娃的女孩是孫丹丹, 上小學和中學與我也同班.她身后右側(cè)的男生是凌文同,也是我小學中學和大學的同學. 這幾位發(fā)小至今仍有聯(lián)糸, 其余29位兄弟姐妹, 你們都在何方?</h5><h3></h3> <h5>我和張樸攝于幼兒園畢業(yè)15年后的1978年. 除了兩人的同學關(guān)系, 兩個家庭的關(guān)系也非常密切. 他的父親張稀珍是"哈軍工"的干部, 1970年和我父親一起留在"哈船院"(詳解見文末的"大學"段落), 共同承擔了計算機系的行政和教研管理工作, 是一位講話沒有官腔、充滿熱情和活力的長者和領(lǐng)導. 他喜愛運動, 年逾古稀還能常在哈船院中老年人運動會上, 獲得跑步項目的金牌, 令人印象深刻。</h5><h3></h3> <h5><b>小學+中學, 一校兩制</b></h5><h5>我們小學叫育紅小學, 與"新中國"同齡, 先后有過4個校名, 大體反映了學校4個不同的歷史階段, "育才小學"(1949年內(nèi)戰(zhàn)結(jié)束之前夕)、"建軍小學"(1951年哈軍工建院前)、"文廟小學"(1961年)和"育紅小學"(1965年脫離軍隊系統(tǒng), 移交至哈爾濱教育局). 我是1963年入學的, 當時叫文廟小學, 兩年后改成育紅小學. 我覺得還是叫文廟小學好, 既有獨特的地理特征, 又載有歷史和傳統(tǒng)文化的厚重。.</h5><h3></h3> <h5>育紅小學位于大院南端邊界、宣化大街旁, 如今是公交車仃靠的一個站點. 當年我們上學放學都是自己走路, 如今學校門口放學前擠滿了等待接送子女的家長和車輛,亂糟糟的, 使我懷念兒時的"自由"和"安寧"。</h5><h3></h3> <h5>育紅小學樓(攝于2019年9月). "文革"中(約1969年)育紅小學從原本2幢校樓中分出1幢, 創(chuàng)建一所名為<b>哈爾濱124中</b>的中學, 變成了既有小學又有中學的校舍,即"一校二制". 時逢我們小學畢業(yè),于是出了小學校樓, 走幾步就直接升入了隔壁的124中學樓, 成為這所中學首屆中學生. 班上的同學大多數(shù)也是小學同班的, 結(jié)果從小學到中學連續(xù)9年(1963~1972年), 我們都在同一個校舍里上課、玩耍, 以至于很難記得升中學到底是哪一年??。</h5><h3></h3> <h5>從小學一年級到六年級一直培育我們成長的班主任: 籃淑珍老師(攝于2019年9月)。當年每當我們在課堂搗亂失控時, 她會首先用教鞭或手中的課本在講臺上重重地敲一擊, 引起我們的注意后, 然后上唇緊咬下唇(她的招牌動作)、板著臉怒視我們幾秒鐘, 通常就會把我們嚇唬住, 趕緊恢復課堂秩序, 否則一旦她真發(fā)起飆來, "后果很嚴重"??</h5><h3></h3> <h5>這張從藍老師家翻出來的1966年的老照片, 是我小學3年級時育紅小學全體教師合影, 最后一排右二是藍老師. 部分老師姓名如下:</h5><h5>第1排 左: 1)齊淑珍2)向紹云 3)王雪榮 4)李祖榮 5)李佩杰<br>第2排 左6)方等(校長) 右5)廖峰<br>第3排 左: 2)姚惠君 3)姜老師 6)李湘珍<br>第4排 左1)吳秀琴 右2)王善琴(孫丹丹的母親)<br>第5排 左: 1)陳艷波 2)劉秀芬 3)王維蘭 8)賈老師 10)文良君 11)河北 12)袁永山 13)籃淑珍</h5><h3></h3><h3></h3> <h5>我們小學三年級后就開始了"文革"停課鬧革命, 從此在學校就沒有受到過正常、系統(tǒng)的小學和中學教育。但母親從小就沒有放松過家庭教育, 小學就開始給我和哥哥布置"家庭作業(yè)", 規(guī)定我們每天抄寫一篇字(開始是毛筆字,后來是鋼筆字)和完成幾道算術(shù)/數(shù)學題。每周末"交作業(yè)"給媽媽批改,交不出來被嚴厲批評, 屢教不改時就會家法伺候. 有一次我又是沒有完成作業(yè), 第2天就是交作業(yè)的期限, 便"急中生智", 半夜在媽媽晚睡著的時候, 偷偷爬起來到隔壁的房間挑燈惡補功課, 一向按時完成作業(yè)的哥哥也"仗義"地在旁陪我, 最終還是被驚醒的媽媽發(fā)現(xiàn)了, 披著衣服趕我們回床睡覺, 第2天雖然難免受到媽媽的批評, 但遠非往日那般嚴厲。</h5><h3></h3> <h5>育紅小學如今的運動場, 當年上體育課和課間操的地方, 教我們體育的是劉同釗老師, 兼校籃球隊的教練, 和我們關(guān)系特別好, 體育課自然成為我最喜歡的課, 并由擅長變成了愛好, 從而養(yǎng)成了常年運動的習慣,受益匪淺。</h5><h3></h3> <h5>1970年的照片, 中間捧的是學校頒發(fā)給我們班的文娛體育獎狀,我們班體育成績突出,班上4名同學是首次組建的?;@球隊隊員,我也混了進去,跑跳投綜合運動素質(zhì)還過得去,但致命的弱點是個子太矮, 根本不被一米八十幾并在六十三中校籃球隊打球的哥哥看好.我們這支菜鳥隊首次參加哈爾濱市中學聯(lián)賽被對方打的稀里嘩啦,好像沒有贏過一場球,比賽結(jié)束在我隊低的可憐的得分中, 我的得分往往意外地居首位, 估計是對方高大的隊員在不影響勝局的情況下, 憐憫我這個矮小子而放的水.好在當時體育競賽口號是"友誼第一, 比賽第二", 早早被淘汰出局的我們扛著用輸球換回的"第一"的牌子回學校也不覺得特別丟人??。其實無論輸贏, 我都非常享受打球與比賽帶來的快樂刺激和表現(xiàn)自我的自亳感, 從此籃球運動陪伴了我的大半人生。</h5><h3></h3> <h5>1970年"哈軍工分家", 部分同學隨家南遷去長沙, 上圖是分手前的合影, 其中郭成斌(1排左1), 陳明(2排左1),吳濱江(2排左2)和胡鋼(3排左1)也出現(xiàn)在49年之后、2019年9月的同學合影中(下圖), 找找看, 能對得上號嗎?十分悲哀的是,老照片中右邊的三位同學(劉志生、韓廣明和李天林)已經(jīng)英年早逝.</h5><h3></h3> <h5>小學畢業(yè)以后再次見到藍老師, 是50年以后的2019年9月。久別重逢令我激動, 既高興又傷感: 當年風華正茂、認真威嚴的籃老師怎么轉(zhuǎn)眼就變成一個慈祥的老人家了呢?盡管在臨來的路上聽其他同學講過藍老師家庭生活的不幸, 但當面見到老師那張比實際年齡蒼老、映射著歷史滄桑的面容, 還是沒法控制住自己憂傷的情緒....</h5><h5></h5><h3></h3> <h5>2019年9月育紅小學在建校70周年之際, 舉辦了隆重的慶典. 在校慶開幕式上,一群天真的孩子正在表演歌舞"我們是共產(chǎn)主義接班人". 這首我們小時候就唱的歌, 過了近60年仍被唱頌, 令人沉思.</h5><h3></h3> <h5>"我愛祖國的藍天"的歌舞打動了我,是由于悠揚熟悉的旋律,也因為藍色是地球和宇宙的主色,孩子們熱愛藍色的天空是自然天性, 無需多余的造作.</h5><h3></h3> <h5>看著舞臺上孩子們稚嫩的的表演,不禁聯(lián)想到自己當年曾混入過學校文藝宣傳隊,排練過"大刀舞",有過幾次上臺出丑的機會,還在一次班級大合唱表演中,由于音樂老師的錯愛而被選為指揮, 沒有音樂細胞的我只能跟著大家唱出的節(jié)奏瞎比劃著, 成了實際上的"被指揮"??. 當時純屬濫竽充數(shù),天生就不是這塊料。</h5><h3></h3> <h5>那時特羨慕同班也同在文藝宣傳隊和籃球隊多才多藝的汪小建,1米8幾的個頭,又高又帥是我們籃球隊場上絕對不可缺少的"大中鋒", 還會拉小提琴, 舞跳得棒極了,當時在哈爾濱市歌舞團少年班培訓芭蕾舞,有一次即興跳了一段"白毛女"中"大春兒"的舞蹈動作, 都把我們看呆了.</h5><h3></h3> <h5>1972年中學畢業(yè)照(黃心心、趙炳成、高濤幾位同學因故缺席), 第2排左4是我們的班主任兼化學老師黃立生老師. 黃老師當年意氣風發(fā), 講課充滿活力, 上化學課時講過至今還記得的一句"銘言": "....衣服其實不是穿壞的, 而是洗壞的"??。</h5><h3></h3> <h5>1973年三名同學(杜丹, 張樸, 張效牛)當兵入伍前部分同學合影,背景是81號樓院區(qū)的83號樓前.當時當兵入伍是男生最崇高的理想, 把我們剩下的同學羨慕死了,都怪老爸當時在部隊沒有"老戰(zhàn)友"??.<br><b>后排</b>: 杜丹, 張樸, 吳濱江, 關(guān)文超, 胡剛, 張效牛<br><b>前排 </b>: 關(guān)運鋒, 韓廣明, 陳明, 賴智沛, 施小成。</h5><h3></h3><h3></h3><h3></h3> <h5>這張拍攝于1973年在文廟的照片, 大概記錄了中學畢業(yè)后, 沒有路子去當兵、在家待業(yè)的幾個同學臉上茫然的表情??. 軍工"主力"在1970年開始南遷之后, 大院內(nèi)陸續(xù)空出許多"營房", 建院以來就被大材小用的文廟被閑置的無人照管. 于是這座古色古香、環(huán)境優(yōu)雅的文廟就自然成為我們這幫游手好閑的"社會青年"打發(fā)光陰的場所。還好荒廢的時間不算長, 第2年的5月31日我就下鄉(xiāng)去了牧場。</h5><h5>(左起:陳明, 王文波, 亓雷, 胡鋼, 賴智沛, 田文學)</h5><h5><br></h5><h3></h3> <h5>從小一起長大的同學中, 畢業(yè)以后見面最多的要算胡鋼了. 這是中學畢業(yè)后兩人在文廟的合影. 同學當中只有他家才有相機, 在當時是稀罕的奢侈品, 當年拍攝的歷史照片也顯得異常珍貴。</h5><h3></h3><h3></h3> <h5>2019年9月參加育紅小學建校70周年同學合影, 由于我們小學和中學都在同在育紅小學校舍的屋檐下, 這個校慶也自然成為了我們小學+中學的校慶活動. 照片前排中間的黃立生老師年輕的就像是我們的同學??.</h5><h5><b>后排左起</b>: 李淑華, 董國珍, 胡剛, 杜丹, 吳濱江, 賴智沛, 郭成斌, 張效牛, 高凌。<br><b>前排左起</b>: 楊春培, 馬小春, 崔九英, 蘭英瑛, 欒菊梅, 黃老師, 吳雪, 賈小敏, 武慶華, 汪凌, 陳明。<br></h5><h3></h3><h5><br></h5><h3></h3><h3></h3> <h5><b>大學</b><br></h5><h5>1970年中國與蘇聯(lián)的關(guān)系處于弓張弩拔狀態(tài), 在全國備戰(zhàn)的形勢下,"哈軍工"分了家, 除了主體南遷之外, 由海軍工程系和其他系部分教師和干部, 在原地組建而成一所新的大學:"<b>哈爾濱船舶工程學院</b>"(簡稱"哈船院", 現(xiàn)改名為哈爾濱工程大學), 為海軍和船舶工業(yè)培養(yǎng)工程師。</h5><h3></h3> <h5>(注: 這是網(wǎng)絡下載的哈船院教學樓群照片, 靠近前面的是呈日字形的11號樓俯視圖)</h5><h3></h3> <h5>1977年恢復高考的第一年, 我在黑龍江省海林縣附近的牧場考取"哈船院"計算機系的本科生, 結(jié)束了三年半終日與馬為伍的牧馬人生活, 手中長長的馬鞭子換成了短短的筆桿子, 從此翻開了人生重要的一頁. 當時由于恢復高考的突發(fā)性, 考生的備考時間很短, 也缺少系統(tǒng)的復習資料. 我能幸運中考主要歸功于少年時期父母的教育. 即使在“讀書無用論”盛行的"文革"年代, 母親仍然自開"家庭小灶", 并從老家寧波當中學教師的姑姑那兒要來浙江省中學數(shù)學課本,"逼"我和哥哥做數(shù)學題. 母親常說的一句口頭禪是:"不要浪費時間", 在她眼里不讀書學習就是浪費時間和生命。</h5><h5><span style="font-size: 17px;"></span></h5><h3><span style="font-size: 17px;"></span></h3><h1><span style="font-size: 17px;"></span></h1><h3><span style="font-size: 17px;"></span></h3><h5><span style="font-size: 17px;"></span></h5><h1><span style="font-size: 17px;"></span></h1><h3><span style="font-size: 17px;"></span></h3><h5><span style="font-size: 17px;"></span></h5><h1></h1><h5></h5><h1></h1><h5></h5><h3></h3><h5></h5><h3><span style="font-size: 17px;"></span></h3><h5><span style="font-size: 17px;"></span></h5><h3></h3> <h5>哈船院計算機學科分成2個專業(yè): 計算機硬件和計算機軟件專業(yè)。當時硬件專業(yè)相對成熟,而軟件專業(yè)卻是國內(nèi)相當陌生的領(lǐng)域, 父親以他多年豐富的計算機科研和教學經(jīng)驗, 以及前瞻的眼光建議我選擇軟件專業(yè), 隨后計算機應用軟件迅猛發(fā)展的歷史證明了父親當時的決策是多么的英明. 讀過幾年書之后才明白軟件才是計算機的靈魂, 而作為軟件工程師的我, 也就變成了靈魂工程師??</h5><h3></h3> <h5><b>11號樓: 哈船院的主樓</b></h5><h5>這幢"哈軍工"時期的空軍工程系大樓后來變成了"哈船院"的主樓; 它曾是父母從事了22年教書和科研的場所, 在他們搬遷3年之后, 我回來了, 而且就在父親從事多年教研工作的計算機系讀書, 這個并沒有事先刻意安排而自然而然發(fā)生了的"子承父業(yè)", 似乎是命中注定的??。</h5><p><br></p> <h5>攝于1980年, 大學同班同寢室的同學. 背景是11號樓。7位同學分別來自哈爾濱、西安、武漢和昆明,照片上,最右邊三位同學喜愛文學, 碰巧都姓李, 后排的兩位都喜歡賦詩作對, 尤其是最右邊的李世雄, 能即興整出散文長詩, 大有曹植《七步詩》的遺風, 也許是李白的n代后裔??. 年齡最小的李波(前排右一)是應屆高中畢業(yè)生, 課余時間常抱著小說看. 哈船院仍保留著哈軍工時期早上準時出操和晚上按時熄燈的作息制度, 教學樓和宿舍樓熄燈時間大約分別為晚10點半和11點. 每天晚飯后, 班上絕大部分同學會去教室晚自習, 每當我們在教室熄燈后回到寢室時,??吹?jīng)]有去晚自習的李波才從讀入迷了的小說書中抬起頭來, 揉一揉疲倦的雙眼面帶愧色和我們搭訕著: "我也不應該老是這個樣子...."。但這個仍帶孩子氣貪玩兒的小家伙的考試成績?nèi)赃h高于我們這些來自社會努力刻苦的"大齡"學生.如今他已成為了軍隊的一名將軍, 班上另外兩位年齡最小的分別是計算機學院的院長和大企業(yè)的老總, 這驗證了那句老話"自古英雄出少年"。</h5><h3></h3><h3></h3><h3></h3> <h5>這是前面照片中我們7個同學兄弟在大學三、四年級時住的學生宿舍:13號樓201室, 一間位于2樓西南角、約18平方米、上下共8個床鋪的房間. 這間把頭最安靜靠南窗最明亮的是我們班男生住的最好的一間宿舍, 也是整個2層最好的房間. 還在試圖回憶當時我們幾個"占了這個大便宜"的背景原因, 很可能是當時掛著"班副"銜而掌管房間分配"大權(quán)"的我"以權(quán)謀私"的結(jié)果. 幸虧畢業(yè)工作之后, 我始終與做官無緣, 根本沒有以權(quán)謀私的機會,否則后果不堪設想??。</h5><h5><br></h5><h3></h3> <h5>"<b>競賽館</b>"(攝于2012年): "哈軍工"體育館內(nèi)舉行正式籃排球比賽的場館, 小時候如能"搞到票"到這里觀看一場國內(nèi)高水平的籃球賽就像如今到現(xiàn)場看NBA季后賽般的神圣和值得炫耀的大事.當時最喜歡看黑龍江省軍區(qū)男籃隊的13號主力前鋒的賽事, 他個頭一米八幾雖然不算高, 但技術(shù)全面,速度反應彈跳極捧, 中距離跳投神準, 他的帥氣和英姿給人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 我們大學期間的排球課就在這兒上的, 也是在這個場地, 我們只有1名校隊員的計算機系男排隊與擁有5名校隊隊員實力超強牛氣沖天的自控系學生代表隊進行了一場殊死激烈的冠亞軍決賽, 最終我們險勝驕橫的對手,奪得了聯(lián)賽冠軍.當年我們在賽場上頑強拼搏的精神和以弱克強后的異常興奮的場面至今仍歷歷在目。</h5> <h5>大學期間我的游泳證。校內(nèi)的體育館建于"哈軍工"年代, 設有室內(nèi)游泳館, 是我們上游泳課的地方. 有室內(nèi)游泳館的大學, 不僅在"哈軍工"時期, 甚至在我們上大學的時代也非常少見。可惜當年并沒有珍惜這個機會認真學習游泳技術(shù), 雖然游泳早已成為我日常運動項目, 但僵硬的筋骨和近年來的腰傷不得不使我每天掙扎在游泳池中為如何提高技術(shù)而游得更快更輕松而煩惱.真的是少年不努力, 老大徒傷悲呀.??</h5><h3></h3> <h5>這張攝于1978年的照片記錄了發(fā)小同學胡鋼(當時在黑龍江大學數(shù)學系讀書)去學院看望我,并一起在學院操場玩籃球的情景. 大學期間迫于學業(yè)的壓力, 碰籃球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幾年不見, 這個當年在學校只能在場下眼巴巴看著我們打球的渾小子, 現(xiàn)在上籃的花招居然令我暈眩??。</h5><h3></h3> <h5>1980年大學三年級時候的全班合影, 總共45名同學,女生12位, "僧多粥少"??. 入學時最小的16歲(后排左1:丁公才), 最大的30多歲(后排左9: 王學思), 年齡跨度大是我們77級學生的主要特征。</h5><h5>其中有6名軍工子弟: 黃曉華(后排左7), 劉群(后排左8),呂曉燕(中排左3), 曹艾(中排左8), 陳明(前排左1),彭剛(前排左2)。</h5><h3></h3><h3></h3> <h5>"文革"后恢復高考首屆入校的"77級"大學生, 是一個在特殊歷史時期產(chǎn)生的特殊群體, 大都經(jīng)歷過底層生活的歷煉和滄桑, 普遍有一種知識饑渴感, 異常珍惜這個久旱了11年后才遇甘露的機會而積極努力學習。但"先天不足"的困難很快便顯現(xiàn)出來. 我小學三年級后就開始了"文革", 從此我們在學校就沒有受到過正常、系統(tǒng)的小學和中學文化知識教育, 再加上中學畢業(yè)后去農(nóng)村接受了幾年"貧下中牧"的"再教育", 使我入學時缺乏大學生入門應有的知識結(jié)構(gòu)和專業(yè)基礎(chǔ), 致使當時讀書十分吃力, 課余時間幾乎全用于溫習功課, 每日活動范圍基本限于教學樓、食堂和宿舍之間, 舍不得花時間在娛樂活動上. 盡管上學期間生活清苦單調(diào), 但內(nèi)心充實愉快, 對前途充滿希望。</h5><h3></h3> <h5>1982年大學畢業(yè)之后我告別了軍工大院, 從此這片映射著我從童年到青年、從幼兒園到大學成長足跡的故土只能在我的夢中徜徉....</h5><h3></h3> <h5><b>出走半生, 歸來仍是少年</b></h5><h5>明媚的陽光照耀在太陽島上風塵仆仆歸來參加小學校慶的9名軍工子弟, 不戴老花眼看上去似乎是一群郊游的陽光少年??.</h5><h5>在軍工大院相對優(yōu)越的生活條件和軍隊最高學府的"持權(quán)"環(huán)境下長大的軍工子弟自然會有一種特有的氣質(zhì), 這種氣質(zhì)混合著與生俱來的優(yōu)越感、自視清高的書生氣、不諳世事的天真..... 雖然中學畢業(yè)后近半世紀的人生滄桑早已將我們當年的傲氣和青澀撫平, 但是少年時代鮮明的個性仍還在, 純真的心靈和青春的熱情并未被世俗社會的油膩泯滅. 我們"出走半生, 歸來仍是少年". 由衷希望能永遠留住這份真心真情, 直到人生盡頭魂歸這片故土時, 我們?nèi)赃€是軍工的少年!</h5><p><br></p>